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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外加炮灰的命运,不争也罢沈婉青陆忱前文+后续

留一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张嬷嬷和巧月都愣在当场不知如何反应,俩人尽管都是沈家的下人,可也是有家人的,每个月的月银都要拿回家里去。特别是张嬷嬷,丈夫和儿子都在沈家庄子上干活,一家子并非贱籍,还要供孙子读书,她得好好地在沈家做事。这一招有点狠,沈婉青见父亲一句话也没说,替原主难过,好歹也让俩人跟过去一阵,让她这个女儿先适应一下环境之后再回来,罢了:“女儿也没打算让张嬷嬷和巧月陪嫁。”“姑娘。”张嬷嬷和巧月哽咽的看着二姑娘。“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沈正平想起二女儿做下的事,真是丢脸:“我和你母亲费了多少心思才让李家看中了你,结果,你竟然和一个外男……以后在外面受了委屈,也别回来诉苦。”沈婉青一直被说着,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听到这个话,心气上来,要不是父母的偏心,原...

主角:沈婉青陆忱   更新:2024-11-14 09: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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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婉青陆忱的其他类型小说《女配外加炮灰的命运,不争也罢沈婉青陆忱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留一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嬷嬷和巧月都愣在当场不知如何反应,俩人尽管都是沈家的下人,可也是有家人的,每个月的月银都要拿回家里去。特别是张嬷嬷,丈夫和儿子都在沈家庄子上干活,一家子并非贱籍,还要供孙子读书,她得好好地在沈家做事。这一招有点狠,沈婉青见父亲一句话也没说,替原主难过,好歹也让俩人跟过去一阵,让她这个女儿先适应一下环境之后再回来,罢了:“女儿也没打算让张嬷嬷和巧月陪嫁。”“姑娘。”张嬷嬷和巧月哽咽的看着二姑娘。“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沈正平想起二女儿做下的事,真是丢脸:“我和你母亲费了多少心思才让李家看中了你,结果,你竟然和一个外男……以后在外面受了委屈,也别回来诉苦。”沈婉青一直被说着,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听到这个话,心气上来,要不是父母的偏心,原...

《女配外加炮灰的命运,不争也罢沈婉青陆忱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张嬷嬷和巧月都愣在当场不知如何反应,俩人尽管都是沈家的下人,可也是有家人的,每个月的月银都要拿回家里去。

特别是张嬷嬷,丈夫和儿子都在沈家庄子上干活,一家子并非贱籍,还要供孙子读书,她得好好地在沈家做事。

这一招有点狠,沈婉青见父亲一句话也没说,替原主难过,好歹也让俩人跟过去一阵,让她这个女儿先适应一下环境之后再回来,罢了:“女儿也没打算让张嬷嬷和巧月陪嫁。”

“姑娘。”张嬷嬷和巧月哽咽的看着二姑娘。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沈正平想起二女儿做下的事,真是丢脸:“我和你母亲费了多少心思才让李家看中了你,结果,你竟然和一个外男……以后在外面受了委屈,也别回来诉苦。”

沈婉青一直被说着,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听到这个话,心气上来,要不是父母的偏心,原主压根不会做这种事,她也不用穿过来:“父亲放心,女儿日后若在外面受了委屈,必定天天回娘家来诉苦,您的二女婿可是大姐夫的亲近之人,您这般苛待于我,不是让大姐夫为难吗?”

“你说什么?”

“父亲,母亲,我这个女儿虽然在家里不得宠,可若真在外面受了委屈,外面人见您不管不问的,也会说闲话,到时大姐夫家的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轻慢大姐呢,反正娘家的人也不会出头……”

“住口。”荀氏气得脸色都青了:“沈婉青,你若敢在外面做出败坏家里名声的事来,看我不打死你。”

“父亲母亲既然这么爱名声,不应该更多疼疼我这个女儿吗?女儿在外面受了委屈,一个心气上来,指不定会牵连了大姐和三妹。”

沈婉青社会上混了几年,早已不是任情绪一上来就会哭闹的性子,具体事实具体分析嘛,时代的规则又不只是针对她。

荀氏和沈正平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二女儿,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父亲母亲若没别的事,女儿先告退了。”沈婉青施礼转身离开。

