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涵顾清云的其他类型小说《总有刁民想害本宫楚涵顾清云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筱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阳一生自负,身边向来都是恭敬,畏惧之人,何时听过这等言语,登时震怒,抽出佩剑,一把砍掉那大汉的舌头。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脸冷傲。“哼!本将怎样,哪里容得你来置喙!来人,将他双手双脚砍下,置于酒缸,用药吊着他的命,不准他死!”那大汉眼睛瞪得如铜铃般,满是惊恐。沈阳冷笑,“本将军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登上这皇位的!”“哈哈!哈哈哈!”这天下迟早是他的!……夜晚,沐阳皇宫。已致深夜宫中却灯火通明,莺歌燕语,段长卿倚在以位美人雪白的大腿上,吃着她剥好的葡萄,面漏淫邪之色。他摸着美人雪白的大腿,邪笑着说:“美人,你这皮肤是怎么保养的,怎的这般滑嫩,本王都摸得爱不释手了!”那美人被引诱的咯咯的笑,娇嗔的说:“王爷~你真坏!”贴到他的耳旁,轻轻...
《总有刁民想害本宫楚涵顾清云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沈阳一生自负,身边向来都是恭敬,畏惧之人,何时听过这等言语,登时震怒,抽出佩剑,一把砍掉那大汉的舌头。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脸冷傲。
“哼!本将怎样,哪里容得你来置喙!来人,将他双手双脚砍下,置于酒缸,用药吊着他的命,不准他死!”
那大汉眼睛瞪得如铜铃般,满是惊恐。
沈阳冷笑,“本将军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登上这皇位的!”
“哈哈!哈哈哈!”
这天下迟早是他的!
……
夜晚,沐阳皇宫。
已致深夜 宫中却灯火通明,莺歌燕语,段长卿倚在以位美人雪白的大腿上,吃着她剥好的葡萄,面漏淫邪之色。
他摸着美人雪白的大腿,邪笑着说:“美人,你这皮肤是怎么保养的,怎的这般滑嫩,本王都摸得爱不释手了!”
那美人被引诱的咯咯的笑,娇嗔的说:“王爷~你真坏!”
贴到他的耳旁,轻轻吹了一口气,媚眼如丝,娇媚的说:“王爷,今晚留在婢子这吧~婢子都好些时日没有服侍过王爷了!”
段长卿浑身酥麻,一把抱过她,便要往卧房走去。
忽然小李子慌忙跑了过来,段长卿一看到他,便将美人放下来,安抚的说了两句,“美人,等一会,本王一会便去找你~”
“王爷~你坏!”
段长卿往殿外走,小李子想要说话,被他抬手制止了,只好在他身后跟着。
他一路往御书房走去,到了御书房,侧面有一个暗门,由一个碧绿镶金瓷花瓶控制的,暗门后面是一条冗长的走廊。
穿过走廊,赫然是一个封闭幽暗的房间,段长卿皱了皱眉,语气不悦的对小李子说:“小李子,你最近做事不太尽心啊,房间里如此大的霉味,也不将东西拿出去晒晒,去,拿点檀香来点上,熏人!”
小李子应下,却没有出去拿檀香,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段长卿,你如此装模作样的给谁看!”
气若游丝的声音响起,只见屋子正中央的镶金盘龙床榻上半躺着一个人,身穿金色龙袍,世上能穿这纹龙袍的人只有当今皇上,宋格。
段长卿笑看着他,不解的说:“皇上说什么呢,微臣何时装模作样了,关心一下皇上而已,皇上不必动怒,小心伤了身子!”
“哼!段长卿,你将朕囚禁在此多时,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皇上您不清楚吗?我当然是想坐上您这个位子啊!”
宋格大笑,心中满是怆然,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啊!
“段长卿,当年我杀你段氏夫妇本是无意之举,受歹人蛊惑。”
段长卿怒目圆睁,死死瞪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你不配提他们!”
“是,虽说不是我本意,但人终究是我杀的,现如今我已经被你废了双腿,已是无用之人了!”
