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凌越江晚月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巅峰,我不给京圈太子爷当妈了傅凌越江晚月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小福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晚月带着女儿,赶到酒店,儿子的5岁生日宴已经开始了。傅寒川陪在儿子身边,蜡烛的暖光照亮孩童稚嫩的脸。嘟嘟双手合十,许了愿:“我希望南笙阿姨,能当我的新妈妈。”江晚月哆嗦了一下,外面雨下的很大,为了不让女儿和生日蛋糕淋湿,她半个身子都湿透了。衣服成了薄冰,包裹她全身。江南笙豪爽大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阿姨!叫我笙哥!我跟你爸是好兄弟~我只能给你当二爸哦~”她的笑声回荡在包厢里,在座的都是江南笙的好哥们,他们也跟着笑起来,但只有江南笙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调侃傅寒川。嘟嘟眨巴着明亮的眼睛,向江南笙露出讨好的笑。江南笙揉着嘟嘟的脸问,“嘟嘟怎么突然想要新妈妈呀?”嘟嘟飞快的看了傅寒川一眼,“因为爸爸喜欢笙哥!”江南笙乐了,她把嘟嘟抱在自...
《重回巅峰,我不给京圈太子爷当妈了傅凌越江晚月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江晚月带着女儿,赶到酒店,儿子的5岁生日宴已经开始了。
傅寒川陪在儿子身边,蜡烛的暖光照亮孩童稚嫩的脸。
嘟嘟双手合十,许了愿:“我希望南笙阿姨,能当我的新妈妈。”
江晚月哆嗦了一下,外面雨下的很大,为了不让女儿和生日蛋糕淋湿,她半个身子都湿透了。
衣服成了薄冰,包裹她全身。
江南笙豪爽大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阿姨!叫我笙哥!我跟你爸是好兄弟~我只能给你当二爸哦~”
她的笑声回荡在包厢里,在座的都是江南笙的好哥们,他们也跟着笑起来,但只有江南笙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调侃傅寒川。
嘟嘟眨巴着明亮的眼睛,向江南笙露出讨好的笑。
江南笙揉着嘟嘟的脸问,“嘟嘟怎么突然想要新妈妈呀?”
嘟嘟飞快的看了傅寒川一眼,“因为爸爸喜欢笙哥!”
江南笙乐了,她把嘟嘟抱在自己腿上,一把揽住傅寒川的肩膀。
她冲傅寒川挑眉炫耀:“嘟嘟的眼睛是雪亮的~”
傅寒川皱了眉,对在场的人说:
“童言无忌。”
他让大家别当真。
可小孩是不会撒谎的。
谁都知道,傅寒川和江南笙是青梅竹马。
江南笙常年混迹男生圈子,傅家二老都不喜欢她。
江晚月在18岁那年,被江家找回来,带着江家的希望和满腔爱意,嫁给傅寒川,为他生儿育女。
包厢里的人在起哄:
“你和妈妈好,还是和笙哥好?”
“我和笙哥最好了!妈妈她,就是个土包子!”
江南笙眼底掠过,不易察觉的冷笑,她把嘟嘟搂在怀里,亲吻他的额头。
江晚月全身血液冻结。
嘟嘟从小就不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
江晚月抱他的时候,他会闪躲抗拒。
他像他爸爸,冷漠不易亲近。
可现在,嘟嘟坐在江南笙怀里,对着江南笙亲昵的笑。
傅寒川看江南笙的眼神,是江晚月从未见过的柔情。
他们更像一家人。
“妈咪。”女儿的声音将她唤回。
江晚月低下头看女儿,泪水模糊了视线。
“粥粥的生日愿望是什么?”她的声音在颤抖。
“粥粥只要妈咪!”
“那爸爸和嘟嘟呢?”
滚烫的热泪砸在粥粥手背上,她慌了。
“妈咪别哭,我去跟嘟嘟说,别老黏着小姨。”
粥粥和嘟嘟是双胞胎,江晚月生他们的时候大出血,她在产房里给傅寒川打电话,接电话的是江南笙。
“寒川去买爆米花了,他陪我在迪士尼看烟花,你就安心生产吧~”
烟花的爆裂声在江晚月耳边响起。
自那天起,她的心满目疮痍。
江晚月牵着粥粥的手,推开包厢门。
全场寂静。
“傅太太怎么来了?”
