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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才知,她是千亿总裁白月光黎熹谢娇月全局

一路高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黎熹见顾缜当了真,赶紧解释:“我是开玩笑的,你家没有小母猫的话,也不用着急给派大星绝育。”顾缜点点头,又说:“不是临时决定的。”“派大星有尿闭的毛病,之前还去医院做过导尿手术。宠物医生也建议给它绝育,这样能减少尿闭的发作。”猫咪尿闭是个可大可小的病。发现及时还好,发现得迟了,情况严重还可能导致肾衰竭死亡。黎熹这才呼了口气,“这样的话,那的确做了绝育手术更好。”黎熹以前也养过猫,是爸爸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流浪猫,是一只狸花猫。那只猫叫三明治。后来爸爸去世,黎熹带着那只猫搬进谢家,第二天就发现三明治不见了。一问,才得知是谢娇月对猫毛过敏,被张妈用尼龙口袋一套,大清早丢到了菜市场。黎熹饭都没吃,冒雨跑到最近的菜市场找猫咪。等找到的时候,三明...

主角:黎熹谢娇月   更新:2024-12-31 1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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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熹谢娇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死后才知,她是千亿总裁白月光黎熹谢娇月全局》,由网络作家“一路高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黎熹见顾缜当了真,赶紧解释:“我是开玩笑的,你家没有小母猫的话,也不用着急给派大星绝育。”顾缜点点头,又说:“不是临时决定的。”“派大星有尿闭的毛病,之前还去医院做过导尿手术。宠物医生也建议给它绝育,这样能减少尿闭的发作。”猫咪尿闭是个可大可小的病。发现及时还好,发现得迟了,情况严重还可能导致肾衰竭死亡。黎熹这才呼了口气,“这样的话,那的确做了绝育手术更好。”黎熹以前也养过猫,是爸爸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流浪猫,是一只狸花猫。那只猫叫三明治。后来爸爸去世,黎熹带着那只猫搬进谢家,第二天就发现三明治不见了。一问,才得知是谢娇月对猫毛过敏,被张妈用尼龙口袋一套,大清早丢到了菜市场。黎熹饭都没吃,冒雨跑到最近的菜市场找猫咪。等找到的时候,三明...

《死后才知,她是千亿总裁白月光黎熹谢娇月全局》精彩片段

黎熹见顾缜当了真,赶紧解释:“我是开玩笑的,你家没有小母猫的话,也不用着急给派大星绝育。”
顾缜点点头,又说:“不是临时决定的。”
“派大星有尿闭的毛病,之前还去医院做过导尿手术。宠物医生也建议给它绝育,这样能减少尿闭的发作。”
猫咪尿闭是个可大可小的病。
发现及时还好,发现得迟了,情况严重还可能导致肾衰竭死亡。
黎熹这才呼了口气,“这样的话,那的确做了绝育手术更好。”
黎熹以前也养过猫,是爸爸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流浪猫,是一只狸花猫。
那只猫叫三明治。
后来爸爸去世,黎熹带着那只猫搬进谢家,第二天就发现三明治不见了。
一问,才得知是谢娇月对猫毛过敏,被张妈用尼龙口袋一套,大清早丢到了菜市场。
黎熹饭都没吃,冒雨跑到最近的菜市场找猫咪。
等找到的时候,三明治已经被车撞死,还被反复碾压。
黎熹最后只捡到了挂在猫脖子上的项圈...
到了医院,顾缜让宠物医生给派大星做了全套体检。体检结果一切正常,便给派大星安排了当天的手术。
派大星被打了安定剂和麻药,很快就陷入了昏睡。它被送进手术室,前后最多四十分钟,手术就结束了。
护士将派大星送出来时,派大星还没醒,它舌头吐在外面,又可怜又好笑。
“多捏捏它的耳朵,刺激派大星的痛觉,能帮助它恢复清醒。”医生交代好注意事项,就忙着接待别的客人去了。
两人便一直陪着派大星,时不时捏一捏它的小耳朵,再喊它几声。
晕了半个多钟头,派大星终于醒了。
它像是醉了酒,爬起来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又倒在了尿垫上。它趴在猫房子的栅栏后面,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黎熹。
很好。
见面第一次,派大星就跟黎熹结下了仇。
黎熹心虚,赶紧溜去了隔壁的宠物用品展览区。
她买了一袋鱼粮,又买了一堆猫咪主食罐头,就当是个派大星的赔礼。
派大星需要住院三天,黎熹便将罐头放在了派大星的储物柜,叮嘱护士每天定时给派大星喂罐头。
顾缜倒也没跟她客气,收下了她的罐头,还摸了摸派大星的小脑袋,告诉它:“看黎小姐多爱你,快点好起来。”
派大星:“喵!”
