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葭苏棠的其他类型小说《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全文》,由网络作家“弱水一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完,康王问道,“府上大少爷还好吧?”康王是真怕啊,虽然他女儿并非故意,而是被人算计了,但他女儿不知道是谁推了她,沁玉轩也没人注意到,抓不到下手之人,他女儿有口难辩。上回谢柏庭晕倒,信老王爷的孙女儿出嫁冲喜才醒来,康王担心谢柏庭又昏迷不醒,到时候靖南王又病急乱投医,万一非要他女儿出嫁冲喜,他都没地儿说理去。南康郡主瞥了清阳郡主道,“这回清阳郡主是运气好,大少奶奶冲喜管用,大少爷没晕多久就醒了,不然就算王爷不计较,信老王爷也不会轻饶了你。”人家如花似玉的孙女儿,才出嫁没几天就要守寡,谁能忍受得了,信老王爷自然不会把清阳郡主怎么样,但没管好女儿,他康王爷就得承受皇叔之怒。南康郡主话说的难听,但康王却是松了口气,人醒了就好,只要人没死,就...
《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全文》精彩片段
说完,康王问道,“府上大少爷还好吧?”
康王是真怕啊,虽然他女儿并非故意,而是被人算计了,但他女儿不知道是谁推了她,沁玉轩也没人注意到,抓不到下手之人,他女儿有口难辩。
上回谢柏庭晕倒,信老王爷的孙女儿出嫁冲喜才醒来,康王担心谢柏庭又昏迷不醒,到时候靖南王又病急乱投医,万一非要他女儿出嫁冲喜,他都没地儿说理去。
南康郡主瞥了清阳郡主道,“这回清阳郡主是运气好,大少奶奶冲喜管用,大少爷没晕多久就醒了,不然就算王爷不计较,信老王爷也不会轻饶了你。”
人家如花似玉的孙女儿,才出嫁没几天就要守寡,谁能忍受得了,信老王爷自然不会把清阳郡主怎么样,但没管好女儿,他康王爷就得承受皇叔之怒。
南康郡主话说的难听,但康王却是松了口气,人醒了就好,只要人没死,就不算是什么大事,毕竟正常男子不会稍微一动武就吐血昏倒,靖南王总不会蛮不讲理。
既然是来赔罪,少不得带些礼物来,康王带了不少的补品,其中一只血参,一看就下了血本的。
康王也没明说,只道,“带了些补品来,给谢大少爷和老夫人调补身子。”
至于人家怎么分,那是靖南王府的事了。
一屋子女眷,康王不便多留,就告辞了,清阳郡主没走,她来之前,康王妃让她代她和王妃问个好,她也想单独和苏棠赔个不是。
康王走后,苏棠和老夫人福身,“我领清阳郡主去给母妃请安。”
老夫人眸光落到丫鬟端着的血参上,道,“把这支血参带回去给庭儿吃。”
苏棠正要替谢柏庭道谢,结果南康郡主先一步道,“大少爷身体虚弱,这血参滋补药性太强,怕是会虚不受补,还是老夫人服用为好。”
三太太帮腔,“郡主说的在理,老夫人疼大少爷,也得看大少爷能不能受的住。”
老夫人看向苏棠,苏棠也不走,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老夫人,老夫人摆手道,“我一把年纪了,吃血参也是浪费。”
丫鬟把血参端给苏棠,苏棠看了半夏一眼,半夏就上前接过。
老夫人眼底闪过一抹错愕,没有逃过苏棠的眼,苏棠心下好笑,这是晾准了她会替谢柏庭拒绝呢,不过不好意思,她看上这支血参了,这可是纯正野生的,一推脱就没了,她就不来虚的了,至于老夫人喜不喜欢她,她又不在乎。
苏棠福身,“孙媳替相公谢老夫人疼爱。”
起身,然后就领着清阳郡主离开。
一屋子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看呆了,没见过这么不懂人情世故的,就算苏家和信王府没教,南康郡主和三太太刚刚的话也该听进去了啊,老夫人让她带走,她就真带走了?