他摸着锦被之下本该是腿的地方,现在已经空空如也。
段长卿冷笑,“我只是废了你的双腿已经是便宜你了,你当年将我的父母以凌迟之刑,我父亲三千刀一声未吭,我母亲体弱,只挨了十几刀便撑不住了,死后你将他们扔在荒野,只怪我当年还小,不能替他们收尸。”
手握成拳,想起在在山上找到他们的尸体的时候,已经不成人样了,父亲身上只剩森森白骨,他颤着声音说:“我当时趴在他们身上一刀一刀的数着,丝毫不觉得害怕,我还替他们穿了衣服,衣服里面塞了稻草,挖个坑,将他们埋了。”
宋格惨然笑道:“是啊,我对他们施以极刑,他们死的冤,现在你便杀了我吧,我毫无怨言!”
“杀了你,那不是太便宜你了!”
“你想这样?”
“长宁公主,现如今已然二八年华,该是嫁人的时候了,皇上可要为她择个好驸马?”
宋格大感不妙,心中慌乱,他有些焦急的说:“你想干嘛,段长卿,你若是对她不利,我不会放过你的!”
“皇上无子嗣,只有她一个女儿,自然是宠她的吧,那皇上看看,微臣这个女婿怎么样?”
宋格大惊,他怒道:“段长卿,我不许!你听到没有!我不许!”
“不许?”段长卿原本笑着的眉眼瞬间冷了下去,他冷冷的说:“你有什么资格不许,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只是一个出不了屋门,见不到阳光的孤寡老人,谁还会听你的?”
他脸色又陡变,眉眼又笑了起来,开心的说:“哦!我知道了!当今皇后,你的妻子一定是会听你话的,即便你什么都没有,她也会不离不弃的跟着你的!”
宋格看着他这个模样,心中慌乱不已,“你对皇后怎么样了?”
段长卿笑得更开心了,“我找人扮成了你的模样,你不知道,皇后见到了‘你’,整个人都变得格外柔媚,声音媚得入骨,情话说的缠绵不已,那到了床上,更是…”
“啊!段长卿!我要杀了你!”宋格彻底崩溃了,不顾双腿的残疾,想要伸手够段长卿,却翻身滚了下来,他歇斯底里的喊道,声音刺的人耳朵生疼。
段长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冷的:“那我便等着你来杀我!”
说完,转身便走了,留下地上躺着的宋格,面目狰狞的盯着他。
段长卿吩咐小李子,“从今往后,这里就不需要烛光了,每日只送他些水来,什么时候快没命了再给他送些吃食,千万不能死了!”
小李子连忙答:“是!”
说着便将屋内的蜡烛吹灭了。
段长卿走出密室,刚想要出御书房,便看到旁边地上有一个脚印,带着湿润的泥土。
他转头问小李子,“刚才可有人来过?”
“启禀摄政王,没有,奴才一直守在外面,连只苍蝇也没有飞进来!”
段长卿眸底晦暗,神色莫名,“刚才外面可是下雨了?”
小李子道:“是,方才下了一会,这便不下了!”
段长卿看着那个脚印,是一个男人的,和他的相差无多,他打了个响指,房梁上立马下来一个黑衣人,他跪下,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主人,有什么吩咐?”
顾清云淡笑着看着她,“顾宁可,你是我的妹妹,更是一个庶女,竟然敢对嫡姐不敬,小离,给我打!”
小离笑开了眉眼,高兴的应了一声:“是!小姐!”
说完抡圆了膀子朝顾宁可脸上扇去。
“啊!我的脸!”
小离这一巴掌力气极大,一把将顾宁可扇倒在地,她脸上带着的面纱也被这一巴掌给打掉了,看着那一道醒目的疤痕,顾清云冷笑一声。
“顾清云,你竟敢让这个贱婢打我?”
“顾宁可,这一巴掌是给你一个教训,你既然回来了,那便安分守己,我也不会去招惹你,若是你想要惹我,那你该掂量掂量是不是我的对手!”
“顾清云,爹爹不在,你哪来的底气,祖母那么厌恶你,还有谁会为你撑腰!”
顾宁可看向旁边一直站着的婢女,骂了她一句:“你这个贱婢,他让你来是为了保护我的,如今我被人打了,你站在那一动不动,小心回去我告诉他,看你怎么办!”
玉梅冷眼看了顾宁可一眼,这个没有脑子的蠢货,将军让她来保护她,她已经极不愿了,现下她又胡乱惹事,脑子里装的全是水吗?将军的计划将来肯定会毁在她的手上!