她爱我个der!
爸爸啊,你是被美色迷惑,看不清黎熹后妈的真面目啊!
遇到黎熹,派大星暗叹猫生不易。
等派大星彻底清醒过来,并且精神良好,伤口也没有崩开流血,顾缜这才带着黎熹返回澜庭公寓。
到了公寓23楼,黎熹下意识要去敲姜星河的房门。
顾缜站在走廊中间,叫了她一声:“黎熹。”
听习惯了顾缜叫自己黎小姐,乍然听到他连名带姓叫自己,黎熹有些不自然。
她回头,看向顾缜。
顾缜说:“来我这边。”
黎熹:“啊?”
顾缜补充解释:“签租房合同。”
“哦对,签合同。”黎熹差点以为顾缜要约她回家干点什么了。
黎熹跟着顾缜去了他的家。
姜星河早就听到了门外有人说话。
他站在猫眼后面偷窥,见黎熹跟着顾缜去了他家,姜星河震惊得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靠!”
“这才一个下午,黎熹就把收租哥勾搭到手了?都直接搞到收租哥家里去了?”
姜星河有些挫败,“我跟收租哥认识三年了,都还没去过他家呢。”
姜星河去冰箱开了一罐冰啤酒,灌了一口,拿起手机给黎熹发送一个大拇指。
姜星河:黎熹牛逼,这就把收租哥搞到手了。
姜星河:先搞收租哥,再搞顾淮舟,我很看好你,加油。
黎熹坐在黑白装修风格的客厅里,正在听顾缜念租房文件的注意事项。
顾缜看文件的时候,习惯性戴上眼镜。
他这会儿坐在沙发上,右手肘搁在抱枕上,坐姿慵懒放松,有一种居家的惬意感。
顾缜有一把醉人的好嗓子,念文件也像是念情书,黎熹耳朵都快听醉了。
“没问题的话,我们就签合同吧。”顾缜把租房合同放在了黎熹的面前。
黎熹这才回神。
她拿起租房合同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2201号公寓,那不是你的楼下?”
顾缜点头,“嗯,那套公寓三年前就装修好了,一直空置着,你不需要担心甲醛方面的困扰。”
闻言黎熹说:“甲醛怎么都会有的,我倒不是太在意这个。”
顾缜却指了指黎熹的脖子,他说:“容易起荨麻疹的人,大多都对甲醛过敏。”
黎熹一愣。
顾教授的关心,还真是不懂生死。
偏偏黎熹最吃的就是这一套。
微微呼了口气,黎熹赶紧压下心里那些旖旎的想法,低头继续看文件。
又仔细看了看租金那一栏,黎熹指出:“租金按季度缴纳,每个季度六万八...”
澜庭公寓是高端酒店管理式公寓,都是南北通透的户型,黎熹租的这套房子面积140平左右,跟姜星河的差不多。
但...
顾缜用左手食指推了推眼镜,问黎熹:“有什么问题吗?”
黎熹说:“姜星河那房子,每个季度房租是七万八,我们户型差不多大,我的却便宜了一万块...”
这馅饼从天而降,黎熹不敢吃啊。
她歪头看顾缜,一脸严肃地问道:“顾教授少收了我一万,不会是要我用别的方式补偿吧?”
黎熹虽然不介意跟顾缜发生点肉体关系,但那点儿事一旦牵扯到金钱交易,就变了性质。
黎熹不喜欢交易。
顾缜先是一愣,在听懂黎熹的暗示后,不由严肃起来。
“不同楼高租金略有差别,23楼以前只住了我一户,更安静,安保措施也更到位。”
“收费贵一点也是合理的,这一点姜星河是知情的。”
顾缜反问黎熹:“黎小姐在担心什么?”
顾缜又推了推眼镜,语调直白,咄咄逼人:“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黎熹倒吸气。
这是能直接问出来的吗?
“没有。”黎熹摇头,直接打开钢笔在文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顾缜盯着她签字的动作,发现黎熹是左撇子。
黎熹签名时,左手会微微晃动,那一黑一红两颗小痣也跟着晃动。
顾缜看得出神,眼神越来越幽暗。
黎熹搁笔,抬头时,漫不经心地说了句:“顾教授长得这么好看,我怕我会忍不住对你图谋不轨。”
顾缜的思绪被黎熹这句话拉回来。
他诧异地看向黎熹,便对上黎熹那双攻击性十足的桃花眼。
黎熹像是一个猎人锁定了自己的猎物,她问顾缜:“顾教授单身吗?”
