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别经年曲已散: 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楚佑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佑寒声音很冷:“小宁,我是你爸,不是你的保姆!”他很少有对小宁严厉的时候。小宁继承了母亲的高智商,学习方面几乎不用他操任何心。因此,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充当大后方的职责,照顾小宁的生活起居。小到衣食住行,大到健康状况,全部做的无微不至。可就算如此,小宁也总是对他不满。习惯了他的付出,便越来越心安理得的提出各种要求,理直气壮的让楚佑寒为他做任何事。从前他处处忍耐,但现在,他不想忍了。叶秋漓从厨房出来,对小宁说:“今晚让爸爸休息,明天再做。”这个时候,叶秋漓好像又恢复了好妻子的模样。她塞了一个热水袋在楚佑寒怀里,想去握他的手,“何必和小孩子生气。”楚瑾川微微后撤,躲过她的动作。声音很平静:“我没有和她生气。”他只是通知小宁,以后不会再给...
《一别经年曲已散: 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楚佑寒声音很冷:“小宁,我是你爸,不是你的保姆!”
他很少有对小宁严厉的时候。
小宁继承了母亲的高智商,学习方面几乎不用他操任何心。
因此,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充当大后方的职责,照顾小宁的生活起居。
小到衣食住行,大到健康状况,全部做的无微不至。
可就算如此,小宁也总是对他不满。
习惯了他的付出,便越来越心安理得的提出各种要求,理直气壮的让楚佑寒为他做任何事。
从前他处处忍耐,但现在,他不想忍了。
叶秋漓从厨房出来,对小宁说:“今晚让爸爸休息,明天再做。”
这个时候,叶秋漓好像又恢复了好妻子的模样。
她塞了一个热水袋在楚佑寒怀里,想去握他的手,“何必和小孩子生气。”
楚瑾川微微后撤,躲过她的动作。
声音很平静:“我没有和她生气。”
他只是通知小宁,以后不会再给她做全职爸爸了。
叶秋漓的手僵在半空,最后又收回。
沉默中,有种令她无所适从的氛围,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叶秋漓皱眉,她从没见过楚佑寒这样子,在她的预想里,楚佑寒应该会大吵大闹,责怪她,怨恨她,最后再妥协。
但现在,他越过所有步骤,平静的接受一切。
就好像,根本不在乎一样。
“先吃饭吧。”
叶秋漓转移了话题,从厨房端出一份鱼汤。
第一碗盛给了楚佑寒。
“喝点汤暖暖身子,你不是最爱喝鱼汤吗?”
楚佑寒看着碗里奶白色的汤,鱼肉软嫩,汤汁鲜美。
是叶秋漓最擅长的一道菜。
只是......
楚佑寒心里泛起苦涩。
“喜欢喝鱼汤的,是楚瑾川。”
叶秋漓的动作微顿,然后若无其事的说:“你们是兄弟,喜好应该相似。”
楚佑寒自嘲的笑。
他和楚瑾川的喜好完全不同。
但叶秋漓只记得楚瑾川的。
她那个平时只记实验数据的脑子,却专门腾出了一块地方,记有关楚瑾川的一切。
这次楚佑寒低头说:“我最讨厌喝鱼汤。”
“我讨厌鱼汤里的腥味,难闻,恶心,喝一口像在喝泔水。”
叶秋漓的动作没停,只是平静的说:“吃鱼对心脏好。”
楚佑寒握着勺子的手收紧,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个。
楚佑寒没再说什么,硬着头皮把一碗鱼汤喝下去,转头去了房间。
结婚八年,他和叶秋漓都是分房睡。
因为叶秋漓说她睡眠浅,所以他就自愿去睡客房,一睡就是八年。
其实只是不想和他同床共枕吧。
不过事到如今,楚佑寒也不在乎了。
次日一早,楚佑寒睡的头昏脑涨,正迷迷糊糊不知是何时。
外面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爸爸,坏爸爸,你怎么还没起来给我做早饭!”
楚佑寒身子重的厉害,勉强爬起来,才发现已经八点。
小宁七点半上学,以往他都会在六点前起床,准备早餐和她上学要带的东西。
他打开门,小宁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
七岁的女孩已经有些力气了,楚佑寒疼的后退几步,扶住门框才没摔倒。
“你妈呢?”
