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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边雪慕松渊结局免费阅读重生后,摄政王妃提不动刀了番外

月色满关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满脸的不卑不亢,骆边雪反而有些委屈,“奴婢担心王爷旧毒复发,便一直守在门外,不时偷听呀。”早道骆边雪擅巧言善辩,青鸾冷笑道:“这么多太医在院中候着,还用得着你这个下等奴婢伺候?”未等骆边雪发话,青鸾便道:“陛下,王爷,阿朱不遵君令,偷听国政。奴婢这就将她带下去,狠狠惩治。”然而,还未等青鸾叫人拉她下去,她忽然跪在慕晟麟面前,眼角含泪,楚楚可怜,“陛下,奴婢真的是因为担心王爷,所以才在门外侍候的。陛下宽宏大量,体察民心,一定能看到奴婢的真心吧。”声音婉转动听,还带着几分委屈,再配上微微嘟起的蜜色唇瓣,不由让人生出包容之心。慕松渊听得嘴角直抽,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当时她跪在他脚边求饶时,也是这么拍马屁的吧?上下打量骆边雪,慕晟麟道:“...

主角:骆边雪慕松渊   更新:2024-11-26 18: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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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骆边雪慕松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骆边雪慕松渊结局免费阅读重生后,摄政王妃提不动刀了番外》,由网络作家“月色满关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满脸的不卑不亢,骆边雪反而有些委屈,“奴婢担心王爷旧毒复发,便一直守在门外,不时偷听呀。”早道骆边雪擅巧言善辩,青鸾冷笑道:“这么多太医在院中候着,还用得着你这个下等奴婢伺候?”未等骆边雪发话,青鸾便道:“陛下,王爷,阿朱不遵君令,偷听国政。奴婢这就将她带下去,狠狠惩治。”然而,还未等青鸾叫人拉她下去,她忽然跪在慕晟麟面前,眼角含泪,楚楚可怜,“陛下,奴婢真的是因为担心王爷,所以才在门外侍候的。陛下宽宏大量,体察民心,一定能看到奴婢的真心吧。”声音婉转动听,还带着几分委屈,再配上微微嘟起的蜜色唇瓣,不由让人生出包容之心。慕松渊听得嘴角直抽,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当时她跪在他脚边求饶时,也是这么拍马屁的吧?上下打量骆边雪,慕晟麟道:“...

《骆边雪慕松渊结局免费阅读重生后,摄政王妃提不动刀了番外》精彩片段


满脸的不卑不亢,骆边雪反而有些委屈,“奴婢担心王爷旧毒复发,便一直守在门外,不时偷听呀。”

早道骆边雪擅巧言善辩,青鸾冷笑道:“这么多太医在院中候着,还用得着你这个下等奴婢伺候?”

未等骆边雪发话,青鸾便道:“陛下,王爷,阿朱不遵君令,偷听国政。奴婢这就将她带下去,狠狠惩治。”

然而,还未等青鸾叫人拉她下去,她忽然跪在慕晟麟面前,眼角含泪,楚楚可怜,“陛下,奴婢真的是因为担心王爷,所以才在门外侍候的。陛下宽宏大量,体察民心,一定能看到奴婢的真心吧。”

声音婉转动听,还带着几分委屈,再配上微微嘟起的蜜色唇瓣,不由让人生出包容之心。

慕松渊听得嘴角直抽,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当时她跪在他脚边求饶时,也是这么拍马屁的吧?

上下打量骆边雪,慕晟麟道:“你就是昨夜照顾皇叔的婢女?听说你救了皇叔,可是实情?”

满脸谦虚,骆边雪闪着泪汪汪的眼睛,“王爷自身有福,又有陛下关心,当然会得上天保佑。如今王爷身体康健,哪儿能算奴婢的功劳?”

马屁拍得震天响,慕晟麟听得浑身舒坦,“你救了皇叔,朕必须重重赏你。”

从腰间扯下一枚玉佩,他道:“此玉是白玉中的上上等品,价值万金。福林,赏给她吧。”

说完,一个圆脸儿太监踩着小脚,走路一摇三摆地将玉佩递到了骆边雪面前。

没想到骆边雪因祸得福,青鸾站在一旁,不由心生醋意。

骆边雪不过是出身浣衣房的下等奴婢,凭什么能能拿到这等东西!

然而,淡然扫了玉佩一眼,骆边雪并未受宠若惊,“谢陛下赏赐。只是……奴婢不想要这玉佩。”

醋意还未消减,青鸾有些震惊。

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赏赐,骆边雪竟然拒绝了!

