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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朱祁钰孙若微最新章节

朱祁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朱祁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心中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每一步棋。虽然皇上暂时安全,但朝中局势依旧动荡不安,先把军中的几人处理好,以稳固后方。只有确保了军队的忠诚,才能在接下来的斗争中占据有利地位。成敬撩开营帐的门帘,步入了帐内,见郕王还未来得及换下带血的战袍,眉头紧锁,他快步走到朱祁钰的面前,单膝跪下,“殿下,皇上已经安全了,王大人正伴在皇上身边。”朱祁钰睁开眼,“透露消息的几位将领呢?没死?”成敬咬牙切齿道:“未曾!他们这几个贪生怕死的!居然是拦着一部分援军,自己逃命去了。殿下,这些人不可饶恕,必须严惩以儆效尤!”朱祁钰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成敬,你立刻去把他们几个都给本王抓来,一个都不能少。本王要亲自审问,看看他们究竟有何居心...

主角:朱祁钰孙若微   更新:2024-12-23 18: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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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祁钰孙若微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朱祁钰孙若微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朱祁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朱祁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心中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每一步棋。虽然皇上暂时安全,但朝中局势依旧动荡不安,先把军中的几人处理好,以稳固后方。只有确保了军队的忠诚,才能在接下来的斗争中占据有利地位。成敬撩开营帐的门帘,步入了帐内,见郕王还未来得及换下带血的战袍,眉头紧锁,他快步走到朱祁钰的面前,单膝跪下,“殿下,皇上已经安全了,王大人正伴在皇上身边。”朱祁钰睁开眼,“透露消息的几位将领呢?没死?”成敬咬牙切齿道:“未曾!他们这几个贪生怕死的!居然是拦着一部分援军,自己逃命去了。殿下,这些人不可饶恕,必须严惩以儆效尤!”朱祁钰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成敬,你立刻去把他们几个都给本王抓来,一个都不能少。本王要亲自审问,看看他们究竟有何居心...

《大明:穿越朱祁钰,带领大明走向日不落朱祁钰孙若微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朱祁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心中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每一步棋。

虽然皇上暂时安全,但朝中局势依旧动荡不安,先把军中的几人处理好,以稳固后方。只有确保了军队的忠诚,才能在接下来的斗争中占据有利地位。

成敬撩开营帐的门帘,步入了帐内,见郕王还未来得及换下带血的战袍,眉头紧锁,他快步走到朱祁钰的面前,单膝跪下,“殿下,皇上已经安全了,王大人正伴在皇上身边。”

朱祁钰睁开眼,“透露消息的几位将领呢?没死?”

成敬咬牙切齿道:“未曾!他们这几个贪生怕死的!居然是拦着一部分援军,自己逃命去了。殿下,这些人不可饶恕,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朱祁钰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成敬,你立刻去把他们几个都给本王抓来,一个都不能少。本王要亲自审问,看看他们究竟有何居心,竟敢在战时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

成敬抬头,提醒道:“可他们正在皇上的营帐内,会不会惊动了皇上?!”

朱祁钰却显得异常冷静,“不必担心,这事情就是要让皇上看看!到底是谁在关键时刻背信弃义,谁才是真正的忠臣。成敬,你立刻去办,不得有误。”

成敬领命,,点了十位精锐士兵,他们都是朱祁钰的亲卫,忠诚可靠。成敬带着他们直奔皇上的营帐,一路上,士兵们紧随其后。

营帐外的锦衣卫立刻警觉起来,他们手握绣花刀,见他来者不善,立刻上前拦阻。

“皇上有令,谁也进入!”

成敬没有丝毫犹豫,他示意士兵们保持阵型,自己则上前一步,沉声喝道:“我奉殿下之命前来抓拿逃兵!你们不得阻拦!”

“若你们胆敢违抗殿下之令,后果自负!”

锦衣卫们互相对视,一人进去通报。

营帐内,朱祁镇正听王振陈述他被俘的日子里京城内发生的事情,几位将领站在一旁。

忽然帐帘被掀开,一名锦衣卫急匆匆地进来,跪下禀报:“启禀皇上,郕王殿下派了人前来,声称要捉拿逃兵。”

王振和将领们快速对视,面色一沉。

朱祁镇正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庆幸之中,一听这消息面色骤变,“逃兵?什么逃兵?”

