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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下发誓,说要一辈子对我好。
可人心,都是善变的。
这种痛,尝一次也就够了。
既然沈之言这棵树已经腐烂,外面好树多的是,我也没必要在他上面吊死。
沈之言从客卧走出来时,我面上已是极为平静。
“小雪,刚从医院回来,怎么不好好歇着。”
他急匆匆地关上了客卧的门,伸手就要拿过我手上的黑色袋子。
这里面是我和他的情侣用品,我打算把它们都扔掉。
既然已经决定要走,这些东西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为了避免多生事端,我并不打算让沈之言知道我想离开。
只将塑料袋往身后一藏,用右手打起手语。
“我没事了,垃圾而已,我自己扔。”
不等他回应,我提着塑料袋走出家门,扔进了几十米之外的垃圾桶。
回来的时候,客卧的门大敞开着,已看不见秦若瑶的身影。
沈之言笑意盈盈,说给我煮了粥。
他像往常一样,想要抱住我亲吻。
浓烈的香水味,混合着白粥的气味扑面而来。
我脸色一变,猛地推开他,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哇哇大吐。
沈之言嗅了嗅自己的袖子,面露心虚,没有再走近我。
虽然还是不舒服,但我到底松了口气。
沈之言的碰触,和他身上的气味,都开始让我感到厌恶。
之后几天,沈之言没有回家。
我东西收拾得也差不多了,只差一件母亲的遗物。
带着祈福的寓意,我当时送给了沈之言,就摆在他办公桌上。
我看了看后天的机票,还是决定亲自去拿。
公司大厅,前台小姑娘拦住我,说没有预约不能进去。
沈之言爱我,可从来没有让我接触过公司的事物。
“小雪,你耳朵不好,在外面受伤怎么办?”
只一句打着以爱为名的话,就叫我心甘情愿待在家中两年。
以至于现在,他公司没有一个人认识我。
我正想写下进去的理由,一双戴着熟悉戒指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秦若瑶和前台打过招呼,在纸上写下。
“我带你进去。”
我看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却只是平静地点点头。
我的目的只是拿回妈妈的遗物,其