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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换个腹黑老公天天撩路行知夏初禾无删减全文

雾之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随着血肉被划开的声音,夏初禾在一片猩红的血水中取出子弹,再利用银针止了血,再把带来的药物撒了上去,最后进行包扎。将这一切处理好后,外面已经是下午了,夏初禾将刚才带回来的水小心翼翼的送到路行知的嘴边,可他伤势太重,整个人昏迷不醒,嘴巴更是撬不开,水撒了一堆,他却一口都没喝进去。夏初禾着急得不行。路行知除了伤势重之外,还有他已经好几天没进水和食物,所以体力不支,伤口也没办法愈合。看着路行知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双唇干得青紫起皮,夏初禾思来想去,不再犹豫,将没剩多少的水喝进嘴里,借着自己的嘴,用舌头撬开他的嘴,把水一口一口的送进去。过了一会儿,她再次依旧葫芦画瓢,将带来的干粮嚼碎,借着水再次一口一口送进路行知嘴里。做完这一切,夏初禾累得不行,...

主角:路行知夏初禾   更新:2025-01-15 14: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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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路行知夏初禾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换个腹黑老公天天撩路行知夏初禾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雾之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随着血肉被划开的声音,夏初禾在一片猩红的血水中取出子弹,再利用银针止了血,再把带来的药物撒了上去,最后进行包扎。将这一切处理好后,外面已经是下午了,夏初禾将刚才带回来的水小心翼翼的送到路行知的嘴边,可他伤势太重,整个人昏迷不醒,嘴巴更是撬不开,水撒了一堆,他却一口都没喝进去。夏初禾着急得不行。路行知除了伤势重之外,还有他已经好几天没进水和食物,所以体力不支,伤口也没办法愈合。看着路行知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双唇干得青紫起皮,夏初禾思来想去,不再犹豫,将没剩多少的水喝进嘴里,借着自己的嘴,用舌头撬开他的嘴,把水一口一口的送进去。过了一会儿,她再次依旧葫芦画瓢,将带来的干粮嚼碎,借着水再次一口一口送进路行知嘴里。做完这一切,夏初禾累得不行,...

《重生七零,换个腹黑老公天天撩路行知夏初禾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随着血肉被划开的声音,夏初禾在一片猩红的血水中取出子弹,再利用银针止了血,再把带来的药物撒了上去,最后进行包扎。
将这一切处理好后,外面已经是下午了,夏初禾将刚才带回来的水小心翼翼的送到路行知的嘴边,可他伤势太重,整个人昏迷不醒,嘴巴更是撬不开,水撒了一堆,他却一口都没喝进去。
夏初禾着急得不行。
路行知除了伤势重之外,还有他已经好几天没进水和食物,所以体力不支,伤口也没办法愈合。
看着路行知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双唇干得青紫起皮,夏初禾思来想去,不再犹豫,将没剩多少的水喝进嘴里,借着自己的嘴,用舌头撬开他的嘴,把水一口一口的送进去。
过了一会儿,她再次依旧葫芦画瓢,将带来的干粮嚼碎,借着水再次一口一口送进路行知嘴里。
做完这一切,夏初禾累得不行,可是她还不能休息,因为带来的药有限,路行知的身体还需要更多的药物,所以安置好他后,她再次离开了山洞,去山里采药和寻找食物。
——
夜晚,夏初禾生了火,守在在路行知身边小心的照顾着,因为此时的路行知不能发烧,一旦发烧,那就是要命了。
可尽管她再怎么小心的照顾,路行知还是在半夜发起烧来。
摸着他滚烫的额头,夏初禾将自己的衣物脱下,打湿水一遍一遍替他擦拭身体,直到他体温降下来才松懈下来。
只是她一口气还没松懈下来,路行知身体却再次冰冷,手脚更是冰冷得犹如冰块。
夏初禾慌乱不已,她不知道为何体温降下来身体会冰凉,此刻她也不知道怎么做,只能将路行知拖到火边,想借此温暖他冰冷的身体。
可依旧不行,而路行知身体越来越冰凉,像是掉入冰窖里一般。
夏初禾没办法了,想起爷爷曾说过,人体最好的取暖就是体温,此刻的她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脱了自己和路行知的衣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的身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夏初禾睡着,感觉怀里越来越滚烫,犹如抱着一块火炭一般,可是她太累了,即便怀里的火炭烫得不行,她也睁不开眼,继续沉睡着。
而这时,路行知浑浑噩噩的醒来,他睁开沉重的眼皮,恍惚间,像是看到小时候中蛇毒,救他的那个小姑娘。
他抬起手想去抚摸,只是身体太重了,尝试几次都没办法抬起手臂,而眼前的姑娘也越来越模糊,直到再也看不清。
夏初禾在路行知尝试抬手的时候就惊醒了过来,看着快要清醒的路行知,她激动要分。
“路行知,你怎么样了?”
