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罗天宝无的其他类型小说《罗天宝无结局免费阅读触墓惊心番外》,由网络作家“湘西鬼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吓的就要大呼小叫,只听罗天宝在屋外平静的道:“万物有灵,何必见怪,这里没谁会伤害你,为什么要害怕?”说也奇怪,听了他这句不咸不淡的话我慌乱一团的心情立刻就平静下来。而当我不在害怕后这纸人也没有再出现任何异常。或许刚才是我的幻觉吧。分别给两纸人穿上衣服我返回了灵堂,罗天宝道:“你没有心血管方面的疾病吧?”“没有。”回答时我心里有点忐忑。“接下来你要做的这叫数天槌,也就是对着彩像磕头,这是丧礼的祈祷仪式,也是目前唯一可用的弥补手段。”“磕多少头为算呢?”我道。“不知道,数天槌是没数的,就看你能坚持多长时间了,时间越长效果越好,不过这种祈祷仪式不适合心血管病人或是高血压患者,只要你没这些毛病就能数天槌。”“只要老爸没事儿,磕断头我也甘心...
《罗天宝无结局免费阅读触墓惊心番外》精彩片段
我吓的就要大呼小叫,只听罗天宝在屋外平静的道:“万物有灵,何必见怪,这里没谁会伤害你,为什么要害怕?”
说也奇怪,听了他这句不咸不淡的话我慌乱一团的心情立刻就平静下来。
而当我不在害怕后这纸人也没有再出现任何异常。
或许刚才是我的幻觉吧。
分别给两纸人穿上衣服我返回了灵堂,罗天宝道:“你没有心血管方面的疾病吧?”
“没有。”回答时我心里有点忐忑。
“接下来你要做的这叫数天槌,也就是对着彩像磕头,这是丧礼的祈祷仪式,也是目前唯一可用的弥补手段。”
“磕多少头为算呢?”我道。
“不知道,数天槌是没数的,就看你能坚持多长时间了,时间越长效果越好,不过这种祈祷仪式不适合心血管病人或是高血压患者,只要你没这些毛病就能数天槌。”
“只要老爸没事儿,磕断头我也甘心。”
罗天宝点头道:“这话说的简单,但真做起来是很吃苦的一件事,不过你得记住一点,弥补的效果和你坚持的时间是成正比,时间越长,身体越难受效果就越好。”
“我知道,祸是我闯的,自然要有我弥补。”我坚定的道。
罗天宝没说什么,拍了拍我肩膀就出去了。
偌大的祠堂只剩下我一个人,里面的氛围有些阴森,我胆子其实不算大,但现在只能是咬牙硬挺了,于是我跪在彩像前的蒲团上开始磕头。
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但过了十几分钟后就觉得难受了,尤其是腰板越发觉得疲惫,而跪的时间长了膝盖也开始觉得疼痛,但想到这能解决老爸的麻烦,咬牙也得顶住,于是我连手劲都用上了,起身时双臂用力一撑,把身体顶起来,而不是用腰部的力量。
就这样浑身各处轮番用力,也不知道磕了多长时间,到后来我实在是撑不住了,尤其是两条手臂软的没一点力气,几乎是合身扑倒在地下。
当时整个人疲惫的口水、鼻涕流了一地,由此可知我狼狈的程度。
后来因为实在太疲惫,我趴在地下就睡着了,当我被罗天宝喊醒之后浑身肌肉痛的简直如刀割一般,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根本用不上力气。
他扶起我道:“到这份上应该会有效果。”
“但愿吧,我昨天实在是磕不动了,其实我是准备嗑一夜头的。”
“嗯,你也不容易,先洗个热水澡解解乏。”
他送我去洗热水澡的地方很奇怪,不是家里的浴池,而是在一处柴房里,只见柴房正中摆放着一口几乎一人高的大瓦缸,里面热气腾腾,盛满了热水。
罗天宝出去后关上了柴房门,我艰难的脱了衣服,只见膝盖处一片淤青,肿的和馒头一样,轻轻一碰疼得我龇牙咧嘴。
扶着缸边我艰难的下了水,酸痛的肌肉遇到热水丝毫没有释放的舒适感,就像千万根小刺扎在肉上,这种成片的“痛点”会产生一种令人生不如死的痛感,我疼的连喊都喊不出声,张了半天嘴,只有抽气的份了。
不过随着身体渐渐适应水温,刺痛感逐渐消失,一直等到水温不适合泡澡后我出了水缸,不过双腿刚刚站在地下就觉得膝盖没了感觉,咕咚一声滚倒在地,再看我淤青的膝盖此时肿的像水桶,皮肤表层被撑的就像透明了一般甚至泛出一层暗光。
我这才想起初中就学过的常识,肿起的身体部位是绝不能用热敷的,否则血液加速循环之后会加速肿胀程度。
看来罗天宝本事不小但不懂基本常识,我也是被他坑的欲哭无泪,爬到门口用毛巾艰难的擦了身体后只能穿上衣服,裤子是没辙了。
没办法我只能喊人帮忙,罗天宝似乎没走,推门就进了柴房,见我趴在地下他也没多少怜悯的感觉,只是淡淡的道:“洗好澡了?”
