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绿岛小说 > 女频言情 > 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徐牧司虎小说结局

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徐牧司虎小说结局

李破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六千铮铮城下骨,无一不是大丈夫。”十几车的粮食,即便用了不到一半,发酵蒸馏出的醉天仙,也有百多坛。除开给望州城富贵酒楼的,以及河州的一些,也剩下差不多三十坛。当然,酿酒蒸馏并不困难,困难的是,要如何把酒送过去。老北山上,山匪晒刀,誓要抢了徐家坊,这才是最迫在眉睫的问题。“东家,我等准备好了。”陈盛十余个青壮走来,一脸的怒意。挡人钱财,无异于杀人父母。“你们先不急。”徐牧皱住眉头,陈盛这些人要用作奇兵,不能轻易暴露。“那怎办?”徐牧揉着脑袋,深思了一番。“司虎,让人把水装入酒坛子里,先出一辆马车,记得用小马场里的那匹病马。”病马是先前官差田松送的,眼看着没几天活头了。“牧哥儿这是?”“别问,按我说的做。”很快,约有五十个水坛子,被搬...

主角:徐牧司虎   更新:2024-11-14 09:4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牧司虎的女频言情小说《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徐牧司虎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李破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六千铮铮城下骨,无一不是大丈夫。”十几车的粮食,即便用了不到一半,发酵蒸馏出的醉天仙,也有百多坛。除开给望州城富贵酒楼的,以及河州的一些,也剩下差不多三十坛。当然,酿酒蒸馏并不困难,困难的是,要如何把酒送过去。老北山上,山匪晒刀,誓要抢了徐家坊,这才是最迫在眉睫的问题。“东家,我等准备好了。”陈盛十余个青壮走来,一脸的怒意。挡人钱财,无异于杀人父母。“你们先不急。”徐牧皱住眉头,陈盛这些人要用作奇兵,不能轻易暴露。“那怎办?”徐牧揉着脑袋,深思了一番。“司虎,让人把水装入酒坛子里,先出一辆马车,记得用小马场里的那匹病马。”病马是先前官差田松送的,眼看着没几天活头了。“牧哥儿这是?”“别问,按我说的做。”很快,约有五十个水坛子,被搬...

《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徐牧司虎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六千铮铮城下骨,无一不是大丈夫。”

十几车的粮食,即便用了不到一半,发酵蒸馏出的醉天仙,也有百多坛。

除开给望州城富贵酒楼的,以及河州的一些,也剩下差不多三十坛。

当然,酿酒蒸馏并不困难,困难的是,要如何把酒送过去。

老北山上,山匪晒刀,誓要抢了徐家坊,这才是最迫在眉睫的问题。

“东家,我等准备好了。”陈盛十余个青壮走来,一脸的怒意。

挡人钱财,无异于杀人父母。

“你们先不急。”徐牧皱住眉头,陈盛这些人要用作奇兵,不能轻易暴露。

“那怎办?”

徐牧揉着脑袋,深思了一番。

“司虎,让人把水装入酒坛子里,先出一辆马车,记得用小马场里的那匹病马。”

病马是先前官差田松送的,眼看着没几天活头了。

“牧哥儿这是?”

“别问,按我说的做。”

很快,约有五十个水坛子,被搬上了马车。

“司虎,记得慢一些驾车,如有山匪剪道,便立即下车跑回来。”

“马和酒都不要了?”

“不要了,先回来再讲。”

司虎怏怏地驾起马车,不忘带上朴刀,待庄门一开,便立即驶了出去。

徐牧急忙走上箭楼,发沉的目光,紧紧盯着马车离开的方向。

果然,约不到半里路,十几个模样嚣张的山匪,便立即从林路两边跳了出来,挥舞着手里的棍棒武器。

司虎不忘徐牧的吩咐,恼怒地骂了两句,立即跃下马车,往庄子跑了回来。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老北山上的山匪,分明是要把酒坊庄子的生意,彻底搅黄。堵了货运,过不了多久,即便是老熟人周福,估计也不敢再下订单了。

“牧哥儿,捶他娘的!”

