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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过继!她打倒极品顶门户谢锦姩唐聿野最新章节

揍趴长颈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都怪嫂子这张臭嘴!弟妹你就别生气了,如果你心里有火,就打我两下,我绝不吭声。只是有一点,你可别不敬婆母啊,婆母还病着,这要是气出个好歹来,那可如何是好?”刘惠兰这话说得暗藏玄机,可慕容氏却不接她的招,“大嫂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那过继哪个孩子不行?实话告诉你,我原本就瞧不上衍哥儿,你死了这条心!”刘惠兰气得眉毛倒竖,“我的衍哥儿是世上最好的,你凭什么瞧不上?”老夫人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不喜欢衍哥儿,还有胜哥儿,你只能从这两个孩子里选。”老夫人这才想到谢胜,如果能趁此机会将孩子换回去,也不是不可以。谢锦姩和慕容氏交换视线,这正是她们的目的,但现在不能答应,还是得拒绝,慕容氏摇头道:“不行。”“不行!”刘惠兰也脱口而出。慕容氏依旧...

主角:谢锦姩唐聿野   更新:2024-12-19 1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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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锦姩唐聿野的其他类型小说《拒绝过继!她打倒极品顶门户谢锦姩唐聿野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揍趴长颈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怪嫂子这张臭嘴!弟妹你就别生气了,如果你心里有火,就打我两下,我绝不吭声。只是有一点,你可别不敬婆母啊,婆母还病着,这要是气出个好歹来,那可如何是好?”刘惠兰这话说得暗藏玄机,可慕容氏却不接她的招,“大嫂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那过继哪个孩子不行?实话告诉你,我原本就瞧不上衍哥儿,你死了这条心!”刘惠兰气得眉毛倒竖,“我的衍哥儿是世上最好的,你凭什么瞧不上?”老夫人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不喜欢衍哥儿,还有胜哥儿,你只能从这两个孩子里选。”老夫人这才想到谢胜,如果能趁此机会将孩子换回去,也不是不可以。谢锦姩和慕容氏交换视线,这正是她们的目的,但现在不能答应,还是得拒绝,慕容氏摇头道:“不行。”“不行!”刘惠兰也脱口而出。慕容氏依旧...

《拒绝过继!她打倒极品顶门户谢锦姩唐聿野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都怪嫂子这张臭嘴!

弟妹你就别生气了,如果你心里有火,就打我两下,我绝不吭声。

只是有一点,你可别不敬婆母啊,婆母还病着,这要是气出个好歹来,那可如何是好?”

刘惠兰这话说得暗藏玄机,可慕容氏却不接她的招,“大嫂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那过继哪个孩子不行?

实话告诉你,我原本就瞧不上衍哥儿,你死了这条心!”

刘惠兰气得眉毛倒竖,“我的衍哥儿是世上最好的,你凭什么瞧不上?”

老夫人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不喜欢衍哥儿,还有胜哥儿,你只能从这两个孩子里选。”

老夫人这才想到谢胜,如果能趁此机会将孩子换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谢锦姩和慕容氏交换视线,这正是她们的目的,但现在不能答应,还是得拒绝,慕容氏摇头道:“不行。”

“不行!”

刘惠兰也脱口而出。

慕容氏依旧是冷声冷气的,“胜哥儿是比衍哥儿强许多,但也是大房的,我说了,不要大房的孩子。”

刘惠兰听到慕容氏也不愿意悄悄松了口气,但是再听她后面的话,气得脑仁嗡嗡地疼。

这贱货,居然敢说衍哥儿比谢胜差!

不等老夫人再说,慕容氏噌地站起身,“前院不能离人,儿媳先告退,既然是我过继儿子,就不劳旁人费心了!”

说罢,慕容氏起身离开,不理后头的喊声。

她的话已经说完,接下来该谢锦姩了。

老夫人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她颤抖着手指向刘惠兰,“你啊!”

若不是刘惠兰把慕容氏惹急了,慕容氏怎么会死活不要大房的孩子?

明明过段日子再提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这眼界窄的货!

刘惠兰是心烦意乱的,手足无措道:“儿媳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此事还得婆母做主,弟妹一向好性儿,今天怎么突然翻脸不认人,真是吓人得很......”此刻刘惠兰也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说了,如果让官人知道她把好好的事搅和坏了,不知道要发多大的火。

谢流萤见生母这着急上火的样子,眼眸一转,道:“祖母,大伯娘,你们先别着急,我母亲这是在气头上,说得都是气话。

你们越逼得紧,她越是不肯。

不如暂且不提此事,先把父亲的丧仪办妥了,等过段时间,母亲的气一消,再提不迟啊。”

谢流萤瞟了谢锦姩一眼,又说:“再者说,母亲和大姐姐生气也是应该的,谁让大伯娘如此心急,这本就是她的错,该好好赔罪才是。”

谢锦姩眉尾微挑,谢流萤的心眼子可比刘惠兰多多了。

老夫人的表情缓和了许多,颔首道:“萤姐儿说得在理,刚才是我老糊涂了,一听她要过继娘家侄子,就说话急了些,现在就不该再扯过继的事!”

刘惠兰面上一喜,“真的?

