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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向洲去: 番外

江初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接下来的日子,江初宜红着眼眶把自己关在房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江家父母知道了盛言川做的荒唐事后,更加庆幸没把女儿嫁给他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还嚷嚷着要去找盛家,却被熬了几天才出门的江初宜拦住了。婚事在即,她不想再起波澜。劝阻好父母后,她才拿着一张设计图纸出了门。这些天她之前把自己关着,不是在为盛言川烦心,他对于她,早已是无关的人了。她在房间,是在给盛砚池亲手设计婚戒。她知道“摘星”价值非凡,所以暗暗想着用这份心意,回报他的深情。她把图纸交给了管家,要他找一位大师亲手雕刻制作。可等到约定好的工期结束,婚戒却迟迟没有送来。江初宜去问,才知道几天前盛言川过来挑首饰,一眼就看中了这枚戒指,一番询问后就直接带走了。只留下一句“反正是给我的,不用...

主角:无无   更新:2024-12-22 16: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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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明月向洲去: 番外》,由网络作家“江初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下来的日子,江初宜红着眼眶把自己关在房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江家父母知道了盛言川做的荒唐事后,更加庆幸没把女儿嫁给他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还嚷嚷着要去找盛家,却被熬了几天才出门的江初宜拦住了。婚事在即,她不想再起波澜。劝阻好父母后,她才拿着一张设计图纸出了门。这些天她之前把自己关着,不是在为盛言川烦心,他对于她,早已是无关的人了。她在房间,是在给盛砚池亲手设计婚戒。她知道“摘星”价值非凡,所以暗暗想着用这份心意,回报他的深情。她把图纸交给了管家,要他找一位大师亲手雕刻制作。可等到约定好的工期结束,婚戒却迟迟没有送来。江初宜去问,才知道几天前盛言川过来挑首饰,一眼就看中了这枚戒指,一番询问后就直接带走了。只留下一句“反正是给我的,不用...

《明月向洲去: 番外》精彩片段



接下来的日子,江初宜红着眼眶把自己关在房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江家父母知道了盛言川做的荒唐事后,更加庆幸没把女儿嫁给他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还嚷嚷着要去找盛家,却被熬了几天才出门的江初宜拦住了。

婚事在即,她不想再起波澜。

劝阻好父母后,她才拿着一张设计图纸出了门。

这些天她之前把自己关着,不是在为盛言川烦心,他对于她,早已是无关的人了。

她在房间,是在给盛砚池亲手设计婚戒。

她知道“摘星”价值非凡,所以暗暗想着用这份心意,回报他的深情。

她把图纸交给了管家,要他找一位大师亲手雕刻制作。

可等到约定好的工期结束,婚戒却迟迟没有送来。

江初宜去问,才知道几天前盛言川过来挑首饰,一眼就看中了这枚戒指,一番询问后就直接带走了。

只留下一句“反正是给我的,不用叫江初宜来取了”。

工作人员也知道盛江两家联姻的事情,并没有阻止。

江初宜的心一下就沉入谷底。

她连忙跑去盛家找盛言川,想把戒指取回来。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谢思思坐在一堆快递前,软声撒着娇。

“少爷,你又瞒着我偷偷把我的购物车清空了啊,你对我这样好,我怎么还得起。”

“我高兴,不需要你还。还有,我和你说过好几次,以后不许叫我少爷。”

谢思思这才含羞带怯地叫了他一声“阿川”。

看着两个人眉眼传情的样子,江初宜眼睛都没眨一下,快步进了门。

听见脚步声,盛言川回头见到她,皱起眉头。

“你来干什么?”

“你拿走的那枚婚戒,还给我。”

看着江初宜伸手的动作,盛言川挑了挑眉。

“没了。”

江初宜目光一凝,语气都重了几分,“没了是什么意思?”

盛言川还在想理由,坐在地上的谢思思一脸怯懦地开口了。

“江小姐,我在网上看见婚戒拆快递最容易,所以就用它拆了几百个快递,现在戒指已经被划破了,你还要吗?”

说着,她摊开掌心,露出了那枚被划得斑驳的戒指。

盛言川,居然把她的婚戒,拿去给谢思思拆快递?!

