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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反派的自救指南李修宜谢长安后续+完结

何若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入夜,整个庆王府都陷入了沉睡,李修宜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阿竹就睡在她床边,怎么赶都不走,李修宜渐渐对这个丫头没了好感。又想到晚饭结束后满脸欢喜的音婉,李修宜自知自己的日子必然是不好过了。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她突然听见有人敲响窗框的声音。“是谁?”李修宜呵声问道。随即从床上坐起来,紧紧贴着背后的墙。阿竹也听见自家主子的声音,连忙起身查看,却什么也没发现,对着帘帐里的李修宜说:“王爷,没有人,您安心的睡吧。”李修宜心想可能是自己累了,精神太敏感,又躺下说:“知道了。”半梦半醒之间,李修宜好像又听到细细碎碎的声音,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坐起身来想去看看,总要自己安心才是。她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担心自己会吵到睡在一边的阿竹。迷迷糊糊地找到自...

主角:李修宜谢长安   更新:2024-11-26 18: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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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修宜谢长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之反派的自救指南李修宜谢长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何若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入夜,整个庆王府都陷入了沉睡,李修宜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阿竹就睡在她床边,怎么赶都不走,李修宜渐渐对这个丫头没了好感。又想到晚饭结束后满脸欢喜的音婉,李修宜自知自己的日子必然是不好过了。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她突然听见有人敲响窗框的声音。“是谁?”李修宜呵声问道。随即从床上坐起来,紧紧贴着背后的墙。阿竹也听见自家主子的声音,连忙起身查看,却什么也没发现,对着帘帐里的李修宜说:“王爷,没有人,您安心的睡吧。”李修宜心想可能是自己累了,精神太敏感,又躺下说:“知道了。”半梦半醒之间,李修宜好像又听到细细碎碎的声音,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坐起身来想去看看,总要自己安心才是。她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担心自己会吵到睡在一边的阿竹。迷迷糊糊地找到自...

《穿书之反派的自救指南李修宜谢长安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入夜,整个庆王府都陷入了沉睡,李修宜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阿竹就睡在她床边,怎么赶都不走,李修宜渐渐对这个丫头没了好感。又想到晚饭结束后满脸欢喜的音婉,李修宜自知自己的日子必然是不好过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她突然听见有人敲响窗框的声音。

“是谁?”李修宜呵声问道。随即从床上坐起来,紧紧贴着背后的墙。

阿竹也听见自家主子的声音,连忙起身查看,却什么也没发现,对着帘帐里的李修宜说:“王爷,没有人,您安心的睡吧。”

李修宜心想可能是自己累了,精神太敏感,又躺下说:“知道了。”

半梦半醒之间,李修宜好像又听到细细碎碎的声音,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坐起身来想去看看,总要自己安心才是。她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担心自己会吵到睡在一边的阿竹。

迷迷糊糊地找到自己的鞋子,李修宜看到了倒在床边呼呼大睡的阿竹,不禁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这大晚上的哪有什么人,估计是老鼠、虫子或者是风。

她也将一颗心放回肚子里,起来决定喝点水,摸索着来到桌前,漆黑一片的房屋让李修宜久戴眼镜的双眼感到不舒服,又担心将水倒撒,于是来到窗边,想放几缕月光进来,可谁曾想月光是进来了,一位故人也来了。

且说李修宜一推开窗,和窗外一袭黑衣的人撞了个正着。对方用黑布蒙着脸,就露出一双眼睛被李修宜吓得瞪的滴溜圆。

“……”

李修宜自然也吓了一跳,心里想这要是刺客我现在该叫吗?

“王,王爷。”对方先开口,结结巴巴得喊了一声。

李修宜也结结巴巴:“你,你干什么……”

对方回过神,掏出一封信递给李修宜,随即就脚步轻盈地离开了,没多说一句。

李修宜对此非常无语,什么也不说,我哪知道你要干什么?她手里握着信,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脑子里开始想象这封信里会不会有致命毒药?惊天秘密?越想李修宜是越害怕,恨不得将信直接扔掉。

床边,阿竹翻了个身,轻声地呓语让李修宜回了神,反手看见信封上写着:十一弟亲启。

十一弟?