原来她只是在跟我怄气。”

得了谢流萤的暗示,她立马软下身段去哄谢锦姩,“好姩姐儿,大伯娘跟你认错,都是我不会说话,你就别跟大伯娘生气了。

回头我跟你母亲好好赔罪,咱们才是一家人,等你以后出嫁了,大伯娘还得给你添妆呢。”

谢锦姩侧目看她,冷声道:“大伯娘是该好好赔罪,要向我母亲赔罪,也该在我父亲棺前磕头赔罪。”

“......呃,是,应该的......”刘惠兰是咬着后槽牙说出的这句话。

谢锦姩却突然转变话锋,“罢了,大伯娘说话一向直接,再说您一个长辈都跟我认错了,我哪能还记仇?

其实对我而言过继哪个弟弟都是一样的,只是这回,母亲是真生了大气了。

刚才妹妹说得对,但是也不全对。

母亲跟我说了,她是真有心想选舅舅家的弟弟。

二舅家的恒哥儿刚满十二,听说能把四书五经倒背如流,三舅家的喆哥儿正四岁,也是十分聪明。”

闻言,刘惠兰的脸色立马垮了下来,急哄哄道:“你娘还真打算过继外人?

那哪行啊!”

“她真是这么说的?”

老夫人也问。

谢锦姩嗯了声,“千真万确......”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直说!”

老夫人可没耐心。

谢锦姩瞅了刘惠兰一眼,说:“虽说衍哥儿这几日一直在灵堂前,但他总是偷着打盹,光是母亲就见了几回,她说了,就算过继外头的乞丐,也绝不会过继衍哥儿。”

刘惠兰一听这话,犹如晴天霹雳,感觉天都塌了。

老夫人的脸色沉沉,如果真是这样,那衍哥儿确实不像话,亲二叔去世都不伤心,如此凉薄的孩子,难怪老二家的瞧不上。

谢锦姩眼神一转,“而且,母亲说要过继个学业好的,谢家又实在没有出色的孩子,所以才看上了舅舅家的弟弟。”

家里的狗都知道,谢衍最爱逃课玩乐,是夫子眼中的小纨绔。

话不能说得太多,点到为止。

谢锦姩施施然告退,还把谢流萤也叫走了。

......出了善和堂后,谢锦姩挽起谢流萤的手,“妹妹,脸还疼吗?

还生姐姐的气吗?”

“不疼了,我早忘了。”

谢流萤说。

“我当时是气得狠了,前脚大伯娘刚说了,你又来说,别人也就算了,我自己的亲妹妹居然胳膊肘往外拐,所以才一时情急。

妹妹,你年纪尚小,不懂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以后可别大伯娘一撺掇你,你就回来缠着母亲点头答应,你是二房的女儿,怎么能帮着大房算计自己呢?”

谢流萤的神色犹疑一瞬,随即昂起单纯的脸庞,问道:“可是姐姐,祖母说家中就这两房,二房没男丁,只能从大房过继,为什么过继衍哥儿就是算计自己?”

谢锦姩不疾不徐道:“傻妹妹,你知道母亲为什么不想过继衍哥儿吗?

她是为了我们着想。”

谢流萤眉头微蹙,这又是哪跟哪?


谢昌见了饭菜双眼冒光,“这么丰盛啊,还有酒?

这酒就不喝了吧,今天还有事呢。”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眼神一直在酒上,他光忙着丧事,已经几天没喝一口了,酒瘾上来挡不住,现在看到酒就馋。

谢锦姩帮他摆上碗筷,又斟满了一碗热酒,“大伯辛苦,当然得吃点好的,清早寒凉,喝一壶热酒身上舒坦,少喝两口没事的。

侄女本以为大伯娘会给大伯备好饭菜呢,来的时候还怕这饭菜备多了,可巧,大伯还没用饭,快趁热吃吧。”

一提到刘惠兰,大伯的脸色瞬间耷拉下来,他还没时间去找刘惠兰算账呢。

“姩姐儿刚才有话想说?”

谢锦姩眼珠子一转,道:“昨天我母亲跟大伯娘起了几句龃龉,生气的时候说了几句气话,但是母亲回去就后悔了,不该话赶话的,把说那么难听。

一想大伯您是一家之主,咱们谢家以后还全仰仗着您做主呢,所以想请大伯给大伯娘递个软话,毕竟是妯娌,咱们一家子以后还得过下去不是?”

谢昌被哄得飘飘然,将一碗酒一饮而尽,“那当然,都是一家人。

我是听说吵了几句嘴,是为着过继的事?”

谢锦姩又给他倒满一碗,叹气道:“就是为着过继的事。”

“这几天大伯娘一直劝说我母亲过继衍哥儿,母亲因父亲过世伤心得很,哪有心思想别的?

就是因为这才生的气。

我母亲一气之下说瞧不上衍哥儿,这话是当着祖母的面说出去的,祖母也气得不轻,眼见着吵起来了,侄女这才让春桃去告知您一声。”

谢昌的脸色不太好看,光闷头喝酒,事情大概他昨天已经听春桃说了。

谢锦姩很有眼色,谢昌刚喝完,她就给满上。

谢锦姩和春桃对视一眼,又说:“这一晚上过去,我母亲觉得说话冲了,衍哥儿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实不应该这么说,但是她又拉不下脸来,才请大伯递个软话。”

谢昌顿时骂了句,“那个蠢婆娘,比你母亲差远了,整日的胡言乱语!