几位将领缩着脑袋不敢直视皇上,他们知道逃兵之事一旦坐实,自己难逃其咎。

朱祁镇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王振上前呵斥锦衣卫道:“你没看到皇上正在处理紧急军务吗?还不快退下!”

转头就对朱祁镇拱手,“皇上勿要担忧,微臣从未听闻过有逃兵之事。这必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意图破坏军心。郕王定是担忧误信了谗言。请皇上切勿中了奸人的圈套。”

朱祁镇怒气未消,喊住锦衣卫:“慢着!朕要亲自审问此事,你去把郕王派来的人带进来。”

“陛下!您刚从战场上归来,身心俱疲,这些琐事还是交给微臣来处理吧。您只需安心休息,恢复体力。”

王振一边说着一边扶着朱祁镇坐下,语气平和地解释道:“陛下,这消息恐怕是误传。我军将士皆是忠心耿耿,怎会有人临阵脱逃?定是有人故意散布谣言,企图动摇我军心。请陛下稍安勿躁,待微臣查明真相,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朱祁镇挥手打断他,“郕王刚救下朕的性命,朕岂能不亲自审问清楚?郕王既然说是有逃兵,那也是为了军中纪律着想。朕要亲自查明此事,若真有逃兵,定要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几位将领瞬间慌了,阻拦一事定是要被追究责任!

成敬气势汹汹地冲进帐内,跪地朝朱祁镇行了大礼,“奴才拜见陛下,奴才和郕王发现军中竟是在救驾时发现有人临阵脱逃,此等行为实属大逆不道。郕王殿下得知消息后,立刻派遣我等前来协助陛下,务必将逃兵捉拿归案,以正军纪。”

朱祁镇审视着成敬,“就派了你前来?他怎么不过来拜见朕,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吗?还是说,他自恃功高,连皇上的面都不屑一见?”

朱祁镇对这废物弟弟一向是看不起的,即便是救驾立了大功,可他是皇上,这是朱祁钰应做之事!

成敬低头,语气恭敬:“殿下此刻正在处理紧急军务,无法亲自前来。但他对陛下之安危极为关切,特命我等前来协助,务必将逃兵捉拿归案,以维护军纪。”

朱祁镇面色稍缓,但依旧带着不悦:“既然如此,那便由你来告诉朕这逃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还会有逃兵出现?!难道军中纪律已经败坏到如此地步,连救驾之时都敢有人临阵脱逃?!”

成敬从朱祁钰带兵夜袭到军中有人阻拦的事情详细陈叙。

“殿下亲自率领精锐部队,趁着夜色掩护,直捣敌军大营。然而,就在即将取得胜利之际,军中却有将领暗中阻挠,意图破坏殿下的计划。险些导致全盘皆输。”

“幸好于尚书及时赶到,才使得援军得以及时出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成敬抬头观察朱祁镇的神色,却只看到了一脸淡然的朱祁镇。

这反应不对劲啊?

皇上不也该是怒气冲冲的吗?怎么却显得如此平静?

成敬心中疑惑,但不敢多问,只得继续汇报:“逃兵之事,殿下已下令严查,绝不姑息。殿下认为,军纪乃军队之魂,不容许有丝毫懈怠。因此,殿下已亲自着手调查此事,誓要揪出幕后黑手,以正军心。同时,殿下也已下令,对于那些在战时表现出色的将士,将给予重赏,以示鼓励。殿下相信,只有赏罚分明,才能使军队上下一心,共同抵御外敌。”

“大胆!你竟然敢污蔑忠将!谁教你在朕面前胡言乱语?!”

成敬猛然抬头,满脸惊愕,“奴才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殿下,您若不信,可亲自审问逃兵,以明真相!还有于尚书也可以作证,他亲眼目睹了逃兵的行径啊!”

王振负手走上前,一脚踩在成敬的胸口,“你这奴才,竟敢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你可知这是何等的大罪?!咱们为了保护皇上,日夜操劳,岂容你这等小人在此胡言乱语,败坏忠臣名声!”