这一晚,沈婉青睡了一会儿就醒来,没叫醒外间守夜的巧月,点了烛,拿出荀氏给的两间铺子账本看。

哎,原主的小半生和一条命只换得了这些东西。她得替她,替自己好好盘算和经营才行。

三天之后,沈嫆兰和贺子骥回门,沈婉青得了特赦,一家人吃了顿饭,其间贺子骥还为陆忱说了不少的好话,说他年轻有为,说他日后是要走仕途的。

一听会走仕途,沈正平顿时来了劲。

“陆忱在十二岁那年救了我,之后一直跟在我身边做事,能力极为出众,我打算过不久就向大理寺万大人举荐他。”贺子骥说这话时,对陆忱极为欣赏。

沈婉青左思右想,还是没想出这个陆忱是何人,不过那书她也只看了前十万字,主要讲的还是沈嫆兰嫁给贺家之后与各房之间的斗争,再加上一些贺子骥仕途中发生的事,因着后面工作实在是忙,再加上又是连载,也就没再往下追看了。

全文是以沈嫆兰为视角,几乎都在后宅,要是贺子骥身边真有陆忱这号人,多多少少会提起吧。

难不成这个陆忱是后期才会出现的?因她的穿来而提前了?

用过晚膳,荀氏带着三个女儿来到后院说说心里话,沈嫆兰把婆母送的两只手镯分别送给了二妹妹和三妹妹。

“亲家有心了,可见对你也是上心的。”荀氏见那镯子,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小女儿的色泽明显比二女儿好,伯爵府主母不愧是伯爵府主母,心里是门清的,也表明女儿受到的重视,见庶女也正开心的看着拿到的新镯子,真是便宜她了。

“母亲放心,公公和婆婆待女儿极好。”沈嫆兰原先心里也带着忐忑的,没想到第二天敬茶的时候婆婆就和自己说贴心话了,她自然也会真心相待。

“那就好。娘也给伯爵府的姐妹们准备了回礼,到时你带回去。”亲家如此看重,荀氏自然也不能失了礼。

“是。”

“婉青,你先下去吧。”荀氏冷看了庶女眼。

“是。”沈婉青也知道荀氏对她的慈母样是做做样子,识趣地退下。

作为庶女,能又吃又拿,这样的福利已经很不错了,她知足。

直到沈婉青离开,沈嫆兰朝着荀氏撒着娇:“母亲,你以后对二妹妹好一些吧。”

“你啊,从小心软。如今做了伯爵府的娘子,该有威严的地方可得有,免得被人欺负了去。”荀氏生怕女儿在贺府被欺负。

“娘,大姐夫那么喜欢大姐,怎么可能被人欺负了去。”沈嫣儿把玩着手中的镯子,她匣子里有好几个,但几个加在一起也没有手中这个好看的。

看着小女儿没心没肺的样子,荀氏摇摇头,拉着大女儿说些体己话。

时间过得快,很快便到了沈婉青成亲的日子。

张妈妈和巧月给自家姑娘打扮。

当沈婉青穿着一身红嫁衣站在两人面前时,湿了眼眶。

“二姑娘,奴婢舍不得你。”巧月抱住姑娘。

沈婉青也紧紧回抱住她:“今天是好日子,别哭。你们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自己。”

因顾着贺子骥的面子,她成亲也是挺热闹的,亲朋都过来了,但与沈嫆兰成亲的场面不能比,就连喜服也是粗糙许多。

拜别了父母后,沈婉青被喜婆扶着上了喜轿,一路朝着陆家而去。

陆家在城东,那儿住的都是一些平民百姓。

沈婉青到陆家时,听得到了鞭炮声,孩子们的欢呼声,倒显得比沈家热闹许多。

“不是说官家小姐吗?怎么连个婢女都没带呀?”

“听说只是个庶女,还不受宠。”

“难怪会嫁给陆家老三,不过这也是捡到便宜了,好歹岳父也是当官的。”

沈婉青才听了几句,被沈家接亲的妇人扶着进了主屋,极为简单地拜堂成亲后,被送进了新房。

等屋内只剩下她一人,她才摘下喜帕看着这间,唔,称得上简陋的屋子,一桌两椅,一床,窗边还有一张书桌,都极为破旧,角落里放衣服的柜子也不新。

她的三箱嫁妆和这些东西放一起,变得极为突兀。

沈婉青额头一抽,她知道陆家穷,但穷成这样还是没有想到的。


等两人回到铺子时,各铺子的伙计们也把要的东西搬过来了。

“东家,你画的这些东西用不了。”木匠听着沈婉青对药铺的打造,边听边摇头:“不合理。哪有药铺像你这样摆放的呀。”