一时间江初宜心中窜起一团火,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再控制不住情绪,红着眼看着身前满脸不在乎的两个人,“盛言川,你有什么资格擅自取走我的东西?谢思思,你又凭什么这样糟蹋它?你们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吗?”

看着她为了枚戒指这么崩溃,盛言川大好的心情都被破坏了,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这枚婚戒本来就是你给我的,你在这吵什么?”

“哦,对了,我决定领证不办婚礼,所以你设计婚戒也没用,不用白费心思了。”

江初宜被他这轻慢的态度气得握紧了拳头,又声明了一次。

“盛言川,这枚婚戒,不是给你的!”

“不是给我,还能给谁?江初宜,差不多得了,你演过头了!”

盛言川一边反唇相讥,一边把那枚戒指随手丢了出去,拉着谢思思就出门了。

“别和她一般见识浪费时间了,思思,你前几天不是说想学开车吗?来,我教你。”

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江初宜无数愤怒不甘涌上心头,想要追过去,可却无力分身,只能先蹲在地上搜寻那枚戒指。

花了足足半个小时,她才在花坛里找到。

小心翼翼放进口袋里后,她一刻也没犹疑,直接转身离开,现在重新做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找人修复,看能不能修复成原来的模样,

结果刚走出别墅,耳边就听见一阵异响。

一抬头,就看到一辆车直直冲着自己撞过来,江初宜的眼眶蓦然睁大。

砰的一声重响,她被撞到了十米开外,倒在了血泊里。

开车的谢思思装出害怕的样子,哭着下了车。

“完了完了,我才刚学开车,不小心把刹车当成油门了,这下闯祸了,江小姐流了这么多血,阿川,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看到被血液染红的一大片石阶,盛言川蹙起眉头,把谢思思抱在怀里柔声安慰着。

“没事,她一向爱装可怜,现在也不过是在做戏罢了,不用管。等一会儿演不下去就会醒来的,思思,别怕,也别哭。”

迷迷糊糊中听到这些话,江初宜只觉得浑身发冷,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盛言川,我原以为,就算你不喜欢我,可我们青梅竹马那么多年,

你也至少,会对我有一丁点感情。

结果你却为了哄谢思思,竟可以完全置我的性命于不顾。

我上辈子,为什么会喜欢上你啊。

她挣扎着想呼救,可刚握住手机,身上的力气就彻底耗尽了。

无边无际的黑暗涌来,将她彻底淹没。

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了。

刚睁开眼不久,医生就拿着病历进来,沉声开口,“出了车祸怎么不及时送医?非要流了这么多血才送来医院,你们这不是胡闹吗。”

回想起昏迷前的场景,江初宜动了动唇,却只苦笑一声,不知该如何回答。

难道她要说,她的竹马,忙着哄别的女人,所以才对她见死不救的吗?

医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继续道:“你老公呢?让他给你办一下住院手续。”

麻药的药效还没过,江初宜下意识脱口而出。

“在国外。”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推开了。

正好进门的盛言川定定看着她,“谁在国外?!”





“这不在这儿吗?你签的手术知情书,肯定是她老公吧。不是说了病人昏迷期间要24小时守着吗?怎么突然不见人了?还好没出事,那你去把手续办一下吧。”

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撕下住院单递给他,就离开了病房。

“他不是我老公!”

看到人都走远了,江初宜还在解释,不知怎的,盛言川心里有些不舒服。

“好了,都送你来医院了,还要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适可而止。”

他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看到她头上缠着的纱布后,语气轻柔了些。

“还是热的,趁热吃了吧。”

看着熟悉的logo,江初宜愣住了。

以前每次她生病,就娇生惯养,什么也吃不下,盛言川就会去几十里外排很久的队,买这家的红豆酥哄她高兴。

可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自从知道联姻的事情后,他就再也没有这样温柔过了。

看着袋子里蒸腾的水汽,江初宜没有任何动作,轻轻合上眼。

下一秒,她听见了盛言川有些迟疑的声音。

“昨天的事,思思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找她麻烦。”

原来还是为了谢思思。

江初宜再次睁开眼,竟笑出泪来,“盛言川,她就是蓄意伤害,我一定会报警,让她接受应有的惩罚!”

盛言川脸上的表情一下凝住了,有些气急败坏。

“我东西买给你了,也替她道歉了,江初宜,你不要得寸进尺!”