幸亏自己早有准备,比郕王的动作快了一步,早就与几位将领串通好了,王振几人带着锦衣卫姗姗来迟是因为半路遇上了瓦剌的伏击打击。

朱祁镇先入为主,相信了他的说词。谁也没有证据证明成敬的指控是真的的。

那三个最初抵抗的年轻将领早就杀了以绝后患,借口不幸在混乱中被敌军所杀。

而那些曾经与王振有勾结的将领,现在却一个个低着头。

他得意地一笑,这下子,那些忠于郕王的将领们将无从辩解,而他则可以借机铲除异己,巩固自己的势力。


骑兵抓住瓦剌守兵的发髻,用力一扯,顿时散落一地。守兵痛得大叫,但骑兵毫不留情,继续拉扯,直到守兵的头皮感到火辣辣的疼痛。

“黑发皮肤黄黑,鼻梁高挺,双眼细长,你们是瓦剌人?”

朱祁钰审视着两名俘虏,“搜查他们身上,看看有没有什么情报。”

骑兵们迅速行动,从瓦剌守兵身上搜出了几封信件和一张地图。

朱祁钰接过地图,展开一看,上面标记着瓦剌军队的布防和行军路线。

“你们两个,是瓦剌的斥候?”

两个瓦剌士兵不知他是谁,但看气势猜到是个大人物,再看四周的骑兵纷纷对他恭敬有加,便知自己落入了敌军的高级将领手中。

“殿下在问你们的话!张嘴说话!”

骑兵一拳重重地击打在一名瓦剌士兵的腹部,士兵痛苦地弯下腰,几乎要呕吐。另一名骑兵则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拉直,逼迫他直视朱祁钰。

朱祁钰的目光冷冽,他不带一丝怜悯地盯着俘虏,等待着回答。

士兵喘息着,终于开口,声音颤抖:“我们不是斥候,只是普通的士兵。我们只是被派来侦查地形,为大军行进做准备。”

“做什么?做什么准备?”

两人咬牙不肯回答。

朱祁钰见状,知道他们不会轻易开口,便示意身边的骑兵。骑兵们立刻将两名瓦剌士兵分开,分别带到不同的地方进行审讯。

要想从这些士兵口中得到有用的情报,就必须采取更为严厉的手段。他命令手下不要手下留情,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撬开他们的嘴。

士兵被绑在木桩上,眼睁睁看着骑兵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抓着他的手指,刀尖对准大拇指,“数三下,不说你的手指就会被割掉。

骑兵的声音冷酷无情,他开始倒数:“一...”

士兵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他的嘴唇颤抖着,却依旧没有说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骑兵没有犹豫,继续数着:“二...”

紧张的气氛几乎让人窒息,士兵的呼吸变得急促,就在骑兵即将数到“三”的那一刻,士兵终于崩溃了,他大喊道:“我说!我说!请不要伤害我!”

骑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侧身让路,双手呈上匕首,朱祁钰接过,抵住士兵的喉咙,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士兵浑身一颤。

朱祁钰面无表情,“你们的计划是什么?你们的主将是谁?”

士兵的喉咙上下滚动,他终于开口,声音微弱而颤抖:“我们的主将是额尔克,计划是把大明的俘虏送回去,说是你们愿意交换战俘,你们还愿意给我们一大笔赎金。”

朱祁钰挑眉,“没了?”

士兵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恐惧所取代,他咽了口唾沫,声音中带着颤抖:“还有一件事,额尔克还计划在交换战俘的仪式上,趁机刺杀大明的使节,以此来削弱大明的士气。”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主将的主意不错,就是太过天真了。”刀刃拍了拍瓦剌士兵的脸颊。

“他以为大明的使节会毫无防备地出现在交换战俘的仪式上吗?你们这两个小可怜虫还有什么遗言。本王可以成全你们。”

士兵绝望大喊:“你你你你!你不是说放过我们的吗?你怎么敢言而无信?”