你最好是单身。

谢明宗给黎熹的那一张,就是谢行云的那一张,盖的是顾淮舟的私人印章。
张湘觉得女儿是想多了,她说:“也许是请帖不够,临时补写的,就随手签了个名字更方便吧。”
“再说,顾家人没见过黎熹,不至于搞特殊化。”
谢娇月听到这话,心里才舒坦了些。
砰!
黎熹打开车门,跳下车,快步朝他们走过来。
她一把抽走谢娇月手里的邀请函,将兜里那一份普通邀请函拍在谢明宗胸口。
她当着谢家人的面打开请帖。
看到受邀人黎熹,跟邀请人顾淮舟的名字,黎熹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都睁大眼睛凑近看个清楚!”
黎熹举起请帖,朝谢家四口炫耀地摇了摇。
她故意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眯眯地说:“哎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天鹅它就主动摔到了我面前。”
“盛情难却,这天鹅肉,我吃定了。”说完黎熹就拿着邀请函大摇大摆地走了。
只留下谢家四口,面色涨红,好似猪肝。
*
一上车,黎熹就大方地将请帖递给姜星河:“来,给你看看顾家的请帖,见见世面。”
姜星河还真的拿走请帖并摸了一把,“我能拍个照吗?”
黎熹:“把我名字隐藏了,我不想跟你一起丢脸。”
“行行行。”姜星河对着请帖拍了张照,涂掉黎熹的名字,P成他自己的名字,随后发到朋友圈:我也是被顾淮舟偏爱的男人了。
黎熹注意到姜星河的骚操作,都有些替姜家感到丢脸。
有这样一个不着调的长子,是姜家人的福气。
姜星河狐朋狗友多,很快就收获了二十多个点赞。
他翻了翻点赞记录,不由嚯了一声,“收租哥竟然给我点赞了。”
真是荣幸。
他在澜庭公寓租了三年房子,也加了收租哥微信三年,这还是收租哥第一次在朋友圈跟她互动。
他还以为收租哥从来不玩微信朋友圈呢。
闻言黎熹便说:“你把收租哥微信名片推送给我。”
“不好吧。”姜星河说:“收租哥最看重隐私,我不能随便把他微信名片给你。”
“再说,你加他做什么?等你成功租到房子再加他吧,以后每个季度定时给他上贡就行了。”
黎熹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怕他不同意,提前色诱啊。”
“...你可真豁得出去。”姜星河佩服黎熹。
黎熹笑笑,毫不谦让,“姜公子都能为爱做零了,我当然要向你学习。”
姜星河直接闭上嘴巴。
下一秒,又嘀咕:“我看你真是上帝派来克我的。”
“我得先问问收租哥。”姜星河也是个有原则的人,他一向尊重身边每一个朋友的喜好。
像收租哥这个人,最注重隐私,那他就绝不会随便透露收租哥的联系方式。
姜星河打开收租哥的微信,问:缜哥,昨晚发给你的资料看过了吗?你看我那朋友,可以在咱们小区租房子吗?
行的话,我就把你的微信名片分享给她,你俩私聊。
本以为收租哥一时片刻不会回消息。
因为他好几回给收租哥转房租,结果过了24小时对方都忘了收...
但这次,收租哥的消息却回得很快。
内容言简意赅,就一个字:行。
姜星河便直接将收租哥的微信名片分享给黎熹。
将请帖还给黎熹,姜星河说:“咱俩现在也算是朋友了,去了顾家记得给我拍几个视频,让我看看顾家园林的神秘面貌。”
“...行。”
姜星河的微信又叮叮咚咚响了起来。
他打开微信群迅速扫了眼,告诉黎熹:“笑死我,你那个姐姐以为今天来给她庆生的人是顾淮舟,还联系了记者。”
“结果这会儿,记者把拍摄到的图片都发了出去,现在大家都知道你姐姐被顾淮舟放了鸽子,派了个老头子来打发她的事。”
“这他妈就叫现世报,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
“是么?给我看看?”黎熹也勾起了嘴角,都想得到谢家那四人这会儿有多暴跳如雷。
姜星河嫌弃截图看聊天记录麻烦,他说:“我直接把你拉到群里吧。我那个群,都是一群废物玩意儿,你进咱们群,也算是找到同类了。”
黎熹冷笑,“我谢谢你。”
但黎熹还是同意了姜星河的邀请,加入了东洲废物群。
东洲废物群。
废物宝哥:欢迎新来的废物,请按照群规修改群名,不听话的直接踢了。
废物牛哥:新来的废物是星河邀请的?星河,这人什么来头?