跑回庄子的司虎,只觉得憋屈无比,若非是徐牧叮嘱,他早就抽出朴刀砍过去了。

“砍了一批,又有一批,没有卵用。”

若是有足够的银子资源,徐牧敢打赌,老北山上的两位大王,会拉起越来越多的人马。

这世道,左右官儿都不会管,即便是说来剿匪,也只是走过过场。

“采薇,庄里还有多少粮食?”

原本将头埋下的姜采薇,冷不丁听到徐牧的话,急忙脆生生地开口。

“东、东家,还有五百多斤。”

姜采薇的话,一时让徐牧越发的不喜,不仅是酒送不出去,还有他和姜采薇之间,越来越陌生的隔阂。

这两三日,便是交货的时间,着实不能再延误了。

“东家,怎办?”

“今日先不送。”

徐牧沉下声音,“陈盛,带着人继续练马。”

十余个走来的壮汉,神态有些疑惑,又不敢不听,急忙转了身,往小马场走去。

“司虎,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牧哥儿放心,早削好了的。”

不多时,司虎便抱着二十余杆笔直的木枪,放在了小马场边上。

木枪杆之上,由于不能用铁枪头,没得办法,只能把枪头削尖一些,裹了一层石皮在旁,增加重量。

“每人拾两杆木枪。”

这些木枪,皆是用笔直的硬木制成,长度有两米左右。这还是徐牧算计了老马的冲锋力,若是真正的马上骑枪,至少有三米多长,借着烈马冲锋的速度,一枪便能戳碎敌人的铁甲。

每人两杆,意思更为简单,毕竟没有铁矿做成枪翼,加之这帮青壮严格来说还算不上骑枪手,用力不均的情况下,难免会有失手的时候,木枪刺入敌人身子便拔不出来。

那么这时,只能放弃手上的木枪,换取另一把备用的。


一头头的山狼,循到狼胎的气味,疯了一般,不断追着徐牧的脚步,急急奔跑过来。

“徐郎,小心!”姜采薇手里握着老柴刀,想跟着徐牧一起上去,却被喜娘在后,紧紧抱住身子。

此时,两头马尸不到一会,便被吃了个干净,越来越多的山狼,疯狂地聚到箭楼下的木墙。

整个木墙,随着阵阵摇晃,似要崩塌了一般。

徐牧呼出一口气,将吊着狼胎的麻绳,缓缓放下去。

一头硕大的老狼,从狼群里奔跃而起,半空之中,紧紧咬住了狼胎,再狼首一摆。

徐牧惊得刚要松开麻绳。

嘣——

箭楼边上的挡木,随即被徐牧的身子撞碎,而徐牧整个人,也往木墙下摔落。

“牧哥儿!”

“东家!”

“徐郎啊!”姜采薇红着眼睛,整个人无力瘫下去。

“我还没死……”

夜色之下,徐牧的整个身子,仿若吊在半空之中一般,此时,一只枯瘦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袍角。

在离着他脚板不到两步的距离,不断有山狼跃跃欲试,这要是摔下去,估计连骨头渣滓都不剩了。

“前辈。”徐牧眼神不可思议,救他的人,居然是老秀才。

“嘿,我儿李破山要征伐北狄的,岂能死在这等荒郊野外。咦?我抓不住了。”

徐牧脸色发白,幸好,司虎急急跑来,有力的臂弯,一下子把徐牧拉回了箭楼里。

“前辈,多谢。”徐牧抬头,却发现老秀才已经跑回柴垛上,又悠哉悠哉地喝起酒来。

群狼长嚎,他却跟个没事人一般。

“东家,狼退了!”

“狼退了!”

