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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渣男要我身败名裂?下地狱吧您云濯叶青雪

金九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以前她住在乡下,无人管教她,才导致她犯下大错,但如今不同了,她既回了家,家里长辈就会教导她的。“谁年轻的时候不犯几次蠢呢?我们家大姑娘到底年轻,犯点蠢而已,希望大家能够理解,散了都散了吧!”扈嬷嬷笑着,声音清朗,但里头全是算计,甚至还亲自将手搭在门上,将其轻轻往前推。门房的人见了,自是快步上前,“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将百姓的视线,彻底隔绝在外头。——叶青雪在宅院之中,是怎么死的,谁又看得见呢?众人只看得见,叶青雪犯下如此大错,即便回府,也没有被拒之门外,而且府中的嬷嬷还替她说话。扈嬷嬷将寒玉推到叶青雪身前,她躲在寒玉身后,露出半个身子,对叶青雪笑着:“大姑娘,请吧,大夫人在屋里等您呢,您彻夜私会外男,是不懂事,但大夫人为您生病...

主角:云濯叶青雪   更新:2025-02-14 16: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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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濯叶青雪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渣男要我身败名裂?下地狱吧您云濯叶青雪》,由网络作家“金九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前她住在乡下,无人管教她,才导致她犯下大错,但如今不同了,她既回了家,家里长辈就会教导她的。“谁年轻的时候不犯几次蠢呢?我们家大姑娘到底年轻,犯点蠢而已,希望大家能够理解,散了都散了吧!”扈嬷嬷笑着,声音清朗,但里头全是算计,甚至还亲自将手搭在门上,将其轻轻往前推。门房的人见了,自是快步上前,“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将百姓的视线,彻底隔绝在外头。——叶青雪在宅院之中,是怎么死的,谁又看得见呢?众人只看得见,叶青雪犯下如此大错,即便回府,也没有被拒之门外,而且府中的嬷嬷还替她说话。扈嬷嬷将寒玉推到叶青雪身前,她躲在寒玉身后,露出半个身子,对叶青雪笑着:“大姑娘,请吧,大夫人在屋里等您呢,您彻夜私会外男,是不懂事,但大夫人为您生病...

《结局+番外渣男要我身败名裂?下地狱吧您云濯叶青雪》精彩片段


“以前她住在乡下,无人管教她,才导致她犯下大错,但如今不同了,她既回了家,家里长辈就会教导她的。

“谁年轻的时候不犯几次蠢呢?我们家大姑娘到底年轻,犯点蠢而已,希望大家能够理解,散了都散了吧!”

扈嬷嬷笑着,声音清朗,但里头全是算计,甚至还亲自将手搭在门上,将其轻轻往前推。

门房的人见了,自是快步上前,“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将百姓的视线,彻底隔绝在外头。

——叶青雪在宅院之中,是怎么死的,谁又看得见呢?

众人只看得见,叶青雪犯下如此大错,即便回府,也没有被拒之门外,而且府中的嬷嬷还替她说话。

扈嬷嬷将寒玉推到叶青雪身前,她躲在寒玉身后,露出半个身子,对叶青雪笑着:

“大姑娘,请吧,大夫人在屋里等您呢,您彻夜私会外男,是不懂事,但大夫人为您生病了,您若不去瞧瞧,那就是不孝了。”

叶青雪看向扈嬷嬷,对上扈嬷嬷的视线,能够清晰感受到,扈嬷嬷这番话是威胁,也是逼迫。

她都已经做出“彻夜私会外男”这样的事情了,侯府还是想要她主动退婚,当真是一点污名都不愿意沾染,又想抢她的未婚夫,又要她一人承受所有脏水与骂名。

不愧是侯府!

不过叶青雪也不意外,毕竟这是闵夫人掌管之下的侯府嘛,她主动给出把柄,他们当然会利用。

也不知道她的亲生母亲周夫人,给她准备了什么招数。

叶青雪放下七仔的爪子,转身便走,七仔乖乖跟在她身后。

小宝扑上去,抱住七仔的脖子,直接翻到七仔身上,由七仔驮着走。

七仔表情温顺,似乎已经习惯,竟是没有将他颠下来。

叶青雪看着这一幕,目光再次落在小宝身上,带着探究之色。

这个孩子大概猜到自己不欢迎他,甚至会将他赶走,但是不会赶走七仔,所以直接黏在七仔身上了,小小年龄就有此等心机。

到底他是谁的人?