废物星河:我一个朋友,刚被家里扫地出门,连个落脚地都没有,正儿八经的窝囊废。
群里废物们:那还真的是窝囊废啊...
黎熹在修改群名片,没看到这几条消息。
很快,黎熹就把群名片改成了‘废物嘻嘻’。
返回群内,看到在姜星河的造谣下,全群成员都断定她是一个真正的小废物后,黎熹心里一阵无语。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心里吐槽一句,黎熹面无表情地打字:大家好,我是新来报到的小废物嘻嘻,还请哥哥姐姐们多多提携帮衬。
废物宝哥:新来的废物嘴巴挺甜,放心,东洲市所有废物回收站都是我开的。别人的空瓶子我五毛回收,你的,我给你七毛高价。
废物牛哥:我准你在我卖艺赚钱的地方讨口饭吃。
黎熹直接被逗笑,问姜星河:“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姜星河似笑非笑,“都是一群不被家里人重视的废物啊。”
黎熹深深地看了姜星河一眼,她说:“走吧。”
“去哪儿?”
黎熹也没地方去。
看出她的窘迫,姜星河这次没嘲笑她。
姜星河不动声色地释放善意:“既然收租哥允许我把他的微信推送给你,那租房这事就算办妥了。这样,我先带你去我家,等收租哥下了班,我再带你去找他签合同。”
“收租哥还上班?不是应该躺平吗?”黎熹最喜欢的就是躺着当个有钱的美丽废物。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有钱的同时,还热爱上班啊?
姜星河一针见血,道破玄机:“有钱人上班那叫体验生活,穷人上班那叫牛马耕地,能一样吗?”
好有道理...

“大学四年怎么没去学车?”
黎熹说:“对开车有点阴影,一直没去学。”
她上一世跟着女明星当助理,倒是考了个驾照,但高架桥上那场车祸给她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黎熹现在连方向盘都不敢摸。
但人生还长,她也不能一辈子不开车,总是要克服心理恐惧的。
想到黎熹爸爸以前是谢家司机,是为了救谢家兄妹才去世的,姜星河便以为黎熹是因为她父亲的死才抗拒开车。
“行,晚点我给你问问,到时候给你找个貌美靠谱的小姐姐。”黎熹这长相遇到男教练,不安全。
黎熹心里一暖,语气真诚了些:“多谢。”
姜星河这小子看着四六不懂,其实该细腻的时候细腻,该体贴的时候体贴,是个可以深交的朋友。
离开23楼,黎熹又打车去超市。
她推着购物车在冷藏区挑鲜牛奶,包里的手里又响了。
等铃声快结束时,黎熹才不慌不忙地接了电话,“我是黎熹,你哪位?”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对方语气阴沉沉的,有种想咬碎黎熹血肉,将她饮血啖肉的狠毒感。
黎熹听出来是姜父的声音。
将鲜奶放进购物车,黎熹轻笑:“如果姜总打电话来,是想跟我吵架,那我也可以抽时间奉陪。”
“但要吵架的话,私了这事就免谈。”
“姜总,你想好是要跟我吵架,还是谈和了吗?”
黎熹轻飘飘几句话,就把姜父满腔怒火给泼灭了。
半晌,姜父才语气强势地交代一句:“傍晚五点,我在八方会所等你,聊一聊私了的事。”
对方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口吻,听得黎熹只想笑。
“麻烦姜总搞清楚,你的女儿是投毒的罪犯,而我是受害者!今日是你有求于我,求人就该有个求人的态度。”
“八方会所离得远,来回车费你报销?要是没谈妥,你要对我撕票勒索,我找谁哭去?”
“再说我娇滴滴一个小姑娘,哪里敢单枪匹马去见老谋深算的姜总?”
姜老总被黎熹气得心肝儿都在疼,“黎熹,你...”
还没完,黎熹又说:“听说姜总最近又包养了个跟你女儿差不多年纪的小情人。我这么漂亮,要是姜总对我起了歹心,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不是血亏?”
黎熹像是吃了炮弹,每一句话都是在对方的雷区蹦迪
“...嘶!”姜总倒吸凉气,压着一口恶气问黎熹:“在哪里见面,位置你定!”
