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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春去结局+番外小说

韩照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韩照给我的......”谢清清挣脱开周芸,急急抢下铁盒。“韩照他不舍得离开我的,他那么爱我......”啪,铁盒翻倒在地上,随之掉出来的,是一个记事簿和一张折成四方形的纸。韩冬看到了那个本子,当即要过来抢。谢清清动作更快,在他扑过来之前,已经先一步掀开了本子。出乎意料的,这竟然是韩冬的日记本。“10月3日,晴。今天我故意把手肘磨破,谢清清那个蠢货,果然信了是韩照害我的,哈哈。”“10月11日,晴。今天谢清清发工资,她给了我三十块,她要是知道我把钱拿去给小萍买裙子了,还不得气死。”“10月30号,雨。今天下雨,谢清清给我送伞,韩照淋成落汤鸡,好狼狈呢,我这会儿都能听到他不停的咳,吵死人了!”“11月13日,阴。我故意把送给谢清清的围...

主角:韩照谢清清   更新:2024-11-22 16: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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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韩照谢清清的女频言情小说《落花春去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韩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韩照给我的......”谢清清挣脱开周芸,急急抢下铁盒。“韩照他不舍得离开我的,他那么爱我......”啪,铁盒翻倒在地上,随之掉出来的,是一个记事簿和一张折成四方形的纸。韩冬看到了那个本子,当即要过来抢。谢清清动作更快,在他扑过来之前,已经先一步掀开了本子。出乎意料的,这竟然是韩冬的日记本。“10月3日,晴。今天我故意把手肘磨破,谢清清那个蠢货,果然信了是韩照害我的,哈哈。”“10月11日,晴。今天谢清清发工资,她给了我三十块,她要是知道我把钱拿去给小萍买裙子了,还不得气死。”“10月30号,雨。今天下雨,谢清清给我送伞,韩照淋成落汤鸡,好狼狈呢,我这会儿都能听到他不停的咳,吵死人了!”“11月13日,阴。我故意把送给谢清清的围...

《落花春去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韩照给我的......”

谢清清挣脱开周芸,急急抢下铁盒。

“韩照他不舍得离开我的,他那么爱我......”

啪,铁盒翻倒在地上,随之掉出来的,是一个记事簿和一张折成四方形的纸。

韩冬看到了那个本子,当即要过来抢。

谢清清动作更快,在他扑过来之前,已经先一步掀开了本子。

出乎意料的,这竟然是韩冬的日记本。

“10月3日,晴。今天我故意把手肘磨破,谢清清那个蠢货,果然信了是韩照害我的,哈哈。”

“10月11日,晴。今天谢清清发工资,她给了我三十块,她要是知道我把钱拿去给小萍买裙子了,还不得气死。”

“10月30号,雨。今天下雨,谢清清给我送伞,韩照淋成落汤鸡,好狼狈呢,我这会儿都能听到他不停的咳,吵死人了!”

“11月13日,阴。我故意把送给谢清清的围巾剪破,她就以为是韩照弄的,这么蠢的女人,真的是文工团台柱子吗?连我家小萍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1月5日,晴。今天小萍把她自己给了我,她好美,哪像谢清清那个有色心没色胆的,衣服都脱了还在那装圣女。”

......

余下的内容,已经没必要再看下去。

谢清清的情绪在暴怒的边缘游走,连带着呼吸都变得又重又急。

她瞪着韩冬的眼神,简直就恨不得要将他撕碎。

周芸不忘提醒她:“还有张纸没看。”

直觉告诉谢清清,她不应该打开这张纸。

可她的手完全不听大脑的指挥,在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看到了纸上的内容。

这是张手写的诊断证明:“韩照,胃癌......”

谢清清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膝盖重重地落在地上,尖锐的石头磨破了裤子,渗出殷红的血。

周芸面无表情地陈述:“韩照被你下药的时候,已经诊断出了胃癌,他知道这病不好治,准备跟你摊牌说清楚。”

“后来他被关禁闭,被饿肚子,被罚刷粪桶......你又在干什么?”