该她赔罪才是,侄女你放心,我回头就让她向你母亲赔罪去。”

“什么赔不赔罪,侄女还怕大伯娘记恨呢,有大伯这话,侄女就放心了。”

谢锦姩柔声道。

谢昌哼了一声,“记恨?

她还有脸?”

说起刘惠兰那婆娘,谢昌是一万个嫌弃,二弟娶的媳妇出身好模样美,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而他娶的媳妇大字不识一个,就是个粗俗妇人,整日就知道东家长西家短地嚼舌根!

谢锦姩顿了顿,又道:“我就说大伯最通情达理,等我母亲过继儿子的时候,还得大伯到场呢。”

谢昌松了口气,虽说吵了几句嘴,但是看来二房还是会过继衍哥儿,“我当然是要到场的,你母亲不嫌弃衍哥儿,是衍哥儿的福气。”

谢锦姩面露惊讶,解释道:“大伯误会了,不是衍哥儿,是我舅舅的弟弟。”

谢昌满脸震惊,手上的筷子都掉了,“什么?!

这不行不行,怎么能过继伯爵府的人,也不是一个姓啊,咱们谢家的事跟慕容家无关。”

“等过继来了,不就是一个姓了?”

谢锦姩依旧是轻言细语的,“这事昨天晚上母亲就说了,大伯娘和祖母都是知道的,我还以为大伯已经知情了,怎么,大伯不知道吗?”

谢昌的脸色沉了下来,大伯娘当然不敢告诉他,祖母也还没来得及说呢。

他把碗一推,也没心情吃饭了,“你母亲这是决定了?”

他还不死心。

谢锦姩轻轻点了点头,“今天伯爵府就来人了,母亲会趁此机会跟几个舅舅提一嘴,具体要哪个孩子,后面再商量。”

谢昌面含怒气,暗骂了句:“臭婆娘!”

他猛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连句话都没留。

“哎......大伯可别想多了,此事与大伯娘无关......”谢锦姩假意劝了句,话还没说完谢昌就已经没了身影。

谢锦姩看着大伯怒气冲冲的背影,她施施然坐下,给自己倒杯普洱茶喝了。

有海碗大的酒缸子一碗接一碗地灌,旁边的酒盅已经见了底。

春桃看看谢昌离去的方向,又看看谢锦姩,内心十分忐忑,“姑娘,这能行吗?”

谢锦姩轻轻晃着茶杯,朱唇轻启:“昨个儿我让你跟他说大伯娘惹我母亲生气了,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他又知道了我母亲想过继舅舅家的孩子,哪还忍得住?

他肯定会去找大伯娘算账的。

大伯一向不喜大伯娘,她又闯了那么大的祸,大伯岂能饶了她?

刚才又喝了酒容易冲动,瞧好吧,大房有好戏看了。”

“那岂不是会打起来?”

春桃的眼睛亮亮的,恨不得想去瞧瞧。

谢锦姩想起清早那一幕,冷声道:“她应得的。”

大伯娘是个碎嘴子,急了什么话都敢往外吣,大伯在口舌上挣不过她,就会扬起拳头。

谢锦姩看向春桃,“我记得你有个远房表妹在大房那边做粗使丫头,你和她关系如何?”

“姑娘是说三妮?

奴婢和三妮关系不错的,小时候经常走动。”

春桃说。

谢锦姩微一颔首,良久才吐出两个字,“甚好。”

......大房,蘅芜苑。

刘惠兰睡得沉沉的,正打着响鼾呢,突然被人粗鲁地从床上拽下来。

“臭婆娘,你还有脸睡!”

刘惠兰一睁开眼,只见满身酒气的谢昌恶狠狠地瞪着她。

“干什么?

你发什么酒疯!”

刘惠兰生气地喊。

“老子问你,弟妹是不是要过继她娘家侄子了?”

刘惠兰愣了愣,眼神有些闪躲,“她非去娘家过继,我好说歹说都没劝成,她就是瞧不起咱,官人,你快想想法子,咱们得把衍哥儿塞进二房呀。”

谢昌眼神一厉,“弟妹的性子一向和善,要不是你把她惹恼了,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娘家过继孩子?

还不说实话是吧!”

一听这话,刘惠兰轱辘坐起来,阴阳怪气道:“她和善?

你是没瞧见她昨天是怎么指着鼻子骂我的!

哼,她和善,她哪都好,娘家也好,长得也俊,你怎么不娶她去?

你娶我干甚?”

“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整日就知道胡吣!”

谢昌说。

刘惠兰的心里泛着酸水,怎么都不是滋味儿,她忍不住抱怨道:“我嫁进谢家这么多年,怎么没听见你夸我一句?

一口一个弟妹的,叫的怪亲热!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八百年惦记着慕容云湘呢吧?

可是人家瞧不上你!”

她两手一摊,“现在好了,你弟死了,老二家的空房寂寞,你这个当大伯的岂不是有机会了?

哎呦呦,别哪天晚上爬墙被狗咬了腚!”

