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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相远知,羌笛何须怨 番外

花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齐桓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对我怒吼道:“谢若若,你还想怎么样!我都答应楚菡她进门后不会压过你一头了,你还不满足,竟然要跟我退婚!”他揉了揉眉心:“京中人人都知道你跟我相伴十年,当年那件事你被逐出侯府,更是人尽皆知!你的名声早就毁了,若不嫁与我,谁还会娶你!”他红着眼对我说:“谢若若,睁开眼睛认清现实吧。事实是,你离了我这个将军府,根本就无处可去!”我心下酸楚。某种程度上,我知道齐桓说的是对的。这些年来,我的功劳都被算到了齐桓这个定远大将军头上!这个时代的女子,不仅不能受封赏真正地拥有一官半职。还会被把功劳都算在夫君的头上!世人只知定远将军齐桓神武非常,却鲜有人知背后的我!心下虽痛,可我嘴上却丝毫不让:“齐桓,我和你退婚,并非是一时冲动,...

主角:花魁齐桓   更新:2024-11-16 22: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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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花魁齐桓的其他类型小说《与君相远知,羌笛何须怨 番外》,由网络作家“花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齐桓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对我怒吼道:“谢若若,你还想怎么样!我都答应楚菡她进门后不会压过你一头了,你还不满足,竟然要跟我退婚!”他揉了揉眉心:“京中人人都知道你跟我相伴十年,当年那件事你被逐出侯府,更是人尽皆知!你的名声早就毁了,若不嫁与我,谁还会娶你!”他红着眼对我说:“谢若若,睁开眼睛认清现实吧。事实是,你离了我这个将军府,根本就无处可去!”我心下酸楚。某种程度上,我知道齐桓说的是对的。这些年来,我的功劳都被算到了齐桓这个定远大将军头上!这个时代的女子,不仅不能受封赏真正地拥有一官半职。还会被把功劳都算在夫君的头上!世人只知定远将军齐桓神武非常,却鲜有人知背后的我!心下虽痛,可我嘴上却丝毫不让:“齐桓,我和你退婚,并非是一时冲动,...

《与君相远知,羌笛何须怨 番外》精彩片段

齐桓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对我怒吼道:“谢若若,你还想怎么样!

我都答应楚菡她进门后不会压过你一头了,你还不满足,竟然要跟我退婚!”

他揉了揉眉心:“京中人人都知道你跟我相伴十年,当年那件事你被逐出侯府,更是人尽皆知!

你的名声早就毁了,若不嫁与我,谁还会娶你!”

他红着眼对我说:“谢若若,睁开眼睛认清现实吧。

事实是,你离了我这个将军府,根本就无处可去!”

我心下酸楚。

某种程度上,我知道齐桓说的是对的。

这些年来,我的功劳都被算到了齐桓这个定远大将军头上!

这个时代的女子,不仅不能受封赏真正地拥有一官半职。

还会被把功劳都算在夫君的头上!

世人只知定远将军齐桓神武非常,却鲜有人知背后的我!

心下虽痛,可我嘴上却丝毫不让:“齐桓,我和你退婚,并非是一时冲动,更不是挟持以让你不娶楚菡!

若是不得不嫁勉强将就的婚约,我宁愿孤独一生!”

我凄然地扯起嘴角笑了笑,伸手抚过头上的旧钗环:“金针线断,玉簪梦碎,此情已难追。

你既然喜欢上了楚菡,我也无意再去争抢吃醋!

若是和他人分享的心意,我宁愿不要!”

齐桓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对我说道:“你就这般刚强,一个字也不肯向我服软?

你求我啊,像寻常女子一样对丈夫吃醋啊!

明明我才是名满天下的定远将军,你不过是一介被抛弃的侯府嫡女!”

可我看着他的眼睛,尽管被掐得喘不上气来。

却终究未曾说出一个他想要的字!

我和齐桓的情谊,已经被磨损殆尽。

委屈求全,大非我的本性!

小时候,我曾经被姨娘养的庶妹抢走过一个绣球花做的绣球。

那绣球我本来很喜欢,哭着闹着不肯让出去,可最终父亲还是生生从我手中拿走了。

后来,是齐桓悄悄偷来还给我,可是我却当场抛了出去。

我说:“我想要的东西,必须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

如果经过别人的手,再还回来,那便是脏了,即使再还给我,我也不会要!”

齐桓那时拍着胸脯对我发誓:“若若,我这辈子定不负你,要怜你疼你,让你忘却这一切的苦处!

就像这绣球花球一样,是你的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

我看着眼前的齐桓,心中唯余失望!