整个庄子,爆发出阵阵狂呼。

徐牧喘了口气,抬起头往前,果然,在雨幕之中,一头又一头的山狼,迅速往附近的密林,急急窜了进去。

“这是什么道理?”陈盛古怪问道。

“这群山狼围庄,最大的目的,应当是为了狼胎。得了狼胎,便离开了。”老胡头艰难解释了一番。

不管怎么样,狼群退去,总算是有惊无险。

“东家,无事了。”

徐牧依然紧皱眉头,不敢掉以轻心。

他可以想象得到,若是刚才处理得不够及时,狼群入了庄子,该是怎样的惨状。

幸好是守住了。

“东家,有人!”果然,约在半炷香之后,庄子外的密林,出现几十个蓑衣人。

隐隐听得见抽刀出鞘的锵声。

“是山匪。”

没猜错的话,这一批,才是老北山上的山匪精锐,连着武器,都有不少铁制了。

“东家,他们想捡庄子。”

在狼群祸害完庄子之后,这些山匪再来抢走贵重物品,便称为捡庄子。

但人算不如天算,即便是引了山狼过来,徐家庄依旧是守住了。

“拿起武器!”徐牧冷声怒喝。

青壮重新摘下长弓,下面的妇人,也纷纷取了棍棒,紧张地守在庄门后。

庄子若是破了,每个人都会死。

“你也下去。”徐牧转过头,发现在旁边,小婢妻姜采薇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一脸的紧张兮兮。

“徐、徐郎,奴家保护你。”

“下去!”徐牧脸色蓦然发沉,箭矢无眼,再者,一个姑娘家家的,站在箭楼上算怎么回事。

姜采薇红了红眼睛,抱着老柴刀,不舍地走了下去。

“东家,他们怎的不动?”

“庄子捡不成了,在想着法儿。”徐牧头也不抬。

他突然觉得,那位瓢把头洪栋,并非是个莽汉,相反,极可能是一个攻于心计的人。

雨还在下,下得越发焦躁起来。

暗沉沉的夜色中,几十个蓑衣人,推了推头上的帽笠后,开始踏步往前。

庄子外,听得清脚步碾过积水的泼声。


徐牧也懒得坚持了,索性起了身,往马车外看去。

“周遵?”

即便是最边上的马车,也不过是十几步的距离,周遵似乎是耽误了些。

“周遵?”徐牧又喊了一声,脸色迅速变得发白。

数不清的林鸟拍着翅膀,从头顶“梭梭”飞过,目光可及的棘草里,隐隐有小兽惊颤的低吼。

三匹老马焦躁地扬着蹄子,晃得马车上的物件,咚咚作响。

连月光都适时隐匿,被林木的叶梢惶惶遮住。

“东、东家!大虫跳出草了!”

周遵颤栗的声音,在附近暴声而起。

周遵颤栗的声音,惊得在场的几人,皆是脸色剧变。

徐牧从旁抽出哨棍,惶然往前跑了几步,面前的景象,让他一时惊得咋舌。

一头硕大的黄斑吊睛猛虎,威风凛凛,正往下刨着利刃般的巨爪,不断剐出阵阵迸溅的血珠。

周遵无愧是条好汉,手里那柄朴刀,死死地护在脑袋前,但即便如此,胸前的位置,也已经被剐得血肉模糊。

“东家……救我。”周遵吐出一句,泊泊的血水从嘴里咳了出来。

“救人!”徐牧不敢再耽搁,喊了一声之后,和司虎周洛二人,齐齐冲了上去。

小婢妻姜采薇,也拿着老柴刀,淌着豆大汗珠,紧张地跟在徐牧后面。

吼——

徐牧刚把哨棍打出,巨虎怒嘶一声,瞬间将哨棍拍断。

周洛红了眼睛,抬起铁胎弓,便射了下去。

铁镞箭透入虎皮,惹得巨虎愈发狂暴,冲着四周又吼了几声之后,往下疯狂拱着虎首。

周遵痛叫的声音,越发地吃力嘶哑。

“司虎!”

