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龙天尊古龙的其他类型小说《原来小爷是魔皇龙天尊古龙全局》,由网络作家“酒味番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沈家内乱结束的同时,贾家大殿之上,一个须眉白发的老者坐在主座之上,悠哉悠哉地喝着茶水,眼神中的笑意不加掩饰。老者正是方才出关的贾家之主贾峥。大殿之中,沈家人跪倒一片,包含贾明宗和家联络员在内,皆是齐声喊道:“恭贺家主晋升宗师境,天佑贾家!”贾峥眼中的笑意更甚,一想到他身后还有那个强大的宗派支持,便更是合不拢嘴了,这次协助停留在半步宗师多年的他一举晋级宗师境,也不过是那个宗门挥挥手的事儿。沈家的崛起,指日可待了啊!有宗师境坐镇的沈家,可以算得上是云州城的一等世家了。除此之外,云州城的一等世家也不过还有孙家、李家、陈家和张家而已。……话说回沈家。自沈重光走后,沈宏业便开口问道:“今晚的族会,需不需要为父去给你坐镇?”毕竟沈岸太小,而且...
《原来小爷是魔皇龙天尊古龙全局》精彩片段
在沈家内乱结束的同时,贾家大殿之上,一个须眉白发的老者坐在主座之上,悠哉悠哉地喝着茶水,眼神中的笑意不加掩饰。老者正是方才出关的贾家之主贾峥。
大殿之中,沈家人跪倒一片,包含贾明宗和家联络员在内,皆是齐声喊道:“恭贺家主晋升宗师境,天佑贾家!”
贾峥眼中的笑意更甚,一想到他身后还有那个强大的宗派支持,便更是合不拢嘴了,这次协助停留在半步宗师多年的他一举晋级宗师境,也不过是那个宗门挥挥手的事儿。沈家的崛起,指日可待了啊!
有宗师境坐镇的沈家,可以算得上是云州城的一等世家了。除此之外,云州城的一等世家也不过还有孙家、李家、陈家和张家而已。
……
话说回沈家。自沈重光走后,沈宏业便开口问道:“今晚的族会,需不需要为父去给你坐镇?”
毕竟沈岸太小,而且现在还没有修为,沈宏业担心他镇不住场子。
没想到沈岸直接开口回绝了:“如果我不能凭自己本事得到沈家人的认可,一直躲在父亲身后,那在别人眼里也不过是个傀儡家主而已,那还有什么意义。父亲放心,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得到族人的认同!”
“好,好,不愧是我沈宏业的儿子!”沈宏业开口笑道,对沈岸的话十分受用。
沈舒曼撇撇嘴:“我儿子比你可强多了,少在那里赚我儿子的便宜。”
众人皆是笑了起来,沈家西院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
虽然沈舒曼是在打趣沈宏业,但其实无意间所说的却是实话,沈宏业心慈手软,良善有余,果敢不足,远不如沈岸心思缜密,敢想敢做,之前沈岸是沉浸在天生残疾、不能修行的阴影中走不出来,如今这些事情都得以解决,其锋芒自然展露出来。
这也是陆奕杰将沈岸推上家主的原因之一。
“对了,姐夫,刚刚你说和八珍阁的交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沈岸不解地问道。
“明天你带上足龄的灵药,直接去八珍阁就好,直接找八珍阁主事之人,报沈家的名号,他们不会不收的。”陆奕杰开口道:“我和八珍阁有些交情。”
可不是有些交情嘛,一旁的冥夜在心里吐槽,直接给了八珍阁一尊玄兵,这交情可大了去了,虽然在他俩眼里算不了什么,但冥夜目测一鼎玄兵可以换好几个八珍阁了。
其实灵药换来的这点资产,以及沈家周转的困难,对陆奕杰来说都不是问题,但陆奕杰之所以让沈岸出面解决这些问题,无非是想让沈岸树立在沈家的威望,也会获得更多的信仰之力。
“虽然奕杰和八珍阁有些交情,人家能帮我们解一时燃眉之急,但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沈宏业摸着下巴说道:“关键的问题还是因为我们灵药的品质下降。之前我倒是去灵田看过数次,如果我所料无误,应该是灵田中的地灵出了问题。不过地灵生性胆小,我多次召唤他也不肯见我,让我始终不能确定究竟是不是它出了问题。”
陆奕杰心里咯噔一下,那个天地精华凝成的小精灵出了问题?