便是在庄子里,叶青雪也从未见过这个孩子,庄子上干活的人家,但凡有孩子的,她基本都见过,没见过的也至少知晓。

可是这个孩子,却是凭空冒出来的,手还那样冰冷,没有人的温度……

叶青雪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孩子……他是个活人吗?

她死而复生,才得以出现在这里,难道她阴气太重,复生时沾染了脏东西,所以把这个冷得像鬼一样的孩子,从地狱带到人间来了?

这个想法有些荒谬,叶青雪决定先看看。

……

周夫人脸色苍白,躺在榻上,一夜没睡好的她,神色憔悴不堪。

看到叶青雪走入自己屋子,她撑着坐起,嬷嬷连忙往她身后放一个枕头,让周夫人靠着。

叶青雪走到榻前站定,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夫人,眼中没有一丝温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是两个陌生人。

周夫人却朝她伸出手来,想要握住她的手,叶青雪往后退一步,避开了。

“大夫人有什么话,请说。”叶青雪声色冷然。

周夫人见她如此,叹了口气,“听说你昨晚一夜未归,姑娘家这般行事,若遇到坏人,可怎么办,你没有受伤吧?”

叶青雪从未感受过母亲的温柔,乍然得到母亲的嘘寒问暖,她整个人愣了下。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嘲讽道:“外人与我无冤无仇,不会轻易像大夫人一样,将我打得遍体鳞伤。”


叶青雪道:“那些家将亲自和你说,不愿待在侯府,自请离去的吗?谭叔离开的时候,是你亲自给他送银子的吗?”

“你父亲出事时我大受打击,府中事情全是你二婶张罗,他们离开的时候和你二婶说了,没和我说,给谭叔的银子也是你二婶给的,这些事你二婶来找我说过。”

叶青雪不信闵夫人如此良善,家将肯定是被闵夫人赶走的,恐怕谭叔也是。

他们会知道父亲死亡的真相么?

叶青雪道:“你是大嫂,掌家权都被闵夫人抢走了,你就这么信任她啊?”

“她对你妹妹真心实意的好,还把缙儿过继到我名下,你父亲去世时,是缙儿主要负责摔盆、打幡、接经等事宜的。”

大概叶青雪身上的戾气散了,周夫人觉得和她谈得还算不错,忽然握住叶青雪的手。

“你父亲死后,我没亲生儿子,我此生便没有什么追求了,只求着你妹妹能够寻个好夫君,你消停些,就当为我,可以吗?”

“当然!”叶青雪回答得干脆利落,周夫人眸色一喜,叶青雪朝她看过去,看着她的眼睛。

“如果你可以相信叶雅冰真的给我下了剧毒,要抢我未婚夫,我就可以为你而消停!你信么?”

周夫人听她这么说,怒火再次上涌,对她失望至极,口不择言:

“如果你此刻就死在我面前,我便相信你的话!否则我永远不会相信雅雅会对你下毒,她是我一手带大的女儿,我知道她的品性!”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为你做什么呢?”叶青雪的视线从她脸上滑到手腕上,她声音清冷而嘲讽:“松开你的手吧,大夫人,我嫌脏。”

周夫人甩开她的手腕:“我就知道不应该对你抱有任何期待,如果你父亲知道你如此恶毒,必定会亲手打死你!”

“我不会对父亲恶毒的,因为父亲爱我,他会选择相信我。”叶青雪从榻上站起来。

“那些家将的名字以及老家地点,还请大夫人写下来,晚些时候我叫人来跟大夫人拿。”

周夫人发现自己简直不能和叶青雪对话,越是和她对话,越是怒火中烧,这个女儿只适合活在她的想象中,活在她的思念里。

叶青雪在庄子里多年,为何没有出意外而死?

周夫人怒问:“你要那些人的名字干什么?”

叶青雪背对着她:“让你写你就写,我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知道?”

“身为女儿,你对我态度如此恶劣,我绝不会写。”

“好啊。”叶青雪转身,对她露出恶劣的笑:“天黑了我就潜入凝萃轩,将叶雅冰给杀了。”

“你敢!”