苏棠的做法,清阳郡主也吃惊不小,靖南王府老夫人明显是要留下这支血参的,只是她康王府是为给谢大少爷大少奶奶赔礼送的补品来,这些东西自然先紧着谢大少爷,她不能不让一下就留下。
结果一让,就真让没了……
她能说她看的挺爽吗?谢大少奶奶做了她好多回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想到昨天在沁玉轩,清阳郡主看着苏棠,歉意道,“昨天,肯定吓坏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苏棠停下脚步,看着她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要有意针对我害我,昨天就不会帮我解围了。”
半夏道,“我和茯苓都被人打了,你还笑。”
这丫鬟是清州跟来的,是自己人,名叫四儿。
四儿笑的见牙不见眼,“刚刚府里发生了件有趣的事,你肯定猜不到。”
半夏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催道,“那你倒是快说啊。”
四儿捂嘴笑了下,才道,“打了半夏你,要被老王爷卖的人其中有一个是二姑娘身边大丫鬟的娘,二姑娘为了救她去求老王妃,说是丫鬟对她忠心耿耿,她不忍心丫鬟母女分离,求老王妃网开一面,老王妃感动极了,然后……”
四儿停下来,半夏催道,“快说啊,老王妃不会放了她吧?”
四儿咯咯笑,“要是这样,我还能高兴成这样吗?”
“老王妃把那大丫鬟和她娘一块儿卖了。”
太解气了。
她可太喜欢老王妃了。
不得不说,今儿信老王爷信老王妃的做法完全出乎苏棠的预料了。
苏棠都恍惚了,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正常。
谢柏庭主动陪她回门不说,还和她大秀恩爱,哪怕惹信王府下人谩骂也在所不惜。
信老王爷会管丫鬟打架这样的小事,一向疼云二姑娘的信老王妃,今儿却不顾她才从昏迷中醒来,也要卖了她的贴身大丫鬟……
苏棠都生出一丝所有人都围着她打转的错觉来了,可她有自知之明,谢柏庭围着她转就算了,毕竟人家还指着她救命,信老王爷信老王妃可没什么求她的。
虽然不知道信老王爷信老王妃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做,但这事带来的影响苏棠很满意,信王府下人再不敢轻视她,慢待她,更不敢背后妄议她瞪她了。
丫鬟来请,苏棠就和谢柏庭去翠柏院吃回门饭。
这顿饭吃的苏棠有点消化不良,太腻味了。
她指的不是菜,是谢柏庭。
从上桌到下桌,这厮一直在给她夹菜,苏棠的筷子就没伸出去过几回,胳膊短,远处的菜够不着给她夹就算了,眼跟前的也夹,好像她胳膊废了似的,偏谢柏庭给她夹一回菜,大家的眸光就落在她身上一回。
那么多人看她,她饭菜都不知道怎么嚼了,气不过抬脚踢谢柏庭。
可踢了两回,谢柏庭也没收敛,气的苏棠狠狠的踢过去。
苏鸿山额头颤了下,看向谢柏庭道,“你别给棠儿夹太多菜,我腿都要给她踢肿了。”
苏棠,“……”
谢柏庭,“……”
苏棠脸爆红,“爹,我不知道踢的是您。”
谢柏庭则道,“让岳父大人代小婿受过了。”
苏棠伸手掐他腰,被谢柏庭捉住手不放。
苏鸿山看在眼里,脸上全是笑意,“无妨,你们感情好,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苏棠闷头扒饭,还没把碗里的菜吃完,就已经饱了。
吃过回门饭,就该回去了,许氏送他们到信王府大门口,迈步上台阶的时候,许氏朝苏棠伸手,“把银针给娘。”
苏棠道,“娘要银针做什么?”
许氏嗔瞪她,“娘是怕你乱来,听话。”
吃饭就敢踢谢柏庭,还掐人的腰,许氏一点不怀疑谢柏庭是被她女儿给硬生生扎醒过来的,这不是妻虐夫吗?
