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颜顾砚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夜火缠绵后续》,由网络作家“骨子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砚辞回到原本的包间。楼弃第一时间察觉到兄弟的俊脸上隐约多了几个手指印,吃惊地压低声音,问:“脸怎么了?”顾砚辞没想到脸上会留印子,也不觉得丢脸,面无表情的胡说八道:“被猫挠了。”“猫儿姓温?”楼弃不怕事大的笑起来。顾砚辞横他一眼。楼弃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凑近顾砚辞,小声八卦:“你对温颜到底怎么个想法?就算是玩,玩三年,新鲜劲儿也该过了。”包厢里的公子哥们抱着话筒狂吠,抱着酒瓶猛吹,抱着女伴亲热。灰暗的灯光隐没了顾砚辞的神色。他心里一阵无端的烦躁,重新点燃雪茄。原来是新鲜劲儿过了啊。难怪迫不及待的要离婚。楼弃讨了个没趣,对不远处眼巴巴盼着的包间公主招手,那包厢公主眉开眼笑的小跑过来。另一位身材极好的妩媚美人赶紧在顾砚辞身边坐下,声音...
《夜火缠绵后续》精彩片段
顾砚辞回到原本的包间。
楼弃第一时间察觉到兄弟的俊脸上隐约多了几个手指印,吃惊地压低声音,问:“脸怎么了?”
顾砚辞没想到脸上会留印子,也不觉得丢脸,面无表情的胡说八道:“被猫挠了。”
“猫儿姓温?”楼弃不怕事大的笑起来。
顾砚辞横他一眼。
楼弃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凑近顾砚辞,小声八卦:“你对温颜到底怎么个想法?就算是玩,玩三年,新鲜劲儿也该过了。”
包厢里的公子哥们抱着话筒狂吠,抱着酒瓶猛吹,抱着女伴亲热。
灰暗的灯光隐没了顾砚辞的神色。
他心里一阵无端的烦躁,重新点燃雪茄。
原来是新鲜劲儿过了啊。
难怪迫不及待的要离婚。
楼弃讨了个没趣,对不远处眼巴巴盼着的包间公主招手,那包厢公主眉开眼笑的小跑过来。
另一位身材极好的妩媚美人赶紧在顾砚辞身边坐下,声音甜腻的撒娇。
“顾总......”
顾砚辞侧颜看向她,目光打量。
美人见状,以为有戏,惊喜的抬手想往男人身上去——
“滚。”
顾砚辞的声音极冷。
周遭一寒,气压低下去。
“顾总,我、我是干净的......“”美人的手僵在半路,吓得往旁边躲却是不甘心,微微俯身,“是我不够漂亮么?”
灯光照过来,顾砚辞已经卸下绅士的伪装,眼神冰凉得仿佛要把人就地凌迟。
美人不敢在说话,无措的看向楼弃,祈求楼弃帮她美言几句。
楼弃搂着身边的姑娘,笑得风流而冷漠,指尖摇摇:“你,远不如他家里那位。”
-
“谈得怎么样?顾砚辞没有把你怎么样吧?”洛北倾在卡座上等温颜。
“没。”温颜摇头。
她甚至还打了他一巴掌。
也不知道他会在以后什么时候报复回来。
洛北倾打开手机,给温颜看一张照片:“颜颜,这只翡翠珠串是不是阿姨的?京都拍卖行下个月的拍品。”
照片上是一条帝王绿翡翠珠串,颜色纯正,有价无市的稀罕物。
这帝王绿翡翠珠串是温颜外婆留下的,为几百年前皇室御赐的传家之物,也是温颜母亲生前最喜欢的首饰。
当初温永海以睹物思人的借口把温颜母亲的遗物都留下,如今东西却出现在了拍卖行!
温颜气得胸膛起伏。
她看向二楼,目光坚毅。
她必须要有和温家谈判的筹码!
“北倾,你先回家好吗?我还要找顾砚辞一趟。”
洛北倾见她不想多说,也没有多问:“那你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
包间门突然被推开。
肤白貌美气质绝好的长裙女人在门口站定,似乎在找人。
“温颜?”