客厅里空荡荡,房间里也没人。
小宁理所当然的说:“妈妈要上班,她工作很忙的,哪像你整天在家什么也不干,就连给我起床做饭都躲懒。”
叶秋漓确实很忙。
作为江城最顶尖医院的心外一把刀,她工作起来简直废寝忘食,完全忽略孩子和家庭。
小时候小宁生病,他独自带着孩子去挂号,上上下下的跑,累的满头大汗,最后小宁好了,自己却病了。
叶秋漓得知后,只是冷淡的说了句:“下次这种事,记得叫保姆。”
一句保姆,说的轻飘飘。
她没带过孩子,当然不知道,孩子生病的时候,家长有多担忧。
保姆只能承担跑腿的工作,可孩子的陪伴,照料,他怎么能放心保姆来做。
这些叶秋漓都不懂,只会怪他没苦硬吃。
而现在,小宁也这么觉得。
“瑾川叔叔说的对,你就是个懒鬼,废物,根本不是个好爸爸!”
童言无忌最伤人。
楚佑寒看着她,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
明明小时候还会抱着他的脖子,甜甜的叫他爸爸,信誓旦旦的说,要做爸爸一辈子的小棉袄。
怎么如今,成了这幅样子。
楚佑寒惨笑:“小宁,你看不到我生病了吗?”
小宁这才发现他脸色不好。
她皱着眉,眼神和叶秋漓一样的冷漠,没有关心只有不悦。
“真笨,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生病,连健康管理都做不好的人,不配当我的爸爸。”
说完,小宁背着书包离开了。
楚佑寒站在门口,头昏眼花,慢慢扶着门框蹲下来。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楚佑寒站在原地,苦涩的想:很快,我就不是你的爸爸了。
巴掌一下下落在脸上,直到一只手将他挡住,楚母才被楚父拦下。
楚父看见叶秋漓,也很是惊讶:“你怎么来了?”
叶秋漓只是说:“我听人说瑾川情况不好,过来看看。你们也别太担心,我已经找到瑾川的心源了,他很快就能痊愈。”
刚刚还在哭泣的楚母,顿时停了声音。
“真的吗?”
“哪里来的心源?小川真的有救了?”
叶秋漓再次肯定的说:“我有些别的资源,到时候我亲自主刀,瑾川一定会平安出院。”
听见亲自主刀四个字,楚佑寒的心底一颤。
随后又不意外的惨笑。
楚妈妈走后,叶秋漓感受着怀里滚烫的温度,将人送去了病房。
然后贴心的准备了毛毯,热水。
躺在病床上,叶秋漓拿体温计测量温度,看见上面的41度后眉头紧皱,“发烧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楚佑寒蜷缩着,讽刺:“叶大主任那么聪明,妙手仁医,大概是没想到,人在不到5度的楼道里待三个小时,会生病的吧。”
她只是不在意而已。
不在意他,所以也不会关心他的健康状况。
她关心的,从始至终,只有自己身体里那颗心脏。
叶秋漓动作一顿,然后似乎是愧疚,说了句:“对不起。”
声音很低,楚佑寒只当是幻听。
床边,叶秋漓坐下,握住了楚佑寒滚烫的手,低声道:“对不起,我答应你,这次之后,我一定和你好好在一起生活。”
“你想要什么条件,我都满足,我会好好爱你。”
楚佑寒却没看她,默默收回了手。
挂了一晚上的水,第二天楚佑寒才有所好转。
叶秋漓没回她上班的医院,而是一直待在这,拿了几颗药片过来。
药很苦,楚佑寒吃的眉头紧皱,叶秋漓端上一杯橙汁。
“我的病要多久才能好?”
叶秋漓回答:“一般来说,普通感冒七天就能痊愈。你发烧有点严重,可能需要十天左右。”
“那耽误我给楚瑾川换心吗?”
这句话他说的太平常,就好像在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叶秋漓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他了。
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楚佑寒继续说:“感冒没好,也不影响吧。”
“反正挖出心脏后,我也没法活了,有没有感冒重要吗?”