“路行知?”
“路行知......”
“......”
“初月......”
“初月,别离开我......我找了你好久......”
“初月......我好开心......我好开心终于娶到你了......”
“初月......”
“......”
听着他嘴里不停念叨着夏初月的名字,不知怎么搞得,夏初禾只觉得胸口一阵沉闷,像是被人砸了一拳,闷闷的,喘不上气来。
她早该知道的......
路行知要娶的人是夏初月,不是她夏初禾,而她之所以来找路行知,也不过是为了感谢路家人给她的温暖,不想看到路家人因为路行知的去世而变得家破人亡。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会难过呢?
看着路行知坚毅正直的面庞,夏初禾第一次有点嫉妒夏初月。
为什么所有的爱都围绕她一个人?
难过归难过,路行知的伤势还需要处理,夏初禾起身穿好衣服,将昨天采来的草药嚼碎,一点一点敷在他的伤口处。
在夏初禾的细心照料下,路行知的伤势逐渐恢复,虽然人还昏迷不醒,但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想着继续待在山中也不行,夏初禾捡了一些木材做成一个简易的支架,将还在昏迷的路行知放了上去,拖着他往驻军地回。
她拖着路行知走出密林,就碰上来找她的李旭东,杨立万以及王立峰。
三人看到她以及还活着的路行知激动不已,急忙冲了过去,把她拖着的路行知接了过去。
“行知这是......?”
和路行知感情最好的李旭东一边和王立峰抬着路行知,一边小心翼翼的询问她。
“人已经没大碍了,就是还在昏迷。”
夏初禾一边喝着杨立万递过来的水,一边淡定的解释道。
“嫂子,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你简直就是女中豪杰!”
李旭东对夏初禾满脸敬佩。
“千里追夫就算了,现在还单枪匹马的把行知从鬼门关救回来,简直太厉害了!也不知道行知走了什么狗屎运,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妻子。”
“真的!我都羡慕,要是有个女人不顾艰难险阻为我而来,就算是死,我也一点都不遗憾了。”
李旭东话音刚落,王立峰立马接过话茬感叹道。
夏初禾被他们两人一唱一和的吹捧弄得尴尬不已,直连连摆手说只是怕家中亲人担心才来的。
为了终止这个话题,夏初禾赶紧掏出杨立万借给她的手枪。
“谢谢,我现在完璧归赵。”
杨立万从见到夏初禾开始,脸色就极为复杂,在李旭东和王立峰你一言我一语夸赞她的时候,他都沉默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
“哇喔!哇喔!”
“你小子什么时候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借给嫂子了?”
看到这一幕,王立峰眼珠转了转,先是看了看夏初禾和她手里的枪,又看了看一旁不言不语接过手枪的杨立万,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沉思,随即用夸张的语气质问道。
杨立万扯了扯嘴角,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就是她偷摸出去找路行知那晚借的......本来想阻拦,奈何她太过固执,为了她安全着想,所以就借给她了。”
“你还真够意思,等行知醒来,他必须得送你几瓶好酒才行!”
