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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2000,那年华娱徐远黄博后续+全文

抚酒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被启芯这么一打岔,徐远都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想联系张亚冬,发现自己连个手机都冇得。博哥倒是有个BB机,但那玩意它不能打电话啊。无可奈何只好找了家小卖部拨通张亚冬的电话。“冬哥,我徐远。”“哦,练歌的事是吧。我没空,所以叫了朴竖过去,你没见着他吗?”徐远一拍脑门,突然想起刚才录音棚里好像有一位坐在角落沉默不说话的男人。“草!”徐远丢下五毛钱箭一般跑回录音棚。果然在阴暗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只家养的树哥。“树哥,不好意思,刚才眼瞎了没看着您。您说您也是,怎么一直不说话呢?”朴竖抬头,“哦,我在研究呢。”“研究啥?”“研究怎么把一首歌卖十万块。”徐远干咳一声,“树哥,咱开始练歌吧,您教我怎么唱高音。”朴竖摇头,“能唱高音那是天生的,练不了...

主角:徐远黄博   更新:2025-01-21 1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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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远黄博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2000,那年华娱徐远黄博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抚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启芯这么一打岔,徐远都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想联系张亚冬,发现自己连个手机都冇得。博哥倒是有个BB机,但那玩意它不能打电话啊。无可奈何只好找了家小卖部拨通张亚冬的电话。“冬哥,我徐远。”“哦,练歌的事是吧。我没空,所以叫了朴竖过去,你没见着他吗?”徐远一拍脑门,突然想起刚才录音棚里好像有一位坐在角落沉默不说话的男人。“草!”徐远丢下五毛钱箭一般跑回录音棚。果然在阴暗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只家养的树哥。“树哥,不好意思,刚才眼瞎了没看着您。您说您也是,怎么一直不说话呢?”朴竖抬头,“哦,我在研究呢。”“研究啥?”“研究怎么把一首歌卖十万块。”徐远干咳一声,“树哥,咱开始练歌吧,您教我怎么唱高音。”朴竖摇头,“能唱高音那是天生的,练不了...

《重回2000,那年华娱徐远黄博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被启芯这么一打岔,徐远都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
想联系张亚冬,发现自己连个手机都冇得。
博哥倒是有个BB机,但那玩意它不能打电话啊。
无可奈何只好找了家小卖部拨通张亚冬的电话。
“冬哥,我徐远。”
“哦,练歌的事是吧。我没空,所以叫了朴竖过去,你没见着他吗?”
徐远一拍脑门,突然想起刚才录音棚里好像有一位坐在角落沉默不说话的男人。
“草!”
徐远丢下五毛钱箭一般跑回录音棚。
果然在阴暗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只家养的树哥。
“树哥,不好意思,刚才眼瞎了没看着您。您说您也是,怎么一直不说话呢?”
朴竖抬头,“哦,我在研究呢。”
“研究啥?”
“研究怎么把一首歌卖十万块。”
徐远干咳一声,“树哥,咱开始练歌吧,您教我怎么唱高音。”
朴竖摇头,“能唱高音那是天生的,练不了。”
“那咱练低音?”
“低音还用练吗?那不是天生就会的吗?”
“那......只能练中音了。”
“嗯,练中音啊,你要先找根单杠。”
“哈?”
朴竖认真解释道:“你能一边做引体向上一边唱完《李香兰》不跑调,就没问题了。”
徐远也突然觉得自己的嘴角被安上了电动小马达,一直抽搐个不停。
那是《李香兰》,不是《两只老虎》。
再者说,能一边做引体向上一边唱完两只老虎的人整个华语乐坛也就张雪友一个。
连著名的男中音陈易迅也做不到这事。
“树哥,你这是在难为我胖虎你知道吗?”
“那我走?”
“别介,我练,我练还不行吗?”
录音棚没有单杠,但有窗帘杆子。
找个凳子踩一下就扒上去了。
这根本难不倒徐远。
当然,有这种好事怎么能忘了博哥呢?
于是,录音棚很快传出两个男人一边嘿哟嘿哟一边啊啊啊的声音。
实在是鬼哭狼嚎不堪入耳。
关键是下边还有一沉默青年看得贼起劲。
以至于录完歌的启芯刚走出来被吓了一跳。
“朴竖老师,徐远哥哥这是在干嘛?”