可真不是骆边雪故作清高,她是北帝南荣元真的未婚妻,整座宅子都是北帝赏的,对于南帝赏赐的这一个小小玉佩,她是发自内心地不在乎。

然而,慕晟麟登时垮了脸。

青鸾忙煽风点火,“大胆,陛下赏赐都敢回绝,这是藐视君威,是要掉脑袋的!”

然而,骆边雪依旧端地是四平八稳,不疾不徐道:“陛下的玉佩是圣物,若被奴婢这等下贱之人拿着,岂不是玷污了?所以,奴婢不能要。”

一句话抬举了慕晟麟,他脸色好了些,“既然不要玉佩,你想要什么赏赐?”

瞅了一眼慕松渊,骆边雪面色绯红,煞有介事地说,“奴婢既然已是王爷的人了,那奴婢只求能常伴王爷身侧。”

习惯了这女人巧舌如簧,正躺在床上看大戏,忽然扯到自己身上,慕松渊不由怔了怔。

她怎么就成他的人了?

听得一僵,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慕晟麟调笑道:“皇叔,您不是尚在病中?看来您身体也没差到哪里嘛!”

脸色青黑似锅底,慕松渊看着骆边雪咬牙,“你胡扯什么?”

忙垂下眼帘,骆边雪似受惊的小鹿,“昨晚都是奴婢勾引王爷,不是王爷的错。”

不是他的错?他错哪儿了?慕松渊听得一时愣怔。

慕晟麟似是听明白了什么,忙拍了拍慕松渊的肩膀,意味深长道:“皇叔,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不如就收了她吧。再说了,您也不能总一心扑在国事上,总该找个枕边人打理府务吧?”

事情已经发生了?发生什么了!他怎么不知道!

捏着捻珠的力气陡然变大,慕松渊狠狠瞪着骆边雪。

头垂得更低了,骆边雪的语气也更卑微,“奴婢倾慕王爷之心日月可鉴,只希望王爷能够身体安泰,千岁长安。奴婢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奢求什么,只想陪在王爷身边而已。”

这女人甜言蜜语信口拈来,谁知是虚情还是假意?

慕松渊丝毫不放在心上,冷哼一声半阖上眸子。

然而,骆边雪的一番表现,落在慕晟麟眼中,却是痴情一片。话还未说完,慕晟麟的眼眶差点儿湿润了。

叹了口气,他擅作主张,“既然你如此仰慕皇叔,孤便赏你为王府一等侍女,以后就留在皇叔身边伺候吧。”

眼瞧着自家侄儿要被这女人给骗了,慕松渊扯了扯慕晟麟的袖子,“陛下……”

只顾着自我感动,慕晟麟一把握住了慕松渊的手,眼角快要挤出水儿来,“皇叔,恭喜你,得遇佳人!”

佳人个屁!她就是只狐狸!

慕松渊太阳穴跳了跳,正想说什么,慕晟麟转而看向骆边雪,像托孤一般道:“皇叔就交给你了,若是日后有什么闪失,孤唯你是问!”

骆边雪瞬间满面喜色,“是!奴婢一定好好侍奉王爷,不让陛下失望。”

慕松渊:“……”他是三岁小孩么!要找人监护?

没想到骆边雪竟会成了一等婢女,青鸾眼看着要和她平起平坐,分外不甘心,开口提醒道:“陛下,刚才阿朱偷听朝政的事儿……”

见青鸾不依不饶,骆边雪反唇相讥,“青鸾姐姐,您说我站在门外偷听朝政,那么你呢?你为何也会出现在门外?”

见骆边雪要攀扯自己,青鸾微怒,“我是王爷的贴身仕婢,站在门外不应该么!”

骆边雪轻笑,“王爷让人退下,却没说不让姐姐退下,就算是王爷的贴身仕婢,姐姐就不听命令了么?”

青鸾一时语塞,“我……”

骆边雪立刻压实了罪名,“姐姐说不话了?那便是自知有错!”

骆边雪道:“陛下,青鸾偷听国政,不知该当何罪?”

慕晟麟眯了眯眸子,“死罪。”

腿一软,青鸾好悬跪在地上。

话锋一转,慕晟麟又道:“不过,既是皇叔的贴身侍婢,自然还是由皇叔发落的好。”

青鸾忙叩头道:“王爷恕罪!奴婢也是担心王爷的身体,所以才站在门外随侍的!”

冷笑一声,骆边雪道:“院外站着这么多的太医,还用地着姐姐这个不懂医术的担忧王爷的身体?”

此话含着赤裸裸的报复之心,青鸾不由听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反驳,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正巧落在慕松渊的眼睛。

没心思看两个小丫头争风吃醋,慕松渊冷声开口,“各罚三个月薪俸,滚到门外去!”

