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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总裁,求轻宠!结局+番外

鱼龙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所以无双,就算不为仲沂的身体,也为了奶奶,你去工作室劝劝他,你们一起去医院看看奶奶好不好?就当小姨求你了。”*****上官无双坐在沙发上,脑中全是沈菁离开前的哀求。茶几上,放着沈菁的手机。她离开的时候,把手机留给了上官无双。上官无双一直没有去拿。她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一动也不动。直到身上染了浓浓的寒意,才终于有了动作,拿起了手机。还是之前那张照片——沈仲沂脚踝缠着厚厚的绷带,身后是初见雏形的婚礼舞台。现场的灯光是昏暗的,洒在沈仲沂的身上,像是落了一层灰。刚才没有细看,这会儿凑近了,上官无双才知道沈菁没有骗自己。沈仲沂的状态非常不好,瘦了一大圈,脸颊都瘦削了进去。上官无双注意到,沈仲沂的伤不止一处。她清楚地看到了沈仲沂白色衬衫下的暗色...

主角:沈仲沂上官无双   更新:2024-11-26 18: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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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仲沂上官无双的其他类型小说《狼性总裁,求轻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鱼龙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以无双,就算不为仲沂的身体,也为了奶奶,你去工作室劝劝他,你们一起去医院看看奶奶好不好?就当小姨求你了。”*****上官无双坐在沙发上,脑中全是沈菁离开前的哀求。茶几上,放着沈菁的手机。她离开的时候,把手机留给了上官无双。上官无双一直没有去拿。她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一动也不动。直到身上染了浓浓的寒意,才终于有了动作,拿起了手机。还是之前那张照片——沈仲沂脚踝缠着厚厚的绷带,身后是初见雏形的婚礼舞台。现场的灯光是昏暗的,洒在沈仲沂的身上,像是落了一层灰。刚才没有细看,这会儿凑近了,上官无双才知道沈菁没有骗自己。沈仲沂的状态非常不好,瘦了一大圈,脸颊都瘦削了进去。上官无双注意到,沈仲沂的伤不止一处。她清楚地看到了沈仲沂白色衬衫下的暗色...

《狼性总裁,求轻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所以无双,就算不为仲沂的身体,也为了奶奶,你去工作室劝劝他,你们一起去医院看看奶奶好不好?就当小姨求你了。”

*****

上官无双坐在沙发上,脑中全是沈菁离开前的哀求。

茶几上,放着沈菁的手机。

她离开的时候,把手机留给了上官无双。

上官无双一直没有去拿。

她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一动也不动。

直到身上染了浓浓的寒意,才终于有了动作,拿起了手机。

还是之前那张照片——

沈仲沂脚踝缠着厚厚的绷带,身后是初见雏形的婚礼舞台。

现场的灯光是昏暗的,洒在沈仲沂的身上,像是落了一层灰。

刚才没有细看,这会儿凑近了,上官无双才知道沈菁没有骗自己。

沈仲沂的状态非常不好,瘦了一大圈,脸颊都瘦削了进去。

上官无双注意到,沈仲沂的伤不止一处。

她清楚地看到了沈仲沂白色衬衫下的暗色膏药。

手臂东一块、西一块的青紫,有旧伤,但更多的是新伤。

那一大片熟悉的暗色,刺痛了上官无双的眼,握着手机的手攥紧,指关节泛白。

……

“姐,我刚好像看到小姨了,她回国了吗?”关子悦提着一大袋东西进厨房收拾。

她刚才去楼下的超市采购生活用品了。

将所有的东西分门别类归纳好放好,倒了杯水边喝边到客厅。

本来还想问沈菁来干什么,一抬头,看到上官无双盯着手机发愣,脸色苍白,神情恍惚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皱了下眉,连忙搁下东西过去,“姐,你怎么了?怎么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又有三姑六婆在网上胡说八道编排你?”