朴竖一脸淡定回复道:“他在练歌。”
启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歌需要这么练,不过她没好意思问。
这场面实在......太蕉灼了。
启芯很快红着脸跑出门,跑出来才想起自己买歌的钱还没付。
“不过徐远哥哥也会参加明天的演唱会,到时候给他就好了。”
启芯这么想着,一路哼着宁静的夏天,直至消失在街角。
“徐远,我不行了,你继续。”
博哥哪点都好,就是女朋友找得太早,以至于年纪轻轻就要靠各种肾宝。
总结:不持久。
徐远感觉自己还能坚持五......四三二一。
啪嗒。
他也不行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
“树哥,我很好奇,你能办到这件事吗?”
“我办不到啊。”
朴竖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所以我从来不开演唱会。”
徐远一想,还真是,这哥们直到2013年才开第一场演唱会。
那时候他已经出道17年了。
或许那个时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徐远无法想象眼前这个懒得屁股生疮的人会一边做引体向上一边唱歌。
“其实现在绝大部分人都做不到这件事,所以这几年的乐坛,死气沉沉。”
徐远很想安慰他一句:放心,再过十几年会更死,什么妖魔鬼怪都敢说自己是乐坛新秀。
但他害怕自己重生者的消息暴露,所以还是算了。
“树哥,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收起你那个大胆的想法,我没兴趣听,继续练。”
徐远脸色唰的一下就绿了,“树哥,我先......”
“我先去上个厕所!”
老奸巨猾的博哥绿得比徐远还快,他刚落地就已经在酝酿如何屎遁了。
徐远暗骂一句狗贼,又不敢不听朴竖的话。
人肯来调教他就已经很给面了。
“树哥,有道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知道这个比喻不太妥帖,但意思就那个意思。您看能不能明天再......”
朴竖扶正眼镜,双眼透过厚重的镜框凝视着徐远。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得,啥也不说了。
上杠,哦不,上窗帘杆子!
“恼春风,我心因何恼春风。”
“说不出,借酒相送。”
“夜雨冻,雨点投射到照片中......”
也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朴竖终于能听到一首完整的醇厚的绵密如老酒般的《李香兰》。
虽然气息还是有点不稳,几个音节依然没有唱到位。
但这和唱功无关,完全是因为徐远那个弗兰版粤语它实在太不标准。
“可以了,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吧。”
朴竖轻轻说着,主动给徐远递了张毛巾。
有天分的人不少,肯努力的人也不少。
但有天分又肯努力的人,在娱乐圈这种浮躁透顶的圈子真的很少。
朴竖扪心自问,要让他像徐远这么干,他干不来。
所以他才更喜欢徐远。
人总是憧憬那个从自己想象中照进现实里的人不是么?
“你很不错,徐远,真的。”
“是吗,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果然英雄所见略同!”
“嗯,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树哥,岂不闻一口唾沫一个钉?”
“没被人听到就不算。”
“啥意思,我不是人呐。”
朴竖沉默半晌,而后一字一句极为认真说着:“你大概是个怪物。我没见过能在短短三个小时内就做到这种程度的人。”
徐远点点头,也极为认真的回复道:“树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见过的人太少?”
朴竖白了他一眼,不想和他说话,并给他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朴竖一走,录音棚里就突然长出一个黄博。
“这哥们总算是走了。徐远,走,吃午饭去。”
徐远没好气回了一句,“没胃口。”
博哥一听这话更来神了。
“徐远,你帮了我那么多,我还没请你吃顿饭。”
徐远一听博哥要请客,那瞬间就有胃口了。
“呵,博哥,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
半小时后,男人倒下了。
徐远吃撑了,一边揉着肚皮一边剔着牙。
“博哥,你怎么不吃啊,全聚德的烤鸭哎,百年老字号。”
博哥露出一副想哭又不想哭的表情。
他是万万没想到哇,徐远这人这么能吃啊。
拢共叫了五只烤鸭,他就吃了两碟,就没了。
“博哥,下次请客别来这种地方了,不实在。份量不多,味道也不算顶好。”
博哥没有说话,径直走出了包房,偷偷跑向前台借了个电话。
“喂,高琥,我黄博。赶紧来一趟全聚德,带上钱。”
不多时,包间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光头。
豁,这不虚竹吗?