司虎恼怒地抬起朴刀,几步冲到巨虎之后,眨眼之间,便连剁三刀,似是剁到了虎骨,在昏暗中溅起粒粒火星。

这一下,果真把那头巨虎惹怒了,弃了奄奄一息的周遵,虎尾重重一扫,将司虎扫得趔趄之后,便摆转身子,瞬间把司虎扑倒在地。

徐牧看得睚眦欲裂,从地上捡起周遵的朴刀,便朝着巨虎捅去。

朴刀才捅入小半截,虎尾又扫起,将徐牧撞飞到十步之外。

“徐郎!”姜采薇惊声一叫,颤手握着柴刀,踏着两条打抖的腿,死死挡在倒地的徐牧面前。

“快,周洛,去把周遵扶走。”徐牧捂着胸口,咳出几声。

那头巨虎,似是恨透了司虎,并未转移目标,此时,两只巨大的虎爪,眼看着就要剐烂司虎的胸膛。

“司虎——”

“吼!”

地上的司虎,喉头滚动两下,居然发出近似虎吼的声音,脸色瞬间涨红,抬起两条粗壮的手臂,死死箍住巨虎的两个前爪。

在以前,徐牧并不知道司虎有多大的力气,根据原主人的回忆,有一次收人命租时,为了防止欠债的赌徒骑牛逃走,居然双手倒拖牛尾,将半吨多重的黄牛,一下子拖崩。

顾不得身上的酸痛,徐牧惊喜地站起来,看着前方雨幕中,一个缓缓挺直身子的人影。

姜采薇惊愕地眨着眼睛。

连扶着周遵的周洛,也一时惊得说不出话。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徐牧颤声怒喊。

“抱虎!”

司虎也仰起了头,脸上涨得越发通红,铁臂般的双手,突然间迅速收缩,死死钳住巨虎的身子。

吼吼吼!

巨虎的嘶吼,一声接着一声,却挣扎不得,连着两只虎爪,也被紧紧箍住。

将周遵放到一边,周洛也吼声连天,拾起朴刀,几下冲近,不断捅入巨虎的腹下。

徐牧也急忙起身,捡起半截哨棍,疯狂朝着虎头砸去。


富贵酒楼前。

几个提着柴棍的走堂小厮,已经有了退意,不时扭着头,看向酒楼里最后一桌客人。

那位平静坐着的徐坊主,跟无事人一般,还在夹着花生米送酒。

“牧哥儿怕了的,不如把欠我五百两银子,今日便还了?”

随着杀婆子的声音,几个人高马大的老打手,冷冷挤过人群,惊得那些走堂小厮,又往后直退,退到了门桩后。

司虎怒骂两句,抽了朴刀,一声“直娘贼”便要拍案而起。

“司虎,先坐下。”

徐牧淡淡抬头,扫了一眼酒楼外密密麻麻的人影,便再无兴致。

早在造私酒的那一天起,他已经想到了今天。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弱肉强食的年头,拳头不够硬,你连站稳的资格都没有。

“徐牧!牧崽子!敢出来否!”

“脱离堂口三刀六洞!按着规矩,你的银子庄子,都要没收!嘿嘿,还有你的那个小婢妻,听说长得不错,到时候轮着打了桩子,再卖到北边的窑子,一个馒头一轮——”

乓!

一个酒杯,毫无预兆地砸在马拐子的脸面上,痛得他龇牙咧嘴。

“周掌柜,爷今日给够脸了!”

周福立在二楼的栏杆,沉默地叹出一口气,随即背过了身,有些失落地往后走去。

风秀于林,必被摧之。

终究是太年轻,没看透这个理儿。

“哈哈,牧崽子,你死期到了!”马拐子神色狂喜,不断招呼着身边的棍夫,准备冲进去把徐牧揪出来。

徐牧背着手,起了身立在门口,突然抬起头,冲着马拐子笑了一下。

这笑容,让马拐子心底一惊。

死到临头了,这还笑得出来?

“敢问诸位,胁迫良民,聚众闹事,当属何罪!”徐牧笑着发问。

“你在说什么狗屁?”

