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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摄政王的互演日常 全集

香橙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木氏拉着凤之桃恭敬有礼的告退。出了房门,又走了几步路,拉着她的双手停下。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是如此,得大师一番指点你娘我茅塞顿开,我们家阿桃这么好,怎么能只拘束于几名男子间!”凤之桃就听她在那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语,到底不知道她顿悟了什么。抽出一只手,拉着她向前走,直直出了庭院。一出拐角处,凤老爹就走了上来:“怎么样?”他此次让自家女儿来见慈元大师,主要是给她算命的,看看往后命数如何。凤之桃还没说什么呢,木氏就抢先开口:“大师说让阿桃随心即可,看起来没什么大恙。”凤老爹扶着胡须点点头,这就好,他杀生重,生怕报应到自己这个女儿身上。凤之桃:“......”她怎么感觉凤老爹跟自家老母亲说的不是一件事呢。柳尚林去慈元大师禅房了,凤老爹...

主角:凤之桃凤首辅   更新:2024-12-14 16: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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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凤之桃凤首辅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跟摄政王的互演日常 全集》,由网络作家“香橙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木氏拉着凤之桃恭敬有礼的告退。出了房门,又走了几步路,拉着她的双手停下。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是如此,得大师一番指点你娘我茅塞顿开,我们家阿桃这么好,怎么能只拘束于几名男子间!”凤之桃就听她在那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语,到底不知道她顿悟了什么。抽出一只手,拉着她向前走,直直出了庭院。一出拐角处,凤老爹就走了上来:“怎么样?”他此次让自家女儿来见慈元大师,主要是给她算命的,看看往后命数如何。凤之桃还没说什么呢,木氏就抢先开口:“大师说让阿桃随心即可,看起来没什么大恙。”凤老爹扶着胡须点点头,这就好,他杀生重,生怕报应到自己这个女儿身上。凤之桃:“......”她怎么感觉凤老爹跟自家老母亲说的不是一件事呢。柳尚林去慈元大师禅房了,凤老爹...

《我跟摄政王的互演日常 全集》精彩片段


木氏拉着凤之桃恭敬有礼的告退。

出了房门,又走了几步路,拉着她的双手停下。

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是如此,得大师一番指点你娘我茅塞顿开,我们家阿桃这么好,怎么能只拘束于几名男子间!”

凤之桃就听她在那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语,到底不知道她顿悟了什么。

抽出一只手,拉着她向前走,直直出了庭院。

一出拐角处,凤老爹就走了上来:“怎么样?”

他此次让自家女儿来见慈元大师,主要是给她算命的,看看往后命数如何。

凤之桃还没说什么呢,木氏就抢先开口:“大师说让阿桃随心即可,看起来没什么大恙。”

凤老爹扶着胡须点点头,这就好,他杀生重,生怕报应到自己这个女儿身上。

凤之桃:“......”

她怎么感觉凤老爹跟自家老母亲说的不是一件事呢。

柳尚林去慈元大师禅房了,凤老爹他们在外等候。

凤之桃闲不住,趁机溜了出去。

凤老爹无奈的让侍卫退下,他这个女儿,生的出水芙蓉明艳动人,就是性子太过跳脱,也不知道以后柳丞相压不压得过她。

禅房内。

慈元大师把手从柳尚林手腕上收回来。

柳老爹立马凑上去:“大师,不知小儿的身体可还有医治之法?”

慈元轻半眯眼:“阁下的爱子,身体亏损严重,那冰天雪地本就极易落下病根,如若就此找一处清净的地方休养,倒是能养回些许。”

柳老爹看向柳尚林,果然见他摇了摇头。

他自然知道自家儿子在暗中相助六皇子,只是因为对方的母亲曾在柳尚林还是个小官时,曾救过他的性命。

柳尚林拈了拈袖子,清浅的眸子看着慈元:“还请大师赐个养身的药方,在下感激不尽。”

慈元看向他,缓缓开口:“公子的身体你应该最为清楚,如若现在不及时休养,恐怕...”