顾宁可看她站在原地,没有要打人的意思,心下气极,真是个贱婢,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你这个贱婢!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顾清云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们,悠悠的说:“顾宁可,你这个小丫鬟好像不怎么听你的话啊!你看看小离,我让她打人她就打人,你现在在她面前都这般没有威信,将来可怎么得了?”
顾宁可脑中回旋着顾清云的话,越想越气,猛的冲到玉梅面前抬手就要打她。
玉梅眼中陡得生出一阵寒芒 紧紧的盯着顾宁可,伸手抓着她的手腕,用力一甩,怒声道:“蠢货!”
说完也不管她,径自走了。
顾清云兴致缺缺的对小离说:“小离,送客!”
小离将怔愣着的顾宁可推出院外,顾宁可愣愣的,还是不敢相信,今天竟然被两个贱婢给打了!
顾清云刚才抓顾宁可的时候牵扯了手上的伤口,待顾宁可一走,她就皱着眉头,十指连心,疼的她有些站不住了。
小离将她扶到床上,又拿了一颗镇痛药给顾清云吃了,疼痛缓解了一些,顾清云的脸色也好了一些。
小离担忧的看着她,“小姐,你怎么样?还疼不疼?”
顾清云摇摇头,“我没事,小离,你去给我弄点吃的吧,一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小离有点疑惑,问顾清云,“小姐,有什么硬仗?”
“一会就知道了!”
果然,晌午,雅苑来人了。
花嬷嬷带着一众奴才过来了,进了院子倒是恭恭敬敬的对顾清云行了一个礼,只是那礼有几分真就不得而知了。
“大小姐,老太太请您到雅苑去一趟,她老人家好长时间没有见过你了,甚是想念。”
顾清云有些虚弱地说:“花嬷嬷,老太太是让你请我去,还是想要让你绑了我去,既然是要请我,带这么多的奴才又是何意,若要是绑了我,那我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身娇体弱的,怕是也没有那个能力反抗。”
花嬷嬷嘴角一抽,柳氏可是和老太太说过的,这个大小姐一身功夫可是不弱,她现在竟然在这扮柔弱。
可是面上还是一片恭敬,说:“大小姐说的哪里话,老太太怎么会让人来绑小姐,这些个下人,小姐自动无视了便是。”
“那花嬷嬷,我们便走吧,不要让祖母久等了,祖母身子本就不好,再伤着可就是本小姐的罪过了。”
顾清云到了雅苑,老太太坐在主位,柳氏母女坐在下首,顾宁可幸灾乐祸的看着顾清云,顾清云无视了她的目光,走到大堂中间,对老太太施了一礼,便径自找了个座位坐下。
老太太面露不悦之色,“顾清云,老身没有让你落座,你便径自坐下,谁教你的规矩,你还有没有将老身放在眼里!”
顾清云心中冷笑 面上却是一片疑惑之色,“祖母为什么会不让我坐呢,我看姨娘和妹妹都坐下了,便也就坐了。”
顾宁可猛的站起来,尖声喝道:“顾清云!你还敢在这嚣张,这里是祖母说的算,她没让你坐,你凭什么坐!”
“哦?是吗?”她转头看向老太太,“敢问祖母,孙女可是相府的嫡女。”
老太太不知她想说什么,哼了一声:“哼!你自然是相府的嫡女。”虽然我不认。
“那顾宁可一个庶女,嫡女没有落座,她便先坐下,这又是何道理?”
“顾清云,你不要岔开话题,明明是你…”
“那有敢问祖母,刘姨娘是什么身份?”
不等老太太答话,顾清云继续说道:“她是一个妾室,便是比那下人高了一等而已,只因她是爹爹的女人,我便尊她一声姨娘,可她见了我既不行礼,这又是何规矩!”
顾清云声音凌厉,竟将柳氏母女都震慑住了,老太太冷笑一声,“真是能说会道,伶牙俐齿啊,可是现今客儿不在,我就是将你赶出去,你又能奈我何?”
顾清云无所谓的撇撇嘴,“现在爹爹不在,祖母又是这相府最大的,不管你想怎么发落我,我也没有能力反抗啊,不过…”
老太太不屑道:“不过什么?”
“不过,祖母,你若是真将我赶了出去,等爹爹回来你如何向他交代,您又不是不知道爹爹疼我入骨,我若有个三长两短,你真有那个能力迎接他的怒火吗?”
老太太语噎,是啊,她怎么会不知道客儿多疼爱他这个女儿!