这明明是她儿子和女儿的生日宴,可她的出现,却让所有人感到意外。
好像江晚月就不该来这里。
江南笙把嘟嘟圈在怀中,无声的向她宣示主权。
江晚月把蛋糕盒放在桌上,她的脸上还挂着未拭去的雨水。
嘟嘟扬起头,江南笙脸上妆容干净,墨发蓬松柔软。
他再看江晚月,小嘴不满的撅了起来。
江晚月打开蛋糕盒,她亲手做的蛋糕上面,是她手绘了一下午的,嘟嘟和粥粥的卡通图案。
当她把蛋糕一分为二的时候,她的手在颤抖。
江晚月把切下来的半块蛋糕,推到嘟嘟面前。
“嘟嘟,我来实现你的生日愿望了,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你妈咪了。”
“你在闹什么?”
傅寒川冷斥道。
江晚月看向他,视线里不再有依恋,“我们离婚,粥粥跟我,嘟嘟归你。”
“妈咪是在赌气吗?”嘟嘟早慧,他看江晚月的眼神,和傅寒川如出一辙的冷漠。
“妈咪能不能别作了?我不喜欢和你过生日,就是因为你总会管我吃东西。”
嘟嘟看向绘着卡通头像的蛋糕,好丑!
“还有,我吃腻了你做的蛋糕!今天我要吃笙哥送给我的蛋糕!”
粥粥喊道,“嘟嘟!你不能乱吃外面的蛋糕,你会过敏!”
“蛋糕里面,没有多少牛奶的!”江南笙的语气里,有了几分指责的意思。“嘟嘟是男孩,别把他养的太精细!他会对牛奶过敏,就是因为,晚月姐太小心谨慎,不给嘟嘟吃牛奶!”
江南笙低头,问怀里的小孩,“嘟嘟,你愿意相信我吗?你要多吃含有奶制品的蛋糕,这样才会增加抗体,以后你就不会再对牛奶过敏了!”
嘟嘟用力点头,“我信笙哥,妈咪她是乡下人,她什么都不懂!”
江晚月笑得破碎,呼吸间鼻腔里全是铁锈味。
她嫁给傅寒川七年,没焐热男人的心。
养育嘟嘟五年,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血肉,成了刺向她的利刃。
“你不喜欢我做的蛋糕,那就扔了吧。”仿佛有刀片划破喉咙,她的嘴里一片腥甜。
“嘟嘟,一直以来,你有什么需求,我都会竭尽所能的满足你,你想换新妈妈,那我就给江南笙腾位置。”
她对儿子说,“这是妈妈,最后一次,祝你生日快乐了。”
江晚月牵起粥粥的手,温声说,“我们走吧。”
儿子、老公,她都不要了。
“江晚月。”傅寒川喊住她,冷傲的俊容覆盖上一层寒霜,“小孩的话,你也当真?”
“嗯,我当真了。明天下午三点,榕江民政局见,别迟到。”
江晚月看向她爱了七年的傅寒川,眼神里只剩下决绝。
她回过头,却见一位身形高挑挺拔的男人,立在门口。
灯光照亮他棱角分明的容颜,他狭促的注视着自己,像在看一场好戏。
江晚月认得他,沈岸,京圈太子爷之首,傅寒川与他表面交好,暗地里却和他不对付。
嘟嘟和粥粥的生日,傅寒川宴请名流,没想到居然能请动沈岸这尊大佛。
江南笙立即把嘟嘟放回儿童座椅上,她兴奋的举高手挥舞着,“嘿!沈岸,我一叫你就来啦!”
“我不是因为你来的。”沈岸开了口,却没看江南笙一眼。
他的视线往后扫去,江晚月已经离开了。
沈岸扯起唇角,嘴角斜上方出现一个醉人的小酒窝。
他问傅寒川,“嫂子要跟你离婚了,那我以后......
是不是得改口了?”
“她不会跟我离婚的!”傅寒川语气笃定。
江南笙拎着纸袋,从改装摩托车上下来。
门卫看着穿着紧身瑜伽裤的女人,眼睛都瞪直了。
江南笙随性的甩了甩松散的长发,和门卫打了声招呼,她进入幼儿园。
她早就打听过,嘟嘟所在的班级,见到主班老师,江南笙笑着走上去。
“你好,我给傅归渡送蜡瓶糖来了,听说他带来的蜡瓶糖,很受其他小朋友欢迎。”
主班老师打量着江南笙,“是你让傅归渡带蜡瓶糖来学校的?”
江南笙眉飞色舞,“对呀,这些蜡瓶糖是我朋友做的,用的是顶级的蜂蜡......”
“原来是你害得我儿子,差点窒息了!!”
一声爆吼在江南笙身后炸开,她刚转过身,一道响亮的巴掌,结结实实落在她脸上。
江南笙瞬间眼冒金星。
“你干什么打人啊?!”