关子悦咬牙,都已经做好开小号跟三姑六婆对线了。

不想映入眼帘的不是乱七八糟的造谣,而是沈仲沂的照片。

“小姨送来的?”

“嗯。”上官无双抬头,声音哑哑的,“小姨说他的情况……不太好。”

关子悦沉默。

她其实一直知道沈仲沂这段时间的情况。

没告诉上官无双,一方面是怕影响她的工作状态。

另一方面,则不是相信沈仲沂真的会像沃斯悄悄告诉她的那样,跟向晴断了联系。

毕竟沃斯是星润娱乐的人,领的是沈仲沂发的薪水。

关子悦没想到,沈仲沂的情况竟真如沃斯所说的那样,一时间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盯着屏幕上的照片看了许久,关子悦才开口,“姐,最近这段时间,沈仲沂的确是……不太好……”

上官无双没回应,继续看着照片发愣。

关子悦看着她,“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关注那边的情况,他没再跟向晴来往了,应该是已经想通了。”

“小姨也让我过去,说奶奶想我们了。”上官无双轻轻地说。

关子悦想起沈仲沂一直住在医院等肾源的奶奶阮盈芝。

算一算,的确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去看把自家艺人当成亲孙女般疼爱的老人家了。

“姐,那你……要去看看他吗?”

“我……不知道。”上官无双摇头,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想去看奶奶,却又怕一个人去了老人家起疑心。

叫沈仲沂一起去,担心自己藏不好情绪,在老人家面前露出破绽来。

关子悦怎么会不看不出来她心底的挣扎?

她动了动唇,想劝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沉默。

沉静中,关子悦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张福佑打来的。

关子悦直接把手机递过去。

上官无双也看到号码了。

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将情绪平复下去,才接过来,平静地喊人,“妈。”

张福佑一愣,显然没料到接电话的人会是女儿,“无双,你工作忙完了?子悦说你最近特别忙,我跟你妈都没敢打扰你……”

“嗯,已经告一段落了。”上官无双点头,“你和爸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问问你的身体情况……”

上官无双握了握手机,很清楚父母是什么个性,不是真有事,是不会打电话给自己的。

她耐着性子,等候母亲接下来的话。

“无双,仲沂前段时间回来了。”提到这个,张福佑的语调明显变高了,“那孩子也真是的,人回来就好了,还带那么多东西!我跟你爸爸就两个人,哪吃得了那么多东西啊,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爱浪费钱……”

张福佑嘴上说着嫌弃,却掩饰不住情绪的飞扬。

“他……回去了?”上官无双呆住,没想到沈仲沂竟瞒着自己回了家乡。

“仲沂没告诉你吗?他专程回来核对喜帖名单的,还帮忙做了好多事。”张福佑疑惑。

上官无双沉寂了一秒,“我这段时间太忙,有一个多朋没跟他联系了。”

“所以是因为这个,仲沂才那么不对劲的?”张福佑皱了眉。

上官无双没回答。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端,张福佑以为女儿为了工作冷落了未来女婿心虚,语气沉了下去,“无双,妈知道,你工作很忙,但再忙,也不能这么忽略了身边的人啊!”

“你都不知道仲沂的情况有多不好,脸色苍白,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还总是精神恍惚的。

有一天都夜里两点多了,我跟你爸爸还看到他不睡觉,一个人呆坐在你的卧室里发呆,手里拿着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眼圈都是红的,有时候还突然之间拿自己的头去撞墙,看得我跟你爸爸是又心疼又心惊胆颤的。问他怎么了,又不肯说!你说你,怎么能把人照顾成这样……”

……

张福佑后面还说了什么,上官无双已经听不清了,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突地叫,疼得厉害。

回过神来,张福佑已经挂了,耳边只有“嘟嘟嘟……”的声音。

嗡。

手机震动了下。

张福佑发了微信过来。

是一张照片。

照片中,沈仲沂坐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五官半隐在从窗户透进来的溶溶月光之中,深邃立体。

光线很暗,上官无双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却能够清晰地看到,他微微泛红的眼圈。

好好哄哄他。

照片的下方,是张福佑的殷殷交待。

上官无双看着照片中那道单薄削瘦的身影,慢慢红了眼眶。


上官无双才刚关上车门,调整好蹲守的角度,手机就响了起来。

铃声响起的那一刹那,上官无双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止不住地期待。

然而屏幕上显示的,却不是心中希冀的那个人。

他现在只怕是跟向晴打得火热,怎么可能有空自己打电话?