虽都被罚了,但骆边雪好歹升了品级,而青鸾没得到任何好处,反而失了三个月的俸禄。

看着骆边雪投来的得意目光,青鸾好悬没气得背过气去。

见二人出去带上了门,慕松渊道:“九边重镇的军改之事……”

然而,慕晟麟起身道:“皇叔,听说您昨夜滴水未进,孤今早又忽然到访,想必皇叔还未吃东西吧。”

慕松渊道:“无妨……这事儿……”

慕晟麟轻笑,“既然皇叔有美人侍奉在侧,就先不要思虑国事了。朕特许皇叔此月在府上养伤,先不必上朝了。多谈些风月,放松了心情,有益于皇叔休养身体。”

说完,慕晟麟转身就走。

看到慕晟麟走远了,青鸾站在门外,躬身作福道:“奴婢去给王爷传饭来。”

同样将脑袋探进屋来,骆边雪想夹着尾巴逃走,“奴婢也退……”

“你给我滚过来。”慕松渊一字一句道。


等再次醒来之时,耳边传来了珠帘被掀开的“哗啦啦”响。

见穿着灰蓝色下等婢女裙的小姑娘端着水盆走进来。

眨巴了眨巴酸胀的眼睛,骆边雪戒备地盯着她看。

小姑娘拿着毛巾在水盆里绞了绞,拧干了水,就往骆边雪床边走,待转身看到骆边雪睁眼瞧她,不由大喜,“阿朱!你醒啦!”

“你是……”骆边雪皱眉问。

惊喜的神色僵在了脸上,小姑娘担忧地看了看她,伸手抚上了她的额头,“退烧了呀……不会是烧了一天一夜烧傻了吧……”

眨了眨眼,小姑娘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儿,“我是阿碧啊,你记不得啦?”

“记不得了。”骆边雪坦诚道。

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腰和屁股疼得厉害,她倒吸一口凉气,放弃了扭动。

忙将她一把按住,阿碧道:“你趴着别动啊,你身上有伤,翻身会压了伤口。”

眼见药该换了,阿碧掀开她的衣服,笑眯眯道:“阿朱,你真是有福气,昨天青鸾姑娘亲自来了浣衣房,说要将你安排进楠竹斋伺候,听说还是王爷点名要的人呢!不过因你昏迷,所以青鸾姑娘特许你养好伤再去楠竹斋。”

凑到她耳边轻笑,阿碧得意道:“昨儿琴玉香把你打晕之后,听说你要进楠竹斋,差点儿没吓得背过气去,忙不迭地给你请大夫,还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了呢!”

眉心微动,骆边雪环视了一圈儿房间,瞧着这窗明几净的模样,确实不像浣衣房下等奴婢住的通铺。

原来是琴玉香的房间啊。

一边给骆边雪换药,阿碧一边憧憬道:“阿朱,听说王爷去衣饰司试衣服的时候,是你伺候的?”

“嗯。”闭着眼,骆边雪哼哼。

“你说,王爷是不是看上你了?所以才点名要你去楠竹斋伺候?”

看上她倒没可能,怀疑她是刺客,想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倒是真。

“那当然了!”骆边雪厚着脸皮,闭着眼胡诌,“你们王爷瞧见我第一眼就两眼发直,身子发软,定是一见钟情了。”

阿碧皱了皱眉,“你们王爷……?”

“啊不,咱们王爷……”立马改了口,骆边雪嘿笑。

自从重生以来,骆边雪光顾着在慕松渊手下存活,都不知她死后嘉虞关之战打得怎么样了,关键时刻主帅被暗杀,北雍肯定损失惨重吧。

感受着屁股上被抹上清凉的药膏,骆边雪半眯着眼睛,忍痛问道:“听说北边打仗打得正凶呢,北雍不是就要攻破嘉虞关了么?咱们王爷不在北边守关,怎么回来了?”

阿碧惊诧,“这都是半个月前的事儿了!北边儿的仗早就打完了!”

“你难道不知道,北军凶悍,就快要攻破嘉虞关攻破国门了,咱们王爷一夫当关顶住了攻势,不仅守住了嘉虞关,愣是把北军打退了三十里呢!”阿碧说得手舞足蹈,眉飞色舞中带着得意洋洋。

退了三十里!?

看来她死后群龙无首,军队慌乱后撤了?