谢清清忽然想起那天在市里,韩照捧着肚子一脸惨白的样子。

“我到底干了什么?”

谢清清双眼空茫,不停地喃喃着。

“我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周芸抓着她的肩膀把人拽了起来:“有什么话,到派出所去说。”

谢清清反扣住她的手,力道竟是出乎意料的大:

“韩照在哪里?我要见他,我有话要对他说。”

周芸的视线简直就像一把刀:“你没有见他的资格。”

谢清清的瞳孔迅速扩大,眼底染上了疯狂:

“不!我要见韩照!”

她甚至想挣脱开周芸往外逃。

心里头有一道声音在不断地恐吓她。

她就要失去韩照了。

谢清清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绷断。

她拼命挣扎,整齐的衣服都变得凌乱不堪。

周芸眼底寒光一闪,揪住谢清清来了个过肩摔。

“老实点!”

谢清清被牢牢摁在地上。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拼命地仰着头,发出尖锐的呼喊:

“我要去找韩照......”

“放开我,我的丈夫生病了,我要去照顾他。”

“他需要我,韩照也需要我......”

“你们去抓韩冬,他才是罪魁祸首!”

韩冬看着发疯的谢清清,忽然放肆地笑了起来:

“谢清清,你装什么装呢,是我逼着你变心的吗?”

“是我逼着你陷害韩照的吗?”

“明明是你自己吃着碗里想着锅里,还好意思赖我?”

“你对韩照的爱但凡能再坚定一点儿,也不至于被我当狗耍啊。”

谢清清气得浑身发抖,却是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她的眼前飞快地掠过这些时日的点点滴滴。

从禁闭室刚回来的那天,韩照的眼底还藏着些微弱的光芒。

后来,那点光芒渐渐黯淡,终于变作了纯粹的冷。

他剪碎了衬衣,一言不发地咽下冷饭。

他平淡地说出“你们随意”,平静地接受谢清清所有的偏心眼。

他搬出韩家,一言不发地配合她的婚礼闹剧。

最终,在这一刻撕开了她的伪装。

韩照在用实际行动告诉谢清清。

他,无所谓了。




韩照从禁闭室出来时,恰好遇到杨槐镇今年的第一场秋雨。

雨水夹杂着冷风打在身上,三天没吃东西的他忍不住一阵哆嗦。

门口的同志瞥他一眼:

“装什么装啊,这里可没有女同志会上你的当。”

韩照白着脸,疲惫的脸上冒出青色的胡茬。

那同志把手里的证明啪地盖上红章,丢给了韩照。

“明天到五三大队农场报到,迟到一分钟就多罚一天活。”

“回去以后老实做人,清清同志可是个好同志,你干了这么丢脸的事,她都坚持要嫁给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回去?他是打算回去了。

不过不是回韩家,也不是回到谢清清身边。

韩照一步一晃地走进雨幕,刺骨的寒意中,胃部发出虚弱的抗议。

他伸手摁上去,指尖正好触碰到了口袋里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谢清清笑得温婉,波光潋滟的眼睛好像装着满满的深情。

这是他的未婚妻。

再过半个月,他就要结婚了。

所有人都羡慕他有个不离不弃的好老婆。

哪怕他是入赘的那个,也依旧叫不少人眼热。

可是,韩照却不打算结婚了。

“半个月......”韩照面露苦笑,“能撑到那时候吗?”

他哆嗦着掏出了口袋里的一张信纸,走到最近的供销社,拨通了写在上面的电话号码:

“江......爸爸,我决定了。”

“我要回京城。”

从禁闭室走回韩家,韩照足足用了半个小时。

当他全身湿淋淋地出现在门口,屋里的欢笑一下子就悄没了声儿。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他的未婚妻谢清清:

“回来啦?已经满三天了?”

