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姻南玉梦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她藏娇!冷少爷追妻蓄谋已久后续》,由网络作家“是昭昭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钰从桌侧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音音能够在我生辰做这些,我已经很感动,哪里舍得让你常常做这些。”虞姻被他这样拉着手有些不自在,却也没有将手抽回,只是道:“快吃吧,等会就凉了。”裴钰听到这话才将手松开。虞姻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站起身来:“对了,差点将大事忘了。”她匆匆忙忙跑进小厨房,没一会儿,就端出来一碗面。这面已经有些坨了,卧着一个金黄的蛋,还零零散散洒了几颗葱花。虞姻笑道:“过生辰怎么能够没有长寿面呢。”她将面端在裴钰面前,一双眸子泛着亮光:“我祝表哥身体康健,平安顺遂,岁岁欢愉。”母亲说表哥不喜欢太过慎重的生辰,可虞姻觉得,若是单单只吃一碗长寿面的话,未免也太冷清敷衍了些。裴钰眼中含笑:“多谢音音。”他对吃的东西一向...
《诱她藏娇!冷少爷追妻蓄谋已久后续》精彩片段
裴钰从桌侧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音音能够在我生辰做这些,我已经很感动,哪里舍得让你常常做这些。”
虞姻被他这样拉着手有些不自在,却也没有将手抽回,只是道:“快吃吧,等会就凉了。”
裴钰听到这话才将手松开。
虞姻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站起身来:“对了,差点将大事忘了。”
她匆匆忙忙跑进小厨房,没一会儿,就端出来一碗面。
这面已经有些坨了,卧着一个金黄的蛋,还零零散散洒了几颗葱花。
虞姻笑道:“过生辰怎么能够没有长寿面呢。”
她将面端在裴钰面前,一双眸子泛着亮光:“我祝表哥身体康健,平安顺遂,岁岁欢愉。”
母亲说表哥不喜欢太过慎重的生辰,可虞姻觉得,若是单单只吃一碗长寿面的话,未免也太冷清敷衍了些。
裴钰眼中含笑:“多谢音音。”
他对吃的东西一向格外挑剔,却将这一碗已经坨了的面吃了个干净。
等吃过东西后,裴钰主动开口:“音音,想去逛夜市吗。”
虞姻看他:“现在吗?”
裴钰嗯了声,开口:“年节前的夜市是最热闹的,你会喜欢的。”
听了这话,虞姻止不住心动,有些犹豫道:“表哥今日才刚回来,不需要休息吗?”
“无妨,刚好吃了东西,就当是去消消食。”
虞姻这才点头,雀跃着去换衣裳。
她很快便出来了,里头穿着一件藕色的襦裙,外头是一件绿色大氅,很显俏皮。
裴钰自觉牵过她的手,神情比平时多了不少少年意气。
等下了马车之后,二人同行,从后面看宛若一对璧人,引得周围百姓频频回头。
街市很是热闹,到处都是鲜红的灯笼,喜庆的很。
虞姻来京州快两个月了,不是没有逛过夜市,但是鲜少见到这么热闹喜庆的时候。
街道上的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空气中满是烟火香气。
她拿着手中的荷包,兴冲冲朝身侧的人开口:“夫君,有何想要的,我身上有钱。”
裴钰也不扫她的兴,轻笑回应:“那今日便吃回软饭,靠夫人养着了。”
二人一路走走停停,虞姻看许多东西都喜欢得很,裴钰看着她轻声开口:“你若是喜欢,以后我们常出来逛逛。”
虞姻摆手:“不必不必。”
早就听母亲说了,表哥日理万机,鲜少有出来逛的机会,她哪里能够因为自己喜欢出来,就耽误了表哥。
她视线很快被杂耍吸引,裴钰看她这津津有味的模样,虽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可心却在此刻平缓下来。
到了放河灯的地方,裴钰主动开口:“听说河神很是灵验,要不要试试。”
裴钰都这样说了,虞姻自然是点头。
那摊贩老板也鲜少见到这么登对的少男少女,二人站在一处,光是瞧着就赏心悦目。
他特意给二人挑了一盏漂亮的河灯:“传闻相互爱慕的人朝河神娘娘许愿,娘娘便会保佑你们缔结姻缘。”
裴钰听到这话轻笑,拉起虞姻的手:“我与夫人早已上表天庭,永结同心。”
摊贩老板听到这话之后眼中闪过亮光,这般登对的人,竟真的是一对少年夫妻。
他接着开口:“公子,那你可真是来对地方呢。”
“传闻夫妻之间,朝河神娘娘许愿,便能相守一生,白头偕老。”
虞姻听到这话没忍住笑出声来:“没想到河神娘娘还是个大忙人。”
摊贩老板嘿嘿一笑:“信则有嘛。”
“嘶....轻些...”