骆边雪叹了口气,可惜了攻破嘉峪关的绝好机会。

阿碧依旧自言自语,“可惜咱们王爷中了那个赤鬼将军的毒箭,陛下特准王爷在府中休养,昨日才为王爷举办了庆功宴。”

“赤鬼将军?”骆边雪皱皱眉。

“就是北雍那个女将军啊!”阿碧在她屁股上缠了纱布,道,“听说那女人长得青面獠牙,极其凶悍,力气比男人还大,能单手劈死一头牛!因她喜欢甲下着红衣,所以咱们都叫她赤鬼将军。”

骆边雪:“……”

她原来的脸虽不如现在的脸美,可就算是个路人脸,也没丑到青面獠牙的程度吧……

还有她的手又不是流星锤,什么时候能劈死一头牛了?

“不过啊,听说那个赤鬼将军积劳成疾,进攻前夜暴毙在军帐里了。”阿碧拍手笑道,“真是死的好!她死了,就没人带兵再打咱们南晋了,老天爷都在帮咱们呢!”

冷笑一声,骆边雪眼中闪过一抹恨意。

哪里是老天让她暴毙而亡?分明就是南晋派了刺客杀了她!

就算打了胜仗,慕松渊也胜之不武!

等着瞧吧,不仅这条命她会找他讨回来,她还要用整个南晋作为嫁妆,和南荣元真一起坐拥天下。

参加完庆功宴,从宫中回来,任由青鸾将朝服剥下来,脱离重负的慕松渊舒了口气。

换上常服之后,他朝青鸾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紧接着便传唤了守在门口的星麟。

星麟一进去便关上了门。

因宴会上饮酒过多,坐在太师椅上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慕松渊闭目道:“那个女人都做了些什么?”

星麟道:“回王爷,阿朱姑娘被浣衣房的管事女婢打了板子,昏迷了一天一夜,现在已经醒了。”

慕松渊有些诧异地睁眼,“被打了板子?”

“浣衣房管事以她冲撞王爷为由,逼她认错,她拒不认错,还说……”

“说什么?”

“……说,若是她打了自己,王爷饶不了她……”

冷笑一声,慕松渊道:“她觉得本王会给她撑腰?”

这女人以为自己是谁?放在称上也不过就是个白菜的斤两。

“然后呢?”慕松渊面无表情地问。

“还好青鸾及时赶到,救了阿朱姑娘一命。”

“伤势如何了?”

“在管事的房间养伤,现在由一个叫阿碧的浣衣房女婢照顾,听说二人是同年进府的,情同亲姐妹。”

“二人说了些什么?”

挣扎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说,最后,星麟还是一五一十道:“她说,王爷看上她了……”

慕松渊:“……”

星麟瞅了瞅慕松渊黑沉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弱,“她还说,王爷看她的两眼发直,身子发软……”

亏她有这个脸。

额角青筋跳了跳,慕松渊沉默了。

完全没听到想听的内容,慕松渊撑着额头思虑。

若那女人是北雍的细作,更衣的时候,她这么急切地想扯他衣服,定是想核查他的伤势,在发现他重伤之后,她不应第一时间将这个情报传送回北雍么?

然而没有。

指腹摩挲着椅子扶手,过了一会儿,慕松渊微抬眼帘看向星麟,“星麟,你带几个人,暗暗调查一下这个阿朱的身份,看看她的身家背景如何?”

他要知道,这个阿朱,到底和北雍有没有关系。


出了门儿,青鸾僵着的手才紧握成拳。

被她白得渗人的脸吓住了,紫宵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青鸾姐姐……?”

猛地甩头,青鸾瞪了她一眼,胸口剧烈起伏着。

紫宵被吓了一跳,忙闭了嘴。

一把掐断了一节细竹,青鸾眼神凶狠,“为什么!为什么只有那个贱人撒娇,王爷才会心软!”

碾断了掉落地上的半截竹子,青鸾粗喘了几口气,恶狠狠道:“死贱人!狐狸精!”

直到竹子被踩烂成碎竹片,青鸾才停住了咒骂。

缓缓蹲在地上,她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膝盖里,低声啜泣,“都是那个贱人,王爷彻底不要我了,彻底不要我了!”

看着青鸾的脊背微微抖着,紫宵张嘴安抚道:“姐姐,其实想要斗垮那贱人,重新挽回王爷的信任,也不是没有办法。”

头都没抬,青鸾哽咽道:“能有什么办法?王爷被那狐狸精迷住了,旁人说她一句坏话都由不得,还能拿什么法子斗垮她?”

紫宵也蹲下,扶着她的肩膀道:“姐姐您别忘了,您还有宣太妃啊。”

怔了怔,青鸾缓缓抬头,喃喃道:“……宣太妃?”

恍然大悟一般,青鸾抹了把泪,唇角扯出一抹笑来,“对啊!宣太妃会为我撑腰的!”