他本来知道,他本该最清楚这些事的!

可他却忘掉了从前对我说过的话,做过的承诺!

花球脏了,我宁愿便不要了。

齐桓望着我的眼神逐渐从跳动的希望变成了熄灭的失望。

他一甩手,我就摔倒在地,咳嗽连连!

齐桓指着地上的我,怒道:“好,若若,你果然嘴硬。

那就让本将军看看,关你几天还会不会这么硬!”

可就在此时,屋外传来通报:“将军,您快去接旨谢恩吧!

圣上有旨,十日后的宫宴犒劳有功将士,要夫人也进宫面圣呢!”


楚菡被送回了花巷!

经此一事,她的名声尽毁,所谓烟花头牌,全凭身价哄抬。

一旦破了身价,被逐出门,那就再也没人要了!

楚菡无法再做高阶生意,只得一级级向下降低到最低等的堂子里。

恰好正当此时,军营要购置一批歌女,便把她也买了去……楚菡不明白,像齐桓这种人,完全不能托付终身!

齐桓将楚菡拖回了队伍里,然后面色复杂地看着我:“若若……”我抬起手:“将军,我如今是显王妃,昔日闺名切莫随意再叫,请将军自重!”

我从怀里取出一物,轻飘飘地扔到齐桓身前:“对了,今日遇到将军,还有一物,特来归还!”

齐桓一捡起来,脸色立刻就变了!

原来那便是十年前我被逐出侯府、被当做证据的那块双蝶绣名帕子!

他结结巴巴地指着我:“你、你都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了。

这也是我这次回侯府的意外收获!

这块帕子,闹出风雨后就一直收在我曾经的闺房里。

可我取出来查看的时候,却发现:这上面的针法不对,压根就不是我的手笔!

更别提我记忆中确实压根没有跟齐桓私相授受过这些东西!

我抬起下巴望向齐桓:“那针法虽然着意模仿我的痕迹,但却并不是我的!

当年你在我父亲安伯侯面前掉落帕子,真的是无心之举?”

齐桓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因为,我不费吹灰之力,便揪出了唯一能够日日和我一同学习女红的人:庶妹谢念念!

不需要我吩咐什么,以顾旭昭的实力,只需透露出风吹草动。

柳氏为谢念念精心谋划的亲事便告吹了!

此时的谢念念,已经不情不愿地下嫁了一个小商贾的家庭……我调转马头,最后对齐桓说道:“定远将军,你这定远二字,有多少是凭借自己得来,你心中有数!

当年,你与我不过是起缘于一场算计,如今,也该断得干干净净!”

我走出许久,回头看时,齐桓一人一马的身影还僵在原地。

天空下了飞雪,逐渐将马蹄印隐没不见……这次平疆之战,我同顾旭昭荡平边关,功劳卓越。

这一次,我没有把功劳让给夫君,而是自请上表,最终被封为姽婳将军……可齐桓却屡战屡败,像失了魂一样魂不守舍。

最终,他被撤职召回京中问罪,削掉了官职。

后来,他虽然娶了几房姬妾,却从未立过正室,也从未有过一儿半女的子嗣!

听说他状若疯癫,终日醉酒,偶然的清醒时刻不是又哭又笑。

就是念叨着“若若,我对不起你”之类的话,已经形同废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听到这些传言的时候,我正坐在显王府的正厅里,拥着和暖的狐裘。

我手里转动着手炉,心中扬起一丝冷笑:是啊,他自然不会有孩子。

我说过,我从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那一天,我离开前的荔枝饮,便下了十足十的绝子散……不过,如今这些前尘往事,都化作云烟。

面前,是被我“请”来的谢念安!

许久不见,他的医馆已经被封禁,他本人看起来也沧桑了不少。

甚至两鬓都有些斑白,完全看不出是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谢神医!

谢念安面色复杂地俯下身:“显王妃风姿更胜从前,特别是这‘半面春’妆,更显妍丽。”

我掐着手上的十八子手串,微微一笑:“是啊,还得‘多谢’谢神医曾经赠我的灵丹妙药!”

我这句话一出,谢念安先崩溃了。

他瘫倒在地,嘴里喊着:“那都是楚菡这个贱人陷害我!

我都是被她那狐媚妖术所引诱……我们是青梅竹马,你不能不念旧情啊,若若!”

其实这件事想要查清十分容易。

顾旭昭的探子毫不费力地,就帮我打探出从前我和齐桓没回京的时候。

谢念安便和楚菡有了首尾!

甚至于,楚菡和齐桓的第一面,便是谢念安带去的!