韩照伸出扭曲的手指,笨拙地拧着袖子上的水:

“满了,四点出来的。”

韩冬“啊呀”一声,很惊讶:

“哥,你手怎么这样了?。”

“嗐,瞧我这记性,你是那天被刘主任捉了奸,右手被砸了一斧头给伤的。”

“禁闭室那边没给你治?那你以后还能在机械厂里干吗?”

谢清清娇嗔地瞅了韩冬一眼:“阿冬,别这样跟你哥说话。”

“阿冬”,“你哥”,孰亲孰远,一目了然。

韩照心口一痛,眼底荡开受伤的神色。

他亲眼看着谢清清像没骨头似的,半挂在韩冬臂弯撒娇。

就像当初她无数次对自己撒娇一样。

胃部传来一阵抽痛,韩照忍不住弓起身子伸手捂住。

谢清清用余光看过来:“你这是饿不住了?”

韩冬才想起来似的:“哥你这三天不会没吃东西吧?清清,禁闭室这么严格?”

“看情况,”谢清清声音淡淡的,“像他这种犯了流氓罪的,饿三天,算轻的。”

韩照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宛若垂死挣扎的鱼。

谢清清戳戳韩冬的肩头:

“还有吃的吗?他明天还要去农场干活。”

韩冬乌溜溜的眼珠在谢清清脸上转了几圈,忽然笑了:“我去瞅瞅。”

他快步走开,厅里头只剩下了谢清清和韩照。

谢清清走近两步,停下来,一如既往的温柔:

“回来了就别想其他的,我去给你烧热水,你洗个澡换身衣服。”

韩照的嘴唇抖得厉害,湿哒哒的发丝黏在没有血色的脸上:

“谢清清,我出事那晚,你在哪里?”

谢清清别开脸,柔美的侧颜此刻竟显得冷漠:

“我都没有计较你的乱来,你还好意思质问我?”

韩照摇摇头,心下一片悲凉。

韩照在镇里的器械厂上班,那天厂里的刘主任忽然请大家下馆子。

他只是喝了两口甜米酒,就稀里糊涂地醉倒过去。

再醒来,竟跟刘主任的老婆睡在了一张床上,还被刘主任带人捉了奸。

即便两人都穿戴整齐,什么也没发生,依然被组织戴上了流氓罪的帽子。

被关禁闭的三天里,韩照几乎没有睡着过。

他没有告诉调查员同志,其实,对于那一晚,他并不是全无记忆的。

他记得韩冬和谢清清扶起了他,又将他放在了一张床上。

也记得韩冬想要脱了他的衣服,谢清清没答应。

“给你哥留点面子,别把人逼太狠。”

这道声音一直缠绕着韩照,几乎要把他逼疯。




韩照连续两天没回韩家,但是也无人在意。

谢清清随口问过一句,姜父说,生产大队去隔壁镇子帮忙了,韩照肯定也一起过去了。

谢清清没有丝毫怀疑,甚至还隐隐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阿冬经常加班,她得时时陪着。

如果韩照在家,他铁定得甩脸子。

谢清清说服了自己,心安理得地陪韩冬跑了几天厂子。

直到领导问起她的婚事,谢清清才想到,离原定日子只剩不到一个礼拜了。

谢清清找上韩家,得知韩照这几天都没回来,就干脆找上了农场。

一问才知道,韩照只干了一天的活,就因为表现优异,提前结束了改造。

这么要紧的事,韩照为什么没告诉她?

既然不在生产队,那他这几天去了哪里?

谢清清眉头紧蹙,秀丽的脸上布满阴霾。

杨槐镇并不大,真要有心找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谢清清只花了半天时间,就找到了韩照现在的落脚地。

她抬头望向眼前这没关系住不进来的家属房,恰好就跟阳台上的韩照对上了视线。

韩照一愣,好像没想到她会找来似的。

谢清清心下一沉。

就在刚刚对视的那个瞬间,她从韩照的眼瞳里看到了清晰的意外。

可是除了意外,却找不见任何其他的情愫了。

谢清清总觉得少了什么。

可他又说不上来。

“韩照。”她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下一秒,阳台上的韩照就冲她笑了笑:“你等等,我下来接你。”

笑容一如既往,语调也是熟悉的温柔。

谢清清暗笑自己疑神疑鬼,随即又不高兴起来。

待会儿她可得好好问清楚,韩照为什么要瞒着她!