地灵秉天地精华而生,吸纳日月之光、集天地灵气得以壮大。当初沈家的祖先之所以发迹,就是因为祖地上孕育出了一只地灵,地灵吸纳天地灵气,反哺于大地,故沈家得以灵田千亩,后经几代人的发展,成为云州城的二等世家。
“灵田的问题我去解决就可以了,伯父不必去操心这些事情。”陆奕杰开口道。
“这……”
“伯父还是尽早重新闭关去吧,不然时间久了势必要影响突破的效果。”陆奕杰再次劝说道。
之前沈宏业强行出关阻止了吕成礼和陆奕杰的交锋,看似是为了维护西院,其实也是变相地保下了吕成礼,不然吕成礼和陆奕杰交手,必然是吕系一脉落得个被灭的下场,这是陆奕杰有些失望的原因之一,另外陆奕杰其实更在意的是沈宏业的本身。他闭关中途强行中断,轻则影响闭关效果,重则会影响修士本身,陆奕杰不希望沈宏业一心只为别人着想却不顾及自己,偏偏又无可奈何。
不过沈宏业竟然在短短的一夜之内晋级半步宗师,虽然这里面有沈宏业原本就快要突破的因素在,但速度之快还是出乎陆奕杰的意料之外。当然陆奕杰用数棵大药给配制的洗髓固境灵液可远不止能让沈宏业突破到半步宗师,灵药里面的精华没有个把月是吸收不尽的。
“伯父还是尽早将状态续上,拖的时间越久影响越大。”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沈宏业并非是正常出关,而是中断了修炼。
“可现在沈家这个状况……”
“伯父,只有你足够强,才能做我们西院的后盾,才能做沈家的后盾,不是么?”陆奕杰很认真地说道。
沈宏业张了张嘴,妥协一般地说道:“那好吧,不过有什么事一定要去通知我。”
“好的好的,不会有事的。”陆奕杰有些哭笑不得,别人闭关的时候都生怕被人打扰,沈宏业倒好,和别人反着来。
沈宏业走出几步后,又转过身有些犹豫地说道:“奕杰,有些事我认为应该告诉你。”
“何事?”
“是有关你父母的死因。”沈宏业沉声道:“我这次之所以中了沈文昌的圈套,远走长鲈郡,被重阳门所伤,就是沈文昌告知我重阳门有你父母生前留下的线索。虽然我直至被重伤也没有打探出有用的消息,但陆兄夫妇遇难之前去过重阳门却是真的。”
重阳门陆奕杰是知道的,长鲈郡一个实力很不错的宗门,只是长鲈郡距离云州城所在的天南郡相隔甚远,沈宏业为调查陆奕杰父母的死因远赴长鲈郡,也算是仁至义尽。
“重阳门么?它怎么会和我们云州城又扯上关系?”陆奕杰声音中透着一股寒气。之前在沈文昌交代时就提到了重阳门,而且听他的意思,似乎还是重阳门先找上了他,当时陆奕杰就觉得不对劲,现在更觉得事有蹊跷。自陆九幽的本源精魂投生于散修陆氏夫妇,成为陆奕杰,三人有过一段很快乐的时光,让陆奕杰终生难忘,如果重阳门真的和陆氏夫妇的死脱不了干系,那陆奕杰不会管这个门派是正是邪,他一定会让这个门派自世间消失。
……
与此同时,沈家的灵田之中,有一个大概有一尺高的水晶小孩自泥土中钻出来,小孩呈遍体通透的天蓝色,两颗眼睛如发光的钻石一般,头顶一棵九瓣莲花,模样十分乖巧可爱。
只是细看便能看到,水晶小人身上布满了裂纹,左胳膊几乎快要掉下来了一般。
水晶小人环顾四周无人,便像修士一般盘腿坐下,双手合十,同时一股清纯的灵力自指尖流出,向东方飘去。
约莫过了一刻钟,水晶小人似乎体力不支一般,终止了打坐,同时身上的裂纹又多了些,而本就摇摇欲坠的左臂终于不堪重负,自身上断裂下来,立马化成一股清纯的能量溶解到泥土之中。
水晶小人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左臂,表情似是伤感,最后轻轻叹息一声钻入了地下……
见陆弈杰来了,原先还有些不知所措的范苏琦蓦然松了口气,也说不清为什么,见陆弈杰到来,范苏琦莫名有种安全感,而且看陆弈杰胸有成竹的样子,沈家似乎并不需要她的特殊维护。而原先还进退两难的沈家众人,见到陆弈杰的到来也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尽管不知道陆弈杰要搞什么名堂,但这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已经给沈家带来了太多不可思议的奇迹,他们无条件信任这个年轻人。
陆弈杰的突然出现,让范新柔突然来了精神,不过在她兴冲冲地找陆弈杰搭话却被后者直接忽略之后,小姑娘又气呼呼地走开了。
魏景峰也感受到了场上气氛的变化,不过在多番打量陆弈杰后,只得出一个平平无奇的结论,也就没太在意。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自个都自身难保了,还来这充大,”贾明城十分鄙夷地说道,“要是你沈家真能拿得出入流的灵药,范大小姐会不敢开箱验货,要是你们沈家真能拿得出入流的灵药,还会沦落至此?”
陆弈杰因着沈岸这么长时间不回去,想着应该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刚来到便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面对贾明城的鄙夷,陆弈杰笑笑,并不在意:“范小姐只是出于对我们沈家的信任,怎么就成了不敢开箱验货?我给贾三爷一个机会,收回之前‘免费奉送’的话,不然可真是要亏大了!”