“打的就是你这个害人精!!”
江南笙可不是个能任人拿捏的主,她舔着嘴角上的血腥味,冲上去和几名家长扭打起来。
*
幼儿园放学时间,江晚月去接粥粥,就听粥粥绘声绘色的,和她描述江南笙被打的场面。
江南笙被打了,嘟嘟想去帮忙,粥粥单手拽着嘟嘟的衣领,把嘟嘟拖走。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江南笙,带着嘟嘟,向老师申请了早退。
其他小朋友的妈妈都认识江南笙,冲江南笙骂骂咧咧的,粥粥听不懂她们在骂什么,只知道她们骂的很难听。
粥粥坐在儿童座椅上,看向窗外道路边熟悉的景色。
“妈咪,我们要回家了吗?”
粥粥晶亮的眼神,瞬间暗淡下来。
江晚月告诉她,“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去傅家了。”
*
“太太,小姐,你们回来啦!”
王妈见到江晚月,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江晚月才离开傅家一天一夜,傅家内的佣人都快撑不住了。
江晚月说,“我和粥粥回来收拾一下东西。”
王妈没多想,只提醒道,“南笙小姐在家里。”
江晚月牵着粥粥的手,走进客厅,就听到江南笙在骂人。
“那群死肥婆,老子不想和她们一般见识!老子我要是真和她们动手了,我能把她们的五脏六腑全部踢爆!啊嘶!寒川你轻点!”
江南笙坐在沙发上,傅寒川正拿着棉签,在给她上药。
嘟嘟关切的问:“笙哥,你疼吗?”
“我皮糙肉厚,不疼的!哎呀!寒川,你别对我下手这么重!”
江南笙龇牙咧嘴,抬脚就想往傅寒川大腿处踢去。
男人低呵一声,“坐好!”
看到江南笙脸上挂彩,嘟嘟心里越发愧疚。
“是我不好,害得笙哥受伤了。”
嘟嘟鼓着腮帮子,低垂着脑袋。
他抬头,小心翼翼的往傅寒川脸上看去。
以前,妈妈被烫伤,切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手,流了好多血,傅寒川从未关心过,更别说亲自给妈妈包扎伤口了。
但江南笙受伤了,傅寒川解开袖扣,亲自拿着棉签,给江南笙上药。
在傅寒川心里,江南笙才是最重要的。
嘟嘟转过头,看到江晚月和粥粥走了进来。
“哼!”
嘟嘟一见她们就来气,他把脸扭到一边,不想搭理两人。
江南笙双手撑在身后,向前倾身,与坐在她身旁的傅寒川拉近距离。
“晚月姐,你终于肯回来啦~”江南笙的声音颇有些阴阳怪气。
傅寒川看也没看江晚月一眼,只吩咐道,“南笙的衣服脏了,你去衣帽间拿几件没穿过的衣服给她。”
他眼里,心里,就只有江南笙。
江晚月无视傅寒川说的话,她牵着粥粥的手上楼。
他曾在婚礼上,许下照顾江晚月一辈子的诺言,他曾让江晚月以为,他是爱她的。
嘟嘟和粥粥出生后,他们就分房睡了,婆婆也告诫她,要识大体,她要照顾孩子,与孩子同吃同睡,不能影响日理万机的傅寒川。
某天,她给傅寒川送雪梨银耳汤的时候,她听傅寒川对耳机里的人说:
“早分房睡了,我哪知道她有没有打呼噜。”
江晚月听到,傅寒川的耳机里,传来江南笙爽朗的大笑。
她安静的放下雪梨银耳汤,走出房间。
“她太黏人了,你不觉得她有时候挺烦的吗?”
从那天起,她一门心思的扑在自己孩子身上。
*
等到江晚月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江南笙才开口,“晚月她,好像不太高兴,她还在生我的气吧?”
傅寒川在认真给江南笙上药,“不必管她。”
他就知道,江晚月带着粥粥跑回娘家,撑不过一天一夜。
等江南笙离开后,江晚月又会低声下气的,对他卖力讨好。
嘟嘟在一旁,臭着脸嘀咕,“都怪粥粥,要不是粥粥拦着我,我就能保护笙哥了!”