看到他这么快就装不了了,江初宜再次笑了笑,红着眼眶看着她,像是一场无声的对峙。

仿佛知道她的倔脾气,也不知过了多久,盛言川揉了揉眉心,重重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我们双方各退让一步,你闹这么大不就是想让我娶你吗?既然如此,我给你一场婚礼,现在两家都在筹备的、你心心念念的那场婚礼,我去!你满意了吗!”

看到他脸上那隐忍的表情,江初宜垂下眼眸,忍不住回想起往事。

上一世,那场婚礼,盛言川是没来的。

他对她厌恶,对这场婚礼也厌恶,而如今松了口,却也还是因为谢思思。

想当初,他虽不喜欢她,但还是娶了她,多半也是被家族威胁了吧。

毕竟谢思思是他唯一的软肋,又只是一个佣人的女儿,很好拿捏。

不怕他不听从。

但这一世,江初宜绝对不会重蹈覆辙了。

所以她直接挑明了。

“不需要,新郎本就不是你,你去不去毫无影响!”

盛言川彻底被她惹怒了,刚要发脾气,电话就响了。

看到思思两个字,他什么也顾不得了,径直转身离开。

看着门缓缓合上,江初宜拿起手机,拨打了110报警。

等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后,却得知了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

“江小姐,很抱歉,这起车祸只是意外,你未婚夫当场就签下了谅解书,无法立案。”

听到这个结果,江初宜只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

上不来,也下不去。

她猛地将手机摔碎在墙上,疼痛从四肢百骸蔓延到心脏尽头,最后,她再也忍不住,一个人在空荡荡的病房哭出声来。

之后几天,盛言川几乎每天都会来医院送水果补汤,还请来了好几位医生联合会诊。

江初宜情绪已经稳定下来,视他为无物。

看到她这副冷淡的样子,他也有些慌了,不知道她又在闹什么脾气。

可顾念她是个病人,他只能强忍着。

直到出院这天,江初宜怎么也不肯坐他的车,他再克制不住心头的烦躁,质问了一句。

“我已经让步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还要继续作下去,就不怕我破罐子破摔不娶你了?”

江初宜知道解释再多他也不会相信,索性低下头装没听见。

在盛言川眼里她这是服软了,心情这才慢慢好起来,语气都和缓了许多。

“以后也别闹了,我小叔今天回来,我带你去参加家宴,他是盛家家主,今晚会当着全家族的面公布我们联姻的事。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出席,到时候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你总能满意了吧?”





离开酒吧后,江初宜去医院处理了伤口。

回到家后,她把所有和盛言川有关的东西全部清理了,封存在箱子里。

正好回来的江父江母看到后,愣了愣。

“阿宜,你是真的放下言川,不再喜欢他了吗?”

看到她毫不犹豫点头的动作,江父江母也放心了,笑着开口,“那就好,砚洲在国外忙,今天盛家人跟我们一起打视频过去,定下了婚事。”

“比起言川,砚洲沉稳得体,确实更适合你。只是他声名在外有些高攀,我们也没往他身上想。本来还以为他不会答应,却不想他很快就同意了。”

江初宜的眼睛一下就红了。

在最初下定决心时,她就知道盛砚洲一定会答应。

前世因为辈分差距,世家子弟都怕他,江初宜亦是如此,所以和他甚少来往,除了家宴几乎不碰面。

她只知道他一心扑在工作上,一手创立了屹立于巅的商业帝国,一直没有结婚。

直到三十五岁那年,他自杀去世,整理遗物时才从卧室里翻出一沓情书。

每封信上都写着“致星星”,盛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是给谁的。

只有江初宜知道,她出生那日漫天繁星,星星,寓意灿初宜星,是家中最亲近的长辈为她取的小名。

她从不知,那位寡淡薄情,高不可攀的男人,竟暗恋了她整整一辈子。

如今既然上天给了她重来的机会,她愿意给彼此一次机会。

正愣神间,江父江母拿出一个礼盒,送到了女儿面前,语气里满是欣慰。

“阿宜,明天是你生日,砚洲没办法赶回来,让助理从书房拿了礼物出来,你看看喜欢吗?”

