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成婚多日,荣菀初从未临幸过他,也从未准他经过正阳殿的卧房,就连在马车上,如果不是昏睡过去,都要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南宫烈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便说:“殿下,这里是皇宫,有什么事,我们回东宫再说。”
里面的人发出一阵娇媚的笑声,不再刻意模仿荣菀初的声音,南宫烈猛然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里面那人,不是荣菀初!
南宫烈倒吸一口冷气,想要夺门而出,不料那香薰不仅有催情的功效,还有松筋软骨的作用。
南宫烈感觉双腿如同灌了铅似的,根本挪不动步子,摔在地上。
他感到身体越来越热,四肢酥软无力,完全动弹不得,头也越来越沉,眼前更是一片眩晕。
眩晕之中,南宫烈隐约看见那人从床榻上下来,上半身一件粉黛蝴蝶肚兜,下半身只剩下底裤,露出光洁的臂膀,一层薄纱披在肩上,身材凹凸有致,十分有诱惑力。
南宫烈迷离之中,渐渐看清了那人的脸:“怎么是你!”
那人发出得意的笑声:“不是本公主,还能是谁呢?烈哥哥,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想来我和你相处的时间还要多些,难道你的心里只有皇姐,没有我么?”
南宫烈别过头闭着眼,不去看面前半裸的女人:“昭仪公主请自重。如今我已是太女驸马,算起来你应该喊我一声姐夫,此举实乃不妥,传了出去,对你我二人名声有损。”
荣菀柔蹲下身子,指尖在南宫烈的铠甲上画了几个圆圈,不紧不慢地说:“烈哥哥,你怕什么。皇姐不宠幸你,本公主宠幸你不好么?给谁当驸马还不都是一样,有了你的白虎军助力,有朝一日我荣登大宝,本公主让你当皇夫好不好?”
南宫烈抿紧双唇,药效上头令他的额上沁满汗珠,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就连声音也跟着颤抖:“此乃谋逆的大罪,昭仪公主怕是不想活了!就不怕本将禀告陛下?”
荣菀柔呵笑一声:“那你也要出得了这个门才行!这不是普通的催情香,是本公主花了高价买来特意为你准备的。等本公主解了你的情毒,你我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还会冒死供出我么?”
荣菀柔一面说着,一面褪去身上那层薄纱,十根玉指轻轻搭在南宫烈的肩膀,缓缓向下滑到他的胸前,开始去解铠甲的绳结。
南宫烈完全被催情香控制住了,想躲躲不掉,想逃逃不开,心里犹如千万只蚂蚁在钻。
此刻他的脑中只有一件事,他不能对不起荣菀初!
铠甲被轻松脱下。
南宫烈的心像是被揪了起来,满腔的愤怒却也无计可施。
荣菀柔一脸媚笑,恢复到矫揉造作的声音:“烈哥哥,你平心而论,是皇姐美,还是本公主美?”
南宫烈一声冷呲:“你比不上她一丝一发。”
这话惹恼了荣菀柔,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说她比不上荣菀初。
自小所有的人都说,她容貌虽美,但透着一股小家子气,没有荣菀初那样出尘的气质。
还说她不是练武的料,没有荣菀初那样惊人的天赋,也不如荣菀初在兵法上有着独到的见解。
更有人说她再怎么拼,也改变不了她的父亲是商贾出身的事实,泱泱荣国,最讲究出身门第,是不会允许一个商人的女儿坐上龙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