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知意萧洹的其他类型小说《缠春意:咬定娇娇不放松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黛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膝盖隐隐作痛,林知意尽量让自己走得自然一些。幸亏裙子是苍绿色的,渗出来的那点血迹只要不细看,便瞧不出什么来。但凡外头传出一点今日的事儿,燕王妃又要怀疑到她头上。她怕撞到宾客特意绕了偏僻远路,等离开赏花园,林知意已是一身冷汗,一张小脸苍白无血。小路长满青苔,她身体酸软无力,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栽去。素云惊喊一声:“姑娘!”一道黑色黑影快速掠来,宽大温热手掌揽住林知意的腰,轻轻用力,便将她捞了回来。她落入萧洹的怀中,冷冽的气息迅速将她裹笼。“快放开我。”林知意心跳如鼓,拂开萧洹的手,赶紧退后几步,再往四周看了看。见四处寂静无人,她放下心头巨石,神色仍是紧绷,“三哥,你不用送我,我能自己回去。”在风声紧,两人怎么能青天白日的走在...
《缠春意:咬定娇娇不放松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膝盖隐隐作痛,林知意尽量让自己走得自然一些。
幸亏裙子是苍绿色的,渗出来的那点血迹只要不细看,便瞧不出什么来。
但凡外头传出一点今日的事儿,燕王妃又要怀疑到她头上。
她怕撞到宾客特意绕了偏僻远路,等离开赏花园,林知意已是一身冷汗,一张小脸苍白无血。
小路长满青苔,她身体酸软无力,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栽去。
素云惊喊一声:“姑娘!”
一道黑色黑影快速掠来,宽大温热手掌揽住林知意的腰,轻轻用力,便将她捞了回来。
她落入萧洹的怀中,冷冽的气息迅速将她裹笼。
“快放开我。”林知意心跳如鼓,拂开萧洹的手,赶紧退后几步,再往四周看了看。
见四处寂静无人,她放下心头巨石,神色仍是紧绷,“三哥,你不用送我,我能自己回去。”
在风声紧,两人怎么能青天白日的走在一起。
萧洹收回手,神色淡了不少,眼眸里似是有化不开的黑雾,扫了她一眼:“刚才不是求我救人?现在用不着我了,就对我避如蛇蝎。”
林知意从刚才开始便一直绷紧神经,身体这会儿渐冷渐热,脑袋晕晕沉沉,听见他还恶人先告状,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呛了他一句:“若不是三哥找王妃的麻烦,岂会殃及池鱼?”
素云见萧洹微微一怔,吓得大气不敢喘。
别说是在燕王府里,就连在京城里,也没几个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萧洹嗤笑一声,声音辨不清喜怒:“你如今对着我说话挺牙尖嘴利的,怎么到了她跟前就像只鹌鹑?你但凡提一下我,也不至于伤成了这样。”
林知意此时也生出几分悔意和惊怕。
她在王府活得小心翼翼,对丫鬟婆子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更别说是对着萧洹他们了。
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她干脆破罐子摔碎,淡声道:“膝盖这点伤算什么,我身上的伤才严重。”
都是在假山时造成的。
她怕燕王妃大发雷霆,连药都没上就赶去赏花园,现在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就连她被燕王妃责罚这事,也跟他脱不开干系。
萧洹皱起眉头。
也不知道是自责,还是怪林知意说话不知轻重。
他周身散发出来的肃杀气息,让素云颤栗不已,急忙拽了拽自家姑娘的袖子。
林知意压下了心底的惧意,声音颤抖带着几分恳求:“三哥说自己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何不就此放过我?”
萧洹的眼神在顷刻间变得凛冽如刀,盯了她半响:“我身上的热毒还未解开,你要我放过你?”