“腿肿的走不动路了。”我咧着嘴道。
“哦。”他无动于衷的应了一声,随后拿来一条浴巾让我裹住裸露的身体,之后让村民用担架抬着我去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房间里静养一天后腿部的肿胀消失了,我下床后穿衣出了房间就看见罗天宝坐在客厅里。
“这是你家?”我看了装修奢华的客厅问道。
“是,肯定是我招待你了。”他道。
“还需要我做什么?”
“不需要了,叔、婶的生基已经重新葬下了。”
“这么说我老爸能转运了?”
“转运是没太可能,只要别再继续厄运就成,不过你这块是没法弥补了,肯定要倒霉的,昨天我让你泡热水,导致你无法走路的目的就是让你在家待一天,待在家里是最简单的化解煞气的方法,但愿能有效果。”
“二哥,我会倒怎样的霉呢?”我忧心忡忡的问道。
“你破了生坟这叫破道,也叫起煞,招惹了煞气的后果可大可小,咬个舌头算报应,身遭横死也算报应,这就难说了。”
我越听越担心道:“那我这一辈子就耗在这件事上了?”
“当然不会,这几天你踏实在我这房里待着,等时机到了我带你去破煞。”
“这个时机怎么算呢?”
“得看你机缘如何了,不过也别担心,我肯定能破你招惹的煞气。”说罢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返回房间后才发现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床是圆边,大柜没装玻璃镜,地下铺了毛毯。
总之所有尖角、硬木、锋利之物在这间屋子里都看不见,应是特制的房间,这让我悬着的心放下一些。
就在这间小屋子里过了三天,第四天的傍晚罗天宝进来道:“差不多了。”
“出什么状况了?”我好奇的道。
“上午得到的消息,二叔的调查已经结束了,万幸你做工程以来没有发生过一起质量纠纷,而且品质也很不错,所以有人替二叔说了话,处理结果是党内记大过,官降一级。”
听了这个结果我心情并没有丝毫好转,因为虽然保住了职务,但老爸的升迁之路从此是别再想了,而这一切不过是我踩碎了一堆贡品造成的结果。
这就是无知惹的飞来横祸。
罗天宝道:“你的劫数也渡过了。”
“是吗?我这几天没遇到什么倒霉的事情,连舌头都没咬过。”
“你的生意没法再做了,破财就是劫数啊。”他道。
我一拍脑袋道:“把这茬给忘了,那从现在起我就安全了?”
“淡然不成,你现在还得破煞,不过你运气挺好的,有个现成破煞的手段,这也算是转运了吧,否则要是以行功破煞你可要吃大亏。”
“哦,那咱这是用什么办法?”
“你跟我来,到跟前就知道了。”
这次就不是在龙华村了,罗天宝开车带我去了临近的一个村子,这村子在蝙蝠山脚下,靠近山体的区域正在搞建设,四周围了一圈深蓝色的铝制版。
我们的车子停在一片树林掩映的区域,此时天黑,林子里一片黑暗,借着车灯的光亮只见林地中央挖开了一片土地,土坑里有一处石头制的大棺材,没有合盖,里面空空如也。
罗天宝指着石头棺材道:“这就是你的破煞地。”
我奇道:“石头棺材也能破煞?我该怎么做呢?”
“你脱光衣物赤身裸体的进去过一夜这煞就破了。”
没想到罗天宝破煞的手段这么奇怪,我道:“这可是十月份的天气,光着屁股睡棺材就算破了煞到明天我也给冻死了。”
“你已经开始转运,绝对不可能被冻死。”罗天宝肯定的道。
“垫棺石是什么东西?”李昭表弟错愕的问道。
“棺材放入墓井四角是要垫东西的,有垫纸钱符箓的,有垫五帝钱的,也有垫青石的,所以从土里翻出来的青石千万不要乱放,在上面撒一把米,就地掩埋最好。”罗天宝道。
“可我们家一直用青石腌菜,这不等于是……”说到这儿李昭表弟再也说不下去了。
“你别紧张,泡腌菜就是搁在盐卤水中,盐是世上最纯净的物质,所以青石泡在盐卤水中就谈不上亵渎了,而这瓮缸也是老物件,青石存在瓮缸里等于是埋在土中,你们家处理几块青石的手段算是歪打正着,否则也要招惹麻烦的。”
“我、我一个小老百姓哪懂这个。”
“这就是运气,你运气好就伤不了,李昭运气不好就着了道。”
罗天宝话音刚落就见愁眉苦脸的李昭就进了院子。
“还好吗?”我道。
“好个屁,不怕你们笑话,我裹着纸尿布呢。”看他那样都要哭了。
“你也是,干嘛要在我家腌菜坛子里小便。”他表弟埋怨道。
“那厕所太脏了,我当时又憋急了,看到这口缸还以为是破烂呢,就……”
罗天宝道:“过去的事不说了,你昨晚上睡觉睡得如何?”
