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肖霆尧柳雪妍的其他类型小说《小产后,偏爱怀孕表妹的夫君慌了肖霆尧柳雪妍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肖霆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刚一副正妻派头的柳雪妍,也在肖霆尧的示意下,委委屈屈的给我跪下奉茶。只是她手一抖,滚烫的茶水就尽数洒在了我身上。柳雪妍故作惊慌的“哎呀”一声,泪眼盈盈地道歉,说自己月份大了行动不便,不是故意的。还说日后会让自己腹中的小世子,像孝顺亲生母亲一样孝顺我,一定不会让我晚年生活凄苦。字字句句都在讽刺我这个已经不能再有孩子的人。可我却并不觉得扎心。而是笑着告诉她:“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似是为了印证我说的话,侯府大门突然响起一阵骚动。在肖霆尧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群人就冲破了侯府大门,直接闯进了正堂。待柳雪妍看清领头人是谁后,脸上立刻血色全无,被吓得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因为那人正是柳雪妍天阉的夫君。他看着柳雪妍鼓起的孕肚,又看着她和肖霆...
《小产后,偏爱怀孕表妹的夫君慌了肖霆尧柳雪妍大结局》精彩片段
刚刚一副正妻派头的柳雪妍,也在肖霆尧的示意下,委委屈屈的给我跪下奉茶。
只是她手一抖,滚烫的茶水就尽数洒在了我身上。
柳雪妍故作惊慌的“哎呀”一声,泪眼盈盈地道歉,说自己月份大了行动不便,不是故意的。
还说日后会让自己腹中的小世子,像孝顺亲生母亲一样孝顺我,一定不会让我晚年生活凄苦。
字字句句都在讽刺我这个已经不能再有孩子的人。
可我却并不觉得扎心。
而是笑着告诉她:“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似是为了印证我说的话,侯府大门突然响起一阵骚动。
在肖霆尧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群人就冲破了侯府大门,直接闯进了正堂。
待柳雪妍看清领头人是谁后,脸上立刻血色全无,被吓得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因为那人正是柳雪妍天阉的夫君。
他看着柳雪妍鼓起的孕肚,又看着她和肖霆尧身上穿得喜服,就挥手让身后待命的人上前,把这两人扔到大街上去。
肖霆尧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可他根本就不是这群人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最后只能崩溃大喊说自己是朝廷亲封的宁远侯。
那领头人听到后,却只冷笑着说:“这里哪有什么宁远侯,我只看到一对奸夫淫妇!”
今天是七夕。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肖霆尧和柳雪妍很快就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
这下用不了多久,整个上京都会知道,肖霆尧和有妇之夫搞在一起,还背着她的夫君纳她为妾。
热闹看够了之后,人群渐渐散散去。
领头人毫不怜惜的拖着柳雪妍上了马车。
可任凭她如何叫喊,已经几近崩溃的肖霆尧却再也没有任何反应了。
只有辘辘的车轮声,带着她驶向未知的地狱。
但她不会寂寞,因为很快肖霆尧就在去陪她了。
就在老夫人一边大骂柳雪妍晦气,一边要把自己儿子扶回家时,大理寺的人正好赶来,将整个侯府团团围住。
带头的大理寺少卿冷眼看着肖霆尧的狼狈模样,然后面无表情地对着他说:“宁远侯,我们怀疑您和铜杵庵灭门惨案有关,麻烦您和我们走一趟吧。”
肖霆尧很快就认了罪。
他承认自己是为了让柳雪妍能假死脱身,才一把火烧了铜杵庵。
圣上念其祖上的战功,并没有要了肖霆尧的性命。
只是将他贬为庶民,流放瘴气弥漫的岭南,终身不得回京。
不过这对于一个自幼养尊处优的世家子来说,大概比死还让人难受吧。
肖霆尧流放那日,我去城门口送他。
他看到我,原本萎顿浑浊的眼睛亮了起来,可很快又暗了下去。
“若棠,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吧?”
他嘴角溢出一抹苦笑,“是你告诉柳雪妍夫君她没有死,也是你拆穿了铜杵庵大火不是意外。”
我点点头,承认了。
肖霆尧没有气急败坏,反而释然地说:“应该的,原是我对不住你。”
“是我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也没有好好对过你。”
“可如今我已经得到报应了,你...你能原谅我吗?”