柳尚林抬手制止他接下来的话语,轻浅一笑:“在下自然知晓,只是身负使命,暂时无法逍遥在外。”

他十六那年,刚进朝堂,因为身份低寒,没少被其他高官的子弟刁难。

有一次,有人诬陷他借着职务之便,窃取考题范围,贩卖给考生。

透露考题是要杀头的大罪,连家人都要被贬去边境的。

要不是被贬到冷宫的梅美人冒险出来为他证实了清白,此刻他早就是黄泉中人了。

他跟这位梅美人先前就有交集。

那时他还是个处理书阁事务的小官,无意间遇到了本应该在冷宫的梅美人。

因为某些事情,他们渐渐有了交集。

这八年,他一直在暗中关照六皇子的动向,只是摄政王势力太大,眼线太多,他一直没机会真正接触到六皇子。

想到梅美人,林尚林垂下眸子,眼中划过不明的情绪。

柳老爹在一旁,将他的神色收入眼底。

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孽缘啊。

最后,慈元大师给他一张写了药方的纸,最后道了一句话:

“柳公子切记量力而行。”

.....

另一边,凤之桃逛了寺庙一圈,虽然是全燕京最出名最灵验的地方,但是看来看去,不是青山就是飘渺的轻烟,还是香火味的。

这满目的高山绿水,看久了眼睛还有点痛。

以防自己幻视,凤之桃一边走,一边揉了揉眼睛。

“碰。”

手肘撞上一道坚硬的墙壁。

凤之桃睁眼放下手,入目的是一片绛紫的衣物,接着,是对方尖削如玉的下巴,再往上,一张斧凿刀刻的俊颜。

对方挑了挑眉,语气玩味:“没想到凤妹妹这么热情,竟然主动投怀送抱。”

傅云琛说着,用手中的折扇挑起了凤之桃的下巴,细细打量起来,嘴上却极具风流的说:“几日不见,凤妹妹怎么变了个样?”

凤你妹啊!

你要敢叫凤姐,她绝对让你见识见识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还有,这么宽的路,她就这么巧撞到你胸膛上?!

凤之桃不耐烦的打开他的折扇,正准备激情开喷,系统又鬼哭狼嚎了宿主宿主,你别忘了,现在还不能让摄政王发现我们的目的呢,你要是突然改变态度,他肯定会起疑的!

凤之桃一顿,面色扭曲了一下,才扯出一抹堪称僵硬的笑容:“这不是化妆品对皮肤不好嘛。”

傅云琛将她一瞬间转变的神色收入眼中,内心暗笑一声。

恐怕她还不知道他已经知道她夜会六皇子的事情了。

想到六皇子,他眼色暗沉了片刻,面上的风雅都淡了几分。

退后一步,“唰”得打开扇子,扇了扇风,暧昧一笑:“也是,凤妹妹这样恰到好处。”

他面如冠玉,眉不似一般男子那般浓粗,像两条柳叶一般,微微上挑,妖孽邪气。

此时他一身华贵的绛紫衣袍,唇角微勾,端的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要是一般女子,或者是原主,早就眼冒红心巴巴得贴上去了。

凤之桃差点忍不住yue出来,系统连忙大喊宿主宿主,就算改变态度也得有合理的理由呀,摄政王可是个人精,你就暂时装作跟以前一样喜欢他,以后再找机会踹了他

凤之桃不屑照你这么说,我刚跟老父亲他们表态说不喜欢摄政王,现在又贴上去,这不是打自己脸吗?而且,柳尚林岂不是更不信任我了?

哎呀,宿主没看过无间道吗?

凤之桃无语抿嘴你个小东西还有两幅面孔,还要把我拉下水

行吧!

她就来扮演扮演这陈永仁!

凤之桃几乎是立马就变了个表情,娇滴滴的朝傅云琛走近了一步:“云琛哥哥喜欢就好,你快看看我这脸上可有长什么痘痘?”

这声云琛哥哥叫的她差点把刚才吃的糕点吐出来。

傅云琛面上笑得风流,身体却不着痕迹后退了一步,嘴上又是另一番发言:“怎么会?凤妹妹的皮肤是本王见过最好的。”

他这番话倒不是信口胡诌的。

没想到这凤之桃卸了胭脂后,皮肤倒是异常的通透。

这样的肤质,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傅云琛眸色冷了一下,眼中划过复杂的光。

凤之桃想着原主可能会说的话,又跟着追问了一句:“云琛哥哥,你来这里做什么呀?”


吹牛,吹着吹着,凤之桃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她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看了看傅容屿不对啊,昨天这个孩子还跟小狼崽似的,拼死板命,怎么现在这么乖巧了?

系统疑惑的扫了他一圈没问题啊,就是傅容屿本人

它的射线虽然不能大范围扫射,但是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凤之桃磕着瓜子想了想,突然悟了不会是有双重人格吧?!