这封信莫不是哪位皇子递来的?李修宜回忆了一下原书,发现书里的李修宜一直备受各个皇子的嫉妒,那这封信恐怕来者不善。于是她大着胆子,直接撕开了信封。

‘明日午时三刻,听月楼见。林’

这是什么奇怪的仪式感?李修宜看着那么大一张纸就写了这样一句话,心里唾弃古人的繁琐,你说你都派人来了,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还写个纸条?浪费!不过这个人是谁呢?为什么要约见自己呢?

李修宜满心的好奇,这种政治权力中心争斗一直是她超爱的题材,想象着自己运筹帷幄,坐上皇位一统天下,李修宜笑着睡过去,完全没注意自己没压着嗓子说话,可是阿竹全程没有醒。

翌日,李修宜刚想带着安一、安二准时赴约,却被上门的齐太医堵了个正着。

“王爷这是要去哪儿啊?”来者笑嘻嘻,没有了之前在宫里慌乱的样子。

李修宜让下人斟茶,自己则摸摸脑袋上的白布,问道:“齐太医,我这个布,什么时候能去掉,捂得都是汗了。”

齐太医乐呵呵,走上前来将白布一层层取下,拿到最后,白布撕扯着肉,李修宜这才感觉出疼来。

“容老臣看看……嗯!不曾有脓,王爷,要不还是缠上点,万一你一不小心碰到可就不好了。”齐太医使坏,在伤口附近摁了一下。

“嘶……”李修宜想用手扶,却被拦住。

“可不能乱摸哎,我的王爷。”齐太医拿来药箱。

看着他的动作,李修宜知道自己还得缠布,倒也安分,乖乖坐在那里容齐太医对着自己的脑袋一通动作。

好不容易送走了齐太医,这时间也过去了好一会儿,李修宜对古代的时间掌控不好,问身边的安一:“现在是几时?”

安一愣了愣,回答道:“巳时刚过。”

李修宜开始在心里默数生肖表,突然发现巳时过了不就午时了嘛?!于是连忙起身带着安一安二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还问:“你们知不知道听月楼在哪?”

“属下不知。”

李修宜忽然觉得自己的侍卫也好不靠谱,心里暗骂,如果今天见不到那个人,自己还不得因为这件事抑郁死。

三人一路小跑终于来到了听月楼门口,看着眼前的小楼,三个人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王爷,我们……要进去吗?”安一有些怀疑,心想自家主子之前虽然纨绔,但也是皇室子弟,不会这么放纵吧……

李修宜自然也是没想到听月楼这看似风雅的名字背后,会是上京城里最大的妓馆。内心咆哮,李修宜也没办法,她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不好什么都跟侍卫说。

“进吧……”李修宜说的没有底气,但实际她的心里多少还是向往的,她也很好奇古代妓院长什么样子。

安一安二硬着头皮,觉得这件事要是上头知道估计少不了一顿收拾,可主子说要进去,做侍卫的还能怎么办?

李修宜并不想带着安一安二进去,于是招呼他们:“你们在外面守着,我去去就回。”

安二觉得不妥,想要阻止李修宜:“王爷,这不妥……”

还没等他说完,安一便捂住他的嘴,说道:”是,王爷。“

李修宜在安一满眼揶揄中红了脸,知道对方肯定是误会了,当下也不好解释,只能尴尬的走进听月楼,没管外面两人。

安二被捂住了嘴,只能呜呜的对着李修宜的背影哼唧,企图能够唤回自家主子,却已经无望了,只能哀怨地看着捂住自己嘴巴的安一。

”你别看我啊,你是不是傻,王爷去这种地方,你一个侍卫跟进去干嘛,傻子。“

安二无奈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这个思想不纯洁的人。

这头,李修宜一走进去就被一群姑娘围住,许是看出了她有些小钱,这些姑娘异常兴奋,围着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李修宜被围在中间脸都笑僵了,她哪见过这个阵仗,几个姑娘还拼命想要挤到她的怀里,李修宜只能双手环在胸前,想要躲开这些姑娘的”攻击“,尴尬地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噗。“一声笑声从二楼传出,李修宜抬头看见一张清润地脸。对方摇摇手里的扇子,对李修宜露出牙。