听到陆弈杰如此说话,贾明城冷笑一声,全当是陆弈杰有些怂了,当下更加得意忘形:“我贾明城一个唾沫一个钉,但凡你们沈家能拿得出来,我们贾家的灵药双手奉上,不过如果你们如果是在这托大,那也得把你们的灵药免费送给我们贾、李两家。”
贾明城摸了摸下巴,有些贪婪地眯着眼睛看了看沈家的车队,至少三十几箱灵药,就算是凡阶中品级的灵药,也能大捞一笔了。贾明城眼珠子转了转,家族里售卖的灵药得到的灵石他必须上交给家族,但沈家的意外之财他可是能全部收入自己腰包。
“贾三爷怕是代表不了李家吧。”听闻贾明城所言后,陆弈杰的笑意更浓了些,看得李盅心里一阵发慌。
见李盅装傻充愣不说话,陆弈杰大概也能猜到他的心中所想,无非是也对沈家的灵药起了贪心,但又不想冒险。只要他不开口表明态度,到时候贾明城赢了,他也跟着沾光,沈家要真整出点什么幺蛾子,打赌的话横竖是贾明城说出口的,他到时候不承认便罢了。
“李大主管,表个态呗。人家贾三爷可是连着李家一起说上了。”陆弈杰不怀好意盯着李盅,表情十分玩味。
李盅本是不想冒险的,但心底又认定无论如何沈家是翻不起什么浪来,和贾明城一样,看着沈家装满灵药的马车十分眼馋,当下犹犹豫豫不能决断。
然而李盅的神情落在魏景峰眼里,则变了味道。虽然魏景峰来云州城的时间尚短,但也听闻沈家的灵药一直在走下坡路,而且刚刚经历内乱,全靠一个晋级半步宗师的沈宏业苦苦撑着局面,这样的沈家,怎么可能拿得出比贾、李两家的更好的灵药?所以在魏景峰的眼里,李盅的犹豫是怕八珍阁袒护沈家,也怕沈家不认账。而介于李家刚刚对他的投诚,魏景峰也不介意顺手送李盅个人情:“李兄放心,有我在这做见证人,绝对给你们主持公道,既然话说出来了,谁也别想抵赖!”
魏景峰说完还有意无意地看了眼范苏琦,在这里能袒护沈家,给沈家撑腰的,也就八珍阁这对兄妹了。
“啊,这……”李盅一怔,魏景峰都发话了,他若现在退缩似乎很不给魏景峰面子,而且陆弈杰似乎真的是在充大唬人罢了,之前争论了那么久沈岸都没敢出言说自家的灵药多好,对于这个赌约,沈家的灵药真的是白白送到嘴上的肥肉,不吃白不吃。
哼,贾明城在心底冷笑一声,要不是怕自己单独吞不下沈家这块肥肉,会让你李盅也跟着沾上便宜?
“李大主管到底敢不敢嘛?不敢就主动退出呗,不要在这浪费大家时间!”
思量片刻后,李盅一咬牙:“呵,有何不敢的,我就不信一个二流世家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我看你小子纯粹就是猪鼻子插大葱,装象!”
“得嘞,甭管我装什么,有您这句话就成了。”陆弈杰轻笑道,又转头看向魏景峰:“您老可擦亮眼睛,做好评判。”
陆弈杰的眼神看得魏景峰心里一阵发慌,而他有恃无恐的样子也让李盅十分不安,但陆弈杰哪会给他们留下反悔的时间,立马转身对沈家的家丁说道:“开箱!”
沈家的家丁有些犹豫地看了眼沈岸,只见后者在陆弈杰发话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是!”沈家家丁应声道,而后将马车上的药箱全部搬下来,一字排开后一箱箱打开,顿时药香四溢,浓郁的灵气瞬间充斥了八珍阁周围的大街小巷,空气中隐约可见丝丝缕缕成型的灵力沉浮,许多玄力低微的围观者甚至进入了一种陶醉的状态。
玄阶灵药才有的灵力波动——灵力凝旋。
“玄阶灵药,我们云州城近百年未曾有过了。”冯有望激动地喊道。
云州城灵力匮乏,很难种出凡阶以上的灵植,这也是云州城要落后其他地方的原因。
可是谁知道,数百年前,云州城世家如同星罗棋布,矿脏灵脉数不胜数,是北雁大陆乃至诸天万界最耀眼的存在之一,若不是那场旷世变故,云州城何至凋零至此,北雁大陆又何至败落,陆弈杰陷入了追思之中,而后目光望向浮云山脉,有些事情,是应该有个了结了。
“怎,怎么可能,云州城怎么可能出玄阶灵药……小子,一定是你搞的障眼法。”李盅和贾明城皆是瞠目结舌,不敢相信,更不愿相信。
陆弈杰嗤笑一声,并没有说话,是非曲直,明眼人心中自有定数。其实若非蓝宝进阶,勾动天地灵气,反哺灵田,也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沈家灵田里的灵药强行拉升到这个等级。
范苏琦和范新柔等人皆是美目轻眨,自知如此浓郁的灵气,定然是做不得假。
作为离着沈家灵药最近的贾明城脑海中一片空白,心道完了完了,如果真把自家的灵药白白交代在这,自己怕不是要被贾峥剥去半条命。李盅在心中大骂贾明城脓包废物,干嘛要横生枝节,将自己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与此同时大脑飞速运转,心想该做如何做,才能推翻自己之前的说辞,也在疑惑沈家怎么突然拿出了这么多玄阶灵药,自己一定得赶快将此事上报给家族,查一查沈家的底细。
魏景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要多尴尬有多尴尬,索性冷哼一声,一摆衣袖回到了八珍阁。背后还悠悠传来了一句“哟,那老头不是要主持公道的么,怎么跑了?”