“挺好,闭上眼就睡着了。”
“有没有做梦?”
“嗯……”李昭想了一会儿道:“我做梦记不住,但昨天晚上肯定是做了,但梦的内容记不清了。”
罗天宝道:“算你命大,如果你做到和石头有关的梦那就不好办了,照现在的情况问题应该不大,只要把石头洗干净埋进土里就成了。”
李昭有些不太相信的道:“二哥,把石头埋进土里真的就能治好我的尿失禁?我怎么感觉这两件事没什么关联?”
“如果你不信我的话那就去医院继续治疗。”
“别,我就是好奇一问,我当然信你说的话了。”
罗天宝微微点头道:“用盐水把石头洗干净,然后找个背阴的土地挖个深坑把石头埋了,你有女朋友吗?”
“还没呢。”李昭有点不好意思。
“嗯,不管你有没有,七天之内不要和女孩子来往就成。”
“明白了,我这就去办。”说罢李昭也顾不得脏了,将坛子里沾满尿液的青砖取了出来,一共有三块,保存的都很好。
三块青砖样式古朴,比成人巴掌略大点,表面很光滑圆润,碧油油的看着似乎是用玉石做成,一面浮雕着“寿”字。
李昭道:“小静,这砖头看一眼就知道是宝贝,姨娘怎么会用去压咸菜了?”
“我妈眼睛不好,肯定没看仔细。”
李昭随后兑了一捧盐水将三块青砖洗干净后又刷了瓮缸,罗天宝道:“运青砖时走快点,灵石是吸人气的。”
李昭不敢怠慢,拿着三块砖头急匆匆跑了出去,不过在市中心想要找背阴的土地还真要花点时间,李昭出去后过了快一个小时才回来,进屋后看样子和出去之前简直就是两个人。
来的时候李昭虽然愁眉苦脸,但面色红润,可仅仅只过去了一个小时,他就变的面色腊黄,一对眼窝子上布的黑眼圈就像是用墨汁画上去哪种浓黑色,整个人似乎都瘦了一圈,我差点以为是个走错门的吸毒者。
他表弟更是吃惊的张大嘴巴合不拢嘴。
李昭应该是知道自己现在这副尊荣,八月的大热天他双手抱在胸前瑟瑟发抖道:“那几块砖头就像是能吸走我体内的热气,拿了一会儿整个人就感觉要被冻僵了,这要是在夏天被冻死那真是笑话了。”
罗天宝道:“你们记住了,如果从地下挖出这种青砖或是泥瓮之类的物件千万不要草率对待,一定要找懂行之人询问处理的方法。”
李昭的遭遇也算是虚惊一场,而在这之后他没再出现无意识小便的状况,七天后他对我道:“于哥,你二哥确实厉害,否则我现在不定成什么样了。”
“你现在相信这世上确实有怪事了?”
“相信了,真没想到几块砖头居然能把人整的死去活来,要不是亲身经历一次,说什么我也不可能相信的。”
“以后行为上要注意,别做那些没素质的事情保证你不会吃亏了。”
“绝对没下次,这次教训够我记一辈子了。”李昭信誓旦旦道。
之后这段时间我们一直都在做李昭表弟家的工程,这种翻建的工程其实很不好做,比盖新房子难多了,而且我之前做的是装修生意,房屋建设我压根不懂,只能完全靠外人。
而这片不大的里弄所有住户都在抓紧建设自己的屋子,期望在拆迁之前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整个里弄就像是个大工地,所有住户都已搬走,里面早已是一片狼藉。
八月底的一天,李昭表弟家的工程基本已经到了尾声,整个二楼外围和楼板已经固定好,就等着窗框固定之后刷漆了。
我检查过后关门正要走正好遇到个也是做装修行当的熟人,现在也在这片里弄做工程,打了招呼后我们点上烟聊了起来。
“这里原来就是贫民区,现在厉害了,一家最少分两百平的商品房。”他吐着出烟雾笑着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要是好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说罢我仰头将烟雾朝上空喷出。
“现在上海的房价已经越来越高了,两百平米的房子至少值两百万左右,咱们累死累活十年都未必能赚到这个数。”他有些愤愤不平的道。
话正说到这儿我似乎是看到天空中我刚刚喷出的烟气再往回倒飞。
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仔细望去,这下看的更加清楚,只见一股淡白色的烟气从空中朝我直吹而来,很快我就觉得身周一股凉风透体而过,带起一股灰尘直吹入院子里。
“嘭”的一声,已经锁好的大屋屋门居然被这股白烟给撞开了。
不光是李昭表弟家,周围几户人家的门都被吹的嘣嘣作响。
这种里弄的平房都有两扇门,院子是大门,屋子还有一扇门,防盗门都是装在院子门上的,而屋门都是木门,李昭表弟家装的是锁绊,门受到外力撞击后固定在木门的锁绊被撞断,门自然就被风带开了。
屋子里并没有家具,所以穿堂风只是吹起了一片水泥石灰。
这风来的古怪,我正打算朝屋子里看去,就听一阵巨大的轰隆声,37号已经基本盖好的二层小楼轰然倒塌,这房子距离我们所在的区域还隔了十几栋平房和红砖小楼,即便如此我都能清楚的感受到房子塌了后地下传来的震荡,就像地震了。
我两对视了一眼,他道:“出问题了。”
这种老房子加盖尤其是在如此密集的区域里的工程是很难做的,到也未必是质量问题。
所有人都跑出来看原因,我两也走到37号房子前,万幸里面没人,没有造成伤亡事故,就听有人小声道:“他们家工程刚开始我就和王丁说过不能用木头顶水泥板,他不听,想要省事结果反而给自己找了大麻烦。”
另一人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用木头柱子加固的也不是他一家,怎么别人没事儿呢?”