李旭东对杨立万抬了抬下巴,随后又看向夏初禾解释道。
“嫂子,这次是真的要感谢杨立万,要不是他告诉我你的行踪,我真是打死自己都不为过,但凡你出了什么差错,我真的没办法和路爸路妈交代,尤其还是在行知生死未卜的情况下。”

路家不大的院子此刻聚满了人群,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在院子正上方,放着一个正正方方的八仙桌,八仙桌坐北朝南,铺着红布,在桌心的位置摆放着一个香炉,香炉两旁,燃着两根不粗不细的红烛,红烛一旁,摆放着一盘盘供果和供品。
在供桌两旁还放着两把椅子,先是由一家之主,也是由新郎的父亲路松柏给先祖,天地敬香。
路行知把系着大红花的红绸递到夏初禾面前的时候,她却迟迟未曾接过来,直到周围人群传来小声的议论声,在路小蝶的提醒下,夏初禾这才抬手接了过来,而后由路小蝶扶着走向了供桌。
“一拜天地!”
随着男子高声的呐喊声,路行知缓缓跪了下去,在手中丝绸地拉扯下,夏初禾也跟着跪了下去。
两人朝着供桌深深磕了三个头,路行知起身的时候,似是害怕夏初禾穿着繁琐的嫁衣不好起身,竟还伸手扶着夏初禾起身,两人刚站好,男子的声音再次高声响起。
“二拜高堂!”
随着红绸的拉扯,夏初禾再次跪了下去,朝着坐在供桌两旁的路父路母磕了三个头,而后起身。
“夫妻对拜!”
这一次,两人并没有下跪,路行知看着面前的新娘子,先夏初禾一步虔诚地弯下腰,可夏初禾却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夫妻”两个字砸在心头,让她心口无辜地涌上了一股惆怅。
她不知道顶着夏初月的名字和路行知拜堂到底对不对,可眼前的形势,似乎也不容许她说出真相!
“嫂子?”
路小蝶在一旁再次小声提醒了句,夏初禾压下心口的不适,缓缓弯下腰。
“送入洞房!”
随着男子话音一落,原本静悄悄的四周瞬间响起了起哄声,不等夏初禾反应,她就被路行知抱起,在大家的起哄声中走向了婚房,几乎在路行知刚踏进婚房,其余人就被蒋澍和李旭东拦在了门外。
四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夏初禾甚至都能听到路行知沉沉的呼吸声,以及心口有力的心跳声。
路行知将夏初禾放在床上,竟一时激动忘记了干什么,直到看到一旁的秤杆,这才想起,当秤杆缓缓掀开夏初禾头上的盖头时,一张精致小巧的面容就这么映入了路行知的眼眶。
夏初禾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子,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路行知,其实我不是......”
“行知快出来,有任务!”
夏初禾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门外一道严肃的声音打断,而路行知听到门外的声音,面色更是一变,放下秤杆就准备大步走出去,夏初禾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把拽住了路行知的衣袖。
“不要去!”
如果她没有记错,路行知就是这一次去了再也未能回来。
路行知脚步一顿,眼底划过一抹不舍,可还是硬着心肠,把衣袖从夏初禾手心抽离,留下“等我”两个字,而后快步走了出去。
原本喜庆的日子,却因为路行知部队有任务,被临时召回被按了暂停键,路家原本看热闹的人群还没有散去,得知路行知要回部队,所有人怔在了原地,纷纷朝着夏初禾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陆母更是一边着着急忙慌地装着吃的,一边偷偷抹着眼泪。
吉普车早已在大门外等着,路行知和里面的人说了两句,就匆匆回了婚房,整理了几件衣服,就抬脚朝着门外,只是走到门口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夏初禾,似是想要说什么,可最终只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抬脚走了出去。
那个保佑平安顺遂的苹果,因路行知的临时离开,被遗落在了床脚,夏初禾看着苹果,突然拿起就追了出去。
“路行知!”
夏初禾追出去的时候,吉普车已经启动,朝着远处驶去。
她几乎没有过多犹豫,就抬脚追了上去,子时的夜晚吹着细微的凉风,除了路家依然灯火通明,其余人家早已歇息,黑漆漆一片,静悄悄一片,只能听到一声声的狗吠声远远传来。
夏初禾快要追出巷子口,吉普车似是这才发觉停了下来,路行知跳下车,朝着夏初禾跑了过去,而后将穿着嫁衣的女子紧紧抱进了怀中。
“等我!”