不仅是马拐子,连着杀婆子,躲在暗处的卢坊主,听到这一句,都没由来的发慌起来。

大纪吏治极严,连铁制武器都不许私有,更别说这类聚众斗殴的事情了。

“马儿,他先前说过,有官儿傍身——”

锵锵!

没等杀婆子说完,猛然间,后头突然响起了刀剑出鞘的声音,惊得杀婆子脸色发白。

她紧张地转过头,仅看了两眼,整个人不由得哆嗦起来。

“马儿,让人散了!”

“婆儿,怎的?我还打算踩死牧崽子呢。”

“莫问了,晚、晚了!”

马拐子疑惑地抬起头,往后看了看,慌得要从旁边老墙爬上去,却不料只爬了两步,受那条瘸腿拖累,整个人又重重摔倒在地。

在他们的后方,有三个官差,冷冷握着出鞘的朴刀,各自提着一盏油脂灯笼走来。

“怎的会有官差?这都夜了!”杀婆子跳着脚,再细想一番,立即就明白了,怪不得徐牧一直巍然不动,原来早就通告了官差。

该死的。

几十余人,若是全力冲出去,铁定是没问题的。

但她不敢,左右还要在望州城里讨生活,真惹了官儿,这日子就到头了。

“城南马拐子,还有杀婆,这挺齐全呐。”为首的官差,赫然是那位络腮胡的田松,脸色也有点茫然。

事先他也不知道会有人聚众闹事,只是应了徐牧的邀请,来富贵酒楼吃酒罢了。

乓!

路过马拐子之时,似是为了杀威,田松转过刀背,冷不丁抽了下去,打得马拐子额头渗血,动都不敢动。

惊得旁边的杀婆子,匆匆忙忙掏出一袋碎银,塞到田松手里。

“徐坊主,他们诓你银子没?”田松回头,语气微微不悦,对于徐牧扯虎皮的事情,他终究是有些不开心的。


月色辉映下,一条狭长的泥路。

五辆马车排成长蛇,车轱辘滚得飞快,不时打起一阵阵的尘烟。

“牧哥儿,前面是官道,安全了的。”坐在头车上的司虎,回头大喊。

却不料,后头的徐牧冷冷吐出一句。

“司虎,往小路拐。”

小路回望州,不仅难行,还要多绕十余里,但确是眼下最安全的法子。

官道?官道早已经没有官兵巡行了。

“东家,被剪道了!”

眼看着五辆马车就要绕往小路,却不曾想,在小路的岔口处,已经堆满了断树,层层叠叠的,至少有半人高。

不仅如此,前方毫无预兆的,出现了无规则晃动的火光。

隐隐还有疯狂的呼吼声。

“东家,是难民!那些难民怎的知道我们会回望州,连道都剪了。”陈盛声音惊颤。

“熄马灯。”徐牧咬着牙,目光迅速环顾四周,“往右边林子走。”

听见徐牧的话,五辆马车立即熄去了马灯,只凭着微弱的月光,循着林子里的路,艰难地往前行驶。

一般情况下,难民绝不会这么疯狂,毕竟还饿着肚子,有气无力的,哪里会想着追赶什么马车。顶多是追一阵,见着追不上便会放弃。

但现在,后面的难民简直跟疯了一般,在月光的辉映下,如同被热油烫开的蚁群,密密麻麻的,四面八方都有,疯狂扑来。

“老天爷不管,官儿也不管,我等这些狗民,饿死了怎办!那便吃树皮,吃马,吃人!左右都是个死,却不能做饿死鬼!”

一道极具蛊惑的声音,在后头怒喊起来。

伴随着的,还有声声高涨的附和。

“东家,这些人都疯了!”陈盛拼命赶着马,语气已经带着惊恐。

“快走!”

“后车的,把粮袋划破,扔两袋米麦下去!”