林知意一噎。
她时不时做些糕点或者甜汤送去各院,可偏偏那一次就出了事——
她亲自送给萧洹的那一碗甜汤被人暗中下了药。
萧洹那时当她亲妹妹看待,毫无提防的全喝了。
他神志不清强要了她,清醒过来后,以为她心存攀附之意,脸色极为难看,似是想杀了她泄愤。
幸亏后来查清,是她另一个丫鬟夏萍想攀上萧洹趁机下药,只是那日好巧不巧,那丫鬟扭伤了脚,甜汤由她亲自送去。
他身上的热毒不好解,每个月都需要女子帮忙纾解。
这是她欠他的,两人才纠缠不休至今。
心里的满腔委屈被压下,她犹豫片刻才艰涩开口:“现在不太方便,三哥先回去吧,我晚上再过去听雨轩。”
萧洹眼里透着凉意:“你既不想跟我,我勉强你也没意思。说到底,你是父王的恩人之女,我们就此两清。”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林知意愣了许久,直到素云唤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回到银月阁,林知意的里衫已是被冷汗浸湿。
小丫鬟夏荷把热水抬进来后,素云就让她在外头守着。
小裤上的血迹早已干涸,黏在伤口上。
素云没有天赋学不来医术,但她自小在林家长大,耳濡目染,处理这些外伤绰绰有余。
先把膝盖上的小裤布料剪开,再用热水将伤口的血迹沾湿,慢慢的将布料揭下。
素云将伤口擦拭干净,才发现林知意膝盖上的伤口虽小,却被茶盏的碎瓷片扎得很深,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的眼泪在一瞬间的灼热夺眶而出,哽咽道:“怎么扎得这么深……”
难怪姑娘走得这么慢,还流了这么多血。
林知意反而朝着她笑了笑:“我不觉得疼,这点小伤过几日就好了。”
她在药箱挑了瓶金疮药,拿着小瓷瓶的右手却颤抖得厉害。
素云看在眼里,肩膀一抽一搭的,小心翼翼的上着药:“若是留疤了可怎么好?”
林知意道:“不碍事的。”
“怎么不碍事了,世子说了两清,那姑娘就可以挑个好夫婿嫁出去。”素云难掩兴奋,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老爷和夫人相继去世,家里的财产被林二叔霸占,还要将姑娘卖给四十岁的鳏夫当继室。
幸亏燕王当时在京中,以雷霆手段替姑娘抢回家财,还将姑娘认作义女接回王府。
那一个月,燕王妃待姑娘极好,下人们也不敢怠慢。
可等燕王回了北境驻扎,燕王妃就变了一副嘴脸,吃穿用度一降再降,月例只剩一两。
那嫡出的四姑娘怨恨姑娘抢去了燕王的宠爱,更是处处为难。
也就世子被调派回京后,这种情况才有所好转。
只是没想到,后来出了那种事儿。
林知意心里却沉甸甸的。
如若萧洹肯就此原谅她,放过她那是再好不过的。
不过她还得想办法解开他身上的热毒,如此她才能心安理得的嫁人,他们之间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两清。
身上的伤还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着,她脱下里衣,只见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后背有几处破了皮,肩膀处还有萧洹在情动时留下牙印。
素云红着眼给她后背的伤口上了药,连那些青紫掐痕也抹了一层活血化瘀的膏药,才服侍着林知意更换了一身衣裳。
此时,外头响起了脚步声,以及夏荷通报的声音:“姑娘,表姑娘来了。”
说话的声音骤然小了下来。
马车上。
素云绞着手指,面色惶惶不安:“姑娘刚才为何那样说话?这不是把王妃激怒了么?”
“我就是要激怒她。”林知意说道,“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猜到我与三哥之间的关系,她只是苦于没有证据,那我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
素云惊了惊,抓住她的手,“姑娘要做什么?”
“为自己谋谋后路罢了。”林知意挑起车窗帐子看了看,“今日只有车夫,没有护院小厮跟随,待会我们小心些。”
素云更加惴惴不安了。
马车行驶到城南,转入铜鼓街,就到了朝阳书斋。
朝阳书斋开张十余年,内里装修已是残旧,旁侧还有几家新书斋抢生意,这朝阳书斋的客人是寥寥无几。
店里就掌柜一人,正撑着头打瞌睡。
“王掌柜。”有女子的声音响起,如同山中清泉般悦耳。
王掌柜睁开眼眸,看见女子那张千娇百媚的面容,愣了片刻。
他眼睛眨了又眨,声音结巴:“是……是林太医的女儿,昭昭呀!”