差点忘了博哥和虚竹还有一腿。
这货为人还挺仗义的,就是太飘了,所以飘到一半就折戟成沙了。
未来的糊咖一个,可以交,不能深交。
“徐远,给你介绍一下,这我发小,高琥。”
“高琥,这我舍友,徐远。”
“幸会。”
高琥伸手邀握,徐远只是点头,但是笑得很灿烂。
“不好意思哈,吃太饱,手伸不出去。”
高琥尴尬收手,他听黄博说了徐远这几天干的事。
一桩桩都是他想都想不到的大事,心生神往故而前来拜谒。
奈何对方太高冷,既如此,多留无益。
几人说了几句箩筐话,高琥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徐远䁖了眼博哥,本想劝他离这人远点。
然而疏不间亲,所以他选择闭嘴。
博哥自然看出徐远不待见高琥,也不好多说。
世界就是这样,朋友的朋友不一定能成为朋友,说不准还会变成仇人。
这时候夹在中间的人就很难做。
所以博哥也打定主意,以后有徐远在的地方就不能叫高琥,反之也一样。
窦围的小酒吧今天没开门,所以徐远两人吃完饭就直奔北京工体。
很多兄弟可能对北京工体很陌生,那就换个说法,这里是1990年举办亚运会的地方。
2000年一晚上9万8的地方,整个北京也找不出几个。
徐远一到那里就瞅见张亚冬在吨吨吨。
喝完一大口水,张亚冬才瞅见匆匆赶来的徐远。
“你来啦。”
“我来啦。”
“你不该来的。”
“我已经来了。”
看来冬哥还是太闲,居然还有心思和自己玩梗。
不行,下次抓住要扣钱!
徐远和张亚冬玩梗的时候,博哥已经忙不迭跑上舞台去了。
这是博哥第一次登上这么大的舞台。
望着硕大空旷的会场,一想到明天晚上这里会变得人山人海,博哥油然而生一股豪迈。
“大丈夫当如是。”

“您听好了啊。”
徐远吊了下嗓子,开口吟道: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到大街前......”
辛老爷子干咳一声,“这是梅派的唱法。”
徐远半点没有尴尬,立马换了一段。
“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
赵中详老爷子瞅了眼棋友,莞尔一笑,打断了徐远施法,
“好家伙,走了个玉堂春又来个薛湘灵,就是不见杨延昭。”
赵老爷子这句话当场就戳破了徐远这厮叶公好龙的本质。
徐远吹的牛皮被人一眼戳破,但他丝毫不觉得尴尬,顺着老爷子的话就说下去。
“赵老爷子是真行家,我这半路出家的,献丑了,献丑了。”
“辛老爷子,对不住啊,这次急着过来拍马屁,没来得及去学《辕门斩子》。”
辛老爷子笑着点了点徐远,“你小子,是个滑头。”
赵老爷子也跟着点点徐远,
“这小子一看不是个老实的,咱俩得小心点,别让这小子忽悠了。”
两位老爷子走南闯北几十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
想忽悠他们,比让博哥怀孕还难。
反正徐远自认是没那种本事。
“赵老爷子,跟您说一事呗。”
“说。”
“我想请您跟我合唱一首歌,这是词曲。”
赵老爷子是什么人?
一眼就看透了徐远的小九九,不过他没有说穿,主不主持这场演唱会对他而言根本无所谓。
“行,那这次你邀请辛老头的人情,就还上了啊。”
“您这话说的,辛老爷子肯赏脸莅临我谢谢都还来不及呢......”
赵老爷子摆手打断徐远的话,“年纪轻轻不要这么虚伪,送你一句黄扶先生的话,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
徐远一拍脑门,“完了,赵老爷子您刚才说了句什么来着,我给忘了。”
话音未落,徐远忙不迭掏出一根毛笔,一张大宣纸。
“劳驾赵老爷子写下来,小子肯定日日观摩,吾日三省吾身。”
两位老爷子顿时哈哈大笑。
“你小子,有备而来啊。”
赵老爷子也没有推辞。
好书法的都有手痒的毛病,他也不例外,当即就把刚才那句话写下来送给徐远。
事情办完,徐远准备告辞,赵中详叫住了他。
“徐小子,听说你和谷先生的女徒弟有点矛盾?”