谢昌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目光森然。

见状,刘惠兰心里打怵,但嘴上依旧不依不饶,“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又没说错!”

谢昌忍无可忍,上去抓住她的衣领,左右开弓就是两巴掌,“我让你胡说八道!”

“啊!

你敢打我?

你为了慕容云湘打我?”

屋子里乱成一团,桌椅板凳、瓷器茶具有什么砸什么,吵嚷声中夹杂着摔打声,乒里乓啷的。

院子外的下人们面面相觑,一声都不敢吭,这样鸡飞狗跳的场景不是头一回了。

刘惠兰身边的朱妈妈急得直拍大腿,她和刘惠兰虽然是主仆,但却是一个村里长起来的发小,二人还有远亲关系。

朱妈妈悄悄跑出去,直奔善和堂。

“不得了啊!

要出人命啦!”


谢锦姩的面色不改,“风水先生马上到,你先去水榭阁等他吧。”

谢胜愣了一瞬,这才明白过来,这哪是要见什么风水先生?

堂姐刚才定是看见了。

谢胜的眼眶忽地热了,他本来觉得没什么,毕竟从小到大挨过的骂不少,可被人这么一关心,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委屈了起来。

真没出息!

他在心里暗骂自己。

......水榭阁内,慕容氏早就让人备好了饭菜、热水、干净的换洗衣裳,还有崭新的被褥。

一切准备好之后,她翘首以盼,根本就坐不下来,慕容氏身旁的李妈妈说:“你们都先下去吧。”

她把下人们都指派出去了。

谢锦姩用风水先生当借口把谢胜叫来,谢胜是谢家长孙,关于风水宝地的商议要他出面发话,所以是情理之中。

风水先生还没来,让他先在水榭阁这边等等,也属正常,即使让大房的人知道了,也挑不出什么来。

而且这风水先生是慕容家派来的,是自己人,也确实马上就到了。

谢锦姩带谢胜进了水榭阁就关上了门,“先吃些热汤食填填肚子,屋里有热水,洗了再睡,好好睡一觉之后,再和风水先生商量也不迟。”

谢胜看着满桌的丰盛饭菜,这才感觉到腹内空空,他两天没吃饭了。

谢胜狼吞虎咽着,又想起青竹轩内是没有人给他准备饭菜的,更别提热水、被褥了,院里的下人都拜高踩低,母亲不疼他,下人也给他脸色瞧。

他每次回来只有酸臭发硬的被褥,都需要自己晒。

他不是没奢求过有一天母亲也疼他一次,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第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是锦姩堂姐带给他的。

谢胜想到这些,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困得狠了,洗完澡后,陷进柔软的被褥里,沾上枕头就沉睡过去。

等谢胜进了内室睡觉后,慕容氏才红着眼睛从屏风后面出来,谢胜刚才吃饭的时候,她一直在看着呢。

慕容氏憋了满肚子的话要说。

“嘘......”谢锦姩冲她摇摇头,将她带到外面偏房。

还没坐下,慕容氏着急说:“锦姩,为什么不能把真相告诉胜哥儿?

不告诉就算了,你刚才还不让我出去,还有,胜哥儿的脸怎么那么红啊......我知道母亲爱子心切,已经迫不及待想和弟弟相认,母亲先冷静冷静。”

谢锦姩轻声细语地安抚母亲的情绪,她瞒了谢胜挨打的事,否则母亲更不能镇定,“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把胜哥儿过继回二房,其他的都是小事,这才是最紧要的大事。

母亲急于相认也正常,多数人遇到这种事都会和母亲一样,可是我们不得不谨慎!

母亲昨日的表现就很好,但是胜哥儿年纪小,咱们藏得住事,他藏得住吗?

万一他不小心表现出来,露了馅,母亲可有想过后果如何?”

慕容氏逐渐平复下来,抿着唇思索半天。

见状,谢锦姩知道母亲是听劝的,于是直接点明其中厉害,“他们咬死不会承认,即使母亲朝舅舅求助,慕容家是能说上两句话没错,可是事情过去太久了,谁能证明胜哥儿就是母亲的骨肉呢?

我们没有证据,舅舅也帮不了我们,到时候再让胜哥儿回来更是难如登天,谢流萤心思重,谁又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等胜哥儿回到二房,有的是母子团聚的时候,母亲不必急于一时。”

闻言,慕容氏蹙着眉头,这才恍然明白,她紧紧握住谢锦姩的手,潜移默化间已经把谢锦姩当做主心骨了。

“亏得我儿稳重,是,现在不该着急,来日方长。

你不让我认,我就不认,等胜哥儿到了二房,我再认,成吗?”

谢锦姩点头,轻轻拍了拍慕容氏的手以作安抚,“我知道母亲是不舍得胜哥儿在大房那吃苦,等丧事一过,他就回书院了,且忍个几天,更何况有咱们私下照应着呢。”

慕容氏应得快,“好,娘都听你的,昨日你让我态度强硬些,表现出就是不喜欢谢衍,也不要谢胜,我看你祖母生气了,这样她就能让咱们过继胜哥儿?”