李修宜想不出这是谁,毕竟原书里也没对每个人物都做细致的描写。

对方见李修宜半天没动静,只得开口道:”李兄别愣着了,快上来。“

听到这人说话,姑娘们忽然都散开了,李修宜好奇但也没在意,连忙呼了一口气上了楼。

听月楼门面一般,可内藏玄机,汉白玉的栏杆无疑不在诉说着这听月楼的风光。李修宜来到二楼,跟着小厮走进一间包房。

里面没有姑娘,只有刚才解围的公子坐在那里饮酒。

”林……“李修宜不知道自己叫的对不对,只能吐出一个字,期待对方能给回应。

”干什么!几天不找你玩连七哥都不叫了?你胆子肥了啊……你脑袋上是什么玩意?你……“对方不高兴了,拉过李修宜就开始没完没了的说话。

对方说起来没完,李修宜却只听见了”七哥“两个字。

原主的四哥,那只能是东圣七皇子李修凌。李修宜开始回想原书里有关李修凌的细节,却发现这个人真的很不起眼,母族势力一般,母亲不爱争宠,他也寄情山水,是个边缘性人物。而且书里没有说这位七皇子与原主有什么交集,两人就像两条平行线,在书里从不相交。

那为什么如今他又暗地里来约原主见面?

李修宜迷茫了,若说昨天见到李修睿她是不怕的,李修睿性子急躁,什么事都写在脸上,这种人比较好对付,可李修凌呢?书里他和原主明明没有交集,又为什么会约自己?他看似温润如玉,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可真的是这样吗?


谢长安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阿瑶的一脸震惊,说道:“怎么样?你可以不说,我有的是法子知道,阿瑶姑娘,你好像轻敌了。”

阿瑶这才意识到所谓的庆王根本就没有来丰州,他们也早就料到了城中的情况,自己早就败了。

“呵,那又怎么样!假的就是假的,主上一眼就能看出!”阿瑶还在嘴硬,其实她与主上也没见过几次,对方能不能认出来阿瑶真的不知道,不过她此时这么说,主要还是为了吓唬一下这些人。

谢长安猴精,对阿瑶的威胁丝毫不在意,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用衣物隔着手,直接塞进了阿瑶嘴里。

“咳咳!咳咳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阿瑶惊恐,东西已经被她咽了下去。

“不过是些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好东西罢了,我心善,并不想杀你。”

谢长安说得轻巧,阿瑶却吓懵了圈,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卑鄙地给她下下毒药!

要是李修宜知道阿瑶怎么想一定会笑死,怜香惜玉?他是个耽美文男主,只可能怜香惜男孩子好吗?

阿瑶绝望了,想要挣扎却被越裹越紧:“赵保!救我!赵保!”

此时她也顾不上别的,只能四处求人,可惜赵保已经救不了她,虽说她的哨音还没有让赵保立刻死亡,但赵保显然已经在死亡的边界上了,他躺在那,看着那个与自己同床共枕了许久的女子,忽然笑了。

他想起陈大人在世时,时常约自己去家里喝酒,自己偶尔犯了小错,陈大人会骂,但过后还是会拍拍自己的肩膀……

怎么就忘了呢?怎么就下得了手呢?赵保啊赵保,你死后见到陈大人一定要给他认错……不对,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不可能见到陈大人了。

赵保的眼睛里开始流出血泪,一点点,像那天的管事一样,赵保成了一具腐尸,躺在山崖的边上。

阿瑶自然看见了全过程,她心里有点堵,像是难受,又不太像,总之就是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灵汐站在一边看着,忽然说道:“赵保或许很喜欢你。”

阿瑶被这一句话破了防,眼泪忽然从眼角跑出来,她被捆着,也没办法擦掉,就这么哭着哭着,忽然想起了赵保的好。

自己真的不配吧。

“一个死人罢了。”阿瑶的嘴很硬,哪怕所有人都看见了她的眼泪,可她就要这样说,仿佛这样就能保留她的尊严。

谢长安不懂,对于他来说,若是喜欢一个人,便会主动说明白,绝对不口是心非。

“通知下去,庆王暴毙。”谢长安对钟武吩咐道。

钟武一愣,看了看灵汐,这才反应过来,李修宜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而后称是。

灵汐顶着阿瑶的脸,走上前来问道:“要上报朝廷吗?”