傅容屿长年累月被这群变态的嬷嬷折磨,还真可能产生什么心理疾病!

系统摸着下巴还真有可能,哎呀,宿主,说不定我们这是发现了隐藏剧情了呀!

有什么奖励吗?

系统嘻嘻一笑没有

凤之桃翻了个白眼,看傅容屿吃得差不多了,才把花了大价钱买的膏药拿出来。

“自己会涂药吗?”

傅容屿点点头,嘴巴上沾着零食碎屑。

凤之桃跟他灰沉沉的眸子对视了片刻,认命的叹了个大气,用帕子给他擦干净嘴巴。

“行行行,算我养了个傻儿子。”

她拍了拍床板:“衣服脱了。”

傅容屿慢吞吞把衣服脱了,放到凤之桃拍过的地方。

凤之桃一把推到一边:“我的意思是你脱了衣服过来。”

傅容屿光着身子走过来,直愣愣的站在凤之桃面前。

她猝不及防又跟他的小兄弟对上。

“.......”

无言的拍了拍床板:“坐好。”

傅容屿慢慢的跪坐下来,看这坐姿,以前没少跪。

凤之桃难得心软了一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把他的刘海理好。

才打开装有药膏的玉瓶子,清新的药香扑鼻而来。

不愧是她花了大价钱买的!

看来那老板没蒙她。

傅容屿闻到香味,眼睛直勾勾看向瓶子。

凤之桃猜都不用猜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傅容屿还是个小吃货。

一边勾出一点淡绿色的药膏,一边随口道:“这是治伤的药,不能吃。”

抬头,率先把药膏擦在他脸侧的淤青上,用力揉了起来,一边低声安抚:“有点疼,忍忍就好了。”

傅容屿只是垂眸看着床板,连身子都没抖一下。

这点疼,跟身上的伤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凤之桃想到这点,又暗暗唾弃了老皇帝一下。

自己莺歌燕舞吃香喝辣,把刚出生的亲生儿子丢在冷宫受苦,亏他做的出来!

凤之桃心里骂骂咧咧,一边飞速给傅容屿上好了药,涂的厚厚的,用掉了整整十个玉瓶。

还好她买的多,要不然还真不够。

凤之桃合上盖子,确定每个伤处都涂好了才把只剩半瓶的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等膏药干的差不多了,才重新给他披上衣服。

让他穿好鞋子站在一旁,自己把床上收拾了一番,铺上新买的被褥。

笑着抱起傅容屿把他轻轻丢在床上。

傅容屿淹没在一片柔软的布料中,这味道是他从未闻过的香味。

凤之桃笑着扑倒在铺了好几层褥子的木床上,趴在床上,侧头看着傅容屿:“明天让她们打扫打扫知道吗?”

傅容屿维持着被她丢在床上的姿势,仰躺着看向她,一双眸子灰沉的。

凤之桃一拍自己脑门:“怎么忘了你是宝宝了,我等一下吩咐她们。”

不过要是未来想继承皇位,这么一直呆愣下去可不行。

凤之桃打算等傅容屿以皇子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后,给他找全燕京最好的夫子。

当然,能习得一身武功是最好的。

现在的前提是,该怎么让他能像正常皇子一样读书习武呢。

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光明正大让摄政王挑不出刺的理由。

凤之桃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后面的剧情,眼睛一亮。

对了!

秋明节那天有外国刺客来袭,她只要在宴会上被傅容屿“救”了,那以后她对这位救命恩人好,不就是理所当然的吗!

秋月节,在这个世界,是思念之情最浓重的日子,到时候全国上下都会非常热闹,警卫也会松懈一些。

傅容屿因为思念父皇偷偷跑去大殿,想见见自己的父皇,多么正当的理由啊!

到时候无意间救下她这个柔弱的官家小姐,简直就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还不知道已经被摄政王本人发现她夜会冷宫的凤某人,这样想着。

敲定主意,凤之桃在床上滚了一圈,接触到边缘顺势站到了地上。

起身抖了抖衣袖,看向傅容屿:“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傅容屿躺在床上,黑沉的眸子看着她。

凤之桃安抚一笑:“我明天再来。”

抬手对他挥了挥:“再见。”

傅容屿依旧是静静的,没什么反应也没什么动作。

凤之桃提起全燕京最贵的肥料走了出去,勾手把门合上,朝着院子里的大树走去。

树大爷,她可是买了最好最贵的肥料。

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昨天的“折臂之仇”。

给大树浇了水又施了肥,凤之桃站在枯树前,诚恳的拜了拜。

临走前,她走到正殿,踢醒了几个狼狈不堪的嬷嬷。

“明天好好打扫,好好照顾六皇子,听明白了吗!”