谢锦姩的唇角勾出一抹冷笑,“会的,因为祖母绝对不会眼看着母亲过继慕容家的孩子,而且谢家的那些亲戚也都盯着呢,祖母更不会让他们占便宜,你不要谢衍,她自然就会把谢胜推过来,非逼着你过继不可。”

慕容氏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那你祖母知不知道......”谢锦姩沉默片刻,虽然事实残忍,但是母亲必须知道真相,“祖母应当也是知道的,换子这样的大事,凭大伯娘如何能做得滴水不漏?”

慕容氏的瞳孔骤缩,随即猩红着双眼,咬牙切齿道:“该死的老虔婆!”

“这些年我掌家,什么好的香的都往善和堂送,她喝的药都是我托娘家嫂子问御医开的方子,多金贵的药材都舍得用,满京城谁不说我是个孝顺的儿媳,她就这么糟践我!!”

两行热泪涌出来,慕容氏边骂边哭,“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胜哥儿在大房受冷待而无动于衷,她怎么能啊......”慕容氏哭了许久,哭到已经没泪可流,她的眼中闪烁着恨意,“锦姩,我们不能让他们好过......”谢锦姩的眸子暗了又暗,“当然。”

......今日还有的忙,慕容氏先去歇着养养精神,谢锦姩没睡,她还有事情做。

谢锦姩捡了几样谢胜吃剩的饭菜,让春桃放进食盒,拎着去找大伯。

昨天来了不少帮忙的亲戚,需要大伯去陪客,他为了彰显长兄风范,也是交际了一晚上没闲着。

“大侄女,你怎么来了?”

谢昌惊讶道。

谢昌身量高大,瘸的是右腿,他的长相很独特,憨厚中藏着精明,因为常年皱着眉头,所以眉间纹很深。

那皱起的眉头中藏着不得志的郁气,和几分暴戾之气。

谢昌对外是忠厚老实的形象,除了爱喝两口没什么问题,但是家里人都知道,他脾气不太好,和大伯娘多有口角。

谢昌是个酒瘾子,所以谢锦姩除了带饭菜,还带了一盅热酒。

谢锦姩行了礼,温声道:“这几日大伯操持我父亲的丧事实在辛苦,侄女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用心备些饭菜,大伯用些吧。”

当着外人的面被夸,谢昌觉得脸上很有面子,“大侄女真懂事,你父亲的事就是我的事,哪能不用心?

以后大伯会会把你当自家闺女一样疼,放心!”

此时亲戚们已经用完早膳,但是谢昌忙着张罗还什么都没吃呢,被这么一提醒,他确实觉得有些饿了。

谢锦姩将饭菜摆在旁边的耳房,“大伯您还不知道吧?”


谢锦姩看她一眼,继续说:“母亲想过继个出类拔萃的养子,以后科考中举,官运亨通,咱们做姐姐的在婆家也有底气。

弟弟的荣耀和我们的荣耀是连在一起的,你说是与不是?”

谢流萤稍稍一顿,“姐姐说得有理。”

“所以,母亲最先瞧上了二舅家的恒哥儿,恒哥儿快能考了,等守丧期一过,正是我们姐妹说婚事的时候,如果弟弟能考上秀才,那举人也是近在眼前,往后前途无量,我们说不定能说到更好的人家。

喆哥儿也不错,就是年纪太小了,等他考试,咱们两个早就嫁人,谁知道他以后是不是个有出息的呢?

所以喆哥儿是第二人选。”

谢锦姩的话音一转,“相反,如果二房过继个蠢材,若只是庸庸碌碌都算运气好的,但如果是一个喜欢吃喝嫖赌的混账,到时候败光家业,二房的前程毁于一旦,他不光不会成为我们的靠山,还会连累我们被夫家厌弃。

所以母亲不惜顶撞祖母,也要过继舅舅家的弟弟,她这可不是为了跟大伯娘怄气,而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这都是为了咱们姊妹俩,她是为我们的将来考虑呢。”

说罢,谢锦姩盯着谢流萤的脸,瞧她作何反应。

谢流萤的脚步停下,沉思片刻后又看向谢锦姩,谢锦姩这贱人的话是有几分道理,可是她的心中仍有疑虑,谢流萤那疑惑的目光透着锐利,似乎要探究谢锦姩的内心,她迟迟才开口试探:“姐姐说得是对,不如我们劝母亲过继胜哥儿吧?

谢胜的学业好,还是大房的,这样两房也就不会有隔阂了呀。”

谢锦姩的神色莫名,她果然疑心病重,“那怎么行?

谁不知道大伯和大伯娘最疼谢衍,大伯娘拼了命地想把谢衍塞过来,绝口不提谢胜的事,可见根本不疼谢胜。

如果母亲要谢胜却不要谢衍,这岂不是故意和大伯娘作对吗?

所以母亲干脆就一个都不要,更何况他们两个绑一起也比不过伯爵府出来的哥儿。”

“可是,母亲不是一直挺喜欢谢胜的吗?”

谢流萤似乎非要从谢锦姩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侄子而已,妹妹不也喜欢衍哥儿吗?

可是事关二房的未来,岂能不顾大局?”