齐桓的确可恶,可他是明处的老虎。

谢念安,才是暗处的毒蛇。

我摸着脸颊上的花朵,冷冷一笑:“谢大夫也知道我们有青梅竹马之情,我父亲还曾经对你有过救命之恩!

可你呢,你帮着楚菡下毒害我的时候,顾念过这些吗?”

手中的十八子手串“啪”地一声碎裂,滚落一地:“当初,你的医馆还是我以百金相赠才开起来的。

我原本以为,你不会害我!

可你自己已经损了德行,不配再做大夫了!”

谢念安突然疯了似的向我磕头:“若若,不是这样的!

齐桓和我,心中喜欢的永远是你!

那楚菡,不过是我们找来的一个玩物,本意是想让你吃醋!

可你总不示弱,我这心里就像着了魔似的……似的……楚菡那贱人又怂恿我让你落入更加难堪的境地!”

他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出来:“我本以为,你的面容毁了,便不可能会有人娶你!

到那时候,我便有机会了!

可没想到,你依旧登楼抛绣球了!

我根本抢不到近前,那时候我才知道,我只不过是一只痴心妄想的可怜虫……”我挥挥手,谢念安便被拖了下去!

当晚,曾经的“谢神医”便遭了贼人,被废去了一只手的筋脉,再也不能施针!

听说他无法在京城立足,只得流落他乡……可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生活幸福甜蜜,天气和暖时皇后林瑶经常召我入宫。

那个病弱的老皇帝已经死了。

现在,她扶持幼子登基,已经是垂帘听政的皇太后了!

她对我说:“若若,其实看见你,我才明白。

原来我们女人也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不惧天下毁谤!”

我们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阳光晴朗,照耀在窗棂上。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如今,我偏要那春风度玉门。

从此以后的人生,都是阳光普照的好日头!


我和顾旭昭结婚后,琴瑟和鸣,夫妻恩爱。

这样的生活,倒是和我预想中的完全不同。

顾旭昭非但善于征战,在丹青一道上也颇为擅长。

一日,他亲手为我画眉,画着画着,竟然在笔尖点了胭脂。

在我受伤的那半边脸上画上了点点花朵!

我揽镜自照,只见那花朵巧妙地掩映住了瘢痕,浑然天成!

没有哪个女子不爱惜自己的容貌。

说是不在意,又会有谁真的能不为此有一点波动?

我难掩喜意:“夫君真是丹青妙手。”

顾旭昭揽住我:“娘子,寻来刺绣巧匠,将这图案刺绣在面上如何?”

结果,我的半面刺花风靡京中。

不仅不少女子真的在面上画上了半边花朵。

甚至真的有面容有胎记瘢痕者在鬓角腮边纹绣花枝!

京中贵女一时争相效仿,人人都说显王妃的半面花朵妆美极。

甚至有好事者取了个雅号,谓之“半面春”!

婚后不久,边塞再起战事。

我随军再度出征,可没想到。

出征的队伍里,一个女子忽然跑出来,迎面向打头的马队跪下:“大爷,您不能不要我!

如今那谢若若已经成为了显王妃,你还有什么指望,难道她还会回到你身边?

我陪你白白玩了一场,你就把我带走吧,哪怕给你做个洗脚丫鬟都行!”

我皱了皱眉,问身边的人:“那是谁?”

旁边的人回禀道:“禀告王妃,那边是随军歌女,都是再低贱不过的人!”

军营中的这种流莺,一般都是犯了罪的罪籍之女。

虽然名义上是歌女,可一路上不仅要饱受风霜颠簸之苦,还身份低微,身不由己!

我拨马靠近,看清楚了倒在地上的女子。

竟然是楚菡!

眼前的她蓬头垢面,面黄肌瘦,哪里还有从前半分花魁的模样?

我心中疑惑:“齐桓不是帮你赎身了吗?”

在我的预料中,楚菡必不可能会坐上将军府正室的位置。

不仅是因为我离去前留下的那些扣子。

还因为,齐桓见异思迁,见惯了英姿飒爽便渴望扬州花魁的温柔软糯。

可若只剩下一个争风吃醋的楚菡,齐桓便又怀念起事事能助力他的人了!

但即使不能御赐脱籍,齐桓也承诺过会帮楚菡赎身,娶她进门。

她怎么会出现在歌女队伍里?

可楚菡一见到我,便哭诉道:“王妃,求你劝劝将军吧!

我再也不敢对你不敬了!”

被拦住的齐桓脸色铁青,一个风尘女子让他当众丢了面子。

他顿时恼羞成怒,抽出马鞭劈头盖脸向楚菡抽去!