就算要扎,那也该请大夫扎,哪有自己动手的,万一被靖南王府知道了,她如何交待。
许氏一脸不给不行,苏棠能怎么办,只能把银针掏出来给她了。
坐进马车,谢柏庭看着苏棠,眉头紧锁,苏棠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有脏东西。”
一院子的人都觉得奇怪,今儿不是回门的日子,这会儿也不是回门的时辰,怎么信王府就派人来接了?
苏棠嘴角微勾,喜不自胜,“我还以为明儿才能回去呢,我这就收拾下回门。”
说着,转身要回屋,那边南康郡主眸光一冷,吩咐丫鬟道,“去回了信王府,就说明日才是回门的日子,大少爷身边离不得大少奶奶,让他们明天再来接大少奶奶。”
不等苏棠说话,南康郡主扔下这一句,就转身走了。
苏棠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气闷的进屋。
半夏忧心忡忡,“也不知道信王府急着接姑娘回去做什么,南康郡主不让咱们回去怎么办?”
苏棠坐下来,给自己倒茶喝,“不让就不让吧。”
她就没打算今天回去,若是可以,她明天都不想回。
苏棠态度随意,和之前进屋时气闷仿佛不是一个人似的,半夏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不过更多的还是担心,“奴婢担心老爷和夫人……”
苏棠知道半夏忠心,但不便和她说太多,只道,“他们要连我爹娘都敢怎么样了,哪还会把我当回事,这么正儿八经的接我回去?何况信老王爷还指着我爹继承爵位,我冲喜又管用,不会有问题的,把心放宽。”
门外,陈青推谢柏庭回屋,正好听到这一句,谢柏庭抬手让陈青停下。
“爷?”
“回书房。”
陈青想笑不能笑,爷两次想帮忙,结果大少奶奶愣是不给机会。
进了书房,陈青忍不住道,“连我都好奇,大少奶奶怎么就不想知道信王府这么急的接她回去所为何事呢。”
谢柏庭拿起小几上的书,信手翻开,“她没有丝毫犹豫就借南康郡主之手回绝了,可见很清楚信王府找她何事。”
这样对什么事都游刃有余的女人,又会医术,却因皇上让她冲喜而上吊自尽,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她会做的事。
再说苏棠,处置李妈妈不是她本意,她只是这两日脾气大,受不得一点气,有仇当场就报,报完了,也没觉得多痛快,反倒有了一堆的烂摊子。
静墨轩一直是李妈妈在打点,她被卖了,静墨轩没人管了,丫鬟婆子们又觉得她脾气暴躁,不敢掉以轻心,怕一个不顺眼就步了李妈妈后尘,但凡有拿捏不准的事,就找半夏。
半夏就是个小丫鬟,以前从未管过,甚至都没想过管人管事,乍一下推过来这么多事,她哪里会处理,这不就问苏棠。
一回两回就算了,次数一多,苏棠就不耐烦了。
她虽然闲出蛋花来了,但她没想过管这些杂七杂八的琐事啊,她留在静墨轩唯一的目的是给谢柏庭解毒,然后拿和离书拍拍屁股走人,余下的事,她一概不想管。
静墨轩是谢柏庭的,苏棠只能找他了。
谢柏庭看了半本书,门就被敲响了,他道,“进来。”
苏棠推门进去。
看到她来,谢柏庭眉头微挑了下,漫不经心道,“找我有事?”
苏棠走到书桌前道,“你再提拔个管事的接手李妈妈的活,不要让她们来烦我。”
谢柏庭看了她一眼,手下翻了一页书,“你是大少奶奶,这是你分内之事。”
还真挺会推的啊,她帮忙送走一个对他不忠之人,他一点情都不领。
苏棠也不生气,毕竟她这人一向好说话,“做了分内之事,分外之事我可就不做了。”
虽然苏棠面带微笑,但威胁的意味很浓,做大少奶奶管下人,她就不做大夫该做的事替他解毒了,做人不能既要又要还要……
谢柏庭看着她,“我死了,你可就拿不到和离书了。”
苏棠随手拿起书桌上的墨玉镇纸把玩,道,“你能给我和离书是最好的选择,却不是唯一的选择。”
说着,苏棠笑看着谢柏庭,“你不会觉得我会替你守寡一辈子吧?”