他无法理解为何朱祁钰会突然改变主意,不是是大明人最信守承诺的吗?士他本以为说出额尔克的计划后,至少能保住性命。

朱祁钰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你们伤害了大明的子民,还想逃之夭夭?真是痴心妄想!你们瓦剌的罪行,本王必将一一清算!”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下用力,士兵的脖子被掐得更紧,士兵的脸色由红转紫,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

他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朱祁钰的手就像铁钳一样,牢牢地锁住了他的生命。士兵的双眼开始翻白,舌头不由自主地伸出,四肢无力地垂下。

就在这时,朱祁钰突然松手,士兵跌落在地,剧烈地咳嗽着,大口地喘着气,希望涌现心头。

下一秒,他就听到了不远处同伴凄惨的惨叫声,如地狱的哀嚎一般,撕裂了夜的宁静。士兵的心脏猛地一紧,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不顾一切地朝声音来源的方向奔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远离朱祁钰的魔掌。

“箭给我。”

朱祁钰伸手接过长弓和箭矢,瞄准了跌跌撞撞的士兵。

士兵的恐惧达到了极点,身后的人就是个疯子!跑!跑地再快一些!

他不敢回头,生怕看到朱祁祁钰那冷酷无情的眼神和紧随其后的箭矢。他只顾着向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尖上,心脏几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来,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重生的希望让他忽略了身体的疼痛。

朱祁钰的手指缓缓松开,箭矢如流星般划破夜空,直奔那士兵而去,一声微不足道的穿骨声响起,士兵的奔跑戛然而止。

箭矢准确无误地射中了目标,剧痛从背后袭来,士兵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倒,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鲜血从士兵的口中溢出,染红了他身下的泥土。

他转过身,对身边的骑兵下达命令:“把这两个瓦剌人的头颅割下,上马走!”

一行人骑马直冲向那片被月光笼罩的荒野,马蹄声如雷鸣般响彻夜空。

守在帐篷外围的瓦剌守卫还未来得及敲钟警告,两个包裹从暗处丢到跟前,滚到他们的脚边。

“这是东西?怎么那么多.....这是血吗?这是什么味道啊?怎么那么臭啊?”

守卫大着胆子走上前,一股腥臭冲鼻而来,他几乎要呕吐。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不已——两个血淋淋的人头,正是他们日夜守卫的瓦剌士兵。

守卫的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他立刻转身,想要大声呼救,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拼命地想要吸气,但空气似乎被抽空了,窒息感让他几乎要晕厥过去。

守卫的双手本能地抓向自己的喉咙,试图缓解那令人窒息的痛苦,但一切都是徒劳。他的眼前开始模糊,意识逐渐远去,最后无力地倒在了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碎片拼合之处,纹路严丝合缝,显然这是一件珍贵的皇家御用之物。

“这...这是...”王文和王振面面相觑,他们认出了这正是郕王的私人印章,本应被他们毁掉以消除证据,却不知为何落入了于谦之手。

于谦高举那枚复原的印章,声音洪亮:“此乃郕王殿下之物,乃是在内阁所发现!那诏书必定是出自内阁之人!”

这句后如一颗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王文和王振的脸色由震惊转为惊恐。

这枚印章的出现意味着他们之前的计划已经败露,而于谦手中的证据足以将他们推入万劫不复之地,一旦这枚印章的真相公之于众,他们将面临灭顶之灾。

朱祁钰脸色闪了又闪,侧头朝成敬看去,后者领会,悄声无息地退到了暗处。

孙若微扫过王文几人的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些蠢货竟是瞒着她干些勾当。

现在不仅还要给他们擦屁股!还要把这诏书立地明明白白的!

若是郕王说不认,传到瓦剌那边,那就是他们的失信,瓦剌人定会以此为由再次兴兵。

“于大人上前一步,哀家仔细看看这枚印章,是否真是郕王殿下之物。”

孙若微接过印章,仔细端详着,最后脸色一变,忽然挥手打在于谦的脸上,怒斥道:“大胆!你竟敢伪造郕王殿下之物,意图陷害忠良!”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王文和王振也是一愣,随后欣喜若狂!

孙若微的这一举动,不仅让于谦措手不及,也让朱祁钰凝眉不止,拳头紧握。

于谦眨了眨眼,还未从被打的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便感到一阵剧痛从脸颊传来,他捂着脸,心中满是疑惑和愤怒。

孙若微的指控让他措手不及,自己手中的证据确凿,这枚印章绝非伪造。

于谦心中一横,决定不再隐藏,他挺直腰杆,面对孙若微的怒火,冷静地说道:“娘娘,这印章乃是郕王殿下亲赐,臣岂敢伪造?若非如此,臣怎敢以此物来指证王文等人?请娘娘明察!”