“别人的水泥板没他的重呗,这道理有什么复杂的。”
“楼层水泥板都是有标准的,王丁也不是刚入行的新手,他能超过这标准多少?你们都不知道这里面的原因,我可是听他们家工人说了这37号从十五年前就是个没人能住的鬼宅,王丁他们施工第二天就从客厅西北角的区域挖出了一口装着死人尸骨的泥瓮,这房子邪门着呢。”
呕吐物我就不仔细形容了,省的恶心各位看官,不过除了胆汁您见过有谁从胃里吐出墨绿色的液体吗?
吐过之后我猛然间觉得浑身激灵灵一阵“冷气”过体。
不过这股冷气很是怪异,透体而过之后我的感觉不仅仅是寒冷,心情也在一瞬间跌落谷底,虽然之前我的情绪已经因为巨大的恐惧而低落至极点,但这股冷气进一步在我的情绪上蒙上了一层阴影,让我郁闷的简直连气都喘不出了。
随后因为四肢发软,我坐在地下一口口喘着粗气,总是感觉呼吸进体内的空气“氧含量”太低,导致胸闷异常。
随后这种缺氧的感觉越发严重,我甚至感到了脖子的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不但呼吸困难,甚至出声都变的困难。
人难受就会有异常反应,于是我又吐了两次墨绿色的汁液。
奇怪的是呕吐物虽然看起来很恶习,却没有丝毫异味。
而连续吐了几口之后淤塞的心 口终于感觉好受多了,我用力捶了胸口几下空气顿时流通入体内,那种豁然开朗的惬意感真是让人爽到了极点。
而刚才的极度难受的感觉,反而降低了我内心的恐惧,好了之后我也不觉得害怕了,休息了一会儿天色微微泛白,我不想让二哥来后看到我“逃离岗位”,于是又回到了停尸土屋所在的院子里。
而油纸上的两道红点或许是因为天色变亮的缘故,此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本想休息片刻,可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随后一阵嘈杂的人声把我给吵醒了,我面前站着七八个中年民工模样的男子,罗天宝则站在我的身边。
“二哥来了?”我揉揉眼站了起来。
“嗯,都准备好了,现在准备运棺入坟了。”罗天宝道,说罢他转而问我道:“昨晚没出什么事情吧?”
“没、没有。”我之所以没有把昨晚的事情告诉罗天宝是因为昨晚我跑出了院子,而他要求我一定要守在灵堂里,不过既然是大白天送殡,也不可能出什么事情,所以没必要横生枝节,而且我现在神清气爽,昨天晚上吐出的肯定是体内的毒液,之所以会这样肯定是我已经“破煞成功”了。
“想明白”后我终于能松口气了,于是看着八名工人进屋里其中一人大声吆喝道:“哥几个用心啊,咱们起杠了。”随后在一阵吆喝声中只见八人抬着一口黑漆木的棺材从里屋走了出来。
罗天宝道:“这些人是抬棺匠人,将棺材运去坟地的,昨天是你守得灵,今天你就得走在他们头里,到了坟地记住拿铁锹铲三锹土进阴宅。”我从他手中接过铁锹后就走在送葬队伍的最前头。
不过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棺盖是严丝合缝盖上的,而且已经上了铆钉,既然如此棺材里的死人是如何把眼珠子的红光投射在窗纸上的?