段长卿看了柳氏一眼,再看看顾客,说:“顾卿,这是你的家事,本王就不参与了!”
“刘太医,将那毒药的解药交与丞相,你现今年迈,医术也退了,便返乡吧。”
刘太医激动的连磕好几个响头,颤声说:“谢谢王爷,不杀之恩。”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瓶子递给顾客,说:“这里便是解药,用温水化开,直接喝下,这毒便也就解了。”
“顾卿,清官难断家务事,最近你不用来上朝了,什么时候事情了了,再去也不迟。”
顾客点头应下:“是!”
段长卿走时深深的看了顾清云一眼,神色莫名。
柳氏看着段长卿走远,心中顿时舒了一口气,她爬到顾客面前,抱着他的双膝,期盼的说:“老爷,妾身知错了,再给妾身一次机会好不好?”
顾客看着她的双眼,淡淡地说:“柳氏,你为了一己私情,竟然给疼爱你们多年的老太太下毒,你们的良心不痛吗?”
“老爷!老爷!妾身知错了!妾室往后一定安分守己,绝对不再惹出事端,妾身就待在自己的那个小屋子里,绝对不会出来了!老爷!求求您原谅我吧!”
柳氏满脸泪珠,混合着鼻涕全部糊在脸上,让人看了直犯恶心。
顾客现如今是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了,吩咐下人拿了纸笔来,待写好扔给柳氏,柳氏看了一眼,当即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客说:“老爷,你竟然要休了我?!”
“柳氏,你不守妇道,与人暗通款曲,如今更是心思歹毒,加害老太太和云儿,这些罪证足够你死一百次了,本相只是将你休了乃是便宜你了,你不要这般不知好歹!”
柳氏眼眸圆瞪的看着他,目眦欲裂,“老爷,你怎么能如此对我!你若休了我,还让我们母女怎么活,从今往后便是任人笑话,侮辱,我们都还不了嘴啊,老爷!你好狠的心肠!”
“哼!你与人私通并且还生下了她之时有没有想过我们相府的颜面?”
顾宁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看着顾客,疑惑的说:“爹爹,什么与人私通?娘亲与人私通吗?”
见顾客没有说话,她转而又看向柳氏,说:“娘亲,你…爹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是您与旁人生下的?怪不得爹爹不喜欢我!怪不得!原来是这样!哈哈!”
顾宁可疯了一般又哭又笑,柳氏心疼的抱住她满心的歉意,“可儿,都是为娘不好,是为娘的错。”
她转头看着顾客,声音里满是凄凉地说:“相爷,你休我便休了吧,我只求可儿能留在这,只求您能给她一席之地,让她在这过完后半生吧!”
顾客转过身,背着手,柳氏有些焦急,说:“相爷,她毕竟也是你看着长大的,现如今是我这个为娘的做错了,她只是被我牵连了,你就给她一个机会好不好?”
说完见顾客还是无动于衷,她咬了咬牙,额头用力的磕到地面上,力气之大,再抬起头时,额头已是红了一片。
她不停歇的连着磕了几个响头,宁可连忙抱住她,笑着说:“娘亲,我不留在这,您不用求他了,我们母女两人回外祖那去吧!”
柳氏眼中含泪,“可儿,你外祖那岂能容下一个被休了的女人,那是让他蒙羞,我们若是回去,会被他一棒子打死的!”
顾宁可摇摇头说:“不会的,娘亲,外祖他最是疼爱你了,他又怎会打我们呢,再说,我们就是不回外祖家,我们去讨饭,我也不留在这个家了。”
“好,那我们走吧!”
顾清云看着她们两个携手走远,心中顿时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她不由的想到自己的前世,前世的自己也是这般的孤单寂寥,为了楚涵受伤无数,最后却被他给丢弃,那时的自己是什么心境呢?
顾宁可现如今的心情是不是和她当时特别相似?
她不由自主的走出先相府,顾客叫她,她也不应,看着顾清云失神的模样,顾客跟在她身后,生怕她有什么危险。
不知不觉已经晚上了,顾清云一直在街上走着,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她有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
“我是真实存在的吗?我是真的重生一世,还是就是在做梦,等梦醒了便还是在那冷宫中,天天看着那个沉重破败结满蜘蛛网的宫门?
我若真是重活了一世 ,那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们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们了,并没有上一世的记忆,这一世也没有那般对过她,她就算将们都折磨至死,又有什么用呢?”
