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婉月大周的其他类型小说《青丝缠雪三分白萧婉月大周全局》,由网络作家“回忆搁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取下头上的一支步摇插入喜鹊的发髻上,扬眉一笑,“这可是皇上赏给我的!”喜鹊满心欢喜,立即去找红姨。舞倾城领着高蜀蠡来至喜鹊的屋子,进屋不久,红姨便匆忙赶来,“哎哟,我的两位姑奶奶,你们可是我的摇钱树啊,满长安城里有谁不知道我的万花楼里飞出了两只凤凰啊!”舞倾城把宫里带来的金银珠宝及首饰皆赐予红姨,红姨心里乐得都开花了,舞倾城猛然收起笑容,肃声道:“我们这次回来是有件事要麻烦红姨的!若红姨办成此事,日后还会有更多的金银珠宝飞到万花楼!”红姨摇着手中的一柄扇子,笑得妖娆诡异,“别说是一件,一百件我都依你们!”舞倾城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你想个办法,把他连夜送出城!”舞倾城指向高蜀蠡道。红姨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啊?送出城?我的姑奶奶...
《青丝缠雪三分白萧婉月大周全局》精彩片段
她取下头上的一支步摇插入喜鹊的发髻上,扬眉一笑,“这可是皇上赏给我的!”喜鹊满心欢喜,立即去找红姨。
舞倾城领着高蜀蠡来至喜鹊的屋子,进屋不久,红姨便匆忙赶来,“哎哟,我的两位姑奶奶,你们可是我的摇钱树啊,满长安城里有谁不知道我的万花楼里飞出了两只凤凰啊!”
舞倾城把宫里带来的金银珠宝及首饰皆赐予红姨,红姨心里乐得都开花了,舞倾城猛然收起笑容,肃声道:“我们这次回来是有件事要麻烦红姨的!若红姨办成此事,日后还会有更多的金银珠宝飞到万花楼!”
红姨摇着手中的一柄扇子,笑得妖娆诡异,“别说是一件,一百件我都依你们!”舞倾城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你想个办法,把他连夜送出城!”舞倾城指向高蜀蠡道。
红姨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啊?送出城?我的姑奶奶,你难道不知道如今城门口盘查的厉害,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别说是个大活人了!”
高蜀蠡脱口道:“不如,你先安排我住在万花楼,日后我再自己想办法出城就是了!”舞倾城思忖片刻,对红姨道:“如此也使得,好生照顾他!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你的性命会不保!”红姨旋即又惊又怕,狐疑道:“他不会是杀人犯吧?”
舞倾心含着极有分寸的笑意,“这个你就不要多问了,他不过是我们的一个远房亲戚而已,你只需好生招待他就行了,到时候他自然会离开的!”
红姨这才放下心来,即刻出去打发人为高蜀蠡收拾住的屋子。舞倾城对高蜀蠡道:“表哥,你就先住在这里吧,我们姐妹先回宫了,待的时间久了,皇上会起疑心的!”高蜀蠡微微点头示意。
喜鹊一直打量着高蜀蠡,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一时却又瞧不出端倪。
诸事安排妥当之后,舞倾城欲起身离开,舞倾心神色一变,急切道:“姐姐,我们出宫时带了六个人,可回去时少了一个,这不是……”
“是啊!我竟大意了,亏你想到此处,不然又是一场事故,这可怎生是好?”舞倾城满脸的焦虑,高蜀蠡总是一副冷静沉着的样子,他的声音冰冷刺骨,“这个倒不难,你再找个人扮作我的样子不就行了!”