想到这儿我不免又有些害怕,不过好在当天艳阳高照,天气实在是好,这时候要能闹鬼,那这世界就不分阴间阳间了。
于是我们一行人一路向前走着很快出了临楼村,罗天宝道:“你回去后一定要忌口,所有的生腥食物一个月内不可食用。”
“那我老爸呢?需不需要……”话说到这儿我隐约闻到了一股腥味。
刚开始我以为是自己闻错了,可片刻之后腥气越来越重。
我下意识的看了罗天宝一眼,只见他双眉微微皱了皱。
“小罗,你闻到一股腥味没?”
“是的,这气味很明显啊。”罗天宝道。
“我知道咋回事,这棺材里面冒水了。”抬棺尾的一名匠人偏出脑袋对罗天宝道。
他脸色顿时就变了,立刻挥手示意停下,随后走到木棺侧面,而我虽然没跟去但也看到棺木左侧底部的区域两块木板相交的缝隙处一股浓度极高透明的液体不停流出。
这透明黏液的浓度很高,和胶水差不多,每当有液体溢出,空气中的腥味就会变的明显。
罗天宝皱眉道:“真奇怪了,棺材不该有裂口啊。”话音未落就听“咚”的一声,八人扛在肩头的棺材明显左右晃动了一下。
这下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就没有脸不变色的,尤其是八名抬棺匠人,八双眼珠子死死盯在棺材上一动都不带动的。
罗天宝声音也有些慌张了道:“赶紧送去墓地,快。”
然而他话音未落棺材里又发出更加响亮的一声,棺材摇晃的更为剧烈。
“罗老板,棺材里的死人在敲棺吆。”一人操着外地的口音哆哆嗦嗦道。
“咱们该怎么办?不能扛着尸变的棺材。”有人吼了一嗓子。
罗天宝这下也是额头冷汗密布,面色也有些发白道:“老乡们,大家千万别乱了方寸,如果这时候咱们把棺材撂下说不好就是死路一条,大家千万别慌张,只要……”
就听棺材内部发出一连串“咚咚”声响,棺材里的死人开始连续敲打棺璧,到后来就听啪啦一声脆响,棺材左侧的木板被敲碎裂开了一片,随即腥水四溅一条青灰色的胳膊从棺材内伸了出来。
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抬棺匠人还管你说什么,八人发一声喊齐齐将棺材丢落在地,随后就听“喀拉”一声,棺材盖居然被顶开了,随即一个浑身湿漉漉、青灰色的人从棺材里站了起来。
这可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尸变,顿时就被吓的魂飞魄散,双腿一软瘫坐在地,想跑却根本连动都动不了。
只见尸变的人虽然站了起来但浑身四肢还是软绵绵的,四肢和脑袋耷拉向下却不停晃动着,那形态要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随即尸变之人居然从棺材里一跃而出,我这才发现她是个女人,披肩长发,耳朵、脖子、手腕上都带着粗大的金饰品。
就在我所有注意力都在这尸变女人身上时,棺材里又冒出一截圆柱形的躯体。
居然是一条又粗又长的蟒蛇,只见蟒蛇身体也呈青灰色,布满了不规则的花纹,身体和成人大腿差不多粗细,体表全是亮晶晶的粘液。
而蟒蛇的脑袋两侧犹如乒乓球大小的眼珠犹如血一般通红。
青灰色的身体配着一对血红的眼珠让这条蛇看来凶恶到了极点,就像是从地狱中逃出来的怪兽。
这葬人的棺材里居然会有一条怪蟒,而当这条怪蟒挣出棺材后挺着硕大的脑袋在空中来回移动几下,啪嗒一声挂在棺璧上没了动静。
再看“尸变的女人”也是直挺挺躺在地下一动不动了。
罗天宝绕着女人和怪蟒转来转去道:“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确定蛇和人都死透了不存在尸变的可能后,我壮着胆子起身靠近罗天宝道:“二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天宝顿住脚步忽然极为愤怒的望向我道:“我知道了,是你,一定是你坏了我的事。”
我愣了一下道:“二哥,我和这事儿可没一毛钱关系。”
“昨天晚上就是你守灵的,如果不是你还能是谁?”他越发显得愤怒。
我也是无语了,难道仅仅只是因为那次离开就会导致“死人异动”?这是什么逻辑?
我越想脑子越乱,罗天宝道:“怎么样,你敢说昨晚你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守着灵堂没有离开?”
“我、我……好吧,我确实是离开一下,当时我肚子难受找个地方……”
“你在说谎,你分明是没忍住内心的好奇,揭开那层窗户纸了对吗?”
罗天宝气的满脸通红,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也是万分委屈道:“二哥,我发誓没有揭开窗户纸,昨天晚上纸窗子上映出了一对血眼,我差点没给吓死,哪还有看热闹的心思。”
罗天宝犹豫了片刻道:“你真的没有偷看停尸间里状况?”