这话太残忍,楚佑寒却说的无比平静,像一把漠然的刀。
叶秋漓不知为何,觉得很难受,坚持道:“我会让你健健康康的上手术台。”
健健康康的上去,然后毫无生息的下来吗?
楚佑寒不明白她的坚持有何意义。
病房外,楚父拿着一份股权转让协议进来。
带着封皮的文件重重砸在他脸上,楚父声音很冷:“如你所愿,小川手里所有股份,全都归你了。”
这里面,一半是自己的,一半是楚瑾川的。
加起来百分之二十。
都够在董事会有一席之地了。
楚佑寒很满意,在上面签下字。
然后在众人都离开后,打电话给自己的律师:“我想跟你委托遗产。”
律师和他朋友陆驰是一起来的。
看见楚佑寒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形销骨立,陆驰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王八蛋,他们真是一群王八蛋,怎么能这么对你!我要去找他们算账!”
楚佑寒拦住他。
在他攻略叶秋漓这段时光里,没遇到几个好人,但陆驰是个意外。
他永远坚定的站在楚佑寒这边,无论楚佑寒遭遇了什么,他都是第一个出手相助。
陆驰也是除叶秋漓之外,第二个知道他有系统的人。
事到如今,他把自己准备换攻略对象的事,跟陆驰托盘托出。
“也就是说,你终于可以摆脱叶秋漓这个渣女了?”
楚佑寒点头。
陆驰高兴的站起来,“那太好了,系统终于干了回人事。你就该早点甩掉叶秋漓,让她痛苦去!”
楚佑寒被他逗笑了,看向律师,“我想把我手里所有楚氏的股份,还有公司,全部交给陆驰,还有一些现金,就捐给山区的孩子们吧。”
律师听完并不意外,但还是按照程序询问:“那您的家人呢?”
“一分不留给他们。”
陆驰听完红了眼眶,“我就是暂时替你保管,等你换了新身份回来,我再把这些还给你,你可一定要回来。”
楚佑寒点点头。
门外,叶秋漓走进来,“什么回来?”
她的眼神很警惕。
楚佑寒不知道他听了多少,连忙解释:“我跟陆驰说,等病好了,要出国旅游一段时间,他说让我回来给他带东西。”
叶秋漓听完没什么表情,只是狐疑了一会,便恢复平常的样子。
“待会记得去做检查。”
楚佑寒松了口气。
叶秋漓亲自带他去做检查。
楚佑寒知道,这个检查是为了看他的心脏,符不符合要求捐献要求。
从检查室出来,他正好撞见楚瑾川。
他坐在轮椅上,单薄病服下是偏瘦的身材。脸色发白,时不时咳嗽两声。
光坐在那里,就叫人看着心疼。
“哥,我听嫂子说,她们给我找到心源了。”楚瑾川忽然开口。
“你也为我感到高兴吧?”
楚佑寒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那么明亮,那么单纯。
可底下蕴藏着那么深的恶意。
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高兴。”
楚佑寒笑了,带着几分真心:“我很高兴。”
没有看见预料中的跳脚,楚瑾川有些不满,状似无意的抬手,“那太好了,你之前一直对我有偏见,我还以为,你不想让我做手术呢。”
那双手上,无名指上男式对戒十分显眼。
和叶秋漓手上的,是一对。
楚佑寒没有装没看见,视线盯在上面,楚瑾川见状连忙取下来,“抱歉,这是嫂子送我的回国礼物,没有什么别的含义。”
“原本我是戴在中指的,但我生病手肿起来,就只能戴无名指了。”
“你不会怪我吧?”
囫囵吞了两颗感冒药,楚佑寒戴上口罩出门。
十二月的冬天真的很冷。
打车来到公司楼下,小组的员工已经等候他多时:“楚总,您终于来了,这个季度的设计压轴款还没定下来,等您拍板呢。”
楚佑寒接过助理递上来的设计图纸。
他是美术生,毕业后进服装公司做设计,几年后又创立了自己的服装品牌。
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公司,但也是他全部的心血铸就,对设计稿的质量尤其看重。
然而这一次交上来的稿子,却有几张非常差的。
楚佑寒皱眉:“公司怎么会招这种水平的实习生?”