时隔数日再见谢清清,韩照眼底的情绪已经趋近于无。

他甚至能很平静地面对谢清清的怒火:“你怎么来了?”

谢清清面色很臭:“韩照,你好本事啊,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要瞒着我?”

韩照不急不徐地看了她一眼:“你有问过我吗?”

谢清清有些不耐烦:“我每天都要去文工团上班,已经够忙了,你能不能稍微体谅体谅我?”

韩照微微一哂:“我知道你忙啊。”

“白天忙着上班,夜里还忙着陪阿冬。”

“我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你了。”

谢清清扭着眉头:“韩照,你说话可以别这么阴阳怪气么?阿冬是你弟弟,我是在帮你照顾他。”

“所以,你是想要我感谢你吗?”韩照很认真地发出疑问,“还是要我跟你道歉?”

谢清清噎住了。

她对上韩照真诚坦然的眼睛,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终,她只是叹了口气:“我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你了,可你出了那档子事,我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还有阿冬顶替你去机械厂这件事,你心里有气我也能理解,可是你不该怪他。”

“左右你的手指没法干精细活了,以后在家待着,我谢家不缺干活的人,你就老实点,别再到处整幺蛾子......还有,你这房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回韩家?”




谢清清准备启程前往京市之前,又被派出所传唤调查了一回。

“同志,那天在军医院,我什么都没干,韩冬突然就发了疯,说我弄他什么的。”

“他受伤的时候,我明明也在服刑,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

谢清清既然能干成那事,自然有她自己的门路。

她半真半假地倾诉一通,最终幽幽叹一口气:

“警察同志,你们说,阿冬是不是已经疯了?”

“他现在的症状,跟我以前在厂里见过的疯姑子一模一样。”

不多久,韩冬精神失常的小道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杨槐镇。

刚回镇上的韩家父母,走在哪儿都要被人指指点点。

更甚者,他们宝贝女儿的工作都受到了影响。

韩家父母心一横,直接大义灭亲,写了许多封断亲书,贴满了村头村尾。

这还不够,谢清清又想办法把外面的事情传给了韩冬听。

原本只是“被迫发疯”的韩冬,竟真的变得神神叨叨起来。

谢清清收了几张他在精神病院的照片,与准备送给韩照的中山装一起,塞进了行囊里。

火车哐啷哐啷开了整整三天,终于抵达了京市。

谢清清到招待所报了个到,就跑出去漫无目的地乱转。

京市实在是太大了,来之前谢清清有多冲动自信,现在就有多茫然。

她完全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周耘。

京城的公家人嘴巴都很严,哪怕她拿着周芸的照片去问,也没有任何人给出有效信息。

谢清清整天像游魂似的,这里撞撞那里看看,正事儿半点没干。

上头发下来的学习笔记更是一个字也没写。

就连相当重要的交流学习日,谢清清也想不去。

是她顶上的负责人实在看不下去,把人给硬拽了走。

谢清清的好姐妹蔡洁梅也跟着苦口婆心地劝:

“清清,你这到处乱撞总不是事儿,要我说,韩照就不可能来京市。”

“我听说啊,那个周芸关系硬得很,是某个大人物边上的得力助手。”

“她那种人,真不至于插手咱们这些小老百姓的事。”

谢清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阿照还会去哪儿呢?”

蔡洁梅道:“不管在哪儿,反正肯定走不远,他还生着病呢。”

想到这里,谢清清脸上的阴郁散开许多。

是啊,一个病重的癌症患者,能跑到哪儿去呢?