“是了!”舞倾城一点即通,只是思虑找谁代替高蜀蠡呢?她无意间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喜鹊,顿时喜道:“喜鹊,不如你随我们进宫吧,反正我身旁也缺个丫鬟来做我的心腹。”喜鹊目光流转,欣喜万分,红姨心中做着喜鹊当上夫人的美梦,自然也万分同意喜鹊随她们进宫。
喜鹊换上高蜀蠡所穿的太监服,跟随舞氏姊妹回宫去,也无人猜疑。
宇文静雪忖度着此次多亏霍尘轩救了她父皇,于是准备去找霍尘轩,青女说霍校尉此刻正在城楼上,宇文静雪匆忙朝城楼上走去。
登上城楼,只见城楼底下十万将士,皆身穿盔甲,宇文静雪望着他们肃立时的威风模样,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王朝是如此的强大,也第一次感受到了王权的至高无上。
宇文凌彻亲自为大将军霍梓瀛送行,宇文璟祐请命跟随霍将军去沙场杀敌,宇文凌彻没有准奏,宇文璟祐因而一直闷闷不乐。霍梓瀛带领一大批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长安城。宇文静雪看到眼前这番景象,一时竟走了神,忽一转眼看到霍尘轩,她忙朝霍尘轩走去,霍尘轩已移步欲离开这里,宇文静雪忙跑至他的面前,“听说齐国的太子还没逃出去,你找到了吗?”
江德南领命去尚药局查明煎药之人,不多时便带来一名宫女,“现已查明,尚药局的人说当时是这位宫女为夫人熬的药。”
“抬起头来!”宇文凌彻呵斥道。
宫女胆怯地抬起头瞥了一眼宇文凌彻,目光躲闪,复又垂首,萧婉月与赵含玉看清那宫女的面容后皆有些错愕。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殿的?胆敢在卫昭仪的药里下附子粉!”宇文凌彻怒道。
“奴婢名唤李含芙,在猗兰殿伺候,奴婢确实冤枉,未曾在药中下什么附子粉。”含芙满脸的无辜。
“你不在猗兰殿,跑去尚药局做什么?”赵含玉怒骂道。
简墨问冷哼一声,挑眉道:“做什么?恐怕没有人会比妹妹更清楚,她跑去尚药局做什么?”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我指使她去尚药局下附子粉的吗”赵含玉微露恐慌之色。
“这可是妹妹你亲口说的!我可没有说这种话!”简墨问眉心一挑,逐字逐句说道。
赵含玉有些不知所措,她将怨哀的目光投向宇文凌彻,娇声道:“陛下可要为妾身做主!”
“没人说是你指使的!等朕查明缘由,自然就知道了!李宫女,朕问你,你怎么会无缘无故在尚药局?”宇文凌彻道。
含芙眼噙泪花,哀婉说道:“只因当时卫昭仪生育,伺候的人都赶去合欢殿,奴婢原想着也去合欢殿,路过尚药局,里头一位太医突然叫住了奴婢,让奴婢煎药!其它的,奴婢一概不知!”
“好个一概不知啊,陛下,妾身瞧着,这蹄子嘴硬,想来一时半会是不会招的,不如先押至暴室,让暴室丞好好审一审,只怕她才会吐得利索些!”简墨问厉声道。
宇文凌彻默然半晌,许久方道:“好吧,就依简昭仪之言,押去暴室,交与暴室丞,务必查明事情真相!”宇文凌彻满脸怒气。
“陛下……”萧婉月正欲说时,宇文凌彻怒道:“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投毒!”赵含玉此刻坐立不安,“陛下……”
“什么都不要说了,事情未查清之前,你也难逃干系,她毕竟是你宫里的人!”赵含玉被宇文凌彻的这句话吓得再不敢多言。
“陛下,奴婢是冤枉的,冤枉啊……陛下……”含芙大喊着被侍卫拖出殿外。
暴室一片漆黑,含芙被关在一间黑屋子里,她抬头看着周围,不见一丝光明,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永远也爬不出去。她呆呆地坐在一堆干草上,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心中异常害怕。四周弥漫着一种非常难闻的潮湿腐朽气味,偶尔还有老鼠出没。她的心中只挂念着父母,已经多日未见,不知母亲的身子是否还康健。
含芙正想着,门“哐啷”一声被推开,进来四位老嬷嬷,个个都如凶神恶煞,仿佛要吃掉含芙,她们一进屋便揪起含芙往外面推。
“你们做什么?要带我去哪儿?”含芙挣扎着,她如同扑火的飞蛾,一切都只是无用的挣扎,只不过是对生存的渴望而已。
“做什么?你不用着急,到时你自然就明白了!”嬷嬷们冷笑道,在这里她们一手遮天,如同地狱里头的阎王,一切都是她们说了算。
她们把含芙带至审问室,里面的崔掌事已在等候,见含芙被带来,大声呵斥:“我是暴室丞派来审查卫昭仪被谋害一事的崔掌事,兹事体大,不得不察,你若是识相的话,就自己招吧,以免受皮肉之苦,快说!是谁指使你害死卫昭仪的?”