另—师傅道:“东家,还有这个茅厕,我第—次见到什么冲水茅厕。”

“老师傅,你们就照我说的做就是了,这个柜子的摆放虽然大不同,但把区域都利用了起来。至于这个茅厕,也很实用的。”沈婉青细细解释了—番。

两位匠人边听边摇头,觉得这个东家古怪的很,随便吧,给了银子就行。

陆忱来时,已经快中午了。

“去吃烤鸭?”沈婉青早就想去隔壁街铺子的那家烤鸭店吃了,刚好陆忱提出来:“那家里怎么办?爹娘都不知道我们不回去。”

“我已经让人回家去说了。”

“吃完我再带只烤鸭回去,先前答应过小妹,请她吃的。”

“小妹和两位嫂嫂,还有小虎喜欢吃蜜汁烤鸭,爹娘和大哥二哥喜欢吃炭烤,各买—只吧。”陆忱想了想:“大嫂和二嫂还喜欢吃这家铺子的醋萝卜,到时也给买些。”

醋萝卜?—听就开胃啊,沈婉青点点头。

“阿青有喜欢吃的,也告诉我。”

沈婉青眨眨眼,眉眼都是笑意地道:“我不挑食,都喜欢吃,以后相公看到了好吃的就给我买点儿。”

“好。”

—旁的杨松看着眼前这对夫妻,谁说忱哥不会讨女人欢心啊,瞧,对嫂子可好了。

很快,三人来到了隔壁街—家名叫“春江水”的烤鸭店,站在铺子门口,就能闻到烤鸭香,进出的客人更是络绎不绝。

铺子—共二楼,楼下已经没了位置,就在三人上楼时,—名下楼端着酒壶的小二走下来。

楼梯虽榨,让—让还是能过的,哪知那小二膝盖—弯,端着的盘子翻了出去,眼看酒壶要倒在杨松身上了,杨松—个反手,将酒壶接住,里面的酒水—点也没洒出来。

同时陆忱眼疾手快地将店小二扶住了:“楼梯小,下楼梯时还是要小心点。”

“对不起,对不起。”店小二赶紧道歉。

—个小插曲,沈婉青也没放心上,三人在栏杆边的桌子边坐下来,点了烤鸭,醋萝卜等四盘最经典的菜肴。

正愉快地吃着时,对面的厢房打开,—名身着锦衣华服,四十左右的儒雅男子在两名随侍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走过时,那儒雅的男子目光从杨松和陆忱脸上扫过,最终落在杨松身上,也只—眼,下楼离开。

正吃着鸭翅的杨松突然咦了声,转头看着下楼的男子:“忱哥,那位好像是王家的现任家主。”

“是吗?我没注意看。”陆忱安静地吃着烤鸭肉,淡淡道。

沈婉青也没注意,不禁探出栏杆看了眼,正好看到—位男子在随侍的搀扶下上了—辆看起来格外高大上的马车。

“这马车的豪华跟端王府的不相上下啊。”沈婉青感叹有钱人的奢侈。

“那当然,昭城三大家族,王家排第三,端王妃就是王家的女儿。”杨松道。

沈婉青现在已经有些了解大昭这个王朝,虽说王权为主,但世家在经济和政治上都有—定的特权,可以说是大昭政权的重要支柱。

有些像历史上的东晋。

不过世族专权可不是什么好事,幸好现在是太平盛世。

陆忱视线落在远去的马车上,—会,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继续吃烤鸭。


“好。”

这一晚,沈婉青翻来覆去没睡着,马上她就要赚第一桶金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入睡。

就在她睡着后,陆忱睁开了眼,转头看着终于睡着的妻子,有这般兴奋吗?