谢长安皱了皱眉说道:“戏,要做全套。”

不同于谢长安这边的进展,李修宜那边也有了意外之喜,因为她居然在音肖荣家,见到了陈宁乡。

李修烨一到音家,音肖荣就带着一众弟子进屋去救治他,许是伤得太重,音肖荣一进去就没出来。

李修宜在交代了安峰去丰州城给谢长安他们报信之后,在门外等得无聊就开始在音府里走走看看。

韩子南跟着她,问道:“王爷,你要不要去见见侧王妃的母亲?”

李修宜一脑袋疑问,为什么要见?她娘与我什么关系,这个形式就不用走了吧,又不是真夫妻?

韩子南自然不知道李修宜的秘密,只是说:“侧妃的母家也是您的助力啊?加之音侧妃入府许久未曾回来过,音夫人也会想念女儿吧。”

说道母亲想念女儿,李修宜这才乖乖问了路,去见音婉的母亲。

音婉是嫡女,她的母亲也就是音肖荣的正妻。见到李修宜主动来,音夫人很高兴,连忙起身迎接。

“老身见过庆王爷,王爷千秋。”

李修宜连忙伸手虚扶,给够了音夫人面子:“夫人多礼,您是婉儿的母亲,自然也是本王的母亲。”

周围的音府妾室见状都是十分震惊,没想到庆王如此看重音婉,音婉多年没有音信,他们还以为音婉是因为过得不好,不敢说,如今见状,这哪是过得不好,明显是过得太好,把家人都忘记了。

音夫人心里十分满意,虽然音肖荣对音夫人还是十分敬重,但毕竟音夫人有了些年纪,妾室们又正是时候,难保不会生出异心。李修宜的行为不仅是尊重音夫人,更是给了她足够的底气和靠山。

李修宜完全没想那么多,就是出于一个现代人不习惯有人动不动给自己跪一个,怕折了寿。

李修宜一个男子,自然不好在内院多呆,不过说了几句话也就离开了,出门时韩子南已经走了。

李修宜一个人晃晃悠悠,走着走着来到一个院子,里面有一棵长得极好的李子树,李修宜一看见,口水就止不住,看四下无人便推门走了进去。

树有些高,李修宜要蹦起来才能摘到。

“谁?”院子的屋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虚弱。

李修宜不知这里居然住了人,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晚辈无意冒犯,只是看这李子树长得好,所以……”

那人轻笑一声,说道:“无事,你摘吧。”

虽然那人这么说,可李修宜没有再去摘李子,只是默默地走出去。

正要关院子门时,一只手拍了一下李修宜的肩膀,吓得她一个激灵。

“哎呦!王爷,是我是我。”

转过头,音肖荣笑眯眯地脸庞出现在李修宜眼前。音肖荣年纪不算大,只是不知为何他脸上留着厚厚的胡子,一说起话来一抖一抖的。

“音神医,你吓死我了!”

音肖荣哈哈一笑,随后突然凑近了说道:“王爷知道里面是谁吗?”

李修宜一愣,心说我怎么可能知道,于是将好奇的目光投向音肖荣,用眼神说道:你觉得我知道吗?

音肖荣觉得自己这个女婿实在有趣,但此时也不是逗弄她的时候,收敛了些许,认真地说道:“里面是丰州知州——陈宁乡。”


韩子南听李修宜的解释,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在那乞丐的脸上擦拭了一番。肖瑞海那张还算俊俏的小脸露了出来,韩子南这才认出了他。

“还真是!”韩子南惊叹,“肖大人这是受了什么苦啊,这两边脸都瘪下去了!王爷可太厉害了,肖大人这副模样可怎么认得出来啊!”

谢长安对此也很疑惑,看向李修宜,眼里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李修宜无语地摆摆手:“因为他身上的荷包啊,上次在勤政殿见到他,他官服上就系着这个荷包,当时觉得定是很重要的人送给他的,就额外看了几眼呗,谁知道他来丰州,都混在人群里要逃命了,还带着这个荷包呢?”

韩子南拿起肖瑞海的荷包看了看,总觉得这荷包十分眼熟,但又想不起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说道:“这个东西好眼熟啊,是哪来的呢?唉……这不重要,我更好奇他是工部治水的官员,怎么跟着百姓在这呢?还这副样子?他不应该在城里吗?”