“她怎么又来了?”
众人没反应过来,温颜已经看到了沙发正中间的顾砚辞。
温颜大步走过去,大概是目标性太明显,惹得顾砚辞身侧的妩媚女人立刻站起来,防备的拦住温颜。
“小姐,你想干什么?”
温颜一看对方打扮,长得倒是不错,就是那眉眼间伪装的清纯实在差点火候。
温颜指了指她身后的男人,笑眯眯的说:“这位小姐,护食之前,麻烦看看碗是谁家的。”
“你骂谁是狗呢!”妩媚女人气得夹子音顿时夹不住。
楼弃根本不遮掩,直接笑出声。
明明不答话最好,谁答谁是狗,这些个胸大无脑的蠢货!
顾砚辞靠着椅背,坐姿慵懒贵气,好看的指尖转着手里的威士忌酒杯,好整以暇的看着温颜。
见他不说话,旁边几个公子哥开始说风凉话:
“哟!什么风又把温小姐给吹来了?该不会是来查岗的吧?”
“说真的温颜,大家都是体面人,谁不知道当初你是怎么嫁给辞哥的!”
“温颜,人要知足,不该管的少管。”
......
妩媚女人闻言,更加有底气的挺了挺胸。
“哪里需要查岗?”温颜轻笑出声,将妩媚女人上下一打量,道:“你们给顾总就介绍这种货色?连我都比不过,你们还指望顾总能心动?”
什么叫连你也比不过?
单说脸蛋和身材,温颜是名媛圈里首屈一指的!
一群公子哥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温颜看向顾砚辞。
男人抿了口酒,优雅贵气,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丝毫不打算帮她这个妻子一二。
温颜恶向胆边生,推开那妩媚女人,绕过茶几,不过转瞬之间,人已经跨坐在顾砚辞的身上。
那雪白的缎面长裙完全挡住了她的双腿,因为跨坐的动作,那腰臀比掐得更加的极致,让人看得血脉偾张。
顾砚辞也没想到在外面一向矜持的温颜会突然来这招,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抬手护住她的腰,免得她倒下去。
“你......”
你干什么?
她凑在他面前,近得几乎是鼻尖摩擦着鼻尖,笑得眉眼弯弯。
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调调,挑衅道:“顾总,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
顾砚辞面无表情。
顾砚辞面沉如水。
其他人只看得出温颜跨坐在顾砚辞身上,其它的一无所知,但是察觉到辞哥脸色不对劲,纷纷安静下来,面面厮觑,不敢吭声。
只有温颜温软的笑声响起,她侧眸看了眼那妩媚女人,娇娇的点评道:“我就说她不行啊!”
妩媚女人气得面红耳赤,只恨自己刚才没有硬着头皮上。
顾砚辞低声骂了句‘草’,声音已经有点不易察觉的哑,冷声呵斥温颜:“下去!”
温颜抬了抬小腿,意识自己穿的高跟鞋,耍无赖道:“脚疼。”
男人喉结滚动,高大的身影猝不及防的站了起来,抬腿往外走。
温颜吓得惊呼一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啊——顾砚辞!”
温颜戒备的看着他,依然站在办公桌的另外一端。
“顾总,如果您有什么问题,我会尽量帮您解答,如果是我解决不了的,我会回去和我们领导沟通。如果没有别的问题,文件我放在这里,就先回去了。”
她不想在这里待着!
顾砚辞轻笑着摇头:“温颜,你还没意识到问题在哪里。”
温颜的脚尖都已经朝向门外了,闻言,转了回来。
“什么?”
顾砚辞换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温颜,没说话。
他端起手边的咖啡杯,刚想抿一口,发现空了,随即看向温颜,眉梢轻挑。
温颜看出来他的意思,站在原地说:“顾总,我不是你的秘书,我没有帮你煮咖啡的义务。”
“温小姐,你不是我的下属,我没有为你工作指点的义务。”
温颜:“......”
好生气!