助理的脸色为难,支支吾吾道:“这个......是您的弟弟,楚瑾川画的。”
难怪。
三个月前,楚瑾川带着儿子离婚回国。
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工作,父母让他在公司给楚瑾川留个总监的职位。
楚瑾川的水准,别说总监,就连实习生的水平都达不到,他自然不肯答应,但拗不过一家人轮番威逼利诱,甚至来公司闹事。
最后,楚佑寒没办法,给他安排了个设计师的岗位。
谁知道就交上来这种东西。
将这几张全部抽掉,楚佑寒吩咐助理:“以后他交上来的东西,做做表面功夫就行了,别送到我面前。”
他嫌辣眼睛。
然后从包里拿出这段时间,自己改好的设计稿,“拿着这个,和几个设计师商量,看看够不够上压轴款。”
助理一看,顿时双眼放光:“楚总,您太谦虚了。”
“这肯定行的,您的水准大家有目共睹。”
楚佑寒只当她是在拍马屁,转头处理起剩下的工作。
换心手术后,这具身体必死无疑。
死后,系统会为他重新换一副身体,这家公司恐怕也没法继续经营了。
毕竟是多年的心血,楚佑寒准备把它交给自己最好的兄弟,但在此之前,他想把接下来的工作做好,站好最后一班岗。
忙到下午两点,肚子咕咕叫起来,他才想起一天没吃东西。
正准备下去吃饭,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是风尘扑扑的楚父。
看见楚佑寒,他眼神锐利:“你果然在这里。”
说完,他三两步走过来,简言意赅的下命令:“跟我去医院。”
楚佑寒没动。
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是曾将他亲手赶出楚家的人。
他和楚瑾川都是楚家的儿子,可父母心里只有楚瑾川。
在他们心里,楚瑾川是乖巧懂事的好儿子,而他楚佑寒则是阴险狡诈的坏人。
所以当楚瑾川污蔑他偷东西时,无论他怎么辩解,都无济于事。
就算楚瑾川设局,害得他名声扫地,甚至牵连楚家。他们也从没怀疑过楚瑾川,只把一切罪责推到他身上。
那时候,是他亲自出面,当着无数媒体的镜头宣布:“我楚家只有一个儿子,就是楚瑾川。”
“楚佑寒已经被逐出楚家,一切言行与楚家无关。”
所有人都笑他是被家族抛弃的可怜虫。
如今,他又出现在楚佑寒面前。
“小川的病情加重了,你去给他输血。”
办公室里死一样的安静。
楚佑寒很想问问,时隔七年,他是怎么理直气壮的站在这里,说出这句话。
“他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楚父脸色铁青,“他是你的亲弟弟!”
楚佑寒惨笑。
“你难道忘了?七年前,你就已经把我赶出楚家了。”
“我早已没什么亲人,也没有弟弟。”
楚父脸色一僵。
多年前亲口说出的话,终究成了回旋镖,打在他自己身上。
一向骄傲的男人低下头来,恳求:“医生说小川的心功能很不好,还有贫血,只有输血才能维持。现在还没有找到心源,你必须跟我回去输血。”
楚佑寒看着他这样,只觉心底苦涩更甚。
他从来没见过,楚父为谁这般恳求过,楚瑾川真的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又何止是他呢?
叶秋漓,小宁,不也是把楚瑾川当成信仰吗?
想到这,楚佑寒眼眶有些湿。
“好,我答应你,但我有个条件。”
“我要楚瑾川手里,所有楚氏的股份。”
楚父眼神冷下来:“楚佑寒,你别得寸进尺。”
“这是条件,不答应请便。”
良久,楚父妥协。
一路被带去医院,楚佑寒感觉自己饿了一天的身体开始头晕眼花。
不给他丝毫休息的时间,楚父拖着他来到抽血室门口。
护士见他脸色苍白,友好的问:“是不是低血糖,要不要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楚父却烦躁的催促:“快点!”
