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跳挠挠头,一本正经的问道:“像你这种症状,医生怎么说的?”
徐浩一愣,问:“我又没病!医生说什么?”
顾跳马上摇头:“那不对,像你这种程度已经属于重度幻想了,我建议你也让医生看看。”
“顾跳!你竟然说我有病?!”
徐浩气的不轻,从小到大,他走到哪里都是佼佼者,耳朵里从来都是听到别人对他的赞美,没想到顾跳竟然敢拐弯抹角的说他有病,这口气他怎么能咽下!
“啊?你自己都不知道啊?那你也太可怜了,这样吧,我爸爸妈妈一会儿要带我去检查脑子,你要不要也一起?”
顾跳看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时候,听到爸爸妈妈给她预约的就是脑科。
“顾跳!你竟然跑来这里勾引我们冉冉的未婚妻,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循着声音看去,只见罗凤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妙龄少女,她的脸色苍白,可是眼神澄澄。虽没有敌意,但也充斥着强烈的审视和打量。
顾跳一看,就看出这女孩并非善类。
罗凤一嗓子,几乎是传遍了整个走廊。
因为是私人医院,像罗凤这种素质低下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只是经过的人,会好奇的回头多看两眼,并没有听到声音故意跑来围观的人。
顾冉冉被罗凤推着上前,她看到顾跳胖胖的形象后,眼神中似是一闪而过的嘲笑和玩味。
就这种货色,也敢和她抢男人?
“徐哥哥,你怎么惹姐姐生气了?姐姐才刚从乡下回来不久,还不知道怎么和城里人相处,所以我想她一时失言是可以理解的,你别太在意了。”
走近,顾冉冉拉了拉徐浩的衣袖,看似是在维护“不识大体、粗枝大叶、缺乏教养”的顾跳。
徐浩握住顾冉冉的手:“冉冉,你说什么呢?我的心里只有你,怎么会和她这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计较?我就是气不过,她明明有能力救你,却眼睁睁见死不救!她恶毒的心肠,简直不如你单纯善良的十分之一……”
一想起这件事情来,罗凤就气的要当场去世,顾华和宋澜当时说他们要和顾家断绝关系的当晚,他们马上就回家和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说了,两人非常的生气,并且声称以后就算他们一家求着回来,顾家都不会要他们!
顾胜阳和罗凤的心里当然是很爽的,因为没有了顾华宋澜和顾跳一家,顾家的全部家产就都是他们的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过后,顾家的业绩就大幅度下滑!就跟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一样!可他们怎么都想不通,再这样下去,顾家恐难逃破产一难。
所以,最近顾胜阳都没什么时间来医院,都是罗凤每天来给顾冉冉送饭,有时顾老太太也会来关心,但从没有打算去看同样住院的顾跳。
眼下看着顾跳活蹦乱跳,可她的女儿却是坐在轮椅上无精打采,罗凤气的攥紧了拳头,恨不得顾跳现在马上死在手术台上!好能把她身上所有好的器官,全都给她女儿换上!
“呵呵,你小名叫秋高吗?都把我给气爽了。你们两个一个是亲妈,一个是未婚夫,那你们怎么不好好抓住这伟大奉献的机会,谁腰后面不长两个肾啊?”
顾跳看看罗凤:“你没长吗?”
罗凤眼神躲避。
顾跳又问徐浩:“你没长吗?”
徐浩欲言又止。
顾跳小手一摊:“既然你们都不愿意,那凭什么要我捐啊?我是生你们了,还是养你们了?”
罗凤和徐浩被顾跳的话给深深刺激,她这不是明晃晃的占他们便宜吗?!
他们还没来得及发火,顾跳就嫌弃的摇摇头:“不对!我失言了失言了……”
罗凤和徐浩一听,面色有所缓和,还算她识趣!知道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她远远得罪不起!
顾跳平白冒出来一句:“我怎么可能会生出你们这种逆子呢?瞧瞧我这张嘴,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没边的往外冒,真是太不吉利了,呸呸呸……”
顾冉冉眼眶一红,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妈妈,姐姐为什么这么说我们,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罗凤看到顾冉冉一哭,加上自己又被羞辱,她怒上心头,扬起巴掌就朝顾跳打去:“你这个贱蹄子,挑拨我们母女关系,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
顾跳眼睛一亮!
什么?
要出手了?
要对她出手了?!
哇,这一刻她等太久了!
来吧来吧小东西,让我松松筋骨!
下一秒,当罗凤的手打下来,顾跳还没来得及出手——
轰……
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如一阵风般横在顾跳和罗凤中间。
罗凤的手腕,被一只大掌紧紧的禁锢住。
罗凤当即疼的飙泪:“啊,我的手,要断了断了,来人,快来人……”
面前的男人足有一米八,顾跳需要抬头才能看得清楚来人的面目。
只见男人戴着口罩和黑色的鸭舌帽,身上淡淡又好闻的林木气息,钻入她的鼻腔,一双如装满了漫天繁星的星眸,和不解的顾跳结结实实撞在了一起。
他……
“傻丫头,见到哥哥,怎么都不知道叫一声?”
“哥哥?”
顾跳眨巴眨巴眼睛,上午,好像是听到妈妈要去接哥哥的。
“乖,哥哥来了,这些人欺负你是不是,哥哥帮你好好收拾他们。”
顾慕声音不轻不重的,却是非常的悦耳。
见顾跳一愣一愣的,顾慕以为是被刚才罗凤没打下来的一巴掌给吓到了,他一双厉眸暗了下来,冷冷的朝罗凤和徐浩两人撇去。
虽是戴着口罩,还有鸭舌帽,但还是不影响顾慕一双充斥着杀意的眼神,闯入他们的眼帘。
徐浩看到罗凤嗷嗷大叫,男人都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他下意识往后退:“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什么都没做……”
顾冉冉紧盯着顾慕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十分熟悉,好像常常能在什么地方看到,但又一下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