嘲讽地扯了下唇,上官无双心中五味杂陈,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她盯着屏幕看了许久,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稳着声调开口,“妈。”

“无双,你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被砸伤?”线那头传来的焦急声音已经带了哽咽。

张福佑是和丈夫上官庆中守在电视机前观看女儿电影首映礼时知道她被人攻击的事,丈夫当场就晕过去紧急送医,这也是他们没有在女儿出事第一时间打电话的原因。

母亲的关切让上官无双喉头发涩,她降下车窗让新鲜的空气透进来,“没有,就是弄脏了点衣服。”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张福佑长长地松了口气,但很快又变得紧张,“网上……”

“公司已经在处理了,不会有事的。”

“仲沂……”张福佑迟疑了下,还是问出了口,“你们……没事吧?仲沂他……没有相信网上那些胡言乱语吧?”

上官无双攥着手机的手捏紧,“没有,我们已经说清楚了。”

“那就好……”听到女儿跟准女婿没出问题,张福佑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原位,高兴起来,“对了,喜帖我跟你爸爸已经拿回来了,你跟仲沂什么时候回来确定一下名单,还有婚宴需要的东西也要再核对一遍……你跟仲沂都是公众人物,大操大办怕会影响邻居,爸爸妈妈商量了下,就家里的亲戚一起吃个饭,你问问仲沂的意见?对了,爸爸妈妈寄了仲沂喜欢吃的糕点,你记得弄给他……”

张福佑絮絮叨叨地说着,满满都是期待,上官无双却听得胸口直发涩。

她不知道这次的事能不能解决,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跟沈仲沂一起回家乡去办婚礼。

怕母亲察觉出自己的情绪,上官无双没敢多聊,随便找了个借口,把电话给挂了。

然后,仰靠在座位上,怔怔地望着漆黑的车顶发愣。

车库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能够听见心跳和呼吸的声音。

上官无双握着手机,指尖反反复复在屏幕上划着,好几次要落向沈仲沂的名字。

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拿过储物格上、沈仲沂落下的香烟和打火机。

吐出袅袅白雾那一刻,上官无双总算是轻松了一些,就好像胸口的压抑跟着散去了一样。

只是毕竟平时不抽烟,才吸了两三口,上官无双就被呛得剧烈咳嗽了起来,几乎要把肺给咳出来,只能放弃。

她学着沈仲沂平时的模样,将烟捻灭在烟灰缸里,盯着歪歪扭扭的烟看了许久,设好炽野集团下班时间的闹铃,才疲惫地瞌上双眼。

粉丝闹事,电影首映礼,赶去跟沈仲沂解释,马不停蹄地来炽野集团……一天下来的陀螺般连轴转,上官无双早就累了,精神和体力都到了临界点,闭上眼没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冷风从车窗吹进来,渗进骨子里的冷,她不舒服地动了动,正准备蜷起双腿,忽然觉得不冷了,身体被一股温暖包围。

上官无双有些意外气温的变化。

她皱了皱鼻子,想睁开眼看看是什么情况,眼皮却沉重地抬不起来,只能放弃。

刚放松下来,就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正碰触着她的锁骨,痒痒的、麻麻的、还带了些许刺痛,弄得她很不舒服。

她下意识地伸手要把那东西拨开,却碰到了一股温热?!