理智告诉温颜,她应该现在立刻马上转身就走,不要管顾砚辞!
但是强烈的求知欲让她挪不开腿。
有问题?
哪里有问题?
是她有问题还是文件有问题?
挣扎足足两分钟后,温颜愤愤不平地去了茶水间煮咖啡。
顾砚辞一贯喝黑咖啡,温颜就故意做了一杯三倍加糖的拿铁端回去。
顾砚辞看了眼是拿铁,没说什么,抿了一口——
齁甜!
难喝溢于言表,难为顾总的教养好,只是蹙了蹙眉,没有当场吐出来。
“不好意思顾总,我没伺候过人,不太会做这些。”温颜笑得眉眼弯弯,像个奸计得逞的小狐狸。
顾砚辞懒得和她计较,意味不明的哼笑了声,说:“是,都是我伺候你。”
温颜顿时笑容凝固:“......”
她怎么觉得这狗男人说的‘伺候’不是那么纯洁呢!
他俩现在的关系说这个合适吗啊喂!
“请问顾总——”温颜皮笑肉不笑,回归主题,“到底哪里有问题?”
“这两天为什么不到食堂吃饭?”顾砚辞突然兴师问罪。
“......我去不去食堂吃饭,和工作有什么关系吗?”
温颜的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顾砚辞这是在......关心她?还是在意她?
“温小姐,如果外界以为我们顾氏集团压榨乙方员工,这会影响公司股价。”
温颜以前有胃溃疡,好不容易这两年养好了,别上两天破班,一朝回到解放前。
温颜垂着眸子:“哦,之后我会去吃饭的——所以顾总,哪里有问题?”
“温知知,职场不是校园,你的一切行为都和你的身份挂钩。”顾砚辞双手交扣,言简意赅。
温颜将心底的烦躁赶走,似懂非懂:“我是律所的员工,我把律所的文件交给甲方,有什么问——”
题?
有问题。
温颜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她是乙方律所员工,乙方工作成果应该直接递交给甲方法务部,因为这才是直接对接的双方。而顾砚辞是甲方大老板,是法务部的领导,以她的级别,无论如何都没有资格与顾砚辞直接接触。
“可是,这份文件是你们法务总监让我来交的。”温颜不自觉的放低声音。
“他让你脱干净躺我床上,你也来?”
“顾砚辞,你——!”
顾砚辞眉梢微挑。
温颜偃旗息鼓。
的确,法务总监明明应该吩咐他的下属给顾砚辞送文件。就算乙方团队要和顾砚辞接触,也应该至少是孙律这个级别,甚至应该是合伙人出面。
顾砚辞眼底闪过欣赏和愉悦。
温颜就是这么聪明,只要稍加点拨,什么都能想明白。
可惜,总把人想得太好。
“那周启为什么故意让我进来?”温颜气得声音闷闷。
顾砚辞好笑的反问:“你说他为什么故意?”
“......”因为她是顾砚辞的太太。
温颜捏着小拳头,恶狠狠地说:“周启公私不分,两面三刀,不尽职尽责,应该扣奖金!”
顾砚辞下意识想端咖啡来喝,手刚伸出去,又收回来。
“好。”
温颜狐疑的看着他,突然这么好说话?
顾砚辞打内部电话叫周启进来。
周启进来的时候人是懵的,寻思着你们夫妻俩该不会是吵架都要我旁听吧?
结果,老板第一句是:“周启,本季度奖金扣掉。”
周启:“???”
周启看向温颜:不是,姑奶奶,我哪里惹您生气了?
温颜满意了:“顾总,文件我放在这里,我先回去工作了。”
被扣了奖金的周启还要微笑着送温颜出门。
回来后,周启默默地撤掉温颜那杯超甜拿铁,给顾砚辞换了一杯黑咖啡。
“年底奖金翻倍。”顾砚辞打开文件,边看边说。
周启一愣,随即目光一亮:“谢老板!”
他让乙方团队的人送文件进总裁办,的确是不合规。但是,他让总裁夫人送文件进总裁办,哪里有问题了?