蔡洁梅觑着谢清清的脸色,更起劲了:

“清清,韩照肯定就在杨槐镇附近,他那人吧,虽然性子挺倔,实际上是个老实单纯的,你得放低身段去哄。”

“你不如加把劲拿下这次学习的优秀学员,等抱着荣誉证书回去,他肯定会主动现身的。”

谢清清被说得意动,眼里都重新燃起了斗志。

她停下脚,声音都有力了不少:“没错,我得拿到这张证书。”

有了它,她就有底气再跟韩照再提一回结婚的事了。

等回去以后,她还要给他生个大胖儿子。

谢清清越想越高兴,原地掉头,急匆匆地赶向报告厅。

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挡在路上的人群恰好散开,露出了几步之外的韩照。




江家的饭桌上,所有的菜都出自江韩照之手。

他烧菜从来都很有一套,用江妈妈的话来说,就是跟国宴大厨相差无几。

饭局的气氛相当和谐,男人们都喝起了酒。

几杯下肚,江爸爸忽然握住韩照的手,眼圈微微发红:

“小照,是爸爸对不起你。”

“如果早在找到你的时候,爸爸就坚持带你回京,你就不会被那几个混蛋诬陷......”

“爸——”韩照晃了会儿神,思绪飘到刚回京市的那个月。

那时候,长途跋涉加重了他的病情,几乎刚落脚,人就倒下了。

他瘦到隔着衣服都能看见那些突起的骨头,整个人都带着深深的死气。

连医生都说他的状况很不好,不建议立刻手术。

韩照却一刻都不愿意等。

他说:“我的时间所剩不多,与其在心惊胆战中度日如年,不如拼一把。”

手术切除肿瘤那一天,韩照好似被剜去了一块心头肉,意识竟陷入了昏迷。

他就犹如一朵失去生命力的花朵,迅速地枯萎凋零。

就在江爸爸江妈妈心急如焚时,韩照奇迹般地苏醒了。

他用破锣般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爸,妈,我回来了。”

从那以后,便是重生与蜕变。

到今天,韩照已经几乎把旧事忘干净了。

即便江爸爸忽然提起谢清清,他也没有多少的情绪波动。

“爸,都过去了。”

“我现在在京市,这辈子都不会再去杨槐镇。”

“谢清清或者韩家,早就跟我无关了。”

江妈妈长吁一口气:“你能这样想就好,咱还年轻,以后有的是优秀的小同志,喜欢啥样的,跟妈说,妈给你物色去。”

韩照笑得无奈:“妈,我暂时还没考虑这些,您可别白忙活。”

正在夹菜的周芸筷子一松,一块白菜杆子掉回了盘子里。

江易瞥瞥一眼,开口道:“小照说得对,眼下最要紧的事是好好学习,争取明年高考一举成功。”

“至于弟妹人选——”江易状似无意地停顿了一下,“还是该好好考量,不能太随便。”

这点江爸爸倒是很赞同:“没错,至少得找个跟小芸这样的。”

江爸爸突然提到周芸,倒是把韩照弄得有些尴尬。

虽然江家人对他在杨槐镇的遭遇心知肚明,可那毕竟都是听说的。

周芸却是实实在在参与了那段黑暗时光的人。

她见证了韩照的狼狈与耻辱,也清楚他的卑微与不堪。

周芸那么个前途无量的好同志,肯定不喜欢跟他这么个病鬼摆一块儿。

韩照抿抿唇,飞快地看了周芸一眼:

“对不住啊周芸妹子,我爸喝醉了,说胡话呢。”

周芸放下筷子,很认真地望着韩照的眼睛:

“没关系,我不在意。”

韩照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回她,只觉得对方的眼神复杂得很。

他干笑两声,急急站起来:“我去切个水果来给你们解酒。”

周芸一错不错地注视着韩照的背影。

江易把一只盛满的酒杯推到周芸面前:

“过两天清大要搞全国青年学术交流会,韩照很想去看看。”

“那地方人多眼杂,他的病还没好,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周芸漆黑的瞳底好似荡开了涟漪。

她握住酒杯,干脆地一饮而尽:“我正好有空,我陪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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