几人脸色木木的点头。

她这才转身离开了皇宫。

凤之桃走后。

院子里又恢复了寂静。

傅容屿躺在柔软的被褥里,漆黑的眼珠转了转。

空气中似乎还飘荡着那人身上温暖的香气。

比被褥里的还要好闻。

第二日。

凤之桃一大早就被木氏拖了起来。

木氏一边让丫鬟给凤之桃穿衣,一边满脸欣喜:“儿啊,我给你求到了慈元大师的会面机会,你今天让大师给你好好算算真正的姻缘是什么。”

她不相信自家爱女的姻缘会系在一个病秧子身上。

只要大师算出的是别人,她就能拿着这份结果去跟老爷谈判。

怎么也不能让阿桃真嫁过去柳府!

凤之桃无语的打了个哈欠,抬手示意丫鬟退下,懒懒倚靠在床柱边:“娘,我都说了,我已经打算嫁给柳公子了。”

为了不让木氏再来烦她,凤之桃这声“娘”叫的非常痛快。

木氏一脸不相信:“阿桃,你别骗娘了,我知道你跟摄政王情投意合,要不是有柳丞相,你们早就成亲了,说不定娘现在都抱上孙子了呢!”

哪有那么容易?

凤老爹又不是傻的,哪里不知道摄政王就是为了她身上的兵符呢?

凤之桃拍了拍自家这个天真的老母亲:“娘,我说真的,我已经不喜欢摄政王了,他是为了什么接近我,我已经一清二楚了。”

她适时的挤出两滴泪水。

木氏立马就心疼的直叫“乖宝”。

“行吧行吧,娘知道了,但是,也不能让你的婚姻就这么交出去呀,听娘的,我们先解除婚约,好吗?”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六皇子枯燥的头发理顺。

凤之桃用洗干净的吊绳捆好他的头发。

看着他通红的脸,问系统他这样,没有药怎么办?

凤之桃前世身体强悍,只受过刀伤枪伤,还没生过感冒这种小病。

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系统推了推鼻梁上模拟出来的眼镜任务发布:请在一个小时内,烹饪一道热粥[奖励:特效感冒针×2]

凤之桃忍不住鄙视了一下这任务是你现编的吧?

系统再一次推了推眼镜请不要怀疑系统的专业性

凤之桃不屑的挑了挑眉,手上却非常轻柔的把六皇子放在桌案上。

给他掖好帘角,才转身走出了偏殿。

在厨房摸索了半天,才从不知尘封了几十年的罐子里找到一小团米。

凤之桃提着缸子,看着里面的米,有稍许的怀疑这米还能吃?

系统扫射了一番放心吧,还没坏

她这才用清水洗了几遍米,入锅放水,非常有自信心。

一边煮,一边时不时用勺子搅,防止煮糊。

十多分钟后,一碗热乎乎的,勉强可以称之为米粥的东西静静躺在桌子上。

系统飞快眨了眨它的卡姿兰大眼你确定这可以吃?

这黑黝黝,黄灿灿的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放了几天的馊食!

凤之桃信心满满放心,只是外形不太美观,其实味道还不错

系统非常怀疑。

偏殿。

傅云琛惊醒过来,一眼就看出自己还在冷宫。

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米香味,那股味道越来越近。

“吱呀。”

破旧的房门被人推开,凤之桃端着豁口的陶碗走进来。

一股米粥的香味扑鼻而来。

傅云琛鼻子动了动。

这具身子不知道多久没吃过东西了,一闻到食物的香味就一阵挛缩,随后发出响亮的肚鸣声。

傅云琛:“......”

凤之桃快步来到桌案前,看他醒了,笑了一下。

漂亮的桃花眼在烛火下闪着微光,姣好的面容明媚动人。

傅云琛眸子闪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她没有同往日一样涂脂抹粉,也没有洒刺鼻的香粉。

要说有什么味道,那就是洗澡水的味道。

倒是比平时顺眼多了。

等目光落到她手里的碗中,脸色一下子就僵硬住了。

凤之桃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手中的碗,面不改心不跳,张口就是:“这是黑米粥,你没吃过吧,很香的。”

系统......

傅云琛:“......”

胡扯,他怎么没听说过有什么黑米?