江南笙伸出手,把嘟嘟搂进怀里。
“嘟嘟只是还没有长大,但在笙哥眼里,你和你爸爸一样,都是非常厉害的男子汉~”
能够与傅寒川相比肩,嘟嘟咬着嘴唇,眼里笑意流入。
他看向傅寒川的眼神,充满崇拜。
没一会,江晚月和粥粥下来了。
江晚月提这28寸的行李箱,粥粥帮她抬着行李箱的后轮。
粥粥天生力气大,但为了让孩子健康发育,江晚月不会让粥粥提举,超过自身重量的东西。
粥粥的肩膀上还背着小书包,另一只手上抱着一个小熊玩偶。
江南笙惊奇的叫出声,“晚月姐,你拎这么大的行李箱,要去哪呀?”
傅寒川看向江晚月手里的行李箱,深邃的眼眸里,已经凝结上一层寒冰。
“你又在闹什么?”
江晚月气喘吁吁的,把行李箱放在地面上。
她吃力的扯下手上的婚戒,放在傅寒川面前的茶几上。
她瞥见男人玉雕般修长的手指,白皙平滑,结婚七年,傅寒川从未戴过婚戒。
而积年累月,江晚月体重上涨,戒指在她的无名指上,勒出一圈难以复原的痕迹。
傅寒川凌厉的剑眉微挑,吐出的气息能凝结成寒冰。
“江晚月,行了!”
又是回娘家,又是摘戒指,她这样的行为实在幼稚!
江晚月的视线落在傅寒川手腕上,接着,她的视线在江南笙的手腕上转了一圈。
她笑出了声,“情侣腕表都戴上了啊?”
傅寒川这才往江南笙的手腕上看去,江南笙手上戴着和他同款的女士腕表。
“晚月姐!我和寒川戴的腕表虽然是情侣款,可这对腕表戴在我们手上意义,就不一样了,我们戴的是兄弟腕表!”
江南笙不服气的嘀咕,“我和寒川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戴个同款腕表怎么了?”
“啊,对了。”江南笙忽然想起了什么,她从自己的运动背包里,拿出一枚方形盒子。
“寒川知道你在闹脾气,他特意托我,给你选了件礼物。晚月姐,你把礼物收下,生日宴上的事,就翻篇吧!”
江南笙打开锦盒,让江晚月看到里头,是一条做工粗糙的四叶草项链。
江南笙歪了歪头,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她让江晚月看到,她脖子上戴着一模一样的项链,只是她的项链是昂贵精致的正品。
手机的另一头,男人早已挂断了电话。
江晚月坐回车内,她踩下油门,汽车离开车位,飞驰而出。
她没有注意到,有一辆黑色的跑车如影随形的跟着她。
*
道路两旁的景色飞速倒退,银色的沃尔沃在柏油马路上,化作一道闪电。
江晚月漆黑的瞳眸直视前方,她已经很久没开这么快的车了,肾上腺素随着仪表盘的指针,飙到了最顶峰。
她连超三辆颜色招摇的跑车,跑车上的人叫起来:
“我去!那是谁啊?”
另一辆跑车上的人,通过蓝牙耳机吩咐手下,“去给我查查这个车牌。”
一辆辆改装跑车,被江晚月甩在身后,在弯道上,江晚月依然速度不减。
几位纨绔子弟的耳机里,传来声音:
“我查到了,那是江家的车!”
有人疑惑的问,“江家?难道开车的人是江南笙?”
“江南笙这么牛逼吗?她以前跟我们比赛都藏着一手是吧?”
银色的沃尔沃沿着盘山公路,一路旋绕而上,只有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在后面追着她。
沈岸扯起唇角,一缕发丝落在他眉骨前方。
他曾经见过意气风发的江晚月。
她是少年天才,14岁进入华科大少年班,连续三年拿下IMO竞赛金牌,19岁报考FASC,拿到赛车驾照后,闯入世界拉力锦标赛前十。
她人生的路途一路光明,总有鲜花掌声相伴。
可在直博的第三年,她选择退学,全心投入相夫教子的事业,成为豪门全职太太。
从此,她的车上放着儿童椅,她的时速再也没有超过70公里。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白烟燃起,江晚月的车突然停了下来。
沈岸的法拉利直接超了过去,这下他只能从后视镜里,看到江晚月停在路边的沃尔沃。
江晚月划开手机屏幕,车载音响里传来粥粥主班老师的声音。
“傅归渡妈妈,请你尽快来学校一趟!傅归渡今天带蜡瓶糖来,给其他小朋友吃,有好几个小朋友吃了肚子疼!”