女子肤若凝脂,容貌比几年前更加精致娇媚,他好不容易才把人认出来。
林知意眉眼弯弯,“王掌柜还记得我。”
王掌柜喊的是她的小名。
让她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父母仍在的时光。
“以前林太医经常带你来,你也时不时就过来看书,我哪能不认得。”王掌柜说道。
最重要的是,林知意那会儿年纪虽小,却已是明艳照人,令人一见难忘。
林知意闻言,暗暗松了口气,便说:“我记得父亲临去北境前,曾让您帮忙收一些孤本医书。”
她父亲潜心医术,坚信学海无涯,在京城时最爱来朝阳书斋买些医书。
一来二去的,父亲与掌柜熟络了,那掌柜就开始帮他收一些孤本难求的医书。
当日她也仅是听父亲提过一嘴,而且人走茶凉,王掌柜未必会继续帮忙,又或者把这些孤本医书留下,她也只是来碰碰运气。
王掌柜忙的点头:“我早把那些孤本找到了,还花了不少银子,但没多久就传来林太医的……哎,你来得正好,我昨日才整理过库房,还找出不少先前收的孤本呢……”
他说完就去了库房,捧出一堆残旧的书籍。
“都在这了,你若要,一百两银子即可。”
书上铺满灰尘。
林知意用帕子擦了擦,发现大部分医书都是前朝留下来的,有些只有半卷,有些残缺不全。
她随意翻了翻,双眸发亮。
这些孤本撰写记录着不少奇难杂症以及世间奇毒,或许她真的能从中找到萧洹那热毒的解毒之法。
“多谢王掌柜。”林知意真心致谢,看了素云一眼。
素云撇撇嘴,肉疼的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姑娘怎么和老爷一个样。
钱匣子里的银钱没剩多少了。
接着两人又去了香料铺子,随后才折返回府。
忽然,外头传来车夫的喊声:“你们是何人?!这可是燕王府的马车!”
“劫的就是你燕王府的马车!”
林知意挑着车帘打开一个缝隙,正好看见一个蒙面汉子一脚将车夫踹开。
街上百姓惊慌尖叫,急忙躲得远远的。
好些个蒙面人将马车围住。
素云看见明晃晃的刀,吓得浑身僵直。
这得怎么小心啊!
林知意面容也有几分苍白,下意识将素云挡在身后。
那头领汉子动作矫健,跳上马车,扫了两人一眼,便认出此次行动的目标,伸手拽着林知意下马车。
银月阁的库房很小,堆放的都是父母的旧物,其中大部分都是她父亲留下来的医书。
过了春雨时节,她就会将医书翻找出来晾一晾晒一晒。
只是她将这些医书翻了又翻,都没能找到半点关于那热毒的记录。
她刚想到什么,桂嬷嬷就来了。
丫鬟捧着一套好料子做的衣裙,珠钗首饰亦是当下时新的款式。
“府中来了贵客,还请五姑娘梳洗更衣去见见客人。”
林知意眼珠一转,已猜到来的贵客是谁。
她放下手中的活儿,梳妆更衣后,便随着桂嬷嬷前去正堂。
才走到前院的园子,就听见正堂里传来一阵怒斥声。
燕王妃显然是被气急了,声音尖锐:“赵夫人,咱们明明说好今日定亲,半个月后就把人抬进赵家,你现下怎么能不认?!难不成你是嫌她身份低吗?你也不想想你儿子是什么情况!”
赵夫人自知理亏,忍着脾气道:“我倒也想帮他娶个媳妇,可我去出云观找道长对过他们二人的八字,他们若是结亲,必有血光之灾,我怎么敢定下这门亲事。”
她儿子就算脑子不太灵光,那也是她的心肝宝贝。
她是不会为了那么点权势,让儿子身处危险之中的。
赵夫人也不给燕王妃说话的机会了,命人放下那一盒熏香香料,起身告辞。
燕王妃噎了噎,只好让丫鬟把人送走。
桂嬷嬷这才带着林知意进去。
燕王妃大概被徐家的事困扰,整个人憔悴不少。
她的目光阴冷:“你真是好本事。”
林知意嘴角弯了弯,一改平日那柔弱的性情,语气颇有挑衅的意味:“知意的亲事自有三哥来做主,还请王妃日后不用操心了。”
燕王妃愣了愣。
这是与她挑明了?
桂嬷嬷反应倒快,怒斥一声:“放肆!你不知羞耻,做出此等败坏门风的事情,还敢这样跟王妃说话?”
林知意一脸无辜:“我与三哥之间是兄妹情深,兄友妹恭,并无其他逾越,嬷嬷是不是耳朵不好,听岔了什么?”
