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这才慌了神,忙问怎么办,求六叔救救我们。
六叔瞪了我妈一眼,“婚礼照旧,别让村里其他人察觉了,现在就去做一个和她一样的纸人,分担一下煞气,只要能坚持过三晚,就能活。”
我妈紧张的咽了口口水,连连称是。
“可是,一会拜堂怎么办,明明这个贱…不,这个女人都已经死了。”
我妈看到我,眼神嗖的就亮了,三步并作两步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
“囡囡,你就穿上嫁服帮帮忙。”
可是,穿死人身上的衣服,我想想都觉得瘮的慌。
我妈看我犹豫,在我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把,“要你穿你就穿,闺女真是永远都比不上儿子。”
骂完我,我妈白了我一眼,就去扒嫂子身上的嫁衣,我拼命的揉着我的胳膊,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最终,我还是被迫穿上了这一身红嫁衣。
六叔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红色的锦囊袋,递给了我。
一脸严肃,“这个护身符,一定要贴身放,能遮掩你身上的味道,让你嫂子以为自己没有死,好保你平安。”
我认真的点点头,心里想,看来都说死掉的人没有记忆,原来是真的。
六叔刚叮嘱完我,后脚村里人就吵吵闹闹的要来闹洞房,可我的傻哥哥看到我时,眼神却很奇怪。
只不过因为眼神太快,我以为是我自己看错了,也没再留意。
而为了怕穿帮,闹了一小会,爸妈急急忙忙的就将村民们给推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我哥。
我十分尴尬,虽然我一直觉得我哥就是个傻子,可是现在我们这样面面相觑,尤其还穿着喜服,也实在太古怪了。
窗外的风呼呼作响,我紧张的攥紧了裙摆。
突然间,窗外一声细小的磕碰声传来,我哥却猛地一把环住了我的肩膀。
吓得我瞬间尖叫出声。
可我没想到我哥的力气能这么大,我拼命的捶打,脚踢都没用,他依然牢牢的压着我的肩膀。
不知不觉间,我被他推到了房间的最里侧,连带着撞向了身后的木桌子。
桌子上,燃烧着一对红色的龙凤烛,放着一小盘瓜子和喜糖。
和一个竹子编的竹筐,竹筐里放着特意买来的两把红色剪刀,寓意着双双对对。
我哥嘴里还傻笑的喊着,新娘子,新娘子。
我怕急了,怎么也没想到我哥竟然能傻到连自己妹妹都不认识。
我奋力抽出手对着我哥就是一巴掌,“哥,你清醒一点,放开我!
我是你妹妹!”
我哥下意识一顿,一手顺势掏出了竹筐中的剪刀就向我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