江晚月还未从刚才的超速飙车中,缓过劲来。
“周老师,我不再是傅归渡的妈妈了,他在学校里发生任何事,请找他爸爸,不用再来找我了。”
江晚月抬手将落在脸上的碎发,捋到脑后,她的声音坚定决绝。
“我不会再管他了。”
“啊?!”主班老师很震惊,可眼下在幼儿园发生的事,她必须找江晚月解决。
“傅归渡说,他带的蜡瓶糖是你给他的。好几个小朋友被蜂蜡咽住了,要不是我们及时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几个小朋友的妈妈都来了,傅太太,你赶快来幼儿园,给他们一个说法吧!”
嘟嘟和粥粥就读贵族双语幼儿园,里头的孩子非富即贵。
主班老师在打电话的时候,江晚月能听到手机另一头,传来女人愤怒的质问。
“联系上傅太太了吗?她怎么能让自己的儿子带这种玩意儿,来幼儿园呢?”
“我孩子那么小,根本不懂蜂蜡要吐出来,他的喉咙都被刮出血了!”
江晚月问道,“我能和我女儿轻舟讲下电话吗?”
“好的,请稍等。”
“妈咪!”粥粥的小奶音,在江晚月耳边响起。
江晚月问她,“粥粥,你有吃蜡瓶糖吗?”
“嘟嘟说我是小肥猪,他给所有小朋友吃蜡瓶糖,就不给我吃。”
江晚月稍稍松了一口气,“你知道,嘟嘟的蜡瓶糖是谁给他的吗?”
“是小姨。”
江晚月早已猜到,会是这个答案。
傅寒川向来维护江南笙,嘟嘟也跟着有样学样。
粥粥话音刚落,手机的另一头传来嘟嘟的怒吼:
“蜡瓶糖是妈咪给我的!不是笙哥给的!”
“嘟嘟!你在撒谎!”
“你闭嘴!!啊啊啊啊!!”
江晚月不知道手机另一头发生了什么,很快,嘟嘟的哀嚎声传来。
主班老师在喊,“傅轻舟!你别打傅归渡!”
听女儿没受欺负,江晚月挂了电话后,就拨通了王妈的号码。
“王妈,我刚才接到嘟嘟主班老师的电话,她说,嘟嘟带去的蜡瓶糖,很受小朋友的欢迎,主班老师希望你现在,再送一些蜡瓶糖去学校。”
“啊,什么蜡瓶糖?”
王妈一脸茫然,可江晚月交代了这番话后,直接挂断电话。
王妈想起来,她听回来的司机说,今天送嘟嘟去学校的路上,他们遇上了江南笙。
王妈立即去问司机,确认了蜡瓶糖是江南笙送的。
王妈便给江南笙打电话。
“南笙呀,你那蜡瓶糖是哪买的?嘟嘟的同学都很喜欢,他的主班老师让我,再送些蜡瓶糖去学校。”
江南笙心头一喜,她有了在更多人面前,做嘟嘟新妈妈的机会了。
“还是我去买些蜡瓶糖,送去幼儿园吧,这事就不麻烦王妈了。”
王妈当然同意,“好,那就麻烦你了。”
*
江晚月一只手扣在方向盘上,食指轻轻敲击方向盘。
这时,有人叩响了车窗玻璃。
车窗玻璃下降,一只如玉雕般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名片,递到她面前。
那张黑色烫金名片上写着,愿星律师事务所合伙人,沈岸。
“需要离婚咨询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江晚月接过名片,“沈先生是京圈金牌律师,你的价格太贵了。”
沈岸一只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他穿着西装,却没系领带,衬衫衣领向外敞开,喉结性感。
“我可以不要钱。”
江晚月笑着,“除了钱,我也给不了你什么。”
“五年前,你博士念到一半就放弃了,告诉我爷爷,你要去嫁人了。
老爷子退休在家,总是念叨着你,最近他身体越发不好了,你有空就去陪陪老人家吧,你去看他,我就免费帮你打官司。”
沈岸的爷爷沈同华,曾经是京大学数学科学学院院长,她的博士生导师。
她刚进入华科大的时候,沈院长就经常在她跟前转悠,让她快快长大,考他的博士生。
后来她进入京大读博,老爷子拿她当牛马使,总是催她加快进度,国外随时会对高校进行封锁制裁,到时候他们的科研将越发艰难。
她在京大和傅家两处奔波,傅太太给她报了烹饪、插花、艺术品鉴赏课,她要做一名合格的豪门太太,事业和学业两难全。
怀孕那年,见红之后,她向沈同光提出退学。
“我没脸去见他。”她忘不了沈院长看她的眼神,没有愤怒和指责,沈院长就默默的转过头,不愿和她再说一句话。
沈岸一只手撑在车门上,垂眸看着被关在狭窄车厢里的江晚月。
“年轻的时候,爱上谁都不为过,成熟的时候,放弃什么都不为错。还有人在原地等着你,只要你有,从头再来的勇气。”
江南笙扭过头,冲傅寒川做了个鬼脸,“晚月又误会我们了,我这就去和她解释清楚!”