朱祁钰觉得他要是再不出声,于谦到死或许都不知道是被自己作死的,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露出里面的印章。

“太后您手中的印章的确是假冒,本王的印章自始自终都保存在本王的寝宫之中,从未离身。这枚印章的出现,显然是有人蓄意陷害,意图破坏本王与太后娘娘的关系,那诏书既然盖了假冒的印章,自然也是无效的。”

孙若微随手将假冒印章摔在地上,碎成了稀巴烂,正如于谦一颗赤血热血的心被摔得粉碎,不敢相信地后退两步。

孙若微可不管印章是真是假,只要儿子能安全回来,什么阴谋手段在她眼里都是无足轻重。

她迅速地将目光转向朱祁钰,抬手理了理碎发,“殿下说诏书无效,未免太过轻率。诏书上虽有假印章,但内容却是内阁几位亲笔所书,且有数位重臣的签名作证。若仅因印章之假便否定诏书的合法性,岂不是对那些忠心耿耿的臣子们极大的不公?”

王文和王振扑通一声下跪,膝行几步,磕头治罪高喊道:“娘娘!是微臣一心急切想要为殿下分忧,才出此下策,未曾想竟给殿下带来了如此大的麻烦。请娘娘明察,我们绝无半点背叛之心,愿以死明志!”

王振的嗓子如被砂纸磨过一般,嘶哑而无力地辩解道:“娘娘,臣等绝无二心,只是担心皇上被奸人所害,才出此下策。臣等实在是忧心皇上的安危,才不得不采取了这种极端的手段。臣等愿以性命担保,今后再也不会有任何越轨行为,只求娘娘能够宽恕。”

王振说完,额头上的汗珠已经密密麻麻,两人哭天喊地求饶的功夫令朱祁钰频频侧目。

果然姜的还是老的辣,这一进一退的做法,即使他有理要治罪王文几人的越轨行为,也不得不考虑朝中大臣们的反应。

这完全就是道德绑架!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他们颠倒黑白,混淆视听,企图以情感上的诉求来逃避罪责。

于谦被几位同僚不要脸的做法震惊地无话可说。

这时也有几位朝臣走出求情,“娘娘,王尚书的做法虽是过于激进,但其忠心可鉴,恳请娘娘宽恕。”

“是啊娘娘!还有什么事情是比皇上的安危更重要的呢?”一位老臣颤巍巍地站出来,“王尚书他们虽然行事鲁莽,但出发点是为了国家的稳定和皇上的安全。他们只是过于担忧,以至于采取了不当的行动。恳请娘娘能够体谅他们的忠心,给予宽恕。”

“大明不可一日无主!难道在郕王的眼里,皇上的性命之忧都比不上几块破地吗?!割地赔款虽是下下之策,可在当前的危急时刻,却也是无奈之举。若不如此,恐怕敌军长驱直入,国破家亡,皇上安危何在?”

“臣等愿以身家性命担保,此乃权宜之计,待局势稳定,定当收回失地,恢复大明昔日荣光!”

言罢,这位老臣跪地不起,满朝文武亦纷纷跪下,气氛凝重至极。

只有于谦和朱祁钰站立,如突兀的两根石柱。

朱祁钰闭上了眼,完蛋了啊,大明真是要完蛋了,怪不得老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最后却落得个国破家亡的下场。

于谦则是对同僚们的冷漠以对,深感大明的毒瘤不是在瓦剌,而是在朝堂之上。

若不彻底清除这些腐败和无能之辈,大明的根基将永远无法稳固。

孙若微笑意更深了,“你们都是护君忠臣,大明有你们真是国之幸事。那郕王还有话可说?”