“没有人指使,也不是我下的药,我是冤枉的,求求你们放我出去吧!”含芙可怜地乞求着。
“出去?这个地方自古以来都是有进无出的,你在宫里这么久了,自然是知道的!再说,我倒是想放你出去,那也得先问问她们手上的鞭子,看想不想让你出去!”崔掌事发出一阵冷笑,笑得异常冰冷吓人。
“不用多废话!先上鞭刑!看她还嘴硬!”崔掌事厉声道。
几个嬷嬷立即把含芙用铁锁绑在一个木架子上,两位嬷嬷转身各拿起鞭子,狠狠地开始抽打。须臾,含芙的衣服已被打烂,原本白白嫩嫩的皮肤上血迹斑斑,疼痛瞬间蔓延全身,她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不多一会便晕死过去。
“这么不禁打,先拖下去吧!”崔掌事无奈道。话音刚落,进来一名宫女回禀:?“崔掌事,简昭仪问话来了!”崔掌事会意,慌忙出去回话。
满山皆开满野花,含芙的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娘,看我摘得野花,好看吗?”那位妇人摘下两朵野花插在含芙乌黑的发髻中,“我的芙儿永远是最美的!”含芙如花般绽放的笑容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越发美丽。
“含芙……快醒醒……含芙……”含芙在黑暗中仿佛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无力地睁开双眼,看到的不是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嬷嬷们,而是一张美丽少女的脸庞,“紫楉姐姐,你怎么来了?你快出去吧,仔细沾上晦气!”
“是皇后殿下让我来看你的,她们怎么能这样对你呢!”紫楉看到伤痕累累的含芙,强忍住泪水没有哭出来。
“多谢皇后殿下记挂着奴婢,奴婢一定会报答她的大恩大德!”含芙强撑着爬起来说道。
“适才我看见一个人,倒像是简昭仪,不知她来这里做什么?”紫楉怔怔地问道,含芙讪讪一笑,未曾言语。紫楉见含芙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她也没有再多问,而是把身后放着的锦盒拿至含芙面前,“皇后殿下特意让我带些点心来给你,快吃吧!”
含芙把锦盒打开,里面全是上好的点心,她战战兢兢地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嘴里,慢慢地嚼着,哽咽道:“姐姐,你快去吧!我会没事儿的!”
“那你小心些,皇后殿下定会救你出去的,我先去了!”紫楉起身走至门口,看了最后一眼方离开。
含芙正吃着点心,嬷嬷们复又进来,她再次被带至审问室,崔掌事冷冷问道:“姑娘是招呢?还是不招?”
“有什么好招的?”含芙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都死到临头了,嘴还是这么硬,上针刑!”崔掌事怒睁双眼,口中狠狠说道。
几个嬷嬷按住含芙,用针扎在含芙的手上,脚上,身上到处,含芙惨叫着,终于她受不住这种疼痛了,再也不愿过被人欺负的日子了,她猛地想起皇后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与其飞不上枝头便死了,倒不如飞着试试。她不得已喊道:“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
猗兰殿中,一名宫女正在为赵含玉梳妆,“夫人,不知今日要带哪支步摇?”
赵含玉瞥了一眼锦盒中的各种步摇,慵懒道:”还是把前日陛下刚赏得那支凤穿白玉的带上吧!”
宫女从锦盒中取出那支步摇准备给赵含玉带上,一时性急,手下慌乱,无意间弄疼了赵含玉,“什么糊涂东西?这点小事也做不好!自己掌嘴!”