紫霄道:“再过半个月,就是宣太妃的生辰,王爷肯定要入宫小住几日。到时候,王爷会带着贴身婢女进宫,我猜,阿朱和姐姐肯定在里头。到时候,姐姐只要向宣太妃求助,宣太妃定会找机会帮姐姐除掉阿朱的。”

眼珠转了转,青鸾点点头,眼睛里满是喜悦,“你说的对,只要进了宫,王爷上头就还有陛下和太妃,阿朱算个什么东西!捏死她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儿!”

眸中闪过一丝厉色,青鸾咬了咬牙,“死贱人,看你还能蹦跶多久。”

又是艳阳高照的一天。

摄政王府的小车队穿城而过,出了城门,沿着郊外的车道往南山走去。

身体还没好利索,被太阳暴晒着走了许久,骆边雪觉得腰疼腿疼屁股疼。

正白着脸擦汗,旁边的车帘忽然掀开了。

露出慕松渊半张俊朗的脸,骆边雪斜眼瞧了瞧,伸手沾着下巴的汗,一边喘气一边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打量她半晌,慕松渊淡声道:“上车。”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车夫搬来了小凳子放下,骆边雪顿了顿,踩着凳子钻进了车厢。

慕松渊的马车不小,像间移动的小屋子。

里面塞了张小桌子,桌子后立着个小柜子,上面放满了各种折子和文案,再往里就是拉着的布帘,骆边雪猜测,布帘后应该是供人休息的软榻。

坐在桌子后,慕松渊正执笔在折子上做票拟。

瞧见骆边雪进来,他拿着笔杆儿朝砚台指了指,“研磨。”

桌旁放了冰块,比外面凉快多了,她特意站在了放冰的瓷盆旁,拿起墨块来细细地研着。

研着研着,骆边雪居高临下,正好偷偷瞧见折子上的内容。

竟是兵部的文书。

慕松渊所看的,正是九边军改的内容,上面写着各镇配给的兵马数量。

若能记住各镇调配的兵马数量,就能知道南晋关防的薄弱之处,北军进攻的时候,想要攻破城防,便能轻易多了!

眼睛一亮,骆边雪集中注意力看去。

正打算默默记住上面的内容,文书忽然‘哗啦’的一声折上了。折上之后,慕松渊又拿起了一本儿户部的折子。

她才看了几行字儿啊!

好不容易看到南晋的军事机密,怎么能轻易放弃!?

看了看手中的墨汁,骆边雪心生一计。

若是她弄歪砚台,将墨汁溅脏慕松渊的衣服,逼他去帷幕后换衣服,趁着这个空档,她不就能偷瞧文书了吗?!

她真是个小天才!

这样想着,骆边雪手微微一斜,手上力道加重,想把砚台弄歪,让墨汁溢出来。

然而,砚台刚刚歪了歪,慕松渊忽然低声喊道:“小心!”

“啊!?哦!”骆边雪一个激灵。

没想到竟被他发现了,骆边雪忙伸手去按即将歪斜的砚台。

没想到的是,此时车子忽然颠簸了一下,骆边雪脚一滑,整个人重心不稳,伸出去的手直接将砚台掀了出去。

‘嘭’的一声,砚台飞出,一下打中了慕松渊的鼻子。

他向后一仰,差点儿给打出鼻血来。

捂着生疼的鼻子,慕松渊冷冷地看着扶着桌子,刚刚站稳的骆边雪。

“你……”他咬牙。

半张脸都被泼了墨汁,像雪原上铺陈了大片的乌木。

尴尬地笑了笑,骆边雪道:“奴婢……不是故意的。”

闭着眼隐忍一会儿,他捂着鼻子沉声道:“叫人拿水进来。”

紧接着,婢女成群结队地拿了清水进来,又端了墨水出去,来来回回五六次,慕松渊的脸才恢复了白皙。

趁着慕松渊洗脸的功夫,骆边雪成功看了大半张的文书。

然而,文书内容太多,还未看完,慕松渊的脸就洗完了,无奈,她不得已将文书一折,塞进了袖子里。

洗完了脸,慕松渊脸上挂着水珠,额前的头发都是湿漉漉的,一脸烦躁地看着骆边雪。

拿着毛巾走过去,骆边雪赔笑,“奴婢这就给王爷擦脸。”

说着,她踮起脚尖,伸手去够慕松渊的脸。

可慕松渊太高了,而原主身子太矮,骆边雪费劲儿地垫着脚尖儿,仰着脖子给他擦脸,不一会儿就累得手酸脚麻。

任由骆边雪将他的脸搓扁揉圆,慕松渊的神情逐渐缓和下来,不一会儿,就被骆边雪吃力地模样给逗乐了。

双手抓住她的腰,将她放在大腿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好好擦,若是漏了一滴水,本王饶不了你。”

第一次坐男人的大腿,骆边雪怔了怔,身子骤然发僵,一动不敢动,生怕蹭到什么不该蹭的地方。

看她顿住不动,慕松渊微恼,“怎么不擦了?想挨罚?”