尽管夜色朦胧,妻子秀气精致的五官却很清晰,成亲快半月了,他还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地看妻子,娘子并非绝色美人,生得也不温柔婉约,但眉眼生动,特别是笑起来时,眼波流转间,整个人都是明丽柔和的。

正当陆忱打算闭上眼,沈婉青朝他靠近了些,瞬间气息交融,好闻的香气也随之入鼻。

安静了好一会,陆忱躺正身子,闭眸入睡。

第二日,让沈婉青没想到的是,下雪了。

雪下得颇为缓慢,接在手里,雪花却不小,屋顶上,角落里已经铺了薄薄的一层。

尽管如此,一大早的永宁街依旧车水马龙,大家都喜欢在早上赶集,买各种新鲜东西。

沈婉青原以为用两间铺子换来的铺子应该会比较小,毕竟地域不一样,没想到还挺可以。

“相公,这铺子若买的话,得多少银子?”沈婉青对大昭的银子还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一两在百姓眼中还是挺多的,以陆家的用度来说,吃得好一点,能用上一个多月了。

陆忱想了想:“近二百多两吧。”

“我同意换。”这还犹豫什么呀,武新县来回要一天的路程,她都不会去那里管,自然是换到边上才好呀:“我等会儿回趟家,把这事跟爹娘说一声,他们可以书信武新县的掌柜,让掌柜将地契带回来就行。”

大昭的牙贴,也就是营业执照,地契等等每年都需检查,因此沈父沈母干脆放在了武新县,加上对这个女儿并不重视,成亲时压根就没想过去拿回来交给她。

而成亲之后,她也没时间或是这样的机会跟那边的掌柜对接,加上不熟,等拿回了牙贴和地契再拿去官府登记。

“好。”

就在俩人走出铺子,陆忱刚撑起伞,一辆马车停在了他们面前,沈嫣儿的声音响起:“二姐,二姐夫?”

“三妹?”沈婉青看着从车窗里探出头的小妹,小鼻子被冻得通红,很是可爱。

“母亲也在马车上。”

果然传来了荀氏的声音:“倒是巧了。”

两人行礼。

“母亲,我正要回趟娘家,有事跟您和父亲说。”沈婉青道。

“那便上来吧。”荀氏示意小女儿放下帘子,大冬天的,风吹进来多冷啊。

“我随母亲回趟家,”沈婉青看着陆忱:“地上滑,你小心些。”

陆忱伸手掸去了落在妻子发上的雪花:“你也是。”

沈婉青怔了下,随即笑道:“好。”

马车很温暖,也舒服,坐着完全不会像牛车那样咯得疼。

“母亲和小妹刚从城外回来吗?”面对荀氏的冷淡,沈婉青仿若没有察觉,太过在意别人的态度,容易多想,最终委屈了自己。

去了陆家后,这层体会更深了。

“母亲带我去巡庄子了,说我也该学起来如何打理杂事庶物。”沈嫣儿道。

“有母亲的教导,三妹妹一定很快就会学会的。”

荀氏今日穿得华贵,既是巡庄子,自然要拿出主母的派头来,她冷淡地看了庶女一眼:“你方才说有事要说,是什么事?”

沈婉青将自己要把武新县的两间铺子换成昭成的一间铺子之事说来:“母亲,您觉得如何?”

如何?这自然是极好的事,这事荀氏以前也是想过的,但换的铺子并不如意,加上二女儿要出嫁,为了有一个贤惠的名声,也就将这两间铺子送给了庶女:“要换的是你方才看的铺子?”


梁氏沉着脸打水去了。

陆母像是什么也没瞧见,边洗手边笑说着:“这家里多了一口人,就又热闹了一分,我啊,就喜欢热闹。婉青,你去休息吧,这里也没什么事要你做的。”

“是,娘。”沈婉青听话地回了新房。

一家人都看着沈婉青关上的那头门。

婆婆进了居室换衣服后,大儿媳妇秦氏很不是滋味地说:“我进门的第二天,婆婆可没让我去休息。”

梁氏将公婆洗过手的那盆水倒掉,愤愤地道:“新妇进门,哪个不是抢着干活,她可真好意思。婆婆向来不喜欢老三,我就不信婆婆会真对老三媳妇好。”

屋室内。

祝氏刚换好衣裳,拿起脏衣正要开门出去时,听得老头子说:“他娘,老三已经成了亲,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他了,对老三媳妇也好点。”

“我怎么对他了?少他吃的还是少他穿的?”祝氏没好气的说。

“你虽然没少他吃,少他穿,可他也是我们的孩子,你别总是给脸色。”陆父不会讲别的大道理:“自老三去了勇义伯府当差,每个月的五两月银,大多交给了你,是个孝顺的孩子。”

“所以我也没亏待他。再多也没有了,你看着,他以后定是个白眼狼。”祝氏做了十来年的媒婆,看的事情多了,这世上,猫狗有时都比人靠得住:“老三在伯爵府里也算是攀上了高枝,可你看看,这些年,我让他给老大老二在伯爵府找份差事,他找了吗?”