上官无双吓了一跳,倏地睁开眼弹坐起来。

四周一片宁静,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昏暗的灯光幽凉地照过来。

上官无双抓着厚厚的毛毯,额际和掌心都出了薄薄的汗,一片寒凉。

是梦。

她做梦了。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上官无双整个人放松下来。

下一秒,猛地僵住,一点一点,缓缓地低下头。

她怔怔地盯着手中攥着的毛毯,脑中挥之不去的是梦中锁骨处传来的冰凉触感。

是沈仲沂吗?

他终究还是不放心自己,悄悄跟了过来?

伸手抚了抚,果然触到了淡淡的黏意。

控制台上方已经没有了香烟和打火机的踪影,就连烟灰缸,也被收拾掉了。

看着空荡荡的控制台,上官无双眼眶止不住有些发热。

她环顾了四周一圈,没有看到沈仲沂与他的车子,心头难免有些小失落。

目光落至后视镜,看到锁骨处浅绿色的膏药,又忍不住勾了唇,裹着毛毯在座椅上翻滚起来。

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猛地收住,轻咳了两声坐直身体,对着后视整理好妆容,拿过手机。

原本是要给沈仲沂打电话,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时间,霍地青了脸。

十一点四十分!

她居然睡了这么久,完全错过了炽野集团的下班时间!

车库内的车大都已经不在,零零散散剩下的那几辆车,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炽野总裁的座驾。

上官无双深深地拧着眉,心头涌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跑上去一看果然,整幢大楼的灯都已经暗了,炽野集团的人已经全部下班……

上官无双懊恼不已,却一点招也没有,只能垂头丧气地回车库,准备离开。

刚上车,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关子悦打来的。

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是媒体记者又爆了料?

上官无双皱着眉拿起手机,整个心都是沉的。

“姐!”关子悦兴奋的声音从线的那端传来,哪怕是隔着电话线,上官无双也能感觉到她的激动,“没了!一瞬间全没了!”

上官无双被她过大的音量吼得耳朵嗡嗡响,好几秒才缓过来,重新将手机放回耳边,“什么没了?”


上官无双的情况不是太严重,轻微的脑震荡,外加染了一些风寒。

观察了几天没大碍后,就让关子悦办理了出院。

“姐,还是多观察几天吧,保险一些。”关子悦忧心忡忡地望着低头看剧本的上官无双。

哪怕保姆车已经到了现场,办理出院的时候医生也再三保证了没有大问题,她还是无法放心让上官无双现在就回剧组拍戏,怕她出意外。

上官无双摇头,手中的剧本翻了一页,“剧组里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行程安排,不能因为我影响他们。”

关子悦想到上官无双在医院休养这几天拖下的进度,叹口气打开车门,“那好吧,不过姐,你不能逞强,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喊住告诉导演,停下来休息。”

“放心吧,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上官无双笑着抚了抚关子悦的头,拿着剧本下车。

关子悦拎着大包小包跟上,一边交待几个助理去把休息的地方先弄好。

太专注,没注意到忽然停下来的上官无双,直接撞了上去,差一点滚到地上去,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关子悦赶紧把人扶住,检查情况,“姐?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

说着,就要把上官无双送回车上。

上官无双按住她的手,“我没有不舒服,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

关子悦松了口气,“什么事?”

上官无双沉静了下,“炽野集团那边,你联系了吗?对方是什么意思?”

“这……”关子悦被问得一噎,想起自己不久前夸的海口,不好意思地挠头,“我打了好几次电话,不过贺先生好像很忙,每次不是出差就是开会,暂时还没正式地说上话……”

关子悦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连自己都听不清了。

她觉得自己办事不力,对不起上官无双。

相较于关子悦的愧疚,上官无双则显得平静多了。

炽野那边不会容易这结果上官无双早就预料到了,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真是不好的结果,她的心里,多多少少免不了失落。

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安抚地冲关子悦微微一笑,“不急,慢慢来。”

怎么能不急!?

沈仲沂这阵子天天跟向晴形影不离、出双入对的,甚至还带着向晴出席一些私人的宴会,圈子里已经有沈仲沂另结新欢,和上官无双婚变的消息传出来了。

关子悦怕再拖下去,自家艺人正宫的位置,就真要被向晴那个不要脸的小三给篡了!