“奴婢该死,请夫人恕罪!”宫女径自跪在地上打脸。
“还不快下去!本夫人瞧见了越发心烦!”说罢将一杯茶连杯子摔在地上,茶杯瞬间粉身碎骨,杯子的碎片溅得满地皆是,宫女哭哭啼啼地离开。
迎面碰到江德南走来,江德南看了一眼哭着出去的宫女,没有言语,他向赵含玉打了一个千儿。
“不知江公公来此有什么事?”赵含玉见是皇上跟前的人便笑脸相待。
“陛下让奴才来请夫人到宣室殿一趟!”江德南赔笑道。
“哦,倒劳烦江公公跑这一趟了,本夫人知道了,你先去吧!本夫人即刻过去!”赵含玉先打发江德南离去,自己又对着镜子把那支凤穿白玉步摇带上,芊芊十指尽染蔻丹,对着菱花镜拿起红片轻抿,梳洗罢,方妖妖娆娆地朝宣室殿走去。
赵含玉挪步至宣室殿,见宇文凌彻,萧婉月早已在内,简墨问也在一旁神色自然,捧着一杯茶慢慢地品尝着,赵含玉一一问安,“臣妾来迟,请陛下恕罪!”
“不必多礼!”宇文凌彻淡淡说道。
简墨问依旧捧着一杯茶,茶盏之中芳香扑鼻,轻啄一口,悠然自得,“茶叶初泡水中,淡淡无味,在水里浸泡的时间久了,方有浓浓的茶香,正如我们处在这深宫之中。你说呢,含玉妹妹?”
“妹妹愚钝,姐姐这话妹妹可听不大明白,这人怎么会和茶叶一样呢?”赵含玉笑道。
简墨问抿嘴轻声一笑,“懂不懂,也没什么要紧,不过妹妹现在还年轻,日后迟早会懂的!”
汗珠凝结在额头上,丝毫没有想落下来的意思,霍尘轩一只手捂着伤口,“臣曾想那齐国派使臣,当派一能说会道的文臣才是,他派一力大无比的南宫胤,必定另有所图!”
宇文璟祐冷哼一声,怒道:“想那齐国国主果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竟然使出这个连环妙计,无论南宫胤的刺杀能否成功,他皆有利可图!”
萧青云道:“齐国不久会派兵讨伐我大周,如今便是师出有名了,臣这就去安排探子监视他们的举动!”
霍梓瀛正色道:“臣愿带兵永远护卫我大周!”霍尘轩也附和道:“臣也愿随父出征,保护我大周的每一毫疆土!”
宇文凌彻脸上的神色平静下来,端然道:“霍将军,你速速去点兵整理军队!尘轩,你不必随你父亲出征,朕命你带羽林卫好好保护皇宫的安全,况那齐国太子高蜀蠡还未逃出宫,他必定藏在宫里的某个地方,你应当加紧巡视,把他给朕找出来!况且你的胳膊有伤,应当好好保养,去尚药局让李太医给你瞧瞧吧!”
宇文静雪从宫女口中得知献宝一事,她急匆匆朝清凉殿走去,走至拐角处,猛地撞到一个人的身上,宇文静雪差点倒在地上,那人也“哎哟”一声,宇文静雪抬眼看去,满脸的诧异,疑惑道:“怎么又是你?”
霍尘轩定睛一看,是宇文静雪,冷俊的面孔上凝结着丝丝冷意,“还请殿下走路时多长个眼睛,这天下也就太平了!”
“你!”宇文静雪无言以对,“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转而一想,恍然大悟,皱眉道:“你不会就是我父皇刚封的霍校尉吧?”
霍尘轩戏谑道:“怎么?我不是,难道你是?快给本校尉让开,我的胳膊受伤了,要去瞧太医!”宇文静雪冷哼一声,站在走廊一旁,霍尘轩经过宇文静雪身旁,走了没几步,驻足回头道:“对了,你看这个镯子是你的吗?”
霍尘轩掏出怀中的镯子交给宇文静雪,宇文静雪拿在手中一瞧,正是她在竹林丢的那个镯子,她抬眼看了一眼霍尘轩,问道:“你怎么找到的?”