哪里都没有问题!
而且,看样子,顾总还很满意呢!
周启是顾砚辞的心腹,是顾砚辞在国外留学时的学弟,两个人认识多年。可即使如此,他也看不懂顾砚辞对温颜是什么态度。
若说喜欢,所有人都知道,顾砚辞不喜欢温颜。
若说不喜欢,温颜比圈内任何一个豪门太太过得都好,在顾砚辞这里有最大特权。
就像刚才,顾总当着太太的面扣他的奖金,分明就是哄太太高兴!
-
“在老公的公司上班,感觉如何?”
洛北倾开着自己的法拉利新车,来接温颜下班,笑眯眯的八卦。
温颜把包丢到后座,‘切’了声:“什么在他公司上班?他是我甲方爸爸,我这个当乙方的可不配。”
“你可别在他面前说他是甲方爸爸。”洛北倾起步上路,好心提醒。
“为什么?”
“男人就喜欢别人叫他们爸爸,”洛北倾意味深长的挤了挤眼,“尤其这个别人——是女人的时候!”
“......”温颜明白过来,“顾砚辞可不会想我这么叫。”
——恐怕想别的女人这么叫。
温颜现在只想和顾砚辞和平离婚,不要闹得太难看。
洛北倾伸出食指摇了摇:“男人这玩意儿,都一样!”
“我怎么会知道当初是谁通知的顾家人?”温慕之气急,声音都高了几度。
“哦,这次没有否认你想嫁给顾砚辞了?”温颜笑眯眯地说。
“温颜——!”
“既然你没有给到我有用的消息,那离婚情况,只有你自己去问顾砚辞啦!”
温慕之气得七窍生烟。
温颜默默琢磨着温慕之的话。
原本温颜最怀疑的人就是温慕之,因为温慕之恨不得温颜的名声坏掉,甚至在事情发生之前,没有人会认为顾家会同意娶她这么一个坏人名声的女人。
如果三年前不是温慕之向顾家人告密,那会是谁呢?
温慕之没有多待,因为顾砚辞这个总裁实在日理万机,法务总监很快来找顾砚辞签文件。
看到温慕之,法务总监并不惊讶,还热情的打了招呼,态度恭敬到恭维,明显不是对待一个老板的普通朋友的态度。
温颜想起温慕之那些暗示性极强的话,越发觉得恶心。
好在她情绪调节能力很不错,已经能作为一个乙方,心平气和的给自己的准前夫做疑难解答。
法务总监寻思着这也是他的工作范围,因此就跟着听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裁看他的眼神好像有点凉?
“顾总,剩下两个pending的问题需要和我们项目经理确认之后才能给您答复。”温颜将笔记收好,“另外,我自认为我的身份和您直接对接不太合适,下次您最好找我们的高级别的同事与您解释工作内容——您觉得呢?陈总。”
她不想下次又在这里遇到温慕之。
法务总监姓陈,猛的被一点名,下意识说出真心话:“我觉得可以——”
话音而落,法务总监感觉到一道格外冷漠的眼光。
法务总监紧急改口:“——可以商量!”
温颜:“......”
顾砚辞靠在椅背上,神色淡淡地看着法务总监。
“我觉得温律完全有能力当这个联络人,您的表达能力和专业知识都非常的强,不逊于你们团队中的其他同事!”法务总监说的跟真的一样。
温颜:“实不相瞒,我还没有拿到律师证。”
法务总监:“真的吗?完全看不出来!帝都大学不愧是全国最好的学校!”
温颜:“......”
您这是纯硬夸啊!
“温颜,我希望下次和我汇报工作的人依然你。”顾砚辞的态度非常的强势,“这个意向,我会向你们合伙人传达。”
温颜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将笔记本放在桌子上,火气有点压抑不住:“顾总,我可以得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吗?”
“其他人——”顾砚辞慢悠悠的突出一个字,“丑。”
“?”温颜,“你简直无理!”
顾砚辞平静的接受该评价,反问温颜:“你才知道?”