他这话一说,徐远顿时就警觉的扫了眼辛老爷子,发现对方毫不在意,这才解释道:“是有点小矛盾。我是主,她是客,豪客逼主,主客易位,不吉利。”
赵老爷子点点头,“我刚和老辛聊了一下,老辛不想唱史可法,想唱杨延昭。”
徐远脸色微微一滞,很快被他掩饰成恰到好处的微笑:“没问题,辛老爷子想唱什么就唱什么。”
“小徐,想上春晚吗?老头子我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赵老爷子人老成精,刚锤徐远一棒子,回头就不忘给徐远一颗大甜枣。
“谢谢赵老爷子关心,咱什么人物咱心里清楚,春晚太远,咱够不着。”
也不等赵中详回话,徐远扭头就走。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魅力打动了赵老爷子,不曾想自始至终都是走在人家的套路上。
这个局,从一开始要夺走黄博主持人位置开始,到说出刚才那句话结束。
徐远清楚赵老爷子设套不是替为了那鹰出头,只是单纯的想做个和事佬。
只能说那鹰不愧是远古真神的徒弟,自己刚一动,各方各面的掣肘就都来了。
叹了口气,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算了,只要那鹰老老实实和自己井水不犯河水,也不是不能相忍为国。
说起那鹰,徐远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她那个粗犷不似女人的声音。
“这谁呀这是,怎么又来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小姑娘啊?”
“主办方人呢?这舞台只要是个人就能上吗?”
那鹰的大嗓门很快就响彻整个后台。
这一时间,不论是打麻将的打斗地主的还是下象棋的,都瞅了过去。
那鹰是故意的,很显然。
她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主办方做事不地道,她眼前这个陌生的黄毛丫头就是明证。
赵中详看过去,摇了摇头,开始后悔当这个和事老了。
“谷先生挑徒弟的眼神是真逊呐。”
辛老爷子也附和一句,“谁说不是呢?”
很快,后台的各路神仙都开始窃窃私语。
当然,这不包括王妃。
“怎么不出牌啊,快点,我要自摸了。”
后台马上恢复如常,该打麻将打麻将,该打扑克打扑克。
那鹰一看没人理她,脸色更黑了。
指着面前的小姑娘就是一顿训斥,“你谁家小孩啊,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啊。这里都是德高望重的歌坛前辈,你一个黄毛丫头过来凑什么热闹啊。”
启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到了这个大姐,她只是想来后台找她的徐远哥哥而已。
“对不起啊,我还有事,先走了。”
启芯不想搭理这个更年期提前到来的女人,错开那鹰就要向里面走。
“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啊,知道这什么地方吗?你有资格来这里吗?”
启芯无奈解释道:“是徐远哥哥邀请我来的。”
“徐远?”
那鹰一听到这个名字,瞬间火冒三丈,“徐远是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邀请人?”
启芯皱眉瞥了她一眼,“你这个人好没有礼貌。演唱会又不是你办的,谁能来谁不能来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那鹰当即被怼得哑口无言......那是不可能的。
“主办方的人呢?今天如果她登台我就不登台,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哦,这么说您要退演?”
这时候,徐远终于走到近前,“您早说啊,害我都没来得及买鞭炮欢送。”
那鹰乜了眼徐远,“你谁啊?”
“徐远。”
“你就是徐远是吧,就是你出主意想划掉我名字是吧,现在姐来了,你准备怎么着吧。”
徐远摸摸下巴,不解的看着那鹰,“您不是刚说了退演吗?”
徐远冲着不远处下象棋的赵中详老爷子大吼道:“赵老爷子,您刚听见了吧,那鹰要退演。”
本来想装死的赵中详被他这一吼,再也装不下去了。
那鹰不认得启芯是谁,他是认得的。
暗叹一口气,赵老爷子觉得心很累。
“谷先生真是瞎了眼啊。”
他呢喃一句,看向那鹰,道:“那鹰,你过来。”
那鹰是认得赵老爷子的,嗯,整个中国就没人不认得赵老爷子这张脸。
但那鹰怎么可能乖乖过去,叫去就去,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赵老爷子,我劝您还是别摆老前辈的架子。敬你一句叫您老爷子,不敬你你什么也不是。”
赵老爷子一愣,连续大咳了好几口才缓过来,高高摆着手。
“不管了,这事我不管了!”