楚菡被抽得哀叫连连:“还不是因为那件嫁衣……你好狠毒的心思!”

原来,我嫁给顾旭昭后,齐桓日夜烦闷,时常发泄到楚菡身上:“都是你这贱人,把若若逼走的!”

甚至有一日,绣娘送来嫁衣。

结果,楚菡的那件是正室才可用的正红色,绣工精美,上面还绣着鸳鸯戏水等吉祥花样。

可送来给我的那套,却是浅淡的粉红,上面只绣了一幅大雁和凌霄花!

当然,那时候,我已经不在将军府了。

可齐桓却睹物思人,伤感起来:“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红色这件,才是正室的!”

可绣娘们却说并没有弄错!

楚菡还想垂死挣扎一下,竟然穿了大红色的那件嫁衣,故作天真地给齐桓看:“将军,你看我穿这嫁衣好不好看?

我知道你不痛快,其实我也不求什么正室位子了,你只要能娶我就行!”

可没想到,齐桓红着眼一把将她掀翻在地:“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妖里妖气的烟花女子。

也配痴心妄想穿着正红嫁给我!”


我不顾身上烫伤的疼痛,等了许久。

可是直到天黑,将军府的西院传来阵阵丝竹管乐之声。

谢念安还是没有来!

下人从东院门口走过,闲言碎语随风飘来:“将军硬是说要带着谢神医看看西院的二夫人,晚上的宴席都摆在西院了!”

“人家是名满十里的扬州花魁,水葱似的年纪,还不把男人迷倒?

东院那位,号称什么女中诸葛,貌比穆桂英。

可再美,都吃了十年了,都成了黄脸婆了!”

“东院那位,怕是这辈子都得半死不活地熬着咯……”小莲气得冲出去骂:“少嚼你们的舌头根!”

又回来劝我:“小姐,还是回去吧!

你刚受了伤,这冷风口里吹着对身子更不好!

好歹用两口晚饭吧!”

我苦笑了一下:“是啊,回去吧。”

身上的伤已经不再是烫,而是改为钻心的疼痛。

我素来不喜欢示弱,被赶出侯府的时候是,边关十年风霜也是!

转身回房的瞬间,西院传来的欢声笑语掠过耳畔:“楚菡姑娘声名远播,这手反弹琵琶更是卓绝,今日一见,果真倾国倾城!

所谓美人配英雄,齐兄如今可真是人生美满。”

“你看我这二夫人,可比若若也不遑多让……”进了屋子,掀开小莲取来的食盒,却只有一碗冷掉的白粥!

小莲为难道:“厨房的人说,将军吩咐过,小姐受了伤,不能碰荤腥!

只给了我一碗白粥,连小菜都说分光了!”

我心下了然:齐桓已经不是过去的他了,如今他功成名就,自视甚高。

自然不是过去对我千依百顺的他了!

现在的他,容不得一点忤逆,被我反驳后想让我后悔。

被下人这样层层传达下来,自然就会作践我!

我舀起一勺白粥,放进嘴里,咽了下去。

冰冷的凉意从喉咙一路蔓延到胃里,连带着心脏都冰得揪痛起来!

直到半夜散席,谢念安才来到我的院子。

他身上还有着一股酒气,但是,见了我的瞬间,便瞬间清醒了!

他看了看我脸上的烫伤,面色沉重:“若若,我没想到你伤得这么重!

特别是脸上,如果不加意调养,更是容易留下疤痕!”

我原本心头压着无限委屈,被这样一说,也就烟消云散了。

我连忙问道:“可有什么办法能治好?”

女子都爱惜自己的容貌,我虽是塞外从军而行十年,也不是对于面容毫不在意。

哪个女子,会喜欢自己脸上留下疤痕?

谢念安查看过后,对我说:“无妨,烫伤虽然严重,但是如果用上我特制的祛疤药,必然能够减轻!”

我心下这才稍安。

谢念安留下了药膏,并承诺往后会定期送来祛疤药膏。

送走了谢念安,我独自坐在房中。

房中的西洋钟还在滴滴答答地走着,我伸手将桌面上的一个琉璃沙漏倒扣过来。

这沙漏里,装着的是来自东海之滨的细沙。

据说把细沙倒转,直到流完的那天,便能实现一个心愿。

原本是一个胡人小贩卖给我的,那时候,齐桓还只是一个侯府的小马夫。

那时候,我住在侯府,虽是嫡女可并不受宠。

胡人小贩要二两银子,那是我一个月的月钱。

我犹豫了,对齐桓说:“要不,还是算了吧!”

可隔天,齐桓便把这只琉璃沙漏捧到了我面前。

他对我说:“夕夕想要的东西,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办法摘下来!”