缓过了神儿,骆边雪才继续拿着毛巾揉搓。

一边揉一边笑,她道:“擦擦擦,保证擦得干干净净,滴水不漏!”

说着,她用毛巾轻柔地拂过他的额发,眉心,剑眉,脸框,耳朵,鬓角,下巴,颈子……擦得又仔细又细致,像在擦拭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眼前的人手腕儿灵活,小臂纤细,轻薄的广袖像蝴蝶般翻飞。

然而,广袖顺着小臂柔滑地落了一截儿,竟露出一角白纸来。

怔了怔,慕松渊凝眸去看。

她袖子面,藏了什么?


得意地看了骆边雪一眼,青鸾徐徐退下。

见她夹着尾巴走过来,慕松渊斜眼瞧她,“说说吧,昨晚,你怎么就成了本王的人了?”

扯着唇角艰难一笑,然而,她还未张嘴,慕松渊就横眉道:“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你找死?”

你才找死呢,没看见慕晟麟根本就不想谈军改的事儿。

这种威胁到他皇位的政策,想让他点头答应,还不如让公鸡下蛋呢!

心里翻了个白眼儿,骆边雪撇撇嘴道:“奴婢哪里胡说了,伺候了王爷一晚上,都有了肌肤之亲了,怎么不算是王爷的人了?”

不就是帮他擦了个上半身?慕松渊无言。

大约四五个弹指的功夫,被这审视的眼神盯得受不住,骆边雪故作娇羞,“王爷干嘛这样看着奴婢?奴婢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慕松渊这人,清冷禁欲,见她这样惺惺作态,肯定觉得恶心。

说不定就恼羞成怒就让她滚了。

然而,他猛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儿。

被朝前一扯,她猝不及防倾身倒下,半个身子栽进染着药香的怀中。

差点儿撞出鼻血。

还未反应过来,修长的手指已捏住她下巴,登时撞上瀚海波澜的眸子,骆边雪被时冷时热的目光震慑住了。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还伶牙俐齿?”慕松渊冷笑。

距离太近,整个人被对方的气息包裹住,手撑在他结实的胸膛,竟让骆边雪难得地脸红了。

笑意更甚,慕松渊继续调侃,“不是都有过肌肤之亲了?不都已是本王的人了?现在竟脸红了?”

拍了拍床,他凑近骆边雪的耳根,“不是很想伺候本王?要不要本王给你个机会?”

没想到会被反调戏,骆边雪有些不适应,挣扎着要起身,“王爷误会!奴婢只想伺候王爷起居,绝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

南荣元真才是她未婚夫,虽然她垂涎慕松渊的美色,但垂涎只是垂涎,并没有其他想法。

瞧着骆边雪回避的眼神,慕松渊不禁皱眉。

这女人嘴上没羞没臊,可动了真格的,她倒是百般抗拒。

见骆边雪收了暧昧之色,慕松渊也无心调笑,眼神骤然冷冽,“你还没告诉本王,从哪儿弄到的蛇胆?”

用力捏着她下巴,审视她的眼睛,慕松渊慢悠悠问道:“据本王所知,这种毒蛇胆向来昂贵,若在药铺购买价格不菲,你不过是浣衣房的末等奴婢,能出得起这笔钱?可若是野外抓捕,就凭你这副弱不禁风的身子……”

说完,视线上下打量了一眼她纤细的身体,才道:“恐怕还未抓到毒蛇,就被蛇咬死了吧?”

看着那小狐狸一样游移的眼珠,慕松渊一字一顿道:“你知道撒谎的下场。”

此话一点儿也不凶,反而平和温柔。

可落在骆边雪耳中,却像一把横在她喉间的利刃,只要她敢说一句假话,利刃就会毫不犹豫地割断她的喉咙。

心思微动,骆边雪娇声道:“其实,有件事儿奴婢一直瞒着王爷。”

慕松渊眉梢微挑,玩味地看着她,有要听下去的意思。

面上露出担忧神色,骆边雪眼帘微垂,好像有难言之隐。

顿了顿,她才开口道:“昨天下午,奴婢正打扫院子,忽然听到身后竹林有轻微响动,可昨天晴空万里,天气又热,根本没有风,旁边的竹林都是纹丝不动,怎么只有奴婢身后的林子在动。奴婢好奇,就想查看情况,没想到刚走进竹林,就见林中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然后便忽然冲出一条五星芒蛇来!”