顾清云越想越是迷茫,这世界之大,她一个不属于这里的孤魂野鬼,该何去何从?
突然,顾清云撞到了一个人,那人在她后脖颈劈了一掌,她便晕了过去。
顾客一直跟在顾清云不远处,原本在眼前走着的人,忽然之间便不见了,他急忙往前走,喊了几声,没有人应。
“云儿!云儿!”
“云儿!你在哪?”
“云儿!你别吓唬爹爹!”
找了半个时辰,顾客却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真是老糊涂了,不派暗卫出去找,他们武功高强,夜能视物,他们找自然比我快多了,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他赶忙回到府中,将所有人都派了出去,寻找顾清云。
“谁找到大小姐,我赏他黄金千两,往后生活无忧!”
楚修独正在房间中坐着,端着一杯茶,时不时的看这么门口。
“云儿怎么还不回来?”
他叹了一口气,百无聊赖的玩着手中的茶盏。
忽然门外跑来一个人,楚修独激动的站起来,眼神期待望着门口,看着门哐当一声打开,是小离。
楚修独眼中亮晶晶的神色暗淡了下来,看着跑的气喘吁吁的小离问道:“你家小姐呢?”
小离扑通一声跪下,哭着大声说:“小离求求宁远侯,救救我家小姐!我们找不到她了,不知她是被人掳走了还是到哪去了,现在老爷已经将全府武功最高的人都派出去了,侯爷您的武功这么好,轻功这么了得,您也去找肯定快一些的!”
小离话没说完,只觉身边一阵风袭过,楚修独便不见了。
柳氏抱住她,心疼的说:“我的可儿,你受委屈了!”
顾宁可得到娘亲的安慰,心中顿时又酸楚不已,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撇着嘴,看着柳氏,“娘亲,爹爹是不会管我的,自小以来他都当顾清云为掌上明珠,哪里管过我们母女的死活,现如今他们两个如此对我,爹爹也是一语不发,不曾责怪过他们。”
“祖母虽然让楚涵将聘礼补上,可是现在外面都在传那天的事,可儿都无颜出门了,呜呜…娘亲,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柳氏拿帕子给她擦擦眼泪,轻声哄道:“可儿,为娘一定不会让你受这平白之辱的,自会为你出了这口恶气!”
“那个贱人也不知道施了什么妖法,竟然夺得了定远侯的心,竟让定远侯为她舍弃那么大一笔钱财,来迎娶她过门,现下定远侯可是摄政王身边的红人,要是顾清云嫁过去了,往后那还有我们的好日子啊!”
柳氏手握成拳,指甲几乎要陷到肉里,咬着牙说:“当年那个贱女人夺了你爹爹的心,现下她的女儿又是这般狐媚,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她拉着顾宁可坐下,眼神阴狠的说:“可儿,过两天你祖母患病,全府女眷都要去天龙寺为老太太祈福,那个顾清云自然也要跟着的。”
顾宁可疑惑的看着她,“过两天祖母患疾?祖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
柳氏盯着她,眼眸中带着狠辣的笑意。
顾宁可打了一个寒颤,焦急的开口,“娘亲,不可……”
柳氏摆摆手,说:“这件事不用你管了,你这两天安心的待在府中便是!”
……
顾清云正睡的香甜,小离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小姐,快些洗漱,老太太昨日突发恶疾,所有的大夫都来过了,可是查不出什么毛病,现下相爷从宫中找的御医,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顾清云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病了,惊了一下,猛的起身,倏地将眼眸睁开,问道:“谁病了?”
小离被她吓了一跳,拍拍胸口说:“是老太太病了……”
话还没说完,就看顾清云闭上眼往后躺。
小离着急的叫了一声,“小姐~”
顾清云想睡也睡不成了,只好起身洗漱,看着小离给她梳的海棠梨花髻,不住的夸道:“小离,你这手艺真好,将本小姐称的如花似玉,肤白貌美的,真是棒极了!”
“小姐!老太太生病了,你不用表现的这么开心吧,!免得被人抓住把柄!”小离跺脚,这么多下人,若人传出去只言片语,又是一个证据,她抬起眼睛瞅了瞅外面,果然,几个小丫鬟匆忙的从门口走开。
顾清云讪讪的笑了笑说:“好了,我的小离儿,我不这样了。”
她从小跟着小姐,自是知道老太太不喜欢小姐,小时候,顾客上朝之时,老太太就看着二小姐打小姐,小姐还一下手,老太太就会让她罚跪,想着眼鼻子有点发酸。
“小姐,真是委屈你了!”