叶青雪笑容更大,弯腰凑近她的脸:“我,毁掉亲妹妹的脸,彻夜私会外男,把皇室的脸面踩在脚下,还帮助大夫人上吊成功,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敢?”

周夫人眸中那种恨不得她死的眼神又浮了上来,但叶青雪早就已经习惯了,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天黑之前写好,我让人来拿,大夫人别耽误我的时间。”说完这话,叶青雪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她将大门打开,外头的人还在死死地盯着这边,唰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些目光里有恨她的,比如寒玉;有怕她的,比如周夫人身边伺候的嬷嬷和丫鬟;有认可她的,比如冬白、小宝和七仔。

夕阳洒落一地,叶青雪走出大门。

“大姑娘,你在大嫂房里啊,叫我好找!”万夫人提着篮子,带着表姑娘一起过来了。


叶青雪环视书房一圈,见潘元洲并没有将潘婧、冬白叫出去的意思。

想来潘元洲不相信,她能够说出潘家的燃眉之急。

叶青雪也不意外,毕竟她只是一个来自乡下庄子的丫头而已。

“冬白你出去守着,不许无关人员靠近潘大人的书房。”叶青雪说道。

虽然潘元洲不觉得她能够说出什么来,但叶青雪还是要做好防备,臣子之家妄议朝廷之事,若被有心之人利用,那也是十分危险的。

冬白应是,迅速退出。

潘元洲只觉得叶青雪故弄玄虚,故作高深,也就没有阻止她,而是端起手边早就凉透的茶,往嘴边送。

书房安静下来。

叶青雪依旧是不卑不亢地开口:“潘大人您的父亲生前是太子少师,您潘府上下一直与太子关系密切,被人视同太子党。

“如今太子出事,定王殿下要问鼎太子之位,便必定会想方设法对付潘家,杀鸡儆猴,潘家全族难逃一死。”

潘元洲喝茶的手一抖,些许茶水洒出来,潘元洲意外地看着她。

一个从小长在乡下庄子上的女子,居然能够看到潘家的死穴?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潘婧立即问道,这几日她的确觉得家中气氛紧张,但到底为何紧张,她说不上来。

她以为是太子出事,父兄心里难受,才会如此,原来潘家居然已经这般危险了吗!

潘元洲静静地看了潘婧一眼,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话太快了,让对方瞬间掐住他们潘家的咽喉。

叶青雪不在乎潘元洲的态度,他们之间是互相合作,各取所需而已。

“潘家的破解之法,就是在短时间内让皇帝与众人相信,潘大人您一直以来,忠诚的都是皇权,而不是太子,也不是定王,更不是其他什么皇子。”

这一点潘元洲一直知晓,他们之前效忠太子,以为效忠的就是皇权。

结果太子出事,他才猛然意识到,他们潘家在不知不觉当中,把路走偏了。

如今太子出事,他们潘家一族的性命,全部悬在无形的大刀之下。

这也是他想要迅速立功,向皇帝表明立场和态度的原因。

但已经被他否决了,根本没有办法办到。

潘元洲冷哼一声:“叶大姑娘说得轻巧!”

叶青雪微微一笑:“做起来也不难。”

潘元洲脑子里再度迸出那句话——无知者狂妄!如果不难,他也不至于如此痛苦!

潘元洲心中讥讽,但还是威严开口:“你倒说说看。”

叶青雪道:“兵部尚书韦景同大人,贪赃枉法。”

什么!潘元洲震惊了,韦景同看着家徒四壁,两袖清风啊,怎么可能贪赃!

大周朝的臣子们全都贪了,韦景同也不可能贪!

而且,韦家三姑娘,和他的长子定有婚约,这怎么可能呢!

叶青雪:“我大周边境多年来侵扰不断,皇帝时不时开国库给敌国送去真金白银,以求止战,国库难免空虚。

“只要潘大人找到韦景同的赃物,让皇帝抄了韦家,皇帝便可得一大笔银子。不仅解决了皇帝国库空虚的问题,也解决了潘家如今面临的死局。

“此事办好了,潘大人便是对皇帝忠心耿耿的臣子,是一心为民的大功臣,便是定王与继后想对付潘家,也得掂量掂量!”