“我要是看了立马就让我给车……”
“别往下说了,没看就成。”说这话时罗天宝微微点了点头。
我看着耷拉在棺材上的蛇尸和躺在地下青灰色的女尸只觉得十分诡异,心里不由一阵阵发毛,下意识的朝罗天宝靠近了些。
送葬的那些人都没跑远,有的躲在树后有的躲在灌木丛后在那儿探头探脑,见地下一人一蛇早已死透这些人又壮着胆子凑了过来,一个腰里别着旱烟的中年男子道:“日妈的,差点把老子给吓死,感情不是诈尸啊?”
罗天宝叹了口气道:“这就是命,老吴也怪不了咱们。”
中年人也是叹了口气道:“他这个孽作大了。”
之后罗天宝也没再说什么,摘了几根树枝插在蛇尸和人尸身体四周,又在树枝上搭了一层黑布,隔断阳光直接暴晒在尸体上,随后就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急匆匆跟着一个板寸头跑了过来,老远就道:“出事儿了,果然还是出事了。”
他跌跌撞撞跑到死人前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道:“媳妇儿,我对不起你,死了都没法让你消停。”说罢接二连三狠抽自己嘴巴。
众人赶紧上前劝住他,但老吴情绪非常激动随后又晕了过去,大家忙乱成了一团,直到有人开车带走了老吴后才算平静,而罗天宝则带着我离开了。
走在寂静无声的小路上我问道:“二哥,老吴的媳妇为什么要和蛇葬在一起?”我知道山里的怪事多,但把蛇和死人一起下葬还真是头一次见。
“因为死人之前是在蛇肚子里,这叫山王葬,山王就是吃了人的野兽,而人尸被消化的不成人形如果取出来对亲人的刺激太大,所以就会将杀死的食人兽代替人下葬。”
我激灵灵打了个冷颤道:“老吴的媳妇是被那条蛇吃了后又吐出来的?”
“这条蛇没死透就进了棺材,以至于破棺而出,进食后的蟒蛇行动变缓,如果感知到了危险会吐出肚里的食物逃跑的。”
之前一直以为人死后就是装殓入棺后埋进土地里,这才来龙华村几天,我就见识到了“种生基”和“山王葬”这两种完全不同常理的丧葬手段,想到这儿我叹了口气道:“被一条蛇给吞了,真是太惨了。”
“惨?”罗天宝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
“二哥,这里难道还有别的事情?”我不免好奇。
罗天宝犹豫了片刻道:“按理我是不该和你说的,不过你也该知道报应不爽这四个字可不是封建迷信,咱们家的人都得信这个。”
说罢他指着我们身后那片施工现场道:“两年前临楼村可不是这样,这片挖平的土地原址是一处土山,而土山在这周围的四里八乡还挺有名气,因为山的土质细密,在阳光下远看甚至透着一层油光,就像是一块巨大的黄玉,我很小的时候就听爷爷说过临楼村是一处风水宝地,而黄玉山就是临楼村的风水眼。”
“所以吴村长引人来这儿挖土山时,爷爷就说要出大事,果然开工后没几天挖掘机驾驶员就挖出了一条能有十几米长肉冠子的大花蛇,那蛇窜的飞快,眨眼就从土地里窜到了几百米外的蝙蝠山里,驾驶员当场就吓疯了,当晚就下了一场暴雨,没挖完的黄玉山被雨给冲塌了,随后第二天吴村长的媳妇方琴嫂在家里晒咸货时被那条大蟒蛇绞杀后给吞了,吴村长回家时正好看到那条大蛇把一双脚给吞下去,这蛇见到人也不跑,昂着头吐着蛇信和吴村长对峙。”
听到这儿我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道:“难道是老蛇成精来报复人了?”
罗天宝道:“世上所有的生命都是有灵气的,动物既然懂的报恩自然也会报仇,这没什么奇怪的,所以吴村长挖黄玉山断临楼村风水眼就遭了报应,如果他媳妇埋不进土里吴村长和他的家人后面还会有大麻烦。”
“那得等他修补好棺材了?”我道。
“修补棺材?”罗天宝摇了摇头道:“要是这么简单今天就不会出事儿了,接这活儿时我就知道这棺材不是那么容易入土的,本想借着你身上的煞气压了邪气,现在看还是不能。”一路说着走到了前天晚上我睡觉的那处墓地。
“二哥,那处石棺就是埋蛇尸的吧?”