不过这些事,关子悦瞒得很紧,经纪人金穆姐对身边的人也下了死命令,不准在上官无双的面前提起,怕她难受。

在心底长长地叹了口气,关子悦没有把心里的忧虑说出来。

再一次确定上官无双无碍,关子悦才放心地把人送去拍摄现场。

转身拜托剧组的人帮忙多照顾着点,关子悦在角落站了一会儿,见上官无双适应得很好,这才放下心离开,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给贺燃打电话。

*****

上官无双的身体情况并不像自己信誓旦旦保证的那样没问题。

她的感冒其实没有好全,虽然没什么明显的症状,精神却大不如前。

哪怕导演考虑到她的身体情况,尽可能在拍摄上做了调戏,几场戏下来,上官无双的脸色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白,四肢绵软得厉害。

所幸的是上了妆,没有被人看出来。

她一直咬牙撑着,直到导演喊“卡,收工”,紧绷的神经才彻底地放松下来。

头晕眩得厉害,身体的无力也越来越明显。

上官无双撑着椅子,微哑着嗓音喊关子悦,却没有回应。

愣了下抬眸,片场空荡荡的,没有关子悦的身影,其他的助理也都不在。

关子悦跟着她很多年了,从来没有出现这样擅离职守的举动。

上官无双定在那里,神情有些茫然。

“无双,怎么了?你没事吧?”同剧组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女演员察觉她有些不对劲,关心地过来询问。

上官无双冲她一笑,“没事,就是有点累。”

“怎么自己一个人?你的助理呢?”女演员发现她身边一个人也没有,皱了眉。

虽说剧组有安保,闲杂人等进不来,上官无双惹上的绯闻也处理得干干净净,但落单还是非常危险的——

毕竟风头才刚过,没人敢保证,还会不会有粉丝乔装成工作人员混进来搞事。

上官无双撑着身体,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什么大碍,“有点事……让她去帮忙处理。”

女演员见她精神不错,也就没有再多问,收拾了东西离开了。

女演员走后,又有剧组其他的人过来打招呼,上官无双强打着精神一一应付过去。

等所有人都离开,她的体力也差不多耗尽,再也无力支撑自己,重重地跌进长椅,呼吸孱弱。

周围空荡荡的,安静得上官无双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她就这么靠着,脑子浑浑噩噩的,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极不舒服的上官无双自然也就没有发觉,她靠着休息的时候,一道小小的身影偷偷地出现在隐蔽的角落。

小家伙肉肉的小胖手扒着墙,只露半张脸,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巴巴地探过来,透气的小眉毛拧了松,松了又拧,纠结着要怎么样才能让上官无双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而不是“处心积虑”。

闭目躺了一会儿后,上官无双感觉好多了,虽然身体还是软绵绵的提不起劲,脑袋却没有那么沉了。

她吐了一口气睁开口,四周依然空荡一片,关子悦他们还是没回来。

这么久不见人影,她到底跑哪儿去了?

上官无双蹙眉,抬头望了望渐渐西沉的太阳,拿出手机,准备给关子悦打电话。

刚把号调出来,还没来得及拨出,铃声率先响了起来。

是母亲张福佑打来的。

上官无双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大概猜到母亲打电话来会说什么。

无非就是让自己和沈仲沂多注意身体这样的家常。


额际传来丝丝的凉意,混合着空气往皮肤里钻。

沈仲沂抹了把脸,感受到一片湿意。

他垂眸,望着掌心的汗水发怔。

他做梦了。

噩梦。

却又不太记得到底梦到了什么,是上官无双抱着孩子被陌生男人亲密搂在怀里的画面,是上官无双跟炽野集团总裁甜蜜共处一夜,还是两人共度一夜后上官无双费尽心思往炽野集团送礼物……