潘元洲噌地站起来,老脸涨红,青筋毕现,他还是不愿意相信韦景同贪了,看不出来,完全看不出来。

韦景同虽然是兵部尚书,但是京城房子贵、物价也贵,他家里人口又多,祖上都是农户,没什么私人产业,所以他那点俸禄只勉强够家里人过日子,过得十分清贫。

据说上次他老母亲病重,还是跟同僚借的银子请大夫呢,再再上次,他家大姑娘出嫁,他在外面借了些许银子,才把嫁妆添置齐全的。

“叶大姑娘可知晓,诬陷朝廷重臣,可是要杀头的!纵然你未婚夫是定王殿下,也救不了你!”

潘元洲说着,忽然恍悟,是啊,叶青雪是定王的未婚妻,太子出事,定王想要对付潘家……

现在就让叶青雪上门,给他挖坑,让他跳入诬陷朝廷重臣的大坑里,叫他抄家灭族!

叶青雪是定王派来的!

“赃物就藏在景州,如果潘大人愿意的话,我可以将具体地址,以及藏物舆图给到潘大人,潘大人只管带人去找就行了。”叶青雪说道。

前世她苟延残喘活了三年,叶雅冰和定王成婚之后,为了寻求刺激,做亲密事、讲亲密话,都故意找到她身边来,让她在后边听着、看着。

在断断续续的信息当中,她知道了韦景同贪污的事情,以及藏污的地点。

“你当真能够提供具体地址?”潘元洲问道,忍不住动心。

但他又想,会不会是叶青雪故意引他前去,等他到达藏满金子银子的地方时,定王便带着侍卫前来捉拿,反咬一口说是他贪赃枉法!

毕竟韦景同这个大周朝穷得响当当的大官贪污,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叶青雪道:“我的确能够提供具体地址,潘大人若想立功,救全家的话,便派人前去查探。待确定真有赃物了,潘大人再入宫去将此事告知皇帝不迟。”

潘元洲道:“方才出去的那位姑娘,叫冬白是吧?叶大姑娘提供地址,叫冬白姑娘带着我的人手去查探赃物。现在时间晚了,就请叶大姑娘在府中住一宿,待冬白姑娘归来,我亲自派人送你们回叶家。”

叶青雪笑,潘元洲的话说得很漂亮,无非是挟持冬白前往,即便有任何意外,也有冬白在前边挡着。

叫她住在潘府,自然是拿她当人质。

叶青雪道:“我和冬白可以带潘大人的人去景州,但是到达景州地界之后,我们不再往前,潘大人的人可以按照舆图自己去寻找赃物,我和冬白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潘元洲不悦,他直言道:“叶大姑娘如此决定,让潘某很为难,潘某如何确定,这不是一个陷阱呢?”

“确实为难。”叶青雪微微颔首:“但这是潘大人的难处,不是我的难处。潘大人若怀疑这是一个陷阱,那就自己想办法不掉入陷阱中去,这 不是我要考虑的问题。

“办法我已经给潘大人了,赃物地址和舆图,我也可以给潘大人,至于做不做,怎么做,全是潘大人要思考的问题。”

叶青雪的态度,让潘元洲不爽,可又挑不出错,毕竟这的确只是潘家的生死问题,和人家叶大姑娘有什么关系?

潘元洲道:“敢问姑娘,这样帮助我潘家,对你有什么好处?”

确定她的动机,或许可一定程度判断,韦景同贪赃,是否是一个陷阱!


三人同行,刚出巷子,就发现嘈杂的脚步声,正在往镇子上冲来。

马蹄哒哒,地面发出轻微震颤,来人不少。

冬白将云濯往叶青雪身上一推,便道:“我去看看!”

话音还没落下,她已经一跃而起,到房顶上,眺望声音传来的方向。

“目测三五十人,他们举着火把,可以看清楚,五个人骑着马,剩下的人全部跟着跑,是山匪装扮。”冬白说道。

继续观察,不一会儿,她又道:“那些人把镇子各个出口堵住了,若是现在我们要离开镇子,必定要和他们起冲突。”

“确定他们不是路过吗?而是堵住各个出口?”叶青雪问道。

冬白很肯定地道:“不是路过,堵住了各个出口,莫非他们想要将这个镇子洗劫一空?”

