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院子,确认无人后,缓缓打开,或许他将会得知一个惊天秘密。
沈珏越看越心惊,这等重要的东西竟然落在他手中,方才市集策马之人必定是从皇宫内逃出来。
世人皆知太子心狠手辣,暴戾恣睢,这道圣旨的确不能落入他的手中。
至于周也将军........
青年眼眸逐渐加深。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落在他身。
短短之间,下了决定。
既然是这样,那他便替他走一趟罢了。
叶央洗浴完后,沈珏把事情一五一十说给叶央听。
不过只是把圣旨的事情替换成,给周也将军重要的军中情报。
这事只大不小,他不愿牵连进来更多人,何况是她。
叶央沉默了很久,眉头紧蹙。
过了会,问道:“真要去吗?”
沈珏眼睫低垂,神色温和,修长手指在她的掌心上轻轻抚过:“很快回来,我知嫂嫂心记挂我,不敢耽搁。”
叶央脸一红,攥紧微微发热的掌心,嗔了他一句:“我怕婆母回来,担心你。”
少女一双美眸清辉流转,如鼓点般重重的敲在他心头上,即使梳了妇人发髻,仍是少女娇态,似一朵出水的芙蓉,沐雨的桃花。
沈珏垂眸盯着她时眼中溢满宠溺,似天边清亮的明月染上了人间的温度,唇角笑意分明,“原来我不曾知,嫂嫂竟是口是心非之人。”
“明日我会和宋大人告假几日,如果家中有事,可去找李则商量。”
他顿了顿,还是没有说出不要找宋南。
这件事上,或许是他多想。
接着说道:“既然那人带着东西经过白鹿镇,相信周也将军也在附近城池,不会太远。”
这话是他分析得来,更是宽慰她。
两人刚确定心意,若不是遇见这等大事,他断然不会冒这个险。
叶央知他已经做了决定,也不再劝,仍是一副担忧的模样,小心嘱咐着:“我明白,你一定要小心,若找不到那位将军,便早日返回来。”
沈珏点点头,郑重道:“嫂嫂,此事切勿与告诉任何人,包括爹娘。”
叶阳见他神色凝重,应了下来,心中没由来的慌乱,定不是他说的那样简单。
第二日清晨,沈珏早早去衙门找宋南说明情况。
只说老家有急事,需回去几日。
宋南想着衙门今日不忙,便应允下来。
谁也预料不到沈珏这一趟,改变了三个人的命运。
半年后,白鹿县衙门前,宋南和一名布衣女子向百姓施粥。
布衣女子素面朝天,五官却生的精致,俏丽,发髻上只以一根珍珠小簪做点缀,尾部垂落小小银鱼,更为其增添几分灵动。
自沈珏走后,老皇帝没有熬过那个冬天。
太子虽揽政登位,但没有找到遗诏,又因老皇帝生前有意改立太子,一时间反对声音四面八方而来。
是以,有风声越刮越猛,传闻太子弑君,夺位。
新皇为维护和巩固暴政,无所不用其极,视人命如草芥,任何惨无人道的杀戮。
短短半年间,民间起义四起,这些起义被视为朝廷的洪水猛兽,以最严厉的手段镇压,异常残忍。
老皇帝在位时,晋王李元炙已远赴封地,因太子进谗言,不得踏京一步。
这些年,晋王默默屯兵买马,暗地里接触朝中重臣。
现在新皇腹背受敌,就不知能抵御多久。
白鹿县虽避了祸事,但流民日益增多,导致治安混乱,盗贼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