谢锦姩神态自若地反问。

谢流萤尴尬地扯了下嘴角,这才打消了心底里莫名泛起的疑心。

“衍哥儿也未必就没出息。”

那到底是她亲弟弟,即使是事实,也容不得外人羞辱。

谢锦姩瞥她一眼,“俗话说三岁见老,谢衍已经九岁,每日不是逃课就是打架,已经让几个夫子劝退,他能有什么出息?”

“......”谢流萤沉默了。

谢流萤这个人是极度利己的,一旦伤及自身利益,她立马会翻脸不认人,绝不留情。

所以前世的谢锦姩会死在谢流萤的手里,因为谢流萤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只是瘸子和贫户的女儿,而只有死人的嘴才是严实的。

现在换做谢衍,不知道谢流萤会做什么选择。

反正谢锦姩已经将其中厉害说清楚了,她走近了些,以大姐姐的姿态帮谢流萤整理有些松散的发髻,“你还小,平日跟大伯娘亲近,帮大房说话也正常,可那都是小恩小惠,真要是遇到大事,这个家里只有母亲为我们打算。

大伯娘一心想着谢衍的前程,哪会想到若是谢衍不争气会不会连累我们?

祖母只想着家族和睦,即使她知道母亲委屈,也要压着母亲跟大伯娘和解。

谁又会站在长远的角度,为我们姐妹俩考虑呢?

只有母亲,在这偌大谢家,唯有我们母女三人彼此依靠,我们才是至亲啊。”

谢锦姩的樱唇一张一合,声音轻轻柔柔的,说出的话像是有蛊惑人心的魔力。

“妹妹,难道你不想以后在婆家风风光光的?

说句不该说的,我们姐妹俩以后就是外嫁女,家业由谁来继承本就与我们无关,可是这继弟是否有出息,可关系着咱以后的脸面啊。”

谢流萤面色怔然,沉默许久。

“原来姐姐是这么想的,是妹妹蠢钝了。”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如果为了二房以后的前程着想,确实该过继个出色的继子。

而她作为二房嫡次女,继弟是否优秀也关系她未来的人生。

只是,衍哥儿怎么办?

谢锦姩的眼尾余光瞥见一道身影,她收回了手,说:“今天我跟你说的都是咱们姐妹俩之间的悄悄话,傻妹妹,你细想想,我先去找母亲。”

她向谢流萤投去一个怜爱的眼神,然后转身离去。

谢流萤独自一人在那,略站了会儿,然后脚步匆匆地也离开了。

“如何了?”

谢锦姩的面庞清冷,一双好看的杏眸中尽是冷漠之色,仿佛刚才那般疼惜妹妹的温柔大姐姐不是她一样。

春桃快步走来,压着嗓音说:“奴婢把姑娘交代的话都告诉昌大爷了,昌大爷气得脸色铁青,亏得有客人在,他才没表现出来。”

春桃是谢锦姩的心腹婢女,小脸圆圆,面若粉桃。

谢锦姩派她去给大伯传话,昌大爷就是大伯谢昌。

她要把母亲不过继衍哥儿的原因全部推到大伯娘身上去,都怪她把人逼急了,虽然大伯没本事,但是脾气不小,所以大伯娘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当她们提出的解决办法实在让人难以接受,谢家人就会想方设法换个折中的法子,劝母亲放弃那个离谱的决定。

过继外姓人就是离谱的决定,而谢胜,就是那个折中的法子。

母亲是咬死看不上谢衍的,只要她越是表现得喜欢舅舅家的孩子,谢家的人就越慌。

祖母、刘惠兰、大伯、谢流萤......他们各有各的算盘,刘惠兰绝对不肯让谢胜回到二房,可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人都是自私的,权衡利弊之下,他们会发现谢胜竟然是最好的选择,到时候刘惠兰拗得过这么多人吗?

谢锦姩就是要让他们求着二房过继谢胜。

至于谢衍,一个九岁的顽童,他现在还不懂被二房收养意味着什么。

......善和堂。

谢锦姩和谢流萤走后,刘惠兰在老夫人的面前急得来回踱步,“这可如何是好啊婆母?

你可不能由着弟妹任性妄为......”老夫人的眉头紧紧皱起,不悦道:“这都是你自己做出的蠢事,现在知道着急了。

你可知道若我刚才不去拦着,今日大房的名声必定丧尽,你们夫妇俩会被唾沫星子淹死,咱们谢家就丢人丢大了!”

刘惠兰这才后知后觉,心中一阵后怕,“今日多亏婆母来得及时,否则我也快被他们逼死。”

她一咬牙,扑通跪下了下来!


慕容氏疑惑,“王爷尽管请说。”

庆王爷这才徐徐道来,“本王有三子,待到谢侍郎出殡那日,本王想让他们三个亲自扶棺,送谢侍郎一程,也算是尽一尽本分了。

弟妹,你觉得如何?”

慕容氏有些错愕,有皇族之人扶棺,这可是大大的荣耀啊,光耀谢家满门!