这家私立医院是楚父投资开的,他的话在这家医院,就是圣旨。
护士吓得不敢耽搁,连忙准备抽血工具。
针头扎进去时,楚佑寒感觉一阵眩晕。
重感冒,再加上一天没吃饭的低血糖,才抽了一半,他就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头不受控的歪在一边。
护士吓坏了,哭着说:“不能抽了,再抽会出事的。”
楚父脸色无比难看。
他也怕真的出事。
倒不是怕楚佑寒死了,而是怕没了他之后,楚瑾川没有血用。
“行了,先用这些。”
楚佑寒被扶进了休息室。
他已经彻底失去意识了,迷迷糊糊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个女人冲进来,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哭的撕心裂肺:“都怪你,你在这装什么晕,那么点血够什么用!”
楚佑寒被疼痛唤醒,看见母亲哭到浮肿的脸。
她抓着楚佑寒,用拳头捶打:“我当初为什么怀了你们两个,要是只有小川一个就好了。”
“你就是个讨命鬼,在肚子里的时候就抢小川的营养,害他生下来就有心脏病。现在需要用你点血,你在这给大家演戏,你就那么想你弟弟死吗!”
她字字锥心的话,难听至极。
一向不落泪的楚佑寒,也有冰冷的液体从眼眶流出。
这样的话,从小到大他听了无数遍。
就因为他和楚瑾川是孪生兄弟,就因为楚瑾川心脏没发育好,
所以一切都是他的过错,是他抢了楚瑾川的生存资源。
全家所有人都不爱他,妻子和女儿也讨厌他,他一出生就带有原罪。
“我同意把心脏捐给楚瑾川。”
在冰冷的楼道待了三个小时后,楚佑寒妥协了。
十二月的天,外面冷的不到五度,而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家居服,冻得嘴唇发白。
叶秋漓推开门,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真的想通了?”
楚佑寒淡淡笑了,自己到底是捂不热叶秋漓这颗心。
他是个攻略者,当初接到任务时,他就知道叶秋漓有个白月光。
接连两次任务失败,他在系统的建议下,更换身份成楚瑾川的孪生兄弟,凭着一张和楚瑾川相似的脸,他成功和叶秋漓结婚。
八年婚姻,他陪在叶秋漓身边不离不弃,女人的好感度终于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他一度以为自己成功了。
直到楚瑾川回国,需要做心脏手术。
叶秋漓想要他的心脏。
她毫不在意的说:“我知道你是攻略者,任务没完成之前不会真的死去,只是一颗心脏而已,等这具身体死了,你还可以换个身份回到我身边。”
那一刻,楚佑寒明白了所有。
为什么她的好感度始终停在百分之九十九,最后百分之一怎么都达不到。
原来她是在用这个威胁自己。
楚佑寒不同意,叶秋漓的好感度就降一分。
到最后,她坦诚道:“你何必呢,就算不答应,你也没法离开我身边,你身上有系统给的任务,没完成之前,只能不断的讨好我。”
“你要是乖乖答应,我反而会心疼你,对你的好感度也会增加,为什么不学聪明一点呢?”
聪明一点。
楚佑寒笑出了眼泪。
叶秋漓确实很聪明,153的智商,让她年纪轻轻就成为心外科一把刀。
所以就连感情,她也一点一点量化成数字,像做实验一样用冰冷的量杯控制,用一点点微末的希望,逼他一次又一次妥协。
这一刻他明白,叶秋漓不是不喜欢他,她只是太冷血,太无情。
最后就连楚佑寒亲力亲为,照顾了八年的亲生女儿,也和她的母亲如出一辙:“你不同意给瑾川叔叔换心脏,我就不认你当我爸爸。”
这对母女的心,像极了怎么都捂不热的铁疙瘩。
既然如此,他不想再浪费另一个八年了。
“我想通了,既然你们想要我的心脏,我给你们。”楚佑寒淡淡开口。
与此同时,他也在心里对系统默念:“等这具身体死后,直接给我换个攻略对象吧。”
“宿主确定要更换攻略对象吗?更换后,你和叶秋漓将再无瓜葛,但会以新的身份重生。”
“确定。”
再无瓜葛也好,他不想再攻略叶秋漓了。
叶秋漓的脸上出现意外,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快。
她微微皱眉,察觉到了楚佑寒的不对劲,但没有多想,“先进来休息吧。”
一进门,女儿小宁就把东西丢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说:“坏爸爸,把这个修好!”