泪水从眼角滑落,夏初禾将手中的苹果递了过去,哽咽着声音开口,“路行知,这是今天娶亲,我揣在身上的苹果,妈说这个苹果可以保佑人平安顺遂,我现在把它给你,你......保重!”
“好!”
路行知眼眸深了深,接过苹果,一个吻就这么落在夏初禾噙着泪水的眼眸上。
等到夏初禾反应过来,路行知早已转身上了吉普车,她站在原地,就这么静静看着吉普车缓缓驶出了巷子口,缓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这一刻,夏初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按理说,路行知对于她来说,只是陌生人般的存在,上一世更是连面都未曾见过,她想,或许是她冷得太久,贪恋他带给她那片刻温热,即使知道这温热独属于夏初月!
她没有办法告诉路行知这一趟,他有去无回。
上一世到底发生了什么,路行知又是如何牺牲的,她一无所知,即使她说了,他也未必会信,就算是他信了,他还是会去的,那是他身为一名军人的责任和使命!
“嫂子,回去吧!”
陆小蝶追了上去,开口道。
夏初禾抬手,原本想要拭去眼角的泪水,可不知怎么突然想起路行知落在她眼眸上的那个吻,动作一顿,那抹浅淡的触感似乎还在,在她心口升起了一抹异样,似是在悄无声息地生根,发芽。
两人回去的时候,正好碰到路青河抱着一个圆鼓鼓的布袋从大门口跑了出去,看到早已消失的吉普车,脚步一顿,目光扫过迎面走来的夏初禾,眼神瞬间冷了下去。
“晦气!”
夏初禾微微愣了下,看着已经转身走进院子的青年,笑了笑。
她以为路青河和夏初月两人是因为在路家性格不合,故而结了仇,如今看,这两人怕是在夏初月嫁来路家之前,就已经结了仇......

她自己是划清界限了,但在其他人眼里,他们就是伉俪情深的夫妻。
所以这种场合,哪个不长眼的敢邀请她跳舞。
想到这里,夏初禾收起了思绪,看向一旁正大快朵颐着烤全羊的杨立万,反问他。
“你呢?你为什么不去?”
杨立万挑了挑眉头,将吃剩的骨头扔到一旁,一边用干草擦拭着手指的油脂,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
“我不太喜欢热闹。”
“哦。”
夏初禾端着杨立万送来的羊肉,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吃?不好吃吗?”
见她那些烤羊半天不吃,杨立万蹙了蹙眉头,问道。
他没告诉夏初禾的是,僧多粥少,这两块烤羊还是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抢到的。
“吃!我等等再吃。”
说完,夏初禾目光不自觉看向远处部队领导的营帐,晚会快要结束了,路行知还没回来。
“你趁热吃吧,烤羊冷了就不好吃了。”
杨立万不知道夏初禾的心思,一个劲的催促她赶紧吃。
夏初禾心不在焉随口敷衍。
“没事,我喜欢吃凉一点的。”
见她情绪并不怎么高涨,杨立万只好识趣的离开。
路行知在领导军营商量战况到深夜才出来,他揉着太阳穴,抚着受伤的肚子往自己营帐走。
走出几步,他又倒退回来,眼睛忽的亮起来,忍着身体的不适,快步走了过去。
“你在等我吗?”
“嗯。”
夏初禾起身捶了捶有些发麻的小腿。
杨立万给的烤羊,夏初禾没吃,原本她是下定决心和路行知保持距离,等回去把事情说清楚就划清界限。
可是看着烤羊都被吃完了,路行知都还没回来,想着他重伤刚愈,平时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着给她,就算要划清界限,也不急于这一时。
所以晚会结束后,夏初禾就在部队领导营帐等待着,打算把烤羊给路行知就离开。
“等很久了吗?”
路行知赶紧上前搀扶住她,一边说着,一边俯身轻揉她发麻的小腿。
对上路行知温柔如水的眼神,夏初禾心止不住“砰砰”剧烈跳动起来,被他揉捏过的小腿似乎比之前还麻,犹如无数只蚂蚁爬过一般。
“没,没等多久......”
夏初禾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之下只好赶紧转移话题。
“这个......给你吃......”