霍尘轩依旧冷着一张脸,淡然道:“是你的你就收下,其它的不必多问!”说罢转身离去。
看着霍尘轩的披风在风中舞动,宇文静雪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她却没有注意到身后青女的眼眸中已经饱含情丝。
宇文静雪朝清凉殿走去,青女紧跟在后面,“殿下,你们可真是有缘!”宇文静雪快步走在前面,“不许胡说!再说打烂你的嘴!”青女忙用手堵住自己的嘴巴,“奴婢不敢!”
宇文静雪进入清凉殿,众位大臣皆已散去,“父皇,你没事儿吧!”宇文凌彻把宇文静雪拉在跟前,“朕没事,多亏了霍校尉,若不是他护着朕,朕恐怕早没命了!”
宇文静雪嗔怪道:“不许胡说!”
宇文凌彻展颜一笑,“好了,朕好久都没见你母妃了,走,我们一同去昭阳殿!”
“嗯!”宇文静雪跟在宇文凌彻身后,两人朝昭阳殿走去,行至途中,宇文静雪突然开口道:“其实母妃这几日一直卧病在床,因父皇忙着前朝之事,又有使臣一事,所以才没有回的!”
宇文凌彻的眉毛拧在一处,“可有让太医瞧过?”宇文静雪道:“李太医天天都来请脉,如今都服了几剂药,想来再休息几日便可痊愈了!”
江德南急匆匆赶来,“陛下,不好了!淮阳府的人说长公主一早带着卫公子去西城了!”
宇文凌彻细看舞倾城的容貌,清丽高雅,面莹如玉,双瞳剪水,笑意盈盈,一身金光闪闪白衣绸缎,艳美绝伦的面容,明眸善睐,肌肤皓如凝脂,滑腻似酥。清纯可人,清丽出尘,美若天仙,出水芙蓉,螓首蛾眉,貌美如花。
宇文凌彻看得入神,一时竟怔住了,萧婉月略微咳嗽几声,宇文凌彻收回思绪,叹道:“倾城?真真是人如其名!不知这位作何称呼?”宇文凌彻将目光投向舞倾心,舞倾心不敢把内心的仇恨表现在脸上,只得以笑脸相迎,“小女子名唤倾心……”舞倾心虽不如舞倾城貌美,但也有另一番姿色:冰纨雪柳映参差,轻舟绰立仙人姿。玲珑心璇玑轻巧思。风霜剥去青颜,皓首枯心也相知。
“倾城,倾心……”宇文凌彻口中轻念道。他把这两个名字在嘴里重复了好几遍,“好一个倾城,好一个倾心,朕早就听闻舞氏姊妹貌美动人,果然名不虚传!”萧婉月见皇上欢喜,也洞悉出宇文凌彻的意思,“孤也曾听别人说过《倾城曲》,只是忙于处理后宫事务,无暇观赏,今日既与你们姐妹在此处偶遇,少不得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李德才命人拿过两个绣花软垫,放至凉凳上,服侍宇文凌彻和萧婉月坐好。宇文凌彻忙命舞氏姊妹起来,宇文静雪让丫鬟取来古琴,舞倾心抱着琴,置于案上,手指轻轻拨动琴弦,口内轻轻唱道:
倾城绝唱美人泪,回眸一笑梦未醒。
去年人面映花颜,今日桃花独相看。
月下婵娟戏清影,玉人何处对妆镜。
春寒不解多情意。落红凝赏香嫁衣。
望尽秋水三千里,唯见残红葬归期。
前前迷梦月思忧,最不堪离红别瘦……
舞倾城随着歌声起舞,曼妙的舞步,柔软的腰肢似岸边随风摆动的柳枝,宇文凌彻的目光紧盯着舞倾城,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生怕错过短暂的美丽,“舞氏姊妹倾城心,回眸一笑百媚生。舞袖起处似飞燕,歌喉婉转胜黄莺。真是不可多得的佳人。”
宇文凌彻迷恋于舞氏姊妹的表演,心旷神怡,如梦如幻,仿佛时间凝固,那一刻一切都成为了永恒。
江德南慌慌张张地赶来,打破了这少有的片刻永恒。舞氏姊妹知趣,立即停止表演,宇文凌彻的眉毛拧至一处,满脸的不悦,“什么事儿?”