只是魏景峰走后不久,一道无形的杀意便自八珍阁中笼罩而来,只是在场之人除了陆弈杰之外谁都感受不到。只见陆弈杰脚下的落叶微微颤动,似乎随时都可以暴起成为利刃。
陆弈杰弯了弯嘴角,似是在微笑,又似是在嘲讽蝼蚁的不自量力。
“范阁主还要继续看热闹么。”陆弈杰头也没抬地说道。
“哈哈哈,陆公子勿要见怪,范某人也是刚到。”在八珍阁旁边的一栋高楼之后,范梁一跃而起,对着八珍阁虚空一掌,掌风中已经隐隐带上了灵婴之威。
不得不说,范梁有着不弱的天赋,在陆弈杰走后,凭借司母鼎中的那一丝玄阶道意,范梁顺利突破了宗师境大圆满的屏障,虽然如今灵婴初期的境界并不稳固,但显然已经可以碾压宗师境大圆满的魏景峰。
范梁原是要去九州商盟总部的,在路上却接到范苏琦的灵石传音,得知魏景峰来到八珍阁后,又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在陆弈杰过来后不久,范梁就已经到了,他躲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就是想想看看陆弈杰要搞出什么名堂,在魏景峰想要暗地里出手时,范梁已经做好了救人的准备,但也想看一下陆弈杰还藏着什么后手,或者说有怎样的实力,毕竟自陆弈杰回来云州城以后,还没有人见他出手,但他万万没想到陆弈杰早就已经感知到了他的存在。
一声剧烈的轰击声过后,八珍阁中传出一声闷哼,而后便听到魏景峰暴怒的声音:“好你个范梁,竟敢无故袭击九州商盟监察使,你就不怕商盟追究起来,单单这一条罪名,就可以让商盟要了你的命!”
虽然魏景峰的声音中气十足,但陆弈杰不难听出他已经受了重伤,不过是在强撑门面罢了。
此刻,位于八珍阁贵宾室的魏景峰一手撑地,一手按着胸口,强撑着胸中的一口闷血没有吐出来,他不明白,原是和他同样宗师境大圆满境界的范梁,怎么突然有了灵婴之威,如果只是半步灵婴还好,至少他还能抗衡,但范梁显然已经晋级货真价实的灵婴境,不然他也不会连范梁的虚空一掌都接不住。
“无故偷袭?”范梁冷哼一声:“你无缘无故来找我八珍阁麻烦,欺我小女,乱安罪名,若不是我及时赶回来,这无中生有的罪名岂不是要落实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你竟然想对我八珍阁贵客陆公子暗下黑手,我这一掌,算是轻的!”范梁有恃无恐地说道,如今他晋升灵婴境,前景一片光明,就算是九州商盟,也得多考虑考虑他的价值,他又怎么会怕魏景峰。至于范梁最后说的这句话,纯粹是说给陆弈杰听的一句废话。
陆弈杰笑而不语,自然知道范梁的小心思。
见八珍阁中的那位久久不语,贾明城和李盅的心彻底凉了,这下完了,不仅丢了自家的灵药,还得罪了风头日盛的八珍阁,就算他们不说,今天发生的事迟早也会传回家族之中,说不定还会回被添油加醋一番。
此刻心中最难受的,还当属李盅,他可是把家族中精心准备用来巴结八珍阁的翡翠蓝石自作主张塞给了魏景峰,如今看来,魏景峰显然和范梁已经不在一个等级上了,李家主知道了这事,就算他再有话语权,肯定也要被扒一层皮去了,一想到家族中那严酷的刑罚,李盅两眼一白,晕了过去。
贾明城颤抖着还想再狡辩一下,他也是真的怕回去没法交差,只是话还没出口,就被范梁一巴掌扇飞了出去。事后范梁还擦了擦手,一脸嫌弃的样子:“什么东西,也敢来我八珍阁捣乱。”
围观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只是没人再敢出声,范阁主护起短来,还真是不讲道理。
“陆公子,沈家的灵药,我们八珍阁怕是不能收了。”范苏琦有些苦涩地说道。
“奥,为何?”陆弈杰不解。
“因为我们收不起,您这一来就是三十五箱玄阶灵药,一来我们八珍阁没有那么大的仓储库房,二来我们拿不出那么多灵晶。库房还好说,现在扩建也来得及,只是,灵晶我们八珍阁一时间还真的凑不起来。”范苏琦苦笑道,她长这么大,还是一次见因为拿不出灵晶而拒收食材:“不过玄阶的灵药,放到天南郡,应该也会很抢手吧。为了保持这些灵药的药性,我建议沈家主连夜运往天南郡郡城。”
冯有望也有些失落的摇摇头,作为八珍阁的大管家,他对八珍阁的底细了解得很清楚,他自然知道范苏琦说的是实话。摆在眼前的资源,却吃不下,这让他也很苦闷。如果能拿下这些灵药食材,自家的阁主又晋级了灵婴境,八珍阁完全可以进军天南郡。
云州城作为天南郡的一个属城,灵气最为稀薄,也最为落后,经常被其他属地瞧不起。
就在众人都以为沈家会采取范苏琦的意见时,沈岸却是看向了陆弈杰。
只见陆弈杰摆摆手:“我还真是高看了八珍阁的体量。罢了,再跑一趟天南郡也太麻烦了,范小姐全都按照凡阶极品的灵药算即可。至于八珍阁的储纳库房,今晚我会让冥夜来助你们修建。”
范梁摸摸鼻子,十分心虚地用仅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那就再承陆公子一个人情了。还有,还有刚才范某人有些对不住陆公子,还望……”
陆弈杰自然知道范梁指的什么,有些兴趣缺缺地回道:“口头的歉意最无意义,如果范阁主真有心道歉,那就看范阁主明天的表现了。还有,希望范阁主以后不要总想着打探我的虚实,就这一个小小的云州城,呵……”
范梁还想说什么的,却见陆弈杰摆摆手,边走边说道:“乏了乏了,闹剧收场,该回去喝酒去了。”
原本等着想插话的范新柔见没陆弈杰离开,有些恼恨地跺了跺脚,神色中又有几分失落……
对呀,对贾家、李家乃至八珍阁眼中天大的事,也不过是有些人眼中的一场闹剧罢了。范梁有些自嘲般地笑笑:“有望,安排伙计,把八珍阁那几坛压箱底的好酒给沈家送过去。”
过了一会,范梁又摇摇头折回来:“算了算了,还是我亲自送过去吧。”
……
陆奕杰并没有讲些什么深奥的道理,但范苏琦差的就是这一两句点拨!