“自然是极好的,王爷有心了。”

慕容氏道。

几人正说着话,突然外头骚动起来,竟是宫里的传旨官来了。

“圣旨到~”一道尖细的太监声响起,所有人乌泱泱的跪了一片。

传旨太监徐徐展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礼部谢侍郎乃朕之股肱,其忠勤廉慎,志洁不垢,乃骨鲠之臣,虽是文臣,却骁勇胜武将,朕骤闻噩耗,深感痛心,特追封其为忠毅官,赐黄金千两,以慰家眷。

朕闻谢侍郎遗孀慕容氏,温良贤淑,品行端庄,特封为正三品忠毅郡夫人,赐贡缎十匹、珠宝十箱、金如意一座,钦此。”

传旨太监一说罢,慕容氏便扣地跪拜,深谢皇恩浩荡。

谢昌亲自送传旨太监出门,悄悄塞了好大一个钱袋,这就把宫里的传旨官送走了。

慕容氏将圣旨捧在手中,只觉得热得烫手,这是官人用命换来的荣誉。

众人看慕容氏的眼神不自觉更恭敬了些,从此她就是忠毅郡夫人了,正三品的品级,乃陛下亲封,又有庆王府的情分在,轻易不能得罪。

御赐之物堆满了院子,老夫人身边的顺泽姑姑上前一步,“来人......”谢锦姩突然打断她的话,“来人!

李妈妈,还不快叫人抬去库房,这是御赐之物,不得马虎。”

谢锦姩给李妈妈使了眼色,李妈妈立刻便心领神会,这些东西不能如公库,得抬入二房的私库。

“是,老奴这就去。”

李妈妈麻利得很,把顺泽姑姑挤去一边,“动作仔细些......”顺泽姑姑和老夫人对视一眼,脸色均不太好看。

谢锦姩的眼眸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前世老夫人叫人将御赐之物充入公中库房,不止分了大房一半不说,珠宝绸缎更是人人有份,连刘惠兰前头生的两个出嫁女也回娘家打秋风,拿走不少。

这些是父亲用性命换来的,她不会再让大房拿走一毫一厘。

老夫人冷着脸瞪了谢锦姩一眼,“姩姐儿,不许无礼。”

“顺泽,你也去帮忙。”

她吩咐道。

谢锦姩却假装没听见她的话,上前搀扶着故作贴心道:“祖母,您就别操心了,您身上还病着,就让顺泽姑姑贴身伺候着吧,祖母放心交给李妈妈,她绝对会把御赐之物安顿妥当。”

她做足了孝顺模样,旁边有人适时夸赞,“姩姐儿真懂事,这般年纪就知道操持家里了,不错不错。”

老夫人的脸色几经变幻,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她若是再坚持,就是不承孙女的好意,让外人看笑话。

顺泽姑姑犹豫着也不知道该不该去了。

谢锦姩若无其事地和老夫人对视,轻轻扯了扯唇角,老夫人一愣,心中火气愈发大,这个姩姐儿是反了天了,怎么不听管教?

碍于客人在场,老夫人只得作罢,等葬礼办完之后,想个法子再要回来就是。

见她不说话了,谢锦姩毫不犹豫松开了手,只要拦住顺泽,李妈妈就能把御赐之物顺利收进二房私库。

谢锦姩陪在慕容氏身边,眼尾不经意地一扫,竟然看到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的熟悉身影。

刘惠兰不是被禁足了吗,她怎么来了?

只见刘惠兰行踪鬼祟,正偷偷往这看呢,她扑脂抹面的,脸上涂了不少东西才遮住伤。

刘惠兰的后槽牙咬得咯吱响,“陛下怎么不赏我个什么夫人当当,我还是那死人的大嫂呢,怎么什么好事都是她慕容云湘的?

你说这老二死的是真值啊,人都死了还能给慕容云湘捞个什么郡夫人,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命。”

刘惠兰的心火直往上窜,见到慕容氏风光无限,这比挨打还让她难受。

她的心里甚至盼着谢昌也去死一死,死前救个贵人什么的,那她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就不用愁了。

朱妈妈有些忐忑,“夫人啊,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老夫人说了让你禁足,偷跑出来不好。”

“今天家里多热闹,来的都是贵客,我在院子里哪待得住?

大不了躲着点,只要不让那老不死的看见就行。”

刘惠兰心中愤愤,京中贵妇总是这宴那宴的参加,她从来就没被邀请过,而慕容云湘那贱人总是去,如今家里这么热闹,她凭什么要被禁足关着?

她就要出来。

幸好是出来了,要是不出来,还不知道有圣旨来呢。

“虽然没封我夫人当,但是有千两黄金,还有金银珠宝拿,勉强也还不错,我还没穿过贡缎呢。”

“瞧瞧那些箱子,得值多少钱啊,发了发了......”刘惠兰转怒为喜,她盯着那些箱子,眼睛直冒绿光。

她早就羡慕慕容云湘整天穿金戴银的,现在她也有钱了,陛下赏给谢家的钱,大房至少能分一半,她要先打两个门环那么粗的赤金镯,戴出去不知道有多风光。

朱妈妈也伸着头看,“别说箱子里头的宝贝了,奴婢看光是箱子都值钱,描金绘银的,还嵌着宝石。”

“过去瞧瞧,若有喜欢的我先拿几样穿戴穿戴。”

刘惠兰主仆俩迫不及待地追了上去,但是她们很快发现不对劲,“哎哎哎,你们往哪抬?”