“没什么好解释的,是她太敏感了。”
傅寒川神色淡漠,他看了眼,江晚月留下来的那半块生日蛋糕,眉心微蹙。
有傅寒川一锤定音,周围的人都跟着松了口气。
江晚月一气之下走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其他人跟着附和,“嫂子只是气头上,寒川回去哄哄就好。”
“是啊,她怎么可能真的和寒川离婚,谁都知道江晚月为了给寒川生孩子,差点把命搭进去。”
“说不定她走出门就后悔了!”
“来来来,吃蛋糕!等寒川回了家,江晚月早就在门口站成望夫石了!”
傅寒川眉心舒展,他已经能想象到,江晚月怯怯懦懦的站在房门口,小心翼翼讨好他的模样。
嘟嘟美美的吃着,江南笙带给他的蛋糕,奶油充满口腔,他的舌头发麻,可他却不在意。
妈咪管不了他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
生日宴结束,傅寒川坐在车上闭目养神,从窗外照射进来的光影,在他脸上忽明忽灭。
“爸爸!我身上痒!”
嘟嘟像小猫似的低微出声。
傅寒川睁开眼睛,打开头顶的灯,就看到嘟嘟小脸通红,双手不断抓挠自己的身体,呼吸声呼哧呼哧的。
傅寒川立即掰开嘟嘟的手,看到他的脖颈上全是红疹。
嘟嘟过敏了。
傅寒川的神色依旧淡漠,他拿出手机,拨打江晚月的电话。
电话被接通了,他正要开口,却听到手机里的人说: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男人狭长的瞳眸里涌上一股戾气,孩子都过敏了,江晚月却不管了吗?
傅寒川吩咐司机,“加快速度,回傅宅!”
他抱着嘟嘟,回到家。
他下意识的往玄关处看去,那里空荡荡的,江晚月没有像往常那样,等在门口。
王妈匆匆走上来,发现嘟嘟一直在哼哼唧唧,“小少爷这是怎么了?”
“过敏了。”
傅寒川脱了鞋,简单回答。
“怎么会过敏呀?夫人在小少爷的饮食上,一向管的很严的。”
“江晚月呢?”傅寒川步伐没停,他抱着嘟嘟,进入客厅。
“夫人和小姐今晚回娘家住了。”
男人的眉宇间寒气笼罩,江晚月怎么在这种时候,使小性子。
她以为傅家没有她,傅寒川就得去求她回来吗?
“过敏药放在哪里?”
傅寒川的声音没有多少情绪的起伏,却让王妈感受到十足的压迫感。
“我不知道啊。”
王妈脱口而出,得到傅寒川的死亡凝视。
王妈缩着脖子,小声解释,“医药箱都是夫人在管。”
毕竟以前出过事,她没把药瓶收好,导致嘟嘟和粥粥把药当糖果吃,幸好他们吃的是维生素,才没出大问题,但江晚月为此冲王妈发了火。
王妈向傅老夫人告状,江晚月反倒被婆婆教育了一顿,从此,江晚月不许王妈再碰药箱了。
一个小时后,家庭医生给嘟嘟打了针,嘟嘟身上的红疹全都消退了。
嘟嘟有气无力的躺在儿童床上,眼眶里堆积着不敢落下的泪水。
傅寒川双手环抱在胸前,身姿挺拔如松的杵在儿童床边。
他的身上寒气外溢,气场瘆人,嘟嘟忍不住抱紧了小被子。
“爸爸,你别和笙哥说,我过敏了,你也别怪笙哥。都怪妈咪,平时不让我吃牛奶,我再多吃点牛奶,就不怕过敏了。”
童稚的声音没有得到傅寒川的回应,医生说,嘟嘟情况已经稳定,傅寒川便转身离开。
平时,嘟嘟有个头疼脑热,都是江晚月在贴身照顾,现在就算江晚月不在,傅家也有家庭医生,能轻松解决嘟嘟的病情。
傅寒川放松下来,回到自己的房间。
江晚月怀孕后,他们就分房睡了,他的房间里,没有一点江晚月生活过的痕迹。
江晚月对傅寒川和嘟嘟而言,完全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
早上:
傅寒川准点醒来,他起身,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却摸了空。
平时,江晚月起的比他早,她会在傅寒川床头,放一杯盐水。
傅寒川气压低沉,他走出房间,就听到儿童房里,嘟嘟在闹。
儿子有起床气,每次醒来,都要江晚月哄很久。
王妈好不容易,把嘟嘟哄到洗手间。
嘟嘟踩上木凳,站在洗手台边。
他拿起牙刷,扭头问王妈,“为什么没给我挤牙膏?”