想来不久之后,云州城的大街小巷就会传遍,范家有才女,十七芳龄证道结丹!
看着八珍阁中被范苏琦结丹惊呆了的众人,范梁心情大好,忍不住哈哈大笑,狂喜之情毫不掩饰:“陆小兄弟,今天这席盛宴,算我的!”不论是陆奕杰真看出了什么门道,还是歪打正着,现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他女儿范苏琦,十七岁证道结丹,足以横扫云州城所有天骄,这便是最要紧的事,就算搭上整个八珍阁又何妨,只要此消息已经传回九州商盟,他八珍阁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范叔,酒还没喝完呢。”陆奕杰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对其他的事情毫不在意,指点范苏琦结丹,他不过是顺手为之,没什么好在意的。
“是是是,得好好喝一杯。”范梁心情大好,抬手布下一道结界,隔绝了外界的喧哗声。
不久后范苏琦又来到了包间中,不过这次是专程来道谢的。陆奕杰并不意外,淡定地招呼其一起喝酒。
“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高人到访,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记在心里。”范苏琦抱拳拜谢道,干净爽利,大方得体,确有大家闺秀风范,其因兴奋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也更显女子魅力。
“顺手为之,不必放在心上。”陆弈杰淡淡地答道,而且也确实如此,莫不说活过数千年,身为九幽魔皇时陆弈杰见过了多少惊才艳艳的仙魔天骄,即便征讨荒古天魔时汇集在他身边的天人、天象境强者都不计其数,这一个小小云州城的天骄,还真不够他看的。
在之后的饭局上,范梁都在有意无意地试探陆弈杰的底细,余光更是偷偷观察着黑袍男子,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肯定是背后有高人指点,不然单凭陆弈杰应该看不出范苏琦意境的缺失,而且还能给出如此到位的点化,而眼前这个不喜言语、淡定从容的黑袍男子,保不齐就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他并不晓得,冥夜不说话是因为懒得说话,在他眼中,天象境以下,皆是蝼蚁。
而范苏琦的想法就比较简单了,她之前一直在九州商盟中修行,近三年才刚刚回到云州城,不知道陆弈杰的过往,又因为陆弈杰出言助她结丹,随手就能弹出威能巨大的花生米,范苏琦已经在心底给陆弈杰印上了一个深藏不漏的高手标签。范梁没亲身体会过那粒花生米的威能,还以为是范苏琦被扰乱心境才后仰了过去。
“还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是?”范梁很客气地看向冥夜。
冥夜头也没抬,依旧是懒得搭理,心中想到,小兄弟,老子都可以当你祖宗了。确实,虽然范梁是个四十六的中年修士,冥夜却是个活了三百五十年的“青年老怪”。
“他啊,我们耀夜联盟里一个跑腿打杂的,姓冥,单叫一个夜字。”陆弈杰随口给冥夜编了个身份,至于姓名,反正也没人知道荒古天魔叫冥夜,就像除去魏渊,没人知道常年面戴绝息面具、杀伐果断的古龙天尊是一个名叫陆弈杰的青年。
听到跑腿打杂四个字,冥夜一口老酒噎在喉咙里,差点没喷出来,淡定从容的形象霎时全无,老子堂堂荒古天魔,什么时候成了耀夜联盟里跑腿打杂的了?