姜老总只想快点挂了电话,怕自己被黎熹气出脑溢血。
“对面有一家茶楼,我们去那里谈。”靠近警察蜀黍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六点钟见。”说完黎熹就果断挂了电话。
她打车回到公寓,随便煮了碗牛肉辣椒丝面,就去赴约了。
*
五点五十八分,黎熹踩点出现在茶楼。
但姜老总到得更早。
黎熹站在茶楼入口处,无声地打量对方。
姜晴空的父亲叫姜逐浪。
他的名字就像是武侠小说中那些仗剑行走天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
但他本人却长得像是皇帝身边的宦官,眼神阴毒。捧着茶杯坐在茶桌后面,浑身都散发着阴鸷的气场。
这一看就是心狠手辣的老东西。
六点钟一到,黎熹这才施施然地走到姜逐浪面前。
阴影覆盖姜逐浪的脸,姜逐浪有所察觉,抬头盯着朝茶桌这边走过来的年轻女孩。
眼前的黎熹,穿一件灰色连帽卫衣。一头乌黑的长发高绑成丸子头,浑身都释放着强劲的生命力。
年轻女孩青春活泼,年轻貌美,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等人采撷的娇花。
平心而论,黎熹长得是真的好看,也难怪谢行云会吃窝边草。
换做平时,姜逐浪一定会摆出君子之姿,跟她聊一聊风月。
但在见识过黎熹那骂人不歇气的本领后,姜逐浪便彻底对她失去兴趣。
再漂亮又如何?
这就是一朵会咬人的霸王花。
姜总倒了杯茶,递到黎熹面前,皮笑肉不笑,“姜小姐,喝杯茶解解渴。”
黎熹没碰那杯茶。
她从手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当着姜逐浪的面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
姜逐浪笑容僵硬住,“黎小姐这么不懂事吗?连长辈倒的茶都不喝,谢家这些年对你的教养,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
黎熹莞尔,她四两拨千斤反驳:“我只是谢家养女,可姜小姐却是姜总的亲女儿。姜总亲自教导,尚且教出了个一个敢随意对人下毒的罪犯。”
“谢家会教出我这样目无尊长的废物,也不奇怪吧。”
“再说。”黎熹将矿泉水往桌上一搁,她说:“言传身教,孩子就是父母的一面镜子。”
“姜小姐请我喝了一杯果酒,我差点就名誉尽毁。谁知道喝了姜总这杯茶,我的器官会不会分家,各奔东西?”
姜逐浪太阳穴突突的疼。
谢明宗不是说黎熹是个软包子,最怕惹事吗?
姜逐浪可从没有见过像黎熹这么‘怕惹事’的小包子,这女人比他儿子姜星河还要难拿捏。
姜逐浪冷笑连连:“黎小姐好口才,既然黎小姐看不起姜某人,那请随意。”
看出黎熹不是善茬后,姜逐浪取消了原定的恐吓计划。
他下意识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还没点燃呢,就看到黎熹伸手指墙上的警示牌:“这里是禁烟场所,想抽烟,麻烦憋着。”
姜逐浪阴笑了一声,郁闷地将烟塞了回去。
他开门见山询问黎熹的目的:“黎小姐,你我坐在这里只为谈和,咱们都诚意点,黎小姐说说你的条件吧。”
“姜总爽快人。”
黎熹说:“我的要求也不多,只有三个。”
还只有三个!
姜逐浪面无表情:“讲。”
“第一,我要三千万。”
“黎小姐真会狮子大开口。”姜逐浪面皮一抖,冷笑道:“我姜家不是拿不出这个钱,但你就不怕我转头告你勒索吗?”
“没关系,我孤儿一个,既没有家人,也没有未婚夫。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去坐牢也没什么。”
“听说现在坐牢搞改造,还能学点东西,我就当是换个地方学技术了。”
“但姜小姐可就不同了。”
黎熹玩味一笑,她说:“姜小姐的舅舅是东洲大学的副校长,她的外公外婆也都是桃李满天下的退休大学教授。”
“另外,姜总的夫人,也是名媛学校的校长吧。如果被人知道,这样一个家庭却培养出了一个善妒,敢随意给人投毒的女儿,你看看哪家的姑娘还敢去上学...”
“总归是姜小姐损失更大。”
黎熹一席话精准戳中姜逐浪的心思。
这会儿,姜晴空的舅舅跟外公外婆,就坐在姜家等消息呢。
出门时,姜太太还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能惹毛了黎熹,不能让姜晴空干的这些丑事传出去,影响她名媛学校的口碑...