少女额间满是细汗,泪眼迷离,双手推拒。
男人却似没听见般,掌心抚过的地方,都像是在她身上点起一团火。
漆黑眸子里盛满情欲占有,嘴里不断唤着她的小名:“音音——”
第三次时,少女终于是没忍住,哭着求饶:“痛...不要...”
她想逃,却被一把抓回压回身下,男人低笑,声音暗哑带着不容拒绝:“不,你要。”
一夜抵死缠绵,窗外雨声淅淅沥沥,掩盖了这一场春事。
*
“不要——”
虞姻猛得从床榻上惊醒,呼吸急促,身上还带着些薄汗。
想起刚刚梦中的暧昧情景,她脸上生出些羞恼来: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居然已经连续半个月做出这样的梦。
将窗子打开,等身上热意退散些,她这才暗自唾弃了声:自半年前从明玉观回来,不仅记忆混乱,连梦都开始越来越荒唐孟浪了。
屋外传来细碎脚步声,南姨娘推门而入,脸上带着笑意娇嗔:“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赖在床上?”
南玉梦年过三十,是个身段窈窕的美妇人。
她当年是戏曲班子的头牌,跟着戏曲班子一路来到华城。虞家富贵,虞老爷一掷千金,春风一夜,这才有了虞姻。有了孩子后,虞老爷便将南玉梦纳进府中,给了个姨娘的位置。
南姨娘替虞姻仔细整理着衣裳,低声道:“今日,你表哥也会来。”
虞姻不情不愿起床,不解开口:“我何时有了个表哥?”
南姨娘搪塞道:“是你祖母那边的远房亲戚,比你大上两岁,称句表哥也不为过。听说是来华城办些事情,这才暂住在虞家。”
靠近些,她又神秘兮兮交代:“裴家在京州如日中天,多少人想要巴结讨好,你多和你表哥打交道,不会有错的。”
京州裴家?
经过这样一提醒,虞姻倒是想起来这个人了。好像的确听父亲提过几次,印象中,这位表哥身子骨一直都不太好,病怏怏的。
迎着催促的眼神,她含糊着点头,被摁在梳妆台前任由着南姨娘替她描眉。
菱花镜中,黛眉下是一双漂亮莹润的杏眼,眼尾却上扬,平端勾出几分妩媚来。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用肤如凝脂来形容,最是恰当。
南玉梦看着女儿这一张脸,脸上笑意更浓。
庶出又如何? 华城谁家女儿能有她家音音好颜色!
想到这,她再次交代道:“记住,待会儿一定要想办法,多在你表哥面前露脸。”
女儿到了相看郎君的年纪,她在府中又帮不到女儿多少,若是能得裴钰青睐,提携一二,想必好上许多!
*
冷风还在呼呼的刮着,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冷些。
虞府大门口。
虞夫人和虞老爷站在最前头,身后是一众小辈,虞姻站在最边上,下意识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她这身衣裳还是去年做的,冷风吹过,显得分外单薄。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马车缓缓驶来,驾车的青衣小厮“吁”了声,长街只留下两行被车轮碾过的雪痕。
马车停下,虞老爷脸上挂着笑,讨好着往前,却被青衫小厮横伞挡住。
马车里传来一声淡淡的呵斥:“阿燕,不得无礼。”
虞老爷也不觉得失了面子,脸上仍旧笑容满面,朝马车里面开口:“无妨,外边风冷,贤侄快些下来,进府暖暖身子。”
见往日好面子的父亲这样,虞姻也忍不住对马车中的人多了几分好奇,翘首朝里面去看去。
那名叫阿燕的侍从将车帘拉开,马车中先探出来的,是一只修长泛白的手。
来人一袭单薄轻衫,袖口绣着精致的雪竹纹,外头披着一件雪白狐裘,另一手撑着竹伞,脸上挂着温良笑意,踏下了马车。
一阵寒风刮过,这人似乎没站稳,有些踉跄往她方向过来,虞姻没来得及思考,身子已经上前,将这看似病怏怏的人给扶住了。
裴钰被扶住身子,轻咳了两声,目光落在虞姻脸上,神情中浮现出莫名笑意,青白的脸上染上薄红,待收回手后,他才轻声开口:“多谢表妹。”
话说出来瞬间,虞姻身子一僵,只觉一股冷风从裙摆灌入,让人遍体生寒。
这人的声音,怎么和梦中的男人,那般相似...