凤之桃为了证实这粥能吃,直接给自己倒了一小碗,仰头喝了下去。

“怎么样,我都说能吃,现下这条件,就别挑了。”

这厨房实在拮据,连个勺子都找不出来,也只能徒手喝粥了。

凤之桃把碗塞到六皇子手里。

一双亮亮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仿佛在说“快吃吧,快吃吧。”

傅云琛原本是不打算吃的,但是肚子实在难受,凤之桃的目光又太过明亮。

他沉默了一会儿,端着比他脸还大的碗,喝了一口“黑米粥”。

味道意外的还行,虽然比不得御膳房的厨师,但勉强能入口。

看他端着碗的吃力模样,凤之桃伸出一只手抵在碗底。

承受的力道徒然减轻。

傅云琛抬眸朝凤之桃看去。

那双黑黝黝的眸子沾染了热气,水雾雾的,像一头林间的小鹿。

凤之桃忍不住笑了一下,灿若星辰,翩若惊鸿。

傅云琛猝不及防被烫了一下,连忙收回了视线。

余下时间只剩下他小口喝粥的声音。

喝到一半,他推开碗,绷着脸抿了抿唇。

凤之桃拍了拍他的头,把碗放在桌案上。

接着,傅云琛就见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根比一般型号还要粗的铁针。

抬手就朝他扎了过来,看起来非常像要给他下毒!

傅云琛身子一翻,滚到了另一边,冰冷的看着凤之桃。

凤之桃这才想起,这小孩刚被那群见鬼的嬷嬷扎过,背上全是针眼。

刚才洗澡的时候,还在流血呢。

都还只是小伤,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疤就更别提了。

连忙解释:“我这是给你治病,别怕。”

傅云琛绷着一张脸,明显不信。

凤之桃秉持着“干就完事”的原则,直接走过去,提溜起瘦弱的六皇子,一针扎了下去。

这系统还挺贴心,直接把针剂做成了管身略粗的铁针,药剂就藏在针管里,顺着力道尽数流进六皇子的身体里。

可能是药剂太过强劲。

傅云琛眼前一黑,昏睡前只有一个念头。

他堂堂摄政王,竟然要英年早逝了!

凤之桃看他突然晕了过去,吓了一跳这药剂怕不是过期了!

系统翻了个电子白眼系统出品,童叟无欺,他只是睡过去了而已,等明天醒来就没事了

凤之桃点点头,一把抱起他,走到偏殿后面的卧室里。

可能是没人住的缘故,倒是比正殿要好很多。

掸干净被褥上的灰尘,凤之桃把他放在床上,顺手盖好被子。

看着他乖巧的卧在被褥里,忍不住砸了砸嘴。

多好看的孩子,怎么就招惹了摄政王呢

她回忆起剧情里那一段虐身又虐心的剧情,忍不住为六皇子默哀了几秒。

她是真搞不懂,两个男人有什么好磕的。

以防明天六皇子又被那群老嬷嬷找茬。

凤之桃直接摸黑来到几人睡觉的地方,用臭抹布堵了她们的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她们珍藏多年的银针,狠狠给她们来了一顿“暴雨梨花针”!

等几人屁滚尿流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时,才压低了声音,阴气森森的威胁:“如若我再发现六皇子身上有一点新伤,就把你们丢进井里淹死!”

沾了血迹的银针被摔在几人面前,胆小的当即吓出了一裤子尿!

“是是是,贱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一定好好待六皇子!”

“求大侠饶我们一命,求求您了....”

凤之桃隐在黑暗中的面容皱了皱,最后一人给了她们一脚,才在几人的哀戚中潇洒离场。

一路飞檐走壁,原路返回。

等清洗干净后,躺倒在她柔软的大床上。

脸颊磨蹭磨蹭又香又干净的被褥,不自觉就想起了还在冷宫里,睡在一堆破旧被褥里的六皇子。

侧身仰躺,看着床顶。

她现下肯定是不能让摄政王发觉她的目的。

怎么说他都是男主。

表面上凤首辅跟摄政王是持平的,事实上,摄政王还是隐隐站上风的。

距离他再一次见到六皇子,是在下个月的秋明节。

那个时候,喝醉了的摄政王无意间走到冷宫,遇到了在月光下独自哭泣的六皇子。

就是这么一对眼,摄政王就对他起了兴趣。

时不时来冷宫看他一眼,有时候还要逗弄一翻。

六皇子的日子也好过了一点,至少能保持干净,吃上饭菜了。

也逐渐显露出绝世的容颜来。

日子长了,整天面对这张妖孽的脸,摄政王就生出了别样的心思,直接把六皇子接到了自己的府邸。

开启了虐恋的道路。


那语气,她发誓,绝对是她前世加今生最矫揉造作的!

