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又忙起来了。
因为邻国向边境发兵了。
周应淮不懂这些,他就是个半吊子皇子,唯一一点兵法还是从史书上学来的,更别提真枪实干了。
这场战争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年,终于在第二年海棠花来的时候结束了。
邻国答应退兵,条件却是让周应淮割让边境十九州,相当于割掉小半个国家。
可周应淮不得不答应,因为战事吃紧,民不聊生,坊间已经有了他难当大任的传言。
迎接使臣的晚宴上,我看到了一个跟我的姘夫徐舟很像的人。
可徐舟已经死了。
周应淮这种爱面子的人,怎么会容忍私通自己后妃的人还活在这世上。
虽没有亲眼看到他的尸体,但周应淮的性子我再了解不过。
宫宴热闹又无趣,我待了一会,便寻了个机会找借口出来了。
繁复冗杂的朝服困滞住了我的身体,我不能在让迂腐虚伪的思想腐蚀我的精神。
月下亭廊里,身着异服的少年拨弄着腰间的铃铛,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楚。
有外男在,我不便多呆,福了身子我转身就要离开,身后却传来一阵悠扬的曲声。
往日里无聊的时候,徐舟便会用叶子给我吹曲听,我最喜欢的,便是这一首《宫墙柳》。
我抬起的脚顿住,而后是更大步迈向了出口。
“娘娘——”
茯苓是唯一一个除了周应淮和我还知道徐舟的人,她也曾听过徐舟的曲子,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心思。
“走。”
我脚步未停,如今虽是春日,夜里却仍有些凉意在,凉到我抬手一摸,只摸到了满手的冰冷。
7
割让了十九州,周应淮的心里肯定很不好受,因为他已经连着半个月没来后宫了。
就连温宁去找他,也被拦在了殿外。
从周应淮那里讨不到关注,温宁便只好来折磨我。
她对我怎么样,我都不在意。
只是,她带走了茯苓。
次日清晨,我醒来的时候便听见殿里低低的哭声,我撇了一圈,都没看见茯苓的身影,往日里她是第一个伺候我的人。
“茯苓呢?”
满殿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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