他的眼神深情又哀伤,我却只觉得好笑。
他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之所以流产,并非因为他动手打我,而是我点了能让人破孕伤胎的麝香。
我不想要有他血脉的孩子。
可男人的愧疚,又着实是件衬手的武器。
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他真相。
就像他不会告诉我酒量那样好的他,怎么可能因为几杯薄酒下肚就乱分寸。
不过是郎有情妾有意,揣着明白当糊涂罢了。
火烧铜杵庵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在官兵的催促下,肖霆尧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就在我也打算离开时,已经恢复自由身的杏儿,有些羞怯的走到了我身边。
当初她不想再委身给任大夫这个糟老头子,哭着求到了我面前。
投名状自然是那些我不知道的秘辛和谋算。
所以我替她解了困境,还在侯府被抄后,给她一大笔钱财和自由身。
可杏儿在深宅大院里做了二十几年丫头,早就没了亲人和归处。
她实在不知何去何从。
于是我问她,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做生意。
杏儿眼睛亮了起来。
这时天光乍破,不远处的嘉宁笑着向我招手。
我拉着杏儿,向着光跑去。
END.
我诊出有孕的那晚,夫君青梅竹马的表妹又借口肚痛将他叫走。
她柔弱无骨的依偎在肖霆尧怀中,身上只穿着了件绯色小衣,堪堪包裹住浑圆的孕肚。
见我不请自来,惊慌失措的向我道歉,说表哥只是在帮她安抚肚子里不听话的宝宝。
可肖霆尧却一把揽住想从他怀中离开的柳雪妍,厉声质问我又在闹什么。
我被吓得一怔,想告诉他的好消息也生生噎在了喉间。
后来,为了替柳雪妍出气,肖霆尧以无子善妒为由,将一封休书甩到我面前。
他以为我会哭着求他原谅。
却没想到我不仅痛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连他的孩子我也不要了。
……“你又耍什么小性子呢?”
当肖霆尧怒气冲冲闯进来的时候,我刚喝完安胎药,脸色惨白的倚在贵妃榻上。
他没有在意,而是继续冷着脸诘问:“我不过是在雪妍房中多呆了会儿,你至于让人三催四请吗?”
看着他紧绷的下颌角,我揉了揉眉心,轻声为自己辩解,告诉他我确实有事要和他说。
这么多年,我们一直盼着能有一个孩子。
如今心愿得偿,我太想亲口告诉他了。
可肖霆尧不信。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
他嗤笑一声,“出身不高,最爱拈酸吃醋。”
见我没有接话,他又软了态度,伸手将我揽在怀中。
“雪妍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你和她较什么劲?”
“昨晚你回去后,她被吓得直哭,连喝红花汤堕胎这样的傻话都说出来了。”
他叹了口气,又继续道:“雪妍年纪小,夫君又是个浑不吝,日子本就过得艰难。”
“你这个做嫂嫂的若是肯对她好些,说不定也能沾沾她的福气,早日给侯府添个小世子啊!”
就在我想告诉他,昨日大夫已经诊出我有孕时,门外响起了柳雪妍的贴身侍女杏儿慌张的叫喊。
“侯爷,我家小姐肚子又开始疼了,您快去看看吧!”
肖霆尧瞬间松开了揽住我的手,三步并作两步给杏儿开了门。
“糊涂东西!”
“雪妍难受为何不早点来报?”
杏儿看了我一眼,似是有些畏惧。
“小姐肚子刚疼的时候,我来请过侯爷,可门外的管事不让我进。”
“小姐知道后,怕惹夫人生气,就不许我再来找您了。”
“可小姐现在难受得厉害,大夫施针也不管用,奴婢才自作主张跑过来的。”
“请侯爷恕罪!”
肖霆尧沉下脸,扶起跪在地上的杏儿,“忠心护主何罪之有?”
利刃般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他冷冷吐出“妒妇”两个字后,便愤然拂袖离开。
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柳雪妍又折腾了一夜。
还泪眼婆娑地说自己这样,定是因为房中阳气不足的缘故。
肖霆尧深以为然。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就带着人声势浩大的过来收拾东西。
全然不在乎我这个侯府主母会不会因此失了威严与体面。
柳雪妍大着肚子跟在他的身后,对着我盈盈一拜:“是雪妍不争气,让嫂嫂独守空房了。”
“可这事关雪妍腹中孩儿的性命,嫂嫂不会怪雪妍吧?”