说完,也没脸再待,摇着头径直走出门。
那鹰见状,挑衅的看了眼徐远,“你的靠山都走了,你不去追啊。”
徐远似笑非笑的看着那鹰,“不,是你的靠山走了。”

不多时,那鹰接到电话,被告知她被踢出反盗版维权演唱会。
那鹰一气之下,马上打电话给老师求助。
“喂,谷老师……”
不得不说,远古真神就是远古真神。
很快一份名单摆在张亚冬面前。
“这件事到此为止。”
来人留下名单后就走了。
已经快十二点了,人对得起他那份工资。
张亚冬扫了眼名单,徐远和黄博的名字都在上面,但是那鹰的名字同样也在上面。
“啧,自讨没趣。”
张亚冬摇头笑了笑。
收好名单,他先是给窦围报了个喜,而后匆匆回家睡觉去了。
另外一头,得了准信的徐远和黄博也阔别窦围周逊还有树哥,赶回出租屋。
黄博狠狠搓了把脸,他还是不敢相信今天发生的一切。
这一天经历的事情比他这一辈子经历的事情都要离奇。
他是真怕睡一觉起来发现今天的一切都是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徐远,你说我们……”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呼噜声。
黄博猛地意识到,自己再不睡又要被徐远的磨牙声吵失眠。
这一晚,徐远睡得很香。
这一晚,黄博继续失眠。
翌日清晨,徐远瞅着一脸黑眼圈的博哥大惊。
“博哥,你不厚道啊,偷偷去找校花也不叫我。”
“找个屁,还校花。”
徐远眼神一变,“那难不成是个男的?”
博哥咧嘴一笑,上下瞄着徐远,“边上就有一个,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草,博哥你战斗力见长啊。”
“呵呵,近墨者黑。”
日常斗了波嘴,两人很快洗漱完毕。
匆匆吃完早饭,匆匆去了张亚冬的录音棚。
没办法,他俩的唱功一个比一个拉胯。
小吧台唱唱还行,想登上大舞台,必须得练。
所以,他俩正赶往被调教的路上。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他俩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姑娘正在被调教……不,是正在练嗓子。
见有人来了,姑娘爽朗的打了个招呼。
“你们好,我叫启芯。”
“徐远。”
“黄博。”
启芯下意识忽略了博哥,两眼直勾勾盯着徐远。
不怪她,大清早的谁愿意瞅见博哥那张脸啊,晦气。
“我知道你,昨天向周逊老师推荐我的就是你吧?”
“是我。”
“谢谢!”
启芯是个落落大方(自来熟)的姑娘,施施然坐在徐远身边。
“徐远,亚冬老师说你很会写歌,你帮我写一首呗,我给你钱。”
“好说,你准备要首多少钱的歌?”
启芯没想到徐远这么直白,她平时还真没接触过这样的人。
“呃,我这个月零花钱剩得不多,只有十万了,能买一首什么样的?”
博哥闻言嘴角一抽,默默找了个阴暗的角落画圈圈去了。
他娘的,零花钱十万,还不多。
汝闻,人言否?
其实徐远也被这小妞吓得不轻,不过他上辈子好赖也是一把牌输几亿欢乐豆的人。
很快就稳住心神,做出一副稳如老狗的模样。
“在商言商,值不值十万不是我说了算,是你说了算。”
徐远冲黄博勾勾手指,博哥很快会意递过纸笔。
“我写两首歌,你觉得哪一首值十万,你就选哪一首,怎么样?”
“好呀。”
博哥嘴角一抽,完蛋,又有一个冤大头要入瓮了。
黄博很心塞,为啥徐远一忽悠一个准,自己说话就没人肯听呢?
此时的博哥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看脸的社会。
徐远笔走龙蛇,很快写下两首歌。
一首甜甜恋爱风的樱花草,一首清纯校园风的宁夏。
徐远是个有道德的人,他抄的歌都是精品。
那些一听就反胃的什么伤不起,什么QQ爱,他……也不是不能抄,关键是拿不出手哇。
人都是会成长的,别看人现在是一小姑娘。
万一长大了回过神来一瞅,呵,就是这孙子当年拿首破烂歌骗了我10万块。
名声扫地哇。
徐远还想继续混这个圈子,他是万万不敢得罪眼前这位大小姐的。
“这词好甜,我好喜欢。这首好纯净,我也好喜欢。”
启芯满眼小星星,“徐远,十万块只够买一首吗?”
“你想两首都拿走也成,不过目前我只为一首歌谱了曲子。”
徐远摊开双手,做出一脸无奈的表情。
呵,博哥在心底冷笑一声,傻子才会信你这话。
“你谱曲的是这首宁夏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
“哇!”
启芯一脸孺慕望着徐远,“我们真的心有灵犀哎。”
噗!