方向盘右侧的控制台上,放着一部手机,已经摔坏了,屏幕上全是裂痕。

沈仲沂面无表情地扯唇,想起自己收到关子悦微信说上官无双受伤、恍神从舞台上摔下,无声地发笑。

他单手撑着额,肩膀微微地抖动,细碎的发垂落下来。

他笑了很久。

到最后,控制不住再一次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

身体震动地弯曲着,几乎要把肺给咳出来。

“喉咙没事吧?”周颂在一旁看得担忧极了,替他拍背顺气,一边降下车窗让新鲜的空气流进来,将保温杯递过去。

里面装的是专门护嗓子的药茶。

周颂没忘记,沈仲沂马上就要开演唱会,嗓子不能出任何问题。

沈仲沂却没喝,倾身随手将杯子搁到控制台,拿过皱巴巴的烟盒,抖了一根出来点燃,一口接一口地吞云吐雾。

袅袅白雾不断升起,狭小的车厢再一次被烟雾笼罩,充满了刺鼻的味道。

周颂呛得喉咙发痒,不舒服地咳了几声,眼睛都要被熏得睁不开了。

他拧着眉伸手过去夺掉香烟,却被沈仲沂避开,倏地沉了脸,“嗓子还要不要了?”

沈仲沂没理会,自顾地吞吐,一根接一根,双眼布满了血丝,魔怔了似地虐待自己。

周颂再也看不下去了,夺了香烟,狠狠地摁灭.

本要狠狠再骂沈仲沂一顿,触到他了无生趣的空洞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将香烟和打火机丢进窗外的垃圾筒,周颂敛眉沉默了许久,还是开了口,“网上那些传言……会不会……真是误会?上官无双看着不是那样的人……”

“不像是那样的人?不是那样的人孩子都有了!”沈仲沂咬牙,一字一句,每个字都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森冷刺人,“怎么?觉得我头上帽子的颜色还不够绿?”

周颂被吼得愣住,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干巴巴地开口,“炽野集团的贺燃不是出来澄清了……”

“陪了人家一夜,把人伺候爽了,帮忙窜点供是什么难事?”沈仲沂恶狠狠地打断,脑中闪过上官无双跟其他男人纠缠的画面,表情蓦然地扭曲。

他阴鸷着眸地撇头,想想掉脑中的画面,却看到了后镜视里映出的、自己面色雪白的模样。

额头贴着的纱布,就像一记笑话,狠狠地嘲讽着她因担忧上官无双伤势而摔伤的自己是多么地愚蠢。

砰——

一拳击狠狠地碎后视镜,不理会鲜血淋漓的指关节和惊骇的周颂,打开车门下去,头也不回地离开。

*****

上官无双又梦到了沈仲沂红着脸拽住自己的手说“别再这样了,很不好,我……只有女朋友才能碰我”那一幕。

就在她以为梦境会持续下去的时候,画面一下全消失了,变成了一团灰暗迷蒙的雾。

她被困在浓浓的雾里,无法挣脱。

忽然画面一跳,迷雾不见了,她置身在漫天的白幔之中,耳边是萧索悲凉的哀乐。

猜到了什么,上官无双心突突地跳,感觉寒意从脚底钻入,顺着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惨白着脸僵在那里,许久之后,才电影慢动作那样,缓缓地转过身——

灵堂上方,黑色的相框里,沈仲沂大男孩般的俊朗笑容,永远定格在了二十四岁。

昨天很喜欢你,今天也很喜欢你,明天……明天以后可能就没办法机会喜欢你了……无双,要健康地活下去。

……

上官无双湿润着睫毛睁开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一瞬间的茫然,分不清自己是处在那个悲凉的梦里,还是已经回到了现实。

久久,才终于缓过神,记起昏迷前发生的事——

相隔许久,她再一次见到了沈仲沂。

却不再有过去的甜蜜。

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两人亲密无间地站在自己面前,仿佛自己才是那个第三者。

眼眶干涩得厉害,上官无双眨了眨眼,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没入发间。

她虚虚地吐出一口气,不想叫人看见自己的软弱,借着背过身的动作掩藏。

却不想,还是惊动了坐在床畔的关子悦。

“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我……”关子悦一噎,所有的话都在看到上官无双泛红的眼眶那一瞬间哑在喉咙里。

半晌,才重新找回声音,喉咙跟着发涩,“姐,你……没事吧?”