江德南上气不接下气地回道:“大司马在宣室殿外候着,说是有要事上奏……”
宇文凌彻怨道:“有什么要紧事明日上朝再议,没得打扰了朕的闲情逸致,况且此刻朕也不在宫里。”江德南踌躇片刻,硬着头皮道:“陛下,大司马说此事关乎江山社稷,定要此刻与陛下商议!”
萧婉月拉了一下宇文凌彻的衣袖,“陛下,不如且先去吧!歌舞日后还可观赏,不是吗?”萧婉月瞥了一眼舞氏姊妹。
“也罢,朕这便过去!”宇文凌彻不舍得离去,他慢慢起身,走至一半,复又回头朝舞氏姊妹淡淡一笑,这一幕萧婉月皆看在眼中。
萧婉月见宇文凌彻已去,笑对舞氏姊妹道:“不知两位姑娘多大了?”舞倾城微微一愣,片刻方道:“倾城今年二十八岁,我妹妹二十六岁……”
萧婉月若有所思,“两位都年纪不小了,怎么也不寻个好人家呢?女人这一辈子,自己做什么并不重要,关键是要找个好男人嫁了,比什么都重要!”
舞倾城眉心一动,“让皇后殿下见笑了,我姐妹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哪里还有儿女情长的心思呢。”萧婉月叹了一口气,“唉,真真儿是造化弄人,这么美的两位美人,上天也不眷恋眷恋你们,不过孤相信,日后你们二人定会有想不完的荣华富贵,只是一切都要自己去争取,不要指望别人能够帮你,懂吗?”
舞倾城嫣然一笑,“知道,多谢皇后殿下教诲!”萧婉月轻轻一笑,冷然道:“也算不上什么教诲,只是孤多年来的一点经验而已,或许可以帮帮你们。”萧婉月说罢又转向宇文静雪,和颜悦色道:“静儿,有时间了多带倾城与倾心姑娘到宫里转转,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日后方可住得舒坦,也不要让别人欺负她们。孤有些乏了,也该回宫去歇息歇息,就不陪你们了!”
舞倾城看着萧婉月投向她的眼神,不禁心生畏惧,身上发出一股莫名的寒意,“多谢皇后殿下怜惜。”
萧婉月莞尔一笑,“倒也没有什么,孤所做得一切都只是为了陛下而已,我们女人没有什么是自己的,你是个聪明人。”
一语刚罢,李德才上前低声道:“都晌午了,该回宫了!”萧婉月微微点点头,紫楉扶着萧婉月离去。
宇文静雪一时听不明白萧婉月话中的意思,“姐姐,母后对你说得什么,我听不大明白?”
舞倾城脸色微微泛红,“倒也没什么,我也听得不大明白!”舞倾心自然懂得萧婉月之意,只在一旁不做声。
萧青云候在宣室殿外,焦急地等着宇文凌彻,他手中拿着奏折在殿外踱来踱去,艳阳高照,就连吹在他脸上的风也都是炎热的,他额头上的汗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用衣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转眼看见远处宇文凌彻走来,“爱卿,这么匆忙而来,不知有何要事,要与朕奏说?”宇文凌彻一边说一边走入内殿。
“陛下,据探子来报,说齐国派遣使臣来我周朝进献宝贝,明日便会到达长安!”萧青云急切地说道。
宇文凌彻思忖片刻,“爱卿怎么看待此事?”萧青云又道:“陛下,依老臣之见,此事绝非只是进献宝贝这么简单!”
宇文凌彻的眉头略有一丝愁意,缓缓道:“齐国对我周朝一直虎视眈眈,如今竟然自己主动与我朝结好,此事令人心生疑虑!”
“如今该如何是好?”萧青云脸上的焦虑丝毫不减半分。
“既然人家不远千里而来,俯首称臣,若不相见反倒不恭了!”宇文凌彻眉头紧锁。
“不如明日且先安排使臣在驿站住上一宿,至次日再宣其进宫,也可试探其居心!”萧青云正色道。
宇文凌彻拧在一处的眉毛舒展开来,“就依爱卿之言,得好生招待,以示我大周朝的气度!对了,就命霍校尉暗中监视着,看他们是否别有居心!另外让在齐国的探子好生观察着,一旦齐国有异动,即刻来报!”