“这叫山王葬,咱们这行可千万不能说错话。”罗天宝正色道。
我对这行里的事情知之甚少,生怕再捅一次篓子,于是一路闭着嘴回到了龙华村,下车后正好村子里的人“摆饭”。
这些天为了招待我带去的施工队,所以每天都是“摆席”。
摆席就是露天吃喝,和流水席的区别在于摆席不换菜,桌上多少吃完为算,酒过三巡我忽然觉得内急,于是出了院子去房子背面的厕所里接手。
龙华村虽然家家户户都有钱,但农民还是保有种地的传统,所以每家都有旱厕,就是那种红砖搭建的简陋小房子,里面挖个坑和外面的圆形粪窖子相连,由于厕所空间不大,所以一次只能进一个人,我走到厕所门口隐约看到黑黝黝的厕所里有一个身着白衣的人站着。
既然有人咱就等一会儿,于是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可那人依旧动也不动的站着,也没出来的意思,我可憋不住了,看四下无人就绕到粪窖子边一番“长江流水”。
“如释重负”后我往回走时路过厕所边笑道:“你这泡尿可够持久的。”
厕所里的白衣人并没有回应我,依旧是动也不动的站在厕所里。
这下我觉得有点不对了,我来这儿至少有六七分钟了,这么长时间他还不尿的缺水了?
想到这儿我伸头进厕所里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我头发猛地全部竖了起来,强烈的恐惧感瞬间传遍全身,如果不是刚才已经“放了水”我肯定尿裤子。
只见厕所站着那人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袍,带着一顶白色的尖顶圆帽,更为可怕的是他身后的长袍上居然用红色的朱砂写着“终等你来”四个大字。
黑暗的空间白底红字看的异常明显,给人以一种血淋淋的刺激,这分明是闹了鬼,我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一路冲进摆席的院子里找到罗天宝我指着院子外面却因为过于惊慌已经说不出话了。
周围的人都从我表情和面色中看出了异常,原本热火聊天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罗天宝递过一杯热水给我道:“喝了在说话。”
喝了这杯水我慌乱的情绪终于安稳下来,我深深喘了口气道:“院子外面的厕所里有个白无常。”
听了这话罗天宝不但没觉得惊讶,反而露出了一丝笑意。
我道:“是真的,我看的清清楚楚。”
罗天宝笑道:“你干嘛跑出去上旱厕呢,屋子里有卫生间啊?”我也说不好为什么会特地出去受这份刺激,估计是命中煞气还没清除干净所致。
罗天宝起身道:“走吧,咱们去捉鬼降妖。”说罢带着一溜看热闹的人去了“闹鬼旱厕”。
走近后就能看到厕所里白色的轮廓,虽然有罗天宝在但我心里还是一阵阵发毛,走到旱厕边罗天宝指着里面的白影道:“按理说吃饭的时候不该来这地方,但话不说清楚小震肯定害怕,所以咱就说说厕所里这个白无常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么这件案子就不光是盗尸案了,而是凶杀案了?”三叔问道。
“是的。”
“既然是在野坟沟发生的凶杀案和村长能有什么关系?”
“这就不知道了,来不及问。”楚森道。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就开始打鼓,偷尸贼说他见到遇害身亡的女人对着他耳朵吹气,这说明女人死不甘心,阴魂不散啊,既然如此她会不会在我们周围,也对着某人的耳朵吹气呢?
我是越想心越虚,只见村长和几名警察走出了屋子,看见屋外站着许多村民,村长挥了挥手道:“都站在我家门口干吗。警察同志这是正常办案,没什么热闹可瞧的,赶紧散了、散了吧。”
村民见村长无事,这才放心的转身离开,人群散开后村长便看见了三叔,村长的表情颇为严峻,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儿子被牵连进了凶杀案里,还是因为三叔推了他的请求。
他并没有和我们说话,只是怔怔的盯着三叔看了一会儿,随后转身进了屋子里,而刑警们则驱车穿过村子去了野坟沟。
三叔叹了口气道:“或许这又是一次厄运临头,由此可知这夺命金不退,宏家麻烦事只会越来越多,这就是命啊。”
“三叔,我今天还金条给村长时他说如果我们不管这件事,那就是见死不救,他说……”
“他说什么?”
“他说我们替人修坟是积阴德的活儿,为什么独独对他如此苛刻?”
“什么原因我也说过了,你有没有告诉他?”
“我说了,但村长说他们一家已经为这批金子付出了十一条人命的代价,而且也捐了一大半出去做了功德,就算这真是夺命金,他们家受到的惩罚也足够多了,他认为你不愿意帮忙的原因就是想要讹他更多的金子?”
“他站定在自己的角度当然无法看到我说的景象,也不奇怪,但我还是那句话,除非他愿意放弃所有的黄金,否则无论他做多少法事都于事无补。”说罢三叔摆了摆手道:“算了,我们也该走了,再过两天还有牛林的丧事要办,别耽误了。”
这几天忙忙碌碌也遇到不少麻烦,以至于我把牛林的丧事给忘了,经三叔提醒这才想起来道:“七叔的地灵眼真不知道是怎样练成的,简直太厉害了。”
“你羡慕七叔的地灵眼?”四叔饶有兴趣的问道。
“是啊,地下漆黑一团,根本毫不见光,七叔居然能在无光的环境下看见一张人脸,这就是功夫。”
四叔笑了道:“人眼不是猫眼,在黑暗的地方没有人能看见东西,你七叔之所以能看到不是因为他视力好,而是因为地灵棍那节水晶钻头镶有夜光石,夜光石在黑暗的区域能发出微光,虽然光源不强,但足够看到棺材里的情况。”
“地灵眼真正的本事不在于视力有多好,而在于胆子要大,别看你七叔外表文弱,他胆子可不小,否则也吃不了这行饭。”小姨道。
“地灵眼还需要胆子大?”我不解的问。
“夜光石发出的是幽绿色的光芒,你想想幽暗的空间里死人苍白的脸镀了一层绿光,这要是让你看见了难道你能不害怕?”