谢柏庭脸黑了黑,“你去天香院找我母妃。”
“你陪我去,”苏棠干脆道。
“我和你关系没这么好,”谢柏庭道。
“……我跟你母妃更不熟,”苏棠呲牙。
“你不跟着,就不担心我口没遮拦把你母妃气出好歹来吗?”
丢下这一句,苏棠就迈步出去,半夏站着一旁,都听呆了。
姑娘和姑爷说话也太太太不客气了。
看着苏棠主仆退出去,谢柏庭额头颤了又颤,陈青都没问他,就赶紧推着轮椅出书房。
苏棠等在院子里,她知道谢柏庭会陪她一起去的,只是她没想到陈青把谢柏庭推到她身边就闪了,闪的很快,快到她还没来得及阻拦,人就不见了。
就这么放心她吗,就不怕她把他主子推湖里头凉快去。
苏棠狠狠的瞪了谢柏庭后脑勺两眼,然后推轮椅出院门。
天香院。
屋内,王妃坐在罗汉榻上揉眉心,眉间有倦色。
宁妈妈端茶过来,也是心下叹息。
大少爷死里逃生是好事,可大少奶奶进门才两天,就已经把南康郡主得罪死了,以南康郡主的脾气,大少奶奶往后的日子是安生不了。
大少奶奶安生不了,大少爷又如何能好。
王妃接过宁妈妈奉的茶,外面一丫鬟进来道,“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来了。”
王妃愣了下,“一起来的?”
丫鬟连连点头。
王妃和宁妈妈互望一眼,有些不敢置信。
早上宁妈妈可是亲眼见谢柏庭把苏棠掀翻,导致苏棠额头撞到了床板上,敬茶的时候,额头还红的很明显,敬茶的时候,谢柏庭也没有帮苏棠,现在却一起来天香院?
王妃是知道自己儿子钟情云二姑娘的,不可能这么快移情别恋,更不可能信冲喜管用对大少奶奶多有隐忍。
谢柏庭坐轮椅来的,不过进屋是自己走的,王妃又高兴又担心,“别累着了,快坐下,有什么事找母妃派人来说一声就是了。”
谢柏庭看了苏棠一眼,“我是陪她来的。”
王妃看向苏棠,苏棠飞快的把瞪谢柏庭的眸光收回,温和一笑,“李妈妈被卖了,静墨轩无人管事,我来找母妃重新安排个管事妈妈。”
竟是来找她这事的,王妃笑道,“这么点小事,你安排便是,不必问母妃的意思。”
“……我没有合适的人选,”苏棠道。
拿南康郡主立威的效果就是好,都不用她多费唇舌,人家就自动知觉往这上头想了,省了她多少事啊。
苏棠点头,“就是要委屈相公一段时日呢。”
许妈妈忙道,“打地铺和大少爷这几年吃的苦头比,不算什么了。”
“奴婢出去忙,大少奶奶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苏棠连连点头,“那辛苦许妈妈了。”
许妈妈忙说不敢,然后退下,还把门带上了。
谢柏庭捂着胸口瞪苏棠,苏棠抱着被子道,“你少瞪我啊,我现在还只是让你打地铺,你要惹我心情不好,我让你睡房梁,你们靖南王府还得对我感激涕零。”
苏棠一脸你不信可以试试的表情。
谢柏庭气的咬牙,还用试吗,南康郡主在靖南王府什么地位,他父王不照样让她敬茶了,苏棠要真说睡房梁是必须的,只怕亲自吊他上房梁的就是他父王母妃!