刘惠兰嚷嚷着。

李妈妈回头一看,呦,竟然是大房的刘夫人。

“刘夫人好。”

刘惠兰冷哼一声,“不长眼的东西,连路都不认得了?

你要把御赐宝贝搬哪里去?

这是去库房的路吗!”

“这就不劳刘夫人费心了,圣上怜悯二爷忠烈,这才给二房赏赐以作抚慰,老奴自然是要把这些箱子放入二房的库房去。”

李妈妈不卑不亢道。

刘惠兰一听,那还了得!

“这是陛下给谢家的赏赐,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擅自搬去私库,难道是想独吞不成?

来人呐,通通给我搬回去!”

刘惠兰的声音尖锐。

朱妈妈不知什么时候叫来一群下人,气焰嚣张地拦在前头。

“搬!”

李妈妈气急,“大胆!

朱妈妈,谁给你的权利敢动陛下给二房的赏赐?!”

刘惠兰冷哼,“我给的权利,怎么了?

陛下的御赐之物与你这个贱婢有什么关系,这是给谢家的,起开!

搬!”

“谁敢!”

谢锦姩施施然赶来,她淡淡地瞥了一眼刘惠兰,那眼神带着几分寒气。

刘惠兰的嚣张气焰顿时没了,她怎么突然来了?

这死丫头这两天总跟她作对,她到底想干什么她?

“大伯娘这般疾言厉色的,是为何啊?

怎么还抢起御赐之物了,这满院的客人都在,圣上的传旨官还未走远,大伯娘可别让外人瞧了笑话。”

谢锦姩的话里隐隐带着威胁之意。

刘惠兰讪笑了声,二房还没过继衍哥儿,刘惠兰还不想得罪她,“姩姐儿来得正好,这几个刁奴竟然不把御赐之物抬去库房......”谢锦姩打断她,“大伯娘不必大惊小怪,是我让他们抬去二房库房的。”

刘惠兰十分惊愕,“姩姐儿,这是陛下赏赐给谢家的,你搬去私库成何体统?

这......这是不是有点自私了啊?”

谢锦姩面不改色,说:“大伯娘操心过甚了,这本就是二房的东西,怎么能叫自私呢?

难道大伯娘也想分一杯羹?

可是救王爷的人不是大伯,现在躺在棺材里的人更不是大伯,这平白无故的,凭何分御赐之物啊?”

刘惠兰一噎,“可这是给谢家的赏赐。”

她支吾了半天,说话欠缺底气。

谢锦姩上前两步用身体挡着她,目光如钩道:“是给谢家二房的赏赐,陛下圣旨上写的‘以慰家眷’,难道大伯娘敢质疑圣旨?

大伯娘有这闲工夫,不如操心操心衍哥儿的学业。”

刘惠兰:!!!

“姩姐儿,你这么做可不地道!”

谢锦姩不理她,“李妈妈,还不快把御赐之物抬走?

务必好好登记造册,要是少了什么,我可不饶你。”

“是,大姑娘。”

李妈妈冷冷瞥了一眼刘惠兰,转身就继续让人往二房搬。

“哎......”刘惠兰干着急,可是她又不敢说太过分的话,碍于衍哥儿的前程不好得罪二房的人,这小贱人!

“姩姐儿这么做,老太太那边知不知道?

她由着你这么任性?

如果是老夫人同意的,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她搬出老夫人威胁谢锦姩。

现在的谢锦姩可不会怯老夫人,“祖母刚才并没说什么,只是,祖母似乎也不知道大伯娘擅自跑了出来。”

“要不这样吧,既然大伯娘与我有分歧,不如就去堂上当着王爷和众人的面问一问,看看这御赐之物是该放公库,还是放私库,如何?”

闻言,刘惠兰脸色一白,那怎么能行?

简直荒唐!

真要去堂上争赏赐,谢昌定会把她打死算完,刘惠兰不敢去。

“这倒不必......”看她这般面色,谢锦姩意味深长道:“既然大伯娘无话可说,侄女就先告辞了,大伯娘还是快回去为妙,若是让祖母知道你违令偷跑出来,只怕是要发火的。”

说罢,谢锦姩转身离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刘惠兰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搬箱子的下人消失在视线中。

“好个不要脸的小婊子!

一次两次地顶撞我,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肯定是慕容云湘让她这么干的,我就说慕容云湘以前的好都是装出来的。

从前总用小恩小惠哄我,跟打发乞丐没区别,现在巨财来了,她立马就原形毕露。

嫌弃我的衍哥儿不好,还想贪下所有的赏赐,她也不怕撑死!”

刘惠兰目露凶光,“等着吧,我非得把御赐的宝贝要回来不可,我还得让衍哥儿去二房,等我儿子继承家业,到时候老娘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才不忍她的气!”

朱妈妈不禁有些担心,“夫人,我们先回去吧,万一姩姑娘向老夫人告状可怎么办?”

刘惠兰不甘心地咬牙,带着一身怒火回了蘅芜苑。

谢锦姩平息事端后,就回到慕容氏身边。

有庆王爷大驾光临,加上一道加封圣旨,以前从没有过来往的许多人家也来送奠仪,谢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好在有谢氏族人帮忙,葬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大伙只是按下暂时不发作,等葬礼结束才是好戏真正开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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