桌上是一个汽车模型。
看喜好,是楚瑾川儿子的东西。
楚佑寒忍不住嘲讽的笑。
这对母女还真是深情,连他的儿子都爱屋及乌。
小宁见他笑,不舒服的皱眉,“明天之前我就要看到好的,现在立刻把这个修好。”
楚佑寒冷淡的移开目光,“我不会。”
这款汽车模型零件复杂,要想修好绝非一朝一夕的事。
他刚刚在外面冻了三个小时,手脚冰冷僵硬,根本做不了。
小宁却怒了:“你怎么这么没用,什么都不会,我都答应航航哥哥了,明天拿一个好的给他,你今天必须做!”
说着,楚瑾川剧烈咳嗽起来。
叶秋漓从检查室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她快步过来,一把将楚瑾川护在身后,对着楚佑寒怒吼:“你对瑾川做什么了?他现在是一个病人,你为难他做什么!”
楚佑寒看着情绪波动如此大的她,自嘲的笑了。
原来再冷静理智的人,也会有失控的一刻。
就因为楚瑾川的一点咳嗽。
她甚至都没有问清前因后果,下意识就把自己放在了加害者的位置。
这就是他的妻子,他曾经心心念念喜欢过的人。
心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攥住,不能呼吸。
楚瑾川还在咳:“嫂子别生气,哥没做什么,就是看见我手上的戒指说了几句,你千万别因为这个怪他。”
叶秋漓脸色更沉:“移植的日期已经定下来,你在背后闹这些小手段都没用,我不会让任何事情影响到瑾川的手术。”
她以为,楚佑寒是不想捐心,所以故意刺激楚瑾川的病情。
可楚佑寒什么都没解释。
反正解释也没用,叶秋漓的耳朵里也听不进别的话。
他只是默默转身回了病房,关上门。
现在唯一陪伴他的,只有他的设计稿。
他喜欢画画,也喜欢设计,这些年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设计的服装,能上一次t台。
幸运的是,他受到了明年的秀场邀请。不幸的是,他大概等不到明年了。
所以他想趁手术之前,把设计稿完成,至少也算完成心愿。
涂涂改改间,药效上来,楚佑寒有些困。
他随手将画本放在床边,沉沉睡去。
等再醒来时,感觉耳边窸窸窣窣,便看见一个小男孩,正拿着铅笔在他的设计稿上乱涂乱画。
原本画好的设计稿,此时已面目全非。
楚佑寒立马坐起来,抓住小男孩的手,呵斥:“你干什么!”
小男孩吓了一跳,抬起头。
是一张和楚瑾川七分相似的脸。
是楚瑾川的儿子——航航。
“你个坏人,你害我爸爸不舒服,我要替爸爸惩罚你,坏人!”
航航哭着大喊,尖利的嗓子像指甲滑过玻璃。
楚佑寒看着所有心血被毁,气血上涌,顾不上什么小孩不小孩,“谁让你动我画本的,家长没教过你,别人的东西不能乱动吗?”
航航哭的更大声了,嘴里直喊:“救命!坏人要打我!”
“救命,叶阿姨救命!爷爷救命!”
没一会,楚父和叶秋漓齐齐冲进来,一把推开楚佑寒。
两个人的力气很大,楚佑寒被重重撞在床头,脑袋一阵刺痛,眼前发黑。
小宁看见满脸泪水,手腕被拽红的航航,也转头给了楚佑寒两拳:“坏爸爸,你为什么要伤害航航哥哥!”
航航哭的泣不成声,委屈的说:“航航看这个叔叔在睡觉,所以想给他盖被子,航航不知道哪里惹到叔叔了,叔叔要打航航。”
“航航好害怕,航航差点被打死了。”
听了这话,楚父暴怒:“楚佑寒你还有没有分寸,竟然对一个孩子动手?”
楚佑寒没说话。
他低头摸了摸发缝,有湿粘的血迹。
楚父完全没注意到,气急败坏的训斥:“这就是我教你的家教吗?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动手!”
楚佑寒脸色发白。
他仰着头,“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信吗?”
“你们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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