萧青云领命后径自退下去安排此事。宇文凌彻独自一人伏在案头,深邃的眼眸如同万丈深渊,没人能猜测出此刻他的内心在想些什么。他思索半晌,又拿起放在案头的未批阅完的奏章,翻来摊在眼前,正欲看时,突然听见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霍尘轩被侍卫带至赛场,他紧随侍卫走上看台,见到皇上跪下行礼,宇文凌彻命其起来并赐座,霍尘轩又向萧婉月,简昭仪及诸位大臣问好,霍梓瀛看到自己的儿子这般懂礼数也放心了许多。
萧婉月笑道:“久闻霍公子英俊潇洒,今日一见,果然活脱脱一个美男子!”霍尘轩谦虚道:“皇后殿下过奖了!”简墨问则在一旁一语不发。
宇文凌彻对江德南道:“去把两位皇子叫上来!”
江德南唤他们过来,宇文凌彻指与他们道:“这是霍将军之子,朕让他与你们比试比试箭术!”霍尘轩见到两位皇子,向他们行礼,宇文璟祐向霍尘轩回礼,而宇文璟湛则在一旁丝毫不理会,低声向宇文璟祐冷笑道:“我倒要瞧瞧他有什么能耐?”
这话偏巧钻进霍尘轩的耳中,霍尘轩淡然道:“呆会若有得罪,还望二位皇子多多包涵!”
三人走上赛场比试箭术,第一回合三人皆射中靶子的红心。第二回合是三人一同发箭,同时射向一个箭靶,霍尘轩的箭射出后,将宇文璟湛的箭射落在地,那支箭又直冲箭靶的红心,宇文璟湛脸色大变,满脸怒气,眼睛直瞪着霍尘轩,宇文璟祐笑道:“霍兄真是好箭法!”
霍尘轩微微一笑,看向怒目瞪他的宇文璟湛,故意笑道:“多谢太子殿下称赞!”
看台上霍梓瀛看到自己的儿子胜过皇子,脸色顿时便有些不悦,宇文凌彻却拍手称赞,“好箭法!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不愧是大将军的儿子!”
宇文璟湛输了一场自然有些不服,于是又提出一种新的比法——骑射,命十位侍卫举着十个箭靶,而他们则要在飞驰的骏马上向侍卫举着的箭靶射箭,一次要射五发以上,霍尘轩心里明白,这次考验的不光是射手的箭术,还有举靶人的胆量,如果举靶人在关键时刻移动分毫的话,即使射手的箭术再高超,也难以中靶,反之,如果射手技艺不精,那举靶人赔上的可能就是性命。
宇文璟祐明知宇文璟湛输掉之后心中不服,故而提出这种比法,因此主动退出这一回合,霍尘轩看不惯宇文璟湛目中无人的嚣张气焰,今日定是要陪他玩到底,好让他输得心服口服,因而便非常豪爽地答应比试。
一时已有侍卫在远处举好箭靶,宇文璟湛与霍尘轩各自上马,纵马飞奔而去,宇文璟湛先射出五发,个个皆中红心。宇文璟湛嘴角一扬,再次拿出五发箭射出,而就在宇文璟湛射出这五发的同时,霍尘轩一次射出十发。
宇文璟湛原本以为自己定会胜出,不料霍尘轩的十支箭尾是红色的都个个中红心,而他的白色箭尾的箭却只有六支在箭靶上,其它四支却不知去向。
宇文凌彻越发赏识霍尘轩,萧青云向宇文凌彻道:“似此这般人才,若为我大周所用,想那小小的齐国便不足为惧!”
宇文凌彻又将其三人传至看台上,“霍尘轩的箭法精熟,是个可用之才,朕封你为校尉,掌管羽林卫!”
突如其来的赏赐让霍尘轩有些不知所措,他慌忙跪倒在地谢恩,霍梓瀛谦虚道:“陛下抬举犬子了!”
