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成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上前来抱住我眼泪一直在掉,
“阿佑,你打我骂我吧,怎么都可以,但是不能提分手来气我。”
她的眼泪滴在我的肩头,哽咽声不断。
若非这两年的折磨,可能我会真的对她心软。
毕竟她在外面是名声大燥的深情至极、打着灯笼找不到的好女人。
可现在,越是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就越觉得可笑。
“成莎,刚才录音里播放了什么,你是没有听见吗?”
她明明可以对我弃之不理,可却三心二意,用了最让我难堪的方式来让我死心。
成莎抿着唇沉默了一会,沙哑的辩解,
“阿佑,那个录音是意料之外……”
我嗤笑了一声,讥讽地反问,
“意料之外?是不是没想到你心爱的路之尧会用这种录音来报复你?”
成莎垂着眼,显然是被我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她握着手机势要拨打电话,急躁的说,“我让路之尧亲口跟你解释清楚,这都是他搞的诡计。”
我冷笑了声,“不必了,这些和我都没有关系了。”成莎怔住了,或许是感受到我这次是真的准备离开。
她哭得比刚才还要厉害,拼命地摇头,
“阿佑,不能分手,不要分手……”
“咱们明天就开记者发布会宣告婚期了,我们是一定要结婚的……”
明明是温情的告白,在这样的气氛下却显得尤其的苍凉。
她言辞恳切,我却一点爱意也感受不到。
不愿再和她过多纠缠,我冷声说,
“放开。”
成莎紧紧抱着我,重重呼吸着,“我不要,我要是放手了你马上就会走了!”
我正要撇她,手机先响了起来,当着她面接听了下来,祝柳笑着问,
“阿佑,到机场了吗?我真想现在就见到你。”
我轻声回答,“马上到了。”
成莎动作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想要抢夺电话过去宣誓主权。
但被我提前一步挂断了电话,我冷冰冰地说,
“听见了吗?让开!”
“阿佑……你怎么能这样……我守了你三年的时间,你怎么可以去找别的女人!”
我没再跟她过多纠缠,匆匆离开了机场。
成莎也没再追出来,这通电话对她打击不小。
她不知道,祝柳是我的青梅,一直以来都喜欢我。
但我因为成莎拒绝过她数十次的告白,直到她出国前,依旧告诉我,
如果我有一天想到她身边去,她随时会给我留一个位置。
我从来没告诉过成莎,其实我为了坚守我们这段感情,也默默付出了很多。
拒绝学校留学的提议、拒绝喜欢的外企offer、拒绝身边无数花花草草的诱惑……
她自以为她守在我病床前三年,就是莫大的牺牲。
可她甚至忘了,我是为了救她才中弹受伤,成了三年的植物人。
踏上飞机前,我将电话卡拔掉扔进了垃圾桶。
和这座让我痛心疾首的城市说了再见。
祝柳还是和以前一样,永远笑眼盈盈,对着我张开双臂,“恭喜你,做了一个最正确的选择。”
我和她拥抱了片刻,对她说,
“我想把在国内我所有的资料给抹除。”
她没有过问原因,笑着点头,“好,我等会打电话让他们去办。”
祝柳带着我去逛了一圈,说是散心,但不停的在给我买西装。
我推脱说不用,毕竟她给我挑选的西装全是价格不菲。
她却严肃的说,“既然你选择了我,那我不可能让你输给其他人。”
我在祝柳的别墅里住了下来,因为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她没有给我安排工作。
让我好好修养一段时间,没事就去刷卡买东西。
这些年她到纽约来似乎发展得很好,是手上握着千亿股份的总裁了。
这半个月的时间,她一有空就带着我去欧洲到处旅游散心。
这些天没有成莎的打扰,我感觉浑身轻松。
直到看到了一个国内的娱乐新闻,同样是成莎的消息。
“据报道,成氏总裁成莎的婚约并未如期而至,听说她的男友闹了点小脾气,俩人正在调和当中……”
我怔了两秒,这样的娱乐新闻能上电视,多半也是成莎的功劳。
祝柳过来给我关了电视,端了盘水果给我,
“看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干什么,吃点水果。”
“一打开就是这个新闻。”
祝柳不太在乎这些,跟我说了些公司的事情,对我说,
“后天公司有个晚宴,我还没有男伴呢,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5.