“没事。”上官无双摇头,努力地让自己轻松一些,却控制不住声音的嘶哑。

关子悦怎么可能相信上官无双说没事的话?

她在睡梦中哭得那么厉害,眼泪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将枕头都润湿了,眼睛又红又肿。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沈仲沂。

想到跟向晴眉来眼去勾搭到一起的沈仲沂,关子悦牙都要咬碎了,恨不得上官无双现在一脚就把人踹了,眼不见为净。

可那么多年的感情,哪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更何况……

脑中闪过沈仲沂珍视万分替上官无双拭汗的画面,关子悦瞬间沉静下来。

她握住上官无双的手,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姐,沈仲沂,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渣……你们找个机会,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把照片的事解释清楚……”

上官无双眨了眨眼,喉间满满都是酸涩,“他不会听我解释,不会相信我说的任何一个字。”

沈仲沂要是真能静下心来听解释,向晴怎么会有机会介入?他们之间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实在不行我们联络一下贺燃,请他帮忙,安排爆料的记者跟沈仲沂见一面?他不相信你说的,总该信搅事的人吧?”

“炽野集团那边……会帮忙么?”上官无双不确定。

贺燃虽然留了手机号码,却始终没有接听。

发过去的短信,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就连让关子悦精心准备送过去的谢礼,也都石沉大海……

上官无双根本摸不准那边是什么情况。

其实,炽野出手帮忙解决网上的舆论,她已经很感激了。

才没隔多久,又上门要求人家帮忙,非亲非故的,上官无双觉得不好,怕对方认为自己有不纯的企图,想借机攀炽野这棵大树。

更何况……炽野集团总裁矜贵清冷,浑身上下都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看着实在不是好相与的性子……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关子悦轻捏了下上官无双,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姐,你安心地休养,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我保证给你办得妥妥的!”

上官无双沉默,没有应好,也没有拒绝。

思及前世沈仲沂为了自己,永远定格在二十四岁,点了头。


安顿好自家爸爸,准备休息一会儿,忽然想起上官无双好像一直没回来?

不会跟自己爸爸一样晕倒了吧?

小家伙惊得直接弹了起来!

见上官无双没有发生意外,只是虚脱地靠在门上,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噔噔噔地跑过去,“双双,是不是很累?对不起,我和爸爸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的事。”上官无双笑了下站直身体,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小家伙的头。

还没碰到,就听小家伙惊叫了起来,“还说没有!双双,你的手都因为爸爸受伤了!对不起双双……”

上官无双愣住,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还受着伤。

好几个小时,她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伤口都流血了!”小心翼翼地捧着上官无双的手,小家伙心疼得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上官无双怔怔地抬起手,发现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因为方才的一通折腾,重新开始往外渗血。

而她,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现在被小家伙一提醒,才又隐隐作痛起来。

看着衣服上触目惊心的点点红痕,上官无双脑中有些恍惚。

忍不住想,如果不是这对父子,她现在估计开车着在街头乱晃,不知道该何去何从,陷在一片黑暗阴霾里吧。

说不出什么表情地扯了下唇,上官无双蹲下来,握住小家伙软软的手,“跟你们没关系,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摔倒擦破了。”

“真的吗?”小家伙吸着鼻子问,眼圈已经红透了,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真的。”上官无双保证,温柔地替他抹去脸上的泪水,一字一句地重复,“跟你们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不哭了。”

再三保证下,小家伙终于相信了,抹着泪水催促,“双双,受伤了要擦药,不然伤口会严重的,你快去擦药。”

