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罗锦转头到另一边说：“这边的都是刚死了没几个月的，全是女人，被挖了心。”
外头的张英雄突然喊了起来：“哎你别跑啊，哎——”
上去之时，地下门板下面数不清的血道子异常骇人。“李二妮的手说不定是在这刨的。”罗锦看着我。
“你们可算出来了，刚有个人准备进来，见了我立马就跑，可能我长得太吓人了吧。”张英雄露出黄牙笑着，张英雄描述来人的长相穿着和王爷基本一致。
“听说这个园子里有铁链声，你听到过吗？”我和罗锦各自点了烟，要去一去鼻腔里的血腥味。
“嗨！就是一只带着链子的大猫，我第一次见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但这玩意儿不伤人也不怕人，我还喂过呢。”
1929年11月15日 事发第四天
蒋四已经着人去抓王爷，杨铁匠应该被放了回来，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王爷，并不是什么王爷。清朝最后的皇亲国戚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有的都跑到了其他国家，北京城里哪里还会有什么王爷。他这王爷和我这金爷的“爷“，发同一个音。
王爷是清朝早年间被赶出宫的太监。太监原本就像是杂役，在宫里端茶送水扫地搬家。最鼎盛的时候宫里的太监能达到两三万人，后来清朝落寞，太监只有三千多人，大部分又都被赶了出来，这王爷就是被赶出来的太监之一。他能有个两间小房还得亏他出宫时偷盗的一些小玩意。阉割之人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身体健全，王爷不知是听了哪个江湖道人的随意解说，别人都觉得至阳之物可以补气力促再生，王爷偏信至阴至阳，至阳再生至阴滋生，做到极致便都能生，于是杀女人娶心脏，配着酒吃掉。李二妮应该也是被挖心者之一，可她并没有，却死在了瀛台木桥上。
我带了些东西去看杨铁匠，发现夫妻二人背了些细软刚准备出门。
“铁匠，我……”
这是我见杨铁匠的最后一面，他从门后抽出木棍给我来了一棒子，幸好蒋四和罗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