路行知接过她递来的油纸,打开一看竟是散发着香味的烤羊,甚至还温热着。
“你......深夜等在这里,就是为了把这个给我吃吗?”
深秋的夜里,知了疯狂啼叫,营帐周围的草丛里,三三两两蛰伏的萤火虫犹如夜空里的星星。
在这样美妙绝伦的夜里,路行知拿着一块温热的烤羊,深邃漆黑的眼眸里,夏初禾看到自己的身影深深印在里面,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心跳再次剧烈跳动起来。
为了遏制不受控制的心动,她赶紧侧开头,避开那能把人吸进去的漩涡。
“我......你伤势还没好,多吃肉......有助于你伤口恢复......”
夏初禾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天旋地转,人被路行知拉到旁边的阴暗处,来不及惊呼出声,嘴就被堵得严严实实的。
路行知一手拿着烤羊,一手把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夏初禾丝毫没有反应的时间,只能被迫接受这一切。
在路行知霸道又温柔的攻势下,夏初禾溃不成军,整个人只能无力的抓住他来支撑软绵绵的身体。
过了许久,直到她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路行知才松开了她,再次将她牢牢抱在怀里。
“月儿......是我欠你,等回去,我们就去领结婚证好不好?”
路行知这一声“月儿”彻底将意乱情迷的夏初禾唤醒。
她猛地睁开眼睛,一把将满脸期待看着他的路行知推开。
刚才火热雀跃的心此刻犹如掉入冰窟,冻得她浑身发抖。
路行知也被她这突然的举动弄得满头雾水,正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路行知,你有没有想过,感恩是感恩,爱是爱,这两者并不能混为一谈!”
路行知一怔,染着情欲的双眸闪过一丝困惑,虽然不知道夏初禾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月儿,你到底想说什么?对我来说,这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
路行知以为夏初禾还在为他大婚之夜离开的事耿耿于怀,所以在闹别扭。
听到路行知答案,夏初禾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她低垂下眼眸,脸上闪过一丝苦笑。
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这份温暖本就不属于她。
夏初禾自嘲的笑了笑。
“你觉得没区别就没区别吧,烤羊凉了不好吃,你快吃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月儿,你别生气好不好?”
看着情绪莫测的夏初禾,路行知有些手足无措。
夏初禾最近对他忽冷忽热,让他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我没生气,你吃吧,我回去了。”
说完,不管路行知作何反应,夏初禾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不该生出贪念的。
第二天一大早,夏初禾因为昨晚的事没睡好,辗转反侧到半夜才睡沉,所以早上就起得晚了一些。
起来的时候,小何已经不在营帐了,她简单的梳洗后就准备去伤情处,刚一出营帐,就看到等在门外的路行知。
“今天我没什么事,我陪你去伤情处。”
“不......”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路行知就从怀里掏出一个鸡蛋递给了她。
“你趁热吃。”
拿着温热的鸡蛋,夏初禾垂了垂眼眸,开口道。
“路行知,你能不能别对我好啊?”
“不能。”
路行知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说着,拉着夏初禾的手往伤情处走去。
“这些日子我忙着战况的事无暇顾及你,是我不对,你别往心里去,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就专心陪你在身边,哪儿也不去。”
看着男人温暖又细心的举动,夏初禾愣了愣,内心止不住一阵心酸,前世嫁给许锦州,从来没得过任何温暖和体贴,有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算计和家暴。

闻言,夏初禾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苍白没血色,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这才起身将吃食端坐到他面前。
夏初禾用勺子盛了点米粥往路行知嘴边送去,抬眼的瞬间,忽地撞进他深邃浓情的眼眸里。
她一怔,赶紧垂下眼眸,努力克制自己胡乱跳动的心动。
察觉到夏初禾的异样,满心欢喜的路行知迟疑了一瞬便明白了过来,肯定是因为自己拜完堂就离开,新婚之夜让她独守空房,才惹得她不高兴。
想到这里,路行知满心愧疚不已,心里暗暗发誓,一定竭尽自己所有去对她好。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等我伤口痊愈,再弥补你。”
夏初禾笑了笑,没说话,心里更加苦涩不已。
之后的日子里,在夏初禾贴心照料下,路行知伤势恢复得很快,不日就下床溜达了。
因为这次战役他立了大功,部队领导格外关照他,不管是住的,还是吃的,一切都是按领导的水准来标配。
路行知伤势恢复后,夏初禾为了避开他,特意申请去后勤伤情处帮忙照顾重伤未愈的战士们。
所以尽管两人隔得这么近,却很难碰头,而这样的局面,正是夏初禾想要的。
夏初禾虽然有意想避开路行知,但路行知可不会轻易被避开。
除了每日养伤和和领导汇报战况外,路行知恨不得整日跟在夏初禾身边,看她忙着给其他伤员诊治,他也不打扰,而是默默在一旁帮忙搭把手。
一开始夏初禾还开口赶人,奈何路行知充耳不闻,直接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久而久之,夏初禾也不赶了,一副随便他的态度。
“路小子,你就放心吧,你媳妇在这儿丢不了,你不用每天都过来盯梢!”