她收回手,压下心中的骇意,低头回道:“无事。”
虞竹君凑上前来,不加掩饰心思将虞姻挤开,拉住青年的衣袖,语气含着撒娇:“表哥,你终于来了。”
虞夫人一儿一女,长子常年在军营之中,身边就这一个女儿,在府中最是受宠。
虞姻感受到她这一撞不怀好意,沉默不语退回众人身后。
虞老爷也在一旁笑着搭腔:“贤侄不知道,竹君这些时日一直念叨着你呢。”
青年将目光落在虞竹君身上,敛眉温声开口:“竹君瞧着长高了。”
虞竹君听到这话,脸上笑意止不住,有些骄傲般挺了挺胸脯:“表哥上次见我还是三年前,我如今已经十四,自然长高了。”
虞夫人脸上挂着笑意招待众人进府,虞姻混在人群中,同虞夫人找了个借口离开,左右她在府中不受看重,在不在都无所谓。
见她要走,虞夫人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告诫:“有贵客在府,不舒服就好好在屋子里待着,少出来晃悠。”
虞姻温顺低头:“女儿知晓。”
“行了,退下吧。”得了虞夫人的准许后,虞姻这才转身离开。
看着少女离开的身影,虞夫人暗自呸了声。
跟她姨娘一个德行,一副狐媚子模样,终究是个下贱胚子,也就是老爷仁厚,让她母女二人待在府中!
另外一边。
虞老爷跟在裴钰身边寒暄几句后,只听到青年突然轻咳了几声,身旁的阿燕适时开口:“我家公子一路舟车劳顿,几日没合眼了。”
虞老爷连忙笑着招呼:“哎呦,瞧我一时高兴,将这些给忘了。”
“来人,快带贤侄去临水阁。”
临水阁一直都是空着的,裴钰来了,虞老爷特意安排人里里外外重新打扫布置了一遍。
裴钰握拳掩口,咳嗽了声:“不必劳烦,伯父,我自己过去便是。”
虞老爷听到这话还想笑着招呼,阿燕一个冷冽眼神落下了来,他莫名有些怵,想说的话也卡在喉间,只得悻悻道:“那贤侄先去休息,等晚上接风宴,我再派丫鬟过来喊你。”
裴钰嗯了声:“有劳伯父了。”
府中一片热闹。
裴钰只觉得这热闹吵的有些头疼,眼神中闪过一抹极淡的厌烦。
等行至无人处,青年这才将刚刚与少女触碰的手贴在了脸侧,神情浮现出占有魇足。
音音,果然是你。
真是,好久不见 ——
虞姻一路往自己院子走去,路过廊檐拐角,一抬眼,便见到墙头的一片鲜红衣角。
这是她回院子的必经之路,少年不知蹲了多久,见到她来扬了扬手,笑容灿烂打着招呼:“音音,你终于回来了!”
这是宋知府的次子,宋霁安,因缘巧合下二人相识,关系甚好。
宋霁安从墙角跳下,有些委屈般将自己冻的通红的双手伸出来:“我在这儿等了你好久。”
虞姻疑惑上前,开口问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来了?”
宋霁安将怀中的糕点拿出,递给她开口:“我看到糯芳斋的糕点卖的好,就买了些,顺便给你送过来。”
糯芳斋生意一直都好的很,很是受华城女子追捧,想要吃上一口他们家的糕点,往往最少都要等上半个时辰。
虞姻也没有戳破,接过糕点道了句谢。
糕点还温热着,虞姻只觉得心中也暖和些,难得开口解释:“我家表哥来了,今日跟着一起去接他。”
宋霁安一顿:“可是裴钰?”