隔天,祝柳带着我飞回了国,她的公司未来准备在中国市场发展,所以晚宴也是特地选的在中国召开。
“到时候我需要做什么?”
设计师给我测量着尺寸,定制西服,我尤为忐忑。
这种晚宴我很少参加,而且躺了三年,生怕给祝柳带来些没必要的麻烦。
祝柳笑着给我系上领带,“只要在我身边,什么都不需要做。”
晚会当天,祝柳带着我在万众瞩目之下进了会
大家都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讨论声传到了我耳边,
“这男的是谁啊?这还是看见祝总第一次带男伴来参加晚宴!”
“是啊,不过我看这男的好像还挺眼熟的,跟成总之前的那个男朋友好像有点像。”
祝柳挽着我的手臂收得很紧,在我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别紧张。”
让我感觉紧张的是,我总感觉晚宴上有一道炽热的视线跟随着我。
祝柳带着我走上台,向众人宣告,“今天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宣告我的未婚夫,祁佑。”
一时间全场沸腾了起来,鼓掌声、祝福声连连。
我只注意到了那道炽热视线的来源,是成莎。
她双手握成拳正在台下死死盯着我,路之尧也跟在她身后,不过并不似男伴的身边出席,倒像是为她挡酒的。
果不其然,我下来之后,她气势汹汹朝我而来,红着眼低吼,
“祁佑!你闹这么久也够了吧,跟别人订婚是什么意思?!”
我轻瞥了她一眼,看着她身后的路之尧,觉得她生气的情绪多余。
风轻云淡的说,“字面意思,我和祝柳已经订婚了的意思。”成莎胸腔起伏了几下好像在极力隐忍、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她伸出手紧紧钳制住我的手腕,恶声说,
“跟我回家,这些事情可以不跟你计较!”
她握住我的手收得很紧,明明是愤怒,可我却从她眼中窥探出了几分哀伤。
我嗤笑了声,侧脸睨着她,
“成总,你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忘了,你最爱的人还站在你的身后呢。”
她在听到我的话之后,整个人僵住了几秒钟,抿着唇对着路之尧呵斥,
“你站着干什么?!我让你跟着我干什么的?!”
路之尧满脸的不悦,扯了扯嘴角上前来对我说,
“祁佑,成总让我来跟你解释清楚,那个录音是别人合成的,都是假的,让你别相信。”他嘴角那抹讥笑、轻视的眼神,不情不愿的样子已经证实了。
他所谓的解释都是被成莎逼迫而来的。
我冷着眼扫他们两人一眼,不耐烦的说,
“成总,我们都已经分手了,就没必要做这些没意义的事了吧。”
成莎在听到分手两个字的时候,满脸的受伤,张了张唇想要解释。
路之尧抢先了她一步,依旧是讥讽的口吻,
“差不多行了祁佑,这些天成总为了找你都快急疯了,公司也没去家也没回,到处打听你的消息。”
说着,还上前来搭住了我的肩,戏谑地说,
“成总这么优秀的女人,你想让她为你专一不二,那是不可能的,你得习惯才对。”
我听着他的话,不禁冷笑出声,一只手就擒住了他搭在我肩上的手,一个用力将他狠狠撂在地上。
反唇相讥,“你一个小三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
路之尧完全没想到我会对他出手,但他没有要回击的样子。
反而爬到了成莎面前,极具委屈的说,
“成总,你看看他这副样子,你觉得因为一句话能大打出手的人,配留在你身边吗?”成莎无视了他装出的那副可怜模样,冷声对他说,
“配不配轮不到你来说,既然你的话对阿佑来说没用,你现在可以滚了。”
我很清楚的知道,她这番话是说过我听的。
成莎满眼含泪上前,这次的态度比起之前的强势生硬来说,更像是讨好,
“阿佑,我知道你还在气,我和他也就是互有所求而已,你在病床上一躺就是三年,这期间我怎么可能一点需求都没有?我和他只是醉酒糊涂了,之后我看他长得像你,就想难过的时候有人能说说话,才留下他的而已。”
她语气轻柔,将这段关系中自己出轨摘除得彻底。
确实,最开始她在病房和路之尧打电话倾诉的时候,永远在说等我醒过来了怎么样。
只是,后来她就不再过问我的一切。
不少宾客都朝我们这边投来了目光,我觉得乏味疲惫,静静地看着她,
“成莎,无论你和他是怎样的关系我都不想知道,我现在已经是祝柳的未婚夫了,我们也已经成为过去了。”
成莎失措地看着我,啜泣着、哭诉着摇头,“阿佑,别这样说……我们……”
她还没说完,祝柳上前来挽住了我的胳膊,笑着问,
“亲爱的,你们在聊什么呢?”