姜逐浪今日放下身段找黎熹讲和,就做好了割肉的准备。
姜逐浪没着急表态,他问黎熹:“说说你剩下的条件。”
“第二么,我要姜总答应,尽快让姜小姐跟谢行云结婚。”
“什么?”姜逐浪怀疑自己听错了。

顾缜领着黎熹来到洗胃的手术室。
值班的医生认出顾缜,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惊讶地问道:“顾教授,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有点事要办。这是我的一位朋友,她不小心误喝了不干净的东西,麻烦李医生帮她洗个胃。”
李医生一看黎熹的状态,就猜到她喝的是哪类药物了。
“快里面请。”
黎熹做手术的时候,顾缜就在外面等着。
手术很快就结束了。
做完手术,黎熹脸色煞白,浑身无力,最后还是被顾缜从手术床抱下来的。
黎熹不太习惯跟陌生男性接触,刚想叫顾缜放她下来,顾缜就先一步将她温柔地放在了椅子上。
“你坐在这里先休息,我去给你接杯水。”顾缜找李医生要了个一次性水杯,倒了杯温水递给黎熹就走了,分寸感拿捏得极好。
望着顾缜离开的背影,黎熹打心眼里感激对方。
刚重生就打了一场硬仗,这会儿一个人待着,黎熹才觉得精神疲惫。
缓慢地喝完一杯温水,胃里舒服了不少。
这时,谢行云也找了过来。
他这会儿彻底醒了酒,脖子上的勒痕清晰可见,甚至有些骇人。
但他并不在意脖子上的伤口。
注意到黎熹只穿着单薄的裙子,胳膊冻得起了鸡皮疙瘩,谢行云赶紧脱了西装外套,小心翼翼披在黎熹肩头。
“别冻伤了,你一挨冻就起荨麻疹。”
到底是相爱过三年的人,谢行云了解黎熹,还记得她每次受冻就会起疹子的小毛病。
换做分手前,被谢行云这样照顾,黎熹心里一定甜蜜。
但现在...
一想到谢行云差点害她成为东洲市人尽皆知的贱货。
黎熹就嫌他脏!
黎熹拿掉残留着烟味儿的西装外套,扶着墙站起身,将它丢进垃圾桶。
谢行云看到这一幕,眉心一跳,“熹熹...”
黎熹还不解气,又一脚踹在垃圾桶上。
力气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黎熹自嘲一笑,她说:“怪我以前眼瞎,偏偏在垃圾桶里找了个男朋友。我干干净净一姑娘,可不能被垃圾给弄脏了。”
垃圾的外套,就该待在垃圾桶。
谢行云心头一滞,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口吐芬芳的女人,是他那个温柔的解语花初恋。
气氛越来越微妙。
好在这时,周警官取拿着检查报告找了过来。
见到周警官,黎熹第一时间走上前,问他:“周警官,结果出来了?”
谢行云靠墙站在原地,有些不安地望着这一幕,他似乎对周警官手里的检查报告早有预料。
周警官告诉黎熹:“黎熹,的血检结果呈阳性。但谢先生的血液中,并无毒素。”
换言之,谢行云根本就没有被下药,只是喝了几杯酒而已。
但谢行云混商场的,应酬喝酒是常有的事,区区几杯酒怎么可能将他灌醉?
再说,真正喝醉的人,哪里还有气力跟人上床?
他只是想要借着酒疯睡了黎熹!
一瞬间,黎熹俏脸冷若冰霜。
她转身走到谢行云面前,二话不说,抡起右臂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谢行云脸上!
“谢行云,你卑鄙!”
谢行云被打偏了头。
他垂在腿边的双手微微收拢,哽声说:“熹熹,对不起...”
血检结果出来了,谢行云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他承认在自己的套房看到肌肤绯红,明显是被人下了药的黎熹时,他心动了。
那一刻,他疯狂地想要占有黎熹。
明明被下药的是黎熹,可中毒的却是他。
黎熹讥笑,“别给我道歉,你是谢家的亲生子,我一个养女,哪有资格让你低声下气道歉啊。”
听见这话,谢行云心如刀绞,他说:“熹熹,你打我都行,但别说这种话作践自己。”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装!
黎熹将谢行云的检查报告拍在他胸膛,讥讽道:“谢家上下,你谢行云最会演戏。”
转身走到周警官面前,黎熹铿锵有力地说:“周警官,我要立案,彻查到底!”
她既然从地狱里爬回来了,就一定要将谢家,姜家搅翻天!
周警官载着黎熹去警局。
快要抵达警局时,黎熹看到拐弯处站着一对衣着不凡的中年夫妇。
是她那对自私自利的养父母。
望着谢明宗那张虚伪的嘴脸,黎熹觉得这片天的空气都臭了。
她扭头问周警官:“周警官,有口香糖吗?我想清新下空气。”
周警官在车里找了找,还真被他在副驾驶找到了一颗糖。却不是什么口香糖,只是最普通的薄荷硬糖。
“这个可以吗?”