傅云琛有些受不住,腹部翻涌,还是强撑着摇了摇扇子:“是这样的,本王最近好像被邪魔入侵了,总是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来找这慈元大师解惑。”

他一边说,一边注意着凤之桃的神色。

就见她面露疑惑,而后是担忧,向前一步,准备抓住他的袖子,又好似碰巧没抓住,放了下来。

“这样啊,云琛哥哥事务繁忙,可能是累坏了,一定要注意休息多喝热水啊!”

她那副慎重其事的样子,仿佛傅云琛得了什么绝症一样。

傅云琛:“.......”

这是关心他还是在咒他呢?!

凤之桃面上忧虑,实则内心在疯狂吐槽,这慈元大师业务还挺多的,一点没有得道高人的模样。

傅云琛深深扫了她一眼,从他开口说出“变成另一个人”这几个字,这凤之桃就没露出过一丝异样。

到底是以前是装的,还是换了一个人,他自会查清楚。

然而,不管是装的,还是换了一个人,都是向着,帮着六皇子的。

傅云琛眼眸冷了下来,捏着扇柄的力度,仿佛要把扇子捏碎一般。

凤之桃吐槽完,抬眸扫向傅云琛,就见他微垂着头,眼帘低垂,面上的神色看起来竟然有些悲伤与....委屈?

卧槽,这摄政王真能演戏,为了博取同情心,竟然练得如此精湛的演技。

要不是她看过原著,知道他是个戏精,还真信了他在伤心。

不过这力度把握不行啊,要不是她常年审问犯人,还真发现不了他这么细微的表情。

简而言之,他还需要加大力度。

傅云琛整理好心情抬眸,就见对面的人眼含遗憾与惋惜。

这是以为他快逝世了?

傅云琛挤出一抹假笑:“凤妹妹不必忧心,相信本王很快就能好。”

凤之桃做作的娇笑一声:“当然当然,云琛哥哥一定要尽快好起来!”

当然,当然,要是半路去世,她也是不介意的,到时候她好帮自家便宜儿子找另一个老攻!

系统仿佛预感到她心思,适时提了一嘴作为小说的男主,不管是摄政王还是六皇子都是不能死的,要不然以他们为原型创作的这个世界就会崩塌,你的任务也就失败了

凤之桃:“......”

再没心情跟傅云琛虚情假意。

傅云琛也没心思再跟凤之桃“情深意切”,开口说出了以往惯用的道别词:“本王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他在凤之桃潋滟的双眼上一扫,不知怎么就上前了一步,拉起了她白皙的小手,语气依恋:“下次见。”

凤之桃当场石化在原地,艰难的挤出一抹笑容,娇羞的点了点头:“好。”

傅云琛近距离感受到她的异常,自得暗笑一声,随后略微僵硬的收回手,留恋的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转身的那刻,他面上的不舍消失无踪,脸色控制不住暗沉了下来,不住用手帕擦拭刚才摸过凤之桃的双手。

怎么会?

他以前从不会凑近凤之桃一步。

刚才怎么会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

难道是凤之桃对他施了什么妖法?就跟她能附身在别人身体里一样。

傅云琛身子一冷,联想到自己魂魄离体的异常,倒是真心有几分想让慈元给他驱驱邪了。

凤之桃在傅云琛背过身离开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住弯着腰,当场“yue”了出来,真.呕了。

妈蛋,跟摄政王那个崽种演戏就算了,竟然还有被占便宜的危险。

那个戏精为了兵符还真豁得出去,竟然碰她的身体。

她的反应太过强烈了,系统默默翻看了凤之桃的个人资料。

目光落在性别女,爱好女那一栏,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最后安慰自己,没关系,这样宿主不会对男主们动心,也不会对男配动心,无爱自然神!

傅云琛带着手下来到慈元禅房外。

房门轻启,温文儒雅的柳尚林从里面出来,他身上披着裘貅披风,面色苍白病弱。

傅云琛看见他,嘲讽一笑,负手而立:“看起来柳丞相命不久矣,完不成使命了。”

柳尚林站在台阶上,傅云琛站在平地上,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不遑多让。

一向温和的柳尚林语气冷漠,眼神平淡无波:“我自然会完成娘娘交给我的嘱托,这就不用摄政王忧心了。”

傅云琛沉着脸,眼神冰冷:“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会让你成功,你也别想见傅容屿一面!”