夏初禾刚给一位常年饱受伤痛的老兵用针灸缓解疼痛,路行知就来了,并且还贴心在她身后打着扇子。
天气本来就炎热,夏初禾专心给老兵扎针,丝毫没注意到路行知的到来,直到身后传来一阵清凉,老兵开口,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被老兵打趣,路行知笑了笑,目光流转在故意不看他的夏初禾身上。
“李叔,媳妇虽然丢不了,但也得看着不是?”
“哈哈哈......你小子......”
“没看出来你是个媳妇迷啊!”
李叔被路行知逗得“哈哈”大笑,一点也看不出此刻伤痛缠身。
“有这么好的媳妇,我当然也落俗套了。”
路行知一边和老兵交谈,一边替夏初禾打着蒲扇,一手替她擦去额头的汗珠。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阵阵药草香,夏初禾心情复杂不已。
给老兵处理完旧伤,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伤情处。
走到无人的地方,路行知快步上前,握住夏初禾的手,顺势并肩而行。
夏初禾身子一僵,随即想挣脱开,只是越挣扎,路行知握得越紧,无奈之下,只好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他。
“路行知......”
“嗯?”
剑目星眉下,路行知双眼含情,正要笑不笑的看着她,一副明知故问的姿态。
“这里是军营。”
夏初禾说道。
路行知点了点头表示。
“我知道。”
“那我们这样......”
说着,夏初禾将路行知紧握她的那只手举了起来。
“是不是不太好?”
“不会。”
见夏初禾是担心这个问题,他斩钉截铁的肯定道。
“你千里救夫的事早就传遍整个军营,现在整个军营上下谁不知道你是我妻子!”
看着路行知满心满眼都是她,夏初禾一颗心又酸又涩,她低下头掩盖快要溢出来的情绪,努力做出冷淡的姿态。
“可是我觉得不好......我不想让别人看见......”
这话一出,路行知一愣,沉默片刻,缓缓松开了她的手。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看着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因为她一句话而变得小心翼翼,夏初禾心里坠胀,难受不已,只好赶紧找补。
“也不是,是我性格原因,我不太喜欢在外人面前亲密......”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路行知,团长找你!”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人喊道。
“你快去吧。”
夏初禾如释重负,催促他赶紧过去。
“好,这个你拿着。”
说着,路行知往她手里塞了一个东西。
夏初禾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路行知已经走远了。
她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居然是一个罐头!
在这食物紧缺的战场上,别说普通的食物,就是馒头也弥足珍贵,可路行知却给了她一个猪肉罐头。
这下,夏初禾本就复杂的心情此刻更加沉重不已。
因为打了胜仗,上级领导连夜送来了几头羊犒赏大家。
这消息一出,整个军营都沸腾了,刚到傍晚,大伙就热火朝天的搞起了烤全羊,开起了篝火晚会。
路行知被领导叫去还没回来,夏初禾对这种场合不太感兴趣,奈何架不住后勤医疗队的护士小何邀请,只好跟着她来了。
护士小何是个爽朗大方的性格,夏初禾刚来军营人生地不熟的时候,就是她带着她熟悉的环境。
所以两人关系还不错,甚至是同住一处营帐。
两人刚找了位置坐下,小何就被其他人邀请去跳舞了。
夏初禾坐了许久也没人来邀请她,周围其他女孩都被邀请去了,唯独留下她一个人,就在她不明所以之时,杨立万端着两块羊肉走了过来。
“不用看了,没人会邀请你。”
“为什么?”
