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不肯说出口的话都用树叶表达,我每次都会原谅她,可现在不会了。
又是办公到深夜,我下楼却看见田嘉怡站在那里神色寂寥,不知道等了多久,见我下楼她眼前一亮,怀里抱着一束向日葵。
她总说男孩子也需要花,这些年我没羡慕过别人,在所有人说我吃软饭的话语里坚定自己是幸福的。
现在我发现幸福是包在巧克力里的屎,让我如鲠在喉。
她脸色苍白极了,看样子等了我很久。
“你怎么这么晚才下班,这也太辛苦了,身体吃不消的。”
她自顾自的说着,把花往我手里塞。
我没接,鲜花掉在地上,我却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她低着头不再说话。
我退后一步等司机开车过来,她抬头看着我眼泪落了满脸,带着深切的后悔祈求道:“老公,我已经打胎了,这几天我没出现就是因为我去做了手术,你和我回去吧,田家的事业这几天我就能处理完,我已经和爸爸说了,以后我就在家呆着给你做饭,你最爱吃的糖醋小排我学会了,我们可以再养一只可乐。”
我沉默不语,她以为我有些动容,继续说着:“我已经和周珏期说清楚了,他不会再来打扰我们,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最爱还是你,你信我,嗯?”我只问了她一句:“当初你带我回周家,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
我当初并不愿意回周家,是她一直引导我,说周家一直再找我,他们会很爱我。
实则周家有周珏期,根本不知道我才是亲生的。
我被质疑是来骗钱的,验证了很久才回到周家,而回去也没有温情,只有嫌弃和打压,而她却得到了实打实的好处,站稳脚跟,接手产业,一步步成为田家重要的养女。
“你对我的真心里到底夹杂着什么?
金钱还是利益?
你说的清吗?”
她看着我油盐不进,莫名其妙说了一句你别怪我,明天你就会好的。
我刚想问却感觉到一阵眩晕,我突然想到那束花。
昏迷前我只感觉到额头上多了一个轻柔的吻。
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我和田嘉怡都是十八岁,我们坐在天台上吹着风说着以后。
她笑的张扬,看着我眼里有璀璨星河:“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子鸣,我的世界里你就是我最亲最爱的人。”
我点点头,坚定的回答:“会的。”
耳边渐渐传来小狗的叫声,我努力睁开眼皮,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左手被手铐拷在床上动弹不得,一只和可乐长的一模一样的小狗在我身边舔舐着我的手。
我虚弱的坐起身,发现房间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连地上都铺满了细密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