一打开,江初宜就看到那枚华光璀璨的戒指。

这是苏富比拍卖行近五十年来,拍得最贵的一枚钻戒,名为“摘星”。

她有幸见过一次,至今难忘。

想不到盛砚洲会送来这种价值连城的礼物,一时间,江初宜心底升起暖意。

上一世自从传出两人联姻后,盛言川就再也没有送过她任何礼物了。

她早就忘了收到爱人的礼物,究竟是什么感觉了。

第二天,江家大小姐的生日宴,晚上七点,在最豪华的酒店准时开场。

一众宾客送上祝福,江初宜联姻之事尘埃落定,心中放下一块大石,故而也面露笑容。

直到中途,人群中传来一阵嘈杂声,齐刷刷朝着门口望去。

江初宜也跟着众人目光望去,只见盛言川竟带着谢思思出席了她的生日宴。

而这并不是最羞辱的,最羞辱的,是盛言川的一群兄弟,浩浩荡荡的抬着一块巨额牌匾朝着她走来。

而牌匾正中央,写着四个大字——

又当又立

赠:江初宜。

宾客们挤着上前看热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江初宜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她死死攥着手,定定地看着眼前这群闹事的人,语气冰冷。

“你们什么意思?”

几兄弟嗤笑着看过来,故意扯着喉咙嚷嚷。

“这就要问你了呀!昨天你不还说川哥不是新郎吗?那为什么川哥一回家,就发现家里已经开始筹备婚事了啊?这欲擒故纵的把戏,谁有你江大小姐玩得溜,我看这几个字恰如其分!”

“我就说她昨天是嘴硬嘛,她追了川哥这么多年,谁不知道她舔到自尊都不要了啊?现在突然说不喜欢、不嫁了,不过是缓兵之计,盛家和你同辈的就只有川哥,不嫁他,还能嫁谁啊?”

大厅里瞬间响起一阵哄笑。

盛言川也冷着脸看向她,“江初宜,不要再做这种又当又立的事情,也别想着吸引我的主意,以后我们结婚,你除了盛太太这个名头,别的,我什么都不会给你。”

这句话,江初宜上一世也听他说过。

他也确实没有撒谎。

结婚七年,除了名分,她果真什么也没有。

四周人听着这些话议论纷纷,江初宜也瞬间白了深吸了一口气,提高了音量。

“盛言川!我不需要你给名分,你听好了,我的联姻对象不是你,也不是同辈,而是你的……”

那个名字还没来得宣之于口,就被一遭意外打断了。

谢思思突然捂住鼻口,脸上泛起密密麻麻的红疹子,红着眼眶倒在了盛言川怀里,“少爷,我好痒,这里怎么这么多风信子,我对风信子过敏!”

风信子,是江初宜最喜欢的花,所以大厅里触目所及的地方全都布置了。

听着怀里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盛言川面色急切,不停的喊着谢思思的名字,最后拦腰将她抱起。

最后,只留下两句话。

一句给她,“江初宜,以后我们结婚后,你不许在任何地方栽种、摆放风信子!”

一句给他的那群兄弟,“我走后,把这个宴会厅给砸了!”

“好嘞盛哥,保证完成任务!”

话音未落,一群人就像土匪一样捞起桌椅,四下打砸起来。

生日蛋糕糊了一地,酒杯碗碟碎片飞溅,鲜花被躲闪的宾客踩成泥。

“住手!你们凭什么砸我的生日宴,住手!”

“你以后都要嫁给盛哥了,以夫为纲,自然是盛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咯,哈哈哈哈。”

江初宜喊到喉咙都嘶哑了,也没能阻止这场暴行,反而换来了无尽的嘲笑。

最后,宾客全走了,她的生日,也在一片狼藉中,

落幕了。





江初宜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连日来都淡漠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激动的喜悦。

“你小叔回国了?”

看见她恢复了正常,盛言川勾了勾唇,一脸了然。

“是啊,你就那么着急嫁给我?放心吧,婚礼我会去,以后就不要再作了,欲擒故纵的套路一次两次还好,多了,我也厌烦。”

盛言川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车门。

江初宜知道解释了他也不会听,索性难得解释,坐上副驾驶后,直接道:“我要回家,化个妆,再换一身衣服。”

看到她这么重视这场宴会,想必是太爱他,所以才想以一副好的面目见他的小叔,盛言川挑了挑眉,难得答应了她一次。

一切准备就绪后,两个人回到了盛家老宅。

宴席上来了很多人,看到江初宜也不意外,都和她打起招呼。

她一一回礼后,就坐在了角落里等着盛砚洲出场。

因为不知道重逢会是怎样的场景,所以她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一颗心砰砰直跳。

一旁的盛言川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一脸不悦地看向她。

“我人都在这儿了,你发什么呆?最后警告你一次,我都答应要娶你,你也不许再摆出这副样子了!不然我随时反悔!”