上官无双也的确是不太舒服,伤口传来隐隐的灼烧感,应该是发炎的征兆,便顺着小家伙的意,起身去拿了医药箱。

全程,墨景宸都跟小尾巴似的,跟在上官无双的身旁。

消毒上药的时候,更是拧着小眉毛,目不转睛地盯着,就怕上官无双忽略了哪个步骤。

每隔一会儿,就要凑上来替她吹口气,说这样比较不痛。

紧张万分的模样,都把上官无双逗笑了。

她看着小家伙,胸口暖暖的,溢满了难言的情绪,想说点什么,脑子却一片空白。

最终,只是抬手,爱怜地揉揉小家伙的脑袋。

怕小家伙看久了伤口留下心理阴影,上官无双没有折腾太久,简单处理了下,就把东西收起来了。

甚至为了让小家伙安心,上官无双还特地缠了一层薄薄的纱布。

墨景宸却依旧忧心忡忡,“这样就可以吗?不再多涂点药膏吗?”

“这样就可以了,血已经止住了。”上官无双举起手,让小家伙看。

小家伙却没有就这么翻过去。

他捧着上官无双的手,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真的没问题了,才放下心来。

不过紧揪的小眉毛还是没有松开,一本正经地交代,“双双,你下次走路一定要小心,不能再摔倒了知道吗?不然我会很担心的。”

“好,听景宸的,我下次一定小心。”上官无双点头应着,黑眸却慢慢地沉寂下去。

她想起了发生在星润公司的一切。

想起沈仲沂休息室里的混乱。

想起……沈仲沂轻佻羞辱的言语……

指尖隐隐地窜进一股冰凉,上官无双轻轻握了握,假装什么事也没有,转移话题,“你爸爸怎么突然不高兴?出什么事了吗?”

提起这个,小家伙就控制不住直皱眉。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挨着上官无双坐下,“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爸爸早上去上班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回家收了一个叔叔送来的黑色大礼盒后,就开始不对劲……先是躲在阳台抽烟,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的,怎么劝都不听,还差点没把我给呛死!没办法,我只能偷偷地把烟给藏起来。本来以为这样爸爸就没办法再作妖发神经了,谁知道——”

说到这里,小家伙音量一下子拔高,气呼呼地挥舞着小拳头,脸都憋红了。

“找不到烟,爸爸竟然开始买醉!我跟管家伯伯不让,把家里的酒柜锁了,他在家里找不到酒,就跑到外头去喝!幸好我机警偷偷钻车里跟了上去,坚决不让喝了酒的爸爸碰方向盘,不然打电话给你的就是警察叔叔,不是我了。为了爸爸和C市市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我真是操碎了心!双双,我觉得警察叔叔应该颁发一个最佳市民奖的锦旗给我,你觉得呢?”

上官无双轻笑,看着明明满脸抱怨,却掩不住对墨朗满满都是关心的小家伙,“嗯,景宸很棒。”

得了夸奖,小家伙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下一秒想到什么,又揪了眉,“双双,你说,爸爸为什么会那么这么不高兴啊?以前也很多人给他送礼物,每次都是丢掉或者交给管家伯伯处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啊。难道是因为这次送礼的人用的黑色礼盒不好看?我觉得挺好看的呀,上面还有一个漂亮的大蝴蝶结……”

小家伙半趴在茶几上,双手托着脸蛋,对上官无双发出灵魂的拷问。

上官无双被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看得心头狠狠一个咯噔,莫名就想起了自己在品牌店买的衬衫。

当时她赶着去看沈仲沂,加上向晴突然出现,着急着离开的她并没有对赔偿给墨朗的东西太上心,匆匆一瞥,确定导购员把东西包装起来,就走了。

现在想起来,导购员好像就是用黑色礼盒装的衬衫?

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自己让人送到墨家的礼盒,是墨朗情绪失控的导火索……

上官无双转头,看向沙发上的男人,犹豫了几秒,还是试探地开口,“礼盒里……是一件白色衬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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