他又拿起水杯,脸色更差了,“水杯里也没水!”
“抱歉,小少爷!”王妈连忙上前,给嘟嘟挤牙膏,拿水杯接水。
“这不是我的牙膏!”嘟嘟不满叫起来。
他的牙膏是亮晶晶的蓝色啫喱。
“抱歉!”王妈感到头大,“平时都是夫人做这些事。”
到了餐桌上,傅寒川看到寡淡的早餐,随口吩咐:“去做份苏格兰鸡蛋。”
“啊?”
王妈没反应过来。
“我也要吃苏格兰鸡蛋。”嘟嘟也开了口。
王妈冒着冷汗,拿出手机,“我给夫人打电话,问问那什么鸡蛋怎么做。”
*
一大清早,江晚月被电话铃声吵醒了。
她记得自己,明明把早上五点起床的闹钟关了。
迷迷糊糊间,她接起电话。
“夫人,先生和小少爷想吃那苏什么鸡蛋,我不会做呀。”
江晚月揉着酸胀的眼睛,“我把制作方法发给你。”
王妈迅速扫了眼,江晚月发来的制作教程。
她直接沉默了。
这个苏格兰鸡蛋,要先煮蛋,再剥壳,还得把腌制好的鸡肉包裹住鸡蛋,再裹上面包糠,然后放进油锅里炸至金黄。
江晚月在教程上写着,傅寒川吃糖心蛋,鸡蛋只要煮五分钟,小火油炸三分钟。
嘟嘟吃全熟鸡蛋,鸡蛋煮八分钟,油锅炸四分钟。
王妈连忙问,“夫人,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呀?”这么麻烦的鸡蛋料理,还是等江晚月回来做吧。
“我不回去了。”
“啊?”王妈懵了,耳边传来江晚月平淡的声音:
“以后,傅家有什么事,都不用找我了,我把我在傅家写的手记都发给你。”
“啊!别呀!”
王妈的声音,被江晚月直接掐断。
江晚月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她翻了个身,抱住女儿,又睡了过去。
王妈失了魂般的回到餐厅,她搓着双手,神色窘迫,“先生,不好意思,那个苏格兰鸡蛋太复杂了,我做不了。”
“联系上她了?”男人的声音听着很冷淡。
“嗯,太太把制作教程发给我了,可是......”
“她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傅寒川提出要吃苏格兰鸡蛋,本意就是让王妈联系江晚月。
他已经在给江晚月台阶下了。
“夫人说,她不会回来了。”
“咳咳咳!”
傅寒川被咖啡呛到,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
王妈察觉到了什么,“先生和太太是吵架了吗?”
“多事!”
男人低呵一声,餐厅内的气温瞬间降了几度。
王妈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傅寒川握紧手中的马克杯,江晚月怎么可能不回来?
她现在应该已经在筹备,中午要送去公司的爱心便当了。
以前,江晚月惹他不高兴,她会亲自把午饭送到公司来,向他求和。
*
粥粥坐在餐桌前,看到早餐,眼睛一亮,“哇!皮蛋鸡肉粥呀!”
粥粥喜欢吃皮蛋鸡肉粥,可嘟嘟看到皮蛋就想吐。
在傅家,江晚月很少煮粥,傅寒川和嘟嘟都不喜欢。
傅老夫人也说过,那是穷人吃的东西,穷人家米不够吃,才会熬成粥。在傅家,一日三餐得按科学营养来搭配。
即使江晚月觉得,她煮的粥也有营养,给孩子吃,他们能更好消化。
可她在粥里加了鸡肉,皮蛋和青菜,又会被傅家人取笑跟个泔水似的,看着恶心。
当她特意给嘟嘟煮了,没有放皮蛋的鸡肉青菜粥,被嘟嘟倒垃圾桶后,她就再也没煮过粥了。
她教育过嘟嘟,不可以浪费粮食。
嘟嘟生气的冲她控诉,“这是给猪吃的,你怎么能给我吃!妈咪不愧是从农村里出来的!”
江晚月心口一窒,她回过神,粥粥已经把鸡肉粥吃完。
粥粥打着饱嗝,看向被她舔到光亮的碗,还有些意犹未尽。
“是不是只有来外婆家,才能吃到皮蛋鸡肉粥呀?”
