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逆女!这还没出镇南王府的门呢翅膀就硬了是不是?竟是连你娘都不认了?!本王养你这么多年就是让你今日在这里当着诸府下人的面撒泼耍横是吗?!你看看你哪里还有一点大家小姐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市井泼妇!这么多年的教养都叫狗吃去了?”镇南王怒吼着,眼睛瞪得如铜铃,尚算得上儒雅的面孔此刻难看的扭曲着,浑身一点身为王爷的气度都没有。
白离忧啧啧两声,看着两人一个卖力的哭,一个卖力的吼,活像是她犯下了罪大恶极之事一般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指责谩骂,心里对原身过去所生活的日子更是打心底里同情。
白梦词站在一旁也是假惺惺的哭着,时不时看一眼白离忧的表情,见她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心中暗恨,找准机会委屈的道:“爹!娘平日里对女儿管教甚严,说是苛刻都不为过,女儿向来谨记于心,唯恐给王府给爹爹丢脸,便是再苦再累,只要能叫王府得众人赞誉女儿便甘之如饴,可娘的善解人意某些人却根本不领情!今日只是在府中乱说,打伤女儿,旁人不知晓便也罢了,可若是有朝一日叫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说我们王府的教养不当!”
白离忧目瞪口呆的看着白梦词说哭就哭,收放自如的泪水,禁不住一边鼓掌一边叹道:“人民欠你一座奥斯卡,真的!”
镇南王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眼下镇南王府早就已经大不如前,虽然已经徒有虚名但仍旧是当今圣上的眼中钉肉中刺,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一言一行都需得小心翼翼,唯恐哪里出了纰漏给了圣上发落的机会,镇南王心里何尝好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富贵荣华一辈子了,陡然落到这般两难的境地,他心里头也憋着火,今日白离忧的所作所为可谓是彻底触到了他心里的雷区,脑子里全都是怒火,当即不管不顾的沉下脸冰冷的道:“来人,请家法!”
话音刚落,苏雀抬袖半遮着的脸对一旁的心腹大丫头使了个眼色,那丫头当即转身取了一根两指宽,一臂长的黑色戒尺来递给镇南王。
白离忧自然没错过她那个眼神,苏雀见白离忧盯着她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轻蔑和得意。
到底是那个贱人生的种,蠢货一个。
白离忧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苏雀有些不明所以,没等她想明白就听到白离忧看着镇南王神色淡然慢条斯理的道:“再有两日便是我出嫁之日,今日你打伤了我,可有想过届时如何跟豫王交代?”
“你当你能和豫王圆房不成?”镇南王不屑的道。
白离忧:“……”
对哦,她忘了那个豫王是个伤残人士,可能那里也伤着了。
“咳,就算不能圆房,那什么一身伤的也不好看啊!”白离忧慢吞吞的道。
镇南王鄙夷的看着她,目光当中透露出来的嫌恶好似她不过是一个下贱的玩意儿,而不是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