这么明显的谎言,竟没一个人怀疑,他第一次知道靖南王府的人这么好忽悠。
见谢柏庭一脸郁闷到想死的表情,苏棠闷笑,“我看你气色比昨儿又好了不少,看来昨晚睡的挺好。”
没见过这么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他昨晚失眠了前半夜,但后半夜睡的很安稳,但他要睡床,会睡的更安稳,气色更好。
懒得理会她,谢柏庭起身出去了。
苏棠憋笑下床,半夏站着一旁,已经呆若木鸡了,姑娘不止让姑爷打地铺,她甚至还想让姑爷睡房梁,姑爷还不生气,姑娘是前儿一早去鬼门关前溜达一圈,捡了别人掉的胆子回来吗?
苏棠下了床,见半夏还傻站着,手在她跟前晃,“在想什么呢?”
半夏呆呆的看着苏棠,“姑娘这么欺负姑爷,就不怕姑爷病好了,秋后算账吗?”
苏棠笑道,“未免他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我先欺负够本再说。”
半夏,“……”
还……还能这样吗?
苏棠道,“今儿回门,给我挑一套好看点的衣服。”
虽然嫁的不好,但气势绝不能输了。
半夏早把衣服准备好了,那些衣服都是信王府给云二姑娘准备的,都是没上过身的崭新裙裳,样式精美,绣工精湛,穿在苏棠身上,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
一袭天蓝色绣兰花的云锦裙裳,兰花清幽淡雅,天蓝色则给人一种海纳百川的包容,再配合苏棠温和从容的气质,半夏看呆了神,连夸赞都不会了。
苏棠对这一身也极满意,她坐到梳妆台前,半夏给她绾发髻,一套金镶羊脂玉的头饰,更衬的她端庄大气,发簪上坠的小东珠轻轻摇晃,又添了几分俏皮。
半夏拿玉镯给苏棠戴,苏棠看了一眼,道,“戴老夫人昨儿送我的那只。”
那只玉镯,她昨儿只撇了一眼,色泽莹润,在半夏给她挑的这只之上。
半夏忙打开抽屉,拿出锦盒里的玉镯,拿起来看了一眼,见上头粘了根碎发,她抬手去擦,擦了下,没能擦掉,她加重力道,然后玉镯就断裂了。
半夏,“……!!!”
要不是半夏眼疾手快,玉镯都要摔地上去。
半夏快吓哭了,“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苏棠也吃了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玉镯不是豆腐渣,不可能用力擦就断了,要半夏真有这么大的本事,那她是捡到宝了。
苏棠接过玉镯,看了两眼就从裂缝中看出了端倪,这玉镯有被接过的痕迹,她道,“这玉镯不是你弄坏了,到我手里之前就已经碎了。”
半夏不敢置信,“可这是老夫人给你的见面礼啊。”
苏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这靖南王府里上到老夫人,下到守门婆子,甚至她从信王府带来的陪嫁丫鬟婆子,有哪个把她真当信王府大少奶奶看,在她们眼里,她充其量就是个冲喜工具人。
敬茶的时候,老夫人让她跪了那么半天,态度就够明确了。
苏棠深呼吸,把翻滚的怒气压下,她得冷静,这玉镯她昨天敬茶的时候只看了一眼,没发现有问题,因为没带半夏去,大家送的见面礼是松鹤院的丫鬟帮忙拿着,事后送来的。
当时也没检查就收在了梳妆匣里,这会儿玉镯出了问题,不知道是老夫人赏她的就是个坏的,还是被人调了包。
但可以肯定的是,损坏老夫人送的玉镯,践踏老夫人的心意,她不会有好果子吃。
谢柏庭洗漱完回来,就看到苏棠手里拿着只断裂玉镯,满脸的气愤,他还没见她气成这样过,便问道,“怎么了?”
苏棠没说话,半夏已经倒豆子了,眼眶通红道,“损坏长者赏赐,是要被关佛堂反省的。”
谢柏庭看向苏棠,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说是我损坏的。”
苏棠看着他,“你损坏的,那你赔我一只一模一样的。”她那一跪不能白跪了。
谢柏庭,“……”
谢柏庭听笑了,“我帮你背黑锅还不够,还要赔你镯子?”