朱祁钰睁开了双眼,黑白分明的的眼眸中透露出丝丝的冷意,目光扫过满朝文武,最后停留在于谦身上,朝他点了点头。

于谦瞬间如抓住了浮海中的一根救命稻草,他迅速地整理思绪,撩袍跪下,如同一众臣子一般服从。

朱祁钰拱手间借着宽大的袖子掩盖满脸的失望之色,咬牙七尺道:“本王无话可说,既然是为了大明江山社稷,那么本王便听从太后的安排。”

此刻的退让是一种策略,只有暂时的忍让才能换取更大的空间。

这个苦头他认了!是他过于天真期望坐上了监过之位就能轻易掌控局面。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狠狠一击,让他明白权力的游戏中,没有绝对的掌控者。他必须承认,自己在权力的漩涡中还只是个初学者。

面对那些老谋深算的权臣,他还是太稚嫩了。


他的声音如雷贯耳,让禁军将领们心中一震。

李要的威严和气势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压力,这位锦衣卫总指挥不仅手握重权,而且心狠手辣,绝不是可以轻易得罪的人物。

禁军将领们互相对视,最终一人上前一步,拱手道:“李大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郕王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闯宫门,除非有他的手谕。”

李要冷笑一声,“哼,你们以为我李要会没有准备就来吗?”

他从怀中掏出一份盖有朱祁钰私印的密令,高高举起,“这是郕王的手谕,你们现在还要阻拦吗?”

禁军将领们一见那密令,顿时脸色大变,这下再无理由阻拦。

李要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挥了挥手,锦衣卫迅速行动起来,将禁军将领们包围起来,而他直接带刀冲进宫门之内。

宫门内,宫女和太监们惊慌失措,四处逃散,宫中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李要的行动迅速而果断,必须在朱祁钰得到消息之前控制住局势。

他带着几名心腹直奔朱祁钰的寝宫,一路上无人敢阻拦。

李要的靴子踏在宫道上,发出沉稳而有力的声响。寝宫的门紧闭着,但李要毫不迟疑,他示意手下用力推门而入。

寝宫内,朱祁钰正坐在龙椅上,面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慌,但很快便被愤怒所取代。

“李要,你这是要造反吗?”朱祁钰的声音虽然努力保持威严,却难掩其中的颤抖。

李要冷笑一声,不为所动,“殿下,微臣奉旨行事,岂能因殿下之言而有所动摇。今日之事,乃是国之大事,非殿下一人之私。请殿下顺应天意,勿要再做无谓挣扎。”

朱祁钰怒斥道:“你奉谁的指令?本王在此前从未下达过任何旨意,你这是矫诏!”

“奉的是哀家的旨令!哀家在!看谁在此敢说个不字!”一个威严的女声从门外传来,紧接着,孙若薇迈进寝宫,她的身后跟着一队全副武装的侍卫。

“太后娘娘,您这是何意?”

朱祁钰看了一眼孙若薇后侧的春梅,后者朝他眨巴双眼,他瞬间定了神,脸上仍是佯装的怒容。

孙若微只觉出了一口恶气,走上前,抬手就要扇朱祁钰一个耳光,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朱祁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用力一推,孙若薇失去平衡,跌坐在地。

侍卫们见状,纷纷拔刀相向,寝宫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朱祁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孙若薇,讥讽道:“太后怕是忘了,本王手里还有监国之印,您这是要废了皇权吗?”

孙若薇挣扎着站起,狼狈之下恼气道:“监国之印又如何?哀家是太后,是先帝的遗命,你这逆子,竟敢对哀家不敬!”

“太后年纪大了怕是脑袋不太灵光了,后宫与锦衣卫竟是联手来对付我这个监国的王爷。”

朱祁钰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孙若薇和李要。

“但你们忘了,朝臣是站在本王这边的。”

朱祁钰冷笑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他缓缓走向孙若薇,玄衣飘扬,步履沉稳,他继续说道:“你们以为,仅凭锦衣卫和后宫的力量,就能动摇本王的监国之位吗?”

孙若薇怒目而视,她知道朱祁钰并非无的放矢,护甲挥上去,却在半空中被朱祁钰轻易接住。他用力一扭,孙若薇的手腕发出一声脆响,她痛得几乎要晕过去。

朱祁钰冷笑着,将孙若薇的护甲扔到一旁,他俯视着她,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太后,您还是安分些好。这宫中,谁是主,谁是仆,您心里应该清楚。”

孙若薇咬紧牙关,强忍着痛楚,朝李要咬牙切齿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来护驾!”