夏初禾疑惑不已。
“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杨立万不答反问道。
“什么意思?”
这下,夏初禾是彻底糊涂了。
杨立万看了她一眼,一边将手中烤好的羊肉递了过去,一边漫不经心的解释。
“现在全军营上下谁不知道你是路行知的妻子......这种场合,谁敢邀请你。”
简单的一句话,夏初禾恍然大悟。
是了,她是打着救路行知的目的来的,想着自己不是他的心里的小女孩,一直努力和他保持距离,打算回去就把事情说清楚,所以心里一直没把自己和他联系在一起。

“你怎么在这?”
夏初禾的婚房,苻月娥压低声音怒声问道。
别人分不清谁是夏初月谁是夏初禾,可作为两人的母亲苻月娥,又怎么可能分不清,只需要一眼,她就是知道,眼前穿着夏初月喜袍的哪儿还是自己宠爱的小女儿,而是自己那个丧门星大女儿。
不等夏初禾反应,苻月娥上前一把就拽着夏初娥的胳膊朝着门外拽去。
“你现在就跟我去给路家的说清楚,这门亲事是你抢你妹妹的,原本嫁给路家该是你妹妹,这一切都应该属于你妹妹!”
“母亲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什么在这?”夏初禾的声音成功地让苻月娥原本打算出去的脚步微微一顿,夏初禾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在婚房中响起,“我之所以在这,是你那位从小就娇生惯养长得女儿,跪在地上求来的。”
“不可能!”
苻月娥立即反驳道。
“可不可能,你们见到她不就知道了!”
说完,夏初禾轻笑了声,手臂猛地从苻月娥的手中抽了出来,抬脚朝着门外走去,走了几步,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冷幽幽地回头。
“路行知昨晚临时有任务回了部队,我们没有洞房,可不代表你那位娇生惯养的女儿和许锦州同样没有洞房,你以为你现在说出真相,路家就会要一个刚和别人入过洞房的女人?”
其实苻月娥和夏长春不喜欢她的原因,她多少猜到些。
听说她和夏初月出生的当天,家里来一个化缘的和尚,得知是双生子,和尚为了感谢夏季的一碗饭,便顺手为了两个孩子卜了一挂,断言两个孩子必有一个为吉,一个为凶。
而她先出生,声音洪亮,身体健康,而夏初月后出生,不哭不闹,极为瘦弱,便有了她在娘胎里吸走夏初月营养的说法。
十四岁那边,她上山帮爷爷采药,不想意外中了毒,爷爷为了救她,去山上采药不想失足掉下了悬崖,于是,她就彻底坐实成为了那个为凶的孩子,而夏初月自然就成为了那个为吉的孩子。
上一世,如果不是夏长春和苻月娥一而再二而三的用道德绑架她,她不会一直默默忍受,最后沦落到被丈夫和亲妹妹下慢性毒药的下场,而这一切却少不了苻月娥和夏长春对夏初月的纵容。
夏初禾出去的时候,正好听到路父开口道。
“听说初月的姐姐也是昨日出嫁,那边今天也在办酒席,我意思让宾客先稍微等等,头席就安排亲家和亲家母上桌,吃完好赶去那边,虽然时间稍有些晚,但也不算太晚,正好赶上那边的二席!”
因为摆酒席的地方不大,所以就有了头席和二席的说法,一般头席是用来招待宾客的,二席才是用来招待新娘娘家人的,路家如此安排,也是想到了夏初月还有一位姐姐也是今天办酒席。
因为陪嫁的自行车,夏长春受尽了众人的恭维,听到路父的提起,不满地皱了皱眉头。
“哪有让宾客坐二席的道理,规矩既然是娘家人坐二席,那我们就按规矩来,那边我早就让人把陪嫁送过去了,不用管!”