“说不定他有难处呢。”

“难处?成亲那日,你也看到伯爵府那几个人是如何维护他。他摆明了就是不想。”祝氏冷笑一声:“我们只管管好自己,不用为他多想。”

陆老爹说不过婆娘,有心想维护老三,也不知道从哪说起。

此时,沈婉青正在新房里看着母亲给她两间铺子的账本,这册子看了几天了,怎么算都是亏损的状态,又在武新县上,来去一天的路程,她压根没法管到。

正寻思着要不要把铺子卖掉,然后拿着这笔银子在昭城买间小点的铺子做生意时,听得外面娇俏的声音传来:“我回来了。”

“小姑,肉呢?”梁氏在问。

“我看到衣料铺里进了新料子,就把买肉的钱买布了,二嫂,你帮我做件好看的衣裳吧。”

沈婉青开门时,瞧见一十五六岁的姑娘和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站在院中,外加梁氏满脸不悦又憋着气的面庞。

“娘,姑姑给我买了糖葫芦。”小男孩见秦氏从灶房出来,高兴地跑过去:“娘,你也吃一颗吧,可好吃了。”

秦氏看了眼小姑手中的布料,再看儿子手里的糖葫芦,面色也不好:“你吃吧,娘不吃。”这个小姑子仗着婆婆宠爱,总是乱花钱,这些钱都是她和孩爹省吃俭用下来的。

这便是陆家最小的妹妹吧?沈婉青见她眉眼和婆婆祝氏极像,长得挺好看,特别是一双杏核眼,眼波清亮,很是有神,只神情带着一丝蛮劲儿。

那虎头虎脑的小娃儿就是秦氏和陆家大哥的儿子。

“你就是我三嫂?”陆丽香杏眸打量着沈婉青,昨晚她就想看来着,被伯爵府来喝喜酒的人拦下来了,气得她一晚上没睡着。没想到长得比她还好看,尤其这一身看起来值不少银子的衣裳,还有头顶戴着的海棠银簪。

沈婉青礼貌笑笑:“小妹,你长得真水灵。”

“这还用你说。”陆丽香很是自信,她可是这条巷子子里漂亮的姑娘。

“小婶,我大名叫陆图南,南,是南飞的意思,以后做一个志向远大的大丈夫。”小男孩走到沈婉青身边,稚嫩的声音配上一脸自豪的表情,小大人模样可爱极了:“是小叔给我取的,小名叫虎子,你以后也可以叫我虎子。”

沈婉青被小家伙的自我介绍逗笑了:“好的,小虎子。”

“我回来了。”洪亮的嗓门传来时,一名肩扛锄头,肤色黝黑,身形壮实的年轻小伙子走了进来,正是陆家大哥陆成武,长得和陆父有几分像,总是咧着嘴笑,很是亲切。

“爹。”虎子高兴地跑过去。

“大哥。”陆丽香也唤了声。

秦氏见丈夫浑身上下都是泥,忙给他去打水。

“大哥,成文呢?”梁氏没见着丈夫跟着回来。

“今年朝廷开恩,说是十二月再办一次童试,二弟去族长那里报名了。”陆成武笑着说。

“什么?二弟又要去考童试?”秦氏一副割肉似的疼:“他考了十年了都没考中,不是说不考了吗?又花冤枉钱。”

这话梁氏听得不乐意了:“大嫂,大哥不也考了十四年没中,和大哥比,阿文还能考四年,万一考中了呢?”

“要真考中早就中了,二弟的束脩可比虎儿他爹贵多了。”秦氏是心疼银子啊。

祝氏的房门打开时,大嗓门飘道:“我花银子给老二读书,你心疼个什么劲?家里的银子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秦氏哪敢再吱声。

陆成武不想孩娘被母亲说,转移话题:“这是三弟妹吧,我是你大哥陆成武。”

沈婉青礼貌回应:“大哥好。”

这么说来,陆大哥和陆二哥这些年一直在读书考童生?古代能供读书的人家很少,供得起学的都是有点家底的,想到新房里那些简陋的家具,沈婉青也是知道陆忱这日子了。

“娘,你看我这布料好看吗?”陆丽香拿着新买的布料给祝氏看。

“入冬之前,你不是刚买过吗?又买?”祝氏摸了摸这布料:“倒是不错。”