韩子南想问的,自然也是李修宜和谢长安想知道的。可是如今人已经是晕过去了,想问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王爷,先前你可知道肖大人的情况?”谢长安觉得这肖瑞海跟四皇子肯定还是有关系的,很有可能这肖瑞海出现在这,就是因为四皇子现在生死未卜。

李修宜又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当时看到的奏折,确实没有提到肖瑞海。

“没有,当时父皇让我看的是八百里加急的奏折,里面只说了四哥的事,没有提到肖瑞海。照理说,他应该现在还在丰州城才对,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呢?那现在丰州水患是谁在治呢?”

肖瑞海的出现给一行人带来了无数的疑问,近在眼前的丰州城也充满了迷雾,这一切都得等人醒过来才知道了。

羽林卫中的一个,名叫钟琦,很快就到了马车边上等待李修宜的吩咐,看见肖瑞海的时候还觉得莫名其妙,以为王爷救了个乞丐。不过他没有多说,王爷要救谁那是王爷的事,钟琦可不多嘴。

“钟琦,这人怎么样了?”李修宜问。

钟琦仔仔细细的把了把脉,说道:“身子亏损有点严重,不过还好,现在就是情绪起伏太大了才导致的昏迷。”

“能让他快点醒过来吗?”

马上就要到丰州了,李修宜想早点知道这丰州有什么秘密,所以想让肖瑞海快点醒过来。

钟琦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打开来,里面有几只银针,他看了看,挑出一只长的,照着肖瑞海的几个穴位扎了下去,看得李修宜直咬后槽牙。

看着真疼啊。这针没有扎在李修宜身上,可李修宜却龇牙咧嘴仿佛感受到了痛一样。

还别说,钟琦这招看着吓人,但是很管用,没半炷香的功夫,肖瑞海就醒了过来。他一醒,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吓得连忙缩起来,还下意识将脸捂住。

“肖瑞海,是我,你看看,我是李修宜。”李修宜语气温柔,像是怕吓坏了肖瑞海。

肖瑞海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在那个恐怖的地方,而是已经离开了,然后被庆王救了,连忙拉着李修宜说:“王爷!快救四皇子!他没死!他没死!”

肖瑞海很激动,李修宜也很激动。四皇子没死?!这个消息李修宜还是开心的,于是连忙问道:“那他在哪儿?情况怎么样?”

“四皇子,在疫病村!”

肖瑞海的话惊呆了马车上的每个人,这几个字杀伤力太大了,李修宜觉得有点承受不了,谢长安也觉得太棘手了。

疫病村,顾名思义就是说丰州发瘟疫了。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在古代,瘟疫几乎就是不可能治愈的疾病,李修宜之前最担心丰州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你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李修宜的问话,肖瑞海痛苦的闭了闭眼,那些不堪的记忆一下子涌入了他的脑子里,一帧帧画面挥之不去。他长长呼了口气,整个人就像一夜之间老去一样,言语中都满是后怕和沧桑。

“半个月前,我与四皇子殿下来到了丰州,刚进城的时候,丰州的水患还是很严重的,有些屋子的房顶都快要看不见了。四皇子着急,连忙带着我去找丰州知州陈宁乡,我们看到他时,他也正在处理水患,那着急的样子将我们都骗了!四皇子信了他!于是将朝廷的物资和钱财都与他做了交接!谁能想到!谁能想到他!”

说到这,肖瑞海整个人都在颤抖,不知道这陈宁乡到底是做了什么,会将一个好好的人变成这个样子。

钟琦在一边连忙上去给他顺气,生怕这人再把自己气晕过去。

“四皇子说要见前几位朝廷派去的官员,可是一直都没有见到,陈宁乡说他们都去救灾了,然后他将四皇子骗了出去,说是泄洪一事需要四皇子出面,不然周围的郡县肯定不愿服从。”

“所以四哥就去了?”李修宜接话。

“不错,其实殿下去之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但是留在丰州会一直被陈宁乡监视,于是四殿下打算借这个机会先走一步,脱离开了再继续做事,还将自己的一个侍卫留给了我,说让我保护好自己。没想到才不过一天,陈宁乡就跟我说四殿下在去郡县的路上坠崖死了,我知道这件事肯定跟陈宁乡有关,于是我不敢惊动他,就暗地里通知了四皇子留给我的侍卫,让他暗中去查查四皇子的事。”肖瑞海顿了顿,体力还没有恢复,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肖瑞海也哑了嗓子。

不过他推开了安虎递来的水,依旧继续说道:“侍卫本来在查四殿下的事,可是突然回来跟我说他听到陈宁乡说不要治水。我觉得太奇怪了,都这样了,为什么不治水?后来我才知道,他居然是想,是想让这成为一座空城!”