夏长春是丝毫没有提起自己的大女儿,这倒是让一旁的路父略显有些尴尬。
既然夏家这边不着急,路父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路父想了想,倒是让蒋澍和路青河拿了重礼,以及二十块钱的随礼,先一步去了许家,理由是夏长春在这边因为一点事绊住了脚,可能会晚去。
看着蒋澍和路青河手上提着双份的烟酒糖茶,夏初禾嗓子哑了哑,藏在衣袖下的手指紧紧攥着身上的喜袍。
上一世,夏长春确实让村里的两个青年给她送去了陪嫁,许家人当时脸色就不好了,直到路家这边派人拿了重礼过去说明了情况,许家的人脸色才好了起来,不过那天,身为娘家人的夏长春和苻月娥始终没有露面。
唯一让她觉得自己没有被遗忘的,就是路家拿过去的重礼,以及那十二块钱的!
她一直以为,夏长春和苻月娥真的在路家这边被事绊住了脚,才会让路家派人过去那边说明了情况,可夏初禾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路行知的父亲,背地里默默给她安排的。
如果说,路行知让她婚后继续住在娘家,是为了身为他妻子的“夏初月”着想。
那么路父的这些安排,就是真正为了她而安排的,她不是夏初月的替身,只是夏初禾!
其实重生回来,夏初月跪求换亲,她原本想的是,既然夏初月这么惦记恶魔般的许锦州,她便全了她的心思,至于路家这边,如果路行知在娶亲当天就认出了她,悔婚与否,她都尊重对方。
可她没有想到,竟意外知道了曾经她不知道的真相。
同样是女儿,哪能所有的好处都留给夏初月一个人,这一辈子,也让夏初月夜感受下,她的这对父母给她所谓的“陪嫁”!
苻月娥再次走出婚房,脸上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愤怒,而是满脸焦急,以及看到路家院子陪嫁自行车和大衣柜的不甘,几次想要找夏长春私下说话,可夏长春早已迷失在了周围的恭维声中。
虽然夏长春说不着急,可路父还是早早开了席。
新郎不在,所以省掉了许多礼节,只是让夏初禾给四位老人敬完茶,就算是礼成。
夏初禾最先敬茶的人是路老爷子,路中天,老爷子身着一身打着补丁的中山装,脚上穿着一双洗得发白的布鞋,稀疏的白发梳着一丝不苟,一双眼眸漆黑而明亮,满脸慈祥地坐在太师椅上。
“爷爷,请喝茶!”
夏初月双手端着铺着红布的圆盘,圆盘举过头顶,语气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好,好,好!”
老爷子连续说了三个好字,这才从圆盘上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而后拿出一个红包放在圆盘中,红包上用毛笔写着八个黑色的大字:天缘巧合,美满良缘。
“谢谢爷爷!”
夏初禾扯着嘴角笑着开口,目光扫过红包上的大字时,怔了怔。
“奶奶,请喝茶!”
夏初禾又为老太太奉上了茶水。
老太太似是还记恨着早上夏初禾嫌弃她碍眼的事,轻哼了声,傲娇地扬起了下巴,不过还是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而后很不甘心地拿出一个绣着一对鸳鸯的布包,放在了托盘上。
而后是路行知的父亲路松柏,母亲扬沛蓉,两人均是一脸慈爱,喝过茶,将红包放在圆盘中,就双双起身将夏初禾从地上扶了起来。
路行知没在,路父便让路小蝶陪着夏初禾去给宾客敬酒,一些原本打算准备灌路行知酒的人,见路行知不在,便盯上了身为新娘的夏初禾,美约其名夫酒妻偿,夏初禾被猛灌了七八杯,路小碟在一旁都差点急哭了。
当夏初禾手中又被塞进了一杯酒,不等她抬手,酒杯就一旁的人接了过去!
“各位,行知不在,今天行知所有的酒我都替他喝了!”
随着蒋澍的话音一落,周围立即响起了起哄声,有人迎酒,自然没有人再去为难身为新娘的夏初禾。
夏初禾转身的时候,发现护在她前面的不止蒋澍还有路青河,路青河之所以摒弃前嫌护着她,夏初禾觉得完全是因为她是路行的妻子,而非夏初月,两人似是刚从许家赶回来,额头的汗水还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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