陆弈杰抬起下巴冲着就要开口反驳的冥夜挑了挑眉,仿佛在说难道你想让我说你是我的坐骑?冥夜顿时没了脾气,夹了一筷子云香信,狠狠地咬了下去。
“原来如此,不过小兄弟,小兄弟仪表堂堂,将来定是大有所为。”范梁抹了把汗,把气度不凡四个字换成了仪表堂堂,既然陆弈杰想也没想就毫不犹豫地说冥夜是个跑腿打杂的,那他也就没什么顾忌了,看样子应该也不是个什么大人物。再联想到陆弈杰在没有被剥除天阶灵根之前也是云州城当之无愧的第一天骄,能看出自己女儿修行中的一些问题,也没什么奇怪的,
“过奖了,梁阁主。”看在陆弈杰的面子上,冥夜闷闷不乐地回了句。
一坛老酒下肚,尽管桌子上的八珍醇香鲜美、灵力十足,陆弈杰却都没了兴致,掏出百宝袋就要结账。百宝袋是修真界大能以特殊材料辅以空间术法开辟的小空间,可以容纳生灵以外的物品。虽然百宝袋的售价不低,但由于其方便的属性,也算是比较常见的常规物品,只是等级不同所容纳的空间不同。
对于陆弈杰有百宝袋这件事情,范梁还是有些意外的,虽然他很是想不通陆弈杰在搞什么名堂,但他还是觉得陆弈杰付不起酒钱,甚至付不起八珍的钱,但考虑到自己女儿靠刚刚这小子的两句指点,不论是不是歪打正着,也算是帮了自己女儿的大忙,所以范梁还是准备不跟他计较。
只是不知道若范梁知道了陆弈杰手中的百宝袋并不是一只简简单单的低阶收纳灵器,而是魏渊费劲心思寻来的一件天象境修士数十年温养才能得来的魂兵,又会作何感想。
只是现在陆弈杰倒是犯了难,他向来没有随身带修真界的交易财物“晶石”的习惯,这一个月来在临安城打着魏渊旗号搜罗来的也都是一些灵药、兵器,并没有索要晶石,但想到八珍阁向来有以宝抵资的规定,也就释然了,他的百宝袋中有一件自临安城丹宗搜罗来的炼丹玄兵“司母鼎”,应该够换十坛老酒了吧。
陆弈杰刚要将司母鼎掏出来,就见范梁在包间外设下的结界在“砰”的一声中被蛮横的破了开来,只见一个十二三模样的少女手拎着一根大棒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之前接待陆弈杰二人的店小二和七八个家丁。
少女发髻简洁的束了起来,身着一件红白相间的公子衫,原本奶里奶气的容貌因为男子的打扮倒是有了一丝丝英气,这个少女陆弈杰是认识的,范梁的小女儿范新柔,不过范新柔可和她的名字毫不沾边,自五年前陆弈杰认识她时,年仅八岁的范新柔就有了小辣椒的称号,看其装束和打扮,看来这火辣的气势更加凌厉了。
“二小姐,就是这个人,来砸场子,还干扰大小姐参悟道义!幸亏大小姐天资卓越,一举晋级结丹境!”店小二很狗腿地指着陆弈杰说道,还不忘拍一拍范苏琦的马屁。
“王强,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跟账房算一下佣金,明天不用来了。”范梁眉头一皱,心想这个伙计不太本分啊。又有些头疼地看向范新柔:“柔儿,你来这添什么乱子,这里没你什么事,快回你房里去。”
范梁的妻子走得早,他又一门心思放在范苏琦的的修行和八珍阁的经营上,疏忽了对范新柔的管教,没想到竟养成了范新柔飞扬跋扈的性格,出于对小女儿疏于照顾的愧疚,平日里范梁也会对范新柔添的乱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说不忍责罚。
“不,不是,小人何错之有啊?二小姐,您给小的……”王强一脸懵逼,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作为九州联盟旗下的分店,云州城最大的酒楼,八珍阁店中的伙计可是个香饽饽,不但佣金待遇丰厚,还代表着一方势力的撑腰,王强平日里没少凭借八珍阁伙计的身份在凡人聚集之地做些欺男霸女的事情,如果他这会儿被八珍阁给辞了,那……
只是并没有给王强太多争辩的机会,两个比较有眼色的家丁就把王强给拖了出去。
眼看着王强被拖出去,范新柔并没有给他求情,她是飞扬跋扈,但他不傻,王强之前已经上报了主管,又屁颠颠地去找了她,显然是不嫌事大,她对这种四处搬弄是非的伙计也没有好感,不过现在她更大的矛盾在陆奕杰身上。
陆奕杰这人范新柔是有印象的,自被大明宗剥除灵根后便接手了沈家和八珍阁的食材输运交易,自家父亲对其多有照扶,但范新柔自小要强,尤其看不惯陆奕杰这种吃软饭的人,这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人竟还恩将仇报,不但来八珍阁砸场子,还干扰自家姐姐修行。
“老头,这个杂碎都已经嚣张到来八珍阁挑事了,你还要可怜他不成?”范新柔踢翻一个凳子,一脚踩在上面,手中大棒往桌上一杵,震得玉盘碎了一桌。
“新柔,一会我去跟你解释,你先……”范梁极具耐心得劝解道。
范新柔却风风火火地直接截断自家老爹的话:“范梁,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一天到晚总想着和和气气和稀泥,别人骑到头上拉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单单你八珍阁的腌臜事小爷我也懒得管,只是他竟敢连累到姐姐,小爷我不打断他二十四条肋骨我就不姓范!”
“新柔,你可知道什么事情原委,就打着我的旗号来撒泼,陆先生是指点我修行,不然你以为我能顺利结丹?”范苏琦看不下去了,开口便是语气不善。
“姐,你可别被他骗了,他就是灵脉剥除,修为全无的废人!”范新柔直接不淡定了,这个陆奕杰给自家姐姐灌了什么迷魂汤,姐姐竟然说陆奕杰在给她指点修行?