博哥赶紧捂住嘴,风一般的跑出门。
太下作了,居然连小姑娘都骗。
不止骗钱,还骗感情,关键是对方还信了……
徐远没有理黄博,轻轻哼着宁夏的曲调。
启芯是有音乐底子在身上的,很快就把乐谱写好。
迫不及待就跑进录音棚里试音。
她一走,博哥马上溜回来,怒斥徐远不厚道。
“你这人太黑了啊,一首歌就卖十万块,刘獾的歌都只卖2000.”
“博哥,你这话就没道理了啊。十万块不是我要的吧,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吧?”
黄博想想,确实是。
“歌也是她自己选的吧,我没出声吧?”
黄博挠挠头,这点也没错。
“博哥,你不要看我卖了多少钱,你得看人有多少钱。人都不在乎,你还看不过眼了。那还有人为了一个破碗花几千万的呢,怎么,他们都是傻子啊?”
黄博舔了舔嘴唇,想驳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只能长叹一口气。
“这年头,老实人不好混啊。”
徐远鄙夷一瞥,“博哥,你老实吗?”
黄博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无声讪笑。

“你是说小西八那边传过来的那种很小的音乐播放器?”
“没错,CD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以后是数字版权的时代。”
“连CD版权都维护不了,又怎么维护数字版权?”
“这就需要大家一起努力了。”
徐远眼神微眯,犹如司马懿附体,声音也变得低沉沙哑,仿佛魔鬼的低吟。
“我听说中华社会文化发展基金会那边,正在进行这方面的准备。”
原本的历史轨迹里,今年10月,在北京工人体育场会有一场大型的反盗维权演唱会。
有多大呢?
演唱会的全名叫:中国华语原创力量总动员—“反盗维权”大型公益演唱会。
这个名字还是文化部批下来的。
你就说大不大吧。
正所谓天下苦盗版久矣,就缺一位带头大哥和一杆替天行道的大旗。
现在大旗就在那里,就缺一个敢扛旗的二愣......不是,是一个勇字贯穿全身的好汉。
“国家真的准备出手?”
站出来了,他站出来了,伟大的意大利左后......
哦不,伟大的中国音乐人窦围,他继承中国人光荣的意志和传统。
这一刻,他犹如宋江附体,独占鳌头振臂高呼。
“我愿以我博哥的项上人头做担保!”
徐远这一句掷地有声,碎金裂石!
黄博白了眼徐远,没有插话。
他算看出来了,他这个舍友非池中之物。
刚才谈的那些每句话他都懂,连起来,他也懂,但是......他说不出来,甚至连想都没想过。
他还在为下一顿饭该去哪里吃而苦恼的时候,徐远已经在考虑怎么牵头保护原创版权了。
徐远说的没错,他的格局确实小了。
此时,他看向舍友的眼神突然有些陌生。
分明是中午才在一个饭盆里嚼食的兄弟,此刻突然变得遥远和......恢弘。
“这事我干了!”
窦围不是歌手,他是音乐家,音乐家都有诗人的气质。
而诗人大多是情绪丰满的人,俗称:容易上头。
不然他也不会在06年怒烧报社。
徐远也没有想到窦围会站出来。
他本来是打算撺掇张亚冬带头,毕竟原本历史里张亚冬是真参加了那场演唱会,而窦围没有。
历史在这一刻改变了。
窦围决定做这个扛旗人,那以后哪家小报还敢黑他呢?
“我也出份力吧。”
窦围首肯,张亚冬附其尾骥。
此刻,徐远就想站在高处大声问问,还有谁?
嗯,还有他自己。
这是个蹭名望的大好机会啊。
想当年,刘邦刚出道的就是打着张耳旧部的旗号。
不然谁认得他?
而以后,徐远也可以大声高呼,老子是和窦围、王妃同台演唱过的著名歌手,你什么档次也配和我同一时间发专辑?
当然,如果你姓周名懂人送匪号杰伦,那请阁下务必把我当个屁放了。
啥?你说王妃现在混港圈的?
呵呵,窦围都点头了,王妃会不同意吗?
意外收获一个接着一个,想想上次王妃和韩虹同台演唱是在什么时候......
哦,是在2024年,徐远重生的那一年......
言归正传。
窦围是个行动力极强的激进分子,当即就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联系亲朋好友助阵。
张亚冬也不落其后,不过他侧重于确认刚才徐远所说是否属实。
这种活动,官方牵头和私人牵头完全是两种概念。
不能说云泥之别,只能说是我博哥和黎明比谁长得更帅——没得比。
这时候,徐远和黄博悄无声息退得很远。
虽然别人不避讳他们,但瓜田李下该避嫌还是老老实实避嫌。
说到底,徐远和窦、张两人刚刚才打第一次照面。
现在还远远谈不上什么伯牙遇子期,充其量只能算是看得顺眼。
当然,这件事落成之后,也许会发展成臭味相投。
然后徐远就可以坐等一个入圈的机会。
窦围的圈子有哪些人,看看给谁打电话就知道。
王妃、周逊、崔剑、俞妃鸿......