李要本不想掺和两人之间的争斗,在他眼里后宫的确是越界了,他只做好王振交代的软禁之事便足够。

犹豫之下,一人不顾形象急匆匆地冲进了殿内,“住手!都住手!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于谦连官服都未来得及换上,便匆匆赶到了现场。

他一眼就看到了被朱祁钰压制在地的孙若薇,以及站在一旁犹豫不决的李要。

于谦倒吸一口冷气,沉声喝道:“太后娘年!此乃何等大事,竟要动用武力?!”

“你眼睛是瞎了不成?!哀家是被朱祁钰这个逆贼所伤,你竟敢袖手旁观?!”孙若薇怒斥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和愤怒。

于谦闻言,松了一口气,幸好占了上风,不至于太惨。

板着脸朝李要呵斥:“李总指挥无视宫内规矩,现在是什么时辰你还敢在此逗留?!速速退下!否则本官定要参你一本!”

朱祁钰见帮手来了,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他迅速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

李要面对于谦的斥责,面无表情,若是在从前他还会畏惧这位兵部尚书三分,但此时他手中握有太后和王振的密令,且已将朱祁钰软禁,他并不惧怕于谦的威胁。

他冷冷地回应:“于大人,我李要行事向来有据可依,今日之事,乃是奉旨行事,非我私意。太后娘娘与我锦衣卫之间的事,还请于大人不要插手。”

于谦闻言,转向孙若微,语气稍缓:“不知太后娘娘大半夜有何吩咐,竟要如此大动干戈?”

孙若薇怒气未消,但见于谦出面,知道局势复杂,她勉强平复情绪,不能让他抓住了把柄,缓缓说道:“哀家深夜召见李要,乃是有关国事。朱祁钰这逆子竟敢阻拦。怎么?哀家孤寡人一个,连见个臣子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朱祁钰汗颜,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脑袋没被驴踢的人都能想到有什么要紧之事不能早上说,非得半夜三更紧急召见。

于谦一阵头疼,委婉劝道:“太后娘娘,深夜召见臣子确实非同小可,但若非紧急之事,是否可以等到天明再行商议?如今局势动荡,朝中事务繁多,臣等还需为国事操劳。”


朱祁钰应声上前,孙若微宛如五雷轰顶,瞪大双眼。

朱祁镇亲昵地拍了拍朱祁钰的肩膀,“母后,若不是有皇弟力挽狂澜救驾有功,朕恐怕早已命丧黄泉。朕心中明白,这东厂提督之位,非皇弟莫属。”

“这都是臣弟该尽的职责,陛下过奖了。”朱祁钰谦逊地回应,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孙若微脱口而出道:“不行!”

“陛下,郕王虽有救驾之功,但东厂提督之位关系重大,他年纪尚轻,经验不足,恐难当此任。”

孙若微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试图说服朱祁镇。就借着朱祁钰的野心和手段,一旦让他掌握了东厂,朝中局势必将更加动荡不安。

“他年轻气盛,行事冲动,若不加以节制,恐怕会引发更大的祸端。陛下,您是大明的天子,您必须为天下苍生考虑,不能因为一时的感激而置江山社稷于不顾。东厂提督之位,关系到朝廷的稳定和百姓的安宁,岂能轻率决定?哀家恳请陛下三思。”

诸位大臣都竖起耳朵听着动静,互相交换眼神,这下可是热闹了。

朱祁镇在众臣面前失了态,有些恼怒。

“太后,这是前朝一事,后宫不可干涉。”

“但哀家身为先帝之妻,大明之母,岂能坐视不理?若东厂提督之位落入不轨之人手中,必将祸害朝纲,动摇国本。陛下,您必须明察秋毫,不可被小人蒙蔽。哀家虽不问朝政,但事关江山社稷,哀家有责任提醒陛下。东厂提督之职,非同小可,必须由忠良之士担任。郕王虽有功于国,但其心性未定,难保不会因私欲而误国!”

朱祁钰嘴角微抽,这连装都不愿意装了,干脆顺势而下,挤出一副悲伤的面容,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愤怒:“皇兄,你这是何苦来哉?我朱祁钰虽然不是什么大英雄,但对大明江山的忠诚,天地可鉴。你若真有心为国,又何必如此对待自己的亲弟弟?难道你忘了我们共同的敌人瓦剌还在虎视眈眈吗?!”

“你我兄弟二人本应携手抗敌,共保江山社稷,如今你却听信谗言,将我废黜,这岂不是让敌人看笑话,削弱了我们大明的国威?”