我摇摇头,“没什么,成总认错人了。”
祝柳很大方的冲成莎伸出了手,笑盈盈的说,“成总,我和阿佑的订婚宴就在一个月,你抽得出时间来参加吗?”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成莎像是失了魂一般沉默的看着我,只有眼眶中打转的眼泪在流动。
我没再理会她,挽住祝柳的手当着她的面走开。
6.
晚宴结束之后,我问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是故意带我去的吧,什么订婚,咱们订了那门婚了。”
祝柳抱着手说,“我就是想把你出口气嘛,这些天我就打探到了,她一直带着身边那男的招摇撞市的在招人,我就知道肯定是在找你。”
我知道她也是好心一片没说什么。
她也没在说什么,带着我出了外面,说,
“太久没回国了,出去逛逛吧。”
说是逛逛,她却开车带着我上了游轮。
夜里风有些大了,祝柳叫助理给我拿了件外套来。
我站在甲板上,静静的看向璀璨的霓虹灯。
祝柳上前来握了握我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我缩了缩手,想放在包里暖会,她却拉着我的手伸进了她的口袋笑嘻嘻给我暖了手。
看着平静的海面,祝柳忽然说,
“阿佑,这三年你过得怎么样?”
如果是其他人,一定会觉得她不正常。
躺在病床当了三年的植物人,应该是一点感情、情绪都没有的木头。
但是祝柳太了解我了,她知道我会在醒来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是经过很痛苦的折磨的。
我挤出一份笑容,淡淡挂在脸上,“不怎么样。”
祝柳握住我的手收紧了一些,她笑着望向我,
“你中弹之后,我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知道你成了植物人,无数次想要去找你,但是我觉得我没有身份更资格呆在你身边。”
她眉眼弯弯明明是笑着的,眼眶却红了,
“你知道我见到你第一面想的是什么吗?你瘦了,瘦了好多,我当时就在想,我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再放弃你了。”
我和她对视,刚要说些什么,码头绽放起来绚烂的烟火,将我想说的话打断。
祝柳松开了我的手,端了个蛋糕出来,笑着流泪,
“阿佑,生日快乐,我错过你太多个生日了,以后你的每一个生日我都不想错过,做我男朋友好吗?”游轮的灯光亮起,烟火绚烂绽放,我的心也在一点点被融化。
这些天我和她始终没有说开,大家心照不宣的认为,陪在自己身边就够了。
而在被我拒绝过数十次之后的祝柳,又一次勇敢的踏出了这一步,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我牵起嘴角,对着蛋糕许下了愿望,张开眼对上她深情款款的眼,
“好。”
祝柳激动得手都在抖,将蛋糕放下抱着我久久没有撒开。
喜极而泣的在我脸上亲了几下,“阿佑,你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我们没有着急回纽约,祝柳带着我去见了她家里人。
其实也算是个我的家里人。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七岁那年,是祝柳的父母将我领养回了家中。
不过,权贵家族总是冷血薄情的。
当年祝柳的父母将我领养只是为了培养祝柳的继承人意识,让她意识到有人会抢她的位置。
他们将我打造成了一个用于祝柳争宠的机器,费心尽力在她面前偏心于我。
可没想到,祝柳非但没有因为他们的偏心而怨恨我,反而对我更好。
在他们意识在祝柳对我的感情不简单之后,告诉了我,成年之后我与祝家再无关系。
一别多年,重新来到祝家。
二老对我却是截然相反的态度,可能是上了年纪念起了从前。
又或者这些年祝柳一去纽约就没有再回家的决定,让他们软了性子。
祝柳提了我们的婚事,便答应了下来。
祝家的千金的婚讯登上了头条,这些天把媒体都急坏了。
比起他们更急的是成莎,她出现在祝家门外好几次,扬言让祝柳把我交出去。
只不过祝家警卫重重,她无法踏足一步。
又过了一周,我和祝柳的婚事已经基本确定下来,孤儿院的院长知道了,特地给我发来了祝贺信息。