看见小离的眼睛发红,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模样,顾清云连忙摆手,“好了,好了,我们去雅苑吧!”
两人刚到雅苑,就听到一片哭声,顾清云心中一惊,难道老太太没了?
虽然老太太对她不好,但终究是她的祖母,自己流着的也终究是她的血液,现下竟有些不敢相信。
她匆忙走进屋内,看到老太太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心中忽的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眼睛瞬间盈满泪水,双膝跪地,伏到她身上,嚎啕大哭。
“祖母!”
顾客嘴角一抽,嘴唇一张一合,确实没有说什么。
忽然,顾清云感觉老太太的手指动了一下,顾清云心中大骇,慌忙站起身,后退两步,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只见老太太倏地睁开眼睛,看着顾清云,怒道:“你哭什么?老婆子我还没有死呢!”
听着这中气十足的声音,顾清云松了一口气,确实还活着。
她拍拍胸口,缓了一下,环顾四周,看到顾宁可脸上的的泪痕,不解的问她,“你刚刚在哭什么?”
顾宁可翻了一个白眼,“我刚刚眼睛里面进沙子了,哭一下又怎么了,这还要管我不成?”
顾清云眉毛一跳,看向地上跪着的小厮丫鬟,问道:“那你们呢?”
“奴婢们是看二小姐哭,便跟着哭了,主子哭,我们哪敢干站着。”
……
顾清云默默的站到顾客身后,将脸埋了起来。
顾客憋着笑,走到顾老太太面前,将她扶了起来,关切的问道:“娘,您没事吧?”
顾老太太瞪了顾清云一眼,不悦的道:“本来没事的,但是被人这么一哭,老身倒是折寿三年!”
顾清云连忙接过话,“对啊,妹妹这也太失体统了,不过眼睛里进了沙子,这便嚎啕大哭,这般娇气,祖母可不得折寿吗!”
顾宁可瞪向她,厉声道:“顾清云!祖母明明说的是你……”
顾客打断顾宁可的话,斥责道:“好了,你祖母刚醒,你就这样惊扰她,再说云儿是你长姐,你直呼其名,成何体统!”
顾宁可眼神幽怨的看了顾老太太一眼,想要让她帮忙解围。
顾老太太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慌忙转移话题,“客儿,为娘头有点痛,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了,这大夫是怎么说?”
顾客也不追究,说道:“娘,沐阳所有的大夫都查不出您什么病因,儿子去宫中求摄政王派的御医,御医也瞧不出什么,只说是您太过劳累了。”
顾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唉!老了,不中用了!客儿,扶着我下去走走。”
顾客搀着她下床,老太太刚一站定,忽然口吐鲜血,往后倒去。
顾客看的目眦欲裂,惊叫道:“娘,娘,您怎么了,来人啊,快叫御医,快啊!”
柳氏和顾宁可连忙上前,围在床边,大喊,“娘!祖母!”
顾清云也一怔,这是怎么回事?
楚修独一怔,有些伤心的说:“可是云儿,我腹部好疼,还在流血,我现在还不能四处走动,你就让我在这躺一会吧。”
顾清云心中对他一直有愧,听他这么说,却是怎么也说不出让他走的话了。
她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平复一下心情。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会受伤,又怎么会到相府来。”
楚修独挪挪身子,调整到一个舒适的坐姿,说:“我昨晚潜进了皇宫,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段长卿的暗卫发现了我,便一路追杀,我敌他们不过,被其中一人中伤,当时离相府最近,便逃到这里来了。”
“噗!”
顾清云刚喝到嘴里的茶水皆被她吐了出来,抹抹嘴唇,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夜探皇宫?还窥探到了秘密?你和我说这些,不怕我去揭发你吗?”
楚修独闲散的撩撩头发,看着她笑,“我既然和你说了,自然有十成的把握知道你不会的。”
“哦?是吗!你昨天逃到相府,那些暗卫自然回去禀报给段长卿,他今日定会前来问罪,我若是将你供出去,便是大功意一件,你觉得我会为了你,全然不顾相府百十口人的性命吗!”