虞姻下意识问出口:“你认识他?”
提到这人,宋霁安神情严肃了些,特意交代:“音音,离裴钰远些,他不是个好招惹的。”
当年若不是裴家,父亲又怎会被贬来华城驻守,如今华城雪灾解决立下大功,陛下这才有意重新将父亲调回京州。
歹竹出不了好笋,裴家如此,裴钰又能好到哪里去!
虞姻听到这话点头,“我知道了。”
裴钰给她的感觉很不好,与他目光对视,就像是猎物被人盯上,再也无法脱身,光是想着便让人毛骨悚然,就算宋霁安不说,她也会离这人远些。
宋霁安见她愣神片刻,催促着开口:“快打开尝尝,还热乎着呢。”
打开油纸,里面果然是她最喜欢的芙蓉糕。
虞姻心中一动,捻了一块放入口中,弯着眉眼,毫不吝啬夸赞:“好吃!”
在虞家这些年,宋霁安是除去姨娘以外,对她最好的人。
看着少女带笑的眉眼,宋霁安难得有些扭捏,半晌才吞吐开口:“我听说,你这段时间要定亲了......你心中可有中意的人选?”
虞姻声音低了些,含糊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左右她没有选择的机会,嫁谁不是嫁。
宋霁安听到这话后,似是有些惊讶:“音音,这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
“那我该说些什么话?”
迎着少女的目光,宋霁安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看着眼前人这局促的模样,虞姻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宋霁安不好意思的抓了把头发:“你笑什么?”
虞姻笑着打趣:“你今日这身衣裳好看,让人见到便忍不住心生欢喜。”
宋霁安听到这话后,耳尖泛上红,今日这衣裳是他特意搭配的,居然被音音看了出来...
二人闲话了几句后,宋霁安语气郑重了些,认真朝她开口:“音音,过几日,我要跟着父亲回京一趟,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虞姻心中了然,点头开口:“伯父政绩斐然,调回京州是迟早的事。”
宋霁安瞧着她:“你就没有别的话与我说了?”
见虞姻一脸疑惑看着他,宋霁安摆了摆手:“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等快离开的时候,他将腰间玉佩解下,嘴上随意道:“这玉佩是我祖传之物,送给你了。”
虞姻知道这玉佩的含义,只觉格外烫手,忙道:“我不能收。”
宋霁安却不由分说,硬是将玉佩塞在她手中,耳尖染上薄红:“小爷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拿回来的道理。”
“记得,一定要收好了。”
说完这话他一跃翻上墙,马尾高高扬起,红色劲装被冷风吹的翻飞。
虞姻举着玉佩,有些急道:“宋霁安,你别胡闹。”
看着站在墙角下的虞姻,宋霁安本想问她愿不愿意同他去京州,可是话到嘴边,只留下一句:“等我回来。”
说完这话后不再看她反应,翻身离开。
墙角空荡,看着手中的玉佩和糕点,虞姻心中泛起点点波澜,轻叹了声,拿着糕点,将玉佩收入怀中。
她何尝看不出来宋霁安的心思。
宋霁安很好,可就是太好了。
虞夫人说过,宋家是名门望族,早晚有一天会离开华城,有些不该动的心思,让她不要生出妄念。
虞姻心中虽不赞同这话,可一旦违逆虞夫人的话,姨娘就会受苦头。
或是在雪地上跪上一夜,整宿整宿的摘抄佛经,又或是指尖看不清的针缝。
姨娘从来不与她说这些事情,可虞姻心里都清楚。南姨娘这些年在虞府很难熬,只要她再听话些,姨娘就能少受一些苦。
她暗自思忖着,自然没有瞧见廊檐墙角处的那一抹衣角。
雪地中,只留下一股淡淡雪竹沁香,极轻极淡。
*
虞姻心里头装着事,一路穿过廊檐,到了拐角之处,突然撞进了一个清冷的怀抱,手中的糕点也不慎掉下,散落在地。
裴钰轻咳了一声,似是没站稳。
虞姻也顾不得去捡地上的糕点,急忙一把将人扶住,“表哥,没事吧?”