一连十几个电话都是听声音就能分清谁是谁的人。
恐怖如斯。
张亚冬挂断电话走到徐远面前,一脸古怪凝视着徐远。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就说消息是不是真的吧。”
“事的确有这么个事,但只是一个初期意向。”
说着,张亚冬脸色更古怪了,“关键是那边一听我和我姐夫要举办一场反盗版维权演唱会,那边马上就答应帮忙联系其他人。”
徐远干咳一声,“这不是正说明官方早有预谋吗?”
张亚冬眉头一皱,“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黄博嘴角一抽。
心想这不就是个借鸡生蛋的套路吗,这群玩音乐的好像都没怎么见识过人间险恶。
“他们都答应参加,全部免费!”
窦围终于打完了电话,神情有些激动。
任谁能在某事上一呼百应,都会像他这么激动。
张亚冬嗯了一声,“官方那边叫我拟定一个名单交上去,送上文化部报批......”
饶是窦围,也在这一瞬间感觉唇舌发干。
而徐远眼神猛地一亮,“冬哥,能不能商量个事。”
“你也想登台?”
“那你觉得为什么我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你呢?你觉得我又是怎么笃定这件事一定会成的呢?”
来了,又来了。
博哥用强大的意志力压制住抽动的嘴角,刚才是借鸡生蛋,现在是狐假虎威。
博哥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这対郎舅怎么这么好忽悠?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虽然同处一家门的时间并不久。
机智的博哥早就看穿了一切,而张亚冬显然是没有博哥那么老奸巨猾。
皱眉思索片刻之后,张亚冬松口了。
“我可以写上你的名字,但问题是你能确定自己的名字会被批准么?”
徐远心底冷呵一声,你的想法很好,但你的手段太嫩。
想探我的底?
我最大的底就是没有底,大不了当没来过,反正什么都不会失去。
“这点你不用担心。”
徐远轻飘飘的说着。
但他越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张亚冬就越坚定把他名字加上去的想法。

徐远再次露出神秘微笑,“文化部牵头准备办一场反盗版维权演唱会。”
强冬哥眉角不自觉跳了一下,见微知著是他们这类人的本能。
他清楚这是当局释放的信号,国家准备大力打击盗版了。
“承办人是窦围和张亚冬,小子不才,恰好和那二位是朋友。”
徐远十指交叉抵住下巴,摆出碇司令的凝视。
“杀人放火受招安,招安旗已下,刘老板不准备上岸吗?”
强冬哥是个有决断的,“要我纳什么投名状?”
“不急,得先让您知道我没有大吹法螺。”
徐远摆出授权书,正是窦围手写的那张。
又摆出窦围的手机,直接打开通讯录让强冬哥看个真切。
“您可以随时打电话验证。”
强冬哥默默记下通讯录里显示的几个号码,面上却是笑着摆手,
“不用了,我信你。”
虽然他并不知道窦围和张亚冬是谁,但他知道王妃是谁,手机里正好就有王妃的私人号码。
验证起来太简单。
徐远心底一喜,大鱼终于上钩了。
不过还不是收杆的时候,要让强冬哥继续加码。
“回到我之前说的那个问题,您觉得做盗版生意最大的问题是什么?或者说,在中国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太宽泛,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回答。
而强冬哥的回答是:“在中国做生意,唯一可以不会的就是做生意。”
千年荀学乡愿。
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强冬哥深谙其理。
不能靠太近,更不能离太远,他现在的问题就是离太远。
或者说,根本够不着。
现在有个够得着的路子,虽然是野路子,但强冬准备试一试。
“强冬哥是个明白人,那我也不废话了,二十万。”
强冬哥突然觉得自己的嘴角比AK还难压,但他还是强行压住了。
“太多了,拿不出。”
“您放心,这二十万我肯定会如数奉还。”
徐远做出汤师爷模样,“我只是拿着您的转账单去说服其他人,当然,这个其他人的名单,得您写给我。”
强冬哥深深凝了眼徐远,他本以为这小子是张乖崖,不曾想对方是贾文和。
这事一做,他刘强冬就是不想洗白也得洗白了。
但他刘强冬从来不是跟在人屁股后面喝汤的人,就是要洗白,也得自己主动洗白。
“不用了,你把授权书留下,我去说服他们。”
刘强冬起身,“那场演唱会......”