楚修独定睛看着她,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云儿,段长卿死后被人鞭尸,剔骨,骨灰撒在了鱼塘,被鱼儿分食殆尽。”
顾清云浑身一震,眼眸陡得睁大,瞬间充满血丝,她有些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前世楚涵将段长卿杀了,登上皇位之后更是连他的尸体都不放过,可是这些楚修独又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怎么会!”
顾清云摇着头,不断的往后退,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这是前世的事!你怎么能知道?!”
楚修独看她脆弱无助的模样,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了一样,他翻身下床,几步走到她身边,揽到怀里,没有言语。
他本来不该说的,不该让她知道的,前世的桩桩件件在她心中都是一个伤疤,如今却被他血淋淋的撕开。
顾清云闭上眼,一滴泪珠划过眼角,她本以为自己重活一世,便和前世之事无任何瓜葛了,每每想起,她便当做是别人的故事,现在却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前尘往事,这让她往后如何自处。
楚修独感觉到脖颈间湿润一片,慌忙将顾清云的头抬起,看到她满脸泪痕,他一时心疼的无法呼吸,用手将她脸上的泪擦掉,可是却怎么也擦不完。
楚修独有些手足无措,柔柔的说:“云儿,是我错了,我不该提起的,你别哭了好不好?嗯?”
顾清云感觉到他带着温度的指腹划过她的脸颊,一阵酥麻,竟觉得有些不真实。
她猛的推开他,将脸上的泪珠擦掉,深吸一口气,表情变得冷漠,她冷冷的看着他,说:“你既然知道前世的事,那便也知道我已经是嫁作人妇的,为何还要迎娶我?既然迎娶了我,又为何还要让我知道你知晓前世之事?是想要羞辱我吗?”
楚修独一慌,看着她那副自嘲的模样,慌乱的解释:“不是的,云儿,我是真的想迎娶你的,我不是要羞辱你,我…”
顾清云又继续说道:“我前世还怀了一个孩子,”她凄凉一笑,“是一个乞丐的孩子,楚涵在大婚之夜,将我扔给了一个乞丐,而我竟然,竟然…”
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流出,她想要抱住自己,蜷缩起来,可是楚修独却先她一步,将她抱住,他焦急的说:“云儿,不是的,那是我!是我!”
顾清云一怔,“是你?”
“我自己扮成了乞丐,和你…那个的也是我,可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听到他说话,我不想你被别人侮辱…”
顾清云愣愣的看着他,心中的怨恨竟然在听到是他的时候瞬间没有了,怎么回事,是他玷污了她的身子,她不该恨他吗?为什么会这样!
“云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怪我当时懦弱无能,我暗示了你很多次,可是你不愿意跟我走,我当时若是强势一点,直接将你带走就好了,你就不会那般含冤而死。”
“楚涵也知道那晚的人是我,他拿你和你腹中的孩子要挟我去了边疆,我无能,我竟然没有想过要反了他!”
他的眼眸血红充血,看着远处,“而我在得知你被困冷宫之时便往沐阳赶,但却中了他的埋伏,一切都晚了,我只恨自己没能保护好你,云儿,都是我的错!”
顾清云震惊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楚修独前世就心悦自己,她一颗心都扑在楚涵身上,自动无视了他的心,闭了闭眼,推开他,眼神里满是伤心。
“我本以为与前世的一切划清了界限,可是你现在的出现却时时刻刻都提醒着我有多么不堪,我对你有着愧疚,可你让我如何面对,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云儿,我,我…”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进来!”
小离一进门,便看到楚修独站在那,吓了一跳,连对他行礼都忘了,拉着顾清云的手说:“小姐,他怎么在这?”
顾清云擦干眼泪,看着楚修独说:“我今日将事情给挡下,便还了你一分人情,往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请尽管开口,我绝不会推辞,我欠你的太多,只能慢慢还了。”
楚修独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看云儿的样子,明显想要与他划清界限,等还清了他的这份情,两人便各不相欠,便没有任何关系了吗?
顾清云不等他回答,便带着小离离开了。
楚修独看着顾清云离开的背影,眼神里带着坚定,“云儿,即便你恨我,我也不会放手了!”
“小姐,摄政王来了,说是昨日皇宫失窃,暗卫追那人到相府门口便不见了,今日是来兴师问罪了,难道宁远侯……”
顾清云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是,他便是那小贼。”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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