苏棠翻白眼,呲牙道,“你是替我背黑锅吗,这镯子又不是我弄坏的,我气都气半死了,还要承你的情,我傻了才干这样的蠢事。”
半夏在一旁干着急,姑爷愿意帮忙,姑娘还不愿意,姑娘傻不傻啊。
谢柏庭看着苏棠,他倒要看看她想怎么过这一关,南康郡主可是等着揪她错处出气。
苏棠看着手里的玉镯,思岑了片刻,对半夏道,“去端一碗酒来。”
半夏不知道苏棠要酒做什么,赶紧照办。
丫鬟端来早饭,苏棠坐下来和谢柏庭吃早饭,两人谁都没说话,吃完之后,苏棠对谢柏庭道,“今天我一个人去请安就行了。”
谢柏庭没理她,直接出去了,好像苏棠自作多情似的,气的她对着他后脑勺一阵张牙舞爪。
出了静墨轩,半夏小声道,“姑娘该让姑爷陪着的,万一有人刁难姑娘,姑爷也能护你一二。”
“他在碍事,”苏棠道。
“……”
半夏没来由的从自家姑娘身上感受到了大杀四方的气势,莫名为之一振。
昨儿信王府就要接她回门,已经回绝过一回了,今儿却是不能了。
老夫人手里拨弄着佛珠,看了三太太一眼,三太太就道,“信王府昨儿就派人来接了,今儿大少奶奶再不回去,没得叫信王府误会是我们靖南王府不放人。”
苏棠摇头道,“我知道三婶是为我好,但静墨轩里所有人都有嫌疑,在没找到玉镯之前,谁都不能离开靖南王府一步。”
三太太看着苏棠,道,“大少奶奶说的也对,不过既然静墨轩的人都有嫌疑,那就不能让她们查了,还是郡主派人去查吧。”
苏棠不反对,南康郡主就派人去了。
苏棠坐下来喝茶。
一盏茶喝完,又添了半盏,才快步进来一丫鬟,手里拿着一锦盒,喘着大气道,“找到了,玉镯找到了。”
苏棠挑眉,速度还真是快,“在哪儿找到的?”
丫鬟回道,“在大少奶奶的梳妆匣最底层暗格里,听静墨轩的丫鬟说,昨儿李妈妈收拾了梳妆台,许是她换了位置。”
够绝,竟然让李妈妈来背这个锅,这会儿李妈妈都不知道被卖哪里去了,自然没法找回来对峙。
不过重要的是玉镯找回来了就好。
苏棠从丫鬟手里接过玉镯,戴在手腕上,就准备和老夫人告退回门了。
结果走了两步,苏棠又停下,转身看向谢柔,“我一高兴差点忘了,就算那只玉镯不是老夫人赏我的,那大姑娘也害我碎了只玉镯,于情于理都该赔我一只差不多的。”
谢柔气的双眸赤红,云袖下粉拳攒紧,不甘心赔苏棠一只玉镯,又没法说不赔。
南康郡主冷道,“犯错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大少奶奶推云二姑娘,不得不替她出嫁冲喜,柔儿推了大少奶奶,不用大少奶奶说也该赔她一只玉镯。”
谢柔心底好受多了,和嫁给一个病秧子冲喜比,她只赔一只玉镯不值一提,何况,她迟早拿回来!
谢柔听话道,“女儿知道。”
苏棠福了福身,带着半夏离开。
出了松鹤堂,半夏还晕乎乎的,她家姑娘不仅拿回了老夫人赏赐的真玉镯,还让南康郡主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一只玉镯,姑娘也太厉害了。
半夏看苏棠的眼神都带着崇拜,渐渐的,发现方向走的不对,半夏道,“这不是回静墨轩的路。”
苏棠道,“我知道,直接去大门口。”
“姑娘回门,不让姑爷陪着?”半夏道。
“他不会去的。”
苏棠很肯定。
半夏想想也是,姑爷去信王府确实尴尬。
苏棠走到二门,就听到熟悉的车轮滚动声,半夏回头就看到陈青推着谢柏庭过来。
半夏看着苏棠,“姑娘不是说姑爷不会去信王府吗?”