“演唱会所唱所有歌曲,都会有正版授权。演唱会合辑,视频录像,以及一切亚文化衍生品,独家授权。”
徐远顿了顿,直视强冬哥,“不过价钱......”
“五十万,十万今晚上给你,后续四十万结束后到账。”
话已至此,无语多言。
徐远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给钱!
强冬哥看了眼时间,晚上9点40,银行早就关门了。
“呃,要不钱明天给你?”
“那不行,说今晚上就今晚上,我就等到12点,多一秒都不行。”
上赶着的买卖不是好买卖,不给强冬哥一点压力,他怎么会发挥出十二分的动力呢?
不到一小时,晚上10点27分,强冬哥把十万块一分不少的摆在徐远面前。
徐远伸手要拿,强冬哥一把按住。
“演唱会的邀请函,我要二十张。”
“太多了,最多十五张。”
“不行,最少十八张。”
“可以。”
“我还需要现场鸣谢,我公司的名字要出现在演唱会标题上。”
“标题要上报文化部审核。”
“副标题。”
“没问题,您公司的名字?”
“京东物流!”
“好名字!”
事情办完,徐远转身就走,当然也没忘记留下强冬哥的私人号码。
出门拦了辆蓝皮出租,一路疾驰回到窦围的小酒吧。
此时的酒吧,不算太热闹,但肯定说不上冷清。
博哥蹲在小角落埋头苦写计划书,废纸稿填了半个纸篓。
张亚冬没在,窦围在吧台喝酒,和身边一位娇小的女伴有说有笑。
周逊。
这个时候,这位大姐,不,小姐,也不对。
嗯,这位还不算很红的女明星应该刚刚拍完大明宫词,饰演少年太平公主。
她真正起势是在拿了今年的金鹰奖之后。
顺便一提,长大的太平公主是陈虹饰演的。
嗯,那位惊艳了时光的貂蝉姐姐。
徐远没有急着去打招呼,啪的一声把十万块摆在吧台上。
“窦哥,这里是十万,您点点。”
窦围没去看钱,他好像从来没怀疑过徐远能搞到足够的钱。
他转头看着周逊,“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朋友,一个很有才华很有能力的年轻人,徐远。”
周逊抬眉端详徐远,一个词,自信。
再一个词,昂扬向上。
“你好,我是周逊。”
“朴竖。”
嗯?
徐远这才注意到阴暗的角落里还藏着一个人。
原来这个时候树哥的低调就已经如影随形了么。
“两位好,我叫徐远,那边那个长得贼丑的是......”
“你哥们黄博,对吧,他挺幽默的。”
周逊说着轻轻瞥了眼黄博,“刚听他说他还演过电影男二号。”
“那肯定比不上逊姐您,随便演演就拿了东京影后。”
“不要乱讲哦,我演的很认真的。”
周逊冲着徐远眨巴眨巴眼,“窦围说你写的歌很有生命力,我就缺点生命力,给我补补呗。”
“您这不是强行让我班门弄斧吗?”
婉拒了周逊,徐远把手机还给窦围。
“窦哥,我把你和冬哥的授权书卖了。”
窦围不在意的点点头。
“卖了五十万,还有四十万演唱会结束之后到账。”
噗!
窦围喷出一大口酒。
他不是没见过钱,是他真不觉得自己随便写一份授权书就能卖五十万。
这年头,京城二环房价3000一平。
五十万,还真能在北京二环整套房。
好家伙,出去俩小时不到就挣回了北京二环一套房。
周逊好奇追问“你怎么卖的?”
徐远简略和几人说了说自己和强冬哥的交易。
当然,他略过了很多不能明说的细节。
“你找了个卖盗版碟的老板出钱支持反盗版维权演唱会?”
周逊从一脸古怪到一脸敬佩,冲徐远道:“哥们你牛逼!”
“就是干了点穿针引线的活,主要还是窦哥名气大。”
窦围摇头,“你说这话就太虚了,我什么样我自己知道。”
说着,顺便倒了杯酒递给徐远。
“辛苦了!”
徐远没有多说,接过酒杯大喝一口。
他知道,自己总算入了窦围的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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