说到此处,骆边雪故意露出惊恐神情,“奴婢当时吓坏了,忙拿起扫把挥了过去,正巧打到了蛇身上。趁着蛇被扫把盖住脑袋,才得以拿起石头砸烂了蛇头,索性才逃过了一劫。”

看着她表情夸张地说完,慕松渊依旧半信半疑,“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放蛇进来?”

“是啊!”骆边雪眼神楚楚地看着慕松渊,“肯定有人要刺杀王爷,所以才故意偷偷放蛇进来,还请王爷彻查啊!”

撒谎倒不如说真话,不仅能赢得慕松渊的信任,还能让慕松渊替她查出想害她之人,一箭双雕。

逼视着骆边雪的眼睛,慕松渊道:“若是有一句假话,本王要你的命。”

趁着慕松渊手劲儿松了松,她抽出一手,摸上他的细腰,眼神暧昧道:“奴婢深知王爷的厉害,自然不敢在王爷跟前胡言乱语啊。”

腰部敏感得很,被某只不安分的小手摸来摸去,慕松渊身子猛地一颤,欲将小手甩出去。

可手还未甩开,门忽然开了。

青鸾领头,和婢女们端着饭菜站在门口,只见床上两人半依半抱地纠缠在一起,被眼前的情景震地齐齐一惊了。

还未反应过来,慕松渊低斥,“出去。”

青鸾屈膝,“是,奴婢知错。”

看了看扑在慕松渊怀中的骆边雪,青鸾咬了咬牙,闭门退了下去。

松开骆边雪,慕松渊倚回背后软垫,“你也出去,叫星麟进来。”

成功挣脱慕松渊的钳制,骆边雪逃之夭夭。

出了屋子,便将话传给了抱剑而立的星麟。

看着满眼喜色的骆边雪,星麟觉得王爷心情不错。

然而进屋后才发现,慕松渊面上毫无喜色,耳根和脖子竟还有些红。

微有惊诧,星麟关心道:“王爷?您的烧还没退?脸怎么这么红?”

对方抛来凶狠眼神,星麟打了个哆嗦,慌忙垂头,“属下知错。”

他不知道错在何处,反正看主子的表情,必须要认错。

收回目光,慕松渊继续闭眸,“楠竹斋进了不干净的东西,这些日子,你多派些人手巡视。”

慕松渊是南晋的摄政王,又是手握数十万大军的领袖,身边经常出现细作刺客,被他统称为‘不干净的东西’。

跟了慕松渊这么多年,星麟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立刻道:“属下这就安排人加强防守。”


叭砸了两下嘴,骆边雪口中苦得厉害。

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苦的唇,偏生除了苦味儿,还有一股腥甜的血腥气。

缓缓睁开眼睛,满室净光漏进了眼缝里,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个黑字黄底的‘禅’字儿。

她在禅房里?

檀香味儿涌进鼻腔,胸闷无比,骆边雪不由深吸一口气。

怎么闷得这么厉害?

难道是因为她梦见落了水?

揉了揉脑袋,她意欲回忆刚才的梦境,可明明做了个很长的梦,努力半天却想不起来到底梦到了什么。

她只记得,有人落了水,她把那人救了,给他渡气的时候,那人咬破了她舌头。

至于那人的样貌……

像蒙了层白雾似的,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皱了皱眉,骆边雪躺得浑身发僵,想撑着床坐起来。

可十指一碰到床,骆边雪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怎么这么疼啊!

两个爪子举到了眼前,骆边雪才看清楚被裹成雪球般的手。

“醒了?”

一个带着关切的声音传来,带着半分嘶哑,半分含混不清。

骆边雪吓了一跳,顺着声音去看。

慕松渊坐在对面的太师椅上,一手搭着扶手,一手撑着额,眼神憔悴地看着她。

仔细打量他一眼,骆边雪不由怔了怔。

在她的眼里,这人一向仪态端庄,一丝不苟,现在却墨发微乱,腰带微偏,一双眸中星辰零落暗沉无光,眼下还有一圈儿若有似无的黑红。

像跟谁打了一架似的,而且还一夜未眠。

“王爷?”她轻唤了一声,疑惑地侧头看他。

“别动。”他起身走来。

薄唇轻启,声音低沉,两个字儿说出来,有些咬词不清。

看着那人走来,骆边雪好奇道:“您今天,说话时怎么有点儿大舌头?”

舌头不仅大,还肿了。

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骆边雪捧腹想笑。

憋了半天,她试探着问道:“难道,您昨夜和大师论道至夜半,话太多,不会把舌头闪了吧?”