一时间,茶香四溢。
我无语的瞥了她一眼,但又实在不想理她,只能低头看账本。
柳雪妍委屈的红了眼眶。
肖霆尧最看不得这个,对着我就是一通阴阳。
“你嫂嫂入侯府多年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自然不能体会你身为人母,紧张腹中胎儿的感受。”
“雪妍,你别同她一般见识。”
说完又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似是在等我的反应。
肖霆尧见我不光没有收下镯子,还让他把镯子送给柳雪妍,瞬间神色黯然。
“若棠,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也知道雪妍做得那些事,不应该被轻易原谅。”
“可她...也只不过想给腹中孩儿求个名分罢了...”他嘴角溢出一抹苦笑,“赶雪妍出侯府那日,我才知道,原来她的夫君是个天阉,不能人道却喜欢折磨女人。”
“雪妍受不得苦,在反抗时用指甲划伤了他,就被送到了荒山野岭的铜杵庵。”
说到这里,肖霆尧沉默了很久。
过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继续道:“至于瓜洲渡口那一夜,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发生那样的事。”
“但我敢发誓,我绝不是有意的。”
“然而错误已然铸成,我也只能担起责任来。”
肖霆尧双目通红,琥珀色的眼瞳一错不错地看着我,似是在祈求我能说些什么。
于是,我说出了自己心中仅剩的那一点疑惑。
我问他:“既然柳雪妍已经有了你的孩子,其它王公贵胄也把她当成了宁远侯夫人。”
“你何不将错就错,为什么非要抓着我不放呢?”
“那是因为我爱你啊!”
他几乎是嘶吼着说出了这句话。
“从前是我不懂珍惜,总以为你是为了摆脱商籍,才愿意嫁进当时已经风雨飘摇的宁远侯府。”
“这让我觉得无比难堪和挫败。”
“只有在看到你我和一样不好过时,我那所谓的自尊心才能得到片刻的满足。”
“可现在我才终于明白,若这些年你对我没有真心,就不会拿出堆山积海的嫁妆助我东山再起,也不会为了雪妍和我生气,更不会日日都喝那伤身的坐胎药,只为和我有一个孩子。”
肖霆尧说得情真意切,却对柳雪妍和她腹中孩儿的去留只字不提。
真是好一招避重就轻。
不过这也让我觉得庆幸。
庆幸自己早已不再沉溺年少时那遥遥一见的心动。
当年,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为了摆脱商籍才选择嫁给肖霆尧。
就连我那一向精明的父亲,也屡屡苦口婆心的劝我,说那世家的高门大户,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他不愿为了家里的前程,断送女儿的幸福。
可只有我知道,我想嫁给肖霆尧,只是因为他是肖霆尧而已。
还记得那年我刚刚及笄。
嘉宁让我扮作她的贴身丫环,带着我去了皇室宗亲才能去的猎场。
我在那里看到了骑着高头大马,在草原上驰骋的肖霆尧。
冷硬的风呼啸而过。
吹起他额间的碎发,也把他的袍角吹得猎猎作响。
他拉弓的手很稳,箭尖直指一只灵活迅捷的鹿。
这只鹿,本该是他的囊中物。
可射出去的箭却擦着鹿身边的野草,直直钉在了后面的树上。
嘉宁小声笑他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肖霆尧听见了,却只是淡然一笑。
然后轻轻揉了揉手腕,策马扬鞭离开了这里。
只留下一个潇洒劲瘦的背影。
直到我们看见那只受惊逃跑的鹿,向着两只绒毛还没褪去的小鹿奔去,才惊觉那原来是只带着幼崽觅食的母鹿。
那一箭,是肖霆尧故意射偏的,还为此伤了手腕。
刚及笄的少女,哪懂什么情啊爱啊。
只是自那之后,每每想起这个场景,我的心都会不受控制般的疯狂跳动。
我以为自己嫁个顶顶好的男人。
可如今真正看清他后,只觉得这个人,和世间其它男子也没什么区别。
都是一样的自私、虚伪。
肖霆尧又陆陆续续对我说了很多。
我却始终没有说出“原谅”二字,更没有如他所愿,毁掉那封休书。
见我如此决绝,肖霆尧也没有放弃。