她这表哥身份不同寻常,又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要是让她撞出来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青年借着她的手站稳身形,脸上露出一抹笑:“我没事,是我先撞到了表妹。”
他目光落在打翻的糕点上,带着歉意开口:“只是这糕点散落在地,全都落了灰,为表歉意,我去替表妹买盒新的来赔罪。”
虞姻暗自打量他没有被撞出好歹来,摇头道了句不必,说完便弯腰将地上的糕点全都捡入油纸中。
裴钰弯下腰来帮她一起捡,虞姻二人的手同时伸向同一块糕点,指尖在触及糕点时相碰,裴钰动作一顿。
虞姻像是触电般猛得将手缩回——
面前的人一派温润如玉,可在见到他的第一面,虞姻就总觉得有些心慌。那双眸子,让她觉得似曾相识,想要去细想,心口处又泛起细细密密的痛。
怕被察觉出异样,她匆忙将剩下几块糕点捡起,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去。
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裴钰缓慢站正身子,神情逐渐阴冷。
阿燕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轻声开口:“主子,都查清楚了,虞二小姐的确是在明玉观呆过一段时间,明玉观大火后失踪过一段时间,半年前才归家。”
裴钰摩挲着指间绯红玉戒,声音淡淡,让人听不出喜怒:“她好像不记得我了。”
阿燕接过主子的话开口:“听闻二小姐归家时发了一场高热,记忆有些受损,对从前很多事情都没了印象。”
裴钰神情中闪过丝落魄,呢喃道:“记忆受损吗...”
半晌,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又重新勾起笑来,漆黑眸子中,满是疯狂之色。
低语声被风吹散:“那就更好了——”
角落处,还有一块没捡起来的糕点,被绣着雪竹纹的靴子狠狠碾碎。
虞姻听到这一番话,耳尖红了又红。
表哥总是喜欢这样一本正经说些调侃的话出来。
等将簪子拿到之后,裴钰夸赞:“音音真厉害。”
虞姻笑着开口:“你可别忘了我父亲可是商户。”
这些都是最简单的套路,看人下碟罢了。
虞姻道:“表哥,日后遇到这种就应该与他讲讲价,要不然他当你什么都不懂,就等着宰你呢。”
等说完这些话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妥。表哥身在这样的权贵之家,哪里会在乎这一点东西,倒是她,几句话就将所有东西都暴露出来。
裴钰认真开口:“好,往后都听你的。”
虞姻眼中亮晶晶的:“表哥当真这样觉得?”
“自然,裴家富贵也是裴家先祖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我等后辈无意挥霍,不求能积累多少,只求守住祖上的积产。”
“音音,裴家交给你来打理,是福气。”
虞姻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府中管理井井有条,根本就不用我操心,表哥就别将这功劳堆到我头上了。”
看着手中的簪子,虞姻又有些苦恼的开口:“本来还想给表哥买东西,没成想自己却先买上簪子了。”
裴钰拿过她手上的簪子,替她别在发间。
轻声笑道:“你买和我买又有什么区别,音音,看到你高兴,我心里只会更加高兴。”
街道处人潮涌动,虞姻只看得到自己面前的人风姿卓越,他眸中像是带着潺潺水光,要将她融化。
“表哥…”
裴钰一把将人搂在怀里,打断了她要说出口的话。
只见一辆马车匆匆闪过,若不是他抱的及时,恐怕就要撞到虞姻了。
裴钰将人仔细查看了眼,确定没事后才将人放下。
周围有百姓不满开口:“到底是谁啊,在夜市还敢驾着马车这么快,也不怕撞了人。”
有人认出了这辆马车的主人,开口:“你们是不知道,这位可是小侯爷,往日无拘无束惯了,有太后给他撑腰,他有什么好怕的。”
马车缓慢停下,里面的人探出头来。
只见是一位明黄衣袍的富贵公子,明显也是被吓了一大跳,脸上满是惊慌之意。
见没有人被撞到后,这才松了口气。
他转身从马车里拿出一大堆银票,洒入空中,“今日马车冲撞了各位,不好意思。”
百姓们看到银票,哪里还顾的上其他,纷纷低头去捡钱。
裴钰和虞姻二人站在原地没有动,马车上的人这才注意到二人。
沈祁州目光落在裴钰身上,脸上那吊儿郎当的模样转变成不满。
“原来裴大人也在啊。”
虞姻明显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敌意,裴钰站在她身前,朝马车上的人拱手:“见过侯爷。”
沈祁州没所谓的挥手,目光落在他身后的虞姻身上。
语气似是含了威胁意味:“既然已经有夫人了,就少来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裴钰不卑不亢:“侯爷慎言。”
沈祁州听到这话,哼了一声,马车小厮很快驾着马车重新离去。
虞姻听到二人之间这对话,心中倒是生出疑惑来。
不该招惹的人,是指的谁——
裴钰在娶她之前,有喜欢的女子的吗?