法务总监惊恐的看着自己老板和这个乙方的实习生。
律师团队里哪里有丑人了?
分明个个都是帅哥美女!
不是,等等,你说顾总无理?
顾总还回个‘你才知道’?
不是,总裁,你俩......你们......你和她......啊?
法务总监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
可是不对啊!
顾总不是和温慕之才是一对么?
坐在总裁椅上的男人老神在在,胜券在握,是上位者惯有的姿态。
温颜越看越生气,越想越生气,转向法务总监,问:“陈总,我有点事情想单独和顾总谈谈,请问方便吗?”
法务总监:“?”
法务总监满脑子问号。
你和顾总有啥需要单独谈的?你俩进展这么快?不是,温慕之不是前脚刚走吗?
法务总监战战兢兢的看向自己老板,见顾砚辞点头后,脚底抹油的溜了,临走前给温颜一个‘卧槽!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的眼神。
“顾砚辞,你到底什么意思?”温颜深呼吸,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的情绪。
“不装不认识了?”顾砚辞问。
温颜冷笑,“陈总恐怕以为我是顾总你的什么新情人。”
顾砚辞蹙了蹙眉。
他哪来什么情人?
“这不重要。”温颜双手撑在宽大的总裁办公桌上,仗着自己是站着,顾砚辞是坐着,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顾总,请问你的私人律师什么时候有空和我谈离婚的事情?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
“他在欧洲,没空。”顾砚辞的语气十分的平静,就像是在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温知知,你在发什么脾气?”
“我发脾气?”温颜被气笑了,“我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还拖着我不愿意离婚,我不该生气?顾总,说真的,我是真的着急离婚!”
顾砚辞的脸色在温颜最后一句话时冷了下来。
卸下克己复礼的伪装,顾总就是一个冷漠而强势的上位者。
他站起来,瞬间变成了他俯视温颜:“怎么,你那个小白脸等不急了?”
“哪个小白脸?”温颜没反应过来。
顾砚辞垂眸低笑:“又有新欢了?挺快。”
温颜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杜撰了一个学长新欢。
小白脸就小白脸吧。
温颜说:“他不急,我急。”
呵,这就维护上了,上赶着给名分!
顾砚辞眯了眯眼,脸色越发的沉:“温颜,你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你有真心喜欢过谁么?”
温颜从上初中就被各种小男生追,她中学时性格极好,长得漂亮,对谁都温和有礼,顾砚辞分不清她到底是谁在一起,连温慕之这个住一个屋檐下的姐姐都不知道她身边什么时候换了人。
“的确不如顾总真心,连‘耀’这种级别的代言都能给温慕之。”
温颜啪啪鼓掌,笑着夸赞,“顾总对温慕之一如既往的大方,不遗余力的好!”
温慕之因为手伤,与钢琴无缘之后,火速转战播音主持赛道。读大学期间,顾氏集团赞助的两档综艺节目特邀她做主持人;毕业后,顾氏集团又独家赞助了一档她自己的专栏节目。毕业不过两年,如今温慕之已经是名气不小的主持人。
以二线主持人的身份代言高奢,内娱独一份,这次身价又要蹭蹭蹭飞涨!
说白了,这些都是顾砚辞为温慕之一路开路灯,专业送神坛!
顾砚辞敏锐的感觉到什么,问:“你因为这件事发脾气?如果你想要代言,可——”
“停!”
温颜面无表情的打断顾砚辞的话,假笑都懒得给。
她稀罕一个品牌代言?
她一个学法律的,需要品牌代言干什么?
他分明就是想拿代言让她闭嘴!
温颜冷冷的看着顾砚辞,突然又改变了想法,抬脚走回去。
女人细腻的指腹抚上男人俊逸的面颊,小脸凑过去。
顾砚辞不偏不倚的坐在,任由温颜跨坐在他身上。
顾砚辞沉着脸,温热的大掌抚上女人纤细脆弱的脖颈,宛如情人安抚,又像是猎食者对猎物的警告和威胁。
仿佛只要她不听话,他就会一手掐断她的脖子!