叶青雪却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伙山匪装扮的人,应该不是洗劫整个镇子那么简单,如果洗劫镇子的话,不应该只带三五十人,太少了,毕竟镇子很大,不是一个小村庄。

叶青雪问道:“确定只有三五十人吗?后面可有其他人追上来?”

冬白再观察一会儿,摇头道:“后面没有其他人追上来,就三五十人。我们现在走吗?”

叶青雪抿唇,现在走的话,必定打草惊蛇,会遭到追杀,那她和冬白今晚进入景州地界的事,会提前爆出去,不利于她后续的行事计划。

靠在她身上的云濯,忽然开口:“他们不是要洗劫这个镇子,他们是要屠杀整个镇子,现在不走,等会儿更走不了。”

叶青雪猛地想起荣青郡主被山匪绑架的事。

郡主失踪一天了,说是山匪所为,为给太子出口恶气。王爷王妃都急疯了,上至皇亲贵族,下至天下百姓,都在谩骂太子狠毒,她和冬白离开京城时,还没找到郡主下落。

也许劫走郡主的山匪,不是真正的山匪,只是有人假扮山匪,或者有心人勾结山匪,以“为太子出口恶气”为名,败坏太子名声,将已经重伤逃离的太子一次又一次置于死地,让他毫无重新站起来的可能。

今晚的山匪,欲要屠杀整个镇子,大概……也是同样的目的。

镇子屠杀殆尽之后,只要这伙人说他们是山匪,是为太子办事的人,即便太子出事,他们也依旧对太子忠诚,那么太子尽失名声,人人喊打。

即便他活着,也无法回到京城,为自己洗刷冤屈。

好狠的招数!

对方显然打着“杀不死你,也让你无法活下去”的目的,在进行此事。

或许,此举还有将藏身暗处的太子逼出来的目的。

为此,背后那人不惜将年仅七岁的郡主扯入其中,不惜屠杀整个镇子的百姓。或许,还会有其他百姓,在他们的目标之内,只是暂时还未来得及杀过去而已。

而云濯,根据冬白给出的讯息,也顷刻明白了对方的目的,以及他自己的处境。

叶青雪将他放下,让他靠墙壁坐着,道:“我去看看情况,再决定是直接跑,还是和他们打一架。”

不待云濯说话,叶青雪一跃而起,上了房顶,只留下淡淡清茶香,弥漫在空气中,钻入云濯的鼻翼间,似有若无。

一起钻进来的还有血腥味,以及药味,云濯微微蹙眉,她受了伤,却还在行走?

为了他这个人人喊打的,以及落入泥泞中,没有明天只有此刻的太子吗?

云濯嚼着口里的人参,想要以剑杵地,却抓了个空,这才想起来他的宝剑被叶青雪夺走了。

他抓住一根竹竿,撑地,缓缓站起来,和暗处的七仔对视一眼,便循着叶青雪离开的方向而去。

山匪放了火。

镇子各个角落,开始有火光透出,逐渐冲天,也开始有百姓的惊慌声、逃窜声、哭喊声随风扬起,又被火势吞没。

逃不出去,镇子七八个出口,都有人守着,但凡有百姓往外逃,就会当场被杀死。

百姓便往镇子中央堆积而去,但是大火,却从四面八方往镇子中间烧来,炙热的火光与冲鼻的浓烟,时时刻刻威胁他们的性命。

镇子大门口还未着火,但是地上已经躺下不少尸体,他们滚烫的鲜血溅落泥中,执刀的人却眼睛都不眨一下,后边的百姓,便不敢往这边逃了。

守在这里的人最多,除了马背上的几个头儿之外,身后还跟着十个小喽啰。

老二将荣青郡主从马背上拽下来,往旁边的屋子大步走去,老三跟在他的身后。

荣青郡主一直在哭,在喊救命,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小小的身体里充斥着满满的恐惧。

