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尴尬的笑了笑,“我最擅长的就是画画,可那有什么用?就算我画的再逼真再健康,也变不成那颗救她的心脏”。
张正源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压得他喘不上气,他想象着在那些看不见的夜晚,男孩一遍又一遍的画着血红色的心脏,不知揉烂了多少张画纸,折断了多少根画笔,他不停的反问自己“真是没用啊,你最引以为傲的画画,却根本救不了她”。
夏久在美术上绝对是有潜力有造诣的,至少在张正源看来是这样,毕业之后他加入了一个艺术团队,满世界的飞去写生记录。
张正源有些年没见到夏久了,只是在偶尔的国际长途电话中听到他说自己在哪哪做着什么事,还有就是问自己要了个收货地址,陆陆续续的寄回一些画,说是自己居无定所让他暂时保存。
某次电话说到一半突然挂断,事后夏久喝着伏特加说他们在乌拉尔山脉拍摄一头成年母棕熊时被其追了十余里。
张正源拆开那些寄回来的画的保护塑料隔层,一一将其摆放在阳光下,当所有的画连在一起时,他无声的笑了笑,阳光下那些画仿佛活了过来,那是某个人编织出来的故事,或者说编织出来的人生。
每幅画中都有两个人肩并肩牵着手,其中一张画的是印尼bromo火山,黑色的火山灰冲天而出,在这自然的宏伟面前,两人显得是那样渺小,可谁都没有害怕的神情,就好像只要彼此在身边,地毁天崩又何妨?
还有一幅画是在冰岛雷克雅未克的一个小镇里,极夜的黑暗笼罩着整幅画,可画的上方是五颜六色的极光,美的让人目眩,一如那次在学校的星光剧场,全场灯光骤然熄灭,在无尽的黑暗中只有漫天的星光和二人对视的目光。
还有很多很多,张正源又想起曾经摆在宿舍的那些画,忽然想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曾经我们一起见证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