“当初要结婚的人是你,现在要离婚的还是你......”
他凑近,在她耳边似暧昧似危险地低声问,“怎么,有新欢了?”
温颜觉得危险,控制住自己想缩脖子的冲动,尽量平静的说:“不算新欢,喜欢挺久了。”
顾砚辞的声音不自觉的冷了几分,目光在她姣好的脸蛋上流连,饶有兴趣的问:“哦?谁?”
“你不认识。”
“说来听听。”
这死一般平静的口吻,一点都不像是感兴趣的模样,反而想把人就地弄死。
“一个学长。”
温颜觉得,和自己的现任丈夫谈论自己的新欢实在诡异——还是一个压根不存在新欢。
顾砚辞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温颜,你从小没有长性,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这个男人,你能喜欢几天?”
她从小没有长性?
她明明从小喜欢的人就是他,在他眼里她竟然是水性杨花!
温颜懒得多辩驳,垂下眸子说:“温慕之回国了,我自觉的给人腾位置,你应该高兴。”
“那我夸你懂事,温太太?”
顾砚辞是一米八几的高个子,一站直身子,几乎将温颜整个笼罩在阴影。
逆着光,温颜看不清他的神色,纵使他的语气依然温和,却能感受到他周身的低气压。
以及这句“温太太”,绝对是在嘲讽她!
温颜正要说话,顾砚辞突然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在说,他偶尔“嗯”一声。
他把那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丢在茶几上,一边通电话一边上楼。几分钟后下来,手里多了一件西装外套,准备出门。
温颜重新拿起离婚协议,光脚追到门口:“要不你先把离婚协议签了?”
顾砚辞忍着胸膛的愠怒,扫了眼离婚协议。
由于不涉及财产分割,温颜很明确自己净身出户,所以离婚协议书的内容十分简单,一目十行的顾砚辞一览无余。
“净身出户?温太太,赔本生意都不这样做。”他好心教导。
“钱可以赚,人却不会等。”温颜随口胡诌。
她尽快结束这段错误的关系,给自己留个体面。
这话却是让顾砚辞的愠怒更浓:“你就这么喜欢他?”
温颜胡乱点头说是,催促男人签字。
“温太太,你是法学系高才生,我一个外行人可不敢随意和你协议。”
话音未落,人已经疾步离开。
“顾砚辞!”
温颜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叫住他:“不管你信不信,三年前,我没有想过算计你和我结婚!”
“是么?”
男人轻飘飘的会两个字,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温颜知道他没有相信。
毕竟所有人都觉得,嫁给顾砚辞,是她这个爹不疼没娘爱的落魄名媛占了天大的便宜!
可是,她暗恋他多年,哪里舍得让他委屈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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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颜是港区,16岁到合法婚龄,18岁成为顾砚辞的妻子。如今21岁准备离婚,还是帝都大学法学专业即将大四的学生。
进入暑假,温颜从珑御湾别墅搬回学校附近的公寓。
两天后的傍晚,收到一条短信:
颜颜,明天下午两点有空见一面吗?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你说。
后附了一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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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某高档下午茶餐厅。
温慕之坐在窗边,一身香奈儿的无袖黑色连衣裙,直发齐肩,五官精致温柔知性。
她左手黑色护腕覆盖了手掌到手腕的位置——当年受伤严重,康复之后在空调冷气房里依然容易发疼。
温颜逼自己将目光从她手腕处挪开,不让自己生出愧疚之心。
“颜颜,我以为你不会来。”温慕之笑着站起来,声音温柔恬静。
帝都豪门圈的人都知道,温慕之是个好姐姐。
曾经的温颜也这么认为。
“原本是不打算来。”温颜在她对面坐下,“毕竟你直接发短信通知我时间和地点,很没有礼貌。”
如果不是温颜不想温慕之去学校找她,今天绝不会来!
温慕之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似是赞扬的说:“不错,和阿辞结婚后,说话都有底气了,你以前可不敢这么和我说话。”
温颜以前不是不敢,而是傻不拉几的当她是姐姐的敬着爱着。
“有事?”