江初宜忍不住想反驳,可话到嘴边还是止住了。

反正很快他就会知道新郎不是他了,没必要多费口舌。

过了几分钟,大厅的门终于打开。

所有人齐齐回头,翘首以盼。

可出现的,确定不是盛砚洲,而是盛老爷子。

他颤颤巍巍走上舞台,当众宣布。

“砚洲出发前碰到了一场小型车祸。没有赶上飞机,目前人还在国外,今天的宴会就不来参加了。”

听到这个消息,江初宜猛地站了起来,语气里满是紧张。

“盛爷爷,他怎么样了?严重吗?”

盛老爷子摆了摆手,安抚她,“没事,也不会耽误正事的,阿宜,放心吧。”

盛言川皱着眉拉她坐下,小声地教训了起来。

“虽然联姻确凿无疑,但你还没嫁进盛家,不要为了展示自己少夫人的地位,对小叔表现得如此关切,这不合规矩!”

江初宜忍无可忍,刚想直言,盛老爷子咳嗽了一声,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今天召集大家,主要是为了宣布盛、江两家联姻的事情。婚礼日期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七天之后,地点是南屏山庄。”

“联姻对象,一位是江家的千金,江初宜……”

在老爷子声若洪钟的宣告里,盛言川收到了谢思思的消息。

对方不知发了什么,他神色一变,连忙飞快的起身离场,没有听完后续。

“另一位,是我们盛家家主,盛砚洲!”

这出乎意料的人选,让全场都沸腾了起来,窃窃私语个不停。

“我没听错吧?砚洲?不是言川?”

“是啊,怎么会是小叔?小叔不是不近女色吗?怎么会娶一个小丫头片子?!”

众人的议论声几乎掀翻了整个大厅,可碍于盛砚洲的身份,大家虽然震惊,也不敢多说什么,纷纷向起身致意的江初宜送去了祝福。

宴席结束后,她心里始终放不下车祸,特意去见了盛老爷子一面。

老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脸上满是喜气。

“砚洲拍了照片,我看了,一点小伤而已,很快就能痊愈了,阿宜,你安心备嫁就好。”

有了这句话,江初宜才放下心。

之后两三天,她一直在家里准备请柬、婚纱、嫁妆等物品,两耳不闻窗外事。

期间,她收到了不少盛言川的兄弟们发来的消息,一条也没点开过。

直到有天休息前,她误点进去,才发现他们说的都是一件事。

“川哥受了点伤住院了,在市中心医院医院609,你不来看看?记得带点川哥爱喝的鸡汤。”

“一直不回消息什么意思?还在玩欲擒故纵这种老掉牙的把戏?没完没了是吧?”

“江初宜,你在搞什么,你一个舔狗装什么,赶紧过来!”

再看到这些,江初宜只觉得好笑。

她抽了几秒钟时间,打了一行字发过去。

“盛言川出车祸了,有护工,有你们,还有谢思思,和我有什么关系?”

显示消息发送成功后,江初宜点开了朋友圈。

一溜儿刷下来,都是盛言川晒出来的在医院的自拍。

在她的印象里,他几乎从不更新朋友圈,因而看到后有些诧异。

但她也没有放在心上,看了一眼就退出来,向前几天加上的盛家人,询问了很多盛砚洲的事情。





重生后,江初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跪倒在父母面前,字字恳切。

“爸,妈,和盛家的联姻,我选择嫁给盛砚洲。”

乍然听到女儿提出这种要求,江父江母皆是满脸诧异。

“阿宜,你喜欢的不是言川吗?砚洲可是言川的小叔啊。”

不知是想起什么,江初宜眸光微动,语气里带着一丝悲切。

“正是因为知道喜欢他的后果,所以我再也不敢喜欢了。”