慕松渊:“……”

想到这儿,骆边雪笑得肩膀直抖。

叫他半夜不睡觉,非要和秃驴谈论什么狗屁佛法,还不让她睡,定要拉着她去伺候。

怎么滴,佛祖都被他吵失眠了,生了气惩罚他呢。

哈哈哈,活该!

笑了会儿,她忽然顿住了。

对了,昨夜,她好像去六道塔找慕松渊来着。

后来听到了钟响,她头疼得厉害,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她是怎么回到禅房的?

看着憋笑憋得脸通红的骆边雪,慕松渊气得直挑眉。

小没良心的,明明是她咬破了他舌头,她竟然还能笑成这样。

一个没忍住,他坐在了床沿,抬手就掐住了她的腮,没好气道:“很好笑吗?”

声音又磁又哑,吐词还呜呜噜噜的,从没见过慕松渊这么狼狈的样子,骆边雪越听越想笑。

然而,对上慕松渊一双含怒的眼睛,她还是收敛了几分。

上排牙使劲儿咬住下唇,她努力克制,“也没有……特别好笑吧……嘿嘿嘿。”

“再笑?”手上力道加重了些,慕松渊眼神威胁,“本王拔了你舌头。”

话音温和,一点儿也不凶,甚至带着些委屈,像小孩子被欺负之后无理的威胁,一听就只是说说而已。

挤了挤眼睛,骆边雪丝毫不犯怵,抬手就去抓慕松渊手腕儿,“哎呦,王爷轻点儿嘛,疼。”

此时,星麟进来,正好撞到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峙,这暧昧的场景搞得一怔,紧接着,似是熟悉了这种场面,稳稳地迈步走了进去。

“王爷,马车备好了,可以启程回府了。”他拱手。

听到星麟的声音,慕松渊松了手,点点头道:“嗯。”

听到这话,骆边雪腰部用力,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然而,尝试过后,败地一塌涂地。

举着两个雪球样的爪子,骆边雪扬了扬脑袋,求助似地对上慕松渊的眼神。

她笑眯眯道:“王爷能不能……”

‘扶我起来’四个字儿还未说出口,慕松渊一俯身,双手绕过她的后颈和膝弯,竟将她一下抱了起来。

骆边雪傻了。

她是手残又不是腿残,只是想让他扶一把而已啊!

被愣怔着抱出了门,一直走到马车旁,骆边雪觉得,是时候把她放下来了吧。

正准备好了双脚落地,没想到慕松渊踩着凳子就上了马车,将她直接抱进了车厢里。

被放到了软塌上,骆边雪整个人是懵的。

她……已经伤到没有行动能力的地步了?

迟疑了一下,骆边雪看向慕松渊,“王爷,奴婢只是伤了手。”

点点头,慕松渊淡淡道:“嗯。”

嗯?

所以把她放在软塌上算怎么回事儿!?

并未看她疑惑的目光,将她放下之后,慕松渊走到桌案前坐下,拿了本文书自顾自看着。

一看到文书,骆边雪忽然想起了什么,慌忙用胳膊蹭了蹭袖子里藏的那份‘兵部文书。’

发现还在,骆边雪暗暗松了口气。

昨天下午,慕松渊一直和方丈待在一起,给了骆边雪足够的时间研究文书。

背了一下午,那文书上的东西早就烂熟于心了。

少了一份文书,早晚会被慕松渊发现,所以现在,骆边雪必须将文书偷偷归位。

眼珠转了转,骆边雪从榻上跳了下来,凑到慕松渊面前,小心翼翼地问,“王爷?要不要伺候啊?”

将目光从文书上移开,慕松渊瞧了瞧她被裹成雪球般的爪子,不由皱起了眉。

意思很明白——现在这个样子,你还能伺候?

尴尬一笑,骆边雪将没用的手背在了身后,“手好像不太行……”

失落地坐回到软塌上,骆边雪弓着腰安静坐好。

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骆边雪又道:“王爷,您衣服这么乱,要不要换一身儿啊?”

闻言,慕松渊低头,真就认真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从榻上跳下来,她站到桌旁,指了指布帘道:“王爷进去换吧,把布帘拉上,奴婢保证不看!”

看了看她认真的模样,慕松渊淡淡道:“不用。”

计划再次失败。

过了一刻钟,骆边雪眼珠一转,又道:“王爷,看了这么久的文书,累了吧?”

说着,她拍拍软榻,道:“来这儿躺会儿?”

淡漠地朝她扫了一眼,慕松渊放下文书,好奇地看她,“你话怎么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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