他不知道那个时候,那人死前跟柳尚林说了什么,但是,他绝不会让柳尚林立任何功!

两人眼神俱是冷沉,谁也不让谁。

柳尚林语气冷峻:“如果娘娘知道你这些年都是怎么对六皇子的,一定会恨死你。”

傅云琛扯了扯嘴角:“一个死人,还能活过来掐死我不成。”

听到“死人”这两个字,柳尚林面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喉间溢出腥甜,抑制不住猛咳起来,毫无血色的薄唇染上殷红。

柳老爹忙扶着他,他张口想骂傅云琛,在接触到对方阴冷的表情时,又不甘的咽了回去。

这些年,摄政王没少在朝堂上找柳尚林的差错。

虽然不知为何没有一击毙命,但是在柳老爹看来,摄政王就是以作弄别人为乐,他们反抗的越凶,对方就越会变本加厉!

柳尚林直起腰,舐去唇瓣上的血迹,面容冰冷的走下阶梯,与傅云琛一行人擦肩而过。

“娘娘最信任的人,是我。”

对方清冷的声音丢下这句话,傅云琛浑身的煞气抑制不住爆发出来,死死看着地面,眼尾殷红。

直到慈元大师的徒弟来叫他们,才堪堪收起了暴戾,冷着脸独自进了禅房。

木门轻阖,慈元盘坐在蒲团中,缓缓睁开了双眼。

目视着这个浑身血煞的男子。

“施主煞气过重,恐有心魔。”

傅云琛面容冷寂站立在房中,无波无动:“最近,我发现自己能在睡去后,附身到另一个人身上。”


傅云琛的贴身侍卫青衣给他递上一方干净的手帕,他没有接,只是用手指在伤口处拾了一下。

看着上面的沾染的黑血,眸色晦暗,他百毒不侵,任何毒对他都没有效果。

这种小伤,他从来不放在眼里。

傅云琛摩挲着手指上的毒血,就闻到一阵暖香,接着凤之桃矫揉造作的声音响起:“云琛哥哥,你中毒了?!快去让慈元大师给你看看!”

傅云琛来不及说什么,就被一只白皙的手拉住了衣袖,强制的带着向前走。

期间与柳尚林擦身而过,两个男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俱是寒霜。

凤之桃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他肩膀上没入的短箭,溢出的鲜血被绛紫的衣物吸收,看不清是黑是红。

但是多半是有毒的。

凤之桃此刻是真担心,恨不得直接抱着傅云琛飞到慈元大师身边!

这小兔崽子,养的都是什么手下,见自家主子中毒了,还轻飘飘的拿个破抹布擦擦就行!

她脸上的担忧浓重极了,傅云琛怔然了一瞬,随后按着自己的肩膀,一脸庆幸:“幸好受伤的不是凤妹妹你....”

“我倒是希望受伤的是我!”凤之桃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她是真希望被射中的是她,有系统在,她还能作弊不让毒发的那么快!

傅云琛微愣的看着她的后脑勺,就见她突然转过头来,脸上带着娇羞担忧的表情:“云琛哥哥,我抱你去吧?”

她不需要傅云琛的回答,直接上手拦腰抱起了比她高很多的男人,以一个非常彪悍的公主抱带着傅云琛跳跃在一个个屋檐上。

一边跳还一边给自己找补:“云琛哥哥,我知道你喜欢有魄力有实力的女子,所以,我偷偷跟师傅学了点武功,也就是一点点啦~”

傅云琛:“......”

他现在在意的是这个吗?

他堂堂摄政王,竟然被一个小女子抱着乱跑,颜面何存?!

但是看着底下飞速变换的屋檐,傅云琛的手很诚实的抓紧了凤之桃的衣服。

他要是在这摔死了,岂不是更没颜面了。

因为身形差距的缘故,就算是被抱着,傅云琛也能轻而易举低头看着凤之桃的侧颜。

她一心朝着慈元大师的禅房赶,也没在意傅云琛落在她脸上的视线。

傅云琛回想着她刚才说的话,什么为了他才去学武的。

如果不是天才,很难在短时间内练得如此深厚的武力。

在刻意接近凤之桃之前,他从未注意过这位首辅之女,只听说她是凤首辅最疼爱的女儿。

难道在他接近之前,凤之桃暗中学过武功?