虞姻突然惊觉,她对表哥其实了解的很少,心中想着刚刚那一番话,突然也没了再逛的心思。
马车走后,裴钰牵过她的手,语气安抚:“音音受惊了。”
虞姻摇头,轻声道:“表哥,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裴钰自然是点头应允。
他只是回了一趟京州,他不明白音音怎么会突然嫁给裴钰——
听着面前人声音中的恳求意味,虞姻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也只是开口:“行,我随你过去便是。”
刚好在今天说清楚,既然不能给他想要的回应,还不如早些说明白断了他这心思。
*
他们来的时辰算早,又因为昨夜刚落了一场大雪,梅花上还挂着白雪,红白交映,很是漂亮。
虞姻看到这一幕,心情也放松下来。看着那一束束梅花,她突然想到,表哥书房和寝屋都放了梅花,想来也是喜欢的。
她目光落到最上头的那支,傲然风雪,开的娇艳。
宋霁安观察到她神情,一把将最高处的梅花拽下:“你想要梅花?”
虞姻正准备伸手接过:“我想摘一只回去,送给夫君。”
宋霁安听到这话,猛得将拽着的梅花松开,引起一片落雪:“那你自己摘。”
虞姻一愣,没理他心思的百转千回,踮起脚尖将最上头的那只梅花抓住,费力摘了下来。
她将摘下来的那支梅花拍了拍,仔细拿在手中。
宋霁安见她连出门都记挂着裴钰,一颗心像是被攥紧般难受,试探着开口:“音音,你和裴钰认识不久,到底是....”
不能问个清楚,他觉得不甘心。
虞姻低头:“我本就到了待嫁的年纪,夫君为人端正,我二人自然而然走在了一处。”
宋霁安听到这话,眼眶暗自红了一圈。
本想着将这边的事情解决完,再风风光光去求娶她,可再听到他的消息,确是已经嫁作他人妇。
若是早知道,他什么也不会先随父亲来京州的。
虞姻接着开口补充:“我与他,确实是两情相悦。”她将玉佩小心拿出:“这枚玉佩,该有更合适的主人。”
看着虞姻认真的神情,宋霁安心中越发难受,只觉一阵苦涩,接过了那枚玉佩。
原来一直都是他在自以为是,打扰音音姻缘。
他声音几乎是低到了尘埃里:“好,从此以后,我不会再生不该有的妄念。”
虞姻心中生出不忍,却还是开口:“你会遇到一个好姑娘的。”宋霁安能够早点想清楚也好,总归她二人之间没有可能。
宋霁安垂眸不再看她。
“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虞姻点头:“一直都是。”
听到这话,宋霁安勉强朝她一笑。
想要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哪里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在他心里,不会有比虞姻更好的姑娘了。
二人翻身上马,策着马在梅林小路不紧不慢地走着 ,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突然,宋霁安拉住了马绳,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虞姻压低声音,开口询问:“怎么了?”
梅林中,突然掠起一阵风雪,霎那间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一伙黑衣人来。
宋霁安连忙将人护在身后:“你们是谁。”黑衣人一句话也不多说,直接朝着二人攻击。
马儿受惊,那一枝梅花也掉落在地,被踩入雪中。
宋霁安用力朝着虞姻那匹马的屁股上拍了一掌:“快走,不用管我。”
他一脚将一个黑衣人踢翻在地,抢过他配剑,与这伙人对峙起来。
虞姻只能死死拽紧手中缰绳,咬紧牙关朝前策马。
今日出门本就是偶然,到底是谁下的手,难道还是上次那一伙黑衣人?
宋霁安功夫虽然不错,可要对付这样一伙训练有素的杀手,显然是不行...
*
裴钰回到府中后,却没有发现虞姻,开口问道:“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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