“为什么?!”这回不是李修宜,而是韩子南,听到这样的话,韩子南脱口而出。

“因为他勾结了南吴!要将南吴的兵马养在丰州,若是丰州还似如今一般热闹繁华,那他就没办法将那么多人藏在丰州!他要借着水患赶走或杀死现在丰州城里的百姓,然后让南吴人装成东圣人,光明正大的住在丰州!”

太震惊了,李修宜已经想到这丰州肯定内含隐情,可没想到会是这么惊天的大瓜。通敌叛国,这罪可不小,而且丰州的位置这么特殊,若是真的神不知鬼不觉地让陈宁乡完成了,那么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你被他发现了吗?”李修宜问。

肖瑞海摇摇头:“没有,我并没有被他发现,要不然我恐怕早就死了,也肯定见不到王爷你了。不过他虽然没有发现我,但是他也不打算让我活着回去。因为我发现丰州的水患其实早就可以退散,都是他在从中作梗罢了。”


用完晚膳,音婉本想留下看看能不能和李修宜再多待一会儿,可惜灵汐走了进来。

她走近李修宜,贴着耳朵小声说:“谢大人来了。”

这话是防着音婉的,灵汐和李修宜都不知道音婉这幅温柔的皮囊下会不会带着致命的刺,所以也不敢主动将这件事说出来。

李修宜猜谢长安今晚来是为了七皇子的事,于是打发了音婉,到后院和谢长安见了面。

来者身穿一身黑衣,整个造型都与之前见面时不一样。

“王爷。”谢长安比起之前简直有了很大改变,他不再死盯着李修宜曾经跟他表白的事,而是将这个失忆了的,新的李修宜作为一个合作对象。

“谢大人,辛苦你这么晚还来一趟。”

李修宜很有教养,只是这份教养放在一个封建王朝皇子的身上多少有一点奇怪。

不过谢长安倒是很吃她这一套,毕竟一个蛮横,一个有礼,任是谁都会有选择。

“王爷多礼了,臣今天来是想跟王爷分析一下局势,本来还想着再拖个几日,这几天确实很忙,但是这两天频繁有人找上门,王爷也得有所防备才是。”谢长安的话很有道理,哪怕他今晚不来,明天李修宜也是要找上门去的。

李修宜语气严肃说道:“恰好我也正有此意。”

“好,那就先说说朝中的局势。自三年前太子逝世,朝中的大臣们心思也活络了,本来您也没有什么心思,但是无论是静妃娘娘,还是您,明枪易挡暗箭却难防。”谢长安的声音很稳,有些低沉,李修宜听着他说话,一颗慌乱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如今朝中主要分为三党,皇后党,主要是太后和皇后的母家林家和左丞相陈家,他们官位很高,后宫里又有两位高位人物,自然风头更盛,只不过在我看来,他们辅佐的二皇子本人,貌似心里并不情愿,就是不知这份不情愿是不喜欢皇位,还是不喜欢被人控制了。”

李修宜想起之前在街上见到的二皇子,如果就那一次见面来说,这是个没什么头脑的人,可一次见面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李修宜对此先不做判断。

谢长安看李修宜在思考,停了几秒又说道:“另外呢就是四皇子党,四皇子心机不深,可他很会经营自己的名声。如今朝中一些年轻的官员和一些百姓都对四皇子印象不错。”

四皇子?这人李修宜没见过,但在书中确有印象,原书说这人生性敏感,极度在意自己的名声,对皇位一直有着不轨之心,后来借机会带兵出征,却因为被人捧了多年,假象的迷惑下他中了敌军的招,连人带军队全葬在了关外。

“那最后一党……”

“没错,就是您。您有您的底气,整个东圣都知道十一皇子无功便被封为庆王,皇上对您的宠爱从来没有掩饰过,加之静妃娘娘广施援手,很多人承了娘娘的恩,所以您的拥护者也不少。