但是老二老三都没有停下脚步。

叶青雪和冬白藏身楼房里看着,知道他们的意图,他们想要在这里对荣青郡主先糟蹋、后杀害。

荣青郡主只有七岁,当真是丧心病狂,冬白看得咬牙切齿。

老大看了老二老三一眼,没有任何动作,他不喜欢这口,稚嫩青涩,硌牙,但也不会阻止手底下的人这般行事。

荣青郡主与这个镇子上的百姓,死得越惨,其他地方的百姓,以及朝中臣子,还有诸多王孙贵族,就越憎恨太子。

正想着,老大注意到,有人从楼房角落里滚出来,身上似着了火,在地上打滚,露出衣服之下的肌肤,那肌肤被火光照耀,竟白得耀眼。

身上的火熄灭了,那女子撑着地面抬起头来,看向他们,眼睛里全是哀求:求大爷救我,我不想死!

充斥恐惧的眸子含泪,无声地哀求,最容易将人体内的野兽勾出来。

只一瞬,老大身子便猛地一紧,二弟瞬间抬头。这段时间一直在外办事,许久没吃肉,没想到这样的地方,会养出如此水灵的女人。

想开荤,就现在!

他从马背上下去,大步跨向那女人,将其一把从地上拎起,直接踢开旁边的屋子,门没关,就往女人身上压过去,撕扯对方身上的衣服。

女人勾住他的腿,带他跌入黑暗中,麻筋忽然被攻击,冰冷匕首抵在他的咽喉处。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反应过来之后,男人能够做的便只有慢慢举起双手,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告诉你的人,今晚行动计划全部取消,现在退出十里地之外。”叶青雪站在他身后,冰冷的声音,在他耳侧响起。

男人硬气不动,匕首便割破他的皮肤,刺痛传来,死亡的威胁蔓延全身。

男人这才对外吼道:“今晚行动计划全部取消,所有兄弟们退出十里地,立刻马上!”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大夫人!”扈嬷嬷才进入大夫人周氏的院子,便哭嚷起来。

“发生了何事?”周夫人立即从榻上坐起,扈嬷嬷从不这样失态的。

“可是大姑娘的婚事,出了什么差错?”

自老侯爷身死,二房长子叶存缙过继到老侯爷名下,承袭侯爵之位后,忠勇侯府便彻底是二房闵夫人掌家。

就连叶青雪与定王殿下的婚事,也由闵夫人一手操办,身为亲生母亲的周夫人半点也插不得手。

对此,周夫人早已经习惯了。

她此生没有儿子,即便叶存缙过继到夫君名下,喊她一声母亲,但那只是表象罢了,叶存缙始终更亲近闵夫人。

她与闵夫人之间但凡有任何冲突,叶存缙都选择让她委屈、妥协、退让。

在忠勇侯府,叶存缙这个小侯爷便是顶梁柱,掌家之权她又如何与闵夫人争夺?

她只想着息事宁人,让叶青雪的婚事顺顺利利地办了,此后叶青雪便是定王府的人,不管她是灾星还是祸害,都影响不到忠勇侯府。

她也能稍微直起腰来过日子,二姑娘叶雅冰,也能正常谈婚论嫁了。

扈嬷嬷进了屋子,便悲愤道:“今日长公主与定王殿下一起登门,本该是喜事,可……可是大姑娘在庄子里时,竟已与一个叫项舟的男儿,私定终身,且还被闵夫人与二姑娘发现了。

“大姑娘与定王殿下可是皇上赐婚啊,大姑娘此举,当真是置整个侯府于死地。故而闵夫人便叫人把项舟给绑了,要求大姑娘带着项舟,到前厅去向定王殿下负荆请罪,主动退婚!

“岂料大姑娘宁死不从,不仅打伤了二姑娘,还杀死了赖嬷嬷,大夫人快去劝劝大姑娘吧,她若不主动带着项舟负荆请罪,再叫二姑娘代替她嫁到定王府,整个侯府都要为她偿命啊!”

说到激动处,扈嬷嬷抹了一把眼泪,神色又急又怒。

周夫人惊得瞬间从榻上站起,对于扈嬷嬷所说的话,她不敢信,也不愿信。

“大夫人您瞧,涂嬷嬷刚从关雎院过来,她身上的血还未凉呢。”扈嬷嬷将涂嬷嬷推到周夫人跟前去。

那刺目的血迹,让周夫人倒吸一口冷气!