江晚月告诉她,“以后我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需要再顾及其他人。”
粥粥说,“那明天,妈咪就别做饭了,休息一下!我们可以去店里吃!”
江晚月愣住了,她习惯性的履行母职,为女儿做早餐,她都忘了在生活里,她应该先是自己,然后才是母亲。
“好呀。”江晚月脸上的笑容,似初升的暖阳。
*
她开车送粥粥去幼儿园,看到了傅家顶配的库里南。
嘟嘟背着书包,从车上下来,江晚月收回了视线。
嘟嘟蹦到粥粥跟前,挥舞着手里的纸袋。
“看!这是笙哥给我买的蜡瓶糖!”
嘟嘟从纸袋里,拿出一枚小熊脑袋的蜡瓶糖,和她炫耀:“这是开心果树莓口味的哦!”
粥粥不为所动,“妈咪说,糖吃多了会蛀牙,而且蜡瓶糖不健康!”
嘟嘟吐着舌头做鬼脸,“我有新妈咪了!旧妈咪管不到我!”
他撅着嘴,得意的说,“笙哥让我把蜡瓶糖分给其他小朋友,除了你,小肥猪!”
粥粥身形壮实,在先天体质瘦弱的嘟嘟面前,更显块头。
以前嘟嘟被江晚月教育过,不可以学其他小朋友给粥粥起外号,可现在,嘟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粥粥双手抓着书包肩带,红了眼睛。
“嘟嘟,你这样,妈咪真的会不要你的!”
“是我不要她了!只会做猪食的妈咪,谁稀罕啊?!”嘟嘟提着纸袋,飞奔进校园。
粥粥气到直接抱起校门口的小石墩,咬牙切齿的盯着嘟嘟的背影。
最终,她还是把小石墩放了下来。
粥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告诫自己,“女孩子不能这样,要忍耐!”
*
傅寒川回到办公室,看到办公桌上,放着精致的三层保温便当盒。
他扯起唇角。
看吧,不管他们之间闹的多僵,江晚月都会做好盒饭,送到他办公室来。
傅寒川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接起电话。
“寒川,你在吃午饭了吗?我做的便当好吃吗?”
手机的另一头,传来江南笙的声音。
“盒饭是你做的?”男人的眼里,流露出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不悦。
“对啊!惊不惊喜?我第一次下厨给你做饭,手指都被划过好几道口子了!做饭这种娘唧唧的事,真的不适合我!”
她在电话里抱怨完,又提醒傅寒川,“所以你要珍惜,我做的这份午餐,我以后再也不会做了!”
傅寒川的声音沉闷,“知道了,我去忙了。”
“哈哈哈!兄弟提醒你,忙起来别忘了上厕所哦!小心肾亏!”
傅寒川挂断江南笙的电话,他再看眼前的便当盒,一点打开的欲望都没有。
他叫来秘书,“我太太有送午饭来吗?”
“太太今天,还没来过公司。”
傅寒川深邃的俊容,染上一层凉薄的冷霜。
他吩咐秘书,“把这盒盒饭吃光,等我太太来送午饭了,告诉她,我吃过了,让她把便当盒带回去。”
秘书打了个嗝,他不敢多问,就拿着便当盒,离开总裁办公室。
傅寒川从中午等到下午,也没等到江晚月来给他送午餐。
会议室里,傅寒川的手机在震动,他第三次挂断了江晚月的电话。
江晚月又犯了他的忌讳,居然在他上班时间,给他打电话。
没一会,江晚月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傅寒川接起电话,声音能冰冻三尺,“午饭我已经吃了,你不必送盒饭上来。”
“傅寒川,我已经到民政局了,你人在哪?”
傅寒川愣住了,这才想起江晚月昨天说过,下午三点民政局见。
她是认真的?
没来由的烦躁,涌上男人心头。
“江晚月!可以了!别一天到晚把离婚挂在嘴边!”
手机里的女人,早已下定决心,“我等你到民政局关门。”
男人被她激怒了,“离了我,你还算个什么?你觉得江家,会让你这个失散十八年的女儿,回家啃老吗?”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高管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江晚月的声音,似湖水般平静清冷。
“傅寒川,离开了你,我就不是傅太太了,我只想重新做回江晚月。如果江家不要我,我就改回原来的姓。
跟你在一起太累了,只有我一个人在用尽力气的去爱你,爱儿子......”
说到这里,江晚月不禁笑起来,“我相信这世上,不会再有哪条路,比我们的婚姻更加崎岖坎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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