“凑合。”
周警官将硬糖递给后排的黎熹。
黎熹剥了糖纸,塞到嘴里,刚准备嚼碎直接吞,突然听到周警官说:“没想到顾教授还喜欢吃薄荷糖。”
闻言,黎熹默默地松开了牙齿,用舌尖抵着薄荷糖在口腔钻圈圈,让那股清凉的甜味儿填满味蕾。
脑海里,顾教授那张漂亮英俊的脸,越发清晰立体起来。
“那是不是周警官?”谢母最先注意到周警官的车。
谢明宗赶紧小跑过来,啤酒肚随之一颤一颤,好似怀胎五月的孕妇,简直没眼看。
周警官靠边停车,人没下车,只放下车窗。
谢明宗谄媚一笑,开口就是巴结的话术:“周警官您好,鄙人谢行云,黎熹的父亲。”
“黎熹不懂事,给您添乱了。周警官工作繁忙,还要抽时间陪小女跑着一趟。”
“您辛苦了,抽根烟,解解乏。”说完,谢明宗快速从怀里掏出一条密封的香烟,递到周警官的面前。
周警官接过那烟盒掂量了下,发现重量对不上。
这里面应该不是烟,而是钱。
按照这个包装尺寸,如果将卷成团的钱塞进去,能塞好几万。
周警官似笑非笑,赞了句:“烟是好烟,谢老板真大气。”
但下一秒,周警官便将烟盒塞回谢明宗怀里,一本正经地说:“但顾教授说我最近气色不好,肝气耗损严重,我已经戒烟了。”
谢明宗哂笑,心想:哪儿来的野鸡教授胡言乱语?
谢明宗笑容不改,又说:“您不抽,跟着您辛苦跑外勤的同事们,累了也可以抽根解解乏不是?”
周警官则说:“这是应该的!”
“谢先生这是想害我?”
谢明宗见周警官油盐不进,就知道这是一块铁板。
“周警官,您说得都对,是我做事欠妥。”谢明宗哂笑一下,赶紧收回香烟塞到张湘的爱马仕包里。
没法攻略周警官,谢明宗只能转移目标,准备跟黎熹打感情牌。“周警官,能让我跟黎熹聊聊吗?”
周警官看向后排的黎熹。
见黎熹点头了,周警官这才将车门锁打开。
黎熹刚一下车,周警官就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根烟,直接坐在车里吞云吐雾起来。
谢明宗眼角一抽。
刚才还说已经戒了烟呢!
谢明宗吸了口气,压下心里那点怒意。
他拉着黎熹走到人行道上,像训狗人一样朝黎熹发号施令:“黎熹,撤销立案吧。你闹也闹够了,该撒完气了。”

黎熹带着姜星河去了她房间。
东西都还在,看来谢家人忙着准备招待贵客,腾不出人手将她的行李打包丢掉。
黎熹第一时间找到电脑,仔细检查一遍。
还不放心,又回头问姜星河:“你懂电脑吗?帮我查查看有没有被安装病毒什么的。”
她电脑里面所有文档都做过加密处理,谢娇月他们没法打开。
但怕他们会悄悄装病毒。
“懂一点。”姜星河就嚼着口香糖,抱着笔记本坐在她床尾的木地板上,靠着床身检查病毒。
黎熹飞快收拾好重要证件,又打包了几套当季衣裳。
最后,她打开衣柜暗格,从里面捧出她父亲的灵牌跟遗照。
“电脑没问题。”姜星河关掉电脑,一抬头就看到黎熹抱着一张黑白遗照站在面前,吓了一跳。
“什么鬼!”
姜星河吓得一激灵,直接站了起来。
“胆儿这么小?夜路走过了,见过鬼?”黎熹将灵牌塞到包里,将遗照用衣服包起来,也塞进行李包。
姜星河这才想起黎熹的身世,他问黎熹:“那是你亲爸?以前在谢家当司机的那个?”
“不是亲爸,但跟亲爸差不多。”黎熹说:“我是弃婴,挂在悬崖的歪脖子树上,被我爸救下带回家。”
“那会儿我还没满月,我爸爸带着我这个拖油瓶,一直没找到个媳妇儿。是我拖累了她。”
黎熹将行李包背在肩上,她叹道:“如果没遇到我,我爸爸可能还活着,过着家庭美满的小日子。”
姜星河沉默片刻,才说:“你比我幸福。”
虽然是个弃婴,却得到了能治愈她一生的父爱。
他是姜家长子,却拥有耗费一生都无法治愈的童年。
“走吧。”姜星河替黎熹拎着电脑包,又伸手去替另一个行李箱,却没提起来,“这里面都是什么?”