桂嬷嬷一噎。
燕王妃微眯眼睛,压下了怒气:“他如今忙着黑龙司的案子,还能有空操心你的婚事,看来他待你确实不错。”
她还从未见过儿子对人如此上心。
以前是她看走眼了,竟觉得他们真的只是兄妹之情。
林知意嘴角弯了弯,露出几分腼腆。
燕王妃继续诱导:“你身在内宅还不知道吧?他前几日进宫,在陛下面前说要娶扬州云家的姑娘,还说什么见画便是倾心,非她不娶……”
她抬眸瞥了眼,接着道:“陛下已经准许这门亲事,等他忙完手头上的事儿,就该准备派人去扬州送聘下定了。知意,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尽管早已知晓,林知意的心还是紧了紧。
不过她脸上笑意并未退去,道:“三哥觅得良人,我这个做妹妹只会高兴。”
燕王妃见她油盐不进,忽的头痛得很。
林太医是个有风骨的,林夫人更是宁做寒门不做高门妾,怎么他们的女儿竟如此不知羞耻?
林知意话锋一转,又说自己要出门买些东西,请她准许。
燕王妃一肚子气,本想一口拒绝,但她眼底掠过一抹精光,便让人去备车。
林知意福了福身,高高兴兴的退下了。
燕王妃面色冷了下来,解下自己腰间的玉牌,道:“你亲自去一趟徐国公府,让国公爷务必抓住此次机会……”
素云气红了一张脸。
“我家姑娘可不能再服用这丹药了!”
海棠挑眉,眼里有毫不掩饰的鄙夷:“难不成五姑娘是想借腹上位?让世子名誉扫地?奴婢劝你别做傻事,你也懂医术,该知道红花汤有多伤女子的身体。”
脚底似是有寒气涌来,蔓延至四肢百骸。
林知意眼里的光暗淡下去:“我知道了,请世子放心。”
随后,她当着海棠的面服下一刻。
海棠见状,才满意的退下。
林知意这才再倒出一颗来,揉碎看了看。
再服用几颗,她这身子就彻底不能再生育了。
她将瓷瓶放回去,随后摘下手腕的两只玉镯,再摸索着将发髻上的赤金发簪摘下。
她声音平静:“帮我更衣吧。”
素云抿抿嘴,不敢多说什么。
回到银月阁,因用度不足,到了晚上,蜡烛都是省着用的。
屋里昏暗,素云都能看出林知意的面色苍白,眉头蹙紧。
“姑娘,你怎么了?”
林知意小腹坠痛,冷汗直冒,艰难说道:“月事来了……”
素云一惊,忙的去将药箱拿出来。
姑娘在林家的时候就受了冻,身子一向不太好,这半年又服用了不少的避孕丹,每个月的月事都不太准,若是来了,小腹也会剧痛难耐,非常难熬。
所以她刚刚才极力阻止。
可打开那瓷瓶,里面空空如也,她愣了愣,带着哭腔:“奴婢都忘了,那止疼补气的丹药用完了。”
先前王妃下了命令,府中上下哪里敢帮银月阁跑腿。
这丹药也就一直没能补上。
林知意忍痛说道:“无妨,去弄个汤婆子吧。”
夏荷出去烧水,素云则是帮着林知意更衣,用上月事带。
此时,她的小脸已是白得像一张宣纸,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幸亏夏荷这会儿终于把汤婆子备好,塞进被窝里,贴紧她的小腹处。
热意在小腹蔓延开,疼痛稍减。
摸着汤婆子,林知意思绪不由得飘回了许久之前。
其实萧洹一开始并不是恨她的。
那年深冬,她才十三岁,在王府住了已有一年。
内务处送来的那十几斤炭火根本不够过冬,燕王帮她夺回家产,她手头上有些银子,便去找小厮帮忙买了些龙眼碳。
可不知怎的,此事被萧玉芙知道了。
萧玉芙在半路截下她,让丫鬟把一桶凉水把那一袋龙眼碳全都浇湿了。
连她也不能幸免。
衣衫和发髻湿透,狼狈不堪,寒气渗入骨髓,冷得她瑟瑟发抖。
萧玉芙趾高气昂的离去。
她和素云哭了又哭,冻得走不动路。
忽然一件狐毛大氅披在她的身上,暖烘烘的,还有淡淡的雪松香味。
她抬起头,看见一张英气逼人的脸。
他神色淡淡的,薄唇微启:“哭什么。”
这会儿他刚从边境回来不久,气息凌厉,左侧额间还有一道刀痕,看起来有几分骇人。
“三……三哥。”林知意有些怵他,往后缩了缩。
萧玉芙是他的亲妹妹,她自是不敢告状,垂下眸子摇了摇头。
萧洹没多问,随后就将汤婆子一并塞到她手里,转身离去。
可是当日下午,听雨轩送了好些银丝炭过来,足够她暖暖的度过这个寒冬。
借着微弱烛光,她看见那锦盒在小几上落下淡淡的影子。
而后她别过头,长舒一口气。
她这颗棋子已经让萧洹不用与徐岚定亲,自己该还的也差不多还清了。
她也要为自己打算了。
熬过了开始那两日,小腹的疼痛才减弱许多,林知意终于有力气下床走动。
萧洹对上她呆滞的眼眸,眉心微蹙。
她白皙的皮肤透着怪异的红晕,眼底的红色越发浓重,显然病情又加重了。
他吩咐道:“常衡,五姑娘见不得风,去准备一顶软轿送她回去。”
常衡应了一声,转头吩咐下属去办。
“三哥,那素云能随我一同回去吗?”林知意试探性问道。
“她是你的贴身丫鬟,她自然要跟你回去。”
燕王妃面色发青,怒道:“她引外男入内院,不可轻易放过!”