[阿佑,恭喜你即将新婚了,好多年没来孤儿院看看了吧,前段时间杨老师还念叨着想你呢。]
我收到消息之后很感慨,告诉了她会带着祝柳一起过去看看。
还没踏入孤儿院,我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车牌号。
成莎正焦躁不安的坐在不远处,眺望着门口的位置。
看到我来欣喜若狂的站了起来,又在看到啊我身侧的祝柳时,欣喜散去留下黯然。
“院长,这是我的未婚妻,祝柳。”
我漠然置之她的视线,挽着祝柳的手朝院长介绍道。
院长很欣慰的拍了拍我的肩,感慨,
“没想到阿佑都要结婚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办公室有你小时候留下的东西,你要去看看吗?”
我听得出来,她这是要单独和我说话。
祝柳付之一笑,对我说,“去吧,我在外面陪这些孩子玩玩。”
我跟着院长去了办公室,成莎也一直跟在我们身后。
见到她的那一刻,我也明白了,这次院长叫我来的目的肯定和她也有关系。
院长关上门,欲言又止半天才为难的开口,
“阿佑,成总说要为孤儿院捐款三千万,前提条件是想再见你一次。我看她也没什么坏心,这些年孤儿院需要修缮的地方很多……”
我从容的笑着,“好。”
院长意外的看了我几秒钟,开门让成莎进来,默默关上了办公室。
成莎一直看着我久久不说话,直到对上我冷面寒霜的脸,她哽咽出声,
“阿佑,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是的。”我心如止水的平淡。
她比之前消瘦了很多,让人有种很轻易会被风吹走的错觉,在我的回答之后,整个人又陷入了颓废萧条之中。
许久后,她扬起个勉强的笑容,“我就最后一个要求,陪我去走走可以吗?”我讥笑了声,“你都已经让院长给我打电话来要挟我了,你觉得呢?”
她颓然的逃避了我的问题,继续维持着假笑,“那我就当你同意了,我们走吧。”
7.
成莎带着我来了一条曾经我们一起走过无数次的马路,是她公司到家的距离。
她买了两瓶水给我,笑着说,“还记得吗?当初我没有创业成功的时候,这条路我们走过无数次。”
那瓶水让我想起八年前,她也是这样笑着递水给我,问我让接她下班累不累。
我没有接她的那瓶水,别过眼看着路,淡淡的说,
“那是八年前了。”成莎并没有因为我没接她的水而生气,脸上有怅然闪过,她将手背在身后,继续笑着和我说。
“真怀念啊,那个时候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了吧。”
“当时我还穿不惯高跟鞋呢,好几次都是你背着我回家的。”
她指向一个超市,激动的说,
“没想到这家超市还在开啊,我们原来下班之后就会去那里逛逛,囤一周的菜。”
我没有回答,不停的往前走,只有她自顾自的说个没停。
明明只要二十分钟的路程,她走得很慢,故意在拉长相处时间,硬生生拖了四十分钟。
直至走到尽头,原来居住过的小区楼下。
她怔怔的望着13楼的位置,同样外壳的装饰其实根本看不出来区别,可她去看了好久。
颔首之时,泪眼朦胧,她说,
“阿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条路这么快就走到了,那个时候总感觉离家好远。”
我冷酷无情的打断了她的感慨,“行了,我走了。”
成莎猛地抱住了我的后背,啜泣着问,
“阿佑,你还爱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我就满足了……”
我撒开她,残忍地告诉她,“一点都没有。”
“毕竟我不像你,心里想着一个,身边留着一个。”
这次,成莎并没有再对这件事情进行辩解,她只是在哭,泪流不止。
许久后才说,“我和路之尧已经没有关系了,他也绝对不会出现在我们之间了。阿佑,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分手的原因只是他而已。”
我嗤笑了声,看着她面似如灰的表情,静静的说,
“成莎,让我们分手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路之尧。有些话或许讲清楚会更好。”
对着她茫然的眼神,我继续说,
“两年前开始,我就已经有意识了,我能听到你在我病床边说的一切,包括和路之尧的电话。”
“我用了两年的时间,见证了你变心了过程,你认为我还会继续爱你吗?”