后车的赶马夫闻言,急忙照做,撕开两个粮袋,便退了下去。

瞬间,米麦的粉尘扬到半空,让那些步步紧逼的难民,先是滞了一会,然后便疯狂地朝着地面扑去,即便还是生粮,却已经等不及,连着脏兮兮的泥土,一把一把地塞入嘴里,滚过喉头咽入肚子。

不管如何,总算是拉开了一些距离。

徐牧难得喘了口大气,危险还远没有解除,嗅到米麦的味道,越来越多的难民,又跟着尾随而来。

有几个疯子一般的,赤脚跑得飞快,眼看着就要攀住马车。

“提棍!”

最后的赶马夫闻声,急忙抄起哨棍,往旁狠狠捅过去,捅了好几次,几个疯子难民终于被捅开,跪在地上愤怒嚎啕,疯狂撕扯着乱蓬蓬的头发。

“东家,偏离路线了。”陈盛咬着牙。

“无事,先把难民甩开。”徐牧疲惫地揉着额头。

若是被难民围住,极大的概率,会死在其中。

徐牧敢笃定,必然是有人捣鬼,想把他截死在半路中。

“东家,后面有声音……又跟来了!”最后头的赶马夫,发出惊恐的呼喊。

徐牧冷着脸,迅速思考之后,沉声开口。

“陈盛,你去把马灯都拿来!司虎,下车捡几根大些的树枝。”

待陈盛和司虎都匆匆跑来,徐牧急忙跃下马车,以马车长度为距离,迅速将树枝用麻绳绑好,悬挂上马灯。

随后,举起手里的哨棍,狠狠往老马腹部捅去。

老马吃惊长嘶,拖着四五根悬着马灯的树枝,疯狂往前奔去。

“快,上车。”

徐牧不敢耽误,催促了一番,和陈盛两人,各自跳上一辆马车,循着另一个方向,继续驾马奔袭。

而那辆挂满马灯的马车,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徐牧远远看去,不到半炷香的时间,马灯全熄,隐隐还听得见那匹可怜老马,发出凄凉的痛嘶。

“可怜那匹老马……要被活吃了!”

徐牧也一时沉默,不过,用一辆马车的代价,换来平安回到望州,已经是很好的结局。

“哥几个,绕回小路。”

虽然还偶尔遇到冲撞的少量难民,但还好,余下的四辆马车驾得飞快,不多时,已经遥遥看见了望州城的轮廓。

“东家,城门关了。”

即便是白日,为了防止难民入城,也只开半扇城门,何况现在是深夜时间。

“没事。”徐牧脸色平静。

他若是没点准备,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乱世,早就被嚼成渣滓了。

司虎已经跃下马车,拿着一小袋碎银,从城门缝隙中丢进去之后,很快,半扇城门缓缓推开。

“下次再晚些,你可得加银子。”一个睡眼惺忪的守城兵,一边捧着钱袋,一边骂骂咧咧地开口。

徐牧微微拱手,带着余下的四辆马车,迅速入了望州城。

“牧哥儿,你那小婢妻,又来接你了。”

刚入城门不远。

循着司虎的声音,徐牧刚抬起头,便看见了一脸疲惫的姜采薇,单薄且瘦弱的身子,立在一堵墙下,瑟瑟发抖。

待看见车队回来,喜得迈开脚步,便狂奔而来。

徐牧胸口有些发涩,犹豫了下,也跃下了马车。

“徐、徐郎。”

“让你留家里,这都夜了,还出来做甚。”

“奴家担心徐郎。”姜采薇垂着头,声音如蚊。

“街上棍夫又多,还有老酒鬼醉街发疯——”

哐啷!

一把老柴刀,从姜采薇身上落了下来,发出清脆的声音。

徐牧怔了怔,后头的司虎等人,也同样怔了怔。

姜采薇红着脸,急忙把那柄又锈又钝的老柴刀,捡起来抱入怀里。

徐牧胸口,只觉得酸涩的感觉,越发强烈。

明明就很怕,明明就身子娇弱,却偏偏还要抱着老柴刀,等着他回来。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