昂……原来自己就是个啃老的啊…李修宜听完谢长安的话脑海里就浮现出“啃老”两个字,作为新世纪女强人的她怎么能忍?原主自己不争气就算了,可如今李修宜来了,自然不能这么跌份儿。

谢长安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又接着说道:“臣已经从静妃娘娘那儿知道了七皇子的事,臣觉得这七皇子不会这么简单,难不成只为了示好?那也太虚假了些。”

“你说的对。这也是我觉得不对的地方。”李修宜接道,“他的行为不合常理,相比较其他两位,我不过是个仗着父母宠爱,承着父母恩德的人,比不上二皇子强大的母家,比不上四皇子经营的一切,投靠我?这件事本来就蹊跷。而且我失忆的事第二天二皇子就知道了,可这个七皇子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谢长安听着李修宜的分析,觉得失忆的李修宜终于有了点儿样子,虽然分析事情还是对错参半,但是比起之前如同榆木,现在简直是脱胎换骨。

俩人将消息和自己的理解互相交流了一番,李修宜便说起了自家府:“唉,什么时候我的王府才能像样…”

谢长安笑了笑:“臣刚才看见了灵汐姑姑,想必有了灵汐姑姑的帮助,王爷心愿很快就能达成了。”

李修宜闻言还是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如今府里人太多,一次不可能处理得好。”

谢长安知道她的顾虑,说道:“王爷除了这座院子不是还有个别院?不如将地方全权交给灵汐姑娘,王爷散散心,回来之后不就一切妥当了。”

不得不说谢长安确实脑子转得快,李修宜一拍脑门,对啊!府里没了需要被伺候的人,那灵汐就可以大刀阔斧的收拾了?

李修宜开心了,又解决的了一件大事,她心里十分满意。

谢长安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王爷,之前皇上曾许诺你增加侍卫…”

谢长安没将话说完,李修宜明白他的意思,之前静妃曾经说过,他的35位侍卫里,只有7个是自己人。

“我知道了,我会去找父皇说这件事,人得是我自己的人。”

李修宜眼里迸发出了几丝野心,谢长安看在眼里,心里有了些许波动,自己所做的事终于不再是无用功。

李修宜又看向谢长安,发现他眼里对自己的厌恶好像又少了些许。这是件好事,毕竟如果按照书中的发展,那自己的日子确实太艰难了些,能够与男主和平相处,这自然是最大的保命符。

李修宜为了保命多谢长安的态度又更好了一些。亲自将人送到后门,确定没人之后,二人道了别,李修宜转身回到前院叫来了灵汐。

“去看看本王还有些别的院子吗?”

李修宜是个对生活质量有很大需求的人,如今府里这些妖魔鬼怪实在是太碍眼了,尽快处理,自己也好有个安稳睡觉的家。

灵汐听到命令就去查阅庆王府的地契,李修宜则一个人坐在桌边,门口阿竹探头探脑,李修宜笑笑便让她进了门。


李修宜坐了好几天马车,终于在谢长安这儿坐到了轿子。相比马车的颠簸,明显轿子更得李修宜的心。

热闹的京城引起了李修宜的兴趣,街边叫卖声不断,李修宜的肚子也开始叫嚣,不过她现在正坐在谢府的轿子里,怎么也不好让人停下等着自己,况且自己对这个世界的钱币啥的都不熟悉,想买也买不了。

正在她满心遗憾的时候,轿子突然停了下来,李修宜掀开帘子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就听见谢长安的声音:“臣见过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

李修宜满心疲惫,从轿子里走出来,礼貌地对面前马上的男人道:“二哥。”

二皇子一早就听说备受宠爱的十一皇子受伤了,还记忆全无,一时得意便来堵了她的轿子,想与她唇枪舌战一番,可是看对方突如其来的礼貌,反而让二皇子这话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了。

“本殿下听说十一弟受了伤,特意想去府上看看,没想到半路就遇上了。”二皇子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总不能说是刻意去堵他的吧。

李修宜不在乎二皇子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只知道在书中这二皇子李修睿虽然出身中宫,但是非常善妒,性格专横霸道,常常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本人性格与他的名字可以说是格格不入,也因为他没有什么本事,如今他是长子,却还没有封王。