“这提督之位皇兄还是亲自挑选合适人选吧。我朱祁钰虽然不才,但绝不会因私心而误国。若皇兄信得过我,我愿为大明尽忠职守,但若皇兄疑心过重,我亦无话可说。只愿皇兄三思,不要让忠良之士寒心。”

说完便撩袍转身离去。

“你!皇弟!这!”

朱祁镇满心欢喜地回宫就遇到了这等糟心事,对一向敬爱的孙若微失了往日的恭敬。“朕好不容易平息了边疆的战事,凯旋归来,却没想到太后竟是如此不识大体,竟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朕的江山社稷,岂容你一个妇人指手画脚?!”

拂袖离去,应是一副和气团圆的场景,却因为朱祁钰的离去而变得尴尬和冷清。

众臣跟上皇上的步伐,只留孙若微孤零零地站在空旷的宫殿中,老脸气地青筋暴起。

“逆子!竟然对哀家如此无礼,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太后?!”

“不行,哀家得想个法子,这事没完!”

朱祁钰离宫后就回到久违的郕王府,难得享受了一段清闲。

府中的仆人见到王爷归来,纷纷上前问安,朱祁钰摆手示意他们退下,独自一人步入书房。

书房内陈设古朴,书架上摆满了各类典籍,一张宽大的檀木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朱祁钰随手拿起一本兵书,翻阅起来,还未看完一页。

成敬敲门禀报:“殿下,宫里来人,说是送赏赐之物。”

朱祁钰放下手中的兵书,示意成敬将人请进来。

他心中清楚,这所谓的赏赐,不过是太后孙若微为了缓和关系的手段罢了。他并不急于见来人,而是继续翻阅着手中的兵书。

不多时,宫里的刘公公亲自带着一队宫女和太监,手捧着太后赏赐的金银珠宝和绫罗绸缎,还有几大箱名贵药材,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郕王府。

刘公公满脸堆笑,恭敬地向朱祁钰行礼。

“拜见王爷,太后自念一时的怒火,言语间或许有些过激,但并无恶意。她命我带来这些薄礼,以示对王爷的歉意和关怀。”

刘公公说着,示意宫女和太监将赏赐之物一一摆放于檀木书桌之上。

朱祁钰目光淡然,对金银珠宝和绫罗绸缎并不感兴趣,看向几株如手臂粗细的人参。

刘公公眼精地很,瞧他朱祁钰的神色,便知太后所赐之物并未打动王爷的心。

这王爷看似年轻,却城府极深,不是轻易可以糊弄的角色。刘公公于是转而说道:“王爷,陛下还念着您,今夜的晚宴特意让御膳房做几道王爷您最爱吃的菜肴。”

“朱祁钰如今怕死的很,摆手敷衍道:“本王身子不适,太后娘娘的厚爱本王心领了。今夜的晚宴本王就不去了,哪天等身子恢复了,再与太后娘娘共叙天伦。”

“可......皇上点了吴太后随同。”

“什么?!”

朱祁钰一丢手中的兵书,他不怕孙若微,就怕母后出了三长两短。

“既然母后也去,本王自当赴宴。刘公公,你回去告诉皇上,就说本王身体已无大碍,今晚定会准时出席。”

刘公公完成了任务,赶紧回去复命。

慈宁宫。

宫女跪在太后身侧,小心翼翼捏起丹红的花汁,沾着朱砂笔尖,一笔一划地在指甲上描绘出花纹。

孙若微的指甲上,一朵朵精致的牡丹花逐渐绽放,艳丽夺目。宫女的手法熟练,每一笔都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过于繁复,也不失华丽。

孙若微闭目养神,刘公公在她耳边轻声禀报:“太后娘娘,那郕王已经答应了,您看今晚的动作......”

“哼,去把那衣服送去念慈宫,你亲眼看着这妖孽穿上!若是今夜事成了,你这位自然就稳固了。”

刘公公喜上眉梢,亲手捧着一件华丽的锦衣,急匆匆地赶往念慈宫。

吴娴妃正跪在佛主前,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着。

她的眼角挂着泪珠,自从得知皇上点了她随同的消息后,她的心便如同被千斤重石压着,无法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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