成莎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后转为黯然无神,通通归纳成了一句含着泪腔的,
“对不起。”
我撇开眼不去看她,这两年那些痛心、煎熬、苦楚我一个字没提。
能这样对待她,已经是念在当初的情分上了。
成莎僵着脸挤出一个笑容,声音格外的悲凉,“其实我早该想到的。”
我不想再跟她继续纠缠,冷眼看向她,
“我现在能走了吗?”她动作很迟钝,就在我要离开之际追到我面前,她问,
“我再给孤儿院捐三千万,还能再见你一次吗?”
回答她的只有我冷若寒霜的眼,她哽咽着自顾自点了两下头,声音很小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
“好吧,我知道你肯定不想再见到我了。”
我回了孤儿院,祝柳从人群中抽了身出来挽住了我的胳膊,笑着问,
“都讲清楚了?”
在去之前,我就给她发过消息,告诉她会和成莎单独谈谈。
回来路上,我还担忧她会生气,没想到她只是说,
“我相信你。”
院长带着歉意来跟我道了歉,“阿佑,我打电话让你过来见成总并不是我的本意,只是这段时间成总一直来求着我,我看她也怪可怜的。”
我相信了院长的话,毕竟成莎也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没关系的院长,以后她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回家之后,我们商量起了婚事,祝柳迫不及待地订在了一周后。
我觉得太仓促了,但也没拒绝。
因为我实在低估了我这个多金女总裁的能力,她仅仅只用了四天的时间就布置好了婚礼现场,定制好了婚纱、西装。
试婚纱的时候,她喜极而泣抱着我哭了出来,
“阿佑,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一天,我竟然真的嫁给你了。”爸妈对这门婚事也赞同,当初为了赶我走伤了祝柳的心,现在又为了挽回祝柳之前的亲情,对这事鞍前马后的忙活。
一边召开了新闻,宣告所有人祝家的婚事。
一边到处宴请宾客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在婚礼当天,有一条新闻凭空出现。
是成氏的助理入狱的消息,据说是因为泄露了公司机密文件,被高管送进去的。
我扫了眼入狱时间是半个月前,而这个助理就是路之尧。
随之还有一条即时新闻的出现,成氏总裁成莎风评骤将,出轨的证据被实锤在了网上。
当初那个深情的多金总裁人设崩塌,导致公司股票跌停,被迫下马。
两则新闻的空降并不难猜,以成氏的公关条件,不可能让这种证据出现在网上。
这样针对性的舆论新闻,根本没有媒体敢写。
能做出这样的新闻只有一个原因,成莎知情且自愿。
我合上了手机,对此没有任何看法,只是觉得成莎这个名字是个好遥远的存在。
之后,是司仪的声音将我抽了身,
“新郎官,上台啦。”
祝柳正在不远处带着笑容朝我走来,我接过她伸过来的手紧紧握住。
在这个万众瞩目的台上共同宣誓,永不分离。
婚礼结束之后,身上礼服还没换下,祝柳就带我去了照相馆。
爸妈也在里面,穿得喜庆等待已久,见到我们笑着让出了位置,
“来,你们站中间。”
咔擦一声,照片定格了此刻的幸福。
我看着那张全家福,心里一阵暖意。
终于,我也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