“爸妈托我问你,俊明的事情,你和阿辞说了吗?俊明下周就要上法庭,没时间了。”
“俊明是故意伤人,板上钉钉的事情,找谁都没用。”
温颜母亲去世后,温父火速再婚,娶了温慕之的母亲。温慕之比她大两岁,进门后改姓温,备受温父的喜爱。
父亲和后妈生了个男孩,取名温俊明。温俊明被养得无法无天,今年刚满十八岁,上个月和郑家小少爷抢女朋友,打爆了对方一个眼球,现在郑家要温俊明坐牢。
“颜颜,你是律师,知道这件事的操作空间很大,郑家就是顾家养的狗,这件事很好处理。”
“温慕之,你能半夜一个电话就从我的床上把顾砚辞叫走,我觉得,你亲自求他比较有用,更何况——”
温颜顿了顿,单手托着腮,语气中带着释然的笑意,“我如今没有立场让他为温家出力,我和顾砚辞要离婚了!”
“你们......要离婚?”
温慕之震惊的睁大眼,不敢置信。
温颜乐了。
那双漂亮的甜杏眼充满笑意,顾盼生辉,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
“原来顾砚辞没告诉你吗?”她指尖绕着自己的头发,凑过去,故作惊讶道,“呀!姐姐,那你要提防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这么重要的消息居然都不告诉你!”
温慕之仿佛没有听出被暗讽是狗。
“颜颜,我和阿辞只是好朋友。”温慕之不相信温颜离婚的说辞,打量温颜,“当初你费尽心思爬上阿辞的床,耍尽手段成为顾太太,你应该牢牢地扒着他不放才对。”
温颜懊恼的叹了口气,摇着头说:“可我吃不消!”
温颜单手托腮,像是在仔细思考。
蓝色的霓虹灯光洒在女人姣好的侧脸上,纤长卷翘的睫毛轻颤,有一种令人心动的脆弱感。
“谁知道呢?不是所有人都认定,是我自编自导,逼宫上位么?”
虽然结婚三年,甚至即将离婚,可是,温颜至今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恰好’被温家长辈捉‘奸’在床。
“不理那些有病的!”洛北倾重拾笑容,“来庆祝一下你重回单身?”
......
二楼,VIP包厢。
其他人在疯玩,只有顾砚辞一个人在角落喝酒,没有其他人敢来招惹。
楼弃打完电话回来,径直走到角落,在好友旁边坐下。
“下面有个女人请全场消费,庆祝恢复单身。”
顾砚辞没兴趣,眼皮都没抬一下。
旁白几个公子哥一听,伸着脑袋过来问:“谁啊?谁啊?”
有能力在这种酒吧请全场消费的人,大约都是一个圈子认识的,只是熟不熟的区别。
楼弃俊逸斯文,自带游戏人间的散漫气。
他慢条斯理揭晓答案:“洛北倾。”
“洛北倾和贺庭川要离婚了?”
一群人立刻打开包间门出去看热闹。
一曲终了,主唱高声道:“让我们再次恭喜这位小姐姐的闺蜜,脱离婚姻的坟墓!单身快乐!”
等等。
洛北倾的闺蜜?
和洛北倾玩得好,还结了婚的,不就一个温颜吗?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包厢角落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
顾砚辞已经走过来。
楼下人潮涌动。
顾砚辞一眼就在人群里找到了温颜。
她穿了一条挂脖长裙,那天鹅颈格外的漂亮,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依然能感受到她绝佳的身段和气质。
就这短短几分钟,已经有七个男人甚至两个女人过去和她搭讪。
真是一如既往的受欢迎!
“辞哥,你......和温颜要离婚了呀?”有人没忍住八卦之心,开了口。
顾砚辞的脸上一贯挂着很淡的笑意,笑意不达眼底,是社交场合应付人的。
可此时,那淡到极点的笑也消失。
他点了支烟,眼皮轻抬:“听谁说的?”