她二话不说,当下带着人手,浩浩荡荡地往关雎院赶去。

入了院子,微风一吹,初春的轻寒就裹着血腥味,钻进周夫人的鼻腔里,她脑子“嗡”的一下,直接确定了扈嬷嬷和涂嬷嬷所说的是真话,她既失望,又愤怒,脚步加快,直接冲向大门。

大门没关,自从涂嬷嬷跑出去之后,就一直是敞开着的。

白昼的光洒下来,照亮这一片天地,就在这片天地之间,叶青雪询问项舟,从小一起长大,为何要背叛她?

项舟已经被赖嬷嬷的死,以及叶雅冰的毁容,给吓坏了。

即便他和叶青雪从小一起长大,也没想过,叶青雪可以冷血到这个程度,说毁容就毁容,说杀人就杀人,她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姑娘啊。

记忆中的这个姑娘,骑马牧羊的时候都很快活,在阳光下的草地上奔跑,是那般的明媚。

在庄子里,她虽然是大小姐,有嬷嬷、丫鬟照顾着,但是她不拘小节,主动和大家做同样的活儿,牧羊、宰羊、卖羊肉、送货、采买等等,但凡她能做的她都做。

而且她在庄子里,很体恤每一个辛苦劳作的人,在最忙的季节里,她会主张对他们进行肉菜补贴,以及银子补贴。

这样的她,怎么会和杀人毁容扯上关系呢?

项舟不断地挪着身子,挪到角落里去,但是叶青雪还是逼了上来,蹲在他的面前,等着他要一个答案。

项舟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胸膛涨得快要炸开了,可叶青雪依旧如一座高山般,朝他倾轧过来,他崩溃道:

“大小姐,我只是太喜欢你了,太想要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才会答应他们,登上侯府大门……”

叶青雪觉得好笑又齿冷:“你说喜欢我,所以就要联合叶雅冰他们,将我拉入泥潭里,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大小姐,那么你就能够配得上我了,是这个意思吗?”

项舟很想否认,可他的确是这么个意思,而且叶青雪手里就拿着刀子,他如何否认得了?

“对不起,我错了,大小姐您饶过我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只是太喜欢大小姐了啊……”

项舟哭了,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叶青雪道:“我从来不曾轻视过你的身份,有句话你说对了,我两岁就被侯府彻底抛弃了,你尚且有爹娘和亲人,而我没有,我的身份并没有比你尊贵。

“但是,今日你所做的事情,实在是肮脏龌龊无耻至极,我没有因为你的出身而瞧不起你,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却实实在在地叫人瞧不起!”

前世她不曾反抗叶雅冰,乖乖听了她的话,尚不知项舟竟是这等龌龊的心思。

以为项舟和自己一样,都是受害者。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项舟因为想要得到她,从而把她拉入泥潭里,就是错。

叶青雪站起来,背转身去,不再看项舟一眼,只冷声道:“冬白,给他五十三鞭子,他若能活着,算他命大,若死了,算他今日该命丧于此。”

项舟浑身如遭雷击,瞳孔猛地一缩,五十三这个数字,他记得。

景州有一处寺庙,台阶共五十三级,十岁那年他病重,高烧不退,父母都哭,认为他活不成了。

叶青雪知晓后,跪上寺庙台阶,一步一跪一叩首,五十三级,五十三次磕头。

小小的她,当时把额头都磕破了。

她真心当他是好友,他却想将她拉入泥泞中。

周夫人带着众人冲入大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冬白挥舞着鞭子,将项舟抽打得奄奄一息、皮开肉绽的画面。

而叶青雪站在边上,冷眼旁观,那张年轻的脸上,竟一点动容之色都没有。

血,满屋子都是血,还有晕倒在地的叶雅冰,脸上更是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扈嬷嬷倒吸一口冷气,二姑娘这是被糊了满脸血,还是毁容了?

应该只是糊了血吧,叶青雪怎敢毁她容颜?

叶雅冰边上,还躺着一具尸体,扈嬷嬷上前去看,是赖嬷嬷,眼睛睁开着,她探向赖嬷嬷的鼻翼,再无一点生气,尸体也在慢慢凉却。

忠勇侯府堂堂大小姐的闺房中,此时就好像一片血海,叫人触目惊心,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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