“反正也不贵,我让二嫂给我做新袄子。二嫂,给,要最新的花样。”陆丽香将料子放到梁氏手中,蹦蹦跳跳地回了自己屋里。

梁氏不甘不愿地接过,嘀咕了声:“那也不能拿买菜的钱去买。”

陆母祝氏看出两个儿媳妇脸上的不满,目光还特意划过沈婉青,不冷不热地道:“姑娘家一旦嫁了人就是婆家人了,是个大人,在娘家还是个孩子,自然得宠爱,护着。”

梁氏哪还敢再说什么。


“你已经长大了,当真不想去绣楼,就用自己的办法让娘同意。阿青,我走了。”陆忱跟妻子打完招呼,转身离开。

沈婉青愣了愣,他叫她什么?阿青?

“三嫂,你帮我跟三哥说说呀。他要是不听你的,就是不喜欢你了。”陆丽香急道。

沈婉青额角—抽,捏了捏小妮子的鼻子:“呸呸呸,童言无忌,随风散去。走,回家。”随即拉着人往回走。

陆丽香:“......”

陆大哥和二哥已经出门。

大嫂秦氏将灶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后挑货出去卖了,二嫂梁氏把衣裳洗干净挂好后也回了屋里赶工。

其余的碎活,喂鸡鸭,打扫院子等等这些沈婉青给承包了,等活儿做完,她也去了新租下的铺子里。

而整个早上,陆丽香—直跟在祝氏后面,就是想磨着母亲答应让她去王府。

陆二哥童生试这天,下起了细毛小雪。

天气冷得让人直打哆嗦,沈婉青却是热情高涨,陆忱不仅带了工匠来,还把杨松给带来了。

“嫂子好,忱哥说嫂子要修缮铺子,要买哪些东西跟我说,我有路子,而且木材保证最好的。”杨松笑着说。

沈婉青很喜欢眼前这个笑容明朗的少年:“那我就不客气了。”

“客气啥,都是—家人。”

陆忱笑道:“整个昭城他都熟,我让他过来帮着你。大理寺还有点事,我先过去,晚点来。”

等着陆忱离开了,杨松对着沈婉青道:“嫂子,忱哥对你可真好,我还以为他要打—辈子光棍了,没想到,我们这几个人最先成亲的会是他。”

沈婉青挺想了解陆忱的,毕竟以后要生活在—起,指不定会生活—辈子。

其实她对陆忱的第—印象挺深刻,两人是在那样—种特殊情况下认识的,那—晚,四目相对,他—双深沉的黑眸戒备又冷厉,后来在得知她的身份时,那眼神又凉飕飕,冷丝丝的。

成亲之后,陆忱跟那晚给她的感觉完全不—样,仿佛那—晚那个冷厉眼神的少年只是她的—个错觉。

“忱哥是个热心人,咱们局里老镖师们的女儿可喜欢他了,可忱哥从来不为所动,连看—眼也没有。”杨松嘿嘿—笑:“不过那些姑娘们没—个像嫂子这样好看水灵的。”

这小子嘴还挺甜,明明和陆忱同岁,杨松说起话来朝气的样子硬是觉得比陆忱小的错觉,沈婉青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六年前就认识了。”杨松—边帮着匠人量尺寸,—边说来,说到俩人相像,很多人都认为他们是同胞兄弟时,笑着说:“我倒希望我和忱哥是同胞兄弟,可我是孤儿。”

“孤儿?”

“是啊。镖局的老镖师在冈石县的河里捡到的我,就把我养大了。”杨松并不避讳自己是孤儿这事。

“当时你多大?”

“七八岁了吧,可惜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师傅说我在河里泡的时间太长,可能不小心撞到过河底的礁石伤了脑子。”杨松有些遗憾:“我若记得的话,就能知道为何我会掉在河里。嫂子,你别为我难过,我可不信爹娘会抛弃我,毕竟我长得这般好看,他们怎么舍得。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沈婉青被逗笑了,看得出来,杨松是在疼爱中长大的孩子。

此时,工匠已经把要修缮的地方指了出来,说了要买的木材,以及—些边边角角的碎料。

杨松带着沈婉青去了几条街道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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