那眼神轻描淡写的,却莫名有压迫力。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轻易接话。
这不是洛北倾为温颜庆祝么......
不是你和温颜......还能是别人和温颜?
顾砚辞垂眸发了条短信,随即单手撑着栏杆,气定神宁的看着楼下,像是在等待什么。
没过一会儿。
楼下卡座的女人站起来,仰头望向二楼,很快就看到了站在十来个公子哥中间的顾砚辞!
-
一群人还没把顾砚辞的心思揣摩出来,先听到了脚步声。
温颜穿着白色的小高跟疾步而来,裙摆跟着她的步伐波动,令人赏心悦目——如果忽视她此刻的冷脸。
这张脸即使冷着,也是一等一的好看!
几个公子哥差点看入了迷,想起来顾砚辞在场,赶紧收回目光。
温颜无视其他人,在顾砚辞面前站定,目光死死的盯着他,像是要把人盯出一个窟窿来。
她拿出手机,把顾砚辞刚才发的那条短信怼在他的眼前,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发白。
短信内容是:温俊明的律师找好了?
看似关心。
实则威胁!
喝酒之后情绪被无限放大,温颜一把抓住顾砚辞的领带,问出自己的心里话:
“顾砚辞,你是不是有病?”
《重阳》的歌词从一楼天井传上来:
仍旧为你,登高扫墓。如常为你,穿上白袍
顾砚辞‘啧’了声:“顾太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呢。”
这歌词,不就是有一种死了前任的既视感嘛!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温颜下巴微抬,十分的理直气壮的耍无赖。
随即拽着顾砚辞的手腕直接往旁边的空包间拉:“你过来说!”
她不想在众目睽睽下谈私事。
顾砚辞看了眼拉着自己的小手,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手腕处的触感细腻,温热,让人忍不住多想。
温颜拉不动他,瞪他:“过来!”
“顾太太,我们如今的关系,拉拉扯扯,不合适。”
顾砚辞提醒她离婚的事。
他的状态很放松,垂眸看着跟前的女人,嘴角似笑非笑,优雅中带着慵懒。公子哥们有一种辞哥现在心情更好的错觉。
“我和您合法夫妻,哪里不合适了?”温颜皮笑肉不笑,都讽刺上‘您’了。
顾砚辞不接茬,正要吸烟。
温颜手扒着他的胸膛,突然凑过去!
女人的红唇就停在男人薄唇的咫尺距离,顾砚辞持烟的手停在半途,猩红的烟头在半空忽明忽暗,像跳动的心尖。
温颜媚眼如丝,吐气如兰:“顾砚辞,我就算现在当着他们的面亲你,强吻你!都没有不合适的!”
啊啊啊强吻!
好刺激!
其他人很想起哄,但是碍于当事人是顾砚辞,只敢竭力压抑着内心的八卦之魂,转着脑袋看天看地看空气。
人凑近了,顾砚辞闻到温颜身上的酒香。
“喝酒了?”
顾砚辞不知道温颜喝了多少酒,但是俨然已经上了头,否则她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的话——小姑娘在礼节方面有时候古板得很。
他垂眸,女人甜杏眼潋滟波光,颧骨微红,红唇小巧,锁骨分明,肌肤如玉,无一处不诱人。
顾砚辞突然捻灭烟头,搂着女人的细腰,将人强势按进怀里,不由分说的将人往旁边的空包间带。
温颜不如他身高腿长,几乎被拽着走。
“顾砚辞!顾砚辞放开......”
“砰!”
女人娇软的声音在门关的那一刻完全被隔绝。
几个公子哥面面厮觑:
“不会打起来吧?”
“算计你、逼你娶了她的女人诅咒你死,你能忍住不动手?”
“行了!”楼弃笑着打断一群人,“该玩玩!少瞎操心!”
当年温颜去英国留学,顾砚辞特地背地里找了个擅长中餐的留学生给温颜当室友,生怕温颜被白人饭饿着。
这件事,顾砚辞还没让温颜知道。
就这,顾砚辞能下手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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