范苏琦倒是有些意外,灵脉剥除,修为全无?但刚才那粒花生米的力道,完全不像没有朱卫东的人能弹出来的,她发现越来越看不透眼前的青年了,难道眼前的青年另辟蹊径修炼了纯肉体的武夫?范苏琦自幼便被范梁安排在九州商盟内部接受培养,三年前修行遇到瓶颈才回到云州城,虽然对之前云州第一天骄被活生生剥除灵脉的事情也略有耳闻,但之前并不知道眼前的青年就是正主。
“范新柔,我自己的事情我还不清楚,你在质疑我?”范苏琦沉声道,虽然看不清陆奕杰虚实,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眼前的青年绝不简单。
“就算他没有阻碍你的修行,但来八珍阁吃霸王餐,还祸害了我们镇店之宝,琉璃参王老酒,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姐姐和老头一定是被陆奕杰用什么手段迷惑,范新柔心想,她绝对不相信陆奕杰真有什么能耐。
范苏琦刚想说这顿饭算她的,就被陆奕杰制止了下来。冥夜往后一仰,翘起二郎腿等着看热闹。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质疑,陆奕杰也是有些恼了,不就是来吃个饭么,哪来那么多事儿。
“八珍阁就是这么个待客之道?你又凭什么说我是来吃霸王餐的?”陆奕杰开口问道。
“这还能有假,琉璃参王老酒的标价是十万黄晶,你能拿得起?怕是你连一盘八珍都付不起吧!”范新柔一手掐腰,眉毛高挑,满是对陆奕杰的鄙夷。
“那我要是付不起你想怎样,我若付得起你又要如何?”陆奕杰沉声问道。
范新柔冷哼一声:“你若付不起,就别怪小爷我打断你二十四条肋骨,再带人去把你沈家砸了。”
“你若付得起,小爷我为奴为仆,任凭差遣!”范新柔断定陆奕杰哪怕把沈家卖了,也凑不出这么多晶币来。
“我确实没带晶币……”陆奕杰开口道。
范梁考虑到陆奕杰确实帮了自家女儿,就想怎么把这事圆过去。
“我说的没错吧,你就是来……”范新柔话还没说完,就见陆奕杰自百宝袋中掏出一个大鼎,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包间被玄力加持过的地面都被砸出了裂纹,一股玄兵威能裹挟着化神境修士的灵力立马充斥了整个八珍阁。
“如果我没记错,八珍阁向来有以宝抵资的规定,刚才我看了看,这个司母鼎,用来炖菜,应该挺好用的。用这个抵这顿饭,够用了吧,范叔?范二小姐?”
陆奕杰拍打拍打手,整理了一下衣袖,仿佛只是拿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物件。
“集信仰以证道?”沈岸有些懵圈,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修行方式。
“对,《大道皇经》不像其他功法,需要一遍遍吸纳灵气洗涤自身筋脉、魂魄,而是吸纳周围之人的信仰之力转化为气运而不断加持己身。比如沈家嫡系加旁系有数百人,你若能将《大道皇经》理解透彻并得到沈家人的认可,那达到金丹并非难事。当然,如果信仰你的人修为约高,能提供给你的气运之力就会越强。”陆弈杰很耐心的解释道。
《大道皇经》是陆弈杰一位故友蓬莱仙皇的遗物,当年战败后的陆九幽将这部皇经封印在了太阴山中,陆弈杰的天神之身融合魔皇气血之后,陆弈杰特意将其寻了出来。
听得陆弈杰的讲解,沈岸的眼神重新亮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大道皇经》是一部什么样的存在,但只听名字和它的修行方式就知道这绝非凡品,于是再也按捺不住小心脏怦怦直跳:“姐夫,我这种毫无修行资质的普通人真能修行此法么?而且怎么能”
“创造此法的那位先辈,就是一毫无修行资质的凡人。”陆弈杰有些伤感地说道,似是在追忆。
蓬莱仙皇要比陆九幽证道更早一些,且气运之力属于仙道的范畴,但蓬莱仙皇并没有轻视和排挤修行魔道的陆九幽,不但在陆九幽成就魔皇境的修行之路上多番点拨提携,还和陆九幽成为挚友,若非是蓬莱仙皇在仙陨禁地中受大道之伤,提前坐化于仙坟之中,后来诸天万界联手对九幽魔皇的围剿也不会那么顺利。
不过蓬莱仙皇自仙陨禁地中出来后,对自己的大道之伤只字不提,只道了六个字“合古、弑仙、诛异”后便陷入了沉思,直到在仙坟即将坐化时,突然仰天大笑,但随即仿佛天道也似有忌惮,提前关闭了仙坟之门。蓬莱仙皇在仙陨禁地到底发现什么,“合古、弑仙、诛异”六字真言又代表了什么意思,无人可知,不过也留给了后人无限的猜测与遐想。当然对于蓬莱仙皇的生死也众说纷纭。但是无论仙坟还是仙陨禁地,陆弈杰肯定是要去走一遭的,无论有什么妖魔鬼怪,他都要去一探究竟。
蓬莱啊,你的残魂到底是消散了还是又入了轮回?仙坟中你又因何而笑?陆弈杰在心中默问。
“只要你研悟透《大道皇经》,自然能感受到周围的信仰之力,自然也能将信仰之力转化为气运之力加持己身。不过修行《大道皇经》有利有弊,利在于速成,只要运用得当,境界提升会相当之快,但弊端也很明显,就是有很强的地域性,信仰之力的范围有限,你若远离信仰之源越远,力量就会越弱,当然如果你的修为越强,能接收到的信仰之力的范围就会越广,比如你若是只得到沈家人的认可成就金丹境,那你的修为顶多也就在云州城有效,但如果你成就了天神境,那你就算在北雁大陆的极端之地也能接收到沈家人的信仰之力。”陆弈杰解释到此,又不由得想起了那个丰神俊朗的身影,成就仙皇境的蓬莱仙皇,几乎举世之内皆有信徒!