“爸,妈,我从未求过你们什么,作为享受了家族荣光的千金大小姐,我知道联姻是我必须承担的责任,我只有这一个要求,求你们成全。”

看着她磕红的额头,江父江母轻叹着气扶起她,“既然你下定决心了,那爸妈就去盛家一趟问问。唯一的问题是盛砚洲位高权重,不一定会答应这门亲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江父江母一边宽慰女儿,一边备下厚礼预备登门。

黑色的轿车渐行渐远,江初宜回身看着客厅熟悉的陈设置景,有些不真切。

恍然间,桌上的手机响了。

夜色,过来。

是盛言川发来的消息约她见面,附带酒吧地址。

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江初宜也想趁着这个机会把联姻换人的事情说清楚,便赶了过去。

结果刚一推开包厢的门,一盆冷水直直泼下来,将她淋得湿透。

冰冷寒意渗进肌肤,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听到了四面八方传来的哄笑声。

“哟,这不是我们江家大小姐吗?怎么淋成落汤鸡了?”

“活该!谁让她天天追在川哥身后跑,不知好歹的舔狗就是这个下场!”

盛言川冷着脸走到江初宜面前,眼底一片阴翳。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嫁给我吗?联姻的事刚传出风声,你就上赶着让你爸妈去我家商量婚事,闹得满城皆知,现在圈子里都知道我和你要联姻了,你满意了?”

江初宜知道他是误会了。

她擦干脸上的水,拨开贴在额头的湿发,平静地看着他。

“盛江两家联姻已成定局,去谁家商量都没有区别。可你不用担心,因为这件事,和你无关。”

盛言川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冷笑出声,“和我无关?你不会想说和你联姻的人不是我吧?可笑,盛家除了我,还有谁能娶你?”

江初宜刚要开口,虚掩的门被推开了。

闯进来看到这一幕的谢思思,眼里泛起泪意。

“少爷,我……我听说你要结婚了,我是特地来祝你幸福的,祝你和江大小姐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说着,她红着眼冲了出去,只剩下隐约的哭泣尾音。

“思思!”

盛言川瞬间急了,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人,追了上去。

被推倒在茶几上的江初宜额头磕出一道伤口,鲜血汩汩流下,看上去极为骇人。

一股剧痛袭来,她看着那两道远去的身影,脑海里浮现出许多前尘之事。

上一世,江初宜和盛言川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甚笃。

成年后,她听父母提起两家要联姻后,想起这些年盛言川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呵护,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他。

可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待她的态度慢慢就转变了,从愤怒、到冷淡,最后已近厌恶。

江初宜不明白缘由,还是选择嫁给了他,想着等婚后慢慢就好了。

可孩子都出世了,她却在书房里翻到了盛言川珍藏的上万张谢思思的照片。

那一刻,她才知道,他喜欢的其实是他家保姆的女儿,只是碍于阶级差异无法得偿所愿而已。

谢思思在他结婚两年后也另嫁他人,但夫妻关系始终不和睦。

他为此日日买醉,替她伤怀。

而她的丈夫车祸去世那天,是他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

江初宜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底,心底一片凄然。

却只能强迫自己不去关注,一心一意抚养女儿长大成人。

直到一场绑架案,将她的女儿和谢思思的儿子卷入其中。

绑匪要盛言川作出选择救下一个,他只犹豫了几秒,就选择了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孩。

下一秒,他们的女儿就被推下高楼摔死了。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江初宜当场崩溃,也跟着跳下高楼。

如今重来一世,她不愿意再折磨自己,只想和盛言川划清界限!

包厢里,一堆人还在嘻嘻哈哈地阴阳怪气。

“强扭的瓜不甜,川哥不想娶某人,哪怕结婚了又怎样呢?”

“到时候川哥不着家,有些舔狗啊,要做深闺怨妇咯!”

一众嘲讽里,江初宜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来一看,就看到了父母发来的消息。

“阿宜!砚洲答应了!半个月后就举行婚礼!”

父母素来沉稳,足足三个感叹号,表明了他们对于盛砚洲的答应有多意外和激动。

江初宜骤然松了口气。

她强撑着起身看着这群看笑话的人,眉梢眼角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我婚后幸不幸福,不用你们担心,也和盛言川无关。”

“请你们转告他,半个月后我就结婚了,新郎,不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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