还在他面前伪装成什么都不会的模样。

联想到凤首辅一心恭顺老皇帝。

难不成,从很久之前,就已经谋划着助傅容屿上位了?

如此看来,凤首辅会把这么重要的兵符交给一个女儿家,凤之桃又夜会冷宫,就有原因了...

要不是他碰巧附身到傅容屿身上,还真发现不了她的踪迹!

还真是好演技啊!

凤之桃不知道,只不过是短短一会儿,自己跟凤家就被安上了“谋权篡位”的高帽子,她正全心全意往慈元禅房赶。

终于是看见了较为熟悉的院子。

此时已然近午,慈元大师正准备跟自己的小徒弟去用午饭,突然就被人拦在了门口。

凤之桃怀抱着高大的摄政王,一脸焦急:“大师,他中毒了!快帮他看看!”

而刚刚还阴冷煞气的摄政王,此时正木着一张脸,被她如同抱女子一般,抱在怀里,竟然有点娇俏。

慈元的小徒弟石头,一脸惊悚的看着这一幕。

慈元:“......”

还有没有休息时间了!

心中呐喊,面上却一副超然脱俗的表情,后退让出了路:“请进。”

半晌,慈元眼中满是无语的收回了手。

就这?

他还以为摄政王快被毒死了,结果他一把脉,别说毒素了,那是一点瑕疵都找不到呀!

就是肩上的伤口看起来骇人了点,但是也不致命啊!

他看着凤之桃急切的脸色,正待说出实话,就感觉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身上。

他偷偷看去,就见摄政王眼含警告的看着他。

慈元再看了眼毫不知情的凤之桃,暗叹了一声“造孽啊”,而后非常正经凝重的说道:“阁下这毒世间罕见,只有那云领角研磨成粉,才能彻底解毒,这肩上的伤口更是被毒物侵蚀,如若不尽快解毒,恐怕以后再难提起重物!我先给摄政王开个药方,延缓毒性发作,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

傅云琛:“......”

大可不必说的这么夸张!

凤之桃卧槽了一声不是吧,这么严重,这摄政王真豁得出去!

为了取得她的心,演戏演成这样的,还真是找不出另外一个了!

系统咂舌没想到啊没想到,真不愧是男主攻!

它的射线只能扫描灵魂,至于肉体什么的,那都是魂外之物,不归它管。

一人一统齐刷刷被忽悠了个彻底。

慈元大师指了指傅云琛受伤的肩膀,看向凤之桃:“还请姑娘回避。”

凤之桃起身离开,轻轻合上房门,靠在门上沉思。

云领角,不就是难民村出现的重要道具之一吗?

不愧是能治好天生残疾的圣物,竟然还有解毒的功效!

反正她都要趁机去难民村的,要是找到了云领角,多的就分傅云琛一点,要是不够的话,那就只能委屈委屈傅云琛残疾一只手了。

毕竟还是傅容屿的嗓子更重要,阿弥陀佛。

想着,她还是问了系统云领角就一个吗?

系统肯定的点头是呀,这种超级药材,千百年都难得出一次

凤之桃双手合十,默默为傅云琛祈祷了几秒钟。

房内,傅云琛突然打了个喷嚏。

慈元把绷带递给他:“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地方有恙?”

傅云琛摇头,接过绷带,在石头的帮助下缠好了绷带,他上身赤裸,露出精壮的肌肉,不突兀,恰到好处。

一旁的地板上躺着断成两截的箭矢,上面附着黑色的血迹。

缠好绷带,他起身穿好衣物,领口略有些松散,拿起一旁的折扇,转身离开:“医药费本王会让下人送来。”

慈元擦着手,心想,我现在就想去用饭!

凤之桃正背靠着房门为傅云琛祈祷,木门被猛然打开,她身子一歪,撞到一片结实的胸膛,夹杂着淡淡的草药香味。

随后是一声低沉的闷哼,她飞快站直身子转身,上下看了看他:“怎么样?好多了吗?”

傅云琛捂着肩膀,轻轻点了点头,面色却是掩不住的苍白:“嗯,好多了。”

声色却能听得出是在强撑。

凤之桃连忙扶住他,没注意到傅云琛一瞬间僵硬的身体。

他默默呼吸了好几下,才忍着没把凤之桃甩出去。

慈元大师默默无言,他就这么看着这位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刚刚还红润的脸色,一见到凤之桃就变得煞白无比。

这演技,他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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