萧婉月笑道:“大将军过谦了,贵公子颇有将军之风采,若不为我大周所用,岂不可惜!”
宇文凌彻又道:“去取朕的轩辕箭来!”
片刻之后,侍卫取来轩辕箭,宇文凌彻将轩辕箭赏与霍尘轩,霍尘轩接在手中欣喜万分。宇文璟祐见此倒也高兴,独有宇文璟湛一直板着脸,闷闷不乐,霍尘轩皆看在眼里,只是不语。
宇文静雪的马车行至晋王府,琦痕拿着一大包药紧随其后,宇文静雪轻轻叩门,片刻之后,里面出来一名仆人,生得眉清目秀,露出脑袋问道:“你是谁?”
琦痕嗔道:“这是公主殿下,还不快让进去!”
仆人脸上一惊,忙让开道:“原来是公主殿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主殿下受罪!”
宇文静雪温和一笑,“无甚大碍,不知者无罪,不过日后可要记住了!”宇文静雪径直朝屋里走去,仆人恭恭敬敬地跟在后头回道:“小的一定记得!”
宇文璟玹被封为晋王后,宇文凌彻为其在宫外赐了一座府邸,宇文静雪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不知玹哥哥的脚伤如何?”
仆人立刻回道:“殿下放心,请太医瞧过了,说只是扭伤,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消休息几日便和往日一样了!”
宇文静雪一边走着,一边端详着这座府邸,虽不是特别华丽,倒也布局得十分细致,别有一番情趣,院中到处种满奇花异草,真不像是一位王爷居住的地方,倒像是一位姑娘的住所。
宇文静雪走至里屋,见宇文璟玹在榻上坐着,忙快步走至跟前,“玹哥哥,你的脚没事儿吧?”
宇文静雪坐在宇文璟玹的身边,宇文璟玹看到宇文静雪倒是一惊,“你怎么来了?”
琦痕把手里的药交至宇文静雪的手中,宇文静雪把盒子打开,一一拿给宇文璟玹看,“我瞧着你受伤了,有些不放心,便给你拿了些药,顺便看看你的晋王府,不过倒是挺气派的!”
宇文璟玹喜道:“你这个疯丫头,难为你有这个心,既如此就用过膳再回去吧!我的脚行走不便,就让思欢带你四处去转转!”
思欢便是适才开门的那个仆人,宇文静雪跟着他,到府后转了一圈。
天色略显暗淡,宇文静雪未用晚膳便要回宫,宇文璟玹笑道:“以后常来这里玩!”宇文静雪笑道:“那是自然,我幻想着哪一天自己在宫外也有这么一座府邸,那该多好啊!”
宇文璟玹眉头一挑,“这是极简单的,只要你找到一位驸马,父皇自然会赏你一座府邸的!”
宇文静雪把脸羞得飞红,“讨厌,人家好好和你说话,你却打趣人家!”宇文璟玹见宇文静雪害羞起来,又道:“我说得可都是真话!”宇文静雪的脸越发泛红起来,嗔道:“不理你了,我可要回去了!”
宇文璟玹故作正经道:“我是说着玩的,时候也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我行动多有不便,也就不送你了。”他又吩咐下人护送宇文静雪回宫,宇文静雪起身离去,他看着自己亲妹妹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一丝莫名的伤感。
宇文静雪坐在马车上,想起适才宇文璟玹说得找驸马的玩笑话,内心突然变得不平静起来,脸上开始莫名的发烫,不觉又想起那位男子,心想自己或许真的和他有缘,若只是偶然,又怎会有再次相遇,那男子虽不认识自己,恐是那日自己女扮男装的缘故,思及此,不觉傻笑起来。
马车飞快行至宫门口,风吹起车上的帘幔,宇文静雪无意间看到霍尘泽,心中暗自思忖道:“他如何又在这里!”等马车从霍尘泽跟前经过时,宇文静雪透过帘幔的缝隙偷偷看向霍尘泽,又觉得不像是拦住马车的那位男子,宇文静雪忙命侍卫将马车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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