“是我让素云去请的大夫。”萧洹一字一句道,扫视了厅中所有人,带着无形的压迫。
可这句话也激得萧玉芙瞪大眼睛,怒气冲冲:“三哥,她又不是你亲妹妹,你干嘛要护着她!”
燕王妃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连,心里的怀疑算是尘埃落定。
她目的已达到,便道:“原来是误会一场,桂嬷嬷,你扶五姑娘上轿,再从药房那边挑选两根百年人参送过去。”
“母妃,你怎么也要放过这贱蹄子!”萧玉芙气得走过去想让燕王妃改变主意。
啪——
燕王妃却抬手打了她一巴掌。
“她是你五妹妹,你再这样说话,我就罚你去跪祠堂!”
萧玉芙愣了愣,眼睛有泪水在打转,“母妃,这是你第一次打我,还是为了一个……”
但燕王妃目光依旧凌厉,萧玉芙不敢说出口,任由眼泪无声无息滴落,转头就离开了偏厅。
桂嬷嬷再扶着林知意出去,其他人也一一退下,又只剩下母子二人。
萧洹依旧是桀骜不驯之姿。
燕王妃看着他,倒是心平气和了,慢慢悠悠的喝了口早已凉透的茶,笑着道:“先前我带知意去永昌伯爵府参加宴席,玉芙就发了好大的脾气,原来是知意一出现,不少公子哥都打听她是哪家的姑娘,竟生得如此花容月貌。也难怪——你这位兄长格外的护着她。”
萧洹面色淡漠,睨着她:“她唤我一声三哥,我还能让她受人欺凌不成?”
燕王妃干脆挑明:“可你们现下是兄妹,有这么一层身份隔着,你若要纳她入房,得先堵住外头的悠悠众口。她尚未入萧家的族谱,不如我让嫂嫂认她做义女,入徐家的族谱,如此也是皆大欢喜。”
此时此刻,她像极了一个为儿子筹谋的好母亲。
可萧洹心知肚明,这位王妃是想拿林知意来要挟他,又或者缓和他们之间的母子关系。
说到底,还是为了徐家。
他笑了出声,笑意不达眼底,冷嘲道:“纳她?王妃说什么胡话?你去外头问问,哥哥护着妹妹是不是天经地义。”
“我是在给你选择的机会。”燕王妃微微蹙眉,提醒道,“你与自家义妹私通一事若是捅了出去,且别说陛下保不住你,就连王爷也要对你用家法!”
萧洹站起身,烛火映照在他幽深的瞳孔里,他一字一句道:“我来教教王妃吧,给人定罪前得先有证据。倒是王妃这两日做的事就留了不少证据。”
“什么?”燕王妃心神微乱。
萧洹走出偏厅,站于廊下,声音不轻不重:“这几日见过素云来慈安堂的,现在便站出来签字画押,赏银一百两。若还要本世子派人扣押审讯,到时候丢了命也别喊冤。”
“萧洹!你敢?!”燕王妃猛地冲出来,面如菜色,仪态尽失。
她此时已猜到萧洹想要做什么。
这是要将对她不利的证词,送到燕王手里!
“看来王妃对我了解甚少,我有何不敢的。”萧洹目光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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