他强行搬过我的肩膀,逼迫我与他对视,然后一字一顿地对我说:“无论你原不原谅我,有没有那封休书,你永远都是我肖霆尧的妻。”
但很快他又话锋一转,似是有些羞愧地告诉我,三日后,他会正式纳柳雪妍为妾,到时若是我愿意,可以去喝杯柳雪妍敬的茶。
说完就落荒而逃了。
好像生怕看到我的难过与失望。
却不知这样的安排正好合了我的心意。
因为三天时间,已经可以让很多事情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纳妾当天,除了侯府大门没有彩绸装饰,其余各处都张灯结彩,叫人目不暇接。
肖霆尧和柳雪妍也身着正红,欢欢喜喜的拜了天地。
老夫人乐得合不拢嘴。
还拿出自己压箱底的首饰,给自己的侄女添妆。
直到我姗姗来迟,喜气洋洋的氛围才将将冷了下了。
老夫人立马沉下脸,刚要出声训斥,就被肖霆尧拦了下来。
只能侧过身对我眼不见为净。
她从食盒里取出一碗蟹羹,说要向我赔罪。
还说希望我吃了这碗蟹羹后,就别再因为这点小事和她的尧哥哥生气了。
我懒得和她掰扯这荒谬又离谱的事这到底是不是小事。
点燃铜炉里的沉香后,就把蟹羹推到了一边,再次下了逐客令。
我是爱吃螃蟹没错。
但螃蟹是大寒之物,蟹羹更是寒上加寒,女子本就不宜多食,更不用说我现在身怀有孕。
柳雪妍看着被推到一边的蟹羹,泪眼盈盈地问肖霆尧:“尧哥哥,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惹嫂嫂不开心了...”迎上她茫然又无措的神情,肖霆尧心疼得无以复加。
在转头看向我时,又一脸凉薄。
“沈氏,是你一向懒散,不爱出门交际,旁人才会把雪妍误认成你。”
“可你这个宁远侯夫人多年无子,又是商户出身,名声实在不好。”
“若是认真计较起来,你应当给雪妍赔不是才对。”
他厉声命我将这碗蟹羹喝干净,还让我不要糟蹋了柳雪妍的心意。
我心底发寒,却依旧扬唇轻笑,一字一顿地说了一个他早该知道的事实。
“侯爷,我怀孕了。”
“像蟹羹这样的大寒之物,怀孕的人是吃不了的。”
“难道侯爷要为了柳雪妍这所谓的心意,拿我腹中孩儿的性命开玩笑吗?”
“你说什么?”
肖霆尧愣了愣,颤抖着手就要去摸我的肚子。
他期盼这个孩子期盼太久了。
可柳雪妍却突然捂住嘴巴惊诧道:“嫂嫂此话可真?”
“尧哥哥期盼子嗣期盼了这么多年,嫂嫂可别为了和雪妍赌气,让他空欢喜一场啊!”
她缓慢而轻柔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像是炫耀,又像是提醒。
果然,肖霆尧将手停在了半空,刚刚露出的欢喜神色,也退了个一干二净。
“沈氏。”
他沉下声来,像是已经认定我在说谎骗他。
“一直以来,为你和雪妍看诊的都是任大夫。”
“若你真的有孕,他为何不在给雪妍诊脉时,将此事告知于我?”
“那这就要问你的好表妹了。”
我勾唇冷笑,“为什么要收买任大夫,隐瞒我有孕的事实。”
“还送我蟹羹这样的大寒之物。”
“是想让我小产吗?”
若不是我曾怀过孕,偷偷从外面请了大夫看诊,怕是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柳雪妍被我凌厉的目光吓得浑身一颤。
但很快又像只受尽委屈的小兽,一边哭一边为自己辩白。
肖霆尧心疼得拭去她眼角的泪珠,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却冷得像冰。
“雪妍,别再说了,我相信你。”
这次,柳雪妍没有听他的,而是一脸倔强道:“不,我要说!”
“自雪妍大着肚子进侯府后,嫂嫂就处处看我不顺眼,还总是因为我和尧哥哥发脾气,闹得侯府上下都不安宁。”
“雪妍自知罪孽深重,可又实在不知如何弥补。”
“既然嫂嫂说这蟹羹能让人小产,那就让雪妍喝了它吧。”
“希望嫂嫂以后别再说谎,也别再污蔑雪妍了。”
说罢,她就端起桌子上的蟹羹一饮而尽。
肖霆尧想制止,却没有来得及。
等他撕心裂肺的命人去叫任大夫时,柳雪妍已经捂着肚子开始喊疼了。
肖霆尧怒不可遏,一巴掌扇在了我脸上。
铜炉里的香燃尽了。
我从椅子上跌了下去。
脸颊火辣辣得疼。
他额角青筋暴起,对着我放下狠话:“若是雪妍和她腹中孩儿有什么好歹,我一定会休了你!”