可现在,他把这句话忘掉了。

我一直将这个琉璃沙漏视作我们的定情信物。

即使后来,我有了更加贵重的珠宝和凤钗……我并不相信这个琉璃沙漏能实现心愿。

但我相信它代表着我和齐桓的情义!

因此,多年以来,我一直小心翼翼地带着它。

现在,我决定放弃它了。

沙漏里的沙子开始缓慢但不可逆转地向下流转。

胡人小贩当年跟我说过,这个沙漏里的沙子不多不少,恰好有一百二十个时辰流完。

我距离离开齐桓的将军府,只剩下十天了!

次日清晨,我梳妆打扮,换上了当年的旧衣服。

齐桓来看我,看见我穿着旧衣,模样也颇为触动。

他目光闪动,对我说道:“若若,我们这么多年了,何必为了一点小事争吵。

我保证,楚菡进门后绝对不会压过你的!”

我却对他说:“齐桓,我们退婚吧!”


碎瓷片四处纷飞,我一头一脸都被泼上了滚热的茶水。

我顿时惨叫出声,裸露在外的皮肤迅速泛红,甚至烫出了水泡!

可楚菡却率先哭了起来,给齐桓看她烫得通红的十指:“将军,姐姐她为难我!

她就是不接我的茶,我这手指痛得像蚂蚁咬,疼得都麻木了!”

齐桓一看,心疼不已,将楚菡护在怀中:“若若,你存的是什么心思!

菡菡的手,是弹琵琶的手,可不是你那粗糙的握刀拿剑的手!

若是把她的手烫坏了,我定不与你干休!”

我站在原地,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十年的情谊在这一瞬间都成了笑话!

比起楚菡,明明是我烫伤更严重。

可齐桓却认为我因为能吃苦,便是皮糙肉厚。

不如楚菡娇贵!

我冷笑道:“她端着滚热的茶水给主母敬茶,难道不是想烫死我?

齐桓,你们这一对狗男女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话音未落,齐桓恼羞成怒。

竟是一掌劈来,我躲闪不及,“啪”地一下抽在了我脸上!

齐桓是武人出身,力气自然是很大。

手上戴着一枚射箭的翠玉扳指,质地坚硬无比。

更是刮得我的脸火辣辣地痛!

齐桓指着我喊道:“谢若若,我看是这些年我把你骄纵得无法无天,恃宠而骄了!

你回去禁足,好好把醋妒的毛病改了,再放你出来!”

我满腹心酸,用衣袖捂住火辣辣的脸:“放心,便是请我,我也懒怠出来看你们这副模样,令人作呕!”

说罢,便径自转身离去!

回到房中,我把按在脸上的衣袖拿下来,赫然是一抹鲜红!

丫鬟小莲一见,惊呼出声:“哎呀,小姐你的脸流血了!”

说着,她转身便要向外冲去:“我去给小姐请太医!”

可没过一会儿,小莲就面色凝重地回来了。

她愤愤不平地说:“咱们将军府上的下人真是跟红顶白,拜高踩低!

竟然对我说,二夫人如今来了,咱们这东院就要失宠了,不配花重金请太医!

还说……还说往后不是东风压倒西风,而是西风压倒东风!

刚刚我还看见,将军下令要把西院收拾出来!

那半人高的珊瑚、各种陈设古董,流水价地往里送呢!”

说着,小莲脸都气白了:“这起子眼皮子浅的小人!

不过是看将军一时宠爱,就上赶着讨好罢了!

这满将军府的荣华富贵,不都是小姐吃了多少苦挣来的!

就连将军,好几次战功大捷都离不开小姐的出谋划策,现在倒是忘恩负义了!”

我想了想,对小莲说:“算了,你拿着我的玉佩出府,去找谢神医过来!”

谢念安是我的青梅竹马。

他原本是前朝太医之子,牵扯进宫闱秘事后家破人亡,被我父亲收养在侯府。

为了感念恩德,才随谢家改姓了谢!

小时候,我和他一同读书习字。

后来,有一次我从边疆归来省亲,将赏赐的黄金百两赠送于他。

这才有了后来他在京中开了医馆立足,有了名满京城的谢神医!

我想,有了这么大的恩情,谢念安总不会害我。

现在,我也只能信任他了!

我这块贴身玉佩是从侯府带走的唯一信物。

他一见,必定会知道我出事了!

可小莲去了许久,却独自一个人回来了。

她白着脸对我说:“小姐,谢神医一见那贴身玉佩,倒是即刻前来了。

可是,却被西院的那位楚菡姑娘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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