黎熹说:“漫画书。”
“你还是个漫画迷?”
黎熹随口答了句:“我画漫画的。”
姜星河笑她:“哦,是么?你都有过哪些名作?说出来我听听看。”
姜星河高中那会儿也沉迷漫画,看过不少漫画名作,迄今为止最爱的就是悬疑大佬云歌的作品《七》系列。
黎熹说:“七。”
姜星河哈哈大笑,“你逗谁呢!”
《七》五年前横空出世,一经连载就火爆全网,出版的漫画实体书早就售卖破千万册。
《七》的作者云歌也因此被称为亚洲悬疑漫画之王。
望着面前这个脚踩黑棉鞋的年轻女子,姜星河压根不相信她就是黎熹,“你也喜欢看云歌老师的《七》吧?”
“你是《七》的书迷?”
黎熹点点头,“嗯,我很喜欢她的作品。”
姜星河笑着弹了弹黎熹的额头,有种遇到同道中人的小激动,“看来你也有品味不错的时候。”
“看在你我都是云歌老师粉丝的份上,你租房这事儿,我一定帮你办妥。”
“对了。”姜星河拖着行李箱,拎着电脑包走在前面,他说:“我妈给我留了一笔遗产,三百多万呢,我打算去跟云歌老师谈一谈影视版权的事儿。”
“咱们书迷都期待《七》能影视化,你呢?”
黎熹跟在身后,闷声说:“想吧。”
“但《七》影视版权费不低吧。”
姜星河有些丧气,他说:“钱不够,我就只能靠色诱了。听说云歌老师是个男的。”
黎熹终于抬头,诧异地看了眼姜星河,好奇问道:“这话怎么说?”
“云歌的画风暗黑又大胆,剧情缜密环环相扣,那一看就是大男人的作品!”
“哦。”黎熹又问:“真的吗?”
姜星河可疑地沉默了下,才说:“...我瞎掰扯的。”
黎熹表情很诡异,“那你还挺豁得出去。”
两人边说边下楼。
来到一楼,才发现客厅里没什么人。
保姆张妈站在餐厅垫脚朝大门那边张望,看到黎熹跟姜星河下楼,立马跑过来催促:“你俩赶紧走!”
“顾先生他们还有几分钟就到,赶紧赶紧!”生怕他俩磨蹭,张妈主动跑过来帮姜星河拖行李箱。
姜星河乐得轻松,直接递给了她。
听到行李拖动的声音,站在门口的谢家四口同时回头望过来。
“熹熹。”谢行云快步走过来帮忙拎东西,他问黎熹:“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有没有想找份工作...”
“行云!”谢父皱眉,提醒谢行云:“还说什么,客人就要来了。”
谢父又朝姜星河冷淡地一点头,不冷不热地说:“星河,我家今天有贵客过来,只能下次再招待你了。”
谢父是看不上姜星河的。
姜家就姜星河跟姜晴空两兄妹,姜星河不受重视,那姜晴空就是最受益的那个。
谢家跟姜家是姻亲关系,姜晴空若是能得到姜家的财产,将来就会传给她和谢行云的孩子。
那也就是他们老谢家的孙子。
谢父巴不得姜星河出门就被车撞死,永远都没法跟姜晴空争家产。
“谢先生客气,你们忙,我们就先走了。”姜星河刚帮黎熹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后面就响起了车轱辘声。
张湘赶紧帮谢娇月整理头发跟披肩,连头上发夹的位置都仔细调整了下。
谢娇月这会儿连头发丝都散发着娇贵迷人。
黎熹靠着车,好笑地看着这一幕。
姜星河走过来,问黎熹:“怎么、羡慕?”
黎熹说:“你看谢娇月,是不是谢家的掌上明珠,全家人都捧着?”
姜星河望了过去,含糊说道:“算是吧,东洲市的年轻人,不都捧着她?”
黎熹摇头说:“我只是在想,如果顾淮舟抛弃了她,这轮皎月会怎样?”
姜星河一愣。
他这才认真地打量起谢娇月来。
就像黎熹说的那样,被张湘河谢明宗静心打扮的谢娇月,看上去就像是一颗饱满高贵的珍珠美人。
她很美,她是谢家最受宠的孩子,是高贵的小公主。
但这份殊荣,全都是来自顾淮舟对她的偏爱。
一旦这份偏爱消失,娇月就会成为残月。
姜星河猛然回头盯着黎熹,问她:“你要搞什么?”
搞什么?
“搞顾淮舟啊。”
姜星河倒吸气,朝黎熹竖起大拇指,“有志气,敢想,才敢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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