“多谢二哥关心,我虽然受了伤,但也不像旁人传的那么严重,左右还好。”李修宜的回答还算过得去,谢长安在一旁听着,也觉得没有什么可补充或可被人拿捏的。

李修睿见状,又说道:“不过十一弟啊,不是二哥说你,好好的还是别瞎跑,皇子私自出京不合规矩啊。”

李修睿想拿捏李修宜,便将她私自出京的事拿出来说。

李修宜自然不知道这个朝代有些什么规矩,如今被李修睿这么一说,她只得转头求助谢长安。

谢长安心里轻笑,还好早就料到会有人拿李修宜私自出宫的事来说,如今也算是有了对策,于是上前说道:“二皇子多虑了,皇上已经知道了,并未怪罪十一殿下。并且我们殿下还受了伤,至于究竟是她自己出去的,还是有什么隐情,皇上自会查明。”

李修睿有些不高兴,皇帝偏心老十一他一直心有不满,如今连私自出京都可以不在意,相比较自己,皇帝那点父爱自己可以说是一点都没感受到。

带着浓浓的妒意,李修睿也不好当街拦着受了伤的李修宜,只能气呼呼地说道:“那如此最好,十一弟还是尽快回去休息吧。”随后便带着人,骑着马离开了。

谢长安很满意今天李修宜的行为,李修睿在这没讨到好处,回去也只能自己憋着气。不过话说回来,如今十一皇子失忆,对东圣的规矩礼数皆是不知,谢长安决定转头就给他请师傅!

再一次坐上轿子,李修宜的好心情已经没了,不再对外面的热闹而感兴趣,一声不吭地回了庆王府。

谢长安的轿子就跟在后面,不知为什么,有谢长安跟着,李修宜的心里多少安稳了些,对那个未知的副本也少了些恐惧。

这边,回到自家府上的李修睿气急败坏,一进门就摔了桌子上昂贵的花瓶,吓坏了想要上前伺候的皇子妃。

见他发了这么大的气,皇子妃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轻轻拍打着丈夫的臂膀,温柔地问道:“殿下怎么出去一趟这么生气?花瓶碎了可不要紧,别把人气坏了。”

李修睿与他的皇子妃感情极好,成亲十数年,皇子妃的话李修睿基本都能听进去。可他今天太嫉妒了,他一早进宫便听见母后抱怨十一弟受伤,皇帝生气之下差点把羽林卫拨给他,不过是静妃有规矩给推拒了。如今又知道皇帝不追究十一私自出京的事,一个快要中年的男人竟然委屈得想要落泪。

他作为嫡子,在大皇子去世之后又成了长子,本该享有最好的地位和待遇,可他的父皇偏心,偏心一个比他小了13岁的孩子,他看着那个孩子在父皇的怀抱里一点点长大,而他什么都不能说,他总不能去跟一个孩子争宠。旁人看来他是不在意,实际上他可在意的不得了。

他将自己的委屈说给皇子妃听,而二皇子妃嫁给他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丈夫的心,只能安慰他:“殿下不要生气了,如今十一弟受了伤,父皇自然多看到他些,不然明天我陪你进宫去跟父皇请个安?”

“不去,去了他又该找些由头骂我。”李修睿气鼓鼓地样子逗笑了二皇子妃。

见她笑意盈盈,李修睿也没有那么生气了,抱着她轻声道:“我只是生气父皇偏心罢了,其实我对那个位置没有什么想法,我什么样我自己知道……但是母后她,她老是跟我说让我争,我不喜欢,也不愿意,可是母后以泪洗面我也……唉,皇子子弟不好做啊……”

听他这么说,二皇子妃满满都是心疼。其实二皇子妃自嫁给李修睿的那一天起就知道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轮不到自家丈夫。虽然他是长是嫡,但是他天资不足,为人又不够稳重,若是做个闲散王爷自然是最好,包括李修睿本人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无奈李修睿的母亲是皇后,后宫里的女人没有不渴望权力的,皇后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天子,那样才有更高的权力。于是她逼迫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前前后后什么事都要打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往二皇子府塞了多少人,尽管自己再怎么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好在李修睿是个痴情人,他们才能安稳的过日子。

“殿下,你想做什么就做吧,臣妾不想看你不开心。”二皇子妃眼角含泪,这些年,他们都倦了。

李修睿收紧胳膊,将妻子紧紧抱在怀里,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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