苏棠嘴角抽抽,“他可能是出府。”
谢柏庭过来,苏棠看着他,眨眼道,“你不是准备陪我回门吧?”
谢柏庭歪在轮椅上看她,“难道你不准备让我陪你回去?”
这么说是准备陪她回去了。
他是吃错药了吗?
这样子也不像啊,苏棠一琢磨,就不高兴了,“这确实是个正大光明去信王府探望心上人的好机会,但你小命眼下还攥在我手里,让我脸上挂不住,我可是会翻脸无情的。”
“大少奶奶,您误会……”
陈青要解释,被谢柏庭抬手打断,他看着苏棠,道,“不要我陪你回去就算了。”
说着,要推轮椅往回走。
苏棠忙抓住轮椅,陪笑道,“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难堪的。”
不用陈青,苏棠推谢柏庭往大门处走。
内院的丫鬟婆子同情苏棠这个大少奶奶要一个人孤零零的回门,外院的下人则看的目瞪口呆。
大少爷和云二姑娘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云二姑娘还被大少奶奶推下水,昏迷到现在都没醒,他陪大少奶奶回去,不怕把信王府上下气死啊?
前院,偏厅。
信王府李管事坐在那里喝茶,等的有些焦灼,频频张望门口。
小厮一进来禀告大少奶奶快到大门口了,李管事当即把手里的茶盏放下,因为急切,茶盏都没有盖好,惹的屋子里的小厮侧目。
昨儿信王府就派人来要接回大少奶奶,南康郡主不让回,空着马车回去了,今儿一大早就又来了。
按说大少奶奶对信王府没那么重要吧,可信王府管事的被领进府的时候还笑说信老王妃太想大少奶奶了,要今儿再接不回去,信老王爷没准儿会亲自来接人。
李管事坐在这里喝了两盏茶,几乎等的坐不住,那样子好像接不回大少奶奶,信王府的天就要塌了似的。
李管事匆匆出了偏厅,远远的看到苏棠推着谢柏庭过来,他脚步一滞。
谢柏庭陪苏棠回门,连靖南王府下人都觉得震惊不敢置信,何况信王府管事的,尤其见苏棠面带笑容,没有丝毫怨愤。
苏姑娘不是不肯冲喜,不惜上吊自尽吗,怎么看都不像心情不好的样子。
李管事的眸光又落到谢柏庭脸上,虽然气色不是很好,但容貌那是无可挑剔,也没见有半点生气。
李管事犯难了。
姑爷陪姑奶奶回门是好事,可对信王府却不是,尤其今儿,实在不好接待姑爷啊。
李管事上前行礼,然后欲言又止。
苏棠笑道,“李管事有什么话不便说吗?”
李管事便道,“姑爷是准备和姑奶奶一起回门吗?”
苏棠脸上笑容一僵。
这么问,显然信王府没准备迎接新姑爷了,但凡有点血性的,今儿是肯定不会再回去了。
信王府为了云二姑娘,当真是一点都不顾及她在靖南王府的日子过的好不好。
人家都不顾她了,就别指望她苏棠会顾及信王府的脸面说话好听,苏棠一张嘴就直接捅破窗户纸,“信王府这是没打算见新姑爷?”
李管事后背一紧,忙道,“姑奶奶误会了,信王府巴不得姑爷一块儿回去,只是姑爷身子骨欠佳,该以休养为重,以后陪姑奶奶回门的机会多着呢,所以我来接姑奶奶的马车小了些……”
苏棠看着谢柏庭,浅笑道,“马车坐不下呢。”
谢柏庭拍了拍膝盖,漫不经心的开口,“我靖南王府还没有穷到连马车都没有的地步。”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