连绵不断的钝痛从小腹传来。
身下溢出的鲜血染红了天青色的裙裾。
刺目又骇人。
可肖霆尧没有看到。
他忙着将柳雪妍打横抱起,快步离开这里。
我的孩子没有了。
嘉宁找来的太医忙活了一夜,我才堪堪脱离了危险。
结果刚一睁眼,就看见肖霆尧一脚踹开门扉,将休书扔在了我面前。
“雪妍昨夜落了红,好不容易才保住了孩子。”
“像你这样无子又善嫉的人,侯府容不下。”
“除非...”他顿了顿,“你真心悔过,日日跪在佛前,为雪妍和她腹中孩儿抄录佛经万遍,我也可以考虑暂时不休你。”
凄厉的哭声响彻天际,还间歇夹杂着几句咒骂。
我嫌吵,早早紧闭门户宽衣睡下。
谁知第二日天一亮,本该狼狈离开侯府的柳雪妍,竟又耀武扬威般出现在我面前。
“见我没被赶走,嫂嫂是不是很失望啊?”
“可谁让...”柳雪妍顿了顿,一脸得意的摸了摸自己挺起孕肚,“可谁让我腹中孩儿是尧哥哥的亲生骨肉呢?”
“昨日他知道真相后,便再也说不出让我离开侯府的话了。”
半年前,肖霆尧南下巡盐。
正好在瓜洲渡口遇见了被夫家送到尼姑庵修行的柳雪妍。
两人多年不见,几杯薄酒下肚后便情难自抑。
只是柳雪妍的早早离去,让肖霆尧以为那不过是一个旖旎的春梦。
但自那之后,他就舍不得柳雪妍在尼姑庵受苦了。
花钱打点了那里的姑子,偷偷将她带回了侯府。
“我本想在瓜熟蒂落后,再将此事告诉尧哥哥,可谁知竟被你打乱了计划。”
“不过好在李太医说你这次小产伤了根本,以后再也不能有孕了。”
“尧哥哥那么渴望子嗣,怎么舍得为了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把怀着他骨肉的我赶走呢?”
“用不了多久,我就是真正的宁远侯夫人了!”
“是吗?
那还真要说句恭喜了。”
我无所谓笑笑,并没有如柳雪妍想象中的那样崩溃失态。
她面露讥讽,不屑道:“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给谁看?”
“其实你早就恨得牙痒痒了吧!”
恨?
柳雪妍这话说得倒也没错。
早些时候,我确实恨极了肖霆尧。
恨他无视老夫人对我的百般刁难。
也恨他对柳雪妍无条件的偏向。
更恨他对我的若即若离,忽冷忽热。
可说来说去,恨来恨去,我还是最恨他不够爱我。
不过事到如今,无论是我的爱也好恨也罢,肖霆尧都不配得到。
现在,我只想亲眼看着他倒霉。
自那之后,侯府里所有的稀奇补品,都如流水般送进了我的院子。
托这些补品的福,不过三五日的功夫,我便恢复了元气。
可肖霆尧却不让我走了。
他不敢见我,就派了府兵守在院子门口。
直到一日夜深。
肖霆尧不知喝了多少酒,踉跄着来到了我房间。
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细腻莹润的翡翠玉镯,小心翼翼地捧到我面前。
这是肖家祖传之物。
代代由肖家长房主母保管。
本来,这玉镯应该在我与肖霆尧大婚当日,由老夫人亲自为我戴上,算是认可我的身份。
可那天老夫人非但没有给我,还当中嘲讽我说商户女配不上肖家长房主母的玉镯。
毫不掩饰的羞辱与鄙薄。
即使我的眼泪忍了又忍,还是止不住地落下。
我哭得可怜,几乎背过气去。
肖霆尧却只冷漠看着,还觉得我目光浅显,竟为了个镯子在大喜的日子里哭闹不休。
好似全然忘了,是他母亲先给我难堪的。
甚至为了表达他的不悦,连大婚盖头都没有为我掀开。
他转身回到了书房,对着柳雪妍送他的香囊,痴痴看了一夜。
而如今我已经被他休弃,再也不是这侯府的主母,他却眼巴巴的把镯子送到了我面前。
当真是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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