“别说看,就是想想都让人觉得可怕。”我道。
“所以说地灵眼不算是多高深的手段,但也不是谁都能干的。”四叔道。
“我觉得这活儿适合我干。”楚森道。
“你胆子还真不算小。”三叔笑着对楚森道。
“三叔,要不然您干脆就收了我做徒弟吧。”楚森顺杆就往上爬。
“呵呵,别开玩笑了,你家里的产业不小,何必做这种触霉头的生意,这干活儿和看热闹可是两码事。”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可不是为了玩,对这行我确实挺感兴趣的,这本领可比修车卖车牛逼多了。”
“但这行的风险也比卖车要大。”
“做什么事情都有风险,我不怕。”楚森言之凿凿道。
“你不怕,可是我怕,你们两个小孩可别把土工这活儿当玩意了,踏实把你们现在手头上的工作做好,说到底无论做什么事情,归根结底不就是为了赚钱吗。”三叔道。
楚森“应聘”失败后满脸失望的表情,随后闷闷不乐的也没话说了。
之后车子又开了十来分钟,就听后面警笛声传来,看来那些警察办完案子返回分局了,我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只见一辆警车速度极快的驶来,三叔道:“靠边给人让路。”
罗天宝降低速度后将车子开到路边,像黄花鱼慢悠悠的顺边溜,警车很快就超过我们,警察伸出手做了个手势示意停车。
罗天宝踩住刹车后道:“不会是村长给咱们下绊子吧?”
三叔摆了摆手道:“他既然有事求我们,就不会暗中使坏,况且他也没权利调动刑警。”
警车上下来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身上穿着一套笔挺的警服,浓眉大眼,面色紫红,很有一股威严气质,他不紧不慢走到我们车边道:“几位就是替尤家修坟的匠人?”
三叔下了车道:“是的,请问您是……”
“哦,我是县分局的,负责行政、后勤工作。”说罢他递了一张名片给三叔。
“原来是欧局长,幸会。”看了名片一眼,三叔招呼道。
“您客气了,我没妨碍您做事吧?”
“没事儿,活儿做完了准备回家,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还真是有点小事想要麻烦您,您要方便我就说说这件事。”
“您就别这么客气了,有事儿尽管说。”
欧局长先是叹了口气,随后道:“这段时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每天精神头都是恍恍惚惚的,刚开始我也没在意,以为是工作太忙精神头不好,可到后来精神越来越差,经常是眼前的东西都看不见,有一次差点走进水塘里都没回过神来。”
“您到底是眼神不好还是精神不好?”三叔道。
“肯定不是眼神的问题,如果集中精神,我能清楚的看到所有物体,但人一走神很多东西就被忽略了,我这么说您能明白吗?”
“明白了,可是走神的原因有很多,甚至有可能是疾病所致,您找我不如先去医院看看。”
“医院早就去过了,还看过心理医生,但都没有效果。”
“找我也未必有效果,我是替人修坟的土工,和您这病症没什么联系。”三叔犯难的道。
“未必没有联系,我这两天想起以前抓过的一个犯人,大概是三年前吧,当时我还在刑警队任职,办了一件凶杀案,凶手杀了自己邻居夫妻二人,但他声称自己有精神病,说犯案时是疯病发作,而且他也提供了本人精神病史的治疗记录,但我肯定他在犯案时精神是处于正常状态,这么说只是想逃脱法律制裁,所以就安排人做了详细的调查工作以及审讯工作,后来这人终于抵不过赖承认了。”
“这案子拖来拖去连查带审到最终定案行刑一共用了两年多的时间,也就是去年八月份执行的枪决,临行前一天他谁都不见指名要见我,我也就去了,见面之后他就问我只要我装糊涂这案子也就过去了,为什么要非要办他一个死刑,我告诉他这就是公道,害死了人当然要受到相应的处罚,警察就是保证每一个罪犯最终会受到法律的惩处。”
“这个人随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也不显得慌张,用很镇定的语调道:真正的罪犯不是他,而是死的那对夫妻,他之所以杀死二人,是因为替天行道,而我把他送上断头台这叫黑白不分,他说我的好日子到头了,以后必然要让我成一个不明事理的睁眼瞎,我想现在自己的状态可不就是睁眼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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