“所以,你要不要学呢?”陆弈杰缓缓问道,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嗯,我一定不负姐夫厚望!”沈岸坚定的点了点头。
陆弈杰会心一笑,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其实天下万法,并不是哪一门有多么难学,而是怕修习之人心道不坚。
陆弈杰一挥手,《大道皇经》化作一道光晕融入了沈岸的识海,不用陆弈杰多说,沈岸今晚上注定要有一个不眠之夜。
“发什呆呢?”陆弈杰点了一下正在愣神的沈君瑶,附在其耳边说:“老婆,该休息了。”
随后陆弈杰拜别沈舒曼以后便带着沈君瑶回了卧房。沈舒曼也后知后觉地应了声才招呼下人来收拾碗筷,今天陆弈杰带来的惊喜太多太大了,她在一遍遍的震惊中已经麻木了,是得有时间好好消化一下,不过作为过来人,沈舒曼很有眼色地将陆思彤叫到了自己的卧房。
回到卧房,陆弈杰一下子将沈君瑶扑倒在床上,看着这个模样精致、身段婀娜的玉人,陆弈杰突然心想自己这五年是怎么忍过来的。
把头埋在沈君瑶的香肩之中,捏了捏沈君瑶红透的耳根和脸颊,感受着这个小女子砰砰的心跳,陆弈杰突然感觉十分安心,登临巅峰,也不如此刻曼妙吧。
“弈杰。”
“嗯?”
“以后遇上能配得上你的女孩,可以不用顾念我。”沈君瑶声音有些低沉,也许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声音中的颤抖。
“说什么丧气话,刚才在饭桌上我就觉得你状态不对。”陆弈杰双手绕过沈君瑶纤细的腰肢,声音中满是温柔:“以后不准再提。”
“你若不爱听,我以后就不提了。”沈君瑶沉溺在陆弈杰的柔情中,如五年之前,丝毫未变。
“不止是不提,连想都不可以。”
“好……”
“君瑶。”
“我们再给思彤添个小弟弟可好?”
“嗯?嗯……”
……
一番云雨过后,陆弈杰看着眼前昏昏睡去小女子,尽是疼惜。
君瑶,这些年来辛苦啦,陆弈杰心中默念,而后转身走出卧房,大手一挥,两道流光溢彩的结界便凭空出现在了沈宏业一脉所居住的西院,一道笼罩在了沈君瑶所在的卧房,另一道将整个西院笼罩在内,而后陆弈杰的神情徒然变得凌厉起来。
“二叔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啊!”陆弈杰慵懒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阴冷的玩味。
玄域大陆,南荒境内,狂风呼啸,黑云密布,滚滚云层之上,两位玄域大能于虚空中盘腿而坐,两人之间是一彩霞幻化成的棋盘,棋盘旁边有一熟睡的婴儿,婴儿在云雾包裹下似乎听不到外界的阵阵闷雷之声。
执黑子的,是一须眉白发的老人,老人面相和蔼,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气。执白子的,则是一身着黑袍,相貌清秀又略带几分妖异的青年。
老人虚空一指,一枚黑子随即落下:“你为什么非要和鬼渊那家伙作对?他若升天破了此域的禁制,你不也可以借此出了这界?以你的资质,将来奇古界定有你一席之地。”
“吆,老头,你不用试探我心意,且不说三百年前那场大战他使阴招毁我百年道行,单凭他如今竟敢把黑河引到我南荒来,我杀他一百遍都不解气。”黑袍青年全心神落在棋盘上,头也没抬地答道。
老人眉头紧皱,道了声好棋后又落下一子:“可我还是想不通,你与其问我要这个前途未知的孩童,还不如把希望寄托在云端上境的那几个老家伙身上。”
“云端的那些老迂腐安逸惯了,像潭死水一样,不是那黑块头的对手。当然他们的力量我自然会用,不过得先扔块石头把死水搅浑了,起码得激起点浪花来!”黑袍青年许是觉得盘腿不舒服,故侧躺在虚空中,颇有几分慵懒之意。
似乎对局的情形不大好,老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当初上界的人将黑鬼关押于玄域却不杀,之后玄域自生屏障与世隔离,这一切看似因缘巧合,但实际上外界的阴谋算计你我都不晓得,如今你俩互不侵犯,完全没必要去趟这浑水,沾这因果。”
“老头,你输了!”黑袍青年并没有正面回答老人的问题,而是将最后一步黑子落下,黑子瞬间连成一条线,化作一条黑龙将棋盘连同白子吞入腹中,而后幻化成彩霞隐入云层之中,狂风消散,黑云翻白,天地重新归于祥和。
黑袍青年伸手要抱过婴儿,却被老人隔空挡下,顿时有些恼怒:“老家伙你什么意思,要反悔不成?”
老人摇摇头:“我既然说了谁赢了这云顶之弈,谁就可以带走这孩童,自然不会反悔。只是这孩童来自外界,身份特殊,有些事情我还是要交代一下。”
“我保证护他周全便是,”黑袍青年还是将婴儿抱了过来,粗鲁地提在手里,“你这老头真是啰嗦,和云端的那些个老家伙没什么区别。”
“好了好了,真是啰嗦,我只是单纯看中此子的资质,并不是想靠他引你出手,你放心便是。”黑袍青年有些不耐地打断老人的话,提着婴儿转身翻下云层,一节巨大的龙身隐入云层之中,一闪而没。
老人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随手一招,一只老龟从云层中缓缓走了出来,一道虚空之门在天空中打开,老人驾龟而行。
“既然不想出手干涉玄域的争端,又何必故意输他一子呢。”老龟缓缓问道。
“就你话多。”老人俏皮地敲了下龟壳,与其一起消失在虚门之中,只留下一声轻轻的叹息: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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