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车从她腿上碾过。
整个别墅区响起杀猪般的惨叫。
“看,这才对嘛。世间哪有欠了债不还的道理。”
“秦暖!”
大哥对我的那一丝丝愧疚,瞬间荡然无存。
他蓦地抬起手。
千钧一发之际,二哥抓住了他的手。
“大哥,你可别再刺激她了,算我求你了!”
大哥瞪着我,目眦欲裂,“就因为保姆对柔柔好,你就恨不得她去死?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真不明白,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
我歪了歪脑袋,是我恶毒吗?
大哥甩开二哥的手,再不想多看我一眼,亲自送保姆一起去医院。
秦柔也去了。
上车时,她泪痕遍布的脸,还是没压制住那一丝对我的挑衅和嘲讽。
12
秦柔说,保姆的那条腿碾得太碎,被截肢了。
她每天在家里白天哭唧唧,晚上做噩梦,梦到的都是我如何变态折磨她。
大哥终于心疼了。
那天,他吸了很多烟,整栋别墅都萦绕在烟雾中。
“还是把她送回精神病院吧。”
他语气平和的对二哥说。
“精神病人就应该呆在精神病院,不是吗?”
二哥怒火噌地冒出来,“她是怎么疯的,你不知道吗?”
“如果我们不送她进去,她根本不会疯!”
大哥嘲讽地看着二哥,“你忘了我们为什么要送她进去改造?”
二哥脸色一白。
却再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我睁着眼,躺在床上,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但这并不影响我做一个好梦。
只有梦里才有我所向往的美好的一切:
爸爸妈妈都还在,哥哥们都爱我……
没有恶毒的保姆,没有心机的假妹妹。
我睡得很好,但二哥好像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